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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夏暮经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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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跳声,礼貌地与那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用力的握手。
“这位是桑巴广告的周黍周总,多亏了周总的牵线搭桥,uCi才能够结识李总和张律师,西枣今晚要好好谢谢周总啊!”
西枣的心跳停了半个节拍,头皮发麻得感觉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钻进她的脑髓,让她丧生应有的知觉,使得她轻而易举的就忘了下一步的动作,她的胸好闷好压抑,西枣想大力深深吸上一口气,可她不敢,她就这样保持着一脸僵硬做作的笑意,等着最后边的那个男人的动作。
“西枣,好久不见。”
那个男人笑容满面,一脸深意,但眼睛里更多的是久违的宠溺。
“黍,好久不见。”
西枣伸出她那只满是冷汗的右手轻轻地握住那双向她伸来的温暖的大手。
“你们认识?!”顾夏一脸惊奇。
“我们是同一所大学出来的,同级生。”
那个男人回答了顾夏的问题,但他并没有转头,他的眼睛从仍在西枣身上。
从他一进门,他的视线就没有从西枣的身上转移过。虽然他与西枣从相识,攀谈,交际,再到成为朋友,最后又突然间失去与西枣有关的所有联系,这中间经过的时间甚至不到半年,虽然他在此之后长达八年的时间里得不到有关与西枣的任何消息,虽然他并不知道那个时候还有这些年里在西枣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当他再次看到西枣时,他依旧感觉到如此的熟悉和亲切,眼前的那个人好像什么都没变,她还是当年那个她,宛如当年。甚至于他差一点就要将伸出的手转移到西枣垂肩的的秀发上,他想像以前那样,那时大家还在一起,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揉搓西枣那毛茸茸的脑袋。西枣不会反抗,可现在他还是忍住了。
时隔多年,时过境迁,他不敢了。
“西枣,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嗯?”
西枣有些恍惚,可她又下意识将目光转移到那个男人的鼻梁中央,她不习惯对视,更不想与眼前的这个男人对视,但在这样的场合下她不得不与人对视。
“你,还是这么容易走神。”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非专业,关于职业的设定和描写若与现实有出入,也请多多谅解( ̄▽ ̄)
☆、第五章
五月夏天的味道里总会带着几丝冰凉,混合着枝繁叶茂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若是静坐不动弹,夜里或许还能感觉到晚风带来的不经意的凉意,让人冷不丁的打个小颤。已经过了饭点多时,可大马路上的下班潮尚未退去,宽阔的柏油马路上,大大小小的汽车停靠在各个路口的红绿灯前,断断续续的交通拥堵让驾驶座上的司机烦躁的狂按喇叭,似乎想着几声鸣笛便能让前方停滞不前的轿车继续行驶,可排起长龙的车子就像蜗牛一样,走走停停,驾驶人只能无奈地等待着无数个恼人的绿灯的亮起,他们气恼的是不知为什么每到一处路口,本是龟速的车子就得停下,前方的信号灯仿佛在人们每一次出游归家的路上都要与他们作对,红灯总是在闪烁,他们总是在等待。
没有人喜欢等待,的确没有人喜欢。
此时的顾夏烦躁的从车镜里不见首尾的密密麻麻的车队,她的车子被淹没于其中,周围的铁壳爬虫在缓慢的移动,频繁的刹车,接连起伏的嘶叫,让她好不心烦意乱。顾夏将车窗全部拉下,一股刺鼻的汽车尾气,夹杂着发动机的汽油味扑面而来,顾夏不禁蹙眉,她想关窗,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车厢里的冷气让整个空间变得太过干燥,她需要一些湿润的气息,来缓解胸口的闷气。
附近的小广场上,退休的妇人们正闲散的跳着节奏并不强烈的广场舞,她们随身携带的音响里传出的声音太过粗糙,音量却十分的大,几乎是震耳欲聋的。顾夏一手搭在车窗上,听着广场那边传来的杂闹而俗气的音乐,心里却十分欢畅,若是没有前方恼人的交通堵塞,或许顾夏还能随口唱几句耳旁那首脍炙人口的网络歌曲。因为就在刚刚结束的饭局上,来自北京的那两个矜贵的客人非常愉快地定下了下次的约会,他们说评估机构对于uCi的考察报告若无没有大碍,北京方面的投资人会进一步与uCi详谈关于融资的具体事宜。这次饭局基本算是双方签下的半个合同,接下来的uCi会得到一笔数额不菲的投资资本,而这笔资金线将为uCi完善线上线下的业务,扩大营业规模提供最雄厚的支持,一直以来困扰uCi的资金链的短缺的问题若是能够解决,uCi就不用再缩手缩脚的了,她终于可以大施拳脚,大展宏图了。
或许今晚,顾夏就算是在梦里都能笑醒。
“西枣,要不要咱们去庆祝一下。”
顾夏一脸欢悦,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转头看了看身旁一直低头看手机的西枣。好像顾夏太过兴奋,以至于她并没有注意到西枣此时的低气压。
“啊?”
“怎么,不开心?”顾夏似乎感觉到西枣有些不对劲。
“没…开心。”
西枣放下手中的手机,直起缩在座椅上的身子,打开窗,呼呼的风瞬间涌入昏暗的车厢,将她的头发吹得散乱。
“对了,周总,以前和他是大学同学,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飘散在空气中的黑发挡着了西枣望向窗外的侧脸,昏黄的路灯一道道在西枣苍白的皮肤上撒下一种孤寂的影子,眼前的西枣就好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迷茫,落寞,无助,寻找回家的路。顾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抽痛,忽然她想到什么又问道。
“顾夏,我累了,庆祝,明天我再陪你,送我回去吧。”
西枣不想回答顾夏的问题,她也想强装笑颜,陪顾夏一起高兴,可她实在是笑不出来,她乏了,也累了,只想回家倒头睡去,这样她什么都不用想了。
顾夏没有再问些什么,只是她不知道西枣心里到底再装些什么,但既然西枣不说,她也不会去过问。其实这些年来,对于彼此的私人生活,顾夏和西枣从不会过多的去询问些什么,更不会去干涉,这已经成为了两个人的习惯,或许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吧。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顾夏突然有些担心了。
可是在今晚的饭局上,西枣表现的异常出色,顾夏根本看不出饭桌上的西枣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甚至于她把顾夏以往的角色都给抢了,西枣在饭桌上少了以往的疏离与冷淡,或是低声细语,或是高谈阔论,或是欢朗而笑,与那两位来自北京的客人相谈甚欢,就连顾夏都少有机会能插上几句话。只是对于喝酒,西枣依旧摆手摇头,只是一个劲的推辞敬过来的酒,礼貌而歉意的解释说自己那一副酒精过敏的身子,经不起折腾,只能以茶代酒。可应酬上表现得如此自信和娴熟的西枣,顾夏还是第一次见到。
原来,她不是不适合交际,只是她不愿罢了。
“西枣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身旁周黍笑了笑不知什么时候开口了。
“嗯,什么意思?”顾夏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大学那会儿,她可是酒吧所有人眼中的焦点,现在也是如此。”
周黍望着面前西枣笑盈盈的侧脸,还有她无意识间摆动的手,不禁又扬起嘴角。
“她还在酒吧待过啊,我还以为她不能喝酒呢!”
顾夏仿佛听得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她急忙开口询问,似乎顾夏根本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诶,西枣没告诉你吗,我们在酒吧打过工,一帮人混着,又喝酒又吸烟,她的酒量猛得连我们男生都咂舌,只是后来她突然全戒了,好像是生病了,不能再吸烟喝酒了。”
周黍无意中向顾夏解释的事情,顾夏从未听说过。
的确,她也根本没有机会去了解,西枣从不谈起她的过去,而在顾夏第一次遇见西枣时,西枣给她留下的最深刻的的印象便是,这个女孩长得清秀漂亮,礼貌却又内向,是一名品学兼优的实习生。虽然第一眼,顾夏便知道这个女孩与其他人不同,而这样的直觉也在之后的时间里一点点被印证,可直到今天,周黍的这番话让顾夏又一次对西枣刮目相看。
到底什么故事让曾经的西枣与现在的她判若两人,到底什么样的经历塑造了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她,到底西枣的背后隐藏了怎样的故事让她不再愿意提起从前。
顾夏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神采飞扬,眉飞色舞的女孩,她其实从未真正了解过。真正的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顾夏突然感起了兴趣,她以前从不过问西枣的生活,可这一次好像不一样了。
午夜时分,夜深人静,似乎所有人都睡去了,白日拥堵的马路此刻畅通无阻,偶尔可以从寂静的寝室里,听得窗外喧嚣而过的豪华跑车轰鸣的引擎声,或是一两只发春的野猫在小区某处的旮旯里闹心的嚎叫。万家灯火的华丽出演不知在什么时候落下帷幕,除了柏油马路两旁橙黄色的路灯光,巨大的广告屏幕,五彩斑斓的霓虹灯还在不知疲惫的闪烁着,城市里大部分居民楼里的室灯都已经歇下,巨大的城市失去了一部分的光源,变得朦胧,黯淡,静默。
这时的宁静幽长能让这个城市里忙碌一天的人们甘香入睡,重新拥入夜晚的怀抱,寻求好梦,但每个晚上,总有另一群人是例外的,夜晚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儿时母亲轻轻晃动的摇篮,而是一场漫长的煎熬与等待。总有些人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心事而难以入睡,烦躁与混沌折磨黑夜里的失眠之人,他们除了翻来覆去着疲惫的身子,以疲乏招来睡意,别无良策。
已经接近凌晨一点,西枣趴着床榻上,睡意全无,时而平躺,时而侧卧,时而坐起,时而又趴下,床上的空调被被她蹂、躏得一团糟。床上的她不知打了多少个哈欠了,可她就是睡不着,手里拿着的是饭局结束后就一直攥在手里的手机,手机屏幕的蓝光在黑暗里是无比的刺眼,西枣披头散发的窝在被子里,眼睛通红,眼睛也被刺眼的屏光刺激得干涩而疼痛,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可她就是不肯将手机放下,而是固执的盯着眼前白炽的屏光发呆,明明可以等待手机自己的响应,可西枣好像怕错过什么,她就是不愿放下手中早就炙热无比的手机。
很明显,西枣在等待些什么。
临别时,周黍要了西枣等联系方式。
他说以后常联系,他还说西枣离开酒吧后苏夕总提起她。
“苏夕,她,还好吗?”
听到苏夕的名字让西枣的心脏咯噔的跳了一下。她按耐不住心里的悸动小心翼翼的问道。
“挺好的,现在她也总是说起你,”周黍又接着说,“噢,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有一个四岁大的女儿。”
“是吗,那一定很可爱。”西枣心虚地佯装不知。
“嗯,长得像苏夕,要像我可就惨咯。”周黍不禁失笑,解释道。
“怎么会…”
“今晚我要是说了今天我遇到西枣,苏夕一定很高兴!”
“是吗?”
“一定是!”
西枣的心脏跳得越来越疯狂。
“改天来咱家吧,见见咱们的闺女。”
“嗯……好。”
凌晨一点十六分,西枣手中通明的手机发出剧烈的震动,西枣急忙滑动手机,屏幕上立即弹出一个小小的聊天窗口。
不经意间,西枣咧开了嘴角,笑意满满。可很快,犹豫与彷徨的愁云爬上了她的脸颊。她凝望着屏幕上那两三行的字句,长叹了一气,最后长按关机,转身睡去。
01:16——苏夕想见你,这么多年不见了,大家也聚一下吧,正好这个周六是咱闺女的五岁生日,你来咱家吃个饭,到时我去接你。
☆、第六章
五月七日这天,天气晴朗,湛蓝的天空几乎没有一丝云朵飘过,城市依旧是老样子,上班,工作,归家的人们在一天内穿梭于庞大的钢铁森林之中,他们总是在一天里的某个固定的时刻从各自的洞穴爬出地面,急匆匆地奔赴向一个固定的方向,然后像一群寻食探路的蚂蚁涌入一座座或大或小的树洞里,他们需要劳作,需要搬运,需要服从,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分配到他们应得的粮食,额外的奖励,还有荣誉,每一个人都要服从这片土地上的规则,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在这一片森林的等级金字塔上的位置,排名,大多数人会选择安分守己,一步步往上爬,也有些人会耍些心机手段,或大或小,但结局也并不相同,有些人成功越位,有些人重重跌落。总之,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弱肉强食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但斗争归斗争,当太阳悄然西下,所有人都要回归这座城市森林的怀抱,那里有他们的家,就好像黄昏的悬崖峭壁上的归巢倦鸟,朝九晚五的生活告一段落,下午五点过后,一大波黑压压的蚂蚁准时从钢铁大树向外冲泻而出,依旧匆忙的朝东南西北四处扩散,城市瞬间变得拥挤不堪,喧嚣吵闹一直延续,直至夜深。那时,森林的大多数部分陷入沉睡。
第二天,昨日的生活依旧继续,周而复始,但每一天,总有一小些细节,一些新的小变动为一天又一天重复的日子里添上一两笔细微的色彩,或许颜色并不明显,只是一两次毫不起眼的点缀,而人们一开始也注意不到这些新东西,但当浅细的线条勾勒得越来越明显,普通色彩点滴地积累,某一天里,人们总会猛然发现,原先习以为常的生活已经成为了另一幅陌生的画卷,一切都变了样,让他们变得无从适应,无法接受。
其实,很多时候,变动是可以阻止的,在变化的苗头渐长的时候,人们的确是能意识到了未来里某种不良的可能性的,可又有多少人能在源头就能掐断通往纷扰纠葛的罪恶种子呢,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直至未来的某一个时刻里,当事态的发展已经混沌不堪,他们才慌忙起来,想着要补救和挽回,可是效果有会怎样呢?
他们的这种放纵,大多数不是因为懒惰,而是因为他们想为未来赌上一把。
只是赌博,向来都是十赌九输,到头来的人生赢家又有多少,或是只是少数吧。
五月七日这天是周六,临近黄昏,在这个下班的时间里,西枣已经坐在周黍的车里,驶向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冷气十足的车厢里,西枣着实是坐如针毡,尽管她扑腾扑腾的心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狂乱,可她仍是装作一脸的淡定。身旁的周黍一直在滔滔不绝的指出自家的地址,过了路口左转,穿过附近的柏油马路后就能看到一个绿荫覆盖的街心广场,过了这些个街区,再往前就能看到鲁迅公园,绕过公园,看到前方的十字路口往右转,再走几步,就到小区了。周黍的描述详细得让人有些心烦。或许两个人多年不见,气氛有些尴尬,周黍想用声音填满安静得让人不舒服的空间,可那些东西哪用得着周黍细细描述,西枣就算是闭着眼都能倒背如流。
周黍若是知道了,或是也应该能轻易猜到自己当年不辞而别的原因了吧。
西枣顿时陷入沉思,心里变得越来越抗拒,自己当时真是冲动,为什么要答应周黍那该死的请求,如今弄得自己进退两难,现在西枣既不能反悔,又不能让车子掉头。透明的玻璃窗外,鲁迅公园的铁杆围墙已经在昏黄的夕阳下飞闪而过,西枣恨不得此时就打开近在咫尺的车门,跳车,逃窜,离去。
可……
“西枣,西枣……”
西枣好像听到有人喊她,音量一次比一次高。
“嗯,啊?”
“怎么又跑神了,看看你的脸,红得像颗石榴,是不是冷气太足了,发烧了,要不我关掉?”
“不用不用,是我太热了,下车就好了。”
西枣连忙摆手,然后低下头用湿凉的手心用力拍打自己绯红的脸颊。
“给你,没事,快到了。”
“谢谢。”
西枣接过周黍递过来的矿泉水,拧开盖一口气喝上了大半瓶,然后长舒一气。这时周黍的车子已经开进那座对于西枣来说熟悉得已经不能再熟悉的小区里。
夕阳已经落下地平线,只是天边还挂着一两道黯淡的霞光,在苟延残喘。游乐场那边已经聚满了三五成群的孩子,他们在空旷的草地上玩着一二三木头人,巨大的广场灯把附近照得明晃晃的宛如白日,草坪的边缘的那头,剧烈摇摆的秋千上坐着是两个陌生的小男孩。
苏夕和她的女儿没有在游乐场上。
“西枣,快走吧,大家都在等着咱们呢。”
“嗯。”
西枣转过望向游乐场的头,转身关上车门,随着周黍周黍走向小区的深处。
那是小区南侧一角的一座复式小洋楼,在夜晚临近十九三十分的时间里,房子里已是灯火通明,追逐打闹的孩子们的尖声欢笑声,聚集的大人们欢朗的交谈声,酒杯的相互碰撞声,电视剧里动画片的吵闹声,从那幢房子里缓缓而出。
西枣看了看脚下五色彩带与破碎气球的碎步不禁微笑的摇了摇头。
苏夕还是那样,还是喜欢热闹和气氛。
“夕,西枣来了!”
周黍还未进前院便朝大门大喊。
那一声响亮的声音仿佛成为西枣的本是狂跳不止心脏的导火线,瞬间将她所有的意识炸得一片空白,西枣就站在里前院的铁栏门口,怔怔站在那里,她忘记了动作,像极了一个木头人,或许,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你们可算回来了,大家都等着你们切蛋糕呢!”
小洋楼的前门很快走出一个女人,她一面微笑抱怨,一面随手整理一下她随意盘起的长发,她好像在寻找什么,可那双盈润闪烁的眼睛并没有停留在站在门口的周黍,那个丰韵的女人又朝前方望了望,突然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匆忙的脚步停了,精致的脸庞也发了怔,不过这一切就好似一场幻觉,因为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西枣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她所看到的景象是否真实。因为那个女人又微笑的朝她走了。
“怎么还杵这儿,快点进来。”
那个女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握住西枣潮湿得一塌糊涂的手,将她拉进花园。那个女人的一切动作都是如此的自然而然,又是如此的亲密,就好像她们是一对相处已久的老朋友,就好像曾经的那些事情,那些隔阂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了,就好像她们中间隔着的那整整八年突然就消失了,无影无踪,不见痕迹。
苏夕的举动让西枣心惊,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这样,难道她以为她们还会像最初那样亲密吗,难道曾经的那些事情就可以这样若无其事的一笔带过,难道八年的时间的天涯陌路带来的不是疏离和陌生吗?
苏夕她到底在干什么!
接踵而至的生日Party让西枣无从适应,苏夕将西枣拉入客厅,对她说了什么,西枣也记不清了,只是很快堆满气球,彩带,礼物的大厅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关上了电源,周围突然一片漆黑,轰鸣吵闹的电视剧里声音消失了,人们不再交谈,孩子们不再尖叫,酒杯不再碰撞,一切变的安静。黑暗中,西枣就埋没在男女老少的人群中,看着一个巨大的蛋糕出现在她的前方,精美绝伦的生日蜡烛摇曳着幸福的火焰占据了西枣干涩的眼睛,西枣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子好是酸涩,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她不得不有力的吸气,呼气,可这样做她的眼眶里又生出了莫名其妙的水气,西枣不得不停止她此时像傻瓜一样的举动。
不知何时,周围的人们开始唱起了生日快乐歌,西枣发麻的身子终于恢复了正常,她松开身后握紧的拳头,然后用力的翘起嘴角,机械的重复那句“祝你生日快乐。”机械的随着大人小孩们起哄尖叫。
宽敞的室内又恢复了光明,西枣看着苏夕和周黍弯着腰,握住那个小寿星的手,用刀将那个华丽的蛋糕一次次的切块,每一刀落下,西枣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就会疼一次,好像那把刀切的不是柔软的蛋糕,而是割在她鲜活的心脏上。
可西枣还是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跟着周围的人们一起热烈的鼓掌,她甚至觉得觉得自己的掌声比在场所有人都要真诚,因为她的手心已经隐隐作痛,变得一片通红。
之后的过程,漫长而喧闹,但西枣已经记不清细节了,因为她甚至不知道这几个小时她到底是怎样过来的。
夜晚九点,生日Party临近尾声,已经有些人向周黍告别,准备离去。周围的走动让西枣无比昏眩,恶心,是时候该回去了。西枣直起她僵硬的身子,扬起嘴角,拿起手中的礼物盒走向那个在礼物堆里蹦蹦跳跳的小女孩,蹲下身子将手里的礼物递上去。
“祝小寿星生日快乐,姐姐刚刚忘给你了。”
西枣轻轻捏了捏女孩粉扑扑的小脸颊,腼腆地道歉道。
眼前的小寿星几乎与苏夕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西枣甚至有些不敢直视她。
“还不赶紧谢谢西姐姐!”
周黍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将女儿抱在怀里,宠溺地揉了揉怀里黑棕色的小脑袋。
“谢谢西姐姐。”
小女孩缩在爸爸的宽厚胸膛上,小声道谢,似乎有些害羞。
“不客气。”
西枣依旧微笑,她站起身子,深吸一口气。
“时候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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