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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身姻缘-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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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易看了文璟晗一眼,先道了一句:“一丘之貉。”紧接着又叹了口气,说道:“咱们现在还是去主院看着吧,免得昨天才把周启彦赶出去,今天我娘就能唯唯诺诺的再把人请回来。”
  文璟晗听得眉梢一挑,也不多言,便跟着秦易去了主院。
  主院里的情形和秦易所想差不多,两人踏进厅堂便见着两个妇人坐在对面主位之上。右座上的秦夫人有些惴惴,连坐着都显得不安,左座之上却是个陌生的妇人,看上去五十几许的模样,瘦削严肃,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鬓间却已见星点灰白。
  来主院的路上秦易就已经简单的给文璟晗说过她这位姨母了,许是秦易在述说时带上了太多的主观色彩,又有周启彦留下的恶感在前,从第一眼开始,文璟晗便对秦易的这位姨母生不出好感来。
  果然,这位周夫人也并没有给人好感。文璟晗和秦易相继进门,她却连看也没看,直接用着和面容相符的严厉声音对秦夫人道:“阿清,启彦帮你做事也有几年了,功劳苦劳自不必说,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赶出去,是置于他的颜面于何地?!”
  这话明晃晃的就是质问,文璟晗看见她后总算明白,当初周启彦在秦易面前的趾高气昂究竟是从何而来了——这母子俩寄人篱下却毫无自觉,反倒喧宾夺主一副以主人家自居,还自觉高人一等的模样。
  若是寻常人遇见这种事,这母子俩多半就得被主人家让人提着大扫帚赶出去了。偏是遇上了秦夫人,许是性子绵软,又许是庶出的身份让她自卑,再许是幼时被这长姐压得多了,哪怕如今身份逆转,她竟也不敢驳上半句,坐在一旁颇有些焦躁。
  周夫人便又道:“行了,你一时糊涂我也不多责备了,你今日便迎启彦回来吧。”
  又见这般情状,不仅秦易气急,就连文璟晗都觉得秦夫人没救了。可好不容易赶出去的人,哪里还能让他回来,更何况是“迎”?!
  秦易当即上前一步,正要开口却被文璟晗拦下了。后者自顾走到前面,目光凉凉的扫过了面露得色的周启彦,说道:“被赶出秦家的人,这辈子都被指望着回来,秦家的铺子表哥今后也不必去了。”
  周启彦的脸色倏地一变,周夫人更是直接拍了桌子,开口斥道:“没规没矩,果然是少了教养。长辈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余地?!”
  文璟晗这回是连风度礼仪也不端了,她径自走到一旁坐下,淡淡开口:“这里是秦宅,我姓秦,是这秦家的家主,在秦宅我没有说话的资格,你个外人倒是有了。”
  周夫人一噎,目光如刀般刺来,可是这样流于表面的威胁又岂能吓唬到文璟晗。真正的威严是文丞相那般,身居高位,深沉如海,仅凭一股气势就能压得人两股战战。
  见文璟晗面色丝毫不变,还挥手吩咐丫鬟上茶上点心,周夫人便知这纨绔皮厚胆肥不怕她,当即又将矛头调转向了秦夫人,仍旧是斥责:“阿清,你便是这般教儿子的?难怪会有那般名声,果然难等大雅之堂!”
  秦夫人的脸色白了白,从始至终没有说话,只下意识的将求救般的目光投向了文璟晗。
作者有话要说:  嗯,秦夫人出嫁前就是个被欺压的小可怜,所以从小就胆子小性子软,感觉谁都可以欺负她……如果没有个“儿子”傍身,估计早就被人扒皮拆骨吃干净了。不过现在有文小姐在,放心吧,这母子俩总讨不了好的。
PS:好了,不多说,大家热情点儿换二更啊~

  第102章 打出去

  周启彦又被赶出去了; 这回连带着周夫人一起; 而且不是被人客客气气的请出去的; 真是被人提着大扫帚打出去的。幸而秦宅外的街道上行人稀少; 不过也是狼狈丢脸至极了。
  影壁旁,秦夫人仍是一脸惴惴; 可不安之余心底也未必没有大仇得报般的快感。
  “就这么,把人赶走了?”秦易和秦夫人一样; 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周夫人十几年前带着周启彦过来投奔; 到三年前从秦家搬出去; 期间近十年的光景,秦易不知看见自己母亲被那老虔婆欺负过多少回。年少时秦易不知多少回出言顶撞; 也曾叫嚣过要将她们母子赶出秦家; 可那时她小,秦家不是她做主,她说什么都没人听; 便只能看着母亲唯唯诺诺干瞪眼。
  说起秦易变成纨绔,最初便是因为看不惯母亲那模样; 安慰不来劝说不听; 自己也做不得主; 干脆直接躲出去眼不见为净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三年前,那位周夫人理直气壮的冲着秦夫人要了一大笔钱,然后趾高气昂的走了,留下个儿子继续在秦家作威作福。
  听到秦易的呢喃声,文璟晗侧头看她一眼; 奇道:“不直接赶走,还留他们在家里用膳不成?”
  秦易愣了愣,旋即想通了什么似得高兴起来,扭头就对那几个还提着扫帚的婆子道:“你们今日做得不错,通通赏一个月月钱。”
  婆子们拿扫帚赶人的时候还心头惴惴,毕竟那也是表少爷和夫人的亲姐,就怕秦夫人回头再变卦了来怪她们。结果没想到还能有赏钱拿,于是个个喜形于色,一叠声的喊道:“谢少夫人赏。”
  这事由如今的秦易出面来做其实多有不妥,毕竟“婆媳”关系摆在那里,这般做法是会讨人嫌的。可秦夫人一点儿也没生气,相反脸上的表情变得似笑非笑似喜非喜,她盯着文璟晗,开口时声音竟有些哑:“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就该早些让你当家的……”
  这话秦易听懂了,文璟晗想了下也懂了——秦易一直对那母子二人不喜,从小就想赶人走,可管家的权利在秦夫人手里,她软弱着不敢开口,那么秦易叫嚣得再厉害下人也是不敢贸然动手的。
  如今的秦易和秦夫人的关系有些淡,文璟晗换过来前她甚至不会去主院请安,母女俩三五天不见一面也是常态。可在秦易幼时却不是如此的,没有父亲只有母亲的她对秦夫人自然万分依赖,直到她被秦夫人的软弱一次次的伤了心,便再不想理会家里那些糟心事了。
  此刻听到秦夫人这样说,秦易心里真是五味陈杂。还是文璟晗更理智些,她实话实说道:“阿娘多虑了,早些年我年纪尚小,就算把家主的名头顶在身上,又有几个人能听我的呢?”
  秦夫人看着她,许久之后才点了点头,却又问:“如果,如果阿易你不在家,她们又来了……”
  看得出来,秦夫人怕周夫人那是怕到骨子里了,哪怕今天眼看着不可一世的周夫人被秦家的下人拿着大扫帚打出去,如此狼狈的模样也没能消减她心中的恐惧。
  文璟晗知道,有些惧怕是从幼时就种在心里的,一辈子难以抹除。虽然这样的秦夫人看着实在糟心了些,但谁让她是秦易的母亲,是她们躲不开的责任呢。于是文璟晗只好扭头冲身旁的下人吩咐道:“前门后门角门都吩咐一遍,不许周启彦母子再登门。来了不许进门,敢闯就如今天一般打出去!”
  那下人赶紧应下,转身走了,心情竟也是复杂难言的——往日表少爷在宅子里多威风啊,连小少爷都不敢招惹,可不姓秦就是不姓秦,小少爷说要赶他走还真就赶走了。
  ……
  秦宅里气氛算得融洽,另一边被赶出去的周启彦母子却是气炸了肺。
  周夫人抬手摸了摸脸,顿时疼得脸皮一抽,怒道:“她们竟敢……她们竟敢……那小畜生竟敢这样对我,启彦,你给我把那小畜生弄死,一定要弄死他!”
  她本是不信秦家的下人真敢拿她如何的,毕竟秦易从小就跳着脚叫嚣要赶她出门。可是赶了十几年,又哪有人真敢动过她一个手指头?她说要在秦家住,就在秦家住,她说要出来买宅子,秦夫人就得乖乖把钱送上来给她买,她压了一辈子的人,哪里就能翻身了?
  可今时真是不同往日了,当年任秦易跳脚也没下人敢听吩咐动手,今天却真有人听了她的吩咐。不仅有人来赶她们,还是拿着扫帚来赶的,她不走,那些五大三粗的婆子还真敢用扫帚往她身上招呼,扫帚头上细细的竹枝落在了她的脸上,细细长长的伤口,隐隐约约竟是见了血!
  此刻的周夫人发髻散乱,脸上的伤口一碰就疼得忍不住抽气,旁边的周启彦也好不了多少。只他见过了“秦易”这些日子以来的改变,没有他娘那般的底气,所以及时抬手护住了头脸。他脸上没怎么伤着,可也被打落了发冠,此刻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看着好不狼狈。
  听了周夫人的话,周启彦也是恨得牙痒:“阿娘你放心,这事儿没完!我还就不信了,区区一个纨绔,不学无术一事无成,以为娶个高门贵女就能翻身了不成?!还有那文璟晗,也是瞎了眼,这么个除了脸皮什么都没有的纨绔,她竟也看得上!”
  母子俩简单收拾了一下形容,然后一路走一路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周启彦把周夫人送回了自家宅子后,扭头又出了门。他先往明福楼去了一趟,紧接着又去了城东的吴宅,见到了还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却已经成为了整个洛城笑柄的吴涛。
  吴涛被套麻袋才过去一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说,还肿得跟个猪头似得。见着周启彦来,他肿成一条缝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和不善,含糊着声音凶道:“你来做什么,也来看我笑话?!”
  对于这群纨绔来说,被套麻袋其实不算什么稀罕事,不说人人都被套过,但至少人人都套过别人麻袋。可吴涛这回栽就栽在被人扒光了衣服,还丢在了花街外面,于是瞬间成为了整个洛城的笑柄。昨日也有不少人来探望,可莫不是为了看笑话来的。
  周启彦也想笑,虽然他今天足够狼狈了,可看见吴涛这张猪头脸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好歹最后忍住了,又努力摆出了副正经模样说道:“怎会,我周启彦其实那等落井下石之辈?我来此,确是为了探望吴兄的,就是没想到你伤得这般重。”
  装模作样,那是周启彦的拿手好戏,吴涛眯着眼看了他半晌,见他一脸认真郑重,眼中的凶光这才收敛了些。他眯着眼嘟囔了一句:“还算你有点儿良心。”
  周启彦笑了笑,又问他:“好端端的,吴兄怎就遭此横祸?那天是谁下的黑手,你可看清了?”
  说到这个吴涛更是来气,他狠狠地一拳捶在床板上,怒道:“我当时喝醉了,要不然哪儿能遭了这黑手?!别让我查出来是谁,查出来了看我不打死那孙子!”
  周启彦闻言,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道:“这事儿说起来,我倒是有点儿线索。就是我那表弟,他前天晚上曾经带着几个人出门去过,当天你们不是还起过冲突吗,那个金香囊……”
  吴涛看着他的目光却突然狐疑了起来:“你今天专门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周启彦立刻正色道:“非也,我此来主要是为了探望吴兄,另外也谢过你前次慷慨相助。”
  吴涛的猪头脸上却勾起了一抹嘲讽似得笑,不过也只是一瞬,牵扯到伤口后又疼得赶紧收了回去:“我慷慨相助了,可周兄似乎偷鸡不成啊。我听说,你被从秦家赶出来了?”
  这话说得够明白了,就是暗指周启彦今日特地来说这话是为了挑拨,想让吴涛帮他报仇。
  周启彦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自诩聪明,便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任他玩弄。
  吴涛却又开了口,仍旧是嘲讽的语调,却不是冲周启彦了:“秦易那家伙,如今是越来越怂了。这半年都没怎么出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嘴皮子还利索,简直跟个娘们似的。你说好端端的,他敢来套我麻袋?!”
  周启彦又不是真看见文璟晗领着人去套吴涛麻袋,具体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时间竟也没话可说。不过沉吟了一下,他还是说道:“反正你被套麻袋的当晚秦易是带着人出过门的,而且金香囊的事,万一他猜到了呢?”
  吴涛嗤笑,仍旧一脸不信,看着周启彦的目光里仍是嘲讽。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周启彦也是被吴涛这眼神看得心里不舒服,又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连脸上惯常挂着的笑都有些挂不住。
  可周启彦走了,吴涛却是沉下了脸,因为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在被打之前还被人搜过身。虽然事后发现他的钱袋、银票、玉佩全不见了,可现在想想,除了搜刮这些值钱之物,那些人在找的就不能是旁的什么东西吗?
  比如被周启彦要去的那只金香囊……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求花花~

  第103章 文府寿宴

  许是接连两次被从秦家赶出来丢了颜面; 也许是从这接连两次的失利中看出了行事无望; 接下来的几天周启彦再没登过秦家的门; 也并没有像秦夫人担心的那般纠缠不休。
  秦宅似乎一下子恢复了安宁; 就连秦夫人提心吊胆的等了几日,没等到周家母子再次上门闹事之后; 也渐渐安下心来将这事儿暂且放下了。
  秋水居里,小少爷依旧每日里写写算算; 以并不算缓慢的速度一点点进步着。文小姐却开始着手画起了送给文丞相的松鹤延年图; 她细细画了三日; 晾干后再让秦安送去装裱,等到这幅画装裱完送回来时; 文丞相的寿辰也就真的到了。
  十一月三十; 冬日正寒的时节,便是文丞相的寿辰,今年正好是五十整寿。
  文璟晗和秦易这日早早便带着寿礼出了门; 待到踏入隔壁文府的大门,天也才微微亮。时辰尚早; 不过可以想见晚些时候前来登门贺寿的人必然不少; 所以此时文家的下人们倒是已经开始洒扫准备了。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此番无论文璟晗还是秦易回来,都已成为了客人。两人被老管家迎到待客的正厅小坐了一会儿,好在并没有等多久,文丞相和文夫人便相携而来了。
  今次文璟晗的两位兄长到底没能再告假赶来,文璟晗便成为了今次文丞相过寿; 唯一待在身边的儿女。小两口自然要先来拜寿的,于是双方见面之后旁的话也没说,文璟晗和秦易便先躬身拜了寿,又送上了精心准备的几样贺礼。
  文丞相身居丞相高位,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因此秦家库房里寻来的砚台和寿桃他也只是略略看过,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倒是拿着文璟晗亲笔画的松鹤延年图瞧了半晌。
  末了,文丞相却是摸着胡子摇摇头,说道:“璟晗笔力稍退,这是许久未曾提笔作画了吧?”
  不得不说,文丞相的眼力还是相当老辣的,文璟晗自从和秦易换了身子,大半年来也只画过两幅画。前次是给秦易画的肖像,第二次便是这松鹤延年图,许久不曾握笔又换了个壳子,这画技多多少少就比往常生疏了些。不过这些许的差异寻常人也是看不出来的,只文丞相眼光独到罢了。
  文璟晗听得父亲这般评价,心下顿时赧然,羞愧之余下意识的微微低下了头。
  倒是秦易,一直觉得文小姐这松鹤延年图画得很是漂亮,又或许在她心里文小姐就没有哪一点不好的,此刻听了文丞相的评价心里就有些不忿。好在这几个月来身份的转变已教她学会了收敛脾气,此时虽然不高兴,却也只是抿唇不语,没有发作闹脾气。
  将这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文丞相压在心头许久的怪异感顿时又冒了头。他捻着胡须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在女儿和女婿身边转了几圈,脑袋里突然生出个匪夷所思的念头来……
  恰在此时,文夫人看不过因为文丞相一句话而冷场的气氛,当先开口打破了宁静:“璟晗初嫁为人妇,如今正当忙时,哪里还顾得上这舞文弄墨之事了?这等闲情,待过两年日子过顺了再慢慢捡回来也不迟。”
  思绪被打断了,尴尬也被打破,文璟晗终于想起了自己如今的身份,重新抬起了头,挺直脊背坐好。秦易却是笑眯了眼睛,亲亲热热的说了句:“多谢阿娘体谅。”
  文丞相闻言顿时哭笑不得,他细细收起画道:“我不过是评点一二,怎的还遭了埋怨了?”
  小少爷有点儿小心眼,觉得文小姐费心费力画画还遭人嫌弃,文丞相这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于是这会儿也不接文丞相的话头。倒是文璟晗笑着接了口:“岳父所言不错,璟晗哪敢埋怨?不过今日乃是岳父寿辰,这寿礼送得不合岳父心意,她心中忐忑罢了。”
  文丞相听了这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神色却淡淡,也没就这个话题再说什么。
  ……
  过寿是喜事,文丞相的寿辰惯来热闹,无论当年身居丞相高位,还是如今告老致仕归乡,终究也没人敢轻易忘了他。不说今日文府一早便有人登门拜寿,洛城各家送来的寿礼在晌午就堆满了门房,到了晌午甚至还有宫中内侍自京城远道而来,送来了皇帝的赏赐。
  这般荣耀,举朝上下寻不出第二家来,整个洛城都为之轰动了。
  秦易作为在场的洛城人,第一个被轰动了。她呆呆的跟在文璟晗身边,随文家人一同听了口谕接了赏赐,直到那面白无须,说话声音还略显尖细的内侍带着人离开,仍旧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偷偷拉着文璟晗,问她:“那就是宫里的太监?说话怪声怪气的。”她眼中满满的都是好奇,还有些许的激动,顿了顿,又问了一句:“皇帝现在还惦记着你爹?”
  文璟晗接过太多回赏赐了,因此心里平静无波,她忽视了前一个问题淡淡解释道:“皇帝亲政不久,我爹虽然放权了,可朝中揽权的却不止我爹一人。有人被皇帝收拾了,也有人还在朝中与皇帝作对,他不惦记我爹,却也得做出个态度来,让人看看急流勇退方可善始善终。”
  这话说得够直白,秦易也听得明白,心里的那点儿激动顿时就散了个七七八八。不过她眼中仍旧是好奇的,便又道:“皇帝御赐的那些东西,我回头能看看吗?”
  文璟晗却道:“随你。看不看都没什么,皇帝赐下的东西无非就是精巧些,贵重些,再多了一个内造的标记罢了。不能吃不能用,穷了也不能卖,还得小心供着,实在没什么用处。”
  两人偷偷闲话了几句,秦易到底好奇,最后便也跟着文丞相和文夫人看了看皇帝御赐的东西。不过是些金银玉器,就只看着漂亮些罢了,也并不比秦家库房里的那些精巧玩意儿珍贵,小少爷看过两眼之后顿时没了兴趣。
  这件事对于文家人而言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插曲,但对于整个洛城的轰动却是无以言表的——那可是皇帝身边的内侍,千里迢迢从京城跑到洛城来送赏赐,只是为给已经告老的文丞相贺寿,如此的天恩荣宠,对于这小小洛城里的官员和百姓们来说,都是不可想象的。
  洛城之中最大的官不过知府,可就连他也是没见过皇帝的,更别提这般的赏赐。于是理所当然的,在消息传出去后,原本因为文家没有设宴发帖,只是送了贺礼来的众人到了中午却是齐齐登门,厚着脸皮也要往文家凑了。
  趋炎附势,不过如此,但锦上添花亦是人之常情。
  秦易觉得有些腻烦,又想着文家原本似乎并没有大肆设宴的准备,还以为文丞相不会搭理这些厚着脸皮凑上来的人。谁知结果却是出人意料,文丞相竟真在府中设了三五桌酒宴,邀了洛城中一些身份地位算是不俗的人与宴。
  小少爷便又一次拉住了文小姐的袖子,小声问她:“你爹不是不喜应酬吗,早间还说只邀了几个世交好友,怎的突然有设宴了?”
  这一回文璟晗也不甚明白,直到宴会开始后她被文丞相带在身边与诸人应酬,恍惚间才明白了文丞相的用意——他已经告老致仕,自然无需在经营人脉,可“秦易”不同,她还年轻,又刚整顿了家业打算大展身手,今后没有人脉帮扶怎么成?
  于是趁着皇帝刚颁下赏赐,文家风光无限的当口,文丞相领着“秦易”这个文家女婿出面接待了众人。一则算是将文璟晗正式推到了众人面前,予她结交的机会,二则也算是表明了立场,正儿八经的说明了文家是这女婿的靠山。
  能被文丞相邀请进府的都是人精般的人物,包括文璟晗在内,所有人都很快领会了文丞相的意思。于是众人推杯换盏,对着“秦易”这个昔日纨绔格外客气起来,乃至于称兄道弟。
  这些客气热络里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都不要紧,要紧的是经此一事,只要文家不倒,洛城里再不会有人敢在明面上针对秦家了,而文璟晗和秦易来日行事也会方便许多。
  一场酒宴,自午时起,到申时散,桌上饭菜早已凉得似冰,可席间气氛倒是一直热络。不时有人上前敬酒,无论是冲着文璟晗自己的,还是冲着文丞相的,最后都几乎都入了她的口,饶是秦易原本酒量不错,待到散席时文璟晗也只是强撑了。
  待人都走完了,文璟晗还强打精神抬手冲着文丞相行了一礼,口齿略微含糊的说道:“今日之事,多谢,多谢阿爹相助。”
  文丞相闻言目光略微闪了下,看看左右却没多说什么,又见文璟晗说完这话眼神都有些飘忽了,便道:“何须与我言谢?你今日喝了不少,便先回墨韵阁歇着吧。”
  文璟晗乖乖答应了,晕晕乎乎的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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