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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宠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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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赵三思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也终于明白了要留些没事就爱触帝王霉头的朝臣在朝堂上的用意; 难得看人顺眼了一次; “有何隐情,周大人不妨直言?”
周大人暗自打量着赵三思的神色,犹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听说毓太妃会推顾夫人并不是有意的,而是……事出有因……”
自打那日以死相逼不成; 反被赵三思将了一军之后; 这位周大人虽改不了喜欢出风头的毛病; 但说话的语态比从前就要谨小慎微多了,不会像以往那样连珠炮似地往外吐了。
“周大人可没有从前说话利索了; 怎么也同大伙卖起关子来了?”赵三思神色依旧不变; 只是身子微微往身后的龙椅上靠了靠。
“微臣不敢。”周大人赶紧低下头去,往前后左右都瞧了瞧,可惜这些老狐狸一个个都只顾竖起耳朵凑热闹; 无人给他接话,他恨恨地把视线从一副事不关己的林文殊身上收回来; 无声骂了一句,又只好回话,“只是因为微臣没有亲眼见证,道听途说一番,也不敢妄言。”
赵三思嘴角微扬,轻呵了一声,“既然起了个头,周大人只管直言,不然今日众爱卿怕都无心正事,只顾好奇周大人这‘道听途说’了。”
道听途说四个字,赵三思咬的极重。
周大人心头一颤,有些暗恼自己多嘴了,但眼下这进退维谷的境地,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据传林家三小姐才色双全,很讨皇上欢心,除夕晚宴上,更是凭着一副好嗓子说书说得惟妙惟肖,得了皇上的夸,结果顾夫人生了不喜……对三小姐动用私刑,这毓太妃救妹心切才……”
这番流言,赵三思已经听了好几十个版本的了,这周大人还算聪明,捡的是最含蓄的版本说的。即便如此,赵三思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当场翻脸,只是面色稍稍沉了沉,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的桃花眼在下面的朝臣面上扫过,“众爱卿可也听闻了此事?”
朝臣面面相觑,许久都无人搭腔,最终还是站在为首的蔡隽出列,躬身道:“臣对此事,也有所耳闻。”
蔡隽早就意识到这次流言有蹊跷了,小皇帝虽然没有明着同他说过她的打算,但依他对小皇帝“护妻心切”的了解,小皇帝不可能对这些流言放任自流的,再加上他今日对小皇帝面色的观察——啧,平日一听这位周大人的声音就皱眉的小皇帝今日倒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可见,小皇帝就是在等着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蔡隽一出列,立马又有一群人跟着附和起来。
都是墙头草。
赵三思在心里冷哼了一声,面上仍旧断得不动声色,“那丞相可是听闻旁人是如何说的?”
蔡隽抬眸与她对视一眼,赵三思下巴点了点,“丞相只管如实说。”
蔡隽看着她黑黢黢的眼珠,莫名懂了她的意思,“臣听说的与周大人听说的大同小异,没有太大区别,只是话语更难听了一些,说顾夫人是怕三小姐分了皇上的宠爱,想毒了三小姐这讨皇上欢喜的嗓子。”
赵三思桃花眼半眯,又微微弯了一点点,状似在笑,“林三小姐确实有一副好嗓子,朕十分喜欢。说起来,像林三小姐这样的姑娘,世上也没几个男人能抵挡住其魅力……”
这话寓意可就深了,不少朝臣暗自都把目光投向了林文殊。
林文殊看了赵三思一眼,随即依旧挺直身板站着,面色冷凝,始终不发一言。
赵三思又把身子坐直了,“至于顾夫人想毒了三小姐这嗓子的事,林爱卿,你如何看?”
林文殊眼也没抬,规规矩矩地躬身回道:“顾夫人端庄大方,心地善良,不可能做出此事,想必其中定是有误会。”
“可惜,朕让明韶皇姐查了这么些日子,她到头来就是给朕这样一个结果。”赵三思悠悠叹了一口气,单手支着额角,一脸怅然。
林文殊不上套,好惆怅啊。
对于赵三思这心思,朝臣自然是猜测不到,见她这般神色,朝臣不由在私底下小声议论起来,林文殊暗中朝站在周大人身边的一人使了使眼色。
那人会意后,就朝周大人凑了过去,与人低声耳语了一番。
片刻后,赵三思咳了一声,“众爱卿对此事如何看?”
蔡隽:“顾夫人很快是后宫之主,将来皇上选秀纳妃,扩充后宫之事,都将是顾夫人的职责所在。臣以为,顾夫人定不会是这般容易拈酸吃醋之人,就如林大人所言,想必其中是有所误会才是。”
孙炎这个没心没肺的,对蔡隽这谨小慎微的话有些嗤之以鼻,暗中伸手挠了挠鼻子,立马跟着蔡隽后面开了口,“丞相此言,微臣就不大赞同了。内子说了,这女人但凡动心动情了,心眼就小成指甲盖了,丞相家的夫人不就是这般,瞧瞧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没给您蔡家生个一儿半女,还不依旧是不允许您纳个小妾?”
这个痛处就戳的有些狠了,蔡家转头,冷冷地看向他,“那依孙大人的意思,此事就是顾夫人自找的?”
这个罪名太大了,孙炎憨归憨,但求生欲还是挺强的,赶紧摇头,朝赵三思道:“皇上,丞相这是欲加之罪,臣可没这样说,是他污蔑臣。”
蔡隽:“孙大人这话不就是这个意思?”
孙炎:“微臣还真不是这个意思。顾夫人与皇上感情深厚,但凡是女子,吃醋定是会的。微臣不过是想反驳丞相这一个意思而已。”
“普通的女子能吃醋,但贵为国母,定是不能吃醋的。”孙炎的话一落,几次欲开口的周大人终于找到机会插进话了,“这女子一旦拈酸吃醋,少不了生妒。若堂堂皇后,妒忌后宫嫔妃,还如何统率六宫?”
赵三思此刻还就想听这冠冕堂皇的话,“那依周大人的意思,则要如何?”
“微臣以为……”周大人的语气中满是犹豫,开口又顿了小会才继续,“若顾夫人当真如此,这立后之事……还请皇上仔细斟酌……”
赵三思抬头,视线在底下的朝臣身上逡巡而过,最后又落在了周大人身上,“方才周大人的话,众爱卿可是赞同?”
静默片刻,右御史孙春秋提声道:“周大人所言不虚,皇后乃是国母,天下女人的典范,若当真是没有容人之量,确实不配为六宫之主。”
“呵呵……”赵三思轻笑出声,桃花眼迸出的笑意阴冷,“其他人了,都哑巴了?”
朝臣哗啦一下跪了下去,“立后之事,恳请皇上斟酌。”
“斟酌?”赵三思把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你们要朕斟酌的是顾夫人无德,还是斟酌顾夫人没了龙嗣之事?孙春秋,你说。”
孙春秋被她提声连名带姓地点到,身子忍不住微微发颤,“当然是斟酌顾夫人失德之事。”
赵三思按住龙椅两旁的扶手,“尔等皆是这般想?”
“是。”
赵三思腾地站起身来,“李忠贤,去把除夕那晚的当事人都请到朝堂上来,立刻。”
李忠贤那日听闻了她的话,就知晓她的打算,闻言立马小跑着出了大殿。
很快,李忠贤就带着明韶公主、毓太妃等人过来了,最后过来的顾夕照却是用软轿抬过来的。
一见这阵仗,稍有些城府的人便明白过来了。
赵三思才不管这些朝臣如何想,顾夕照一过来,她就命人赐座,当然只给她的贵妃一个人赐座。
等到人都到齐后,赵三思便沉声开了口:“陈明忠。”
被点到名的人立马出列,“臣在。”
赵三思:“你乃大理思卿,如今当事人都在场,你今日便当着朕的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审,把除夕那晚事情的始末都给朕审明白了。”
陈明忠微微一愣,随即又恭敬应下,“微臣遵旨。”
在场的朝臣都知晓,小皇帝敢这么大张旗鼓的闹一场,不过就是当场打他们的脸,至于事情的始末究竟是如何,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陈明忠还没使出他们大理寺审讯的绝招儿,事情就清清白白地展现在众人面前,不同于当日在赵三思面前的那套说辞,这回在林宛晴讲诉完后,连明韶公主都没有一句辩解之言,最终也只剩下毓太妃不甘心的一句话,“是顾夫人故意误导本宫,激怒本宫……”
然而,她的这句话在顾夕照虚弱的一句反驳下,也没有半点说服力。
“毓太妃,我难道会误导你,激怒你来推我,害我滑了胎吗?”
后宫女人的生存法宝,人人都知一条——母凭子贵。
毓太妃的话在旁人听来,更像是不肯认罪的狡辩。
这一出戏,对赵三思来说,今日的朝堂就是句点,等顾夕照等人退下后,她当即变了脸,“尔等还有何话可说?”
朝臣自然是无话可说。
“除夕当晚的事,你们可都听清楚林三小姐是如何说的了,在你们眼里没有容人之量的顾夫人,是如何待三小姐的。”他们无话可说,赵三思却要立威了,“顾夫人乃朕亲自挑选的皇后,往后你们置喙她,便是置喙朕。往后后宫繁荣昌盛,是顾夫人之功,后宫空置萧条,乃朕之过。诸位爱卿,可明白了?”
“臣……明白了。”
第108章
惦记了许久的一场戏终于按照自己的心思唱完了; 赵三思也暗自嘘了一口气,至于朝臣的各异心思; 她倒是不在乎的; 端着余怒未消的模样; 宽袖一甩; 就退朝离去了。
朝臣恭送着她走远了; 才敢挺直背出殿。
等到人群三三两两散了之后; 一直眉头紧锁的孙春秋才走到了蔡隽身边; 低声道:“丞相; 你说今日皇上当着咱们的面闹这么一场是什么意思?”
蔡隽偏头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孙春秋紧跟着他的步子,“皇上若是为了替顾夫人正名,大可直接杀鸡儆猴,警告宫人; 何苦放任流言愈演愈烈; 让咱们生了误会再来这么一招?”
蔡隽脚步微微一顿; “宫人的嘴管住容易,可百官的嘴却难堵了。”
孙春秋闻言; 面色一顿; “那丞相的意思是……皇上是故意的,故意借咱们之口堵咱们的嘴?”
蔡隽回头看着他,想起赵三思退朝前的最后几句话——往后后宫繁荣昌盛; 是顾夫人之功,后宫空置萧条; 乃朕之过。垂眸叹了口气,“皇上的心思深着。若是目的只是如此,倒也罢了……”
“嗯?”孙春秋愕然,“皇上还有何目的?”
蔡隽抬眸看了他一眼,又没有开口了,只是转身朝前走。
他起先也以为小皇帝大张旗鼓地闹这么一出,只是为了当众打朝臣的脸,替顾夫人正名。
却不想小皇帝这一招更老谋深算——废除六宫,独宠顾夫人。
后宫繁荣昌盛,是因顾夫人有容人之德,当着百官的面给他们看林三小姐这出反转戏,就是为了让百官都清楚地知道顾夫人的贤德。
皇后有德,但往后后宫若仍旧空置,那便是她赵三思这个皇帝的原因了。
他就知道,小皇帝都什么事都能让步,唯独对那位顾夫人的事,是丝毫不会让半步的。
想通这一层,蔡隽在心底微微叹气,帝王专宠一人不是什么好征兆,可如果这个帝王从始至终都只愿专宠一人呢?
蔡隽能想到这些,定然也会有其他人能想通这些道理。
早朝上发生的事一字不漏地传到昌平侯府时,昌平侯父子正在书房对弈。
昌平侯举着即将要走的棋子顿了许久,最终才稳稳当当地落下,取代了顾飞扬摆放在此处的将。
转眼,胜负一目了然。
顾飞扬睨了一眼棋盘,无从下手之后,干干脆脆地认了输,“恭喜父亲了。”
昌平侯常年冷峻的脸难得松懈下来,盯着棋盘,会心一笑,“此回,虽是兵行险招,但大获全胜,不亏。”
顾飞扬敛眉,“父亲,那接下来咱们当如何做?”
“如今大局已定。”昌平侯拂着衣袖,又自顾自地走着棋,自毁一兵,自己举着将棋继续往顾飞扬对面的帅靠近,“傀儡无用,弃。”
“嗯?孩儿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毓太妃推照儿是无心之失,但照儿腹中龙胎却是有人有心加害。”昌平侯吃掉了对方的帅棋,抬头看向顾飞扬,“不管如何,这后位,你妹妹稳坐。而至于……生了野心的人,可不会安分守己了。”
顾飞扬垂眸思忖了片刻,“如何弃?”
昌平侯勾唇,“当然是借刀杀人,还能两败俱伤。”
“借刀杀人?借谁的刀,杀谁……”顾飞扬话说到一半,又似突然顿悟过来了,看着昌平侯,眸中神采奕奕,“父亲的意思是,让毓太妃……”
不待他说完,昌平侯就笑着点了点头,继而又面色阴冷道:“照儿必须生下龙嗣,凡是想加害于她的人,都该死。”
顾飞扬附和地点了点头,“孩儿明白了。”
昌平侯起身,“给宫中递折子,咱们称病这么久了,该病好进宫去好好慰问慰问未来的皇后娘娘了。”
“是。”顾飞扬忙跟着起身,“孩儿这就去通知母亲。”
赵三思虽然不喜欢凶巴巴的未来岳父,但收到他要进宫看望自家贵妃的消息时,还是痛快地准了。
翌日,昌平侯就带着一家人进了宫。
“近来宫中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多事,听闻将军身体抱恙,朕也是实在抽不出时间,不然定是要亲自去慰问一番的。”比起头次见岳家的小心谨慎,赵三思这回倒要大方多了,寒暄了两句,又吩咐李忠贤奉茶赐座。
“皇上客气了。”昌平侯落了座,见赵三思端起了茶盏,才跟着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放下茶盏时,悠悠落了一口气,“唉,大抵是人老了,这身子不中用了,习惯了西北边塞的天气,回了京城,倒是有些不适应了,这才一家人都窝在家里养病。即便听闻顾夫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也……”
“辛苦将军了。”赵三思垂眸,“说起来也是朕无用,才让顾夫人这回受了这么大的苦楚。”
“皇上误会了。”昌平侯赶紧起身,“臣绝无此意……”
不待他说完,赵三思就摆了摆手,笑了一下,“将军误会了才是,朕此话并不是只是为说给将军听的,也是朕的反省之言,朕作为顾夫人的夫君,照顾好妻儿是朕的职责。”
“皇上对自己太苛刻了些,您乃一国之君,天下事都要您操心,顾夫人该自己好好照顾自己的。”昌平侯又重新坐了下来,神色微微敛了敛,“对了,臣这些日子一直闭门谢客,这宫中之事也只是宫中的公公去传消息时听闻了一星半点,不知顾夫人此回滑胎之事,可还有什么隐情?”
赵三思看了他一眼,“如今还在查。顾夫人滑胎虽是毓太妃推的,但太医说,顾夫人这胎象年前请脉就突然有些不大稳妥,后来一查,才知道有人特地在长乐宫放了不利于孕妇的香包。”
昌平侯垂着头,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臣常教导顾夫人要与人为善,也不知她与何人起了罅隙,这才让人这般报复。”
赵三思嘴角微微下垂,扯出来的笑意一点点收了起来,再次看向昌平侯的眼神就有些探究了。
她本就是个最会察言观色之人,跟着蔡隽学了这么久的说话的艺术,又在朝中活学活用,如今“闻歌知雅意”的本事日渐娴熟。
这个昌平侯说话可就妙了,前半截分明是指责自家贵妃的不是,顺带说了自己是尽了为父的教导之责的,一到后半句,话里话就明显了。
“顾夫人素来是与人为善的,朕倒不曾见过她何时与人起过罅隙。至于为何被人害了……将军可听闻过一个道理?”
昌平侯微微一愣,“皇上请说。”
“当御花园百花盛开的时候,后宫后妃去赏花之时,最想摘下什么样的花?”
“当然是最漂亮的花……”昌平侯应着话,突然就明白了赵三思这话的道理,声音也渐渐低沉了下去。
赵三思看着他,“那朵最漂亮的花又何错之有呢?”
昌平侯沉默了,赵三思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顾夫人很好,没有错,遭了恨,不过就是同那朵最漂亮的花一样,太好了。”
“皇上教训的是。”直到此刻,昌平侯才意识到眼前的小皇帝是在不动声色地教训自己,心里无端生了恼意,面上却依旧端得恭敬,“是臣多虑了。”
“将军确实多虑了。”赵三思放下茶盏,只是这回的动静大了些,瓷杯碰着金丝楠木茶几,声音不脆但很突兀,让她看似平静无波的声音显出了几分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往后,顾夫人是我皇家的人,即便真做错了,该反省的也是朕这个当夫君的,就不劳将军费心了。”
昌平侯面色尴尬,“是。是臣逾矩了。”
赵三思抬眼,又笑了起来,“朕方才已经让人去长乐宫送了信,想必顾夫人已经在宫中等着你们了。你们难得进宫同个夫人相聚,朕就不久留你们了。不过,顾夫人如今身体虚,可莫要说些伤心话让人伤神了。”
说罢,赵三思就起身,招呼李忠贤进来,亲自带着人去了长乐宫。
顾夕照早就收到消息了,人一过来,就亲自到了宫门口迎接。
“夫人如今身子虚,如何还要亲自来接,快些进屋去。”昌平侯夫人一瞧见人了,立马就虎着脸把人说了一顿。
顾夕照知晓她是好意,拉着她的手笑了笑,“母亲言重了,如今我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哪有这么若不经风的?”
“你如今是不懂,这女人小产如同生产一样,至少得好好在床上躺一个月,不能吹风的……”昌平侯夫人也顾不得那些虚礼,边说就边拉着人往里面去。
顾夕照也随了她,回头朝昌平侯等人道:“父亲,哥哥,你们也别杵着了,到了女儿这里,咱们不讲究那些虚礼,快些进殿中去说。”
进了殿,昌平侯夫人扶着顾夕照在主位坐了,盯着人打量了两眼,摸着顾夕照消瘦了不少的脸颊,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夫人又瘦了,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顾夕照有些受不住她的这过分关照,拉下她的手拍了拍,“劳母亲忧心。小产之时,是有些难受,但如今,女儿倒是好了,母亲切莫再挂心,不然倒是女儿不是了。”
昌平侯夫人闻言,不知怎的突然想起赵三思的话了,赶紧擦了擦眼泪,“瞧我这个不中用的,夫人安好就好,就好。”
顾夕照让珠儿扶着她去落了座,等宫人上了茶,这才同昌平侯道:“听闻爹爹这些日子身体抱恙,如今可是好些了?”
昌平侯:“好多了,多亏了夫人派人送去的补药。”
顾夕照摇了摇头,“父亲同女儿客气了。”
昌平侯看着她,神色柔和,“从前父亲对你严厉了些,如今咱们父女才百般客气。如今想来,是为父错了,夫人在宫中受了这么大的苦,从不同我们抱怨一句,唉……”
顾夕照垂眸,严父变慈父,她倒有些接受无能了,“父亲不必这般想。”
昌平侯:“阿照,你不懂为父心中的苦,为父盼你好,盼皇上待你好,但又怕你在宫中被权欲熏了眼……这才只得次次狠心放狠话警醒你。”
“父亲的苦心,女儿懂的。”顾夕照端着茶盏在手心无意识地转着,“女儿定不会辜负了父亲的期望,做出有辱顾家门风的事来。”
昌平侯连连点头,“你能体谅,为父倒也放心了。既然如今龙胎没了就没了,你好好养好身体,到时孩子还是会有的。不过,你马上就是后宫之主了,往后对后宫这些嫔妃,也要软硬兼施,万不可让她们踩到了你头上。”
顾夕照闻言,心中微微一顿,抬眼打量着他,“父亲从前不是最怕女儿恃宠生娇吗?如今不怕了?”
昌平侯叹了口气,“皇上封你为后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再者,亲眼见你在宫中受的这些苦,为父也想明白了,还是女儿的安平最重要。”
顾夕照勾唇,低头,似笑非笑,“是吗?父亲倒是当真看开了不少。”
昌平侯点了点头,“但凡你是个强势些的,今日也不会受了奸人所害。”
顾夕照沉默了片刻,随即招呼他们吃点心,“难得与你们相聚,咱们不说这些了,来,吃茶和点心。”
她主动转移了话题,昌平侯一家倒也没有人再说什么了,一家人看似其乐融融地谈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一直没等到赵三思送来留人用饭的消息,昌平侯一家倒也识趣,主动告退了。
人走后,顾夕照仍旧坐在主位上发了许久的愣。
“夫人,您可是哪里不适?”蝉儿见她面色不大好,主动过去给她换了茶。
顾夕照压根就没听清楚她的话,只是摇了摇头,“扶我去寝殿歇歇。”
蝉儿立马扶着她去了寝殿,见她仍旧是一副魂不守舍的状态,不免担心,“可要奴婢去给您传太医过来?”
“不必了,你先出去,我要静静。”顾夕照摆了摆手,侧身在床上躺了下来。
蝉儿在她身后站了片刻才退了出去。
等到寝殿安静下来,顾夕照才仰面躺着,双眼无神地望着床顶,脑海里一直回想着昌平侯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夫人只管安心养身体,早日生下皇嗣,后位便再也无人能撼动了。
生怕别人误会顾家功名是攀了她宠妃名头的父亲,今日竟然同她说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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