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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夏暮经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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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自嘲的安慰自己呢,也许,她还是觉得美中不足,也许,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就好像她觉得与西枣的重逢是老天赐予她最美好的礼物,因为“如果”的一部分成真了。曾经有段时间,苏夕真的有相信过她是能看到两个人之间的结果的,可那在那一场与黍的争吵过后,她看清了许多东西。
帮她看清现实的不仅是黍,还有童童。
那天凌晨,黍一声不响地把酩酊大醉的她从西枣家接回来,苏夕仍然清晰记得黍跪在床头帮她拭泪的样子,他的脸上写满了懊悔,不安,心疼。黍一直在低声的道歉,他说,对不起,因为工作,一直忽略了家庭,以后他会多抽时间陪陪自己还有孩子。
那一次,苏夕第一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因为从开始,她就没有好好正视过这场婚姻。
天亮的时候,她决定带着她油然而生的愧疚之感去给童童道歉,孩子本就不该牵涉到大人不理智的争执之中,可童童却成了那次恶意吵架的受害者,因为大人的冲动与过失,人性的丑陋和黑暗赤、裸、裸的呈现在孩子的眼前,苏夕觉得自己好自私,好残酷。可童童只是用小手抱着自己的脑袋,用稚嫩的声音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妈咪,以后妈咪可不可以对爸比好一点,因为爸比也像爱童童那样,爱着妈咪。”
童言无忌,就连一个五岁的孩子都能够看出所有的异样,黍,难道会看不出来吗?
“好。”
苏夕的眼泪倏然而下,她郑重其声的答应童童天真无邪的小小要求,而这声回应,也是在答应她自己。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一名合格的妻子,可在那一刻,她又一次意识到了,自己更不是一位称职的母亲。
最初,她以为自己不过是在将就的过着一场属于别人的“生活”,因为她固执地认为这并不是她理想中的人生,可时间就像一块毫不起眼的研磨石,在不经意间一点点磨去了她冥顽不灵的执念,鼓胀的欲望,可笑的不甘,将她改头换面,从坚硬的谷粒磨成了平庸的粉末,不知不觉中苏夕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
以前的她不喜平庸,甚至不屑融入了“平凡”的生活,可现在,这就是苏夕的生活,她已经不知不觉的接受了,因为现在,苏夕突然发觉自己宁可不要那些曾经向往的五光十色的生活,可她不能没有黍,没有童童,她突然间发现自己要经营一间酒吧小店的梦想是如此的苍白遥远,像一场浮华的白日梦,她觉得如今自己已经找到了相夫教子生活的乐趣,可为什么以前她就没有发觉呢,甚至在她与黍和好后,就连酒吧,她也很少去了。
苏夕的改变其实潜移默化的,时间已经在岁月过往的印迹中留下伏笔。苏夕总是在想,却没有真真正正去做过,那么她的虚也就变不成实,她所幻想的世界,她不是没有能力得到,而是她从来没有勇气踏出她所设下的条条框框,去争取实现,因为她的迟疑,她的犹豫,她的拖延,她的逃避,平凡如旧,波澜不惊。不去改变,也无法得到期望的,最后,再怎么不甘的人也只能慢慢趋于平庸,就像再怎么精彩的剧本,不去演绎,到头了也只是空留一沓关于臆想的废纸,而想那些想成为主角的人永远只能继续扮演一些的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
这是苏夕的转变,她学会了珍惜,学会了知足,并且,不属于现有生活里的大部分的东西她都已经抛弃了,唯独一人,她仍然不愿放弃。
西枣。
而与西枣的情。
那是平庸的她可以拥有的唯一一件不平庸的东西。
可不论是哪一段情感都是需要经营的,苏夕也想好好的营造她想要的浪漫恋情,但若是她只顾及西枣,她的家庭有一天就会被她亲手毁掉,她不希望这样。
是的,苏夕贪心了,她既想拥有西枣,又想顾全家庭,她无法割舍掉任何一方,可又做不到两全,苏夕知道这样下去,对于西枣的伤害会永远持续下去,苏夕也会自责,也会愧疚,她一直在想办法,她认为自己一定会想出一个两全之策,然后给苦等的西枣一个完美的交代,只是苏夕没有想到,忽然,某一天起,西枣变了,变得安分,迁就,她不再向自己追究什么,讨要什么,她好像变得什么都不在乎,不苛求了,甚至,她的要求也像是变得好低好低,是不是已经低到只要自己和她的感情一直延续下去,就够了,她就满足了?
西枣什么都没有说,可苏夕却从如今两个人前所未有的和谐相处中得到了她所认为的结论。
或许,西枣已经安于现状了。
苏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松一口气。
是不是,这样,她就可以先拖上一拖,因为那些横亘在她与西枣之间迫于解决的问题,已经变得不再迫切了。
那,就先缓一缓吧。
现实中两全其美的幸福来得突然,她必须赶紧停下焦躁的步伐,安心坐下,先行享用。
可,似乎还是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细微的变化一直在悄然进行,直到积攒到了一定程度,隐晦的迹象不再隐晦,苏夕才幡然醒悟,她到底还是发现了什么,而这一次,她所留意到的,让她不安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枣口里的高频词从uCi变成了顾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枣居然会在两个人宝贵的独处时间里,走神发呆,而她走神发呆的对象却不是自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再是西枣独一无二的焦点,清心寡欲的她也学会关心除了自己以外另一个人的生活,顾夏的工作,顾夏的相亲,顾夏的新恋人。
最初,苏夕并没有在意这些不明显的细节,她以为自己多虑了,西枣依旧是那个一直对她好的西枣,没有什么变化,她看到那些不过是一些假象罢了。
而现在,苏夕不得不推翻她的自以为是的以为。
那天晚上西枣匆匆忙忙离去后,苏夕再也没有打通过西枣的手机号码,第二天清晨,当她担忧的再一次拨打过去,接的人却是顾夏,手机那头的女人,声音好是疲惫,她说,西枣饮酒过量导致胃出血,昨晚送至医院就医,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西枣喝酒了?!”
苏夕以为她听错了,她惊诧的想重新确认一遍。
“是我大意了,西枣一直说她能喝,我也以为没事的,可客人走后,我才发现出事了。”
可惜没有,她没有听错,顾夏的解释让苏夕不得不承认现实。
西枣说她自从从酒吧辞职后就戒酒了,她戒了八年的酒,八年里滴酒不沾,自己曾经连哄带骗的想用酒把以前的西枣找回来,但西枣从来没有接受过自己递过来的那怕是一杯酒。
可,这样的西枣却可以为了那个叫顾夏的女人挡去别人送来的酒,轻易地,西枣就把守了八年的清规戒律破了,甚至她为了那个女人把酒水当成了清水,把勉强当成了坚强,她明知自己的胃本来就有患有旧疾的,却依旧为了那个女人伤了身子。
为什么,她要这样拼命?
为什么!
☆、第三十六章
刺眼的白光肆虐着房间的深处,惺忪的眼睛被挣扎几次无法睁开,光线的刺激让血丝蔓延的眼眸泛起一层水汽,西枣想伸手挡光,只是刚抬手,手背好像被是被针管用力拉扯一样,瞬间的刺痛感让她不得不放下抬起的手,周围充斥着消毒水难闻的异味,浓重得让西枣的胃一阵翻滚,终于,所有迟钝的感官从昏睡中苏醒,空荡荡的胃部愈加清晰的灼烈痛感让躺着病床上的人不禁呻、吟,她忍不住紧紧抓住右手温热的柔软,好像她的手一直是被人握着的。
“醒了吗?”
压在苍白的床单上的脑袋慌忙抬起,声音里都是疲惫与倦累,沉睡中的顾夏被西枣用力的抓握疼醒了。
“胃,好疼。”
西枣的鼻翼两侧隆起了许多皱褶,她感觉自己此时扭曲的脸一定很难看。
“医生说接下来几天都会疼一些,你得忍忍。”
顾夏笑得有些勉强,她想安慰西枣,可她不知道怎么安慰,毕竟身体的疼痛根本不是三言两语的安慰就可以消除的,她只能双手握住西枣抓住她手,这大概是她能做的唯一一件有用的事。
“我……怎么了?”
床上的人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昨天晚上喝酒喝到吐出血了,医生说是幸好不是胃穿孔,你怎么这么拼命,我拦都拦不住,以为酒精是水啊,怎么这么傻呢!”
顾夏苦着脸,忍不住伸出手狠狠戳了戳西枣不中用的脑袋瓜子。
关于昨晚的的记忆碎片在顾夏的责备中从西枣的脑海里飞驰而过,她好像记起了些什么,她喝酒了,喝了很多很多。
起初她是在帮顾夏挡酒,因为她实在看不过桌上酒过三巡的男人豪情冲天的拼酒讲情谊,那架势就好像你若不喝就是不给情面似的,可顾夏再怎么能喝,她也是女人啊,西枣气得直接夺过顾夏手中的满杯酒,一口干尽,接着全桌敬酒回酒的标靶由顾夏变成了西枣,或许,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喝酒可以喝得如此豪猛,甚至在饭局结束的时候,意犹未尽的李总酒桌上还要与西枣打赌,他说,如果西枣还能干掉一瓶白的,他保证以后公司所有的项目都只会找uCi负责,西枣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就接下了李总的赌约,但她记得她真的赢了,甚至喝完之后,她还强行带走她还算清醒的意识,与李总一行人握手,恭维,道别。可就在酒店门口,清凉的晚风阵阵,推搡着她单薄的身子,压制许久的醉意蓬勃上涌,身体里绷紧的弦啪的一声绷断了,整个世界突然间天旋地转,要不是顾夏搀扶着赶紧寻到酒店的女厕,她真的会在大街上吐得一塌糊涂。
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西枣就再也没有印象了,她断片了,她唯一还能搜索到的最后记忆是,她好像跪在马桶旁说了一句话,她说,幸好,李总走了。
“值得…我拿回一个大单子。”
西枣一脸无谓,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你疯啦,是你的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西枣的态度实在是让顾夏生气了,她忍不住朝西枣低声吼道。
“为了uCi,你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拼命,为什么我就不行,你看你把胃都喝出毛病了,你不能再喝了。”
“可你的胃比我还要糟糕!”
“没事,我能喝。”
“还逞能!”
靠在床头的人面色苍白的看着顾夏,没有再说话,而是缓缓地下了沉重的头,顾夏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好像过重了,她瞬间想开口补救,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可就在她慌忙措辞想要弥补过失的时候,床上的人突然说话了。
“这样的应酬应该很多吧,顾夏?”
西枣靠在床头,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变了,变得微颤细弱,顾夏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样问。
“嗯?”
“我…一直以来,是我太自私了,对不起,以前这样场合都是你一个人承受,以后,我陪你一起去。”
一直低下的头终于抬起,顾夏看到西枣抿着颤抖的嘴巴,她的眼睛红了,豆大的泪从她的眼眶滚落,沾湿了她下垂的嘴角。
顾夏怔住了。
西枣,她是在为自己哭么?
“谢谢。”
顾夏俯过身子,用手轻轻摩挲着西枣湿润的脸庞,在那双泪眼婆娑的眸光里她看到她样子,认真而温柔,她笑了。
快中午的时候,苏夕和周黍来了,两个人在西枣的床头坐了很久,周黍絮絮叨叨的责备,苏夕基本没说什么,因为好像那些能说的都被周黍讲完了。期间,西枣不知道顾夏去了哪里,或许,顾夏的男朋友来接她吃饭了吧。
“西枣,西枣?”
她又走神了,苏夕叹了口气。
“嗯?”
“吃些粥吧,黍刚从家里熬好带过来的。”
“不想吃,胃疼。”
西枣摇摇头,表示拒绝。
“好歹吃几口,都这个点了,你还什么都没吃,不吃粥的话,要不吃苹果?”
在一旁的周黍一直严肃的表情瞬间软下来,他晃了晃手中刚削好的苹果,又劝道。
西枣依旧摇头。
“我得找医生问问,你不能总不吃饭吧。”
周黍说完变急匆匆的向外走,留下来的两个人却一直沉默。
最后,看着床上心不在焉的西枣苏夕还是忍不住没好气的问了她憋了一上午的问题。
“你不是说不喝酒吗,为什么要把自己喝成这副模样!”
“周黍为什么会来?你明知道我不讨厌三个人这样见面的。”
一直在玩手指的西枣终于抬头,她没有回答苏夕的问题,而她所问的另一个问题却让苏夕不知道怎么回答。
“黍,他想来看你…他也是为你好啊……”
“那你有为我好过吗!”
西枣忍不住朝苏夕大吼道,可身体一旦用力,胃就变得钻心的疼,她觉得好委屈,委屈苏夕的无动于衷,委屈苏夕对周黍对言听计从,委屈苏夕居然还觉得受委屈的人是她自己。
“为什么,从进门到现在你一句话都不说,让周黍来照顾我你很开心是吗!现在是我是他的妻子,还是你是他的妻子,你到是说话啊!”
每次深呼吸,西枣的胃就好像是被人捅上一刀,可她还是强迫自己生咽下喉咙里的强烈的酸楚感,她不能让眼眶里的眼泪落下来,待会周黍就回来了。
一直以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西枣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变得如此咄咄逼人,苏夕看着西枣脸上的讽刺,她无法不生气,她回嘴反击道。
“西枣,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好不好!你以为就你委屈吗!”
“我无理取闹!”
一颗颗冰冷的汗水从西枣的青筋显露的额间淌下,她觉得此时的心比她的胃更疼。
“苏夕,你觉得我们可以一辈子这样走下去,是吗?到底,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以后?”
西枣无法抑制自己,她到底还是问了,现在,她迫切想知道答案。
“我……”
咔——
房门的金属手柄被握住,扭转,放开,房门在下一刻被匆忙的打开,周黍回来了。
西枣,还是没有找到她的答案。
苏夕和她,两个人不欢而散,两个人在周黍回来后,又陷入了沉默,周黍丝毫没有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微妙气氛,只是变得越来越着急,可又无可奈何,他把医生所说的话如数转告西枣,他说胃疼也得忍忍,但不能空腹,饭必须得咽下去,但西枣还是老样子,不肯就范,最后周黍竟然端起碗,将勺子送到西枣嘴边,他说,如果你不把这样碗粥喝了,我就不去上班了,大家就坐在这里等到你把粥喝完为止。
周黍的举动着实把西枣吓傻了,她慌忙把勺子接过来,故作镇定的一勺勺的把碗里的粥吃尽,她自然是不会让周黍喂她的,可即使这样,她也不敢回过头去看苏夕此时此刻的表情,不用看她也知道那张脸上的神情已经不一样了。
那一碗粥从吃完再到周黍离去,中间只隔了半个小时,可西枣却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她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如此难捱过,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场煎熬。
终于,周黍走了,苏夕也跟着走了。
临走前,她只是和西枣说了一句话,她说,我们都需要静一静,好好想想。
想想,是啊,西枣一直在想,她想要不就随了苏夕的愿,将所有的牵强一直维持下去了,或许,真的,真的到了某一天牵强也会变成平常,不可能也变成了可能,只要她们还能够在一起,到最后大家都会习以为常的,西枣这样想,她也这样做了,她尝试过,可直到今天,她发现原来她还是接受不了,她不是苏夕,她不想要一份望不到头的爱情,放手吗,西枣一定会不舍得吧,她已经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了,若就此终止,她又如何能安放那些月里颠沛流离的心境,之前的路她算是白走了吗,她不甘心啊!而错过了这一段感情,她是否还有能力敞开心扉,而前方还会有谁在等候呢?
下午三点,顾夏重新出现在病院,她敲了敲病门的门,没有人回应,只好推门进入,房间深处,她看到那个人靠在床头,抬着头望着窗风拂过,时而飞扬,时而飘落的白色窗帘,单薄的帘布之间或宽或窄的空隙里,盛夏的阳光涌入,在那张青苍瘦弱的脸上留下光影斑驳的痕迹,随风浮动的发丝和那个人的迷惘的思绪一起游离在空气中,顾夏站在门口望着床头的人,许久,到底还是进去了,她没有打扰,而是陪着呆坐了一整个下午。
“已经五点了吗?”
不知何时,床上的人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低声惊叹。
“饿了吗?我陪你去吃饭。”
顾夏从膝盖上的书中抬起头,她伸了个懒腰,微笑着问道。
“嗯。”
西枣深呼吸一下,想下床活动,可当她看到顾夏收拾床头柜上的杂物,那个低头忙碌的背影忽然让她想起了什么,便随口一问。
“可你要陪我吃饭,那你男朋友怎么办?”
“已经分手了,我们。”
顾夏转过身,笑了笑说道。
☆、第三十七章
其实,只要苏夕的一通电话,两个人的冷战就会如期结束,那次香港机场快线列车里的情景又一次在上海街头重现,西枣还是会选择妥协。
两个人和好如初了,是吗?
“和好”,是的,“如初”,不一定了。
八月的开端,西枣的心就如同盛夏燥热的天气一样糟糕,每日黄昏时分,夜幕降临晚上,窗外的知了开始成群结党的趴在枝头欢声叫唤,就像厂房里整日轰鸣震动的老式机器,噪音时而强,时而弱,可叫嚣却不曾停止过,直至深夜凌晨。西枣已经烦躁得好几天没有安睡过,不只是因为窗外的知了,还是因为最近生活里明显的异样。
西枣和苏夕的确是和好了,可接下来的相处让西枣无法适从,周黍的影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混迹于西枣生活的各个角落,西枣与苏夕独处的时候少了,去周黍家里做客的次数却变得越来越多,西枣不想去只好以工作忙为借口,周黍亲自的邀请不成只好拜托苏夕,三两次下来,西枣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赴去约,三个人看起来其乐融融的景象,让西枣无比隔应,可苏夕居然没有任何作为,甚至于她的放纵,让周黍更加为所欲为,他甚至好一周几次单独约西枣出去吃饭,以工作的名义,或者以私人的名义,苏夕是不是觉得他们的共处没有丝毫威胁性,是不是她已经笃定了无论周黍再怎么暧昧也不会出格,而西枣更不会从她那里把周黍夺走。
或许,苏夕已经胜券在握了,因为好像那些她所得到的,将要得到的,还没有得到的都逃不出她手掌心。
可为什么西枣会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觉得她们之间感情的保质期是不是已经临近了,现实中的一切都是如此和谐,温馨,融洽,看似美满,可又让人心生迥异。西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可这样的感觉却在时间的行走中变得越发强烈,直到某一天夜里,她发现她自己其实并不是在杞人忧天。
八月十四号晚上十点,手机开始震动,是周黍打来的电话,她犹豫片刻没有接,周黍很少在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而且她也不想这个时候外出,只好装作没有听见,可手机那端的人却没人打算就此放过她,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扭动着身躯,把西枣弄得心慌意乱,最后她不得不按下接听键。
“喂。”
“西枣,你在哪啊?”
手机那头的人好像醉了,混沌的声音还混杂着类似KTV包房里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在家呢,刚洗澡出来,怎么了?”
西枣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能不能出来陪陪我。”
周黍拖着迷糊的嗓音大声喊道。
“可我已经洗澡……”
西枣叹了口气,她实在不想去。
“我今天心情不好,出来陪我坐会儿。”
周黍的声音变得更加沮丧,西枣突然有些不忍了。
“苏夕呢?”
“在家,我告诉她我今晚应酬去了,不想让她担心。”
“好好,我现在过去,你等等。”
不去也得去了,周黍这个样子,西枣怕他醉倒在KTV,独自过一宿,而且周黍的酒量根本不行,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开车回家,苏夕,西枣又不能告诉她,想来想去,西枣还是简单收拾一下,出门了。
赶到包房里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昏暗封闭的房间飘散着浓烈的酒味,西枣看了看混乱不堪茶几,上面到处都是跌倒的空酒瓶,湿漉漉的爆米花,还要破碎的果盘,而周黍居然还靠着'沙发上拿着酒品一口口的望喉咙里灌酒。
“别喝了!”
西枣冲上前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朝他大吼道。
“你来啦!”周黍红光满面的一把将西枣拉近,开始没完没了的说话。“你还记得当初我和你,还有梦时,三个人在学校外面……KTV通宵,然后我也喝了好多酒……说了要唱歌给你听的,最后……没唱成,今晚我就……唱,唱歌给你听!”
边嚷嚷,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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