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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尽天下又何妨-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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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哪知,君惜竹走了两步,又转身举着手中的兵书道:“殿下,最后请教一个问题!”
    “……且说来听听罢。”
    “这兵书上所言: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为何意?”
    “军师当真不懂?”楚汐认真而严肃的对上君惜竹的目光问道:“可需要本殿下详细示范指点?”
    君惜竹想了想,又靠近楚汐一步,唇角浅笑微扬,眸光轻盈若水:“大抵……是有些懂了,不过,还是希望殿下能够身体力行,让本军师亲临战场解一番才好。”
    一步靠近,君惜竹抬手间便想制住楚汐,哪知楚汐似心有所料,竟然同时出手,挡住了君惜竹,进而扣住了君惜竹右手,随后手腕轻转,探向君惜竹的腰间,扯开了她腰间所系的竹纹宽带。
    “殿下这便是疾如风吗?”君惜竹挣脱被楚汐制住的右手,抓住腰带的另一端,一抖手间,将腰带当作长鞭使,如同灵蛇一般,同样袭向楚汐的腰间。
    楚汐以为君惜竹也是想解她腰带,遂回招意欲防守,却哪知,君惜竹竟只是虚晃一招,随后中途换招,以身贴近楚汐的怀间,双手速度将自己手中的腰带一扯,缠上了楚汐的双腕。
    高手过招,容不得半点闪失,胜负倾刻便定。
    制住了楚汐,君惜竹不禁笑得颇为得意,故意问道:“殿下,这招疾如风,我学得如何?”
    “你这不只是疾如风,还使了诈……”
    楚汐挣了挣双手腕,发现君惜竹聪明得紧,根本就没给她留下任何反击的余地。
    “兵法有云,兵不厌诈!”君惜竹抱住楚汐将她带往凤床,边凑近楚汐耳际低声问道:“殿下,今夜好生教我兵法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军师:殿下,今夜好生教我兵法可好?
    殿下:有人在围观,还不给鼓掌,不若我们关灯拉帘可好?

  ☆、第97章

不得不承认;君惜竹是个极其好学的人,且学以致用;在将楚汐带到凤床边时;她已经成功的解开了楚汐腰间的缀玉宽带,以不算温柔的力道扒下楚汐身上外罩的广袖华服;余下一袭雪白的流云寝袍;再半抱半拥的将楚汐压向床中央。
    整个过程;不过几息时间;快若眨眼。
    “殿下,这式疾如风,本军师学得如何,”
    环绕住那纤细的腰肢;君惜竹眸底浅笑盈盈,更兼几分自得:“可有悟到了其中精要?”
    本应被用于战场守家护国的兵法,却被君惜竹大材小用到床榻之间,也不怕那些谱写兵法的先贤圣人知晓后,从九幽之下跳出来找她算账。
    君惜竹不怕,但楚汐却无法做不到她那般放肆,她素来喜爱兵法,且凭恃纵横沙场力挽狂澜;眼见即将被毁于床榻之间,不禁挣扎着从锦衾中坐起,想阻止她军师的妄为——若真的被军师拿来胡为祸害,以后她还如何能够读淡然熟读兵书?如何领兵守护南楚边疆?
    “殿下,你这是想临危反击吗?”早就知道她的殿下最善此计;遂趁着楚汐起身之际,抽掉了楚汐束发的丝绦,解下额头发梢的饰物,任由那三千青丝飞散如瀑。
    “不……是……”
    短短两个字的时间内,就再次被压回了锦衾中,如此便可看出,君惜竹在短时间内已将这一式‘疾如风’学到了何般境界。
    “不是吗?那殿下起来做甚?”明知故问,说的便是此时的君惜竹,明知她的殿下素来矜持清冷,却在低头间故作认真的戏谑道:“难道是想方便本军师替殿下宽衣?”
    宽带已解,仅余寝袍遮身,加之手腕又被缚住,饶是南楚永辉公主素来气势非凡,此刻也不自觉的呈现几分弱势,而她的军师却对此相当满意,当即便微微拉开衣襟,将自己的指尖缓缓的探了进去。
    “殿下最好莫乱动,否则的话,本军师也不敢保证,欢愉是否会变成征服或者享用,又或者……蹂躏……”
    随着清雅的嗓音,微凉的指尖自衣襟处缓缓上移,涉过温软细腻的肌肤,掠过精致的锁骨,略略停落在那细小的喉节上,在明显的查觉到那微颤抖的滚动后,才不徐不急的攀上那微微紧绷的下颔,以指腹抚上那微翘的唇角。
    此时此际,随着这缓缓的低声慢语,君惜竹的眸底眉梢都染上了几分闲适和慵懒,余下的几分深遂藏尽平日里的清雅,将那莫明的危险显露无疑。
    “蹂……蹂躏……?!”
    楚汐蓦然睁大了双眸,先前挣扎在迷醉边缘的眼底立刻清澈起来,不禁断续的重复着君惜竹的话语,震惊万分。
    “嗯!蹂躏!”
    君惜竹肯定的回应,低头对着那双被震惊所侵占的明眸,心旌摇曳。
    楚汐抬眸,不自觉得的对上君惜竹的眸光,望着她唇角微扬,眼角微挑,笑得温婉而意味深长,眸底似乎隐藏了无数的星辉,在这一须臾之间渐渐的明亮起来。
    这一瞬间,楚汐很想去吻她,或是轻柔缠绵,又或如疾风骤雨,无论哪般都好。
    君惜竹似乎在这一瞬间便已读懂了楚汐心底的想法,微微倾身低下头,轻轻的扣住她颈项,慢慢的将头凑近,轻轻的吻上那略显冰凉的薄唇。
    那么轻浅而又轻缓的吻,如若飞花落唇,
    惹起无限涟漪,却又不染半分红尘。
    退开几分,低眉俯视。
    “所以,殿下最好莫要生出那些心思。”
    君惜竹素来习惯如此,总是喜欢在自己撑握控制权的时候说着强势的话语,却又总是喜欢这般轻若雪花落唇的吻,一吻之后再缓缓退开,深遂的眸中凝聚着难以言喻的深情。
    这样的吻,这样的目光,楚汐又如何会不懂?她亦是如此深爱着眼前之人。
    爱得如此波澜不惊,却又不同于任何别的感情,没有太多的山盟海誓,也没有太多的蜜语甜言,只是这么安静而矜持的爱着。
    爱到心上眸底都只能容得下这么一个人,
    爱到以为此生此世,之所以会来到这人间走一遭,就是为了在那满天花雨中遇见她一人!
    然后,
    从相爱到相依,
    从开始到结局。
    在这个喧嚣而浮华的尘世,我爱的只是你,我要的,也只是你……阿雪,你可知?
    君惜竹移开目光,她害怕自己再看下去,就会被她的殿下勾走三魂七魄——这样的殿下,是她第一次清楚的看见罢?退却了一身如水似月色般的清冷,亦摒弃了那份纵横沙场的英姿,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眼底却已经诉说了千言万语。
    解开那被她用腰带捆住的双手,随后将其压制在头顶,君惜竹眼底笑意更深,俯首间,再次落下一吻。
    依然是那么浅浅的吻,微若轻风,且怜且惜,灵巧的舌尖游弋在那薄唇上,引诱着她的殿下启唇,随后轻车熟路的潜入,绕过那光滑的贝齿,在那唇舌间辗转……
    观其声势,楚汐以为会有一场狂风骤雨即将到来,她甚至已经在不自觉间摒住了呼吸,意欲迎接这场骤雨的到来,却不想,君惜竹仅仅只是在她唇舌间游弋片刻之后,便再次退却开来,半支头手臂看她,眼中满是无辜。
    “殿下啊……”
    君惜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突然就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拥紧那被她倾身压入锦衾中的身姿,指尖探上那微皱的眉目,再顺着脸侧、唇角、下颔缓缓的移动,仿若丹青高手,以指代笔,以心为纸宣,欲将她的殿下一笔一划的描摹在心上,永生永世都不相忘。
    “殿下方才的样子,似乎……很期待呢?!”
    与话语同时进行的,是不紧不慢的撩拔,很显然,永辉公主府的军师已经无师自通的开始自悟 兵书中‘疾如风’之外的另一式。
    随着那游弋描摹的指间,微凉的感觉逐渐的扩散,漫延……直到心间时,却已变成了一种说不出的悸动,就是这样的悸动点点滴滴的汇聚,渐渐的掀起了无数的惊涛,让那素来能征善战的永辉公主眼底再次染上了几分迷蒙。
    偏偏那轻薄而放肆的纤指还不肯放过,沿着下颔一直探寻,直到探入那纯白寝袍衣襟的深处,随着那伫立的双峰攀爬,仿若漫不经心的陌上踏青客,以指腹轻轻摩挲着山顶的那簇红梅,却又刻意不着重点,果真做到了兵法所云,善征者,避敌锐气,其徐如林。
    “嗯……”
    不知是在回应君惜竹的话语,又或者是不经意间从喉间逃逸出来的低吟,轻缓而压抑,余韵悠长。
    君惜竹听在耳里,心底却漾起无限涟漪,蓦然生出一种想要直奔主题的冲动,若非是她此时还深刻的记得,曾经说过要好生待她的殿下,只怕此刻已然心随意动。
    低下头,凑近那被凌乱青丝半遮半掩的耳际,以舌尖轻戏,边低语道:“殿下!我听到了!”
    “军师听到了什么?本殿下什么都不曾听到!”
    永辉公主的声音依然清朗而自持,仿佛片刻前的那声低吟不过是一场幻觉。
    “既然殿下什么都不曾听到,那定是本军师听错了。”
    殿下啊殿下!真的是本军师听错了?还是你矜持着嘴硬不想承认呢?!!!
    可是,我的殿下,你可知晓此际的你,眼底眉梢都弥漫着欢愉和享受?你可知道此际的你,是多的清妩魅人?你要我怎么相信,真的是我听错了呢?
    好吧,既然殿下你要继续矜持,那本军师只好继续努力,只希望在不久之后,你依然能够保持着这份矜持。
    配合着话语,君惜竹放弃了那白皙而柔软的耳垂,撩开那早已经被她扯得半掩半敞寝袍,低头在那薄唇上印上一吻,随后舌尖游移,带着一抹湿痕纵横跋涉,直至攀上那雪白的峰顶,方才略略停顿,抬眉问道:“殿下,其疾如风,其徐如林,后面是……后面好像忘了……”
    “……”
    在这种紧要关头,突然忘了这么紧要和问题……军师你到底是故意的呢还是刻意的呢?
    刹时,楚汐腰腹一用力,想挺腰坐起,却不想,君惜竹早有所料,眨眼之间又将她按住躺下,随即满面正色道:“殿下莫要心急,容本军师好生想想!”
    “兵法云……”再次开口,楚汐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然微哑,她不由得顿了顿,暗中调整了一下气息和嗓音,方才继续道:“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不动……”
    本来颇为清晰的话语嘎然而已,伴随着两声抽气声,君惜竹再次抬头,无辜道:“殿下,怎么不继续了?你继续!”
    言罢之后,复又低下头,吻住了雪白顶峰上的悄然绽放的红梅,先是以唇瓣来回摩挲,随后微微启唇,将其纳往自己的唇舌间轻吮,以佐以齿尖细细噬咬,再以温软滑腻的舌尖包裹,不徐不急,不紧不慢,犹如正在品尝着世间最美的酒。
    在君惜竹这般销魂噬骨的手段下,楚汐哪里还能继续说下去?连连深吸了几口冷气,意欲稳住心神,但君惜竹哪会如她所愿?一不做二不休,掌心摸索着探到楚汐的后颈处,用力将楚汐的头抬起,顺手将拖过一方软枕,塞入了楚汐的肩背之下高高垫起。
    如此一来,本就因她百般撩拔而绽放的红梅被迫高耸孤立无援,再加上她刻意游弋嬉戏,逼得楚汐身不由己弓起了腰身,将自己送到了君惜竹的唇舌间。
    如此一来,君惜竹万分满意,唇边笑意盈盈:“经殿下如此提点,本军师倒是想起了一些,侵掠如火,不动如山,可对否?”
    “对……”
    “侵掠如火,当是用于征伐攻击之途,不动如山,当是守护防御之道,可对否?”
    “……对……”
    “若本军师侵掠如火,殿下此际可还能不动如山?”
    一语问罢,也不待对方应答,君惜竹已然启唇,再次吻上了那主动送入嘴边雪峰梅顶,心里颇为阴险的想着,玩你需趁时,过时机不来,殿下啊殿下!看你能够矜持到什么时候!!!
    心念不停,唇舌不止,指尖也开始再起征尘,意欲开疆扩土。
    随着君惜竹的动作,楚汐已然失去了语言,雪白而紧致的肌肤隐隐的泛出几许微红,腰身不自觉的弓起,随后又被她强行压抑着躺回了锦衾中,在这般动作时,指尖毫无意识的四处摸索,在摸索中捏住了君惜竹的寝袍衣角,欲用力拉扯,却没想到自己已经完全聚不起力气,扯了好几回都不曾扯动半分,反而引得君惜竹一阵低笑。
    “殿下莫急!”
    君惜竹笑罢坐起身来,解开寝袍腰上的细绳,任由其自肩侧身后滑落,随后将发丝拢于身后披散着,颇为大方的露着自己的身子,随即府身洒下一连串的轻吻,指尖亦是跋山涉水的探向那大腿内侧,但因对方紧紧并拢,只得在靠近城门处避重就轻的悠然徘徊。
    君惜竹郑重禀报军情:“殿下,兵临城下,敌军死守,不动如山,当如何而入城?”
    素来能征善战的永辉殿下很快便有了对策:“当布兵成阵……鸣鼓立旗……破城而入……”
    君惜竹再次问策:“何阵可堪强攻?”
    “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八门金锁阵……九字连环阵……十面埋伏阵……”对于军阵,永辉殿下如数家珍,断断续续间便数出了数阵,善攻善防皆有。
    与此同时,永辉殿下府上的军师,伸出双掌十指瞧了瞧,再次禀报道:“观其城小门窄,本军师便擅自作主,布下一字长蛇阵可好?倘若遭遇顽强抵抗,再佐以二龙出水阵,或是天地三才阵可好?”
    这一问却是没再回应,永辉殿下紧抿着双唇,似欲将所有的声音都咽进了自己的腹间,闭上双眼,指节费力的揪着锦衾,神情矜持而克制,却又不自觉的展露出几许享受的愉悦,清妩无限。
    眼见如此,君惜竹的手段开始放肆起来,几个来回间,将兵法中侵略如火的精要运用到极致,心里颇为阴险的想着,殿下啊殿下!玩你需趁时,过时机不来,看你能够矜持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兵法!!!!嗯!这章是兵法!!!!

  ☆、第98章 别离

一夜的温柔缱绻;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然天色大亮。
    望着正在镜前系着缀玉宽腰带的永辉公主;君惜竹缩在锦衾中半遮额头,懒着不愿意起身,一双水眸盯着楚汐;心底反复想头一个问题,为何被她折腾了半宿的人,却比她还醒得早?难道是她的战斗力不够强大?
    直到楚汐扣好箭袖腕带;发现她的军师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遂拿起侍女一早备好的衣衫行至凤床前。
    “观军师这般模样;可是不打算送我离城?”
    其实楚汐心底是希望君惜竹能去送她的;毕竟,这一别不知归期为何;亦风险万分。但她说这话的时候,话语中却故意掺入了几分笑意,让人乍听起来,好似寻常笑语。
    掀开锦衾,扶起君惜竹的腰身,楚汐抖开里衫为她披上。
    “何需言别相送?殿下自管离去,莫忘归来之路便好。”君惜竹将手臂伸入衣袖,微微闭眸,合着不整的衣衫抱住楚汐的纤腰,喃喃轻唤:“怀谨……”
    “嗯?”
    “你这样会把我给宠坏的……”堂堂南楚公主,却从来不在她君惜竹面前摆出过公主姿态,什么事情都由着她的性子来,甚至不惜为她更衣着饰,打理着这些本应由奴仆做的事情。
    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被捧在手心里宠,君惜竹也无法拒绝,也舍不得拒绝,她甚至还心不由己的贪求着更多更多——怀谨,就这样宠着我,从相守到相依,从开始到结局,你不离,我不弃……
    楚汐突然指间系带的动作,安静的看着君惜竹那清雅的容颜,眉头微锁,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将人宠坏之后的相关事宜,随后方才慢声道:“那就宠坏罢,无妨的。”
    君惜竹闻言,还想说什么,却觉得自己今日无端变得有些矫情,遂不再言语,仅拿眼角余光扫过楚汐,自己坐起身来穿靴洗漱。
    用罢早膳,楚汐又与君惜竹商议了片刻,随后传来诸葛靖五兄弟,决定将诸葛靖与高壮两人留在府中辅助君惜竹行事,而顾山、梁南初、孟安三兄弟则随楚汐离城,另调百名府兵随行。
    一番安排妥当,临行前,君惜竹叮嘱道:“殿下此番治灾,比不得沙场征战以兵谋论胜负,若是遇上有意为难,切莫冲动行事。”
    其实,君惜竹也知道楚汐向来不是个冲动行事的人,但还是免不了担忧,怕她看不惯那些贵族世家的行事方式:“治灾首重,莫过于物资与百姓,其它任何缘由,皆不急于一时,事后另行清算,亦无不可。”
    话语至此,再无别言,楚汐对诸葛靖等人拱手一别,遂飞身上马,率着众人轻骑离去。
    行至王都城门时,便见十余乘角灯高悬的马车分列两旁,待楚汐勒马停步,已有人前来作揖拜见:“微臣凉州御史殷仲泽,参见永辉殿下!”
    “殷卿无须多礼。”楚汐翻身下马,遥遥罢手虚扶,随后又见众马车中下来的诸人齐来拜见,观众人官服与绶带,遂知诸人当是被楚王从太医监调出随行治理疫气的太医,遂弯腰微微抱拳还礼道:“众卿无需多礼,且回马车准备出发罢。”
    待众太医都回到了自的马车,楚汐方才转身问殷仲泽道:“震灾粮响,何时方可运抵受灾之地?”
    殷仲泽闻言,立刻便答道:“王上已下令调三十万石粮响前往灾地,但因西风与阳泉两战,国库耗粮费巨大,无法在短时间内调出如此多的粮食,武侯决定先调十万石,余粮再由各地筹集……”
    听见殷仲泽顾左右而言,且提到武侯欧阳明月,楚汐心底便已明了,这殷仲泽当是欧阳明月放到她身边来的人,从朝中调粮的事情,大约也是作不得真了。
    既然如此,楚汐也不再多问,跨上身战马,一声令下,率众人急驰而去。
    尘土飞扬,略行半里,楚汐突然再次勒马停步,有些犹豫的回过头——她说:何需言别相送?殿下自管离去,莫忘归来之路便好……
    军师她……大抵是真的不会来相送罢?也是,不过就是去治灾罢了,又何须轻言别离相送?
    遥遥一眼望向身后王都的方向,却意外的在那十丈高墙看到了一袭熟悉白衣。
    她提剑负手而立,长风满袖,衣袂飘飞,仿佛脚底身后的锦绣繁华都成了背景和陪衬。
    顾山见楚汐回首遥望,不禁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却只见南楚王都巍峨矗立,恢宏大气。
    再看楚汐那唇角眉梢的突然漫起的浅笑,顾山心底一动,顿觉得永辉公主这一笑中大有乾坤。
    眼见君惜竹仅在城墙顶上站了一小会儿便下来,从送到尾都不曾上前与楚汐说上半句话,诸葛靖不禁颇为奇怪的问道:“军师明明是来送殿下的,为何却……”
    “非也!我不过是想来一睹城外风光罢了,如今风光已览,回府罢。”
    说完,君惜竹率先举步走向回府的方向,略略走了几步,却又停下侧身问道:“先生可知,近日城里有何异事?”
    诸葛靖思索着君惜竹为何突然有此一问,边抬眼看向她的方向,便见公子白术与人并肩而来。
    公子白术名满天下,当初在英雄楼时诸葛靖便见过,此际君惜竹一问,他便明了:“当是与稷下学宫有所关。”
    又是稷下学宫?
    君惜竹对稷下学宫无甚好感,特是知道王进一族觊觎永辉殿下之后,更是打心底的不喜,只是她向来喜怒不显,诸葛靖此刻亦无查觉,继续道:“这是南楚历年以来形成的传统,六月荷花香,欧阳明月于英雄红颜楼汇聚天下群英,谈文论武说天下。待到七月睡莲开时,束山名士王进便于稷下学宫讲学,邀天下名士学子聚于一堂,辨义利是非对错。”
    “所以说,这些人,都是等到七月来听王进讲学的?”望着越行越进的白术与南宫瑜,君惜竹不禁略有所感:“看来,这王进不简单呐,连公子白术这样的人都是为他而来……”
    口头虽然是这么说,君惜竹心里想的却是,这王进讲学的时间也太巧合了一些吧,不早不迟,偏偏在欧阳明月的群英会之后一个月?这分明就是在拆欧阳明月的台,捡欧阳明月的便来着,欧阳明月竟然也能忍了这么多年?
    正想着,白术与南宫瑜已经走近,白术抱拳作揖没出声,南宫瑜道:“听闻永辉公主身怀要事离京,萧姑娘可是送行归来?”
    君惜竹顿时觉得有些无奈,怎么这一个二个的人,都知道她是去送楚汐的?明明不过是短暂一别,小事而已,怎的被说来说去,说出惆怅之意?
    “正是。”君惜竹微微叹气承认,随后客气回问:“不知两位公子意欲……”
    “我们……”
    南宫瑜方才开口,显然颇有攀谈之意,却被公子白术打断,略显欠然道:“旧友相约茗茶,时间紧迫,他日再行登门拜访可好?”
    君惜竹听得出,白术这话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南宫瑜听的,遂不再多言,拱手道别后,与诸葛靖安然回府。
    回府之后,君惜竹交待了诸葛靖一些事情便遣其退下,又唤来侍者召集府中所有人,意欲整顿清理府门,却想起自己昨夜与殿下拟定的府制要略还在后殿,遂快步行往后殿。
    方才推开房门一脚踏入,却突听房内微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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