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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喜堂之上-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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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山寨之后的路,林骁走得并不轻松,可他那一身的武艺确是战场上血与火淬炼出来的。所以赶在日头落山前,他还是带着一身的狼狈出现在了老族长的家门口。
看得出来,他在进门前已经努力整理过自己了,可早晨出门时干净簇新的衣裳,如今却是破破烂烂的穿在身上,让他看上去比当日从密室中逃出来时还要狼狈。这让他在面对老族长时有些尴尬,更不敢去看一旁的狄萱,只递上了腰刀说道:“族长,三天过了,我来还刀。”
老族长却是笑眯眯的模样,接过刀后还拍了拍他的胳膊,说了一句:“不错。”
确实是不错,这满山寨有多少小伙子盯着自家女儿,老族长心里有数。他原以为林骁能赶在今天过去前踏进他家的院门就不错了——他没打算阻止也没打算悔婚,就是想给这少将军一个下马威——谁知这小子愣是赶在日落前就进了门,可比他预想得快多了。
有本事的人走在哪里都是让人崇敬的,尤其羌人悍勇,更崇拜勇士,林骁在老族长心里的印象一下子又好了许多。原本多少是为着联姻才许下的婚事,如今也变得真心了许多。
还了刀,送了鞋,别管那鞋的尺寸有没有差,这桩婚事便算是定下了。
林骁洗了手脸,重新再收拾了一番,看上去好歹不那么狼狈了,可一张俊脸上的红晕却是迟迟未退,双眸晶亮的模样简直不要太兴奋。还有那时不时瞥向狄萱的小眼神,让一旁看了半天热闹的林赟都忍不住泛酸了,心里更是想念起了自家媳妇……只可惜他们还不能立刻走。
傍晚的时候,众人聚在一起吃了顿饭,因为已经是确定的姻亲关系,再加上羌人之前也明显是被人利用摆了一道,有些话说出来便也少了许多顾虑。
比如林骁便问了此番战事的起因——因为一个人的失踪而集结数万人攻城,这事听起来怎么听怎么玄幻,尤其狄萱的身份顶破天也只是个族长的女儿,万没有让整族的人都跟着拼命的理由。他想知道是谁煽动了这场□□,可惜并没有得到结果。
再比如林赟也问起了羌人的秘药——她和林骁先后惊马的事显然不止是意外那么简单,而林骁的被囚已经说明了问题。然而狄蕤给出的答案却是让人无奈的,因为他竟然说类似功效的秘药他们羌人有许多种,同时也暗示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他们羌人有这类似的药。
谈论了一番,最后几乎是一无所获。
“也不算一无所获吧,至少你还白捡了个媳妇,我还白捡了个嫂子不是吗?”回城的路上,林赟骑在马背上,晃悠着手里的马鞭如是说道。
天色已暗,但他们并没有在老族长家留宿,而是选择了连夜也要赶回城。一来羌人的山寨他们住着并不能真正安心,二来羌人也并没有在还刀当日留宿未来女婿的习惯。于是趁着天色还未黑尽,一行人便告辞离开了山寨,踏上了回城的路。
林骁听着妹妹揶揄的话,满心都是无奈。此刻的他已经将羞涩兴奋全然收敛,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问妹妹道:“别胡扯这些了。依你看,族长他们的话能信多少?”
林赟见他郑重,便也不打趣他了,想了想说道:“一半一半吧。”说完也不等林骁追问,便解释道:“羌人向来排外,能煽动他们的只能是他们自己的族人。要说狄蕤他们对此全无所觉是不可能的,只不过那是他们的族人,咱们都是外人,他们自然不会将人交出来。”
林骁听后点了点头,他自己也是这样想的。与羌人作乱相比,秘药惊马的事似乎都是小事了。可偏偏这事关自身安危,而狄萱已经与他定亲了,狄蕤便不会在秘药的事上说谎。
除非他想让他妹妹不知什么时候就守寡了,同时让信州驻军再跟羌人打上一回!
兄妹俩都知道狄蕤不会想看到这样的局面,至少现在不会想,那么事情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林赟不禁问道:“那处地道,就是哥你逃出来的那地方,有派人去看过吗?”
林骁便白她一眼:“当谁都跟你一样,成天就守着媳妇啊?当然让人去看过了,那地道一路通向了信州城内,可惜我当初逃离的时候到底是将人惊动了,等派人去看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了。不过雁过留痕,如今我正让人查着呢,也不知能查出多少来。”
天已经黑了,只有洒下的清冷月光照明,林赟压根没看见她哥的白眼。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身后跟着数十个扈从家将,快速的在山林间穿行。
等回到信州城下,戌时都已经过半了,城门自是没开。一行人依旧是坐着吊篮上的城楼,折腾一番再回到将军府,早就过了就寝的时间。
林赟与林骁道别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站在已经熄了灯的卧房门外,心里隐隐有些失望——她还以为夏晗会等着她回来呢,说好的等她回来便与她说这一日的见闻。
不过没等就没等吧,困了就该睡,林赟也不是那么矫情。当下便轻轻推开了房门,正打算轻手轻脚的进去别惊动了安睡的夏晗,结果一抬眼,却见黑漆漆的屋子里有道白色的身影幽幽坐在桌旁!她顿时吓的一激灵,差点儿没脱口喊出一句“鬼啊”!
第92章 真傻
大半夜的; 夏晗倒也不是真有意穿着一身白衣坐在屋里吓唬人; 只是一时心绪难平没能顾得上。她甚至连灯都忘记点了,就这样枯坐了半日,却没想到晚上平白无故的吓了林赟一跳。
林赟是真被吓着了; 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也就只是怕鬼而已。好在被吓得转身奔逃之前; 她抬眸往那白色的身影上瞧了一眼; 也只是一眼她就认出了那熟悉的身影究竟是谁。于是砰砰狂跳的心一下子就安稳下来了,心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
“这大半夜的,你还没睡啊,怎么就不点灯呢?”林赟按着心口缓了一下; 接着便推门进去了。
夏晗听见她的声音才算是回神了; 却还有些呆愣; 还是林赟寻了火折子将屋里的灯烛都点上了,她瞧着她越发熟悉的面容; 这才开口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说话时声音有些沙哑; 这在夏晗身上的很少发生的事; 因此林赟的眉头一下子就蹙了起来。她三两步走到夏晗身边,抬手便抓住了她的手; 然后眉头就皱得越发紧了:“你这是怎么了,大冬天的,你就是要等我回来也该点了灯,燃了炭盆等啊!藏冬不在身边,你都不会照顾自己了吗?!”
夏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又在这屋里坐了多久,浑身早没了多余的温度,冻得手脚冰凉。只是之前心思不在这上面,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直到此刻双手被林赟捂住了,才感觉到了温暖。
林赟却觉得还不够暖,她捂着夏晗的手又是捂又是搓的,可好半天也没觉得暖和过来。她心里就打了个突,却来不及去想夏晗今日的反常是为了哪般,皱着眉拉开了衣襟就直接把媳妇的手往怀里捂。夏晗羞得要缩手,她还直接给按肚子上了,冰得她自己打了个哆嗦。
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直到林赟感觉捂在肚子上的那双手渐渐缓和有了温度,这才放松了手,转而理了理夏晗并不怎么乱的鬓发,温声问道:“怎么了,是我不在,出什么事了吗?”
夏晗没言语,就着眼下一坐一站的姿势,直接伸手环住了林赟的腰,将脑袋埋进了对方的怀抱。
林赟抱着夏晗忽然便明白了什么,她也没说话,只伸手一遍又一遍的抚着媳妇的后背,慢慢的安抚她。直到感觉环在腰上的那双手臂力道松了些,这才道:“真傻!是我追去秦州的,是我要跟你在一起的,是我死缠烂打。阿娘若是再寻你,你直接将事情全推在我身上便是。”
能让父母心软退让的,从来都只有他们自己的孩子而已——林赟当然知道她和夏晗的关系是不伦,知道父母难以接受,可心动了就是心动了,放不下就是不放不下,她有自己的决断与执拗。
在决定追去秦州的那一刻,林赟就没想过要退让,就算夏晗放下了,她也会把人再追回来。而如今这样的局面,林赟也想到过,可她从未想过让夏晗独自面对长辈的责难!
这样想着,林赟抚着夏晗披散的长发,又歉疚的补了一句:“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就不陪着我哥出城了。要是我在,阿娘就算责难也该是冲着我来的,倒是害你代我受过了。”
夏晗心里却明白,林夫人根本就没想去与女儿对峙,她更希望能在自己这里就将事情解决了。而且有些事不是林赟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谁先动心,谁先行动,林夫人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她靠在林赟怀里,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两分:“不关你的事,是我做错了。”
林赟闻言便皱了皱眉,她不觉得夏晗会无缘无故这么说,于是问了一句:“哪里有什么错?”
两人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夏晗虽觉得有些不妥,可还是说了:“当初不告而别,我留下了和离书,还是亲手交给伯母请她代为转交的。可如今却又跟着你回来了……”
林赟听到夏晗说是请林夫人转交和离书时,眉心便是一跳,因为她看到的那封和离书根本就不是林夫人转交的,而是她自己在房中找到的!如今林夫人又避开她单独与夏晗谈话,亲娘打的是什么算盘林赟如何会猜不到?
说实话有点生气,可话再说回来,林赟生气的底气也不那么足。毕竟有违伦常的是自己,违逆父母的也是自己,站在林夫人的立场上,她的所作所为其实并没有错,反而处处都透着对自己的维护。
林赟沉默了一瞬,还是说道:“放心,这事你别管,都交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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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赟决定找个机会,和林夫人好好谈谈,事后她还特意去书房找了一圈儿,果然没找到那封被她塞进匣子里的和离书。这让她有些挠头,不过在她与夏晗两情相悦的情况下,那封并未得到公证的和离书应该也没什么用吧——除了让夏晗心里更加歉疚之外。
只是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林赟却是顾不得这些,只觉得对夏晗心疼极了……
因为枯坐太久,夏晗起身时都觉得身体僵硬,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被林赟扶住之后才蹙着眉对她说:“坐得太久,腿麻了,让我缓一会儿。”
林赟能说什么呢?当然是把人直接打横抱回床上了,顺便再撩起裤腿打算给媳妇揉揉发麻的腿,结果裤腿一挽起,就见她膝盖隐隐泛着青。其实这都不能算是伤,还是夏晗皮肤娇嫩才留下的痕迹,上点药明天或许就消了,却一下子让林赟联想到了许多,也让她心疼起来。
“真傻!”林赟揉着夏晗的腿,又说了一句,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
夏晗短短时间就被林赟说了两回傻了,可她一点也不生气,相反看着林赟气得微微鼓起的脸颊,却还有些想笑。她没笑出来,可看着林赟难得气鼓的脸颊却有些手痒,到底没忍住伸手戳了一下。
鼓起的脸颊被戳出了酒窝,林赟没好气白她一眼,心里却是有些哭笑不得。她找了点药油来给夏晗揉腿,又问:“阿娘是什么时候找你去说话的?”
话说到这里当然没有隐瞒的必要,夏晗便道:“午后便去了。”
林赟揉药的手便顿了一下,显然是想到了自己刚回来时,夏晗失神的模样。她觉得媳妇可能是在房中枯坐了半日,顿时更心疼了,开口时却又问道:“那你晚膳用过了吗?”
这当然是没有的。从下午回到这个小院开始,夏晗便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她从两人幼时相识开始回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都被她珍藏在记忆中,想起来有喜有忧有苦有乐,诸般滋味儿都浮现在心头。等回忆过了,便更舍不得放手,也更对林夫人的态度束手无策。
想着想着,时间就过去了,天黑了,林赟也回来了,晚膳更是早就忘了。
没等夏晗回答,林赟看她神情便猜到了答案。她有些无奈,给夏晗揉过药酒之后拍拍她恢复知觉的腿,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饿着不好,我去厨房给你找点吃的。”
夏晗听到这话莫名紧张,赶忙整理好衣衫就跟了出去。她想说不用,结果肚子就相当不给面子的发出了一声腹鸣,还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得格外清晰——夏晗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大抵也有许多年不曾这般尴尬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跟着林赟到了厨房。
厨房里早已经熄了灯,就只有一个灶台里还燃着火星,慢慢的温着热水。
林赟顺手就点燃了油灯,又去翻找吃的,结果厨房里干干净净,什么现成的吃食都没找到。她无奈的抿唇,只能寻了些鸡蛋面条自己撸起袖子开煮。
夏晗在旁边看着插不上手,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可回忆起那一碗还算正常的腊八粥,到底也没说什么。抛开这些不提,她看着林赟替她起锅烧油煎蛋煮面,厨房里昏暗的油灯映在她满是认真的侧脸上,却是意外的美好——这也算是心上人为她“洗手作羹汤”了吧?
林赟很少下厨,但她的动作却的意外的麻利,或者说煮一碗面本身也不需要多费事。等到夏晗回过神时,她便已经将热腾腾的汤面捧到她面前了。
夏晗接过碗,瞥了眼碗里的面,抿唇说了句:“有点多。”
林赟便又乐呵呵的拿出一双筷子,半点儿不见外的说道:“那就一起吃啊。”
并没有再拿一只碗,不过夏晗也没有拒绝。两人也没有在大冬天的再端着碗回房,便在灶台边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起来,吃得还挺香——不是有情饮水饱,而是林赟煮面煎蛋的手艺确实没有问题,夏晗之前那一点点的犹疑都是多余的,这面煮得比当初的腊八粥还好。
觉得好的或许不只是夏晗一个人而已,敞开的灶房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个人。林骁闻着满屋子的煎蛋香气眼眸亮了亮,又看了一眼两人端着的碗,最后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夏晗:“你们在宵夜吗?”
林骁眼巴巴的看着两人手里的碗,虽然只问了这么一句,可那亮晶晶的眸子里却分明写着“能不能加我一个”——晚饭是在未来岳父家吃的,他紧张过度没吃多少,这会儿早饿了。
夏晗不好意思的放下了筷子,将目光投向了林赟,面上还有几分羞窘。
林骁反应过来,眼睛倏地睁大看向自己一脸淡定的妹妹。林赟只给了他一个恼怒的白眼,结果却被林骁会错了意,再看向夏晗时,那么目光仿佛是在看敢于赴死的勇士!
作者有话要说:林骁(搓手):吃什么好吃的呢,见者有份。
林赟(淡定):我煮的面,要吗?
林骁(脸色大变):不了不了,你们自己吃吧。
林赟(咬牙切齿):那还不快走,杵在这儿还嫌不够亮吗!!!
第93章 说谎
林夫人已经将事情挑明了; 那就不能不解决; 尤其是那封丢失的和离书,若是一直留在林夫人手里多少都是个麻烦——林赟是真怕林夫人对夏晗施压不成,直接把那和离书送去京城的侍郎府; 让夏侍郎自己动手把女儿带回去约束起来。
当然; 这种事暂时还不会发生; 因为信州还没彻底安稳; 林将军还没从昏迷中恢复,林骁也还没能将那羌人族长的女儿娶回家……她要做的事多着呢,暂时没空动这些手脚。
林赟想着这些一夜都没怎么睡好,最后还是决定要自己出面; 死缠烂打也得从林夫人手里把那封和离书给拿回来。只是等她第二日赶去正院; 想说的这些话却又没机会说出来了。因为昏迷多日的林将军终于醒过来了; 将军府这一整天都是喜气洋洋的,林夫人更是守着林将军片刻不离。
亲爹伤势好转醒过来了; 林赟还能顾得上她那些儿女情长?莫说她早就高兴得压根忘了这事; 就是想起来了林夫人也没空搭理她啊!
而随着林将军的苏醒; 将军府似乎也骤然忙碌了起来。林赟例来是不理会这些正事的,若是有人与她说她就听两句; 没人提起她也不会多问,只管看着她哥被父亲指使着忙得团团转。而她却是又等了几天功夫,等到林将军的伤势彻底稳定下来后,这才有时间寻了林夫人单独谈话。
母女俩独自坐在偏厅里,林赟面对家人说话向来直接; 她开口便道:“阿娘,我放在书房里的那只匣子是您拿走了吧?您能把东西还我吗?”
这样的直来直往完全没有出乎林夫人的意料,因为这就是林赟的秉性。可林夫人的脸色依然不怎么好看,她瞪着自己的女儿,一双柳眉倒竖:“是夏家那丫头让你来要的?!”
林赟完全不怕她娘的冷脸,甚至看着林夫人的目光中还带着些许的不满:“那是我的东西,阿娘本就不该拿的,与旁人何干?”
谁知这一句话却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林夫人当即便怒了。“砰”的一声重重拍在了手边的案几上,力道之重声响之大,让林赟都忍不住往那案几上多瞥了两眼,习惯性的在上面找裂痕。等发现那案几上的裂痕比她预料得还要严重之后,心里也不由得打了个突,头皮也有些发麻。
林夫人却没注意到这些,她拍完桌子之后便怒气冲冲的指着林赟骂道:“你个混账玩意儿,你以为那是什么好东西不成,还要回去?!要回去做什么?把那和离书烧了就当没事发生吗?别说夏家那丫头我看不上眼,就她做那些事,我能放心让你跟她去吗?”
别说,林赟是真想把那和离书烧了就一了百了的,同时对林夫人的话还有些不以为意。
因而她虽是心有惴惴,仍是忍不住为夏晗辩解了两句:“她哪里不好,又做了什么错事?京城千里迢迢的,也就她还记着我,愿意来这千山万水之外的地方祭拜了。”
林夫人闻言便拿指头戳她,还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呀你,怎么就这么傻呢?!她有她的情深义重,可这又关你什么事呢?你原本只拿她当半个朋友的,现在却又如何?本是好端端的女儿家,却偏要穿男装,偏要跟个女子纠缠不休,倒是成全了她的一片深情厚谊……”
林赟听到这里便懂了,林夫人对夏晗固然不喜,可对她本身的不满或许只占一分,其余九分就全是迁怒了——抛开这一场死而复生不提,林赟确实是被夏晗影响,这才染上了磨镜的癖好。
这个林赟没法否认,如果不是知道了夏晗的心意,或许再过十年二十年,她对她也不会变成男女之情。可动心了就是动心了,难道她还能怪夏晗“引诱”吗?当然是不能的,她也不会将事情推到夏晗身上,当下便皱了眉说道:“之前她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是我追去秦州的。”
说完想了想,林赟又咬牙说了句:“在秦州,我们已有了肌肤之亲。”
这话当然是假的,到如今她和夏晗最亲密的接触就是除夕那夜,她饮酒微醺,将人压在梳妆台上轻薄了一番。可想着那时的亲密接触,林赟还是忍不住红了脸,有些羞赧。
林夫人看着女儿脸上的红晕与羞赧,却只觉得浑身的热血都要冲上头了,她指着林赟,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开口时几乎语不成句:“你,你,你,胡闹!”
林赟撒了谎,却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她往椅背上一靠,手肘支在扶手上撑着下巴,一脸不以为然的说道:“是啊,胡闹,我们已经胡闹过了。她是我的了,我也是她的了,阿娘再想将我们分开也是不能,又何必再做这个恶人呢?!”
林夫人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也不知心里是不是更恨夏晗了,却是起身拂袖而去。
林赟看着她的背影,收回手直起身,而后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以她娘的性子,轻易不会妥协答应她和夏晗在一起的,这事还有得磨。
可不这么说她又能怎么办呢?不敲定事实,她娘就更得心心念念着将她们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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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气鼓鼓的回了正院,满心都是自家的白菜被猪……被另一颗白菜给拱了!
她原本对夏晗倒也不是那么不满,以前是对文官家的姑娘敬而远之,后来甚至是有些感激的,因为正是她将自己失而复得的女儿带了回来。可作为母亲,发现了两人之间的情意,又有谁能受得了自己的儿女有违伦常,去走那千难万险的一条路呢?
林夫人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女儿踏上歧途,自然只能对那引她走上歧途的人下手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从林赟追着夏晗去了秦州时她就知道,想要将人掰回来恐怕不容易了。
因为是在自己家里,林夫人脸上的神情倒也没什么掩饰,于是一进门便被虚弱的倚在病床上的林将军看见了。后者随口就问了一句:“你们母女俩出去说什么了?”
林夫人闻言看了丈夫一眼,黝黑的脸庞都掩不住他此刻的苍白与虚弱,可那双熟悉的眼眸里还是盈满了关切。她心里霎时一软,也不想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去扰了丈夫修养,便道:“没什么,就是随便说两句私房话,你安心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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