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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精_绝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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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即使有幸存者，也绝不会多。
就在她失神间，天空又出现一声炸响。
一股更为强大的气息从遥远的高空逸散过来。
昆仑抬眼望去，只见那里的空中破开一个漆黑的巨洞，那洞是狐帝的虚空神眼炸出来的十倍大小。
洞的另一端，是磅礴的混沌元气的气息。
那里的混沌元气似发生了暴动，溢散出来的力量使得昆仑神山都陷进了黑暗中，狂暴的力量自高空席卷下来。它一旦卷中昆仑神山，她的本体能够吸收这股力量进一步壮大，但这些栖息在昆仑神山上的生灵必然遭殃。
情况紧急，昆仑容不得多想，当即引动本体的力量，将整座昆仑神山的生灵都护住。
她不缺混沌元气，再壮大，不过是被卡得更加牢固罢了。
然而，就在她释放出强大的本体力量护住这些生灵时，有一股力量居然撕开了她本体力量的防御，以极其凶猛的势头冲向她的本体，她接连阻拦，反而遭到它更加强大的力量冲击。
昆仑暗惊！什么情况！她定睛望去，赫然发现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火焰，那焰火紫得发亮，透出极其诡异的恐怖气息。她觉得，如果她被那火焰烧着，都未必能活。
就在她失神的瞬间，那团火焰以比闪电还要快的速度直落她居住的山巅。
同时，凤栖梧桐神树忽然神光大作，万千祥瑞神光自凤栖梧桐树上升腾出来。
这株凤栖梧桐神树瞬间长到十丈高，花盆也随之变大，把她家的院子都撑裂了。她的仙宝院子，瞬间炸碎。
那团火焰以无可阻挡之势一头扎向了凤栖梧桐神树。
昆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的神树完了！
这念头刚起，就见那团火焰在瞬息间连续撞断十几根神树的树枝，重重地撞在了她的花盆上。
她那么结实的花盆，生生地被撞出个一个豁口，蹦飞出去一大块。
那块飞出去的缺口落在对面山上，沉重的撞击力伴随着汹涌的混沌元气一起喷涌开来，山峰当场化成了齑粉，如果不是她出手及时，方圆千里的生灵只怕都活不下来。
是什么撞在了花盆上，居然能有这样的威力！
她定睛望去，撞坏她花盆的东西居然被凤栖梧桐神树释放出来的力量护住了，以她的眼力居然看不透。
到底是什么？
小狐狸抬头看看空中，又看向四周，问：“昆仑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她又朝外面看去，不少仙人纷纷从屋里出去，也在看向空中，猜测发生什么事。
昆仑怔怔地回过神来，朝天牢方向望去，发现狐帝已经不在原地，镇守天牢的神尊正急匆匆赶向她的住所。一起出动的神尊不仅是天牢的那两位，昆仑仙庭的六位神尊全都朝她的住处赶。
小狐狸见昆仑没答她的话，但看昆仑的神情就知道有事情发生，又再追问遍。
昆仑以为小狐狸是在担心狐帝的安危，赶紧去搜寻狐帝的踪迹。
狐帝成本体在天空逛奔，她的速度很快，已经快到她和小狐狸之前逛街买房子的小城。狐帝的背上驮着一只被雷元神石打铸链子锁住的大妖，那妖的本体不比狐帝小多少，人身蛇尾，正是妖帝。就在她打量的这会儿，狐帝已经带着妖帝进入小城，东明王带着许多妖族迎出来，上了一艘防御力比她的院子还要好的仙宝，一头扎进了空间裂缝中。
她说道：“狐帝把妖帝救走了，已经离开了昆仑神山。”
小狐狸的眼睛一亮，说：“真的呀！”她跳起来，大声叫道：“哎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哇，我娘亲好厉害，居然能从两位神尊的手里救出妖帝！”
“哇，我娘亲太厉害了，真不愧是我的娘亲！”
她高兴得又蹦又跳，那欣喜怎么都藏不住。
周围的仙人们个个耳不聋眼不瞎，她这么嚷出来，全都听见了，纷纷朝她俩看来。哪怕她用仙宝隐匿了气息看不出她的原形，但她的话已经向所有人表明她的身份。
可现在大家都知道，天狐帝族的小殿下拐走了昆仑神山新晋神尊的山精神尊，并且得到她的庇护。这会儿那名叫昆仑女神的山精神尊就坐在她的对面！仙庭神尊都没出来，他们那些小仙就不要逞强了。有些仙人甚至怀疑她们来这里是有什么目的，猜测她们是不是要对帝城有什么动作，担心会被误伤，纷纷离开，避得远远的。
昆仑招呼小狐狸：“走了，我们回去。”
小狐狸也马上意识到自己高兴过头，忘了形。虽然她知道有昆仑姐姐在，她并不怕他们，但是她不想给昆仑姐姐惹太多的麻烦。她知道昆仑姐姐虽然很强大，但总这么护着她，还是挺招仙庭恨的。她当即“哦”了声，把自己的小手伸进昆仑的手里，由昆仑带着她离开。
当她出现在昆仑的院子里时，嘴巴一下子张得溜圆。
谁敢拆昆仑姐姐家的院子？
居然还有人敢在昆仑神山上拆昆仑姐姐家的院子，还把院子给拆成了！
她震惊地看向昆仑，喊了声：“昆仑姐姐。”她想：该不会是仙庭去神界请了神君或什么厉害的大神下来，打过来了吧？
昆仑的视线则落在花盆旁的那一团……
是鸟吧？
约有她两个巴掌大的一团，浑身的皮毛都没有了，浑身焦黑，应该是被火烧的，因为她之前看到有一团火焰撞下来。
那是她灭不了的，甚至极有可能把她烧死的火，不过这鸟被那火烧过后，居然还活着。
它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正蜷在梧桐神树下瑟瑟发抖，似乎很冷，又似很痛苦。
昆仑上前，捧起这只鸟，定睛看去，发现还真是鸟崽子模样，但它身上的气息与凤栖梧桐神树非常相近，应该是某种诞生于混沌的神鸟后裔。诞生于混沌的神鸟中最出名的是凰鸟，也是最强大的。
凤栖梧桐神树？凰鸟？凰鸟有这么小？
她正在惊疑不定中，忽然见到那只疑似凰鸟的小鸟微微睁开眼，且很费力地抬了下头朝她看来。那眼神充满了愤怒。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凰鸟的情绪是冲她来的。
她“呃”了声，说：“我没得罪你吧？”倒是它把她的院子撞坏了。不过她还是买起得一座院子的，没必要为此跟一个重伤成这样的小鸟为难。她说：“你是凰鸟吧？以后我叫你小凰，你就在我这住下养伤吧，不要你赔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凰鸟：我的内心有一万个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19章
小凰鸟的浑身抖得更加厉害，眼里的怒火似要喷出来。
昆仑仔细回想了下，她确实没有得罪小凰鸟的地方，也不明白为什么小凰鸟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怒火。难道是因为她的筝弹得太难听？她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抱歉啊，我才刚学弹筝，还弹不好。”
小凰鸟眼里的怒火又盛了几分。
昆仑大概明白她哪里不对了，她连声道歉：“抱歉抱歉，我应该拿普通仙宝筝弹的。”她拈起裙摆踩到花盆上，便往那没将近一小半树枝的凤栖梧桐神树上爬。她边爬边对小凰鸟解释：“住在树上有凤栖梧桐神树，利于你养伤，我的院子被你毁了，眼下也住不了人。回头我再和小狐狸出去买一座就好。”她说着，停顿下来，检查这株凤栖梧桐神树的伤势，发现只是伤到枝，并没有伤到树干和树枝，于是放下心来。
感应到凤凰现世，匆匆赶来的六位神尊也同样放下心来，性格不太严肃的火曜神尊忍不住笑，他赶紧用手抵在唇边轻咳声：“咳，我们走吧。”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意外。
其他几位神尊虽然没有笑出来，但昆仑女神有多不靠谱，也算是再次开了他们的眼见，所以，还是离远点好。
种下棵刚发芽的小树苗，筝弦都还不会拨，就弹奏神凰筝引凤栖梧桐神树，然后还真有凤凰下界来了。
正常来说，昆仑女神即使引来凤凰，那株小树苗很有可能被凤凰一脚踩没了。
但是！这次，来了一只伤势极重正要涅槃重生的凤凰。凤凰涅槃，那是重新化成凤凰蛋再浴火而生，火为自身的神火，而要浴火而生，必须依靠凤栖梧桐树提供神力。
他们看天空中的迹象就知道，神界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使得这只凤凰不必不逃遁，并且不得不冒险涅槃。如果这里是一株成年或者是半成年的树，而弹响神凰筝的那位又足够强大到能够替她抵御外敌，让它能够安心涅槃，那么，她有可能浴火重生成功，再次生成小凤凰重新归来的。
然而，这一位下界来的时候，昆仑女神非但没帮上它，反而在它冲下来时拦了几道。它为了突破昆仑女神的防御力量，又耗费了大量神力，下坠速度更是加快了许多。估计等它突破昆仑的封锁发现那是一株连站脚都不够的小树苗时，已经来不及了，一头撞断十几根凤栖梧桐神树枝，又再一头撞在花盆上，把花盆都撞飞了一块。
那可是昆仑女神引混沌元气炼制了千年，才炼成功的神宝。
他们远远地观摩过昆仑女神铸炼的过程，看起来这件神宝到目前只有两个特点，一个是内蕴混沌元气小世界，第二个就是足够坚固。反正他们成神这么多年，再没见过比这花盆更加坚固和效果更加简单的神器了。他们以为昆仑女神炼制这么久的神宝，估计也就是种点混沌属性的花花草草，却没想到，竟然……想想都替凤凰疼。
它的血肉之躯是没有了，就不知道涅槃时所凝炼的凤凰精血还剩下多少，如果一滴都没有，凤凰帝族就又要少一只凤凰了。涅槃是凤凰帝族最虚弱的时候，又再遭到这样的重创，连元神都受损，瞧这只凤凰的元神只剩下巴掌大，相对于强大的凤凰帝族来说，用奄奄一息来形容她都是客气的，离烟消云散就差还剩下一口气。
如果凤凰不是在昆仑女神那，他们真不介意补上两招。
如今却是不能。
昆仑女神是昆仑神山正神，昆仑神山上的所有生灵都算得上是她的子民。昆仑神山是人族修士的祖庭，人族是从这里崛起的，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根本立足之地，方才在与其它各族中取胜。他们从刚才的情况就能看出，昆仑女神在庇护这些栖息在昆仑神山上的生灵，不然，仅刚才凤凰冲下来时带来的混沌元气暴动就能让昆仑仙庭的基业毁于一旦，整座昆仑神山的生灵都遭重创。虽说带来的这些混沌元气能让昆仑神山活下来的生灵在将来更加强大，但，不知道会有多少生灵是被灭族，也不知道昆仑神山上的生灵要经过多少年才能恢复。
他们的繁盛依靠的是昆仑神山的庇护，所以，昆仑女神想要回护谁，他们也不敢有意见。
狐帝劫天牢，若非他们不敢下杀手取狐帝性命，她也劫不走妖帝。
狐帝的幼崽一直养在昆仑女神身边，她俩还一起出现在帝城，这让觉察到昆仑出现的几位帝尊如何不惊，再加上天显异象，凤凰现世，他们只能放任狐帝逃离。
在昆仑神山，惹谁都不能惹昆仑女神，她若怒，那将是毁灭的灾难。
昆仑对仙庭几尊神尊来了又走的事并不介意，她都已经习惯他们每次过来晃一眼就走。她和他们一直相安无事，她都去仙庭的城池闲逛凑热闹，也很理解他们的看热闹心理。
昆仑小心翼翼地把小凰鸟放在树上，还像安抚小狐狸那样摸摸它的头，轻声哄道：“别怕，我替你看看伤势。”
凰鸟依然愤怒地瞪着昆仑，如果不是伤势太重，如果不是面前这女人身上的气息非常平和对她没恶意，她非得扑上去挠她个稀巴烂再一把火给她烧成灰。
摸她头！
不知道凰鸟的脑袋摸不得吗？
摸，爱摸你摸，烧烂了手是自找的！
然而，摸她头的那只手没事！
凰鸟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神火都灭了。
当它体内所有的神火尽灭的时候，她也就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除非她是传说中的神凰转世，否则，元神俱灭，从此世间再无她。可这么些年，大家都只传言，只说她最有可能是神凰转世，是或不是，从她沦落的处境来看，她想一切应该有了定论。退一万步讲，即使它是不死不灭的神凰转世，估计也只能等下一个轮回，不知道是多少万年后的事了。
即使是不死不灭的神，要将散归在天地间的元神魂重新聚拢，所新修炼出血肉之躯，那也是困难重重。
有希望，却又等于没希望，转世重生归来的条件太苛刻。
凰鸟想着这些，意识开始涣散，她想，她正在飞灰烟灭吧。
那只摸过她头的手，轻轻地抚着她，一团柔和的气息包裹着她，依然是温言细语的声音：“别怕，虽然伤得很重，但是会好起来的。”
声音很轻，但带来莫名的安心，似乎并不是安慰，而是说的事实。
凰鸟想，大概是因为她的声音太过温柔好听，又或许是因为她在这女人身上感觉到了一种非常熟悉的气息。她从未见过这女子，不明白这熟悉的气息源自哪。
大概是死前的幻觉吧。
她活不成了。涅槃失败，一身精血尽丧，就连元神都受重伤，以后想当只没有实体的仙灵都当不成了。
不过相比起当只仙灵，其实，死了也好。
凰帝，堂堂凰帝，沦落成下界的仙灵，这比人间帝王死后变成孤魂野鬼还要凄凉，倒不如死了干净，至少还能留点尊严。虽然，她的尊严已经在刚才一头撞在种小树苗的花盆上已经荡然无存了。
她应该是历代凰帝中，甚至是历代凤凰中，唯一一只撞死在花盆上的。
这脸丢得不是一般的大。
预想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或许已经到来。
她的意识被拉入那股柔和的气息中，又或许是正在消散。
她似陷入了黑暗，那里一片混沌，一片漆黑。
但随即，她看到有一缕神华穿破了黑暗。那缕神华像是劈开了夜空的雷霆霹雳，又似雷云中耀出来的闪电光芒，它划破了混沌，又或者可以说是引爆了混沌。
发生爆炸的混沌有着斑斓的色彩，宛若璀璨的星云。
她看到无数的魂魄碎片和意识碎片穿过虚空涌了过来。
她看到许多凤凰的陨落。有她从未见过也不认识的凤凰，她看到了他们的生平，那是凤凰帝族昔年陨落的先祖，最终，它们灰飞烟灭，意识化作微尘飘散在宇宙虚空中。她看到她刚刚经历的战场，凤凰帝族正在遭遇一场空前的浩劫，世代栖息的凤栖梧桐神树毁了！凤栖梧桐神树撑起的那片世界坍塌覆灭了，只有她耗尽一切力量从那场毁灭中冲出……
亡了！覆灭了！
整个凤凰帝族与凤栖梧桐神树一起，始于混沌又归于混沌，却终究是，灭了。
昆仑一只手托着小凰鸟，另一只手源源不断地把自己的本源力量灌输给她。
这只凰鸟的伤势比她预估中还要重。
她在给凰鸟检查伤势时，觉察到了它体内蛰伏的一团气……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那团……她只能称之为气，像气团一样的东西。她试着注入一缕先天元气进去，引起的微弱反应让她感知到了一股极其熟悉的气息。
这气息极其久远，远到像是出自宇宙诞生之初，熟悉到就像是与她同本同源。
她试着注入丝自己的本源力量进入那团熟悉的气团，原本奄奄一息的凰鸟忽然爆发出旺盛的生机。那蓬勃的生命力量，让她瞬间想到了凤凰涅槃，但似乎不仅仅是涅槃。
没多久，小凰鸟蜷缩成一团，有泪自它的眼眶里溢出，似是非常悲伤。
泪水凝成泪珠，滚落在她的掌心里。
它呈滴落的水滴状。两滴泪，带着令她心悸的混沌气息，偏又干净剔透得没有丝毫杂色，其间蕴藏着极大的能量。她去感知它的力量，只感受到了毁灭和哀泣。
昆仑不知道这只小凰鸟经历了什么。
她想起小狐狸，想起狐族的战争，想起那些陨于战火的生灵，她想，除却天灾，大概就是战争了吧。
她做不了别的，唯有尽最大可能让凰鸟活下来。她将自己的本源力量源源不断地输送给凰鸟，直到凰鸟的生命气息归于稳定沉沉睡去，直到它的身上又有了漂亮的神华，不再是一只光秃秃的没毛凤凰。
她听说，凤凰是种爱美的生灵，无论是雄凤还是雌凰，都特别爱美。
小凰鸟如果醒过来，发现自己又变漂亮，应该会稍微开心点吧。
它确实很漂亮。
昆仑神山有无数的鸟禽，她见过的所有鸟类，与它比，大概就是凤凰和鸡的差别。
昆仑又在想，都说落毛凤凰不如鸡，其实没道理，因为即使落了毛，从形体上来说，凰鸟的身材也比山鸡好多了。
第20章
昆仑把沉睡中的小凰鸟放在梧桐树上，又从本体中挪了些混沌元气引入花盆中当养分。待她忙完这些回过头来时，化成原形的小狐狸正蹲在废墟中远远地看着她，见她回头望去，飞快地蹿到她的面前，又变成了一个几岁的小女孩模样。
她和小狐狸一起清理了废墟，那些散落在四周的凤栖梧桐神树断枝都送给了小狐狸。
凤栖梧桐神树的种子本就是天狐帝族的东西，她留着这些断枝没用，但小狐狸他们炼制仙宝或许可以作为提升品阶的辅助材料添加进去。有几根梧桐树枝还有生机，虽然她不确定能不能插枝种活，但既然有生机，还是愿意试试。种树枝不用像种凤栖梧桐神树那样费事，再加上有之前炼制花盆的经验，花了几个月时间就做了五个简易版的花盆。
这些花盆也是储物神宝，但内部只有一座山头大，没装多少混沌元土就满了。她把有生机的那五根梧桐树都插在花盆里，又再浇上用先天元气液，便让小狐狸搬回去，告诉小狐狸：“能活就活，如果不能活也没办法。”一切随缘。
小狐狸喜得连连点头，说：“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拿去炼成神宝。”她说着，取出个储物戒指给昆仑：“送给你。”
昆仑问：“是什么？”她将神念探进储物戒指中，发现里面是一座漂亮的小院子。院子里不仅有仙泉池，还留出一片空地给她种凤栖梧桐神树，配有花园和药圃，回廊下摆出盆景架，供她摆放盆栽。
她把院子取出来，放在已经清理干净的废墟上。
这座院子比之前的大得多，也精美得多，昆仑很是喜欢。她看院子还缺家具摆件，又拉着小狐狸去逛街。
小狐狸有点担忧还在树上昏睡的小凰鸟，问：“我们走了，会不会有人来趁机对付小凰？”
昆仑说：“不会有事的，她的气息与凤栖梧桐神树同气连枝，除非凤栖梧桐神树有事……”她的话没说完，小狐狸弱弱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又伸手指指凤栖梧桐神树的断枝处。
昆仑会意，赶紧撩起裙摆爬上树，把沉睡的小凰鸟从树下抱下来，埋进了花盆里，埋在凤栖梧桐树下，又动用本体力量形成一个结界，把花盆和凤栖梧桐神树保护起来。
小狐狸见到昆仑埋小凰鸟的举动很是无语。这还活着呢，就把小凰鸟给埋了。她暗自发誓，以后千万不能在昆仑姐姐跟前沉睡长眠，以免被埋。
她俩到仙庭帝城逛街，买了一大堆装点家里的家具摆件，小狐狸还带昆仑去挑仙宝种子，告诉她可以自己在庭院里种植灵珍宝药。灵珍宝药通过根茎吸收土壤中的天地灵气，吸收转化过后，通过叶子的“呼吸”转到为灵气释放到空气中。她告诉昆仑，哪些植物是能够转化仙灵之气的，哪些是转化五行灵气的，又说据说昆仑仙庭的神尊院子里还种有可以转化先天元气的神植。仙庭的几位神尊能够留在先天元气枯竭的昆仑神山，就是因为有那些神植的缘故。
昆仑听到小狐狸说昆仑神山的先天元气枯竭，温声说道：“也没有先天元气枯竭吧。”小狐狸说得非常笃定，她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可她觉得本身体中储藏的混沌元气很多呀，只是一些逸散出来的先天元气飘到了高空去了而已。她又想起小凰鸟落下来的地方，那地方的混沌元气浓郁充足，大概她比起外界来，确实……算得上是枯竭了吧。昆仑顿时又有种自己很穷的感觉。
小狐狸的眼睛一亮，蹦到昆仑的身边，抱着她的袖子，问：“是不是你还有先天元石矿脉？”
昆仑说：“没有。有仙灵石矿是因为它的重量比先天元气重，有些岩石它渗透不出去，从混沌元气中溢散出来的天地灵气被积年累月地积压，形成了仙灵石脉。先天元气能够从任何岩石中渗透出去，我铸造花盆，即使非常小心，仍然无法避免有不少先天元气溢散出来。五行灵气比仙灵气要重很多，有许多岩石都是它无法渗透的，因此留在山体里的会比仙灵气要多上许多。”她还把这些矿脉形成的过程以及如此寻找它们的方式告诉小狐狸。
小狐狸听得津津有味，学得无比认真。她看昆仑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她以前只知道昆仑姐姐很厉害，仙庭神尊遇到她都得靠边站，如今才发现昆仑姐姐说起这些时就像是亲眼见证过般。她想到娘亲告诉她的，说昆仑姐姐是昆仑神山的正神，能得昆仑姐姐青睐是她的造化，不得仗着昆仑姐姐好说话就胡乱放肆。昆仑姐姐说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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