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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妖GL-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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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前期,年下小甜心VS高冷俏师姐!
后期 狂拽酷炫大魔头VS一往情深救世主!
三万年前妖族战败被封印到封渊秘境之中,不知何时,小妖荀潋流落人间。
荀潋暗恋夏有初多年,一直不得。
有一日醒来却成为夏有初身边的小童子。
夏有初孤寂高傲的活了百年,有一日却被一个傻傻的小童子撬开心门。
扮猪吃老虎“甜美可人”女妖酱和“固执古板”的仙界荣光的冒险之旅正式开始啦!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这是一个关于互相暗恋,最后成真的故事~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荀潋、夏有初 ┃ 配角:很多人和各种妖魔鬼怪 ┃ 其它:脑洞
第一章
荀潋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天,这活像扒皮抽骨似的疼,疼得她神志都混沌了。
要不是还有周演在一旁为她护法,时刻保持着她内府魂魄的清醒,恐怕她索性任由魂魄逃出内府的刀光剑影,就此归天。
外力把她的魂魄强行束缚在内府挨打,反抗不得,逃脱不得,逆来顺受。
实在太疼。
修炼一事本就是要历经千辛万苦的。荀潋天生怕疼又怕苦,平常磕了碰了都要叫唤两声,更何况这样脱胎换骨似的疼。
她从入定坐在那儿开始,嘴里就没闲下来过,一直嘶嘶的往肚子里吸气。好在没有“哎哟”“娘嗳”的叫出来,都疼成这样,她还哼哼唧唧的给自己唱了首小调。
哼唧到一半儿,被周演劈头盖脸的一巴掌把声音打断。
“难听死了,给我把嘴闭上!”
荀潋这一声被这巴掌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差点噎出一口血来,不由得大怒,面皮涨得通红。无奈她双手双脚都被灵锁扣了个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于是荀潋只得在心里发狠的琢磨,等她过了这一关,一定要彻底摆脱这糟老头子。
周演是她师父,乃是个猥琐恶毒的秃驴。
说他恶毒都是抬举,周演一贯喜欢折腾人,以看别人痛哭流涕为乐,像荀潋这样怕苦怕痛的更是千方百计地寻了法子来折腾她。
这样在周演手下讨生活的日子荀潋过了两百年,活是活出来了,也把本就不多的一点尊师重道消磨殆尽。
这次境界提升若能成功,她一定要这老头子好看!最好是连他的生魂肉体统统都给踩个稀巴烂!
好报她这两百年受尽搓磨的恨。
荀潋不过分神片刻,悬在内府的魂魄立刻遭到了凶猛的反噬。她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喉咙一甜就要吐出一口血来,被她活生生的咽了下去。
她牙关紧咬,满嘴都是血腥气。
给她护法的周演阴恻恻道:“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修炼这样的事也敢乱来。还不如趁早死了给老夫增加修为,你这样的嫩骨头,嚼都不用嚼。”
荀潋哽着这口气,并不理他,挺直了脊背准备新一轮的剔骨之痛。
内府魂力四散也就罢了,疼她也能忍,外边还坐着个时刻虎视眈眈着她内丹修为的周演,天劫还没来,荀潋已经脱力。
但是一想到熬不过去就要葬身糟老头子的臭嘴,荀潋又死活不肯松劲儿,拼死撑着,好歹等到天劫来。
不知过了多久,几乎快要断气的荀潋终于依稀听到了隐隐的雷声。
天劫将至。
半山腰上的这间破茅屋连半刻的功夫都抵挡不了,瞬间就被连根儿掀翻了去。
荀潋入定的坐着,身上的麻布粗衣早已被雨水浇了个透彻。
“居然能撑到天劫,老夫还真是小瞧了你,自求多福吧。”端坐在荀潋身后的周演怪声怪气的说完,冷笑着抹掉脸上的雨水,捏了个手决就地消失无踪。
荀潋本就是强弩之末,全靠周演护法的那一点外力守着,老头子猛的撤退,荀潋连最后的一点清明也消散不见,立时就呕出一口血来。
受不住压弯了的腰极力想要挺直,雪亮的一道闪电就劈在了她身上。
荀潋再也忍不住,那口血顺着脖子淌下来,温热的还带着体温。
身上虽痛,神志却是万分清晰。
她这一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这世间的事从来不让她轻松,但是要让她就这样死在天劫下,却又实在不甘心。
人都说苦尽甘来,她的甘在哪儿呢?
第二道的天劫已经裹挟着劲风袭来。
荀潋在一片疾风骤雨中撑起脊梁骨,苦中作乐的开始回想。
她的甘,两百多年唯有一次,唯有一人。
这次她若是还能活着,一定要去见那人一面。
荀潋乱七八糟的想着,越想脑海里那人的影子越是清晰,忍不住漏出了一个龇牙咧嘴的笑。
狂风四起,电闪雷鸣,雪亮的光照着这半山腰上的一把细骨头,非要把她掰折了不可。
四十九道天雷,响彻天际,风云际会,沧海横流。
。。。
荀潋再次醒来只觉得像是被泡在了蜜里,浑身都舒爽得很,天地灵气仿佛都自己跑进了她的筋骨里。这样奇妙的感受,她还是第一次体验。
荀潋深吸一口气,让这清气在内府走了个来回,这才睁开眼。
睁眼瞧见的第一样物什乃是一对黑漆漆的玻璃球子,荀潋被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被什么东西捏住了命脉。
简直大胆!
她修炼了两百余年,熬过了四十九重天劫,就是天命都奈她不何。这是个什么怪物,居然敢这样对她!
这怪物捏着荀潋,就跟捏着只蚂蚁,怎么能叫人不火大。
玻璃球子往后退了两步,荀潋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个还不及她膝高的一个幼童。这幼童眼睛干净溜圆,隔得近了看上去可不就是个玻璃球么。
荀潋正要开口,摆一下她好不容易成了大妖的谱,就听见那幼童嚷嚷:“这只麻雀傻得很,飞都不知道飞。”
荀潋一惊,垂眸看去,满肚皮的麻花绒毛。
大妖荀潋,成了只麻雀。
还是只秃噜毛的丑鸟。
荀潋绝望,她现在落在低矮的灌木丛里,被横七竖八的枝丫架着,扑棱不下去。
幼童咧嘴笑得无齿,又要伸手来捉她,荀潋急忙扑腾着要躲闪,张嘴就是一阵聒噪的叽叽喳喳。荀潋飞快的闭上了嘴,她实在羞耻于这样的声音。
那幼童来了劲儿,两只手叠在一起如一张天罗地网朝她盖下来,荀潋被他捉了个正着,回头便要啄他。
谁料那幼童看上去傻乎乎的,动作倒是挺灵敏,躲了过去,又伸手来捉。
一人一鸟闹了个翻天覆地。
“小四儿,你又在闹什么?”眼看着荀潋就要被抓住,一个女声阻止了无齿幼童的魔爪。
荀潋被追得狼狈,好不容易瞅着个空当,毫不犹豫地就扭头狠狠一口啄在那幼童手臂上。
顿时鲜血直流。
幼童目瞪口呆的瞧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再没功夫去捉荀潋。
荀潋得意的晃了晃她新得的鸟喙,鄙视的看了那哇哇乱叫的幼童一眼,这才把视线转向周围。
依山而建的碧瓦朱甍恍然若仙境,荀潋何时见过这样的景色,想她活了两百年,住的也不过是间破茅屋。一下子来到这地方,简直开了眼。
正当她左右张望的时候,那方才出声的女子已经走至面前。
荀潋不得不收回目光,警惕的打量着来人。一个幼童她自然不放在眼里,但是眼前这人身上笼着一股子清灵之气,一看便知是修仙之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荀潋正琢磨着怎么逃,她可不敢保证这人会不会替那小子报仇。
谁料那人看都没看她一眼,牵着那抽抽噎噎的小童就离去了。
荀潋愣了下,讪笑出声。
是了,这些修仙之人,一向是不把她这样的放在眼里的。
。。。
那两人走了后,荀潋才探头探脑的从灌木丛里出来。这地清气十足,极适合她修养。荀潋一贯没有什么身在他乡不自在的廉耻,大摇大摆的迈着两根纤细的鸟腿赶走了树上的一只野猫,把月华最足的一处树冠规划为自己的领地。
野猫君不满的回身瞪她,荀潋嗤笑了一声,翻身不再理会。
一夜好眠,荀潋许久没这样安眠过。或许是因为沐浴月华,也或许是因为成了只万事不用愁的麻雀,荀潋只觉得浑身都舒爽得很。
眼睛还未睁开,一股清冽的佛手柑香气萦绕在她鼻尖。
荀潋迷迷糊糊的琢磨,这地儿果然是个宝地,树杈上都柔软且香。让人忍不住想要打滚。
还不等她付诸行动,就感觉被人提着后脖领拎了起来。荀潋一怔,怒气冲冲睁开眼。这一睁眼却是愣在了原地,提着她后领的是位穿白色中衣的少女。
正是昨日阻止了幼童的人。
昨日荀潋慌忙瞧的一眼,只觉得这人是个木头板子似的修仙弟子,端正虽是端正却泯然众人。今日一看才发现这少女瞪向她的一双眼睛灵动得很,倒像是个有趣的人。
荀潋还来不及细看,这少女已经拎着她站起身来。
反应过来的荀潋大急的想要挣脱,混乱中蹬了两下腿,才发现自己已不是昨日的鸟人。腿上生出了黑白分明的绒毛,连体形也大了一圈儿。
得,她这下成了只食铁兽。
不容荀潋反应,少女已经一把推开了窗户,扬手就把她丢了出去。
荀潋在地上笨拙的打了个滚,又气又恨的把脸埋进了土里。她怕是古往今来最出息的大妖,化形磕碜也就罢了,还一天一个模样,这叫她以后如何面对自己。
大妖荀潋成名前做过鸟人和食铁兽?
她胡乱的暗自羞怒,连门开都没注意。换好衣服的少女行至她面前,荀潋才睁着一双小豆眼瞧她。
方才没瞧仔细,现在面对面的瞅着,才发现这人生得极好,螓首蛾眉,以荀潋微薄的一点审美看来也实在是个美人。
可美人刚才把她扔出来,荀潋心里老大不痛快,伸出爪子就要挠她一下。
却见美人比她更快的伸出了手,一把将荀潋的熊头按进怀里,飞快的在她肥滚滚的身子上揉了两把。直把荀潋揉得七荤八素,挣扎间晃眼儿瞧见这一直没有笑意的美人儿居然抿着嘴浅笑了下。
“韶仪师姐,你还在做什么?讲经堂要关门了。”屋后传来另一少女絮叨的声音:“去晚了,真人可不会放过你。”
韶仪闻言,脸上那抹极淡的笑容立刻无了影踪。她顺势扬手就把刚刚还揉来揉去的荀潋扔进了一边的草丛里。
半空中的荀潋压根没反应过来,还在琢磨这名字。
韶仪,美姿容也,可真是人如其名。
等她头朝地的栽到泥里,才突然想起,艹!这丫的刚才揉的是她屁股!
带着佛手柑香气的少女早就两步穿过屋子,跑了个没影踪。
第二章
荀潋半天才从草丛中钻了出来,把牙磨得磕磕作响。爪子一摊开,毛茸茸的爪子上放了一块白玉。
哼哼,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韶仪同她玩耍的那片刻,荀潋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拽下了她腰间坠着的白玉。
有往有来,公平得很。
荀潋低头仔细一瞧,那玉温润细滑绝非凡品,上面刻着古朴的几个字。
夏。。。有初?
荀潋瞬间睁大眼,怎么?
是她?
荀潋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天劫的时候,那个转瞬而逝的念想。实在不知是老天厚爱她还是折磨她,她发誓一定要去见一面的人,直接被老天爷送到了眼前。
荀潋往后一躺,肥滚滚的爪子捧着白玉举到眼前,滑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
似乎变成食铁兽也没什么不好的。
方才那少女实在和她记忆里的模样相差太大,不怪荀潋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谁能想到小时候偷鸡摸狗无恶不作的混不吝,如今变成这样不苟言笑的端庄淑女了呢。
实则也算不得淑女,她刚才还揉她屁1股来着。
荀潋冷哼了一声,想不到这小丫头还有两幅面孔。
草丛里僻静又舒适,荀潋仗着皮厚直挺挺躺着,捧着那块白玉玩儿了半晌,这才慢悠悠的走进了夏有初的院子。
这院子不大,却精致得很,一砖一瓦都透露着秀气。院内有绿竹草丛,还有一口水井。
窗户不高,荀潋踮着一双短腿,够着往房间里爬。
她如今是幼兽的模样,圆滚滚的身材不仅五短三粗,活动还极为不便,荀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爬了进去。
靠近院子这一侧的是卧房,宽敞明亮,简单的几样桌椅都雕得很是精细。
荀潋打量了下,和她那破茅屋比起来,夏有初的房间不知好到哪里去了。
她把白玉搁在了桌上,然后撒欢的占据了夏有初干净的床,扯了锦缎的被子来把自己盖住,这才心满意足的闭眼睡了过去。
快要到午时,荀潋才醒过来。她抬手化出一面水镜,心下默念口诀,那镜子上就出现了画面。
玄光镜不是什么复杂的法术,正好适合荀潋现在使用。天劫过后她不知为何失去了肉身,反倒附身在了带着灵气的禽兽体内。术法也跟着受到了限制,使不出往常的十分之一来。
只见玄光镜里浮现了一处云雾缭绕的楼阁,匾额上写了三个大字——苍茫间。
荀潋这才想起当初同夏有初分别的时候,她说的就是要去招摇山上做大小姐。
招摇山上住着神仙的说法在民间流传了百余年,荀潋虽从没来过也知道一句话: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这说的就是招摇山上的风光。
荀潋瞧着玄光镜里苍茫间几个大字,颇有些新奇,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能见到这传闻中的仙境。
苍茫间巍峨耸立,其中往来数人皆穿着和夏有初一样的淡青色衣袍。那青衫上不知用什么绣了暗纹,在阳光下简直刺目。
招摇山门下弟子大多都是修为尚浅的年轻修士,难免有些少年意气的笑闹做一团。这样有生气活力的样子似乎不是门第高深的修仙大派,而是一班官学弟子。
和普通人又有些不同的是,这些小小年纪便有了灵根天赋的少年人,大多脸上带着与生俱来的矜持高傲。
荀潋半眯着眼,让脸颊上的茸毛遮挡着镜子里散发出来的亮光,玄光镜随着她心意变幻,浮现出夏有初的画面。
和其他弟子比起来,夏有初显得沉稳安静许多。她独自一人坐在座位上翻看着面前的书,连话都不同旁人多说,偶有来同她讲话的,也只是神色淡淡的回一句。
荀潋不敢多看,收了那镜子。
她虽然是跟着周演那样极不负责的师父,却也知道这样门派修炼之所是严禁外人探查的。她如今术法低微,若是被逮住了可不得了。
等到玄光镜再次浮现画面,已经到了散学的时分。
夏有初捧着经文,手臂上挂着个上蹿下跳的姑娘,那姑娘喜笑颜开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夏有初却面色不改,连答应一声不肯。
这姑娘唤作白芨,是招摇山上最小的一个师妹。性格最是活泼,却不知为何平日里老喜欢和不苟言笑的夏有初混在一起。
“韶仪师姐,你怎么不理我呀?”白芨两步越到夏有初面前,扳着她的肩膀晃了两下继续道:“你就不好奇么?前几天那四十九道天劫那样声势浩大,师兄们都说是有大妖出世呢。”
夏有初被她挡住了去路,这才正眼瞧了她一下:“与你何干?”
白芨挠挠头,不敢直视她师姐冷淡的面容。
“我。。。我还不是担心。。。”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有初抬手打断了:“招摇山上安全得很,只要你不乱跑,保管你活到寿终正寝。”
白芨瘪瘪嘴,小声道:“谁要在山上活到寿终正寝,这不跟坐牢一样么?”
夏有初懒得再说,绕过她就走。
荀潋看着,越发觉得眼前这少女和她记忆里的人相去甚远。要不是名字和身份都吻合,她几乎不敢认。
夏有初丢下白芨刚走到房门前,还未来得及推门进去,就见门里突然滚出来个黑白相间的毛球,毛球滚到她脚边,憨态可掬的拽住了她的衣摆。
还不等她反应,随后的白芨立刻大呼小叫的冲了过来,“师姐你太不厚道了吧!居然偷偷养了这么大一只宠物。”说着就要伸手去抱荀潋,荀潋瞥了她一眼,顺势往夏有初另一侧滚去,躲开了伸过来的魔爪。
白芨惊讶道:“好聪明!这是只灵宠吧?”
夏有初烦得皱起眉,弯腰把荀潋提在手上,丢下一句话:“你喜欢就拿去。”
“呜呜!”
“不行!”
一人一熊同时拒绝了夏有初的提议,默契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夏有初终于露出了点儿表情,挑着眉对白芨道:“我瞧你们俩挺适合的。”
白芨拒绝道:“我怎么能夺人之爱?”
夏有初看了看手里的荀潋并没说话,抬脚进了屋。
白芨亦步亦趋的跟着进了屋来,兴致勃勃的瞅着夏有初手里的荀潋,拉着眼皮做鬼脸逗她。荀潋并不理她,板着脸转过头去。
夏有初把荀潋扔在一边,拉开了另一扇门。荀潋跟着看去,只见那边联通外边草地的走廊上还开了间小屋,亮堂得很,似乎是间小厨房。
“师姐今日要做饭么?我去叫小四儿来生火吧。”白芨说着就飞快捏了把荀潋的脸颊,欢快的去寻小四儿了。
招摇山清虚教讲究的就是入世,门下弟子哪怕已经辟谷也并不强禁烟火。所以门下弟子常会自己做饭,甚至还有能人创作出了不少菜式。
凡人打趣称:招摇山的仙人修的乃是庖厨之道。
夏有初平日里并不爱吃饭,嫌麻烦,但是今日看着在她床上打滚的荀潋却突然很想下厨。莫名其妙的就有种这是她的屋,那是她的熊的所有感。
荀潋听说有东西吃,乐得又在床上滚了两圈。
小四儿正是那日捉荀潋的幼童,扎着两个揪揪,滑稽可笑得很。一进门就看见了荀潋,登时眼睛一亮就跑过来想要摸她。荀潋还记着那日被抓之仇,翻滚着躲避开来,死活不肯让小四儿摸到。
小四儿不知为何这只灵宠这样讨厌他,扑进白芨怀里眼睛一眨就要落泪。
白芨摸摸鼻子,别说小四儿了,这灵宠连她都不让抱。“这是韶仪师姐的灵宠,自然只有师姐才能抱了。”白芨安慰的拍拍小四儿的头道。
夏有初闻言,不动声色的愉快了些,伸手把荀潋提在手里顺带着去了小厨房。
小四儿瞧着那缩着脖子不敢反抗的食铁兽,对白芨的这番话有些怀疑。
火升起来,屋子里慢慢温暖起来,荀潋趴在桌上看着正要做饭的夏有初,只觉得此前活过的两百年还不如这一天过得如意。
夏有初煮了一锅面,热腾腾的极香,白芨和小四儿早就大呼小叫的扑上去了。
夏有初端着一碗面坐到荀潋的桌前,那边白芨跟小四儿还在灶台上抢食,这边的夏有初已经从筷子篓里抽出一支筷子把长发挽了上去,漏出光洁的额头,挑开面准备开吃了。
荀潋趴在她对面,眼巴巴的瞧着,面前这人哪怕做着这些烟火味儿十足的事,一举一动也全是优雅从容。仿佛她天生就是这样不紧不慢的。
夏有初吃到一半儿,荀潋才想起自己来,立刻不满的叫唤起来。
夏有初抬眼看着她,自言自语道:“哦,你也要吃?”
荀潋被她这话气了个倒仰,什么优雅从容,这人打小就是蔫坏的个性,她怎么就给忘了。
果然,只瞧夏有初把手一摊,对荀潋道:“你看那边,他们已经抢完了。”
荀潋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两人正揉着肚子打嗝。荀潋气愤的转过头来要同夏有初理论,却见面前摊开一只骨肉均匀的修长手掌,掌心托着一块白净的面团。
仔细瞧却又不是面团,被捏出了手脚和耳朵,面上按了两颗黑豆做眼睛,手脚不知是被何物染得发黑,正是一只憨态可掬的熊猫。
荀潋瞧着,不由自主的欢喜起来,伸出爪子便要去拿。
夏有初把面团搁在荀潋的爪子上,这才道:“你应当是不能吃熟食的吧?给你做了个玩意儿,喜欢吗?”
荀潋爱惜的瞧着面团,正欲点头,就又听夏有初道:“况且你得吃多少?自己啃竹子去吧。”
荀潋方感动了两秒,就被这人一句话撩得心头火又了燃起来。
她气鼓鼓的把手里的面团扔进嘴里,囫囵吞了下去,怒目圆睁的瞪了夏有初一眼。
夏有初撑着下颌瞧着她生气,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右脸颊上浅浅的露出一个酒窝儿来,眉目仿若弯月,终于有了几分少年人的生气。
第三章
另两人吃饱喝足后早已不见,荀潋自己去了院子里抱了根竹子开始啃,好在她现在牙口极好,并不十分惧怕硌牙。
夏有初大小姐的日子想来十分悠闲舒适,这院子叫二问院,宽阔得很,却只有夏有初一个人住。
不过现在多了个荀潋,等她啃完,夏有初已经不在厨房了。
荀潋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儿,这才发现屋后的竹林里设了一个结界,那结界半透明,像个光罩笼在夏有初身上。
结界里布置得像个房间,夏有初正坐在桌子前,手里灵活的摆弄着什么。
荀潋半眯着眼细看,这才瞧见夏有初手里攥着的是一块木牌,正以指为刃在木牌上刻着什么东西。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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