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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娘子披道袍[重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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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青衣的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某天偷瞄了几眼任樱看过的话本子的事,那上面好像就讲了一个女子和救命恩人看对眼经过重重磨难最终走在一起,幸福地度过了余生。
有点不爽。
凤青衣皱了皱眉,也没多说这些,但脾气上头,只管重新低头吻上了任樱的嘴唇,拉着她再做了一次。
几日后的一个傍晚,街上都没几个人了,王府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的是个男子,约莫四十岁的样子,穿着整齐,但看得出来眉目沧桑,好像是长途跋涉来的一样。
他谁也不理,只站在王府门口,死命的捂着怀里的包袱,指名要见凤青衣。
齐王府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进的,护卫本想赶走他,没曾想他竟是突然发疯一般往府里冲,但是叫护卫几下就抓住,桎梏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他都紧紧地护着怀里的包袱,怎么都不撒手。
巡视了一圈的吕婧如走到门口的时候,护卫们正要抬腿将他扔出去,吕婧如喊了一声,制止了他们的动作。
“发生什么事了?”
“启禀副将,这人硬闯王府,说是要见王爷。”
吕婧如皱眉望着垂眸捏紧包袱的男子,抬声问道:“你可是有什么冤屈?官府就在不远处,我们王爷不管这些。”
男子一抬头,吕婧如和他一对视,竟是觉得有几分眼熟。
“吕副将!吕副将!我是西华郡郡守蒲天府中的管家,我们见过的!见过的!”
男子望着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扑上来就跪在了她的脚边:“副将,看在我家老爷的面子上,帮帮我吧,我就见王爷一面,绝不耽误!求求你了!”
大冬天的,男子就这么跪在地上磕起了响头,叫方才那些拉扯他的护卫们都心生不忍。
吕婧如认出他来,着人扶他起来,带他进了府。
“王爷,这是我们老爷上京时留给我的东西,说是他若出了什么事,务必将东西交给我家小姐。可我家小姐如今进了后宫,我一个小管家无论如何也是进不去的啊!”
他的语气里满含痛楚,一个大男人竟是落下泪来,赶忙用衣袖又擦拭了去。
“王爷,您先看看。”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袱,将里面裹了好几层的土黄色信封取了出来,递给了凤青衣。
“嗯。”
昏黄的烛光下,凤青衣手执信封,利落的拆开,将纸上的内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通。
越往下看,她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最后一个字映入眼帘,她猛地将纸拍在了桌上,声音震天响。
“当真是好国君啊!”
凤青衣望向他:“你这一路上可有可疑的人跟踪?”
“没有,我独身一人走的,谁都没告诉,府里的人都不知道我的行踪。”
“今夜你先在王府里歇息一晚,明日一早本王派人送你回去,你只管找个由头说你离开了几日,来我这里的事,谁都别说。”
男子相信凤青衣的为人,成田县一役这位三王爷的威风他可是见识过的。虽然不知道老爷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东西,但极有可能和老爷的死有关。
“王爷,我家老爷死的冤啊!他这郡守当的苦当的累,临了了,也不该这么死啊!您可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小人在此谢过了!”
男子深深地跪了下去,凤青衣望着他,眼里的神色很是凝重。
琼璃国皓月三年十月初十,难得是个艳阳天,齐王凤青衣带着王妃面见皇上禀明了一事,说她们要回封地过个新年。
虽然凤月万般不舍,但凤青衣要回自己的封地,其实也不需要她同意。而且,这是她第一次回封地过年,谁也没有拦她的道理。
虽说是回封地过年,但一路上凤青衣带着齐王军走的并不慢。
任樱和凤秩彦窝在舒适的马车里,有吃有喝,偶尔练练字,学学算术,倒也不无聊。
但任樱看得出来,凤青衣心里有事。
夜里露宿在树林,趁着凤秩彦睡着,任樱下车拉着凤青衣要说话,凤青衣怕她着凉,带她进了一个帐篷。这帐篷原本是为士兵准备的,不过眼下他们去守夜,暂时是空着的。
凤青衣不甚满意地盯着任樱缩成一团的模样,干脆将她拉至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等会儿就去马车里休息吧,这里冷。”
“你不冷吗?”
“征战在外比这恶劣的天气都经历过,这点冷又算得了什么,我扛得住。”
任樱贴的更紧了些,温软着嗓子,“你是不是有心事?”
凤青衣挑了下眉,真是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她媳妇的双眼。
她将那封信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了任樱,示意她看。
“瘟疫?”任樱很是震惊,“若有这种迹象,恐怕要赶紧处理,不然,这传染速度……”
“这么大的事,难怪蒲郡守会亲自跑一趟,可是皇上竟然将此事悄无声息地压了下去。那蒲郡守的死——”
任樱不敢再往下想,嚅嗫道:“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凤青衣舔了舔后槽牙,伸手将任樱揽得更紧了些,“放弃。”
“她想将边境的百姓放弃了。”凤青衣的目光盯着任樱头上的珠钗久久没动,“咱们此次过去,必定是进得去出不来。她肯定会让人封锁消息,甚至将那些染病的人尽数解决。”
“我知道她,她想要的从来就是一个明君的高帽子,这些边境穷苦的百姓一开始就是她的累赘,不然她怎会把他们交给我。”
“蒲天一死,新上任的郡守肯定是她精心挑选的,什么都不会管。”
“他们只要将百姓桎梏在城内,等瘟疫一传开,全部坑杀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而且,天高皇帝远,就算少了这么些百姓,谁又会知道呢?”
任樱从来不知,原来一件事可以牵扯到这么多结果。
可那些无辜百姓,又何曾想当国家的累赘呢?
第五十九章
逼近边境; 越来越荒凉; 冬日的风毫无阻挡穿身而过,那种彻骨的寒比起京城来实在让人消受不起。
西华郡的城门进入众人视线的时候; 大家都由衷地松了一口气。
走得近些,却又有些不对劲。
那些守卫一个个都面色凝重,而且这城门只有进的人没有出的人。
果然还是出事了。
“小人见过王爷!请王爷进城!”
那些人好像知道凤青衣她们会来,嘴上说着欢迎,但神情都很严肃,偶尔有些人目光躲闪。
凤青衣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带着众人进城。
城里的百姓倒还活跃,一切都是正常的样子,虽然环境贫苦,但他们这些人世代就住在这里; 都已经习惯了。
凤青衣本打算带着任樱先回王府落脚再说,远远地; 有一群巡视的士兵粗鲁地将一个凑上来的老妪推开; 更有甚者还上去补了两脚。
凤青衣凤眸微眯; 吕婧如知道她的脾气,赶紧纵马上前问了情况。原本那些士兵不认识吕婧如; 等吕婧如说明身份; 又远远地看见马上的凤青衣,立刻全部跪了下来。
吕婧如听了一通,又回来向凤青衣汇报。
“王爷,那老妪家中的儿子好像不见了; 说是几日前身体不适去看大夫,然后就再也没回家。”
“先让那些东西走吧,跪在街上丢人现眼。”凤青衣重新拽了下缰绳,清风开始动了,等走到那老妪身边,凤青衣亲自下马扶了她一把,“老人家,你儿子很快就会回家,只管安心等着吧。”
在王府呆了三日,新上任的郡守总算是姗姗来迟。
这三日里凤青衣已经叫吕婧如派人去查这城中可还有人丢失的情况,那些人八成是已经被秘密的抓了起来。
新郡守葛明拱手向凤青衣行了个礼:“微臣参见王爷,有失远迎。”
“本王已经在你这地界落脚三日了,你这迎的也真够早的。”凤青衣懒得和这种小人计较,只管切中要害,“这几日本王听说这城中少了不些人,你可出兵找过?”
葛明垂眸,眉头皱的紧紧的,一抬头却又是热络的模样。
“王爷从哪得来的消息?微臣竟是没听见风声,这手底下的人也未汇报过这些事。不过,若真是有人丢失,微臣一定会派人尽力找回来的。”
“最好是没有。”
凤青衣突然将房中挂着的佩剑抽出来随空一舞,剑尖差点将葛明的脖子削去,吓得他立刻就瘫软了身子,跪在了地上。
“郡守这是作何行此大礼?本王不过活动活动身子,赶了这么久的路着实是手生了。”
正说着凤青衣又是一挥,葛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还是强忍着挤出个难看的笑意,“辛苦王爷了。”
“对了,你帮本王回忆个事。周围这五个郡是本王所属吧?”
葛明猛地抬头,不知她突然提到这个是何用意,但还是缓慢地应道:“是,这些都是王爷的封地,微臣也听凭王爷调遣。”
“既是如此,明日一早,本王还在这里等你,那些个消失的人,希望你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郡守,意下如何?”
葛明咬了咬牙,心里打鼓,但凤青衣的性子他早有耳闻,何况皇上任命他为郡守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还在耳边,他无论如何先得稳住这凤青衣。
“微臣遵命。”
夜里,凤青衣失了眠。城中的情况心里没底,这样的处境,叫人真是心慌。
此次回到王府,任樱带着凤秩彦和凤青衣同睡一榻。任樱知道凤青衣心里有事,早早地哄了凤秩彦睡下这才转身寻找凤青衣的身影。
夜已深,房中的蜡烛已经燃了一半,任樱看过去的时候,凤青衣正斜倚在窗边,眼神盯着一处,也不知在想什么。
这人啊,管的事多,却从来也不知道累。
任樱蹑手蹑脚的靠过去本想吓她一跳活跃一下气氛,没曾想她正要伸手捂住凤青衣的眼睛,手就被凤青衣抓住了,接着整个人都落入了凤青衣的怀里。
凤青衣也不说话,只管搂紧她,静静地站着。
任樱没想打破这份安静,但她知道这份安静都是假的,凤青衣的心里肯定搁了许多事。
凤青衣虽不大爱将事情说出口,但任樱知道,她这人,其实长情得很,不管是对她任樱,还是对百姓,还是对琼璃的未来。
“婧如那边明日应该就有消息了,你也莫要太着急。”
“嗯。”凤青衣摸了摸她的发顶,“若是过来时这边一片混乱反倒叫人踏实,现如今这般正常的样子,其实才更叫人心底不安。”
山雨欲来风满楼,暴风雨前的宁静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任樱陪了她一阵,最终还是拉着她上榻休息,毕竟睡好了才有精神处理白日的事情。
翌日一早,葛明还真按时到了。
“启禀王爷,微臣已经查清了,那些个人不是消失了,而是参军了,眼下就散布在军营之中。”
凤青衣眯眼:“当真如此?”
葛明的眼珠子一转不转:“当真,微臣不敢有半句虚言。”
“要是这样,过几日本王就去军营里看看,你且将新参军的人员名单交来一份给我。”
“这……”葛明笑了笑,“王爷,这边境的情况您也知道,比较乱。微臣这才刚上任,那些个参军的好像是在前郡守还在时入的军营,名单什么的,微臣一时不知从哪去找。”
“你是要本王去地府问蒲天要?”
葛明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王爷明察,微臣绝无此意。只是名单……微臣是真的拿不出来。”
葛明额头上冷汗涔涔,皇上说的没错,这凤青衣果真难对付。
凤青衣挑了挑眉,似乎真的感觉自己强人所难了,抱歉地勾唇:“行了,你也别跪着了,拿不出来就算了,不过本王再最后问你一句——”
“那些人真的在军营里吗?”
“是!”
“行了,你可以走了。要是有什么事,本王会叫你的。”
“微臣随时待命。”
望着葛明离开,凤青衣双手后背站了会儿,躲在暗处的吕婧如这才走了出来。
“启禀王爷,属下查清楚了,确实有一批人进了军营,但是他们的情况似乎都不对劲。探子来报,他们都面色苍白,时有咳嗽发热症状,更有甚者已经,已经开始吐血了。”
“可有大夫给他们看病?”
“有人每日去看他们,不过不像是看病的样子,停留片刻就匆匆离去。”
凤青衣咬了咬下唇:“暂时别轻举妄动,暗地里监视着,一定打听他们的意图。”
“那些人的动向一定注意,若是有动静,赶紧来报。”
“属下明白。”
凤青衣的眼神犀利起来,那份威严不容忽视。
“那些人,一个都不能死。”
第六十章
浓冬; 一大早凤青衣就走了; 任樱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地方已经冷了,另一侧; 凤秩彦倒是睡得正熟。
任樱给小团子裹了裹被子,这才起身收拾。
院里,下人们都在忙活着,天冷,大家的动作都比往日迅速得多。
任樱伸出双手捂着嘴哈了口气,空气里都是白雾。
她招手叫一个下人过来,“你叫上几个人把前院的地方腾出来。”
上一次来边境是为了战事,那时她遇到风雪这小姑娘时,她还在这院里施粥。那股子活力劲,那甩出花来的鞭子; 真真是叫人难忘。
短短的时间,物是人非。
她想帮着风雪把这件事做下去; 今日恰逢十五; 把施粥的消息传出去; 百姓们应该会来的。
粮食都准备好了,各种摆设都已经到位; 散布消息的人也都回来了; 任樱操着手和几个下人就这么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没有半个人影。
“王妃,这要是再没人来,粥都要凉了。”
任樱心里疑惑起来; 打算自己出去看看,几个下人担心她的安危却又不敢反驳她的意思,只能跟着。
不过还没出大门,正好和返回的凤青衣他们撞了个正着。
“怎么要出去?”
凤青衣迎上去,摸了摸任樱的手,凉的。
她皱起眉头,就听见任樱回答:“城里大概是出了什么事。”
凤青衣揽着她往里走,“回去说。”
屋里暖和,任樱一进门,一冷一热的变化,激的她一个哆嗦,凤青衣伸手敲了下她的头,“外面那么冷,不知道穿厚些。”
“我穿的够厚了,只是不知道这边境的地界竟是比京城冷了这么多。”任樱吐了吐舌头,扯了扯她的袖子,“我今日本打算施粥,不过竟是一个人都没来。”
“城里乱了,丢失的人越来越多了。现在外面人心惶惶,大家都在猜测身边走丢的人会去哪里,好多人已经将官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凤青衣眨了眨眼,“刚刚幸好你没出去,这王府外已经也聚了不少人了,若不是护卫拦着,早已经冲进来了。不过他们眼下可没有领粥的心思,家里人凭空没了才是大事。”
“人啊,最讲感情。”
任樱头一次听她说这种话,抬眼盯着她,凤青衣的凤眸里深不见底,但似乎掩藏了许多秘密。
“可是皇上为什么这样做?这些百姓再怎么样也是她的子民。”
凤青衣轻呵了一声,“她也算人吗?”
任樱沉默,心里却有些触动。
“对了,军营里怎么样?”
“这几日我让婧如盯着那批人,不过他们好像察觉到了,今日军营里毫无异常,那些人也不见了。”
任樱有些担忧:“得尽快找到他们,不然这瘟疫的事……”
“今晚之前就必须找到,否则这城里的局面很有可能会控制不住。”凤青衣喝了口热水,出门一趟造成的干冷气一下子缓解了不少,“这葛明可真是个人才。百姓都聚到官府门口了,不见他给个说法。我看他能躲到几时。”
一说葛明,任樱又想起了蒲天,这人比人真的气死人。蒲天那么好的一个官,如今新上任的是这么个东西,若是泉下有知,恐怕都是愤而不满的吧。
这件事导致众人心里都很不安,索性晚上大家即将入睡的时分,派出去的人终于带回了好消息。
原来,那批疑似染上瘟疫的人今日还在军营之中,不过是安置在了军营最末的一片区域,很为隐蔽,所以才没有被凤青衣他们注意到。不过,说是安置,其实算是丢弃。
这些人若是没有及时得到救治,只这么随便扔在一起,身体状况只会越来越差,到时候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凤青衣考虑了片刻,叫吕婧如带着人连夜去将这些人重新安置到一个地方,另一边到处寻找大夫,越多越好。因为这瘟疫着实不好治,而且患者不少,人多了说不定就会商量出解决办法,将这些人从死亡边缘给拉回来。
大概是真的放弃了那些人的缘故,吕婧如一行的营救行动很是顺利,连夜就将这些患者安置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地方也很隐蔽,毕竟他们的病情暂时控制在一个小范围内会安全一些,否则这病传染开来这城里的其他人都得遭殃,但这里比起军营里那种放任不管随便乱扔的地方却要好很多。因为这里的人都盼着他们活下来,而不是眼睁睁地,甚至是巴不得他们死。
他们被一个个隔离起来,以免病重的导致症状轻的人情况更差,每一日,不同的大夫捂得严严实实进进出出,但都没有好的处理方法。
这一系列的行为都是秘密进行的,城中的百姓还不知道,丢失家人的心慌感笼罩了他们头顶的一片天,任樱整日待在府里为染病的人祈祷,只求他们能尽快恢复健康,合家团聚。
城中的气氛一日比一日凝重,未寻到治疗办法的无力感让凤青衣都有了些疲倦,眉目间总是抚不平的忧愁。
几日来,城中又有新的人染病,进入安置区的人数量增多,这种消息更是雪上加霜。
若是这瘟疫处理不好,西华郡的百姓当真是要灭绝于此地,再无子息,再也不能看见他们世世代代居住的家园。
那种场面,谁都不敢想。
凤秩彦还小,不知道大人为何发愁,只管每日玩玩闹闹,叫任樱陪着写字算术。
凤秩彦写的认真,任樱却是心不在焉。
“娘亲、娘亲?”
一只小手在眼前拼命乱晃,拉回了任樱的思绪。
“嗯?彦彦怎么了?”
凤秩彦滴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她,小小的人,眉头还皱了起来,看着有些滑稽。
他没说话,只歪头盯着任樱,最后放下笔来,伸出双手在任樱的额头上来回摸了摸,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弄乱了任樱的头发。
“娘亲摸摸,摸摸就开心了。”
任樱扑哧一下笑出声,伸手回摸了他的小脑袋,“彦彦乖,你好好写字就好了。”
凤秩彦转转眼珠子,似乎在考虑任樱说的对不对,后来若有其事的点头,重新拿起笔,“好。”
任樱笑了笑,心里放松了不少,余光一扫,门口站着个婢子在向她招手,脸上一片急色。
“怎么了?”
婢子匆匆忙忙地正要开口,就听一声略带熟悉感的称呼传来:“任樱。”
任樱下意识地闻声看过去,来人站在院里,裹着厚厚的灰色袄子,看着朴素,但周身的气质却并不落入俗流。
她咳了咳,再抬头时,对着任樱展颜一笑。
“你……你怎么来了?病情可有好转?”
此番再入边境,凤青衣带着他们过来,留在齐王府中的不过是些普通下人,考虑到鱼卿茵伤重未愈,便将她留在了府中。
眼下不过不到半月,她竟然来了。
“任樱,我已经好多了。”鱼卿茵在嘴里咂吧着这个称呼,心里有些莫名的愉悦。
这是她和任樱相认后,任樱允她这般叫的。
很亲切。
“可你还在咳嗽?还会吐血吗?”
鱼卿茵笑了笑:“这边境太冷了,走了一路受了风寒罢了,那些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任樱支支吾吾,“不过……你怎么过来了?”
“赶我?”
任樱迅速应答:“没有!只是这边偏远条件不好,你留在京城府中比较安稳,下人们会照顾好你的,你只管待着便是。”
“受个伤整日困在房间里我已经快发霉了,正好借此机会散散味罢了。”任樱示意她往屋里去,鱼卿茵边走边说,“只是我看这城里气氛不大对劲,可是出了什么事?”
任樱本来没想把瘟疫的事情告诉她的,可一想鱼卿茵救过她,救过凤青衣,为人不错,她便将此事说了。
“我说不定能帮忙。”
任樱微瞪双眼,好看的眉毛弯如月牙,“帮忙?你不是只会解毒吗?这瘟疫不算是毒吧?”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是药三分毒。药毒有联系的,他们那些大夫治病,我解毒,其实也差不多。”
任樱皱皱挺翘的鼻尖,总觉得这话的逻辑有些不对,但一时又不能反驳。她对治病和解毒一窍不通,或许这其中有联系也未可知吧。
鱼卿茵见她不信,补充道:“你大可让我一试,不行放手即可,不碍事的,不是吗?再说,说不定我和那些大夫一商量就想出办法来了呢?”
任樱沉下心来,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叫人带你先去看看情况。注意安全,捂好口鼻,莫要染上病。”
“知道。”鱼卿茵笑笑,心里的情绪有些复杂。
鱼卿茵推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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