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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宠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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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外之意,就是让婵儿不要多嘴了。
  当着哥哥嫂嫂的面,她自然知道她一个出嫁女是无权过问这事的,她故意这么不识礼数,不过就是试探一下。
  按理说,她父亲乃清清白白的忠君之臣,若是按照他从前的那副不受女儿半点好处的作派,小傻子给多少聘礼,她父亲就应该给多少陪嫁。
  然而,没有。
  她的父亲,贪了她的聘礼近三百万两。


第131章 
  是夜; 昌平侯府的秘密书房内。
  “父亲,妹妹今日这番话是何意?”回到了自己的地盘; 顾飞扬就没那么沉得住气了。
  昌平侯没有立马搭腔; 沉吟了片刻; 才皱着眉头道:“她不是个在乎钱财的人; 今日会当着咱们一家的面; 说出这么一番话; 只有两个可能。”
  “两个可能?”顾飞扬仍是有些疑惑; “孩儿不明白。”
  “一个可能是; 阿照当真只是随口一提。”昌平侯顿了顿,看向他,眸光幽冷,“另一个可能就是,她觉察到了一些什么; 在试探我们。”
  顾飞扬神色怔然:“怎么会?”
  “别忘了赵瑾在时; 当年权倾朝野的秦家是谁在后头推波助澜。”昌平侯冷笑一声; “论聪慧,她不输你我; 论才智; 她是云松道长一手培养的人。飞扬,别小看了你妹妹。”
  “孩儿不敢。”顾飞扬垂下头,思考了片刻; 又看向昌平侯,“父亲; 那妹妹若真……咱们怎么办?”
  昌平侯抬手在桌上轻叩着,眯着眼想了许久,才悠悠叹了口气,“赵瑾虽英年早逝,但如今大昭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若强取,不是良机。如今那位对你妹妹百般宠幸,后宫暂无旁人,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妹妹就能诞下皇嗣了。”
  “父亲的意思是,准备扶妹妹的孩子上位?”
  “名正,且言顺。”昌平侯说着,冷笑了一声,“至于将来能否坐稳这位子,就全凭各自的本事了。”
  顾飞扬想了想,又道:“那咱们是要按照妹妹的意思,当真把这些银钱拿去江南休水利?”
  “三百万两,可以做很多事了。”昌平侯看了他一眼,“样子要做足,至于这个钱……”
  顾飞扬附耳过去,听完昌平侯的打算后,立马面上一喜,“还是父亲想得周到。”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若是你妹妹有心试探我们,咱们行事得再三小心。”
  顾飞扬点了点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管怎么说,妹妹始终是我们顾家的人,她迟早也该知道这些的。”
  昌平侯叹了口气,“她自小与咱们分离,对待我这个父亲也好,对待对待你这个哥哥也好,并不亲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难保她……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咱们不可贸然告诉她实情。”
  顾飞扬沉默了片刻,才道:“孩儿明白了。”
  昌平侯父子在暗中谋划,长宁宫的顾夕照也有些难以入眠。赵瑾在位时,她从没有怀疑过她父亲的忠心。可如今小傻子当皇帝……她却草木皆兵了。
  而让她胆颤心惊的是,她对她父亲的暗中防备和猜忌,不是空穴来风。
  顾夕照睁大眼睛望着床顶,想了许久,始终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联,最终只得作罢,偏头看向一旁睡得安稳的赵三思。
  盯着人看了一会,她又无端生了一股委屈,揪着赵三思的鼻子,恨恨地嘀咕道:“没良心的小傻子。”
  她在为她寝食难安,她却兀自好眠,怎能不生气?
  鼻子别捏住了,呼吸就有些不太顺畅,睡梦中的赵三思皱着眉头不耐地甩了甩头,顾夕照一时孩子脾气,和她较劲似的,就是捏着她的鼻子不松手。
  赵三思没甩开,无意识地抬手去拂打,折腾下,也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一看到人,又闭上了眼睛,嘴一撇,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声,“夕夕,有人捏我鼻子……”
  一句话越说越轻,说到最后,彻底没了声音,抱着她的手又安心地睡了过去,也不管顾夕照仍旧捏着她鼻子的手了。
  就是这样,小傻子就是这样全然地信任着她,坚信她身边最安全,坚信她会保护她。
  顾夕照捏住她鼻子的手一点点松开,方才的委屈在顷刻间化成轻烟消散了,她垂眸笑了一下,手横过赵三思的胸膛,抱着她的肩头,把头也凑了过去,搁在赵三思的肩头,闭上眼,轻声道:“皇上安心睡吧,没人捏你鼻子了。”
  往后,也不会有人捏你的鼻子。
  大约是临近端午佳节了,隔日就变天,又下起雨来。
  连着几日烈日炎炎的天气,这凉爽了不少的雨天倒也不是那么惹人嫌了,赵三思正好又可以肆无忌惮地往长宁宫跑。
  约莫是心理作用,顾夕照老是想着新婚头一天早上时赵三思说得那句“新婚夫妻都是如胶似漆”的话,这天天相见,还是觉得想念的紧。
  顾夕照虽嘴上嗔怪赵三思是个粘人精,但私心里却是很没出息地高兴赵三思这般黏着她的。
  按照平日的作息,用过午膳后,赵三思还能午休一个时辰,才回御书房跟着太傅学习。但昨日睡得早,加上天气凉爽,她倒也不犯困,就拉着顾夕照窝在寝殿的床上说闲话儿。
  顾夕照原想哄着人睡了,自己再去忙活。后宫有了女主人,这过年过节的琐事,自然就由她做主了,少不得要忙些的。
  结果哄了许久,枕在她大腿上的人依旧精神抖擞的,也不知从哪里听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八卦事儿,喋喋不休个没完没了的,反倒是哄人的她自己哄出了困意。
  顾夕照索性也跟着躺了下来,打着呵欠道:“皇上不困,臣妾倒要小憩片刻了。”
  赵三思闻言,立马爬了起来,跪在床上,等顾夕照躺好了,才捉着她的一只手摆好当枕头,紧跟着枕了上去,偏头看着她,小心翼翼地:“皇后快睡吧,我看着你睡。”
  “这会儿不睡,下午上课的时候又犯困?”
  自打入了夏,没少在课堂上小鸡啄米的赵三思神色有些讪讪,但出于在心上人面前的形象,她还是据理力争,“那……那也不能怪我呀,你是不知道,太傅讲那些晦涩的古文,多让人犯困……”
  顾夕照点着她的额心,“狡辩。”
  赵三思扒拉着她的手,闭上了眼,“好困呀,我睡了。”
  “调皮。”顾夕照轻笑了一声,“就算睡不着,闭上眼养养神也是好的……”
  赵三思听着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没有出声,隔了好片刻才偷偷睁开眼,“皇后……”
  “夕夕……”
  “照照……”
  像唱歌似的,赵三思偷偷地叫了几声都不见人有回应后,又在顾夕照的怀里滚了一圈,滚得心满意足了,这才呈大字躺在了床上,光秃秃的脚丫子勾着顾夕照的脚缠来绕去,兀自玩的不亦乐乎。
  赵三思实在没有困意,顾夕照睡了一会醒来后,她还是精神抖擞地自娱自乐,瞧着顾夕照睁眼了,整个人都趴了上去,“夕夕,你醒啦。”
  顾夕照打开她凑过来的脸,揉着眼睛往外看,“说了不许再叫这么腻歪了,若让人听见了,你让臣妾的脸往哪搁?对了,什么时辰了?”
  前面那话,赵三思自动消了音,依旧笑嘻嘻的,“还早了,才刚未时。”
  “都未时了,不早了。”顾夕照坐起身来,捏着眉骨醒神,朝外换来了婵儿伺候,“外面可还在下雨?”
  “没下了。”估摸着是在外间和一些小姐妹聊的开心,婵儿的神色十分活波,“珠儿正带着大伙采摘凤仙花,华嬷嬷说她有捣花汁的秘方,指甲涂了,能经年不褪色。”
  “那敢情好,倒是给各宫都送些过去。若是多了,还能给京城里那些世家小姐赏些下去。”
  “那待会奴婢就去同珠儿说,让她带人多摘些花回来。”
  眼瞧着自家皇后和人说得这么欢,自己却是一句话都插不上,赵三思顿时就有些酸了,等婵儿一给她扣好了常服上的玉扣,赶紧插了一句,“御花园多的是花,怎么就用凤仙花捣花汁?”
  顾夕照看了她一眼,不想搭腔。
  婵儿暗暗在她们两人脸上回来打量了一番,背过身时偷笑了一下,等拿好玉佩来给赵三思挂腰间时,解释道:“皇上有所不知,这端午佳节,闺阁女子用凤仙花汁涂指甲是习俗。”
  “端午佳节?”赵三思呢喃了一声,这才想起就到端午节了,“朕都忘了这节了。”
  顾夕照帮着她理了理袖扣,“皇上日理万机,哪里记得这些节日?”
  赵三思总觉得自家皇后这话是在嘲讽自己,但是她拿不出证据,只好绷着脸,“江南的早稻已经挂穗,今年雨水比去年足,生怕今年是个洪年,这各种折子就没停过,最近倒确实有些忙的。”
  哟呵,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顾夕照神色复杂地瞅了她一眼,“既然皇上这么忙,那臣妾也不多留您了,您快些去忙吧。”
  赵三思:“……倒……倒也不是那么忙的。”
  顾夕照:“……”
  自家皇后的脸色一变,赵三思赶紧改了口,“哎,朕想起还有几件要事没处理,倒确实不能多留了。”
  顾夕照:“……”
  婵儿在一旁看着她们你来我往的逗嘴,只觉牙酸的很,明明春天都过去了,但她的春心却蠢蠢欲动着咧。
  赵三思倒是真忘了这端午节,婵儿一提起,倒又把这事放在了心上。
  初五那日,赵三思又派了李忠贤去了一趟昌平侯府,贵重的厚礼倒没有,只是送了几只御粽,还有尚衣局做出来的五彩锦囊。
  大昭端午节的习俗遵照前朝,除了婵儿所说的闺阁女子要用凤仙汁涂指甲,还要吃粽子和佩戴装有艾叶的五彩锦囊。
  皇家的马车打从闹市中一过,人群中自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对旁人来说,赵三思这个皇帝女婿纡尊降贵地把礼数做的如此周全,定然都是因为看在她皇后的面子上。
  一时间,关于帝后之间的伉俪情深,在民间流传甚广,一些文人雅士甚至那种编排起了帝后之间的话本子。
  只是顾夕照这前前后后的身份在,这话本子自然也有各式各样的,这些文人雅士之间甚至为此分为了两派,一派名曰佳人,一派名曰红颜。
  佳人派对帝后之事,编的都是以两人情意为主的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以褒为主。
  而红颜派取得就是“红颜祸水”的意思,对帝后之事,编的是先帝的宠妃是如何走上皇后的权谋故事,自然以贬为主了。
  但不管如何,这些编排帝后之事的书籍,都不是什么入流的东西,自然是不敢在明面上流传的,只能在市井之间传递。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最终还是传到了赵三思的耳里。


第132章 
  彼时; 已是到了八月。今年依旧是个风调雨顺的丰年之景,五月里的一场雨虽然一下就是大半月; 让赵三思和朝臣等人都为江南今年的早季粮食操了不少心; 但到了五月底; 天又放晴了; 田地里的庄稼只是比往年要晚收割三五日; 其他倒没有什么影响。
  江南的气候分季节性的干燥与湿润; 从入夏开始; 就进入了湿润的雨季; 只要气候不是太过诡异,到了七月底,气候又逐渐干燥起来了。
  因为这独特的气候,江南的水稻分为两季种植,六月中旬收割的属于耐湿的早稻; 而后种植的就是属于后期能抗旱的晚稻。
  今年又是一个大丰年; 自然是举国欢腾; 对江南新修的水利工程,起初进展地并不顺利; 直到夏收结束了; 徐映敏才回了皇城述职。
  也不知道徐映敏怎么游说的,夏收结束后,原先不愿意出钱出力的各地百姓都开始积极响应这次的大工程; 有钱的贵族世家出钱,没钱的普通百姓; 或是家里男丁多,自愿出个人去帮忙三五天,或是家里女人多,自愿约几个妇人去帮忙生火做饭。
  俨然一派官民齐心协力的融融之景。
  消息传到赵三思耳中,她自然是开心的,又临近中秋佳节了,为表对徐映敏的看重,心里想着就留他在宫中过节。
  心中有了如是想法,赵三思也没立马拍板决定下来,而是决定先听听自家皇后的意见。
  对于小傻子的全然信任,顾夕照也没盲目给她答复,想了片刻,才回了她,“徐巡抚是个可用之臣,皇上留他在宫中过节,既是给徐巡抚长了脸,也笼络了人心。”
  停顿了一瞬,她又再度开口道:“请徐巡抚一人是请,不如趁着中秋佳节,索性办一场中秋赏月宴?邀请京中那些世家和诰命夫人都来赴宴。”
  “京中世家这么多,办一场宴会,少不得又要劳民伤财一番,这姑且不说,怕是到头累得又是皇后。”比起这种假惺惺的众乐乐场面,赵三思宁愿和自家皇后独乐乐。
  顾夕照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臣妾这般建议,倒也不全是为了热闹,而是另有目的。”
  热乎乎的气儿就在敏感的耳边,吹的赵三思浑身都痒痒的,努力撑着,才没有让心思跑偏了,“什……什么目的?”
  顾夕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也没察觉到她的异样,柳叶眼笑的狡黠,“借徐大人这张嘴,让京城的世家都为江南这次的水利工程筹款。”
  赵三思呼吸一轻,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徐大人不是说,这前期兴修防洪蓄水工程的款项筹得差不多了……”
  “皇上可听过一个道理,做事要趁热打铁。”顾夕照看她懵懵懂懂的模样,索性又盘腿坐了起来,“江南是历朝历代的经济重心区,那里的百姓年年操心雨季,但始终没有想个万全的法子出来,并不是别人想不到修坝开运河引流,而是这个工程太浩大了,说是要费举国之力也不为过。”
  赵三思也跟着坐了起来,“如今既然开了头,不管要费多少人力物力,也要有始有终的。”
  “皇上的抱负和远见,臣妾不曾怀疑。”顾夕照垂了垂眸,“但臣妾也不得不给您泼冷水,这费举国之力的长期大工程,在刚开始时,不管是你,还是百姓,定然都是干劲十足的,但拖到后期,就算皇上依旧热情不减,但百姓可能并不这般想了。”
  赵三思抿了抿唇,低头想了片刻才去看她,“那皇后的意思是,就是要趁着如今大家有热情的时候,把后期的准备工作都做好吗?”
  顾夕照点头,“这老天爷也不是年年眷顾百姓,这两年风调雨顺,往后有没有天灾或是人祸还难以预测。如今百姓是日子好过,愿意出钱出力,万一要是老天爷不赏脸,百姓日子不好过,当前都顾不上了,哪还会管往后,到时修建到一半,不是您施压□□完成,就是这事半途而废。然而不管哪种结果,皇上此事都是费力不讨好。”
  赵三思没有出声。
  顾夕照又继续道:“徐大人此次进京就是为了上禀这工程的进展,您设宴款待,百官自然都知晓您对江南这水利之事的看重,到时在宴上,让徐大人借机哭哭穷,皇上再表个态,在这种场合下,即便是铁公鸡也会做做表面功夫的。”
  顾夕照分析的这些道理,赵三思略一想也就明白了,“皇后这主意是不错,但若是如此,会不会引起朝臣反感?”
  “若是有人以身作则,自然不会。”
  “嗯?谁以身作则?”
  “到了那日,皇上便知晓了。”顾夕照唇角勾了一下,又偏头去看赵三思,“皇上若是信我,只管下令邀请百官前来赴宴。”
  赵三思赶紧表态,“我自然信皇后的。只是……当日我登基,宴请群臣的宴会,御膳房与内务府都是提前做了准备,如今离中秋节不到半月的时间,皇后怕是准备不过来。”
  说来说去,小傻子一门心思还是操心着自己。
  顾夕照握着她的小胖手捏了捏,“皇上只管放心,臣妾既然同您开了口,自然是有了计划的。”
  赵三思反握住她的手,“我就是怕皇后太操心费力了。”
  “那倒不会。”顾夕照凑过去和她额头抵着额头,情绪离夹杂了感动,声音在无知无觉中就变得又柔又软,“皇上忘了咱们这回设宴的目的吗?既然是哭穷,那就要贯彻到底的穷,此次中秋宴会,自然不是美酒佳肴的味觉盛宴的。”
  赵三思喜欢这样的亲昵,更喜欢她话里的“咱们”,这种感觉,好似她们夫妻真是一体的。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搂住了顾夕照的腰,傻笑道:“一直觉得皇后是个不沾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如今才知道皇后原来也这么精打细算的。”
  不待顾夕照开口,她又在人的脸上大大方方地“吧唧”了一口,“好喜欢皇后。”
  顾夕照摸了摸自己被亲的湿答答的脸颊,“那臣妾不只精打细算,还有好多皇上没见过的凡人缺点呢。”
  “那也没关系,皇后的缺点即使多的同天上的繁星也没关系。”
  “嗯?”
  “因为皇后有个最大的优点啊。”
  “什么优点?”
  赵三思桃花眼装的十分老气横秋,看着顾夕照,话还未出口,自己倒先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又捂住自己的脸,从指缝中悄咪咪地去看顾夕照。
  顾夕照忍着好奇,就是不开口。
  赵三思偷看了几眼,又把手拿开了,凑过去快速在她唇瓣碰了碰,小声又郑重其事地开了口,“得朕喜欢的优点。”
  “这个优点就像太阳。”
  不仅温暖着人。
  重要的是,太阳一出来,即使真有密布繁星,也会骤然消失不见。
  “所以,在我心中,皇后没有缺点。”
  顾夕照一窒,压着心头的情绪,波澜不惊道:“那有一日,皇上若是不喜欢我……”
  赵三思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了。
  顾夕照拿开她的手,“皇上为何不许我说了?”
  “往后还有多久,我不能保证,皇后也不能保证,往后那些意外和变数,我们也无从知晓。我不知道我是何时喜欢皇后的,也不知道自己会喜欢多久。”赵三思仰头看着她,双目微红,“所以,我不敢跟皇后下保证。但是,皇后的这话,我还是不喜欢听。”
  “皇后若是怕我将来对你不好了,你也不要怕的。偷窥你沐浴的那一日起,我的性命不就是一直在你手里吗?”
  顾夕照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睛,然后贴着她的唇瓣,用平生最温柔小意的口吻道:“皇上,臣妾知错了,不该怀疑皇上的心意。”
  只是,喜欢,不只是三月的风,还会是六月的烈日和九月的霜,在某个不经意的点,就带着伤人的试探。
  这样小心翼翼的皇后,是赵三思从没见过的,她喜欢她的皇后像初见时那由内而外散发着的漫不经心,甚至带着一股目中无人的骄傲。可这样腻的人发软的语调,除了让她不忍和心疼,还让她暗自生出一种错觉,“皇后。”
  “嗯。”
  “你是不是也好喜欢我?”
  “嗯。”
  “不是对我皇兄的皇帝的喜欢,而就是……就是对我的喜欢,对赵三思的喜欢。”
  “嗯。”
  赵三思满意了,揉了揉眼睛,抱紧了她,“没关系。”
  再豪爽的女子,在情之一事上,都会变得忸怩。顾夕照生平头一次真情表露,羞从心起,也不敢去看赵三思了,低声道:“我以后再也不试探皇上对我的心意了。”
  从没有这般郑重其事地挑开这个话题谈过,如今把所有表层都剥开了,赵三思不由轻轻舒了一口气,她和皇后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带着不平等,从她懂了自己对皇后的那些喜欢其实是“别有所图”开始,她就想要皇后的一个答案。
  她要皇后的喜欢,不是来自从前对弱者的怜悯和疼惜,而是和她一样的——生要同床共枕,死要同穴长眠的、带着靠近了就想要亲亲的欲念的喜欢。
  懂了顾夕照的喜欢,赵三思仿佛也懂了她那些难以启齿的惶恐不安。于是,赵三思又把她抱紧了,“皇后不要怕,我最喜欢你了,比喜欢我母妃还要喜欢。”
  这个对比,还真是……
  顾夕照哭笑不得,含着近在唇边的耳垂轻咬了一下,“那臣妾可不敢受,母妃要是知晓臣妾把她的女儿勾的连她这个亲娘都往后排了,怕是要骂臣妾是个狐媚子了。”
  赵三思噎了一下,觉得自己是有那么一些不太孝顺,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顾夕照刚刚对瑶妃费称呼,又不太在乎她短命的母妃了,“对,母妃。我的母妃,也是皇后的母妃。”
  小傻子的重点永远抓得别具一格,顾夕照笑了一下,倒是又想起一事来,“说起来,皇上登基也这么久了,怕是要重新给母妃追封封号了,陵墓也该重新修。”
  “这事礼部已经提了。”赵三思对这些无可无不可的虚礼倒不是十分在乎,“等到礼部和丞相等人商议之后再说。”
  既然有人操心这个事,顾夕照倒也不多说了,两人说了几句话,又腻歪了一阵,才睡了过去。
  第二日下了早朝,赵三思就和蔡隽说起了中秋佳节邀请百官宫中赏月的晚宴。
  蔡隽听闻了她的主意,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反问道:“皇上中秋佳节宴请群臣,这是皇上的主意,还是皇后娘娘的主意?”
  赵三思当即沉了脸,“丞相这话何意?”
  一如既往的护妻成瘾啊。
  蔡隽挑了挑眉,“臣不过好奇问问。”
  赵三思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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