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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妖GL-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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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把你冻出个好歹来,我看她怎么向宗主交代!”
荀潋这才瞧见夏有初搁在桌案的手腕上若隐若现有个淡青色的光印,想必是禁用术法的秘术。
夏有初神色淡淡,并不接话。
“韶仪师姐!你怎么就不生气啊?”白芨气鼓鼓的抱怨了半天,却见夏有初半点反应都没有,简直快要替她急死。
夏有初道:“生气又能如何?你还是快回去吧。”
白芨嘟着嘴不太高兴,但还是听话的站起身来。
“我回去可以,这只猫就留在这里陪师姐吧。”白芨说着就把怀里的荀潋拎了出来,放到了夏有初的桌案上。
夏有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白芨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还不过来。”夏有初见白芨走了,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对荀潋说道。她这灵宠聪明得很,夏有初早就发现荀潋是能懂人语的。
果然,夏有初的话一出,她立刻就乖乖的从桌案上跳到了夏有初怀里。
夏有初不可见的微微笑了下,抱着荀潋继续开始抄书。
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夏有初把桌案上的火烛点亮,荀潋瞧着光影下格外认真的夏有初,虽然她一句话不说,但是却能感觉到心情并不是很好。
云海殿的破墙烂瓦实在是阻挡不了山上夜晚的寒风,荀潋倒还好,这殿内的封印对她无用,夏有初可就倒霉了,没了术法护身与常人也无异。
荀潋本来跟着夏有初看了几页书,奈何她跟的师父并不讲究这些诗书礼仪。荀潋虽然已经是个大妖,认得的字实在不多,自知自己看不懂,她索性躺在夏有初怀里睡了过去。
直到夏有初冻得哆嗦了一下,连带着把在她怀里熟睡的荀潋都弄醒了。
荀潋还没睁眼,披风就把她拢在了怀里。
“冷吧。”夏有初不知是在问荀潋,还是在叹息。
火烛受不了这寒风,很快被风吹灭。一人一猫陷入了黑暗。
一片黑暗里荀潋听见抱着她的夏有初叹了口气,不知怎的竟然有点开始心疼起夏有初了,大小姐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委屈。
荀潋窝在夏有初怀里,因为不受封印影响,护体的灵力运转起来,身子暖暖和和的倒像个暖炉。
她透过披风的缝隙往外瞧,夏有初重新把火烛点亮,然后抽出一张薄宣纸折了个灯罩把火烛罩了进去。
夏有初又提起笔开始写,荀潋也没了睡意,睁着眼睛慢慢瞧着,夏有初的字也和人一个样写得中规中矩,好看是好看的却没什么特色。
荀潋毛茸茸的身体实在暖和,夏有初时不时把冻僵了的手伸进怀里压在荀潋肚子下暖着。
荀潋懒得和她这幅惨兮兮的样子计较,一动不动的由着她。
夏有初很快抄写完毕,离天亮却还早。
这么冷反正也睡不着,夏有初索性提起笔在灯罩上画起画儿来。
和她一般般的字比起来,画不知要好上多少。荀潋津津有味的看着她在灯罩上画了条栩栩如生的鲫鱼。
夏有初一只手还慢慢揉着荀潋的皮毛,另一只手又飞快的在鲫鱼旁边画了只活灵活现的猫。
荀潋瞧着那只肥硕的猫,有些意动的想着她莫非是画的自己?
画完夏有初就丢下了笔,把荀潋从怀里捉了出来,让她凑近了瞧。
“怎么样?”夏有初问道。
荀潋心说:挺好。
夏有初把荀潋掉了个个儿,让她面对着自己,皱着眉道:“你不冷是因为胖吧?”
荀潋:滚蛋!
夏有初似乎瞧出了荀潋的无语,终于又笑了出来。右脸颊上浮现一个圆润可爱的小窝,荀潋瞧着很想舔一舔那个小窝儿,不知道是不是甜的。
她把荀潋捧到面前,温柔的将自己的脸贴上去,蹭了蹭荀潋温热的肚皮。
荀潋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不敢动,夏有初显然对她柔软温暖的皮毛很是喜爱,逗了她好一会儿。
荀潋隔着茸毛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夏有初落在自己身上微凉的嘴唇,要不是自己现在是只猫,她简直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勾引她了。
两人相依为命似的在云海殿度过了一晚,荀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再度睡过去的,醒来时已经天光微亮。夏有初趴在桌案上睡得很沉,只是嘴唇冻得发白。
压在荀潋肚皮下的手还温温热热的。
门外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人声,荀潋听得真切,白芨、小四儿还有好几个陌生的声音。
夏有初皱皱眉,也醒了过来,显然也是听见了外边儿的声音。她刚醒,脸上还有片刻的迷蒙柔和,转头却看见桌上还没灭的火烛,那只简陋的灯罩还坚守岗位的挡着风。
夏有初抬手就把那灯罩扔进了火里,荀潋一惊,眼睁睁看着火舌舔尽了活灵活现的鲫鱼和肥猫。
这人怎么翻脸不认人?
她气愤的抬头去看夏有初,却见她又恢复成了那副端庄周正的样子,昨晚好不容易露出来的一点儿活泼都被收敛了起来。荀潋一下子也气不起来了,狠狠的在她怀里打了个滚儿。
夏有初这才垂眸看怀里的荀潋,“哦,又变成兔子了。”
荀潋还来不及在身份已经转变的诧异中转换过来,夏有初就抱着她站了起来。
云海殿的木门很快被打开,和白芨偷偷摸摸的术法不同,屋内的禁制连同夏有初手腕上的秘术一起被解开了。
夏有初恢复术法,脸上还带着的一点儿疲倦和苍白立刻褪了去,再不是昨晚那个给她画画的夏有初,一下子变回了白芨口中的韶仪师姐。
夏有初抱着荀潋走出了门,云海殿的院外果然来了不少人。好几位穿青衫锦袍的仙君,风姿绰约的立在这杂乱无章的院子里像是乱草里长出的青竹。
其间风华最盛的是一位年轻仙君,荀潋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位长得是最好看的。这位小仙君瞧见夏有初出来,严肃的脸上终于松了口气般露出点儿笑意。
白芨小四儿都在,还有一位女仙君,瞧见夏有初出来,那位女仙君冷冷的看了两眼就转开了去。
白芨两步跑上前来,泪眼朦胧的道:“韶仪师姐,你没事儿吧?”
夏有初摇摇头,带着荀潋下了殿,走到那小仙君面前。
“兄长。”
荀潋顺势看去,隔得近了瞧的确是个温润如玉的少年。
这位仙君正是夏有初的兄长,招摇山清虚宗主之子夏南柯。
夏南柯抬手想要摸摸夏有初的发顶,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他也并不介意:“没事儿就好。”说罢又小声的冲夏有初道:“兄长替你出气!”
说是小声,周遭哪个不是耳聪目明,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位女仙君似乎颇为羞恼,看向夏有初的眼神更是不善。
夏有初不多理会,唯独在夏南柯面前神色柔和不少。
“谢谢兄长。”
夏南柯把人护在身后,转过身去问那位红裙女子:“以左虽未拜在清婉仙子门下,却也听闻仙子最是公正严谨,想必不会做出无故责罚门下弟子的事情。”
那位清婉仙子被夏南柯这顶高帽一戴,只冷哼了一声。
“清婉仙子昨日罚了舍妹,请问是何故?”
清婉仙子冷眼看了夏有初一眼,又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夏南柯道:“以左,我知道你惯是与人为善。只是夏有初可算不得你妹妹,你可别是非不分啊。”
第六章
清婉仙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南柯抬手打断。
“诸位也听到了吧,清婉仙子无缘无故责罚门下弟子,还希望各位在场的长辈给以左和舍妹做主。”夏南柯转过身来,面对着几位真人抱拳行礼道。
夏南柯于修仙一途上天赋卓绝,小小年纪就突破了元婴修为,招摇山一众弟子难出其右。
只是他天性散漫不爱受拘束,招摇山规定金丹修为就可入苍茫间做教戒真人,唯独他早早的离了招摇山独身一人在外游历。
论起资历,云海殿上这些人没一个能打的。
夏南柯修为极高,辈分却低,惯常一副后生晚辈的做派,他这突然一行礼,几位仙君瞬间为难起来。
同为苍茫间的教戒真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把关系弄僵还真没什么好处。清虚一派虽说名字听上去出尘得不得了,但是教宗却是讲究返璞归真的。
当年创教的先人得道归去,不咸不淡的写下这四个字,却是苦了后来的弟子们。
何为返璞归真?
清虚教一直在求索,不禁烟火,不设庙堂,允许凡人上山学教,只要天赋过人招摇山便不会拒之门外,实在是当世三大教派中最为和蔼可亲的一派。
这样的招摇山上难免多了几分世俗气。
清婉仙子身为招摇山的女修,且是个面容姣好尚未有结道双修之人的女修。招摇山上爱慕这位清婉仙子的仙君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几位仙君中就有两位是清婉仙的追求者。
这让夹在中间的几位仙君十分不好做人。
“这确实是清婉仙子有错在先,只是。。。”一位仙君为难的多看了两眼气红了眼的清婉仙,顿时觉得艳色在前,嘴皮一个不灵光就接着道:“清婉毕竟为师,还是得全了她的面子。”
夏南柯脸色一下子不好看起来,他冷言道:“既然您这样说,那恕以左只能上告宗主,让他来处理这件事儿了。”
清婉仙子本来被这真人两句话哄得面色稍缓,听完夏南柯的话,气得胸口一阵起伏。
“宗主闭关修炼,你要拿这样的小事去惊扰他?”
夏南柯不动声色的摇摇头,拱手作揖有条不紊的样子活似个迂腐书生,吐出的话不软不硬的让人下不来台:“非也,此事事关我招摇山门下弟子及各位真人的声誉,当然不算小事。”
清婉仙子还欲言,夏南柯又道:“何况还关乎小妹,想必父亲也不会怪罪。”
他说完,再行了一礼,便拉着夏有初往外走了。
只剩下清婉仙子在背后跳脚,“她算你哪门子的妹妹,不过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女!”尖锐的女声刚落,荀潋立刻感觉抱着自己的手臂一紧。
外室女?
荀潋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清婉仙子还站在原地,满面不豫之色神色却坦荡,看着夏有初的目光愤恨又嫌弃,仿佛笃定了自己所言是事实,再不掩饰对夏有初的厌恶。
突然听到这关乎一宗之主的秘闻,在场的几人都愣了,朝着夏有初看过来的眼神也带着打量。
夏有初浑身上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只是脊背依旧挺得笔直,脚下步伐丝毫不乱。荀潋被她抱在怀里,更加细致的感受到了她急促起伏的胸膛和冰凉的双手。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夏有初面上神情还是不变的端庄周正。
夏南柯却气不可遏,伸手把夏有初拽到身前,看着清婉仙子朗声道:“清婉仙子如此口不择言,我一定会上告宗主的。”
说罢便牵着夏有初踏出了云海殿,白芨等人也急忙跟上。
“韶仪师姐!你等等我啊。”白芨拽着小四儿气喘吁吁的叫住了夏有初,委屈的道:“我担心了师姐一个晚上,师姐就不能对我热情点儿么?”
夏有初看着白芨道:“刚才清婉仙子的话你听见了罢。”
“听见了啊。”白芨点头。
“她说的都是真的。”
白芨瞪大了眼,不解的看着夏有初说道:“那又如何?”
夏有初看着白芨,半天不知说什么。
白芨奇怪的道:“韶仪师姐永远是我师姐啊,这和你是谁,你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白芨出身优越,是百年修仙世家爱女,再没有比她更根正苗红的,她不在乎夏有初外室女的身份,就显得格外不同。
一想到白芨依旧愿意把她当师姐,夏有初不知为何,眼眶就有些发热。
。。。
夏南柯把白芨和小四儿都打发了回去,一直默不作声的夏有初才终于出声。
“兄长还是别告诉父亲了。”
“清婉仙子太过仗势欺人,不给她个教训只怕还会为难你。”夏南柯比夏有初高出一个头,站在她面前很有兄长的模样。他抬手想要摸一摸夏有初的发顶,却被夏有初躲了过去。
“她所言非虚,何苦为此多添烦恼。”夏有初垂着眼,语气无波无澜。
夏南柯却比她还生气,他说:“你给我闭嘴吧!再敢在我面前说这话,我马上把你丢到后山喂野狼去。”
方才还君子端方的夏南柯生硬的转了表情,斜飞入鬓的两条眉毛在眉心挽成个疙瘩。看着夏有初的眼神,又是恼怒又是心疼。
夏有初显然也对她这位骗小孩儿的兄长很是无奈,她道:“兄长,我一百来岁的时候就不怕野狼了。”
夏南柯摆摆手,没好气的道:“反正这事你别管,我自有分寸。”
夏有初也只得由他去,胡乱点了两下头便要往回走。
“哎,慢着。”夏南柯按住夏有初,轻轻撩开她搭在臂弯的披风,看着荀潋咧嘴一笑道:“什么时候养的这么大只兔子?”
荀潋被这位仙君盯得惴惴不安,果然听见他道:“嘿嘿,烤来吃还是煮汤好?”
夏有初无语的蹙起眉,打掉了夏南柯要去捉荀潋的手道:“兄长,这是我养的灵宠。”
“别开玩笑,哪有这么肥的灵宠。”
荀潋气得差点没咬他一口,恶狠狠的露出两颗门牙警惕的看着夏南柯。
夏南柯却一点儿不在意,笑嘻嘻的同荀潋玩了半刻,这才又对夏有初道:“小初啊,我看你就是忧思太重,整日想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呢?”
夏有初闻言,面上神色稍有松动,却很快又板起脸来道:“兄长如今是招摇山的仙君,莫要做不合身份的事。”
“你小小年纪怎么跟那些老顽固也没什么区别?养养兔子不也挺好的吗?”
“父亲明日出关,我会告诉他的,你呀,就什么也不要担心就对了。”夏南柯正经起来,又把那笑嘻嘻的表情压下去,换上正气凛然的一张脸。
荀潋被这位仙君无缝衔接的变脸术惊得叹为观止,正欲多看两眼,夏有初已经抬脚往二问院走了。
身后还是夏南柯的声音:“你要记得万事都有我这个兄长呢。”许是见夏有初不回头,又多言了句:“哎呀,快回去吧,我走了啊。”
夏有初抱着荀潋走出老远才默然的叹了一口气,荀潋仰头瞧见她眼眶微红,面上却绷得紧紧的。她藏在荀潋肚皮下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她的茸毛。
“你眼睛红什么?你也难过?”夏有初被荀潋一直仰着头看自己的动作吸引,终于问道。
“有什么难过的,他们不都是很好的人吗?”像是宽慰荀潋,又像是说服自己。
荀潋冷眼旁观,她越发觉得如今的夏有初就是一个戏精。
果不其然,她方面上和缓了一点,又飞快的白了脸,冷声道:“只有我是那个恶人。”说完又垂头看了看怀里的荀潋道:“你没长腿?还要我抱?”
荀潋心下骂了句娘,不等夏有初把荀潋放下,她自己就非常识时务的从夏有初怀里跳了出来。
夏有初于是不再看她一眼,收拾好脸上的神色,昂着头走了。荀潋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看着前面那人骄傲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妒忌实在是没道理的。
那时候她还是荀家药堂的小打杂,夏有初也不过是个孀妇家的小姑娘。那时候的日子多么快乐,现在想来不过是因为那时候两人身份相距不远。
当夏有初跟她说,她要去招摇山的时候,荀潋由心生出一种无望来。
她傻,她可以慢慢变好。
她什么都没有,她可以慢慢去争去夺。
但是她无能为力去阻止夏有初离开,她是野生野长的臭石头,而夏有初是有人疼爱的心肝儿。
这她无论如何也赶不上了,哪怕她苦苦修炼两百年还是赶不上。
因为更多的时候荀潋自己也不明白,她对夏有初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她偶尔午夜梦醒的时候会想起她,想等到那天亲自站到她面前,轻描淡写的说上一句:“好久不见。”
只有这样她才能掩盖她那些妒忌的肮脏心思。
你看,我们也是一样。
到了二问院,夏有初一言不发的直接把自己关进了后院的结界里,也不知要做什么。
荀潋闲得无聊,便开始在夏有初的房间里转来转去。
夏有初住的这地儿确实挺好,荀潋隐隐的能感觉到这宅子下有灵脉涌动,或许说宅子下也不甚准确,整座招摇山都灵气四溢,不愧是当世的三座仙山之首。
这个院子又位置极佳,不仅风景视线好,连同着每日每夜能接收到的日精月华都比别处多。
外室女能有这样的待遇,荀潋开始不禁佩服那位宗主夫人心胸之豁达。
。。。
夏有初从结界里边出来时,已经是三更天。
刚走到门口,就瞧见她养的那只灵宠蹲在门前,沐浴在一片月华里。雪白的茸毛看上去很舒服,想来手感也很好。这兔子似乎已经睡着了,一动不动的蹲着,连夏有初走到面前都没发现。
夏有初因为清婉仙子的一句话,郁结于心许久的情绪压抑不住的就要往外冒,她把自己关在结界一整天也没什么效果,徒劳消耗心神罢了。
但是一见到这只等在门口的兔子,她沸腾翻滚了一日的心竟然莫名的安静了下来。
她蹲下身,想要将这兔子抱进屋里去,却发现它身上浅浅淡淡的散发着和月华一样的光芒。
这只灵宠是个灵物,只可惜修为尚浅。
皎洁的圆月已经升至夜空顶,正是到了灵气最充沛的时候。
夏有初也不急着进屋了,捧着荀潋走到了院子中间。
荀潋睡得沉,连眼皮都没有动一动。
夏有初把荀潋放下,兴致盎然的在她身边盘腿坐下。
慢慢的凝结在荀潋身上的月华越来越多,几乎有了实质。
不知过了多久,醇厚柔和的月华将荀潋裹成了一颗球,夏有初瞧的真切,皎白的光里似乎还掺杂了一丝幽蓝色的光。
那幽蓝色光华围绕着荀潋转了一圈儿,慢慢隐藏进了她体内,等完全看不见时,白色的光华骤然大盛。
夏有初不得不微微眯上了眼睛,白光褪尽,原先白色的绒球儿不见了。
夏有初睁眼瞧去,只见那地上蜷缩的卧着一个光屁1股的娃娃。
第七章
夏有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抱着一个光溜溜的娃娃进房间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给她套上衣服,又把人放到床上的。
她仿佛中了邪,甚至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还忍不住想要笑。
荀潋睡得很死,夏有初把她从院子里抱到了床上,她还没醒过来。
夏有初躺在床上,身边诡异的躺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娃娃。
她辗转反侧,时不时转过头来盯着那睡得毫无自觉的娃娃。
或许因为是灵物所化,这个孩子长得极为精致,胖嘟嘟的脸颊,白皙粉嫩,嘴唇红润润的像一颗樱桃。
夏有初睡不安稳,索性爬起来撑着胳膊探过头来瞧她。
她这动作影响到睡熟的荀潋,荀潋一个翻身就滚到了夏有初面前。
夏有初踌躇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把荀潋揽进了怀里,她僵直着身体丝毫不敢动弹。好不容易昏昏沉沉的睡去,还时刻担心着怕压着荀潋,一夜爬起来无数次。
好在荀潋虽然变成了小孩儿的模样,但毕竟也算是个灵物,并没有普通小孩儿的夜半哭闹和尿床事情发生,甚至她自己滚到床边也不会掉下去,会自己慢慢又滚回来。
夏有初睁着眼睛观察了半晌,愣是没见她掉下去过,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彻底没了睡觉的兴致。于是一整个晚上夏有初都在观看荀潋的各种睡姿,新奇又紧张度过了这一晚。
日出东山,招摇山上灵气慢慢随着月华散去,沉入山脉之中。
荀潋又一次醒来,下意识的抬手揉眼睛,这一抬手才感觉出有些不同来。
手上居然没毛了!
荀潋惊异的睁开眼,眼前的的确是一只手,不是爪子。
她翻身就坐了起来,盯着自己的两只手一动不动。
夏有初早在她醒来之前就起来了,看见她这模样,不由得有些好笑。
荀潋还在变成人的欢快中没有回过神来,她很快发现这具身体比起她之前的身体更加通透,充沛的灵气在内府游转。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具身体尚小,还是个幼童模样,骨骼纤细个头还矮。
夏有初也发现了这一点,她这只灵宠之前就表现的极为聪明,不仅能通人语,还时不时能跟她发脾气。现在变成人,也极有灵气。
只是她从没单独养过孩子,还是个这么小的孩子。
“你有名字吗?”她问道。
生灵修炼不易,大多早就有灵根,给自己取个人名儿也很常见。
荀潋这次抬起头来,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夏有初。“我叫荀潋。”一开口,荀潋自己都被吓一跳,这把嗓子清甜娇柔,随便一句话说得像是撒娇。
好在她现在的嗓音和现在的外貌很配,夏有初并未觉得有何不对。
夏有初点点头,暗自有些庆幸。若是要让她来取名,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荀潋,你如今化为人形,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算起来荀潋算不得是她的,只不过机缘巧合出现在了她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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