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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妖GL-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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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南柯拿出信物放在柜台上,那小二见了这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为何只有你一人?”
  那小二殷勤的引着大家坐下,又泡了茶来,这才抱怨道:“贵人您有所不知,这一年多的生意都不好做啊。”
  夏南柯问:“这镇子又不是边境,又无战乱流民,为何不好做生意?”
  那小二苦着一张脸道:“您是贵人当然不知这凡间疾苦,便是没有战乱,朝廷征税也是年年高涨,再加上如今各处都有妖邪作祟,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出远门呢?”
  他这话一出,堂上坐着的一众招摇山弟子纷纷面面相觑。
  妖族封印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但并没亲眼得见,便以为不过是些小事罢了,谁知道听这人说了才知道原来已经到了不敢出门的地步了么。
  荀潋坐在夏有初身边,握着粗制滥造的茶杯,时不时喝两口茶水,却连半点滋味都没品出来。
  她知道自己是妖,却从没觉得自己和人有和不同,听了这小二的话这才有了些概念。
  原来凡人竟然对妖惊惧恐怕至此吗。
  荀潋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一颗心狠狠的往下坠了坠。
  坠落到底,破釜沉舟的生出个念头。
  她绝不能让夏有初这样。


第三十三章 
  这堂上哪个不是天之骄子般的人物; 如何体会得了这民间疾苦,但偏就有人生了幅副慈悲肚肠。
  有弟子当即道:“大师兄,我们既然下山了,又知道这妖邪作怪; 不如杀它个干净!”
  他话音一落; 立刻有不嫌事大的弟子激昂附和。
  “对!”
  “不能叫这些妖魔祸害百姓们。”
  夏南柯按了按眉心; 又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才慢悠悠开口:“都想当英雄?那干脆别去莱山了。”
  他这话一出,像是一盆冰水泼在了一众弟子头上。
  谁都知道这一次去莱山是因为聿羲仙尊要收弟子; 个个都自命不凡的觉得自己可一试。
  少年出深山,遇见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自身前途和救济天下之间抉择。
  “别说还有要事在身; 便是真要出手也应当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夏南柯冷着面容教训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
  “妖族为何突然入侵中原,事情原委还没搞清楚; 就贸然出手,是想把事情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吗?”
  一群弟子被说的纷纷垂下头,也有个别涨红了脸辩驳。
  “不管为何,妖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难道我们还反抗不得了吗?”
  “反抗?”夏南柯有点好笑的道:“我们把人家关到封渊那等荒凉的地方,如今却说是我们要反抗?”
  “三万年前那场大战陨灭了多少大能,两族交战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是万万不能动手的。”夏南柯道:“叫你们读圣贤书,不是叫你们读得不分是非的。”
  “朝廷有稽查卫,咱们贸然出手只会将这摊浑水搅得更乱罢了。”
  还有句话夏南柯没说; 他游历过人间; 见识过千人千面; 明白一件事绝不只是眼见耳听的那么简单。
  尤其是这样关乎天下的大事,有的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能避免两族交战,才是最好的。
  可这些青瓜蛋子似的弟子们还不明白,在他们看来,招摇山受百姓供奉,不能为百姓除忧,天下大乱而自己身怀绝学却不能用。
  何其沮丧。
  夏南柯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弟子们,忍不住又道了句:“当然如果咱们正面遇上也不用刻意逃避,能帮则帮。但是任何人不许私自动手。”
  弟子们纷纷应道:“是。”
  所有弟子都安排好了,唯独徐京墨不肯进客栈,他只掀开了车帘打量了下就嫌弃的放下了车帘,说什么也不下车。
  夏南柯过问一下都懒得,随他去了,反正他那马车牢固得很,在马车里过一夜也没什么。
  吩咐完事情,夏南柯也不多约束弟子们,命他们自行休息,可以外出,但绝不许动手,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回来禀报。
  。。。
  按照他们的脚程,大约还有半月才能到莱山,这一路走过去,横穿了整个大燕朝的领土。
  说到大燕朝,当今皇帝武帝是难得的一位有野心又有作为的皇帝。
  奈何他前头的几位皇帝只留给了他一个残破的烂摊子。
  古语有言说,一个王朝的建立,上天会赐予它五百年的寿命,五百年后,不论这个王朝是功是过,是繁华还是衰败都会慢慢走向灭亡。
  大燕朝到了武帝这一代,已经到了四百六十年的关头上。
  或许是真的应验了这句古语,大燕朝如今已经是病入膏肓。
  外有蛮子西洋人虎视眈眈,内里还有愈渐腐败的朝廷,再加上妖族入侵更是雪上加霜。
  武帝的野心不仅体现在他的名头上,还在他颁布的各项法令上。
  其中最出名的一条便是建立稽查卫。
  这个稽查卫和别的朝廷机构不一样,它是直属于皇帝,专门为皇帝办事的机构。
  最重要的是,稽查卫里所有的人都是懂得术法的。
  民间散修本就很多,这些得不到仙门功法,又找不到修炼道路的有点灵根的散修都被武帝笼络起来。稽查卫作为皇帝脚下的一条狗,自然和别的又有些不同。
  四百多年的王朝,便是皇族没有修仙的,也或多或少收集了些心法。
  稽查卫给的条件好,又是皇家供养,吃穿不愁,别说是居无定所的散修,便是一些规模小的仙门也被收了去。
  如今妖族入侵,稽查卫可谓是大出风头,各地都有他们的影子。
  夏南柯放羊似的把一群弟子放了出去,任由他们自己闹去。
  荀潋跟着夏有初在镇子的街道上逛了逛,身后还跟了个非要凑热闹的白芨。天色还未晚,这繁华的镇子上已经点上灯笼,夜市闹哄哄的开场。
  荀潋偏好甜食,夏有初给她买了两串糖葫芦给她。
  荀潋便举着勤勤勉勉的吃着。
  白芨也很是欢乐,跟着荀潋抢食。
  三人将这短短的一条街走到头又倒回来再走了一遍,这才打算回客栈去。
  刚走过夜市不远,却突然听见一声疾呼。
  三人站住脚步,那声音又高声叫了一声。
  是个幼稚女声。
  “师姐,这地方怪吓人的。”白芨搓着胳膊,有些瑟缩的道。
  “去看看。”夏有初说道,便拉着荀潋的手往那声音源头去了。
  白芨急忙跟上:“大师兄说的有事要回去禀报。。。”
  “我们先去瞧一瞧,不动手不就是了。”荀潋歪过头来同白芨道。
  正说着,那女孩儿的声音又叫了两声,分明是个年岁不大的孩子。
  白芨听了这声惨叫也不再多言,跺跺脚跟上了两人。
  转过一个墙角,昏暗的院落一角正窸窸窣窣的响着什么。
  那柔弱的女声正是从那边传来。
  “谁在那儿!”白芨壮着胆子大叫一声。
  就见那柴堆后面滚出赤条条的人影,荀潋还没看清就被夏有初眼疾手快的捂住了眼睛。
  “别看。”
  夏有初皱着眉看向那地上的两人。
  那被压在下面的正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光着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一看见来人立刻迭声的求救:“救、救救我!”
  “姐姐救救我!”那小姑娘衣不蔽体,满身青紫,不知受了多大的罪。
  而那男人一看见来人竟也丝毫不躲避,恶狠狠的威胁:“快滚,别打扰了爷的好事。”
  他话音刚落,夏有初已经一道剑光削了过去,将那男子掀飞八尺有余,一头撞在墙壁上不动弹了。
  “师姐。。。”白芨吓了一跳,六神无主的道:“大师兄说了不让随便动手的。”
  夏有初皱着眉,又往那男人身上丢了个遮蔽的阵法,挡住那不堪的画面,这才松开了捂住荀潋眼睛的手。
  “他说的不许和妖族动手,可没说不准教训这样的渣滓。”夏有初冷冷道。
  荀潋看着那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孩,莫名的有些感同身受。
  好似时光一下子倒退回两百年前,那时候在宜兴镇的荀潋总是被人欺负。
  也是夏有初救了她。
  “谢谢姐姐。”那小姑娘缩成一团,跪倒在地向三人道谢。
  夏有初看了一眼,正准备解开外衣给她披上。
  荀潋已经两步走到那女孩儿面前了。
  她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轻轻搭在那浑身颤抖的小姑娘身上。
  “谢、谢谢。”那小姑娘扬起脸来,满面泪痕的跟荀潋道谢。
  她生的眉清目秀,一双眼像是秋水含波。
  荀潋道:“你有去处吗?”
  那小姑娘答道:“我家就在街那头。”
  三人闻言都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么近的距离,这男人未免也太过大胆。
  “多谢恩人。”小姑娘再度拜倒,冲三人一个劲的磕头。
  “小女名叫南星,三位恩人的大恩大德,只有日后再报答。”南星裹紧了荀潋给的衣服,缓缓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这小姑娘看上去还不及荀潋高,羸弱的样子像是营养不良。
  白芨可怜道:“我们送她回去吧,这个样子万一又遇上坏人怎么办。”
  荀潋也跟着点头。
  南星闻言又是一阵小声怯懦的道谢。
  那男人昏迷不醒,又光着身子,这冬日寒风瑟瑟,在这里躺上一晚,多半得去半条命。
  不过在场的哪个都没有多余的善心给他,就连说话柔柔弱弱的南星都恨恨的瞪了他好几眼,恨不得将其剥皮扒骨。
  修仙者不得随意取人性命,否则会沾染上因果,但是小惩大诫一下还是可以的。
  刚准备离开,荀潋视线余光突然瞥见墙角隔着一件皱巴巴的黑袍子。
  荀潋从那墙角过时便感受到了一阵微弱的灵力波动,仔细一瞧才发现那衣服下压着一块儿微微发亮的玉牌。
  “师姐,你瞧。”荀潋拉住夏有初的手晃了晃,指给她看。
  夏有初这才看见那块玉牌,她一抬手,那玉牌就自己飞到了手上。
  那玉牌果然蕴含着微弱的灵力,若不是荀潋天生对于灵气敏感,怕是还发现不了。
  荀潋看着夏有初手里的玉牌,问道:“韶仪师姐,这上面写的什么?”
  “稽查卫。”夏有初沉声道。
  白芨说:“稽查卫?是朝廷的稽查卫吗?他们怎么能。。。”
  夏有初不说话,手指一转,便把那枚玉牌捏碎了。
  细细的白色粉末从她手指间飞出,很快消失在夜晚的风中。
  白芨闭了嘴,心里却对那个朝廷的稽查卫大为改观。
  三人护着南星过了长街,如她所言,那街头果然有一座房子。
  说是房子,其实只是一间破败的棚屋。
  泥土做墙,茅草做顶。
  昏暗的烛光从那土墙缝隙透出来,显得格外的寒酸。
  南星裹着衣服上前敲门。
  “娘。”
  门应声而开,出来的是一位佝偻的妇人,这妇人身上似乎有疾病,脊背弯曲伸不直,背上还背着一个睡熟了过去的男孩儿。
  见到南星,那妇人一双眼里立刻落下泪来,双手急忙比划的询问。
  原来竟然还是个哑巴么?
  门外的三人看着这一幕,都不免得有些鼻酸。
  南星道:“我没事,是这三位恩人救了我,娘亲别担心。”
  那妇人于是又转过身来冲夏有初三人作揖,比划着让她们进屋坐。
  然而那棚屋实在破败不堪,别说进去坐了,就连容纳下三人都困难。
  夏有初道:“不必了。”
  韶仪师姐救人的时候很是一腔热血,然而在面对道谢的时候却冷冰冰的有些不近人情。
  白芨连忙接过话头:“天色晚了,我们也要回家了。”
  那妇人这才面容缓和了些。
  荀潋牵着夏有初的手,视线时不时落在南星身上,不知为何,她始终觉得这个小姑娘身上有什么极为熟悉的地方。
  南星也望着她,漂亮得好似夜空中星子的一双眼睛盛满了感激。
  荀潋把自己往夏有初袖子后藏了藏,她跟夏有初可谓是像了个十成十,对于这样感激的眼神格外不习惯。
  南星漂亮的眼眸顿时有些暗淡。
  那妇人也见到荀潋只穿了一件中衣,外袍正披在她女儿身上。
  于是那妇人又冲着荀潋作了个揖,双手比划着些什么。
  荀潋看不懂,不过大约猜出应该是在表示感谢。她道:“不用谢。”
  那妇人不知听懂没有,两步走到荀潋面前来,伸手从怀里不知摸了个什么东西出来要塞给她。
  荀潋不太习惯这样的谢意,下意识的又往夏有初身后躲。
  反正天塌下来有师姐撑着,荀潋非常理所当然。
  夏有初被她推到那妇人面前,伸手替她接过那东西。
  仔细一看却是一块儿贝壳形状的器物,灰白带光泽的表面呈波浪似的纹路,不算圆润,但也不硌手。
  夏有初瞧了两眼没瞧出什么来,便把那贝壳递给荀潋,这才同南星和那妇人告别。
  荀潋任凭夏有初牵着自己的手往前走,另一只手把玩着那枚贝壳。
  似乎是感受到南星一直不变的视线,荀潋忍不住回过头去望了一眼。
  那个单薄弱小的姑娘果然还站在寒风中,披着她给的衣服正向这边望着,瞧见荀潋回头,南星似乎笑了笑,抬起瘦弱的手臂挥了挥。


第三十四章 
  三人回到客栈; 已经很晚了,夏南柯坐在堂前,瞧见三人进来,脸色更冷上三分。
  “还知道回来?”夏南柯没好气的把几人从头到脚打量了番这才松了口气的嘲讽道:“一下山就连时间都不记得了?”
  白芨不满道:“大师兄; 我们今日遇见事儿了。”说着就把如何在夜市听到呼救声; 又是如何将那男人敲昏救人的事情都告诉了夏南柯。
  “对了; 大师兄。”白芨又道:“我们遇上稽查卫了。”
  “那个男人就是稽查卫的人。”
  夏南柯听得眉头皱起,显然也是没想到,这样人来人往的夜市居然会有胆子这么大的歹徒。
  而那人居然还是稽查卫的人; 虽然他早知道稽查卫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没想到才一年时间; 居然已经嚣张到了当街行恶的地步。
  “大师兄你不知道,南星太可怜了。”白芨说着回转过头来; 用眼神示意了下荀潋。
  荀潋于是接口道:“她们家特别穷。”
  夏南柯白了荀潋一眼:“这乱世里穷的人可多了。”又摆了摆手没好气道:“好了好了,都快去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呢。”
  “那大师兄你呢?”
  “我?”夏南柯语气又恶劣上三分:“这不还有小崽子没回来么,我这个做师兄的当然要等着了。你管那么多干嘛; 赶紧休息去。”
  说着就把三人轰了上去。
  其实修士不用像凡人一样睡觉吃饭,但是夜晚正是各路妖邪出没的时候,连夜赶路不太安全也不方便。
  于是招摇山这群习惯了没日没夜的弟子们,不得不和凡人一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第二日天还未亮,一众弟子就又准备好上路了。
  徐京墨在客栈外睡了一夜; 一早上醒来明显的心情不好; 连跟荀潋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了。队伍一修整好; 就一个劲儿的催促上路。
  徐大少爷显然受够了这穷酸的破地方,一心想着赶紧到下一站去。
  如果不出意外,今晚他们就能赶到河川城,这将是他们这一路到达的第一个城。
  队伍很快准备好,霍霍鸟不知从哪里飞出来,在客栈上方盘旋了一圈,长鸣一声向着河川城的方向飞去。
  这条路线正好是昨晚荀潋三人去夜市的路,队伍走到路口,荀潋忍不住掀开窗帘向外张望。
  昨日南星家的棚屋就在夜市的路口,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荀潋目瞪口呆,那座破败的棚屋消失不见了。
  “韶仪师姐。”她吃惊的叫道:“师姐快来看。”
  夏有初奇怪的张望过来,也被窗外的景象震惊得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荀潋疑惑的道。
  她这边刚说完,就听见前面马车上的白芨已经惊讶的叫出了声。
  “大师兄,那。。。那儿真有个房子的。”
  可是光天化日下,那地面上除了灰白的印子,什么都没有。
  真是见鬼了。
  南星她们孤儿寡母的能去哪里?
  况且就算搬家也没有这么急的,连屋子都一夜间消失了。
  夏南柯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派了弟子去问,结果令人大吃一惊。
  夜市上的小商户没有一户人家见过那棚屋,人人都说那地儿原本就是空的。
  根本没有什么瘦弱可怜的小姑娘,也没有口不能言的佝偻妇人。
  “不可能!”白芨冲那汇报的弟子叫道:“我跟韶仪师姐还有小荀亲自护送那女孩儿回来的,就是在这个地方。”
  她指着那地上灰白的印子信誓旦旦。
  汇报的弟子无奈道:“可是镇上的人都说没见过,总不能都联合起来骗我吧?白芨师妹莫非是记错了?”
  “怎么可能记错,我一人记错了,总不能韶仪师姐和小荀也记错了吧。”她气鼓鼓道:“那位夫人还给了小荀一块儿贝壳呢。”
  “什么贝壳?”夏南柯问道。
  荀潋便从荷包里把那枚灰白的贝壳摸出来,递给他。
  夏南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眉头深深的皱成了一个“川”字。半晌才终于开口道:“妖骨。”
  妖骨?
  妖族和人类不同,他们生来便有灵力傍身。
  大部分的妖只能勉强维持一些简单的术法,若是再高深些的,他们与生俱来的灵力就用不上了。
  这时候的妖就需要像人一样修炼。
  但三万年前和妖族大战一场,修仙界折损陨灭了多半的大能,甚至连许多还未完全修成的剑修也折了进去,这便说明,妖族的战力是不弱的。
  他们比起人来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优势。
  那便是妖骨。
  妖骨百年长一寸,每长一寸便推动妖的修为再精进一步。
  荀潋之前的身体便是有两寸长的妖骨。
  只不过她那具肉身折损在了天劫中,新幻化的这具身体尽管极为通透,却还未来得及长出妖骨。
  妖骨是妖最重要的东西,上古时期修仙界大能猎杀那些生命悠长的妖,为的就是获得他们体内的妖骨。
  妖骨制成的兵器所向披靡,而且天生带有妖族嗜血的本性。
  是无往不利的神兵利器。
  只是后来妖族被封印到封渊湖,那些原本持有妖骨兵器的大能又折损掉,才使得妖骨不为人所知。
  那佝偻的妇人上哪里来的一块儿妖骨给荀潋?
  “这。。。难道那妇人是妖族?”白芨不敢相信的猜测道。
  这个猜测不无道理,上古时期虽然有众多妖骨制成的神兵利器,却无一不是杀人取物,血腥得不得了。
  不过曾经有典籍记载,妖骨长于妖族后脑至脊梁骨一段,若是能得妖族心甘情愿奉上妖骨,那制成的兵器才是真正的神魔难挡。
  但是妖族向来和修仙界不合,冤家路窄的双方不拔剑相向都算得上和平了,何来的心甘情愿奉上这天生神物。
  白芨的话一出,一众弟子立刻沸腾起来。
  “妖族果然越发放肆,居然敢混进人来人往的地方来。”
  “怪不得镇上的人不知道,恐怕是这群龌龊的东西用了什么术法罢。”
  “大师兄,这件事也要放任不管吗?”
  “就是!妖族如此嚣张,我们不能视而不见。”
  荀潋听着这群气愤激昂的弟子个个伸张正义,不知为何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慢慢冷了下去。
  昨日她亲眼所见,他们口中无恶不作,龌龊脏污的东西明明瑟瑟发抖苟活于世,受尽了侮辱却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她们是妖,便要被这样唾骂吗?
  就该被除尽吗?
  荀潋不由得多想,如果哪日他们也知道了她的身份,是不是也会这样义愤填膺?也要叫嚷着把她除掉才肯罢休?
  哪怕她同他们中的一些人有过情分。
  荀潋手脚冰凉的想着,几乎握不住手里那块妖骨。
  为何?
  为何她是妖?
  她若只是个普通人该多好。
  夏有初会怎么做?
  她会不会也用那样仇视的目光看着自己,想着如何将她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荀潋只要这样想一想都觉得如坠深渊,不由得更紧的握紧了夏有初的手。
  “师姐也这样想吗?”
  夏有初道:“怎样想?”
  “南星那样的小妖也该被赶尽杀绝,妖族不该存活于世。”荀潋不敢直视夏有初,微微低着头道。
  “为什么?”夏有初问道:“都是生灵哪有什么分别。”
  夏有初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有情绪高昂的弟子回道:“韶仪师姐怎么能这样说呢?你可是剑修啊。”
  夏有初闻声看向那人,冷声道:“剑修又如何?”
  “剑修可是主战力,师姐这样的想法如何能够全力以赴的作战?”
  夏有初闻言皱起了眉,她向来自我惯了,最厌烦被什么东西捆绑。
  “你想多了,我的剑只会顺从我的心。”
  那弟子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却被堵了个哑口无言,只能愣愣看着。
  夏有初不说话的时候,一身凌厉的剑意就扑面而来。
  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就需要一个来和稀泥的。
  夏南柯和白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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