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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妖GL-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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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潋半眯着眼细看,这才瞧见夏有初手里攥着的是一块木牌,正以指为刃在木牌上刻着什么东西。纤细的指尖凝聚着一团耀眼的白光,夏有初极为专注,额头上尤有汗意。
  灵符一道早已败落多年,当世的修仙大家几乎并不以此为重,像荀潋这样半路出家的更是一窍不通。
  虽一窍不通但也有所耳闻,这制作灵符最重要的便是那制符人的功力。
  符咒千变万化,一笔一划转弯抹角的细微区别,就有可能导致灵符的功效千差万别。
  正因如此,灵符制作极为费时,使用时更需要手决引导,所以纵然是修仙一派自古就有的修炼途径,也难免无人问津。
  修道如今以“修魂”和“术法”两途平分秋色,人间的修士们大多修术法。
  即便是术法一途也是极讲究仙缘,仙缘深厚者一日千里也未尝没有。
  寻仙问道这样的路途从来都是趋之若鹜,但凡是生灵哪个不想长生不老?若没半点天资上的阻拦岂不是仙山的大门都要给踏破?
  荀潋走的则是妖族一脉的修魂之道,最讲究灵根天赋,对于这样的奇巧淫技向来是看不上眼的。
  但是这人换成夏有初,荀潋却又不知说什么了。
  荀潋正胡思乱想着,突然结界洞开,一股吸力把她囫囵的卷了进去。
  荀潋下意识的就要反抗,却突然感到浑身灵力仿佛淤滞了一般,竟是半分都使不出来。
  她趴在地上不敢动弹,没了灵力,她和真正的灵宠并没有什么区别,只能任人搓圆捏扁。这样的事她已许久没遇到过,不由得内里升起恐惧。
  “你来做什么?”夏有初一道灵符刚刚刻完,转过头来盯着荀潋无波无澜的问道。
  荀潋答不上来,呆愣愣的望着她。夏有初面上冷漠高傲,少年人的眉眼间似乎凝结着寒霜。
  当年两人分别的时候,她说的是要去招摇山上做大小姐的。既然是大小姐,那自然是跟荀潋这样爹不疼娘不爱的野苗子没法比,
  怎么修炼却还要偷偷躲在结界里?符咒一途虽不盛行,却也算不得旁门左道。荀潋不过多在结界外看了两眼,便被她不知使了何种法子弄了进来。
  荀潋郁闷的试图运转周身灵气,却像百斤巨石压着千年老王八一样难撼动分毫。
  真是奇了怪哉,她明明没有瞧见夏有初出手啊。
  夏有初从椅子上起身,慢慢踱步过来,青衫的衣摆微动。优美的面容微沉,一双眼睛像是含着刀刃,活生生要用这把刀把荀潋剥了皮,好看得清楚。
  “白芨说你是灵宠,可是哪有这么聪明的灵宠?”夏有初一边说着一边在荀潋面前蹲下来,伸手放在了荀潋头上,“除了不会说话,和人也没什么两样。”
  荀潋大骇,脖颈后面的茸毛一根根立了起来。
  他妈的,聪明也要怪老子吗?
  夏有初目光微敛,正正对上荀潋黑白分明的一双眼。
  她是喜欢这只食铁兽的,但是来路不明的东西,她不敢轻心。
  “呜呜。”荀潋此刻已经顾不得许多,哪怕对夏有初还有千句话万般情都比不得自己性命重要。她奋力的催动体内灵力,横冲直撞的就要跑出结界。
  谁料这不起眼的结界竟然异常坚固,她一头撞上去,眼前都快要放光了。
  夏有初冷漠的看着荀潋撞得昏头昏脑,伸手摸出张灵符,食指一捻,那灵符就飞了出来,直直贴在了荀潋脑门上。
  荀潋都没看见她是如何捏的手决,只瞧见修长的手指挽花一般,那符咒就被催动了。
  顿时白光大作,黑白的幼兽坐在那一团白光中,难受的蒙住了眼睛。
  夏有初冷冷瞧着,她倒要看看这只灵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道符咒乃是一道能照出生灵原形的“通照符”,荀潋若是什么不干净的掩藏在她身边的东西,立时就能被照出来。
  白光亮过半晌,光里坐着的团子连根毫毛都没动。
  荀潋这才放下爪子,狠狠瞪了眼夏有初,生气的背过身去。
  夏有初错愕了片刻,面上寒霜就此崩塌。
  一人一熊之间的气氛尴尬极了,半晌夏有初才慢慢走到荀潋身边,再度蹲下1身,伸手揉了揉荀潋肉厚毛多的后背,语气中不觉的带上了几分讨好似的。
  “你。。。吃饱了吗?”
  。。。
  荀潋生气。
  笑话,她要是真要谋害什么,会纡尊降贵的变成个什么都做不了的食铁兽幼崽?
  她之前察觉不到夏有初内府灵气,还以为是她修为高深,今晚再一瞧,分明是她灵力低微。
  夏有初显然也是想明白了这一点,对着独自生闷气不肯转过身来的荀潋的背影叹了口气,悄悄伸出两只手把她捧了起来。
  荀潋依旧不理,她被夏有初拎着脖子提了一天,到了晚上才来哄她?
  晚了!
  夏有初方踏出结界,荀潋立刻感觉血脉里的灵力又回来了。
  不过是小小的一个结界,如何有这样大的威力?荀潋心下骇然,眼睛四下里瞅了一圈,这才看见围着结界的一圈青竹,似乎极有规律的排布着,仔细瞧,那竹身上隐隐的刻着晦涩难懂的弯弯拐拐的符咒。
  夏有初的脚刚踏出来,那结界立刻消失不见,刻着符咒的青竹悄然已经改动了排布的顺序。
  她竟以竹林为灵符载体布下了这道结界,荀潋虽不懂灵符一道的深浅,但是却一眼看出这样精妙的阵法绝不是两三下功夫就能布下的,这其中环环相扣的机巧令人咂舌。
  荀潋一进这阵法中,浑然不觉中就被封锁了一身的灵力,实在是比万般术法更加高明。
  夏有初捧着荀潋,把她搁在了床上,慢慢关上了门。
  荀潋瞧着夏有初单薄却挺拔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涌起几分酸涩。她不傻,今日瞧见夏有初偷偷摸摸躲在在结界里刻符咒就已经明白,这招摇山上怕是并不如她最初想的那样。
  大小姐的日子只怕也并不好过。
  等夏有初也上了床,这才觉得占据了半壁江山的荀潋过于壮实,她伸手在床柱一侧敲了敲,荀潋睡着的那块儿床板立刻就被推出了一尺有余。
  荀潋惊诧的瞧向那根床柱,这才看见那上面居然也刻了符咒。
  她之前只知道灵符是修仙问道的一途,竟不知道还能有这样的用途,顿时觉得眼前这少女实在是个人才,又想起她小时就古灵精怪的。
  果然不管再怎么变,骨子里还是那个夏有初。
  面对荀潋闪闪发亮的眼神,夏有初却并未有多得意,淡淡道了句:“睡吧。”
  说完,她指尖又亮起一道白光,房间里照明的夜明珠立时暗淡了下去。
  这次荀潋瞧见夜明珠上刻的符咒并未觉得多惊奇了,想来夏有初于灵符一途天赋非凡,这些鸡零狗碎的事儿也怕是没少做。
  荀潋轻轻抽动了下鼻子,往被子里缩了缩,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一梦到天明。
  。。。
  宣兴镇位于西南边境,乃是个鱼龙混杂的镇子。
  镇上有家药铺子,老板姓荀,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荀老板做药材生意,也替人看诊。他医术不太高明,手段倒是不少,此时正逢大燕朝乱世,边境之地极为不安稳。
  关外的蛮子时常入关劫掠,燕兵却又懦弱无能,导致百姓民不聊生,死伤无数。
  药材生意当然好做,只是荀老板却也怕蛮子抢劫,索性早就弃暗投明的投靠了当时关外最为剽悍的一支蛮子军队。遇上什么好药材都供奉给蛮子,自身却从手下一批药农身上加倍的搜刮回来,把宜兴镇的药材价格哄抬得极高,偏偏有蛮子护着城内守军还奈何不得他。
  不知是不是这位荀老板作恶太多,荀家一脉子嗣凋敝,荀老板知天命的年纪却连儿子都没得一个。阖府上下只有一个病死小妾捡来的女孩儿。
  那位小妾读过两本书,最喜欢“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一句诗,于是给这女孩儿取名荀潋。
  荀老板家大业大,缺偏偏生了一副狠毒心肠。
  荀潋跟了他的姓,他却并未把荀潋当做自己孩子,仍由其自生自灭的生长在府里。不得家主喜欢,又没有母亲护得周全,小小一个孩子能好过到哪里去。
  最要命的是,这荀潋不得重视也就罢了,还天生缺根筋似的愚钝,被府里下人欺负了连话都不会说。
  荀老板见之生厌,索性把她打发到药堂里去做了个小药童。
  说是药童,其实荀潋因为痴傻并不能做什么,顶多做了个生火的小童子。
  这日药堂对面搬来一位孀妇,带着一粉雕玉琢的女孩儿。坐在门槛上劈柴的荀潋正好瞧见那小女孩儿扯着嘴冲她扮鬼脸,迎着日光的粉颊上隐隐约约露出一个浅窝儿。
  荀潋歪着头瞧着,只觉得这女孩儿乃是她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
  下意识的想要回应点儿反应给她,脑子却混混沌沌的做不出反应。
  正当荀潋呆愣愣瞧着的时候,那女孩儿抬手就向她扔过来一物,啪嗒一声掉在荀潋脚边。然后又冲着荀潋笑了笑,眉眼像是弯月。抬脚跟着她娘亲进了屋子。
  荀潋缓缓低下头去,地上的是一枚青皮的桔子,小巧可爱。
  只是这远远的丢过来,一处已经破了皮,汁水都流了出来。


第四章 
  荀潋把这青桔捡起来,凑在鼻子下闻了闻,清香四溢,一如那女孩儿般可爱。荀潋回头望了眼药堂,见没人注意她,这才把破皮的青桔爱惜的塞进了怀里。
  临近夜晚,荀潋独自一人蹲在门边,看着药堂的管事小厮坐在桌前吃喝,她只分得一个馒头。
  这样的日子她已经过得习惯了,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但偏偏今日生了变故,那位孀妇带着女儿拜访周边四邻,给各家都送上了一大碗的炖鸡汤。
  她们踏进药堂的时候,管事急忙擦了擦手迎上去招呼。
  荀潋伸着脖子张望,那给她桔子的小女孩儿,正诧异的看着她。
  在这样的目光下,荀潋迟钝的灵魂终于第一次生出了羞愧之感,瑟缩的往门后躲,不敢去瞧她的眼神。
  那样漂亮的一双眼看过来的目光,对于荀潋来说却如芒刺在背。
  好不容易等到她们走了,荀潋才慢吞吞从门后钻了出来。
  她小心翼翼的趴在高门槛上往外看,那孀妇牵着女孩儿还未走远。女孩儿穿的青色裙裾,像春日的嫩芽。正当荀潋看痴了去,那女孩儿却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突然回过头来。
  荀潋一怔,再要躲已经来不及了。
  那女孩儿冲着她张了张嘴,做出了一个口型。
  荀潋不知怎的竟然看懂了,她说的是:等我。
  到了晚上,荀潋又被管事锁进了柴房,她饥肠辘辘,浑身上下只有那个桔子,她却无论如何舍不得吃掉。
  舍不得吃,闻一闻也是好的,荀潋脏兮兮的小手把那桔子摸了出来,凑在鼻子下狠狠的嗅了嗅。
  正在这时,柴房的窗户传来一个声音。
  “笨蛋,这可不能吃。”荀潋循声望去,不高的窗户前出现的那张小脸正是今日那小女孩儿。
  荀潋呆愣愣的望着她,她小小的脑子根本不明白,这人为何来了这儿。
  那女孩儿见她不做反应,也不多说,两步走到门口,本来就不甚结实的门锁传来咔咔的两声,木门就应声而开。
  荀潋还坐在地上发呆,已经被她一把拉住手腕拖出了柴房。
  两个人钻过院子的狗洞,一路跑出老远,她才拉着荀潋歇了下来。
  “你怎么不说话?”女孩儿喘着气,凑近了瞧着荀潋。
  荀潋眨了眨眼,终于生疏的露出了一个笑。
  “我叫夏有初,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儿问道。
  “荀。。。荀潋。”
  “喏,给你。”夏有初从怀里摸出一个黄油纸包,塞到了荀潋手上。
  荀潋哪里有什么不受嗟来之食的德行,香气一出来她就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她脏兮兮的手正要把纸包打开,夏有初却突然唤住了她。
  “你呀,手怎么脏成这样。”夏有初拉着荀潋的手,皱着眉问道:“你娘没有告诉你,不洗手就吃东西是会生病的吗?”
  荀潋呆愣愣的望着夏有初,突然福至心灵般感受到了加诸身上的万般不公和痛苦,哽咽的道:“我没有。。。娘。”说着竟然还落下泪来。
  夏有初被她突如其来的哭泣惊得不知所措,慌忙牵起衣袖替她抹眼泪。嘴里不住的道歉:“别。。。别哭呀,我胡说话了,是我的错。”
  荀潋却好似放闸的洪水,非得把这些年没流过的泪水都放出来。夏有初没了办法,只得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寻到一处水池边为她把手洗干净了。抬眼一瞧,她竟然还抽抽搭搭的没完。
  夏有初只得再拿另一只袖子为她擦泪水,这两下,荀潋脏兮兮的小脸儿也露出了真容。
  “你长得还挺好看的,就是太瘦了。”夏有初笑嘻嘻的逗她道。
  荀潋第一次听人夸她好看,大眼睛一转不转的看着夏有初。夏有初又道:“当然,我更好看。”
  荀潋对此并没什么异议,她给了她吃食,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快吃吧,再哭可就凉了。”
  荀潋于是停住了抽泣,捧起油纸包,看着大大的两个鸡腿又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
  自那以后,夏有初便时时来找荀潋,荀潋便吃了夏有初不少吃食。这也罢了,夏有初除了外貌是个女孩儿,性格却是比男孩子还要野。
  她一来到宜兴镇,便把周遭的山野跑了个遍,哪里有野鸡,哪里有鸟蛋更是一清二楚。
  于是荀潋就成了她打野鸡时那个烧火的,偷鸟蛋时那个垫脚的。
  两人一来二去就成了好朋友,更奇特的是荀潋和夏有初亲密以来,她天生三魂六魄不全的痴呆之症便渐渐的有了好转。
  。。。
  荀潋在梦里笑出声来,那实在是她最快活的一段日子。哪怕常常饿肚子,受人欺负,但是却能见到夏有初,和她一起玩耍。
  等荀潋迷茫的从梦中醒来,眼前那人还是梦中的眉眼,只是长开了不少。少年人的身量单薄却不柔弱,骨肉均匀。
  身上还是淡青色的长衫,像是不断往上拔的青竹。仔细一瞧,和梦里的小姑娘相去甚远。
  “怎么又变成了猫?”眼前的这个夏有初皱着眉说道。
  啊?
  荀潋后知后觉的垂头看向自己,昨日还是黑白分明的腿,今日却变成了一圈橘色的花纹。
  夏有初换衣服的空当偷偷瞅了瞅那只躲在角落里黯然神伤的橘猫,嘴角忍不住的向上翘。
  想必是个还未修好的灵物,竟然连真形都还维持不住。
  荀潋郁闷极了,恨不能把自己缩成一颗球。她这是什么孽啊,不过就是经过一次天劫,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白芨又在门口叫嚷,夏有初飞快的把桌上的白玉系上,才走到荀潋面前,熟练的抓住她的后脖领把她提到了院子里。临走还不忘嘱咐道:“饿了吃草。”
  荀潋沉浸在变成橘猫的新一轮悲伤中,听见夏有初居然叫她去吃草,简直恨不得给她一爪子。夏有初按住她挥舞的肥爪又加了一句:“等我回来。”
  这一等却没有等来夏有初,倒是等来了讨人厌等的小四儿。
  夜幕已经慢慢落了下来,荀潋有些担心却不敢随意出去。招摇山这么大,她要是走丢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自己找回来。
  小四儿从夏有初房间的衣柜里翻出一件披风来,小小一个人拿着长及地面的披风,要踮着脚才不会把衣摆拖在地上。
  荀潋瞧着这小孩儿笨拙的抱着披风,活像是衣服自己长出了两只脚,好笑得很。她虽然还记恨着上次这小破孩儿捉她的仇,但是毕竟惦记着夏有初,她在门后犹豫了一番,还是跳了出去。
  小四儿被荀潋吓了一跳,捂着心口瞧着这只肥硕的橘猫。
  “哪里来的猫?”
  荀潋一改往常对他冷漠的态度,两三步蹦到了小四儿怀里。好在是个身高不高的孩子,荀潋轻快的就跳了上去。
  小四儿搂着荀潋手里还拎着夏有初的披风,他像是恍然明白了似的拍了拍脑门,“哦!你是韶仪师姐养的灵宠吧?”
  “怎么一天一个样儿?难道是还没有修炼成?”小四儿说着就想伸手摸摸她,荀潋不善的对着他龇牙。
  小四儿悻悻收回手,嘴里却停不下来。“你不知道,今天韶仪师姐惹得清婉仙子发了脾气,被罚在云海殿抄书呢。”
  荀潋心道,怪不得这么晚还不回来,原来是被师父罚了啊。
  她就说夏有初那鸡飞狗跳的性格怎么可能乖乖当个学生,还不是跟她一样要被师父罚。
  “你既然是她的灵宠不如去陪着她一晚吧。”小四儿说完叹了口气,趁荀潋不注意小手飞快的在她脑袋上摸了一把。
  荀潋也挺想见见被罚的夏有初是何种模样,便忍了这小孩儿对大妖的不敬。只瞪了他一眼,算作警告。
  小四儿虽是个小孩儿,脚程却不慢,灵活得像只猴子。
  很快到了地方,正是和苍茫间齐名的云海殿。
  但不知为何,和雕梁画栋的苍茫间比起来,云海殿却显得破败不堪。说是个殿,就连个人影也没瞧见,大殿荒废已久,也没人维修。
  院内杂草丛生,椽梁孤零零的翘着,琉璃瓦落着不知几多年的灰尘显得黯淡无光。
  这还不算,屋顶竟然还破了好几个洞。
  荀潋瞧着这处只有名字尚且过得去的破地方,心下觉得这和她那破茅屋也有得一比了。
  白芨正站在殿外,左顾右盼的焦急等着。小四儿抱着荀潋跑到她跟前,白芨才急急的问道:“怎么样?大师兄过来没?”
  小四儿把头一埋,“楠溪院的小五子说大师兄前日就下山去了,还得要好几日才回来呢。”
  白芨闻言跺了一下脚,耸着鼻子道:“我就知道!要不是大师兄不在,清婉仙子怎么会抓着韶仪师姐不放,她还真是算准了!”
  小四儿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听闻另有隐情,望着白芨道:“白芨师姐,清婉仙子为什么要跟韶仪师姐过不去?她不是苍茫间的术法师父吗?”
  白芨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毕竟年长许多,本来不欲告诉小四儿的,但是又气不过,于是含糊的说道:“我。。。我也不清楚,不过她针对韶仪师姐不是一天两天了。”
  “为什么呀?”
  荀潋也好奇,跟小四儿一样疑惑的望着白芨。
  “怎么还有只猫?”白芨被这一大一小两双眼睛盯得不自在,终于发现荀潋的存在,问道。
  “是韶仪师姐养的那只灵宠,我看它孤零零怪可怜的就一起带过来了。”
  白芨叹了口气道:“这样也好,有个活物陪着师姐也是好的。”
  小四儿不依不饶的追问:“为什么呀?清婉仙子为什么非要针对韶仪师姐?”荀潋也跟着他喵喵了两声,圆溜溜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白芨。
  白芨拿过小四儿手里的披风,又拎起荀潋,才催促道:“去去去,你一小孩子管那么多做什么?”
  小四儿道:“我已经七十有余了。”
  白芨:。。。
  “其实也没什么,我听说清婉仙子是宗主夫人的妹妹。”白芨丢下这句话,又敲了敲小四儿的脑袋,小声道:“所以,你明白了吧?”
  小四儿迷迷糊糊的点点头,立在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
  宗主夫人?那不是韶仪师姐的娘亲么?


第五章 
  大殿的门窗用了术法锁着,不让人进去。
  荀潋瞥了一眼,有点不屑,这样简单的封锁术法,还能锁住人?即便是她现在术法受限,她要想进去还不是跟出入无人之地一般。
  白芨走到门口,把荀潋搁在了窗台上,披风夹在腋下,双手横在胸前便比了个手决,想要暂时破开这封锁术法进去。
  荀潋正蹲在窗户缝儿前往里面望,那灰尘扑扑的殿内案前果然端坐着一个人,正提笔写着什么。
  虽然只瞧的到夏有初一个背影,荀潋也放心不少。那淡青色的身影挺得笔直,没人监管也丝毫不松懈。
  荀潋正看得入神,身后的白芨突然说话了。
  “师祖保佑,最好一次就能成功。”
  荀潋回头看,见白芨手里有一团浅淡的白光,手决眼看着就要成了。
  比起夏有初娴熟的手决,这位白芨师妹显然稀松二五眼得很,简单一个手决被她比得断断续续手忙脚乱。
  招摇山这样的修仙大派怎么教出这样丢脸的弟子?
  荀潋都替她师父着急,眼瞧着她比划错了,还要把那稀疏的一团白光拍到门扉上去,她就止不住的一阵紧张,慌忙默念了道口诀,替白芨把那术法修缮完整。
  白光刚刚触及到门扉,被蠹虫啃得不像样的木门立刻打开了。
  白芨愣了愣,开心的拍了拍手,拎过荀潋便两步跨进殿内。
  “师姐!我来看你了。”白芨兴冲冲的坐在了夏有初对面,沾沾自喜道:“方才我一次就成功了!看样子我的术法最近很有长进嘛。”
  低着头写字的夏有初早在她们进来时就抬起了头,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恭喜。”
  白芨向来对她师姐这冷淡的态度习惯了,自顾自的就替夏有初开始抱怨起来:“清婉仙子也太狠了,专门挑大师兄不在的日子下手,还禁了你的术法,这晚上可冷了,万一把你冻出个好歹来,我看她怎么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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