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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宠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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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夕照挑了挑眉,“皇上也明白先前那些,不是就事论事?”
赵三思不搭腔了,想了想,又泄气道:“好吧,我承认,先前那些是有点兴之所至的任性……”
顾夕照下巴点了点,“那皇上现在是知错了吗?”
赵三思垂头丧气,点了点头,又幽怨地看了顾夕照一眼,“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我再给你好好分析这份奏折的事。”顾夕照修长的手指停在了临洮知府的名字上,“这个人就是先帝在时去的临洮任职,五年的任期,资历够升迁了……你瞧旁人的奏折,这些多年都没机会入京一次的人,哪一个上奏的事,不是吹捧地方的太平昌盛的?唯独他三年回京这一次的机会,就是上赶着要钱?”
顾夕照抬头看了一眼赵三思的神色,又把手指停在了“临洮”二字上,“相比起西南西北的大片区域,临洮的百姓绝对是日子过得最好的。其他地方修筑府衙可能是真需要朝廷拨款,但临洮不需要。且临洮算得上要塞,长期有军队在此驻扎,因隔京城遥远,这军队临洮有一半的掌控权,相对来说,拨款之事更要慎重。”
赵三思认真听着她分析,听到此处,倒有些不解了,“为何更要慎重?”
“临洮这一半的掌控权,包括招兵买马的权利。”顾夕照看着她,“皇上可是明白了?”
赵三思是懂非懂,“那依贵妃之见,这折子不能批?”
顾夕照眉头蹙了蹙,想了一下,“暂且不批,你把折子拿出来,回头问问丞相的意见,我也久居深宫,对此事也有考虑不周的地方。”
临洮隔西北大营不远,她父兄就驻扎在西北大营,三万两银子说多不多,不过也不算少,但临洮知府这一招,明显是在断自己升迁之路,毕竟历代君王,最不耐的就是开口闭口朝自己要钱的臣子。
这临洮知府,不想升迁,就耐人寻味了。
不过,她父兄也当接到小傻子送去西北大营的信了,最迟在腊月也该抵达京城了。
赵三思瞧着她的神色不明朗,她抿了抿唇,又乖乖拿起笔,在折子上批了“复议”二字。
顾夕照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折子,神色也跟着下来,不让她研磨了,戳了戳她的太阳穴,“为君者,不管何时何地,都要管控好自己的情绪,切忌把自己的喜恶用在政事上,也切忌把自己的喜好表现出来,就像李公公告诉你的,你再喜欢某道点心,也不能多吃,因为不能让人看出来,这是不能让人有对皇上投其所好的机会。”
赵三思低头,“可是我喜欢贵妃,已经让世人都知晓了啊。”
顾夕照:“……”
赵三思不见她说话,又偷偷看了她一眼,“那现在怎么办?”
顾夕照十分恨铁不成钢,但抬起的手最终又只是落到了赵三思的脸上,“所以,仅此一次。我的那些好,世人知不知道,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只要皇上懂,就行了。”
赵三思没有说话,她若是普通人,贵妃的那些好,她偷偷懂就行,但她是一国之君,就不行。
她的身份,注定她不会成为历史里那粒籍籍无名的尘埃,而贵妃作为她的皇后,也不会是。既然如此,她就要让世人和后人都明白——贵妃的好。
隔了片刻,赵三思才避重就轻道:“我明白贵妃说的了,会把心神都放在折子里的正事上的。”
顾夕照点了点头,“这些惯会溜须拍马的人,多半都是一些不务正业之辈。”
有了顾夕照这番用心良苦地敲打,赵三思总算不那么昏庸了,唯贵妃的话是从的小皇帝坚定地相信写这些溜须拍马的折子的官员都是不务正业之辈,直到徐映敏进宫面圣。
说起来,这些回京述职的人,从三品以下的那些外放官员能面圣的机会不大的。不过,徐映敏作为一个有权臣之首朋友的从四品官员,自个儿又对小皇帝十分好奇,面个圣还是不难的。
蔡隽带着他进宫那日,正好下了大雪,这还是今年的第一场大雪,这群宫人都十分热闹,赵三思便也去凑热闹了,正和顾夕照在御花园堆雪人。
她兴致好,听到蔡隽过来了,也没收拾情绪,直接让李公公把人请过来了。
蔡隽过来时,赵三思正在两个大雪人之间堆一个小雪人,让宫人准备了好些珠钗璎珞,正在那装扮雪人。
蔡隽欲上前去,徐映敏拉住了他,让李忠贤拿来了纸墨,暗自坐在亭子里做起画来。
约莫过了两刻钟的时辰,赵三思才从雪人里抬起头来,看向了李忠贤,“丞相可是来了?”
李忠贤瞧着她脸蛋红红的欢喜模样,也跟着笑,“来了来了,见皇上和夫人正在这头忙着,没敢打扰,正和徐大人在亭子里坐着。”
赵三思往亭子里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又让李忠贤去端热汤过来,又偏头去握顾夕照的手,“贵妃冷不冷?”
“不冷。”顾夕照顺势捉着她的手搓了搓,低头瞅了一眼堆出来的一家三口,下意识地就去摸了摸自己微微有些突起的肚子,“既然丞相和皇上有要事相商,那妾身先退下了。”
赵三思笑着点了点头,也跟着她去摸肚子,她知道这里面缠着的是小布条,但一看到地上的小雪人,她就生出贵妃是真有了自己孩子的错觉来,被顾夕照打开了手,才转身从李忠贤手里端过热汤送到了顾夕照的唇瓣,喂她喝了一口,自己才喝一口,又去吩咐花容,“你们等会亲自送夫人回宫。”
顾夕照也往亭子那边瞧了一眼,她眼力好,瞧着徐映敏往这边看,眼神眯了眯,这才帮赵三思理了理身上的狐裘领子,然后接过赵三思送过来的手暖,“如今长乐宫的宫人翻了几番,都小心着的,皇上快去忙吧,不要让丞相和徐大人久等了。”
赵三思又腻歪了几句,目送着她出了视野,才朝亭子里去。
蔡隽和徐映敏远远瞧着人过来了,就起身行礼。
赵三思免了他们的礼,对于徐映敏这个扬州知府,她可是有些印象的,此次见着真身了,不由多抬眼打量了一番,看到此人时,她脑海里最初想起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然而,再看第二眼,看到这人的一双狐狸眼时,那没了这种惊艳了,反而觉得眼前人是个让人无法放心的浪荡子。
赵三思打量了两眼,心中有些不喜,就收回了视线,余光扫到桌上的笔墨,便走过去瞧了瞧,“爱卿还有雅兴在这里……”
待走近看到了那做了一半的画,眼神里倒又是十分惊艳了,“这画的可是朕和顾夫人方才堆雪人的场景?”
徐映敏跪下来,“是。还望皇上恕罪,方才臣过来,瞧着皇上您与夫人堆雪人的场景十分温馨幸福,彼此之间爱慕流淌,便忍不住……臣如今孑然一身,实在是被皇上和夫人这伉俪情深的模样给震惊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巫山,生日快乐,送你的小番外哟。
小番外2
丞相蔡隽自打儿女双全之后,走路都是带风的,逢人就爱夸自家家里的小宝贝,末了再补夸一句她夫人是个了不得的夫人。诸位大臣都腻歪了他的嘚瑟样之后,往后见着他就绕道走。
丞相没办法啊,满腔对女儿和夫人的喜爱之情就无处可诉,憋得慌啊,只好没事就去找同样爱炫妻的小皇帝唠叨唠叨。
赵三思觉得,自家皇后绝对是能全方位地碾压丞相家的那个人老珠黄的夫人的。
可是,丞相儿女双全啊,她……她什么都没有。
她不敢说的是,自打那晚她从丞相家喝了酒回来,拉着皇后造小皇后之后,皇后就一直没有理过她了。
因为……据说是她那晚缠了她皇后一晚上,用各种羞耻的姿势和她造小皇后……没完没了地折腾到了天光大亮……
反正她是不信的,她才没有这么……欲|求不满。
她觉得肯定是因为是不想让她生小皇后。
炫儿女败下阵来的赵三思十分忧愁,蔡隽得意了一会,见不过,便又开始撺掇:“那日臣教给皇上的那些姿势,你可是同皇后娘娘去试了?”
赵三思强忍着心头苦涩,一本正经,“皇后温柔优雅,那般害羞的性子……”
蔡隽:“这皇上就错了,这床笫之事,就是要放开些,才妙趣横生……”
赵三思十分羞涩了,但这种私密话,也只有蔡隽愿意和她讨论,又忍着羞耻凑了过去,“那……那要是不小心把人得罪了怎么办?”
蔡隽一脸震惊,“得罪?在床上得罪?”
虽然很羞耻,但赵三思还是点了点头,“是哒。”
蔡隽持续震惊:“是不是皇上在床上太……唔……禽兽了?”
赵三思一脚踹翻了他,“你才禽兽。”
蔡隽爬起来认错,见赵三思没有真的动怒,又哥俩好地凑了过去,“这女人啊,就喜欢被哄着,得罪了不要紧,皇上会哄就行……”蔡隽想了想小皇帝平素什么都紧着那皇后的模样来,想了半天才眼睛一亮,“皇后住的长宁宫比您的承乾宫还要富丽,这女子爱的珠宝首饰,皇后估计都不喜欢了,过几日不是皇后生辰吗?皇上给想个别出心裁的贺喜的招数来。”
“什么招数?”
蔡隽凑近了她的耳朵,“既然皇上在床上霸道让皇后心里有气,不如这回皇上讨好人一下,让皇后霸道回来?”
赵三思:“如何霸道回来?”
蔡隽有些不大好意思,“臣……臣也不知道这主意好不好用,不过臣那次惹着家里那位了,臣穿着她的衣服在床上等着,让她做主一回……”
赵三思下巴都快惊掉了:“丞相,你好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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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爱慕流淌——还是彼此之间?
伉俪情深——朕和贵妃?
这个马屁拍的相当到位了; 她还没听过这么清新脱俗的马屁,简直让人听了心旷神怡啊。
“你当真瞧出来了?”赵三思努力装出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威严样; 但瞧一眼那画纸; 桃花眼里怒放的笑意就压不下去。
徐映敏是什么人?他这七窍玲珑心如何看不出眼前的小皇帝爱听这个话?当即又继续道:“皇上可是不信?臣斗胆说一句; 皇上怕是当局者迷; 臣这等旁观者才清楚的。”
这话在理。
赵三思看了他一眼; 然后走过去把他方才做了一大半的画拿了起来; “没朕的允许; 你竟擅自把朕与夫人拿来作画; 可真是胆子不小。”
徐映敏不慌不忙,“前人有又言,只羡鸳鸯不羡仙,从前臣倒是不懂这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何模样,今日见皇上与夫人; 总算明白了; 这才一时情难自禁。皇上若要责罚; 臣自当受之。”
好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个马屁拍的赵三思百感交集,想她与贵妃; 从相识相知到如今; 往后还有很多漫漫相守的岁月……这条路走得太艰难了,她可谓是费劲心机。
如今,可不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赵三思这般一想; 又无端生出一种苦尽甘来的庆幸,回头看了徐映敏一眼; 方才的不喜消散不见不说,连带着因上回那不远千里给她送折子只为夸扬州女子好看的不快都一扫而空了,“那朕便罚你把这幅画做完。”
这“处罚”在徐映敏的意料之中,恭敬地点头应了,“谢皇上轻饶之恩。”
赵三思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率先坐在亭子里的主位上坐了,让李忠贤那画拿了过来,又仔细看了看才让人把画递给徐映敏,“朕久闻徐爱卿的文采,今日见之,倒是名不虚传。”
徐映敏垂头,面色谦虚,但话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论治国策论,臣比不上丞相,但论这琴棋书画,怕是丞相要逊色于臣的。”
赵三思看了蔡隽一眼,不由挑了挑眉,觉得眼前这个人倒有几分有趣了,“徐爱卿这性子还当真是独树一帜。”
徐映敏:“承蒙皇上夸赞,臣受宠若惊。”
赵三思笑了笑,像想起什么似的,“你的上司周巡抚,前日进宫见了朕,他同朕夸你,苏地下面的管辖区域,就数你下面的扬州最是繁华,不管是良田税收,还是商户税收,不只银钱多,且次次上缴最为积极,徐爱卿可同朕说说这是为何?”
徐映敏:“这倒也不是什么秘密,扬州乃是文人雅士最爱的烟花之地,臣也不过是运气好,有幸做了这扬州知府。当然,若论功绩,也是有的,最大的功绩就是将那些秦楼楚巷的生意合理化。说起来,扬州城最大的收益其实是扬州城里的姑娘们带来的。”
赵三思愣了愣,“何为秦楼楚巷?”
徐映敏眨了下眼,“那是令男子醉生梦死的快活地,将来皇上若是……”
“徐大人……”不等他说完,蔡隽就出声打断了他的话,随即朝赵三思躬身作揖,“皇上莫要放在心上。”
赵三思还有些懵,扫了一眼徐映敏,也不知怎么想的,也不好奇了,又说起正事来,“徐爱卿既有这番才识,就当区区一个知府,怕是委屈你了。”
徐映敏挑眉,暗自和蔡隽对视了一眼,见蔡隽也是一脸讶异,他又看向了赵三思,“臣不懂皇上的意思。”
赵三思垂眸:“江南的防水工程,徐爱卿想必知晓的。”
徐映敏点了点头。
赵三思顿了顿,才看向徐映敏,“朕一直未找到合适的监管人员,因此还只是让工部派人去勘测了地形,粗略有了个雏形。今日朕瞧着徐爱卿是个能干之人,可否愿意?”
徐映敏看着蔡隽,不是说好拍拍小皇帝马屁,就能给我升迁加俸禄的吗?为何现在要我去当那种累死人的监工?
蔡隽看着赵三思,这件事小皇帝从没跟他商量过,不过他们什么时候君臣如此同心了,他确实是想把好朋友推荐过去的。
徐映敏心中叫苦,“臣……怕有负皇上所托……”
赵三思:“徐爱卿谦虚了。近日朕见过的这些外官,也只有徐爱卿最合朕心。朕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徐映敏呵呵了。
赵三思敛了敛神色,“徐爱卿莫是不愿?”说着,也不给徐映敏开口的机会,“这江南的防洪工程乃是利在千秋的事业,他日是要载入史书中的,朕十分欣赏徐爱卿,这才决定把这番大业交给徐爱卿。”
小皇帝这番明显卖好的话算是把退路都给人堵死了,徐映敏一时也词穷,沉默了片刻,只好垂头认命,“臣只是怕辜负了皇上的厚望。”
赵三思:“既是知晓朕对你寄予的是厚望,徐爱卿该拼尽全力不辜负朕才是。”
徐映敏:“……是。”
他如何都没想到,这么三言两语的,他就在不知不觉中屈服于小皇帝的淫威下。
徐映敏出宫的时候,和进宫时的面色有着天壤之别,连叹了十二口气后,他忽地就把幽怨的眼神瞪向了蔡隽:“这事蔡兄早就知情吧?”
蔡隽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天地良心,皇上要是和我通过气,我一辈子都生不出儿子。”
这个誓太毒了,徐映敏不得不信,“平日你们是不是都被皇上这么忽悠的?”
尽管不想承认,但蔡隽觉得真正的忠臣,是敢于直面自家皇上的忽悠的,“是。不过……这江南防洪工程的负责人,少说也会是个官品与巡抚相同的官职,你从从四品一跃到从二品,这可是高升了。等到竣工之日,皇上定会嘉奖你,到时怕是能直接位列三公。”
徐映敏瞪了他一眼,“江南防洪这等三年五载都不一定能竣工的大工程,这人力物力是个无底洞,这做得好成仁,做不好……将来的骂名全是我担着。”
这倒是事实,蔡隽无话可辩。
徐映敏睨了他一眼,心忧之余,又纳闷起来,“皇上对我知之甚少,你说怎么会放心把这等大工程托付给我?”
蔡隽也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索性随口逗了一句,“谁叫你马屁拍的好,没看见皇上让人把你画的天家戏雪图裱了起来?”
徐映敏:“……”
蔡隽笑了一下,眉宇间倒有些欣慰,似自言自语般,“皇上识人的本事倒又让我刮目相看了,关于这江南的防洪工程,要想在朝臣和百姓之间,都游刃有余,我一直觉得只有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徐映敏呸了他一口,“少给我戴高帽子,我看就是你暗地里使得坏,瞧我在扬州的日子过得太风生水起了……”
是夜,承乾宫。
“贵妃,你快看,近日那个扬州知府替我们做的戏雪图。”赵三思对这幅画爱不释手,徐映敏做好后,就催促着李忠贤送给宫中的画师裱了起来,等到就寝了,她才献宝似地把这画拿了出来。
顾夕照接过那画瞧了一眼,不管是人物表情,还是衣服上的小配饰,都十分栩栩如生,确实是一副难得的画作,这徐映敏的“鬼才”之称看来不虚。
顾夕照的指腹似不经意地从画作上赵三思那点了些朱砂的花瓣唇上拂过,随即将画放到了一边,“今日见着这位徐知府了,皇上可是觉得其人如何?”
赵三思对那画十分爱惜,顾夕照放好之后,她就自己转身去挂上了,“先前百官劝我选秀之时,我收过他送来的折子,话语间都是夸扬州女子如何好看,朕原以为此人是个轻浮的浪荡子,今日见着人了,我倒觉得是我偏见了。”
顾夕照:“哦?此话如何说?”
赵三思小步跑过来,揽着顾夕照往床上去,“雪天冷,咱们躲被子里说。”
顾夕照没有拒绝,熟稔地帮赵三思解了腰封,伺候她爬上床了,才自己脱了衣服,跟着上去躺在外侧。
顾夕照一躺进去,赵三思就朝她滚了过来,一手揽住了人的腰,另一只手在顾夕照因裹了软布而微微突起的小腹上来回摸着,“贵妃可知,今日这徐知府是如何说我们的?”
“如何说的?”
赵三思想起白日徐映敏的那些话,桃花眼就灼灼起来,看着顾夕照,然后偷偷凑在她耳边,“他说我与贵妃伉俪情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温热的气息拂进耳廓,悠悠扬扬地往更深处飘,撩动着心弦,让人害羞,顾夕照不安地动了动身子,“……皇上突然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赵三思起身,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我觉得徐知府说得很对,贵妃觉着呢?”
顾夕照脸颊有些发热起来,别过脸,“躺下去,风灌进去了。”
赵三思顿了顿,才躺了下去,却轻声笑了起来,“贵妃撒谎,寝殿中有地龙,门窗紧闭,床幔也遮严实了,何来的风?”
顾夕照无言以对。
赵三思又自顾自地说起来,“贵妃肯定越来越喜欢我了,都被人瞧出来了咧。徐知府可真是个聪明人呀,这等聪明又有才识的人,就当委以重任,于是我决定让他去负责江南的防洪工程。”
顾夕照无语,“你就因为他的这两句话,就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人了?你可知他是……”
赵三思抬手在她心口处揉了揉,“贵妃别激动,你且听我说完,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江南的防洪工程,耗费的财力必不在少数,国库难以承受,需要百姓出力。但丞相也同我分析过,历代修筑工程之事,很容易出现官官相护的贪污事件来,这朝廷拨下的银款,势必会让官员之间有些想法。”
顾夕照听她如是一说,倒也冷静下来了,赵三思瞧她冷静下来了,又缓缓道:“徐知府乃丞相好友,丞相背后便是朕,一般的朝臣不敢为难他,便只要他处事圆滑善变通,便妥了。这一点,很多朝臣都能做到,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百姓中周旋,这工程少则三五年,多则……谁也不可预料,百姓头年可能还有些激情,往后怕是……今日我听闻徐知府说,扬州之所以能成为苏地的繁华之地,是因为他的一项举措。”
赵三思说着,突然仰头看着顾夕照,“贵妃,什么是秦楼楚巷?”
顾夕照不想搭理她,但看她一脸认真求问的模样,又忍了下来,“就是和你看的春+宫册一样,不正经的地方。”
赵三思瞬间懂了,又赶紧把头埋在顾夕照的颈侧,“可见,徐知府不仅懂得治民,还略懂经商之事,他当着朕的面,谈话也不见半分忸怩作态,可见是个有胆识的人。江南的这个工程,就需要这样一个人。”
顾夕照先前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既然皇上都心中有数,我也相信皇上的眼光。”
赵瑾曾说这鬼才徐映敏能力有余,但性格桀骜,让人难以放心。
然而,她更愿意相信小傻子的眼光。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更重要的是,她师傅曾经告诉过她,越是赤诚之心的人,越容易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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