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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宠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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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
赵三思:“爱卿莫紧张,朕就是让你再回忆回忆,你都写了些什么,不一定要像这上面写得那样文绉绉的,你说得直白点就行了。”
沈逸:“……”妈勒个巴子哦。
赵三思低头抿了口茶,“朕不是为难爱卿,就是想知道爱卿可是真情实意觉得顾夫人是这般好的女子。”
沈逸:“……”难道不是您逼着我把顾夫人往死里夸的?现在还要考验我是不是真情实意?
妈勒个巴子。
可是,皇帝的命令,哭着也要执行下去。
沈逸深吸了一口气,还好他昨天因为字数的问题,来来回回数了三遍,对那些虚情假意的夸赞语有几分印象,只要把大意说出来,倒确实不是太为难。暗自思考了一小会,沈逸也就认命地堕落了,当着小皇帝的面,把顾夕照夸成了前无古人,怕是往后也无来者的完美女子。
赵三思听得认真,没听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后,眉头也松开了,把自己没动过的一碟水晶包子也赏给了沈逸,“这水晶包子不错,爱卿尝尝。”
她才不会告诉沈逸,让他当着她的面夸一遍贵妃,是因为那两千多字的草诏里面有好些词语她只认识字,不解其意,问直白了不好意思,便只能听人当着面用直白一点的话给她解释解释了。
面对小皇帝的赏赐,沈逸跪了下去,有点不敢接,他没忘林文殊那事,“皇上可是觉得这草诏可誊抄了?”
赵三思点了点头,“朕不是那等鸡蛋里挑骨头的人,勉勉强强也就行了。”
沈逸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但想到小皇帝松口了,又暗暗吁了口气,这才谢恩领赏。
赵三思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爱卿脸色有些憔悴,不如就坐这里吃了包子,养养精神再走?这几天气温又下降地厉害,爱卿可得保重身体。”
沈逸看着碟子里胖胖的水晶包子,看着就软糯,还板着若有似无的肉香气,这一犯馋,立马就忘了先前被小皇帝折腾时的可怜来,一脸感激涕零地谢恩,坐在一旁矜持地吃了起来。
这虽然吃的只是水晶包子,但沈逸却觉得吃得是小皇帝对他的关怀,水晶包子美味至极,心里头对小皇帝又是一番高看。接连吃了三个之后,注意到小皇帝又命宫人给自己倒茶,他已经感动地自主解锁了吃人嘴软的奥妙。
赵三思:“爱卿莫急,这水晶包外面是糯米,塞口的很,慢些吃。”
沈逸:“能遇到皇上这样的明君,臣是三生有幸。”
好话谁都喜欢听,赵三思桃花眼一弯,“沈爱卿当真觉得朕是明君?”
沈逸:“皇上就是。”
赵三思下巴点了点,偏头看着他,“那爱卿同朕说实话,朕立顾夫人为后可是明智之举?”
“……”为了手中的水晶包,豁出去了,沈逸一咬牙,“自然是的,顾夫人乃天上地下仅此一人的完美女子,立顾夫人为后,再妥帖不过。”
“沈爱卿可真是慧眼。”赵三思对这话再中意不过了,又把剩下的半盅燕窝也赏给了他,“你说,世上怎么能有顾夫人这般好的人?”
沈逸被她一脸痴汉的表情刺激的浑身不适,忙喝了口茶,继续拍着马屁,“那是因为有皇上,这世上的人儿啊,阴阳相配,正因为有了皇上这样的盛世明君,便自然有顾夫人这样的绝世佳人相伴的。”
这个马屁拍的十分十分合心了,赵三思喜得眉飞色舞,“朕觉得也是这个理儿。”
所以,贵妃合该当自己皇后的。
当天下午,沈逸拟的两千多字的立后诏书就传遍了满宫上下。
两千多字,对治国策论和文人雅士作文来说,都算不得什么,但一封两千多字的立后诏书,就相当于长篇大论了,尤其是其中还有一千多字变着法子夸赞人的话语。
小六子去长乐宫宣旨时,按理说,这接旨的人都该跪着的,但考虑到这份诏书的长度,且顾夫人还有孕在身,所以十分会看脸色的小六子在去长乐宫前就给顾夕照讨了一个恩典。
“夫人先快起来,皇上说了的,您如今有孕在身,可以站着接旨。”
第86章
顾夕照闻言; 倒也没有多想,顺着小六子伸过来扶的手起了身; 上身微微往后仰了仰; 继而抬手熟稔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摆出的姿态——十足的孕味了。
“夫人可得千万小心些才是。”直到瞧着人站稳了; 小六子才松开手; 想起这长长的诏书; 他又看向蝉儿; 谨慎道:“蝉儿姑娘; 你可得在一旁注意着。”
接个旨也就那么一瞬的功夫,怎生出这么多话来,这鼓热情劲未免谄媚地太明显了。蝉儿不免有些不耐,“奴婢服侍娘娘这么多年了,自会小心谨慎的; 左不过就几句话的功夫; 刘公公还是快些宣吧。”
若是就几句话的功夫; 他哪要这么卖好卖得这般明显让人误会?小六子张了张嘴,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挑眉看了蝉儿一眼; 视线一偏到顾夕照身上,立马恭敬起来,“那奴才这就开始了。”
顾夕照莫名; 摆手示意他开始。
这诏书起初倒也没有什么不同,和以往的那些套话是一样的; 只是这套话貌似多了点,顾夕照心里刚觉得有些纳闷,小六子就歇了一口气,笑着看了顾夕照一眼,这才继续念了起来:
“现长乐宫夫人顾氏,秀毓名门、贤良淑德、温良恭俭、明德惟馨、蕙质兰心、有微柔之质……”
这没根了的太监说起话来,素来都是捻着嗓子似的,慢吞吞,又尖着声儿,这宣旨起来,就更甚了,起的高腔,用的慢调,这听久了,就有些磨人。
顾夕照听着这没完没了的赞美之言,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等到小六子念完了,她的脸也彻底黑了。
小六子念得口干舌燥,他原以为顾夕照听完后定是会高兴一番的,谁知这顾夫人非但不高兴,一张脸阴沉地要滴出水来了,他也赶紧敛了敛神色,小心翼翼道:“夫人?”
顾夕照抬眼看着他,“这去其他地方宣读的诏书都是同这份一样的?”
小六子小心地点了下头,“那是自然。”
顾夕照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份诏书是谁草拟的?”
“礼部尚书沈大人。”小六子觉得沈逸被这立后诏书折腾的够可怜了,偷偷扫了一眼顾夕照,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让人背了这个锅算了,不过适时加拍了几句马屁话,“夫人的美德列之不尽,沈大人也怕是一时收不住,这才把这诏书写得长了些……”
顾夕照冷冷地打量着他,见人住嘴了,这才接过了他手中的诏书,看着右下角那个玉玺印,冷哼了一声,“这怕是史无前例的立后诏书了。”
小六子讪讪一笑,不知如何作答,他觉着这诏书怕不只是史无前例,恐怕是往后也不会有雷同的了。
顾夕照看他不搭腔,心中气闷的不行,捏紧了手中的诏书,心里恨不得立刻马上把赵三思去揍一顿,她玲珑心思,如何不知这是那小王八蛋的主意。
她自己听着都觉得太过浮夸了,这要让其他人听了,如何看她?
眼瞅着这气氛越发不对劲了,小六子扛不住,想跑路,“夫人可还有其他吩咐,若是没有,那奴才就先告退了,还要去其他宫走一趟……”
顾夕照把手中的诏书甩了过去,朝蝉儿使了个眼色,蝉儿立马拿出一角银子递了过去,“辛苦公公走这一趟了。”
“不辛苦不辛苦。”小六子客气道,对于赏银也没有拒绝,这对长乐宫来说,是大喜事,这打赏素来是不能拒绝的。小六子麻溜地收好了银子,又朝顾夕照躬身行了一礼,“夫人万福。”
顾夕照摆了摆手,虽仍是面色不虞,但也没为难他,“不耽误公公的时间了。”
“夫人客气了。”说罢,小六子也不多客气了,就带着随行的小太监出了长乐宫,往毓太妃的颐华宫去了。
本来就对立后之事恨的牙痒痒的毓太妃听完了这封长达二千多字的诏书,心中怒火可想而知。
不等小六子出了大门,就气得把殿中的东西摔得噼里啪啦响。
在这略显冷清的后宫中,瓷器碎地的声音显得十分清脆,传到了外间,仍有余声,跟在小六子身后的小太监往后瞧了一眼,凑近脚步停了下来的小六子,“公公,可否……”
小六子抬手,示意他不要多嘴,自己往后看了一眼,回头就提步继续往前了,眉间一抹冷笑有些森然,“这老祖宗说,人各有命的话,还不得不信。可惜,有些人就是想不开,硬要与天命做对。这位啊……”
小六子说着,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头,“这里不太灵光,但凡是个会想的,眼下只会上赶着巴结讨好人,没准还能在这后宫享荣华富贵一生。可惜了……听竹宫那位的先例摆在那儿,也不知吸取教训。”
身后的那些小太监相互对视一眼,都默不作声了。他们都是自幼入宫来的,关于这后宫里头的那些弯弯道道,比身在局中的后妃们看得更加通透,对小六子这番隐晦的话,自然是听得明白意思的。
“公公提点的是。”
小六子回头睨了他们一眼,“你们既然跟了我,我倒也不妨告诉你们一道保命符,这后宫啊,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怕是往后,都是那里头那位的,你们可要擦亮眼睛了,对那宫里头的人恭恭敬敬的。”
这些小太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虽然那方向不只一座宫殿,但他们都心知肚明,小六子说得那位是谁。
“奴才自当听公公吩咐的。”
小六子收回手,没有再说话了,带着人继续去宣读这立后诏书了。
颐华宫内却仍是一片狼藉,毓太妃像个疯婆子似地坐在地上破口大骂,“……皇上真是被顾氏勾得鬼迷心窍了,堂堂立后诏书,竟然被写成了大赋文……她这般把人往天上捧,也不怕折煞人……”
“我的姑奶奶,求您别说了。”安嬷嬷瞧着她越说越放肆,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如今事已至此,娘娘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得罪人了。”
毓太妃一把将她推开了,对着地上呸了一口,“都是一群不要脸的东西,他们敢做,本宫还不能说了?”
安嬷嬷见她不听劝,也冷了脸,“娘娘切莫再一时意气了,前两日,老太爷才派人送来了信,让咱们安分守己,皇上对三小姐的印象不坏,又准了三小姐留在宫中陪您的恩典,还是有些希望的。”
“呵。”毓太妃嗤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一副瑟瑟之态的林宛晴,染着豆蔻色的长指甲直直对着她,“就凭这个没用的东西?瞧瞧她这副不中用的样,爷爷和父亲是瞎了眼,才对她寄予厚望……”
“娘娘。”安嬷嬷瞬间蹙了眉,“三小姐真心待您,您纵使心中有气不快,也不可拿三小姐来出气。”
毓太妃睨了她一眼,随即起身,走到了林宛晴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两指捏着她的下巴,“到了旁人面前,倒是十分会装乖巧了。”
“姐姐,疼……”
听到林宛晴可怜兮兮的声音,安嬷嬷立马过来拉开了毓太妃,继而端着林宛晴的脸反复打量,没见着有印子才放心下来,将人护在了身后,“娘娘,三小姐如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脸也是万万不能破相的。”
都敢公然护着这个小贱人!不就是看自己如今没了用处?
毓太妃心中发凉,面上不由冷笑,拿着帕子擦了擦捏过林宛晴下巴的手指,“嬷嬷放心好了,本宫还怕脏了自己的手。”
林宛晴往安嬷嬷的怀里瑟缩了一下,眸中水光荡漾,“姐姐为何越发不喜欢我了,母亲从前对我说,您小时候对我可好了?是不是妹妹何时惹恼了姐姐?”
毓太妃最恨的就是她这副模样,手指攥了攥,忍了又忍,才没一巴掌挥过去,深吸了一口气,才看向安嬷嬷,“自打她露了面,做的这一桩桩事,哪一件不是在帮长乐宫那个狐狸精?中秋的赛诗会让人拔了头筹,太后寿辰那晚,她倒是不害怕了,出头推波助澜了一番……要不是她这推波助澜,那狐狸精能光明正大地成了皇上后妃?如今更是母凭子贵,直接立为皇后了?”
安嬷嬷沉默了片刻,又神色复杂地瞧了林宛晴一眼,正欲开口,林宛晴却突然跪了下来,“姐姐,是我没用,还请您原谅。中秋那日的赛诗会,我当时瞧着皇上来了,太过紧张,这才把记得都忘了……太后寿辰那晚,我也没有多想,是爷爷和父亲交代我,要多在皇上面前表现,让皇上刮目相看最好,我这才忍不住出了头,没曾想……”
林宛晴这番话,安嬷嬷心中刚起的一点疑虑也消了,瞧着林宛晴那眼泪滑面的可怜模样,倒很是疼惜,“娘娘,三小姐从前养在深闺,人还小,也没那么多城府,这也是阴差阳错的事儿……”
毓太妃冷笑了一声,没有搭腔。
林宛晴眸中一片冷然,斟酌了片刻,又作出一副楚楚可怜之态,小心翼翼道:“既然那顾夫人是母凭子贵封了后,封后大典要到明年四月去了,若是……若是……在这期间,龙胎……保不住的话……”
“你方才说什么?”林宛晴的声音越说越低,毓太妃听了一星半点,脑子里也闪过灵光,下意识地就朝林宛晴凶了过去,“是本宫没给你东西吃了?说话有气无力的?”
林宛晴赶紧摇头,咬了咬唇瓣,在一副豁了出去的模样,“妹妹方才说,要是……那顾夫人的龙胎……保不住,会不会对封后之事有影响?”
毓太妃眸光一亮,“总算你这脑子灵光了一回。”
林宛晴却缩成一团,“我……我也就是瞎说的……”
毓太妃睨了一眼她挂满泪痕的脸,朝安嬷嬷开了口,“把三小姐带下去洗漱一番,瞧瞧这脸哭的跟小花猫似的,丢人。”
安嬷嬷自然也听到了林宛晴方才的话,点头领了命,又从一旁道:“娘娘不可冲动。”
毓太妃对她素来不太服,“本宫自然心中有数,急什么?消息应当送到边关了,等昌平侯收到消息之后,看他的反应,到时再做决定也不迟。”
安嬷嬷瞧她说得沉稳,也放下心来,带着林宛晴下去了。
林宛晴一直低垂着头,心中却在冷笑,她的蠢姐姐听进去了就好,不管昌平侯是何态度,顾夫人的这个孩子注定是要在她蠢姐姐的手里没有的。
她十分期待。
第87章
另一厢; 负责朝后宫众人宣读这份“史无前例”的立后诏书的小六子,回去同赵三思复命时; 声音都哑了。
好在赵三思如今天天被太傅逼着背书; 尤其是如今越来越长的策论和赋文; 她通常是连着读个三五遍就喉咙冒火; 因此对小六子十分体谅; 赏了他一杯润喉茶。
小六子接过谢了恩; 背过身喝了; 清了清嗓子; 也不用赵三思多问,就自行说起顾夕照听闻了这诏书的反应来,“奴才紧遵皇上吩咐,没敢让夫人跪着听诏,因为诏书过长; 奴才还特地命蝉儿姑娘在一旁扶着夫人……不过; 夫人听闻了诏书; 倒……倒没有面露惊喜……”
赵三思听得喜滋滋的,闻言面色一僵; “夫人不开心吗?”
何止不开心; 他都觉得顾夫人是生气了,但面对小皇帝那一脸期待的表情,小六子觉得说实话的话; 有些于心不忍,“不开心……倒也不见得; 只是……只是惊喜地不太明显。”
赵三思看了他一眼,抿了下唇,垂眸不语了。
小六子就尴尬了,勉强扯了一抹笑,“实在是……皇上让沈大人拟的这分立后诏书太别出心裁了,夫人……怕也是一时懵了,等到……晚些回过神来了,许就高兴起来了。”
赵三思抬眸,“当真?”
小六子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奴才估摸着就是这样的情况。“
赵三思心里好受了点,面上也有了些精神,“那其他人听到这诏书,是什么反应?”
能是什么反应,头遭听了这么长的诏书,除了傻眼还是傻眼。
他出了长乐宫,就是按照这些太妃位份高低传下去,除了明杏宫的那位宁太妃,傻眼之余,有几分真心实意的高兴外,其他人——怕不只颐华宫的毓太妃摔了东西,估摸着都是嘴上笑嘻嘻说恭喜,背地里也变成了泼妇。
就连那个明韶公主,他可是暗中瞧见人把手中的帕子都攥成一团腌菜了。
当然,这个话小皇帝多半是不太爱听的,小六子暗暗吸了口气,仍旧扯着僵笑,“夫人这些品德,皆是世无双,旁人听了,也只能自惭形秽,觉得夫人当皇后,成为这天下女子表率,是再合适不过的。”
赵三思脸上的笑意重现生机,挑着眉,一脸得意,“朕特地让沈大人把这立后诏书写得这般,就是告诉天下人,朕可有眼光了,挑选的皇后乃是举世无双的女子。”
这话太腻了,小六子心中稍感不适,小心地吐了口气,才继续僵笑:“那是自然,皇上乃天子,眼光自然是顶顶好的。”
这波马屁吹得赵三思心满意足了,挥了挥手,“行了,下去吧,朕要背诵治国策了。”
小心翼翼拍了这么久的马屁,小六子是心神俱疲,僵笑立马换成了真笑,麻溜地退下了。
赵三思扫了一眼小六子那退的比兔子还溜的背影,傻笑了一声,花痴地想:等贵妃回过神来了,一高兴,晚上肯定会忍不住给自己两个亲亲的。
烦躁,天怎么还不黑哦。
赵三思瞎想了片刻,才给自己灌了一杯茶,敛了思绪,认认真真地背治国策,等着天黑。
却不想直到天黑了,她也见不到贵妃,苦逼地被太傅拖堂了。至于拖堂干什么——点评这份两千余字的诏书,从文体、格式、遣词用句等各方面分析。
这份巨长的诏书不只在后宫引起轩然大波,前朝的这些臣子听了,也是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可想而知太傅这个老顽固听了是如何心梗。
然而,经过这么多次的交锋后,太傅深感小皇帝的诡辩之才,他一个只读圣贤书的君子是辩不过这个不按常理说话的小调皮的,想破了脑袋才想了这么一招对付人。
“听沈大人说,这分立后诏书,是您这么要求的。老臣见识浅薄了些,这么长的诏书,老臣还是头一回见。既然是皇上要求的,那还请皇上给臣分析分析这份诏书……”
赵三思:“……太太太傅……您是在同朕开玩笑吧?”
“开玩笑?”太傅一本正经,捋了捋胡须,眼皮抬了抬,“这学问的事,臣何时同皇上开过玩笑?”
那那那……认真的?可……可一份诏书,有什么好分析的?
赵三思傻眼了,吞了吞口水,艰涩道:“朕……不会。”
难得见小皇帝吃瘪的模样,太傅苏源眉头挑了挑,一时顽心起,“不不不,皇上是天子,怎么能说自己不会?”
赵三思尴尬,但实诚:“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是太傅教的,朕是个诚实的人。”
太傅一噎,比斗嘴,他是比不过的,他歪着头想了想,“那臣给皇上提一提,这立后诏书可是采用了何种文体,文句之间,可押韵,可有格式可循?这文中各段之间的承合可是自然?用了何种手法……”
赵三思听得脑子发涨,这些文人雅士写文的套路为什么这么多?她还只是一个上学上了不到一年的初学者,为什么要这么为难她?
读书好难。
太傅见她神色紧绷,暗自住了嘴,但一想起那份诏书来,他的气儿就吭哧吭哧网上冒,平日让小皇帝做个策论,写篇心得,憋三百字就比得跟要她命似的,为了给那顾夫人唱赞歌,她倒是敢大言不惭了。
他非得好好整整人不可,“臣也不为难皇上,今日散堂之后,臣也不用皇上描大字背书了,就把这诏书的评析书作一份就成,写个八百字就好。”
赵三思耷拉着脑袋,扣着腰间的玉佩,“太傅就是为难朕。”
太傅又去捋他的胡须,他心情舒畅时,就爱捋捋他的胡须,因为平日一生气,胡须就气歪了,只有高兴时才好捋直捋直,还能借机遮掩一下自己的神色,“皇上这可就冤枉臣了。臣从高宗皇帝起便入朝为官,这还是头一回见识到这么长的诏书的,委实稀奇的紧。”
赵三思无言以对。
太傅暗自睨了她一眼,只想仰天大笑几声,前几次他次次都被人噎得一口气上不来,今日总算争回一口气了,瞬间对那份太过出格的诏书都顺眼了不少,又假模假样地补充了几句,“皇上也千万别误会臣的用意,这份立后诏书,从文学的角度讲,用词华丽讲究,除了略显赘余外,单是陈述顾夫人品性的那些词句,就足以成为一篇与赋洛神相媲美的美文了。”
赵三思眼神亮了亮,“顾夫人这般优秀的人儿,自然是当得起这些话的。”
太傅心中嗤笑,面上正色:“一国之后确实要比别的女子突出些的。”
赵三思就当他夸自家贵妃了,心里琢磨着自己的诏书怕是将贵妃的美好品德宣扬的深入人心了。
罢了罢了,八百字的评析就八百字的评析。
于是,直到天黑了,赵三思还在盯着这份两千余字的诏书,抓耳挠腮地一个字一个字分析。
然后写几个字,就数一遍,绞尽脑汁后,也还只写了五百零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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