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与娘子披道袍[重生]-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凤青衣清了清嗓子:“你方才叫我什么?”
  蒲风雪到底惧怕凤青衣的身份和周身掩不住的气势,低声怯怯道:“王爷……”
  “后面的。”凤青衣道。
  “姐……姐夫……”
  “再叫一遍。”凤青衣见蒲风雪怔愣,眯眼瞧她,有些不耐,“嗯?”
  “姐夫。”见凤青衣似乎没有不高兴,蒲风雪赶紧做起了狗腿子,“姐夫姐夫姐夫!”
  凤青衣舔了舔唇,眼角上挑,嘴边似笑非笑勾起一点幅度:“倒还上道,没蠢到不可救药。”
  “王爷姐夫,你是不是很喜欢王妃姐姐啊。”
  凤青衣心里早有答案,在一个外人面前却是不大好说出腻人的话,避开蒲风雪滴溜溜的大眼睛,有些别扭的说了一句:“谁很喜欢了,本王,本王不过不愿意别人染指我的女人罢了。”
  蒲风雪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转嘴巴大张,似是有些不解,“可你今日明明是吃醋的样子,还不止一次!”
  蒲风雪扳着指头就要数数,似是怕凤青衣不相信,以作证明:“姐夫你看,这王府我抱住王妃姐姐算一次,我差点挨了你一脚。这刚刚王妃姐姐房里又是一次,我不过趴在王妃姐姐胳膊上罢了,你的脸却黑的厉害。”
  蒲风雪边说边看着凤青衣,还不知死活地补充了一句:“对对对,就和你当下的脸色一般……黑……”
  说到“黑”字,蒲风雪后知后觉,已经尽力压低了声音,小到也许连她自己都听不到。
  “刚还说你上道,原是本王看错了。”凤青衣哼了一声,“愚蠢,愚蠢至极。”
  蒲风雪耷拉着眼皮子不敢说话,嘴巴瘪着,一张娃娃脸衬得她越发的可怜,凤青衣眨了眨眼:“哎哎哎,你少给本王哭,本王连自己媳妇都没哄过,没时间哄你。”
  蒲风雪一听这话眼眶里的泪珠反倒在打转:“王爷连王妃姐姐都不哄,也,也……”
  凤青衣皱了皱眉,摆了摆手:“收住收住,本王刚才就是去见媳妇的,这不被你打搅了。”
  “那王爷快去吧,风雪不过是怕王妃姐姐无聊,正好我也无聊,就陪姐姐解解闷。”蒲风雪举手发誓,“我对王妃绝对没有别的心思,天地良心!”
  凤青衣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任樱还一个人在房里。
  看着蒲风雪溜之大吉,凤青衣收回了视线,转身往房里去。
  甫一推开门,任樱已急走至身前,脸上全是担忧:“王爷没将风雪怎样吧?”
  “先叫夫君。”
  任樱顿了一下,“夫君。”
  “哦,你问那丫头,敢碰本王的王妃,我已叫人将她那放肆的双手砍了。”
  任樱望了她一眼,收回眼里的担忧,缓缓转身往榻上一坐:“那便砍了吧。”
  凤青衣剑眉一挑,知道被任樱识破了骗局,摸了摸鼻尖跟着坐过去:“你倒还知道本王没那么不可理喻。”
  “不过,除了本王,不许别人碰你。”
  任樱也不看凤青衣,伸手将自己的上身全部摸了一遍,看得凤青衣心下直痒痒。
  “那我自己碰了呢?”
  凤青衣啧了一声:“任樱,本王发现你越来越大胆了,怼本王跟玩儿似的?”
  任樱垂了垂眸,伸手拉住了凤青衣的左胳膊:“王爷,我只是看见风雪想起了小师妹她们,任樱不会做对不起王爷的事。”
  凤青衣的脸色唰的一下惨白,左胳膊的伤口被任樱压了个正着。
  怕被任樱发现不对劲,她立刻将头撇向一边,忍着疼痛闭了闭眼,方才故作轻松地开口:“以本王的魅力倒还吸引得住一个任樱。不,十个也不在话下。”
  过了几秒仍不见任樱回话,凤青衣以为她玩笑开过头了,缓了缓神色就要转回头看看任樱,没曾想目光一转,凤青衣就愣住了。
  “任樱,你哭什么?”
  凤青衣有些不知所措,伸手就要替任樱擦擦眼泪,却被任樱躲了开来。
  她正要再动,视线一低才发现,左胳膊伤口的血已经浸透了一方青色战袍,几条血痕已经不知不觉流到了手背上,还在继续往下滑,滴在地上晕染开来。
  “本王没事,任樱你……”
  凤青衣以为是血吓到了任樱,连忙就要将手缩回来,任樱却猛地扑进了她的怀里,阻止了她的动作。
  “凤青衣,你再敢动一下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渣渣总裁感谢各位宝贝~~~会加油写的!


第三十三章 
  凤青衣胳膊上的刀伤面积虽不大却深可见骨; 看样子虽然是当时草草处理过; 但终究不细致,现下又经过二次创伤伤口开裂; 一时还比较麻烦。大夫一直皱着眉,手上的动作不敢马虎,紧张地都出了汗。
  凤青衣疼得厉害却是忍着一言不发,但额头上疼出来的冷汗还是暴露了她的状况。
  她也不往伤口上看,视线一直盯在大夫身后的任樱身上。
  受伤真是麻烦,方才被任樱发现生气到直呼她的名字,委实吓了她一跳。
  她连战场上凶恶至极的敌人都没怕过,方才在任樱带着怒意喊出她名字的时候,真真是愣了一秒,竟是都没敢回话。
  虽说她喜欢任樱; 可这妻管严怕是当不得,传出去的话; 她这王爷的面子往哪搁?
  心里这么想; 伤口处突然一下剧痛; 她下意识地“嘶”了一声,然后猛地抿住了嘴; 咬紧了牙。
  可不能出声; 万一惹得任樱更生气。
  方才看见任樱哭她都有些手足无措,这要是更生气,她怎么哄?
  凤青衣常年征战,上一世又和任樱相处的时间很少; 对这些情情爱爱的门道了解不多,一时间只觉得哄媳妇似是比杀敌人都难。
  任樱将凤青衣隐忍的表情看在眼里,目光转向撒上药粉的伤口看了一眼猛地又转开,温柔启齿:“大夫,麻烦您轻点儿。”
  “是,王妃,小的明白。”
  王爷的伤这般重,从头到尾却只哼过一声,大夫心里满是敬佩。
  这是他们琼璃的三王爷,是他们西华的救世主,是老百姓心里的护身符。
  他一定要治好王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夫最后一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随身带来的医药箱收拾好,弯腰行礼:“王爷,王妃,伤口处理好了。近日切忌沐浴,伤口万万不可沾水,胳膊也暂时不要活动,以免伤口再次裂开。再者,吃些补血的有营养的膳食,小心照顾即可。三日后小人会再来一趟,给王爷换药。”
  “谢过大夫,这边请。”
  凤青衣眼看着任樱从大夫来到大夫走都没给过自己一个眼神,也不曾和她说过一句话,眼下还随着大夫离开了房间从外拉上了门,独自一人坐在榻上直皱眉。
  看来任樱还在生气。
  院子里,任樱叫住脚步匆忙的大夫:“大夫,这诊治的纹银,你拿上。”
  “不用不用。”大夫回身弯腰行礼朝着任樱摆了摆手,“王妃,使不得。王爷为我们西华百姓出生入死,受伤已是我们的罪过,怎可再要银两?”
  望着大夫匆匆离去的背影,任樱将摊在手心里的纹银盯着看了看,然后攥紧了拳头。
  凤青衣以为任樱生气一时不愿意见她,在房里左右徘徊,想着要怎么办才能哄好任樱,结果,任樱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还乱动?”
  凤青衣心里警铃大作,立刻坐回了榻上:“没有。”
  任樱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关好门后走向了凤青衣,脱鞋去袜,扶着她在床榻里侧小心躺平,过程中一句话都没说。
  空气太过安静,凤青衣看不透任樱到底生气到何种程度,心里一时七上八下,不敢贸然开口。
  任樱拉过锦被盖在了凤青衣的身上,小心避开了她的伤口,接着站在床边开始解衣服上的盘扣。
  凤青衣躺着也不安生,眼睛一直往任樱身上瞄,眼下看她脱。衣,更是聚精会神,恨不得亲自上手。
  直到任樱只余里衣亵裤掀开被子一角躺在了身边,凤青衣才收回视线,假装闭眼假寐。
  “王爷,伤口那般严重为何不及时处理?为何不同任樱讲?任樱嫁与你便是你的妻子,若照顾不好你,心中的愧疚又向谁说?”
  凤青衣眼皮子微动,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一时不敢直视任樱。
  “本王本想等你睡下再寻人处理伤口的,伤都伤了,告诉你只会徒增担忧罢了。”
  凤青衣睡在里侧,受伤的左胳膊也在里侧,任樱侧过身搂上了凤青衣的右胳膊,缓缓开口:“王爷口口声声让任樱唤你夫君,竟连让任樱担心你的权利都不给吗?若是如此,任樱的担心就都留给旁人罢。”
  “不准!”
  凤青衣脱口而出,又意识到自己突然这么大的声音恐怕会吓着任樱,立刻压低了嗓子:“这次,这次是本王……”
  “王爷如何?”
  凤青衣见任樱不打算放过自己,干脆长出一口气,闭眼加快语速:“是本王的不对,本王不该瞒着你。”
  这是凤青衣头一次向别人道歉,实在觉得别扭,接着就续道:“可你方才竟敢直呼本王名讳,这,这可不应该,本王也得批评你。”
  说是批评,不过是凤青衣缓解自己的不自在罢了。
  “青衣,青衣,青衣。”
  凤青衣吃了一惊立刻就要翻身转向任樱,却被任樱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接着她撑着下巴趴在凤青衣身侧望向凤青衣的双眼。
  “王爷急了?生气了?”任樱眨了眨眼,眉目温柔,“任樱看到你流血的时候,心里的难受比你这怒意可大多了。”
  凤青衣心下一暖,下一刻却苦涩地垂眸:“你当真担心本王?”
  她真正想问的,其实是,你担心本王多些还是担心那夜溜进婚房见你的人多些。
  可她,却不敢问。
  “任樱自嫁与你,从此就只真正担心你一人。”任樱的耳朵尖几不可见的浮上一层薄红,“此话,绝无半点虚假。”
  “你这算是,嫁了就认了?”凤青衣只高兴了一秒就转了心思,任樱不会是无法反抗,只好认命了吧?
  不过,上一世的任樱,嫁与她之后也是冷言冷语,绝不是认命的样子,不然后面也不会逃出王府。
  眼下这情形……
  竟似有些奇怪。
  凤青衣头脑里思绪几转,心中的疑惑却被任樱的话打断了。
  “王爷有话便对任樱直言,任樱已经发现好几次你神情不对。王爷有什么事情说与任樱听便是,压在心中毫无好处,倒还叫任樱多心。”
  话已至此,凤青衣也没什么好瞒的了,真相总会到来,她再自欺欺人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的时间罢了。
  长痛不如短痛,早点死了心倒也好。
  “大婚那夜,本王的侍卫看见那人了。”
  任樱顿了顿,猛地抬眸盯住了凤青衣的眼睛:“王爷知道?”
  “……嗯。”
  “王爷不生气吗?”
  不生气?喜欢了一世、阴曹地府里日思夜想、重活一世心中越发压抑不住的蠢蠢欲动、从头到尾都控制不住想要占为己有的人,洞房花烛夜和别人同处婚房,任谁再怎么冷情冷性恐怕都忍不住生气,何况是对着任樱抱有感情的她呢?
  可气到极致,心中的爱只会让人无限卑微。
  那时她只庆幸,任樱没有和那人一起私奔。
  若任樱当真那般做了,她会放手,任由他们离开。
  “你为何没有同那人一起离开?”凤青衣苦笑了一声,“是怕被抓住降罪吗?”
  “王爷,任樱和那人毫无关系,更无感情上的纠缠。”
  任樱眉目间全是认真,凤青衣想相信她,可上一世的时候,无人闯入婚房,任樱在她身。下流泪的时候明明说过她有心悦之人,那总不可能是在骗她。
  难道,她喜欢的另有其人?
  凤青衣扯了扯嘴唇,心中暗道,反正不会是自己。
  任樱只当她心中还是不信,复又抓住她的右胳膊,这下比之前更为用力,似是为了让凤青衣看清她的心:“王爷,那人你见过。”
  “你还记得吗?道观里那一次任樱下山采购替你传达消息那次?那夜你易容下山找我的时候,任樱身边的那人你可还有印象?”
  见凤青衣眼眸微眯似是有所回忆,任樱接着说道:“就是她。”
  “是他?”凤青衣剑眉微挑,凤眸里全是不悦,“他可曾为难与你?掳走你的人不会也是他吧?”
  任樱点了点头:“是他,不过他倒也没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那夜来,是祝福任樱的。”
  任樱没把秦无言对自己的那份心思告诉凤青衣,毕竟多说无益,秦无言既已放弃,一切就作罢,纠缠起来只会互相增加不必要的伤害罢了。
  虽是如此,任樱心中也惊讶,以凤青衣的身份和性子,竟眼睁睁地放秦无言离开,属实奇怪。
  凤青衣,是为了她吗?
  任樱不敢自作多情,但凤青衣对自己确实没有亏待,虽没到事事迁就宠上天的地步,但也算是很好了。
  她几次三番没控制住情绪冒犯凤青衣,凤青衣都没有追究,倒让她无意中有些得寸进尺了,仔细想来,是她胡闹了。
  “王爷,任樱任性,有些话你莫往心里去。”
  “今日吼我一遍凤青衣,方才又故意叫了三遍青衣,我看你都快骑到本王头上去了。”
  任樱赧然,想要道歉的话就在嘴边,却被凤青衣打断了:“任樱,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既已进了我凤青衣的门就归我凤青衣所属。”
  “你记住,本王的东西本王一向看的紧,就算不要,也容不得别人拿去。”
  任樱眼中波动,似是石子落入湖中激起层层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
  ——本王的东西,就算不要,也容不得别人拿去。
  凤青衣说的这句话,她曾经听过一遍,如今再听起来,竟让自己平静的心湖漾开了水花。
  任樱由着内心的想法扑上前揪住了凤青衣的衣领,接着蜻蜓点水地在凤青衣的唇角落下一吻。
  凤青衣惊愕的瞪大双眼时,就见任樱难得狡黠一笑:“王爷,受伤了动不得,被任樱占便宜的滋味怎么样?”
  “想反抗?”
  任樱又迅速亲了一下:“没办法了吧?嗯?”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敢挑逗夫君?很好。


第三十四章 
  凤青衣盯着视线中的任樱一直看着; 眼中赤。裸。裸的欲。望洪流席卷了任樱全身; 任樱后知后觉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连忙就要后撤。
  可惜; 腰身却被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凤青衣看着眼神逃避的任樱,右手用力紧紧地圈住她,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深深的笑意,揶揄道:“本王受伤了动不得?本王想反抗?本王没办法?”
  任樱虽然挣扎却没敢使多大力,万一碰到凤青衣的伤口就出大事了。
  不过,她就算挣扎也挣脱不开,凤青衣手劲很大,一只手轻轻松松就能制住她。
  任樱只觉得惹火上身,眼神半点不敢再和凤青衣的凤眸对上; 只得低头垂眸盯着凤青衣胸口处的衣襟看,这一看才发现; 凤青衣的里衣已然松松垮垮; 露出一点不该看的地方来。
  她想要伸手捂脸; 可惜胳膊都在凤青衣的桎梏之下,只得下意识地将脸埋在凤青衣的胸膛上; 这一埋; 却又好死不死地挨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任樱又赶紧抬脸,眼神躲闪,脖子都起了一片粉红色,压根不知道该往哪看。
  凤青衣被她这些小动作看笑了; 偏偏还不笑出声:“又占我便宜?”
  “胆子不小啊,任樱。”
  “既是如此,你现在没病没痛……动一下试试?想反抗?”
  凤青衣猛地伸手压低任樱的头就啃了那樱唇一口:“你有办法?嗯?”
  这就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王爷……”
  任樱实在羞涩,急得眼眶都红了,一双漂亮的琉璃眸雾蒙蒙的,叫凤青衣看的心头一紧,好想死死地将任樱永远拥在怀里。
  这般想着,凤青衣也如是做了。
  任樱趴在凤青衣的胸口上,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接一下,她渐渐地平静下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凤青衣察觉到任樱平稳的呼吸声,心里很是满足。
  她轻轻地拍着任樱的背,一下又一下,末了,她用下巴抵着任樱的发顶温柔的低喃:“睡吧。”
  一夜好眠,任樱翌日一早醒来的时候还维持着昨夜的睡姿,整个人趴在凤青衣的身上,背上除了柔软的被子外还有一只温热的手,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正将热意源源不断的通过她的肌肤传到身体里,很是舒服。
  一抬眼,凤青衣还睡着,长而密的睫毛、安分的睡相,原本就极好的皮相少了平日里的震慑感,倒添了几分温和的意思。
  任樱避开凤青衣受伤的胳膊小心翼翼地从她身上下来,再看过去的时候,凤青衣似乎没有被惊动,眼睛还是闭着。
  她伸出手指轻轻地描摹着凤青衣的眉眼,顺着她高挺的鼻梁下滑,最终落在了那张薄唇上,停了下来。
  认识凤青衣的这几十年来,她和凤青衣真正相处的天数扳指头都数得清,她曾一度以为这女人强势威严,骨子里的高贵是她仰望都仰望不起的。所以,她一开始就莫名排斥这人,大概是心底深处的自卑作祟吧。
  自打她入了清风观就没想过再回到世俗世界,然而这人却一道赐婚圣旨硬是将她拉回世俗生活。她委屈,她不甘,她故意冷漠,可是那人却不与她生气,容忍她的一切。
  那时她只当这人一时兴趣,趁着她远赴边境逃出王府,本以为两人从此再无瓜葛,却没曾想,这人竟从战场上退下只为找她回府,不惜背上百姓口中弃军而逃、贪恋美色的骂名。
  再次回到王府,再次见到这人的时候,这人是第一次对着她大发雷霆,还和她又做了最亲密之事。
  她故意忽略心底的点点悸动,质问她,讽刺她,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一些不该有的情绪。
  可她没想到,这竟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而且,直到凤青衣死,她连死讯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那一刻,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大脑里一片空白,无力,空虚。她的世界似乎瞬间土崩瓦解,心里深处缺了一块最重要的东西。而且这人在死之前竟都安排好了人带她走,护住了她的性命,自己一个人先踏上了黄泉路,将她任樱留在了人世间。
  那时,她才拨开一切自己故意遮掩起来的情绪,正视自己的内心。
  此后的年岁里,她陪着一抔黄土过完了余生。那时她每一日都要在心里仔细地回忆一遍凤青衣的模样,祈求投胎转世还能有缘见到她,弥补自己的过错,和她开开心心、平安喜乐的做一对来世夫妻。
  最后一次闭上眼的时候,她又照例回忆了一遍,心底一直默念着凤青衣的名字,直到彻底没了意识。
  再次睁眼,她竟回到了道观,羽化已几十个年头的师父竟然就在身边,掌管道观一切的小师妹们竟才二八芳华,喊她师姐的时候声音里都还透着稚嫩。
  而她自己,也俨然回到了双十年华。
  她还是她,没有投胎转世,她的道号还是师父取的明苑,俗名还是任樱,一切都没变,只是回到了过去。
  这样的话,凤青衣应该也是年轻的模样吧?
  再次亲眼见到凤青衣,一切还不敢相信的梦幻似乎都成了现实。
  这人依旧一身贵气,威风,一举手一投足魅力无穷。
  那张脸也是一如既往的绝佳,无人能敌。
  可惜,她不记得自己了。
  本以为这下是真的再无瓜葛,可命运似乎天注定,她又一次做了凤青衣的娘子。她望着熟悉的面孔却不敢显得热络,她装作若无其事,看似淡然,可无时无刻不在心底泛起思念的涟漪。这一次,她要好好的弥补凤青衣,陪着她白头到老。
  指腹上凤青衣薄唇柔软的触感拉回了任樱的思绪。
  她望着沉睡中的凤青衣,温柔地笑了笑。
  这人是又真的属于自己了,真好。
  任樱就要将手指移开,指尖却被人咬住了,就连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意也落在了凤青衣眼里。
  “摸够了?”
  凤青衣早在她一开始移动的时候就清醒了,只是没有睁眼。眼下凤青衣真庆幸自己刚才没急着睁眼,不然,哪能知道她这媳妇还有后手。不得了,她还真不知道任樱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大胆了。
  任樱趁着凤青衣开口的间隙赶紧收回了手指:“王爷醒了为何不睁眼?”
  “为了方便你调。戏咯。”
  任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开口。这人,自己若还口,肯定还有更听不得的话冒出来。
  凤青衣怕任樱反感,也没再多说,收了话音。
  近来她对任樱似乎有些过于热情了,可别被任樱以为自己轻浮。
  可这都怪她这娘子太过诱人,重活一世,她越发喜欢了。原本还说表面娶她暗地里一心保护她,可感情这事它又何时半分由得了人。
  索性任樱似乎没有怪她,凤青衣安下心来,只告诫自己一切还得慢慢来,不可操之过急。她得让任樱先适应和她一起生活,等任樱从心里真正全盘接受自己的时候,一切才能真的开始。
  这么一想,凤青衣望了望已经穿好衣服下榻的任樱,心里将那些绮念收了收。
  凤青衣身上常年有伤,大概是体质好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