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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病入膏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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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和谁在一起?”
又来了,无休止的纠缠。
拍摄结束后,程琬言收拾了东西正准备走便被罗晨喊住了。
罗晨将她带进办公室里。先给她泡了杯茶,然后在她对面坐下来。
“程琬言,这里有个代言广告,你看看。”罗晨从桌上拿了一叠文件给她。程琬言随手翻了翻,不是什么大品牌,只是……
她挑眉:“为什么会给我?”罗晨道:“原本的模特突然脚崴了,我给你争取到了这个位置。”
他手按住程琬言肩膀拍了拍,意味深长:“你前些日子得罪了大人物,公司只能这样安排,尽量不让你出现在媒体的镜头上。”
程琬言了然,随意翻了翻资料,起身道谢走了。
出了公司门,天已经黑了,秋风渐凉,程琬言毫不在意的走着。高跟鞋掷地有声。她踌躇着,她对以后的道路开始糊涂了。
末班公交永远来的慢慢悠悠。公车停在她面前,车门慢慢开了。程琬言踏上踏板,高跟鞋踩着几片枯叶上起了。
车门“咣”的一声关闭起来。车内灯光不分明,灯泡也是摇摇欲坠,不时发出“嘶嘶”的声音。
程琬言坐着第一排,在摇晃的车身中沉沉入睡。
黑暗中,她的意识慢慢沉沦。
她眼前快速闪过一幕幕场景,但都不是她自己的,是别人的。她清楚自己的记忆里没有纸醉金迷的世界;没有流血心慌的害怕……场景最终定格在谢音脸上。
明明看上去很正常啊……
车子猛的一刹车,程琬言被惊醒。她掏出手机看时间,22:06。
不知道现在谢音怎么样了,谢妈还陪在她身边吗?想到谢妈,程琬言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此刻的他们,应该在泥土的安详里躺着吧。
22。16。十分钟后,程琬言终于来到了医院。晚上的医院十分冷清,连灯光都黯淡下来,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公车上,身体不由自主的晃动。
她回过神时,已经来到了病房外面。护士呢?难道错过了?
程琬言这般想着,推开了门。房间里一片黑暗,寂静无声。
程琬言打开灯,灯光骤亮,她看见谢音直着身体正盯着她看。她头发胡乱的披散着,活脱脱一个女鬼形象。
程琬言关上门坐到她身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谢音两眼通红,咬牙吐出几个字:“我…要…杀…了…她…”
“你母亲?”程琬言试探的问。谢音目光多了丝狠戾。程琬言握住她的肩膀试图让她躺下来,谢音身体僵硬着。
程琬言心里奇怪,一瞥眼便看见她手里拿着水果刀。程琬言伸手去拿,却发现她将刀攒很紧。
她柔声安慰她,希望她放下刀。
谢音眨眨眼,把玩着手里的刀,顾左右而言他:“阿言,你说被刀割会不会很疼?”程琬言点头。“流出来的血一定很美吧。”谢音满脸迷恋,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太危险了,把刀给我。”程琬言有些心慌,她几乎要伸手去夺了。谢音靠在枕头上,笑眯眯的:“你是不是怕我了?你觉得我会杀你?”
她的目光过于可怕。程琬言如果是猎物,也是那种已经死去多时的。
“真的很想看看呢。”谢音低头若有所思,“一定很美吧。”
程琬言镇定自若,她只是一直重复着“你病了。”
“我有吃药哦。”谢音忽然抬头笑。程琬言目光落到放在桌上的药瓶上。
她拿过来看了,上面一串英文只有几个看不懂意思的中文。
“好难吃……”谢音无聊的靠着枕头,抓住刀柄的一小部分甩来甩去。
程琬言低头看,在她脚下散落着纸张。她捡起来,是谢音身体各种指标记录。
程琬言认真看了一遍,皱眉问人:“你很多项指标都不合格。”谢音瞪大眼睛:“那又如何?”
她痴痴笑起来:“我为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我什么都可以不好,我只要你好。”
她捏紧了纸,看着对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长叹一声。
“你睡吧。”
谢音躺下来,任凭程琬言替她盖被子,兴奋不已:“阿言,明天我们就出院好不好?”
“不好,你得留院观察一个月。”
“我不要!”她神经质的叫起来,“我要离开这里,我要跑掉。”她疯狂的叫嚣着,想推开程琬言跑出去。
发狂的人力气最大,程琬言无法压制住她,立刻按了护士铃。
最终她被几个护士摁倒在地上,打了镇定剂昏昏沉沉睡去。
一个护士颇为嫌恶的看着她:“明明就是神经病,为什么还留在医院里。”
为了防止她逃跑,程琬言干脆坐在她身边守了她一夜,然而第二天她醒来时,摸到的还是空荡荡的床铺。
第32章 女神和女神经
程琬言一愣,手指又摩挲几下确定人不在床上后,猛的站起。
谢音去哪了?她想起昨天谢音说的话,心猛的窒息了下。
按响护士铃,片刻后,几个脚步匆匆的护士来到了病房里。程琬言问:“这儿的病人呢?”几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说不知道。
“那还不快去找。”程琬言面色铁青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她很理解谢音的心理,惧怕治疗,惧怕被人知道自己的病情。硬是强撑着说自己没病,心里其实早就明白自己病入膏肓了。
高跟鞋声在安静的走廊久久回响。能理解变态的心理,她是不是也要变态了呢?
四处都寻不见,程琬言站在窗户前往下看,下面有些零散的病人,都是被人扶出来放风。
一进了医院,不管你是什么病都会被囚禁自由。
她想也许谢音是想要自由,目光在楼下急急转了几眼,没有发现她的踪影。
难不成回家了?程琬言掏出手机打给了谢妈。
电话显示正在通话中。
程琬言挂断电话,一个新电话进来了,是罗晨。她按捺住心中的不耐烦,压低声音接起。
“……广告拍摄时间是明天下午,你务必……”
她只捡了重要的话听,听完后便挂断了电话。
谢音……谢音……
程琬言急匆匆寻找她的身影,她从没这么慌过。谁知道一个患有精神病的人在极端下会做出什么事情。
一个上午,她都没有找到她。终于,她拨通了谢音的电话,电话显示忙音。
程琬言疲倦的坐在椅子上,她浑身冰凉,脚下踩的是冰冷的地板,听到的话也是冰冷的。
找不到……找不到……
四处都寻不见。
程琬言皱眉深思了会,慢慢舒展了眉头。谢音,怎么可能出事呢,有她在,都是她伤害别人。
她勉强放下心,准备回公司商量广告的事情。
一出病院门,她就在门外看见了谢音,她从一辆警车上下来。谢妈在不远处和警察交流着。
程琬言快步走过去。谢音见了她,原本无神的双眼迸发出惊喜,朝她扑了过去。
但她被另一个警察抓住了。谢音想要挣脱开,却无能为力。
程琬言镇定下来问:“她犯了什么事?”警察反问她:“你是她什么人?”
“女朋友。”程琬言淡定的回答。
警察愣了几秒,回过神来说:“……我们今天早上接到报警电话,说有一个女生蓄意杀人。”程琬言目光在谢音和谢妈身上晃了一圈,问:“谁报的警?”
警察指向谢妈。程琬言了然,原来谢音回去了,在家中和谢妈发生争执,谢音精神不稳定,极小的事情也能变得很焦躁。
“怎么带回医院了?”程琬言问,按理说,应该会被扣压。警察道:“她妈妈说她精神有问题,现在先在医院观察。”
谢妈和警察从另一边走过来。在众目睽睽下,谢音被戴上手铐,被压去医院。
路过程琬言身边时,谢音依依不舍的回头看她,目光中有恳切。那双柔波闪烁着点点泪光。
那一瞬间,程琬言真要扑上去狠狠扯开警察,将她带走,无论她得了什么病,无论她是谁,她都想带她走。
程琬言克制住了这股欲望,她静静看着谢音离开自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医院门口。
谢妈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
程琬言在后面喊住她:“我想和您谈谈。”谢妈回头微笑:“我们没什么要谈的。”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程琬言站在原地。一阵冷风吹来,她狠狠打了个颤。
天终于凉了。
自从谢音被带走后,程琬言在没有看见她。她拨过去的电话永远是忙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疲惫的挂掉电话,看着屏幕上谢音两个字,心情沉重起来。
“叩叩”罗晨过来敲敲她的桌子,提醒她,“快跟着那边的负责人一起去吧。”
程琬言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负责人,拿起手机朝他走过去。
她这次是为一个不入流的品牌代言。负责人见了她,笑的合不拢嘴,伸出手和她握手。握住了还紧紧抓着不放。
程琬言甩掉他的手。负责人尴尬的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程琬言坐上他们的车去往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
到那边时,场地负责人已经搭建好舞台了,也早已铺上了红艳艳的地毯。
十分艳俗。
程琬言不爽的别开脸。
活动是下午三点开始,还没到时间,舞台边已围了一圈老人孩子,兴奋的围着音响叫个不停。
负责人递给她一套衣服,程琬言拿到更衣间一看,是艳俗的大红色,裙子上闪闪的亮片刺的她眼睛疼。
心里叹了口气,还是换上了衣服。
她走出门时,负责人眼睛一亮,双眼放光的盯着她看,伸手抓住她的手,手在她胳膊上滑来滑去。
程琬言挣脱开她的手,坐下来由化妆师替她化妆。
化的是浓妆,镜子里的她眼尾微挑,桃花眼含情脉脉。她感觉到恶心,这眼神太像谢音了,她离开时,就是这种眼神。
化妆师拿来大红唇膏替她抹上,边抹边说:“看这样多喜庆。”程琬言被拾掇一番,在站在镜子前时,已和之前的她判若两人。
鲜红的旗袍紧紧贴在身上,上面的亮片和蕾丝看得她头脑发胀。
妆容倒是精致,但也恶俗的很。
活脱脱一个下三流明星的形象。程琬言揉揉太阳穴,忍着不适走出去了。
活动在下午三点如约而至。舞台下是黑压压的人群。程琬言面无表情的站在产品旁边。
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活动一直都很无聊,程琬言靠着玻璃柜,眼皮上下打架。
忽然出口那边闹哄哄的,程琬言懒懒的抬眼皮看去,在人潮中有几个扛着摄像机的走挤过来。
负责人将她拉下舞台,塞了一件衣服给她。
“快去换上。”
程琬言一愣,望了望被塞在怀里的衣服,明白过是怎么回事了。
她来到更衣室展开衣服,这是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衣服。
纯白色,不带一点装饰。
做秀,开始了。
第33章 女神和女神经
她换上礼服出来的那一刻,聚光灯一闪,她偏头闭上眼以来躲避刺眼的光芒。
那一刻,她内心隐隐有些激动。尘封的内心像有什么正在破茧而出。
程琬言微微弯唇笑,她从容的面对台下的记者。她不细思这些记者是哪来的,今日的安排明显是要捧她。
或者踩她?
关闭掉水龙头,程琬言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将手放到烘干机下烘干,她想到了那个林总,还没隔多久,她就已经忘记了他的面容。
甚至于他做的事。
对着镜子补好妆,程琬言打开手机,空荡荡的。以往一打开手机便能看见未接电话54个,她总是眼皮一跳,目光转移到人的名字上:谢音。然后一键删除,继续关机。
说不清这意味不明的感情,像飘散在空气中丝丝香味,在你还未察觉时已经渗入骨髓,而想在回味时却早已消失。
莫非她对这样的纠缠习惯了?她对谢音究竟抱的是什么感情?爱或者厌恶?
程琬言静静凝视了手机会,终是收起来关机了。
有了媒体作势,这次的作秀十分完美。
当晚,负责人带她去了酒店吃饭。席间,不时殷勤的给她倒酒。程琬言也不拒绝,一杯一杯喝下。
一瓶、两瓶、三瓶……
程琬言终于有些醉意。她用手背挡住再次递过来的酒杯,平时清冷的眼神中带了点朦胧:“你想干什么?”
负责人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她,笑:“我们老总想和你签合同。”程琬言看也不看,直接拒绝。她想着吃着差不多了,起身便往外走。
负责人从后面急急忙忙追上来,程琬言猛的一关车门,绝尘而去。
车身颠簸中,程琬言头脑昏沉沉的,她揉揉太阳穴,弯起食指敲敲车窗。
车窗被打开,秋风卷着微冷的寒意吹入车内,程琬言猛的一激。
“关窗。”
司机缩缩脖子关起窗户。
她呆呆的盯着外面快速闪过的景物,一抹飞霞从脸上飞到霓虹灯上。程琬言晕乎乎的闭上眼。
她感觉自己徜徉在海洋里。
连下车都不知是何时下的。她摸出手机看了眼,一看,没看清,又睁大眼睛细看,仍是没看清。
她摇摇晃晃的往家走去。脑中像有钉子在“咚咚”敲。步伐也随着敲打声的节奏而摇晃。
程琬言靠在路灯上,深深呼出一口气,惨白的灯光映照着她发白的脸,她双眼半眯,挣扎不开。
冷下来后她浑身发热,额头、背部、胸前……渗出了汗水,沿着她的肌肤慢慢滑下。程琬言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巾擦脸。
她歇了半响,还是抬起腿不知今夕何夕的走了。
皱巴巴的、干着的纸巾躺在泥土上,无声的诉苦着。
推开门,她往前一倒,以为会是一个柔软的肉体,谁想却是冰冷的、无情的地板。
程琬言脸贴在冰冷的地板上,借此散发热度。
躺了会,她想起门还没关,又撑着身体爬起来随手一关门——门被人挡住。她乜斜着眼望去——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干什么。”她冷冰冰的、语调毫无起伏的问。
“啊、那个……我想问对面的人还住着吗?”他结结巴巴。
“死了。”程琬言踉踉跄跄的走近对方,头往前一伸,喷了人一脸酒气。
年轻人惊恐的看着他,一副见鬼的模样。“你怕什么。”她伸手去抓对方的领子,一摸,却发现只抓到了空气。
她双眼朦胧的往前看,只看见年轻人逃也似的背影,狂喊着“啊——”跑下去。
程琬言面无表情的关上门。
踢掉高跟鞋,胡乱的、不知左右穿了两只拖鞋走到浴室。
她已经看着镜子里的人十分钟了,还是无法相信这是她。
乱蓬蓬的头发,通红的眼睛,半眯着,似困倦着醒来样。衣服上还沾有酒渍。
程琬言叼了根烟,侧头点燃,一缕白烟缓缓升起。她吐出一口烟雾,闭上眼仰头享受般吸了口。
这□□般、摧残人生命的东西才是她所爱。
她竟然因为谢音堕落到这种地步。程琬言自嘲笑笑,手指捻灭了烟。小片烟灰落到洗手台上,她用食指覆盖上去,被烫到的指腹隐隐有些疼。
越疼却越欲罢不能。
痛楚从指腹清晰的经由脉络传达到大脑神经,在她心脏上轻轻一颤。
这一颤,荡漾了她眼中的寒波。她低头细思,这便是痛吗?
她果真爱上谢音了。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颤抖起来,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爱上谢音。程琬言闭上眼,谢音的样子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还记得临走之时那双柔波,含着点点情义。
程琬言拿起一瓶冷水仰头浇下去,冷水沿着她的发梢流下去,“滴滴答答”的在地上漾起一方水塘。她的上衣半湿,冰凉的水透过单薄的衣衫,将温度直接渗透进她的身体里。
是时候该醒了……
她双眼慢慢变得清醒,泛红疲倦的双眼被清醒的两眼所替代。程琬言单身解开纽扣,将衬衫随手一抛。
衬衫飘忽忽的落到铁架子上,垂下来。
程琬言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出门,关时,她犹豫了片刻,捏着手柄的手微微转动着。
最终她还是将门虚掩了。
她去接谢音回来。
这几天,她忙于走秀的事情并没有来到医院看谢音,她原以只是吃药和治疗,但听见不时响起的凄厉惨叫声,她忽然心头一颤。
脚步立刻变快了。
紧走几步,她才发现那不是谢音。于是脚步又慢下来,她目光游移到地面上,该用什么理由接走谢音呢?
离病房还有几步距离,她放缓了脚步——谢妈站在病房门口,背对着她,不知再说什么。
程琬言急急走过去,谢妈注意到她,挡在她面前笑到:“是你啊,你有什么事吗?”“我来看谢音。”程琬言沉着道。
“医生说她不见人。”谢妈微笑着。白大褂的医生从她后面钻了出来,也微微笑着。
程琬言看着她们两个人,只觉得破笑的破为恶心。
她口气不善:“谢音并没有生病,我要给她办理出院手续。”谢妈仍笑着,眼睛猛地睁大:“可是我告诉警察她想故意谋杀我,如果不能证明她有精神病,她会被判刑的。”
程琬言紧抿唇,伸手欲推开谢妈,医生从后面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到一边,低头威胁性的说:“她现在出院,只有死路一条。”
程琬言依然冷冷的重复那句话。医生耸肩:“你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你无法办理出院手续。”
程琬言一阵无奈。她来到门口朝里望了一眼,被子鼓鼓的,似乎是谢音在里面翻身睡了。
然而真的是她吗?
她好不容易确定了自己的心,却还是没办法告知她吗?
医生笑面虎般说:“检查时间到了,还请你离这里远点。”
她看着他,眼里盛满了冰冷。无论她怎样,她也只能无奈的、心酸的背对这病房离去,她的爱人与她仅一步之遥。
而这一步之遥她也无可奈何。
第34章 女神和女神经
未燃烧完的烟头、熄灭已久的烟头……全部交杂在一起,堆满了一方块地。
程琬言手指上还夹着烟,食指轻轻一点,烟灰便轻飘飘的落到地上。
她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个小时了。
看向三楼的某扇窗户,紧紧闭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程琬言皱眉,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谢音真的有安心在接受治疗吗?
她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阿音。”程琬言心下一惊,忙回头看去,谢音笑吟吟的站在他身后。
“谢、谢音?”程琬言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怎么,高兴吗?”谢音弯弯眼睛笑了。
笑意却不达眼底。
眼神更是空洞。
程琬言伸手试着触碰她,碰到的是一个温热的,还会呼吸的物体。
手指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一点一点,游曳到肩膀上。
温柔的抚摸忽然强硬起来。程琬言握紧她但我肩膀,低头冷声:“你怎么出来的?”
“逃出来的啊。”她笑的一派纯真。
程琬言二话不说,抓住她的手腕,拦了辆车直奔回家。
车行驶的很快,但程琬言还是一脚踹上座位,“快点!”“已经很快了。”司机颇为无奈。
程琬言后背重重倒回座位上。手寻到谢音的手,紧紧反握住。谢音转头看她,眼神没有焦距:“你在害怕什么?”程琬言紧紧抱住她,感受她在自己怀中的温度。
“……我害怕失去你。”
谢音抱紧她的背,语气飘忽平淡:“不会的。”“那天你为什么回家?”程琬言想起事情的始末。
谢音揉揉额头,呆呆的看着她,嘴唇无意识的一张一合:“啊……我忘了……”
“好好休息。”程琬言拍拍她的背,搂她入怀,这几天,想必她受了很多的苦。
到公寓的楼下,谢音已经睡着了。程琬言横抱起她,虚掩的门很快就打开紧闭了。
谢音发烧了。
程琬言拿了冰毛巾敷在她额头上,坐在床边静静等她醒来。药和水都放在桌边。程琬言低头认真的看着谢音,从她的眉眼在到身上的任何一处,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如此迷人呢?
她果然是疯了。
指尖从胸脯一路往下,解开衬衫扣子,侧头打量这具年轻稚嫩的身体。
听说她喜欢了自己四年。
真是个执着的疯子。
……
她趴在谢音身边睡着了。
黑暗中,一双闪着点点星光的眼睛紧紧锁在她身上。谢音伸手轻碰她的发丝,柔柔的,很是顺滑。
借着微弱的光芒,谢音看见她紧闭的眼睛下有浓重的黑眼圈,眉头紧缩,不知道在做什么噩梦。
“……我在呢……”
虚无缥缈的一句话。谢音喃喃自语,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说服自己。
她还在,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
她是从医院里逃出来的,现在医院的人应该都在找她吧。
低头温柔注视间,她隐隐听见有咚咚声从漏楼梯口传来,手上的动作不由一滞,侧耳倾听片刻,原来那是风声。
程琬言……程琬言……
谢音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这个令她魂牵梦萦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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