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GL]夏暮经年-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茶几,上面只有一只烟灰缸,启瓶器,几只玻璃酒杯,纸巾盒,再无他物。
  酒保在送入酒水饮料后便悄然离去,房间再度陷入沉静,卷缩在沙发上的我悄悄凑近她的耳边,我好奇的问她是怎么发现这处地方的,而她回过头故作镇静的告诉我,酒吧门口的海报上注意到有私人表演的服务,有些好奇,便想带我一起来看看。
  她手里微微发颤的红酒杯倒是把她此时的淡定给出卖了,我忍住我想偷笑的神情,与她一起故作镇定地靠坐在沙发的一角等待演员的到来。
  那是两个年轻的女孩,穿着单薄的制服站在舞台拿着各自道具进行角色扮演,相互亲吻,相互纠缠,暧昧不清,直至两人不着寸缕,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香艳的汗水从她们黄褐色的皮肤上淌过一道道湿润的痕迹,低喘,呼吸,吟叫,还有两具身体水润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而眼前靡丽鲜艳的水乳交融无处遁形,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里都在折射着她们绝妙而颤动的肉体,眼前的肉、欲横流,太过直接,太过赤露,我无法控制自己开始发颤的身子,更无法抑制自己快要蹦出嗓眼的心跳,我想这样巨大的声响,身旁的她一定是听见了,因为她突然转过头来伸手握住我湿答答的手心,出乎我的意料,她的手也是湿热,也是微颤,两个人在情迷意乱的声色中不适时宜地走神了,幽暗的灯光下,两个人的眼里都是彼此发怔的模样,我与她不由得再一次相视而笑,并在笑声中结束这场让人心慌意乱的私人表演。
  返回酒店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我与她手牵着手走在深夜的街头,绕过脚下的垃圾,食摊留下的污水,被踩烂的红色玫瑰花瓣,鼻息间的污浊气味若隐若现,白日夜晚的喧嚣沸腾给城市留下的只有一滩滩肮脏的生活垃圾,但城市依旧不曾歇息,被昏黄路灯照耀的马路边上,游客虽少了,但各色食肆的经营照常延续至后半夜,不眠不休地等待早市的到来,一股股漫长的熏烟从大排档简陋的厨房里袅袅升起,然后消失在上方陈旧昏暗的居民建筑群里。我搀扶着她坐进一辆招手而停的出租车里,她似乎是醉了,闭着眼靠在我的身上不肯起来,直至到达酒店,她走起路来还是有些摇摇晃晃的,但看得出来她今天很开心,我拉着不肯挪步的她坐上了只有我俩的电梯,她站在我的身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在想这些什么,只是电梯的升降声让我有些烦躁,但奇怪的是我为什么会如此躁动?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我们的脚步声被地下厚实的地毯吞没,周围安静的出奇,低矮的长廊好像没了尽头,不知是何处的客房里传来一串串让人脸红心跳的声响,不适时的插播打破了两个人好不容易安复下来的平和。第三次,我们心领神会的相视而笑,发出一长串微细的笑声,她扬起高翘的嘴角,拉着我的手朝属于我们的房间方向奔跑而去。
  直至客房门口我们的笑声仍未停止,我站在门前看着她的前胸起伏不定,微喘着咯咯的发笑的样子忍不住想嘲笑她,可她突然间就不再笑了,而是像我看她一样注视着我,认真而专注,然后一点点的靠近,我伸进包里翻找门卡的手停了,有些潮热的脸也红了,只是下意识地回退,直至退到房门口便无处可退了。她的靠近更是让我无处可逃,何况我也不想逃,近在咫尺的距离里,我抬起头只想看清她此时的模样,她低着头与我的前额相抵,凝视着我与她对视的眼睛,用滚烫的双手捧起我的潮红的脸,轻柔地以指腹摩挲发烫的皮肤,混乱的气息,绯红的脸颊,局促不安的动作让此时的她看起来不像我熟悉的那个她,少了以往的冷静与克制,她似乎不再那么的遥不可及了。
  我不适时宜的走神让她多少有些不满,作为惩罚,她终于打破我们之间欲擒故纵的游戏,温润的唇突如其来,又是意料之中,如同初夏的潮风润物无声,细密,绵长,只为了停留,嬉戏,在我鲜红的双唇上留下一片浅浅的湿痕,她扑通扑通的心脏的跳动是如此清晰明朗,可以被轻易的察觉,触觉,让我不禁攀附上她的微颤的颈肩,只为了加深这个轻柔的吻。
  我们回屋,廊道上有摄像头。
  我捧起她动情的脸,轻轻啄了啄她鲜艳欲滴的唇,微喘的话语里夹杂着一些焦躁的情绪。
  好。
  她忍俊不禁的扑哧一笑,拉起我的手打开房门,进入了一处只有我与她的私密世界。
  是什么时候我们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彼此了,并且愿意打破双方小心维持的平衡,或许这是一个秘密,也或许我们早已心知肚明,有些东西不用说破,事实如何也并不重要,我们只是知道在我与她心里都有一个属于彼此的位置,分量不轻并且是均匀的。
  那一个晚上,我们在一起了。
  在狭窄的淋浴间里,巨大的花洒喷洒出的水花不曾停歇,却无法浇灭我们涌动的欲潮,绵长的吻,潮湿的水汽,湿滑的抚摸,直到我无法抑制地将动情的她按压在凝聚着无数水滴的玻璃墙面上,焦躁得亲吻她滚烫的唇,她颈肩上被温凉的水花激起的一颗颗小疙瘩,起伏的胸脯,进入她发颤的身体里,她无法承受我的仓促与突然,还未来得及脱口的惊呼被我吞咽,只留下一声颤栗的呜咽,水痕累累的玻璃墙面上因为两人急促的呼吸笼罩着一层白色的水雾,她丧生了支撑在冰冷墙壁的力量,身子随着光滑的墙面不断下滑,她不得不艰难地攀附在我的肩膀上寻找新的支撑点,而我近乎疯狂地占有她的清瘦的身体,直到她终于忍不住尖叫着瘫倒在我的怀里,像一只被猎人捕获,颤颤发抖的兔子,我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激烈的动作是如此的不知轻重,倾泻了所有隐蔽而隐忍的欲望。
  雾气缭绕的浴室里,只剩下在水花洒落在彼此身上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她趋向平和的呼吸声,我环绕着她纤细的腰身,等待还在微微发颤的她在我怀里恢复过来,直到面色潮红的她微微抬起头轻吐热气,羞涩地含住我赤色耳朵,我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笑,关上花洒的开关,牵起她的手向卧室走去。
  我没有告诉她我还是处子,虽然这不是我的初次尝试,但我想坦白没有多少必要,这并不会阻止她去拥有我。两具湿淋滑腻的身体在白棉质的床单上贴近,缠绕,起伏,颤栗,丝丝缕缕渗透着肌肤炙热的温度。她没有多少经验,虽然她在不久的几小时,几分钟前曾看过,也经历过两个女人的欢愉,她的所有的动作都显得是那么的小心,笨拙,依旧还是轻柔,可每一次的触动都让我为之颤动。
  当她细长的指遇到了那层湿腻阻力,她好像有些惊讶,但随而,她笑了笑俯下身子细细的亲吻我被汗水浸湿的细发,柔声地告诉我接下来会有些疼,我看着昏暗壁灯下她咫尺的眼眸,透出湿润的光泽,不禁扬起嘴角吻上了她微张的唇。
  穿透的疼痛感并没有想象中强烈,只是她的动作更加轻柔,而我彻底沦陷了,深夜时刻,静谧的房间里漫溢着起起伏伏的喘息,还有,昏黄墙面上两只摇曳迷离的影子。
  黎明前,太阳升起的时候,我昏沉地从她怀里醒来,我看到她正低头凝视着我,安静而美好,就像是一只守候在床头的白猫,流光似水的眼睛如同星辰入眸。
  她这样看着我有多久了?
  你会后悔吗?
  她伸出抚平我松乱的发丝,用手轻轻摩挲我微红的脸颊问道。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因为是你,我不后悔,我回答。
  

☆、第二十九章

  九月十八日周一晴朗晚上八点
  历经半月的异乡游历美好得就像是一杯甘香四溢的红茶,细细品尝过后只剩下回味了,因我知道为再次的尝试只会冲淡初次食用时的惊艳与绝妙。我不会贪心,但是还是会忍不住去倒带,让记忆停留在我们曾经一起待过的地方,看过的风景,还有那些她与我说的情话。
  回到日本的日子里我总喜欢在夜深人静的夜里回到一周前我们在皮皮岛上细碎的时光,其实岛上的假期并不特别,平淡如水却依旧甜蜜窝心,就好像是我与她在确定爱情后的第一场的约会。我们手牵着手漫步于乳白色的沙滩上,任由海天一色的碧波海水打湿两人赤、裸的脚丫,或者,我们靠躺在棕榈树下摇曳的吊床里,一本小说,一杯椰汁,在潮起潮落的海浪声中,在清醒恍惚中,安逸地任由宁静的午后时光从指缝间滑过,或者在清风沉醉的夜晚,两个人坐在古朴的海滩棚屋的甲板上,光着脚丫荡漾着清凉的海水,抬起头仰望辽阔的夜空,还有不朽的繁星。她带我去潜水寻找珊瑚丛里彩色的热带鱼,她拉着她去悬崖蹦极,最后被吓哭的那个人反倒变成了我。在柚木搭建的露天别墅里,我与她浮游在高山游池的玻璃边缘,遥看海天之间日暮月生瞬息的变化。
  现实变得太过美好,而这样的美好在我与她重返日本后依旧延续,以至于让我忘记了,一开始,存在于我与她之间那一个期限。
  她从不会在我的面前提及她的家庭,她的孩子,除非我会因为好奇而发问,而我也丝毫不介意与她讲起我曾经的故事,只是我喜欢避重就轻或是轻描淡写,我不会浪费我的时间去深究我的放下是否真正到达它应有的程度,因为与过去相比我更在乎现在,这是我可以真实触及得到的。
  因为她,京都,这座静谧古老的都城在我眼里变得熠熠生辉,我喜欢这里的古香古色,大大小小的神社寺庙,街道两旁整齐排列的两层町屋别院,一尘不染的街道小巷,悠然素朴的生活状态,隐约中可以轻嗅出一丝丝古都长安的唐风古味。我曾想过或许将来我会安居于此,因为在这里我似乎获得久违多年的安心与舒适感。
  安逸而平淡的日子里溢满清甜的滋味,时不时我会来到她的花店里帮忙打理,她带我去花町里进花,或者在清香的花架前教我各种花名花语。春末夏初的周末,两个人肩并肩游走在白川南道的砖铺小道上,停驻于夜樱低垂铺就长街,仰望林道落樱缤纷飘舞,零落至路旁的潺潺流水中,累了便走进河岸旁的木屋町家的料亭里吃一顿清淡的便餐,夏季的袛园节,游、行的彩车里笛锣鼓的奏乐荡漾在傍晚时分的街道上,我与她跪坐在纸窗的后面,看着白面艺妓在柔和的灯光下跳着悠然的舞蹈。五月,两人偶偶漫步于岚山的竹林小道上,侧耳倾听风吹过竹叶时窸窣的乐曲,或者心血来潮,驱车前往奈良公园,只为了买几包鹿饼,坐着公园的长椅上等待一只贪吃的梅鹿。七月,穿着宽松浴衣的我们,边握着团扇,边踩着木屐走过一条条带有坡度的街道,几个孩子在欢声笑语中向风一样冲下坡道,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相视一笑,随着他们消失得方向悠悠荡荡的前往相同的目的地,那是当地在海边举办的夏日祭烟火大会。十月,枫叶的季节,在八坂神社的路上,我与她走走停停,低头略过路边被供奉的神石,遇见石阶上下游走的僧侣,抬头仰观山间红叶的渐层色泽美,吃着路边妇人现炸的秋食,盐渍的枫叶天妇罗,她在神社为我摇铃祈愿,我在许愿牌下写下我与她的名字悬挂在寺外的木墙上,她问我许下了什么愿望,我说我在为你祈愿圆满,那你呢,你的愿望又是什么?我希望你也能找到你想要的圆满,她笑了笑回答道。
  看来,我们都没有许下什么不切实际的愿想。
  十一月,秋末冬初的时节,她陪伴在我身边的时间越来越长,周末,她驾车带我去她的家乡小住几日,有时,她会在山野的温泉旅馆里预定一处房间,只为了与我度过一个寻常的祝日,或者她就在我那间小小的出租屋住下,等待外出参展的我从另一个城市回来。与其它月份相比,那个在城郊的家,她已经很少回去了,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平衡她与孩子之间的关系的。几乎,她把所有闲暇的时间都花费在我们两个人的相处上,就好像是为了填补两个人在过去与将来那些曾经空白,将要空白的时光。而我又怎么可能没有发现这份不真实美好下的端倪,在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太多东西,这些细节我以前见过,但它们并不像现在这样明显,那是不忍,不舍,还有无措。
  时间一眨眼间便过去了,已是十一月,我无法不去在乎那个一直被我隐藏起来的期限。
  时间快到了,我在等她向我提起。
  关于那个约定她一直缄口莫言,她无法说出口,因为她在彷徨,她在犹豫,但我早已知道在一番纠结疼痛过后,我成为不了她的选择。这世上有太多的东西在左右我们的生活,有些感情可以刻骨铭心,也可以柔情似水,幸时拥有,但多是经历,归宿由不得我们去决定。
  十二月中旬,我坐着阳台的半人高的石壁上,遥望着冬日里萧瑟的天与地,离人迹稀少的住宅团地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商业街,那里好像在某地神社教派在组织敬奉祭典,只是这里无法看清游祭的盛况,繁闹的街景被不远处两幢二层小楼间夹断,只能看到身着厚实的华服的人偶,披戴诡异的假面的舞踊从狭窄的街口经过,太鼓与三弦奏乐与抬着神舆的壮年们爆发出的野蛮吆喝在空气中爆裂开来,让我越来越是烦躁,悬空的脚丫因为晃动不停,两只足上的棉布拖鞋已经被我甩落至楼下的马路边缘,从二楼往下望去,干净的柏油马路除了风无人通行,我不想下楼去拾回那双鞋,只是低着头望着地面上两只孤孤单单的拖鞋发呆,一只在东边,一只在西边,一只鞋面朝下,一只鞋背朝上,它们无法成双了。
  远处的属于祭祀巡游的喧嚣仍在萧萧冬日里沸腾着,一辆熟悉的轿车从西边的街道口驶入,然后停靠在楼下马路过道的停车位上,看到她从车里下来的时候,我的心在短暂的停滞后开始噗噗跳动,然后又一点点的恢复平静直至冷却,如同空气中四处飘荡的寒气。
  三天前,因为一通电话,她离开了这里驱车前往机场。
  三天后,她终于回来了,而这一次只为了一场预料之中的道别。
  我看着她关上车门,似乎是叹气了,她走向那横躺在马路边上那两只被我遗弃的拖鞋,弯下腰一只只的捡起,然后抬头看向我,我看得出来她想朝我微笑,但她笑不出来,而我,晃荡着悬浮于空的脚丫,低头向她扬起我高跷的嘴角,只是我笑得有些勉强。
  几分钟后,她出现在我的身后,将一条毛毯覆盖在我的肩膀上,然后轻轻倚靠在我的身背后,两个人静默几分钟后,她终于开口了。
  他从法国回来了。
  嗯,最后一个晚上,你会留下来吗?
  我以为这一刻到来的时候我会有平静,淡然,在相安无事中接受一场期约而至,然后与她挥手告别,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坚毅,我与她之间的感情不是一纸契约,我的声音无法克制的颤动,泪水毫无征兆的下流,我还是忍不住想让她留下来,哪怕只有一个晚上,最后一个晚上。
  那个晚上,我蜷缩在她的怀里哭了一个晚上,眼泪汹涌的就好像没有尽头,我无法止住泪腺溃堤,只能强忍着不让哽咽出声。
  而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亲吻我布满泪痕的脸还有苍白的唇。
  她说,如果,没有达郎,一切就不一样了,我们会在一起。
  是啊,会在一起。
  我的低声喃语空洞而无用,这是一句虚无缥缈的安慰,告诉我们有些不可能只是因为时间的过错,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最终只能错过。我们都喜欢说如果,但谁不知这世间上根本不存在这样的果实。
  做不成恋人,也不想切断彼此之间的联系,那就各退一步,以亲友的身份,站在各自的圈子里关注着另一个人的生活。一直以来,我都在告诉我自己,若两个人彼此喜欢,却无法在一起,那么分开了,也做不成朋友,因为多看一眼都想拥有。可对于她,我又如何割舍得掉曾经的那份情谊,如何狠下心来,像对曾经的人那样对待她,抹去关于她一切的痕迹,不为自己不留一丝念想,这样的做法太过残忍,但我却是得心应手,一直都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我做过太多,过去,我会为像处理旧物一样,将某些我曾经历的事,我曾遇到的人装箱封存,若有些回忆让自己唏嘘不已,那又何必记起。而将来,这样的习惯依旧,但她,永远是那个唯一的例外。或许是因为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太过美好,也或许是最初的那个期限让我从未奢求过长久,所以结束时我找不到一丝撕心裂肺的痛感,因为与那些绵长的温存温馨相比,痛苦不值得,并且也无法玷染曾经那些我与她之间美好的回忆,使它们变质。
  她曾与我说过,时间到了,我们也该回到各自的生活里了,可谁又做能到不再交集。她给了我太多的关怀和温柔,不论是在她离开前,还是离开后,而我呢,还是会在分开后忍不住去与她联系,听听她温润的声音,了解她最近的生活,仅此而已,我们都在学习如何不去打扰各自漫长的人生,学习如何以另一种不受世人谴责的方式再次出现在彼此的生活里。
  直到有一天,我们终究变成朋友。
  转变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但时间,它又如何是一个容易的东西,过程太过蹉跎,适应又是另一场望不到尽头的马拉松赛,而我必须独自跑完。
  京都,她所生活的那座城市,已经没有了让我留下来的理由。
  新的一年很快到来,2014年三月初,我通过教授的推荐,前往东京一家建筑设计事务所成为了一名招标项目的见习生。在那里,我遇见了顾夏。
  四月中旬,我得到了一个转正的机会,得到消息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在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她,我很快就要成为顾夏身旁的设计助理了,她则是微笑的祝贺,安静的听我在电话里滔滔不绝的话语,那些我对新工作的描述,我对即任上司崇拜的评价,我在另一个城市里平淡无奇的生活。她说,现在我变得开朗许多。
  2015年末,依旧是冬天,我重返京都,只为了与向她告别,我告诉她我要回国了。
  三日后,在登机口临别时,我们相互拥抱,她说以后我们常联系,我微笑的点点头,与她挥手告别。
  两年多时间,我们已经放下了。那个两人之间的拥抱平淡如水,感情依旧真挚,但没有了爱情的痕迹,两个人就好像是一对陪伴多年的老朋友。
  我回国前往上海与顾夏合作,而她继续她在这里的生活。
  之后的五年里,我与她一直联系着,时间赋予我们多少变化,就好比如今维系我与她的情谊远不止是友情而已,还有淡淡的亲情。
  而我与她,永远会记得曾经存在在我们之间的那段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昨日,在墨脱小镇的一家小商店门口的桌椅旁,我花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翻看我入藏以来写的那些的东西,从八月三十日到现在的九月二十日,二十多天过去了,曾是崭新的记事本如今已经附着了太多风尘的痕迹,或者是说伤痕累累。记事本封皮的边缘有几处泛白的磨损,单薄的纸张也不再是平整的,褶皱太多,纸页之间有几处笔墨的颜色相异,有些被记下的文字也有因某些外力而变得模糊,但这并没有影响到整体的阅读,只是我的阅读速度太过缓慢,以至于在这个过程里我会质疑自己到底是阅读还是在思考些什么。
  思考,留在高山小镇的这两天里,我一直在思考,我在思考我手里的这本装满秘密的记事本今后应该何去何从,是撕毁还是封存,我想我已经不需要它了。
  在旅行出发前,我曾在记事本的扉页写下一段话,我告诉我自己,当旅行结束,记事本将不会徒留空白,有些东西将会被记起,被纪录。二十多天后,在我离开藏地的那天,我会成功把一些东西挪移到另一处地方,而我混乱不堪的心将会被清空,如同八月三十日启程时,我手里崭新的本子一样空白。现在,时间到了,我完成了我的使命,这本记事本也就不再需要了,它只是一个媒介,承载着现实中我一直在逃避的某些东西,如今我写下来,在过去的来来往往中把现实看得透彻,我就无需再往回看了。
  一直以为我不在乎过去,但当我把回忆录从头至尾翻阅一遍后,我才发现,过去,我是装作不在乎,并且我也从未朝前看过,我走不出去那个自我囚禁的怪圈。我一直告诉自己,等待就是我最好的选择,前方会有哪些人出现,我没有过多少期待,这么多年过去了,遇上了多少人,但好像曾经的几段感情一次又一次宣告结束后,新的感情是否会到来已经变得不再那么的重要了,重新认识新的人,从相识,相知,再到深入,过程太过繁琐复杂,我不想去揣摩人心,开始会很累,而结束或许十之八九会与以往一样无法圆满,与其如此,那不如没有开始。所以这些年一直以来的自我安慰,告诉自己等不到也只不过是适合的人尚未出现,但真的是这样吗?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