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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喜堂之上-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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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霎时一软,也不想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去扰了丈夫修养,便道:“没什么,就是随便说两句私房话,你安心养伤便好,别为旁的事操心。”
林将军听她这样说却是笑了,他的笑容里带着豁达:“别呀,我也是这家里的一份子,说出去还是一家之主呢,有事你瞒着我作甚?”
到底是老夫老妻了,林夫人见着林将军的笑容便明白了,该知道的事对方都已经知道了。她颓然的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无奈的看着丈夫问道:“你知道了?那你怎么想的,说说吧。”
林将军确实是知道的。事实上他这些天虽是昏迷,却不是时时刻刻都毫无知觉的,偶尔他的神志也会清醒,只是身上的伤势严重睁不开眼罢了。所以那日林夫人与夏晗在屏风外摊牌,说的那些话他都是听到了的,以前就隐约有所察觉的事瞬间就串联了起来。
对此,林将军这几日其实也思量了许多,但此刻却没有立刻表态,反问道:“那你又是怎么想的?”
许是受林将军心平气和的影响,林夫人觉得心口里堵着的那口气稍稍消散了些,隐约的焦躁也平复了许多。只语带埋怨的说道:“我?我能是怎么想的?你那闺女主意可大着呢,有好端端的阳关大道她不走,偏要往那艰难险阻里钻,闹得好像我这做娘的要害了她似得。” 林将军便又笑了,只说道:“路是她选的,是坦途还是荆棘都是她自己走,咱们哪能处处都管着?”说完不等林夫人说话,又问道:“那夏家的丫头,你到底有哪里不满意了?”
哪里不满意了?她拐了自家闺女之后就哪里都不满意!
林夫人心里满是腹诽,要真要客观的在夏晗身上挑刺,其实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到底是官家小姐被仔细教养着长大的,无论才情相貌,还是心思手段,夏晗都是不缺的。如果夏晗是来给她当儿媳妇,林夫人并不会挑剔什么,可她偏拐走了自家女儿……这事要怎么说?
这事根本没法说!林夫人只觉得糟心极了,左思右想后愤愤的说了一句:“她也就看着深情。当初跟赟儿成婚,又跟着赟儿千里迢迢从京城回来,赟儿还几次三番为了救她受伤,她偏就认不出人来!那封和离书能当是玩笑吗?我跟你说,换做是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这话说得,林将军脸上露出了些一言难尽来——化成灰都认得这种话,真就只是夸大了说说而已,谁还能真拿着骨灰认人了?!可林赟和夏晗经历的却不同,她们之间是隔着真正的生死的。
当心上人换一副身躯重新出现在你面前,你却不知她会回来,谁又能确保自己真能认出对方来?
林将军听了这些话都觉得林夫人是在找茬,可偏偏这样的“找茬”更证明了她的心气不顺。林将军安抚似得拍拍夫人的后背,只道:“你也说这条路艰难险阻,自己却要当那第一道坎吗?”
作者有话要说:林赟(摊手):我能怎么办呢,也就只能拿“生米煮成熟饭”这样的谎话骗骗人了。
夏晗(……):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怀好意呢?
林赟(搓手):哪有什么不怀好意?我就是想……咱能把谎话变成事实吗?
第94章 一个完满
林赟不知道亲爹私下里也替自己说了不少劝解的话; 她从正院回来时表面平静; 心里却多少还是有些不得劲的——不论嘴上怎么说,父母对她都是真的宠爱,这样气得拂袖而去的时候还是很少的。而且比起以往; 她明显能够感觉到林夫人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是啊; 这样有违伦常的感情; 做母亲的没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冲她们动手都算是好的了。如林夫人那般的暴脾气; 还能处心积虑的去算计夏晗主动退出,林赟想想都觉得意外。
不过意外不意外的,总归林夫人的态度还是分明的,要得她同意且还有得磨。
回到自己的小院; 林赟也是这样对夏晗说的:“没关系; 我娘那人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从小到大; 只要是我想要的,软磨硬泡也总能让她答应了。”
夏晗听完叹了口气; 想说些什么; 却又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只能牵着林赟的手; 凑近在她脸上轻轻吻了吻,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也表达了自己的感谢:“让你为难了。”
两人在一起,虽是夏晗最先动了心,可真要论起来主动地那方其实一直都是林赟。夏晗难得能这般主动的与她亲近,林赟心里霎时就变成软乎乎一片了。她目光柔软了几分,抬手托起了夏晗的下巴; 拇指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磨蹭了两下,凑上前便吻了下去。
比平常略深的亲吻,带着些微的意动……
当天夜里,两人同塌而眠,林赟撑着胳膊半压在了夏晗身上,对她说:“其实今天有些话我还没对你说。”说着理了理夏晗散落的床榻上的秀发,继续说道:“我跟阿娘说咱们在秦州就有了肌肤之亲,所以她别想分开我们了,这样我才有时间跟她慢慢磨。”
两人此刻的姿态着实有些暧昧,夏晗闻言一抬眸,便撞进了林赟今晚略显幽深的眸子。她眸光略微闪动了下,耳根在不知不觉中爬上了绯色:“那你现在与我说这个,是想怎样?”
林赟没搭话,低下头将脑袋埋在了夏晗颈间,侧头吻了吻绯红的耳垂,这才说道:“没想做什么,我就是想跟你再成一次婚。”
话题跳转得略快,而且毫无痕迹可寻,以至于刚刚升起的那些暧昧旖旎都消散了,夏晗也跟着懵了一下。但紧接着,她又感觉到林赟毛茸茸的脑袋蹭在颈间,耳垂被她吻了又吻。轻轻软软的触碰,带出酥酥麻麻的痒,仿佛能将人所有的心思都给搅乱了。
夏晗的呼吸不知不觉间便乱了,等到林赟启唇将她的耳垂含进嘴里舔舐时,她终于忍不住伸手将人推开了。理智这才回笼,脸上却已经红成了一片:“你说再成一次婚?”
林赟被推开后就又蹭了过来,一点都不像她说的没想做什么,语气倒是很正经:“上回成婚,咱们其实谁都没有真心,重来一次难道不好吗?再者说,你写下的那封和离书,在我这里能过去,在阿娘哪里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的。还不如咱们再成一次婚,她便该无话可说了。”
是这么回事吗?夏晗总觉得这逻辑虽然说得通,可哪里总有些怪怪的。
事实上林夫人的态度哪里是一场婚礼能够改变的?她是观念根深蒂固,又不像林家父子在军营里见得多了,因此难以接受罢了。
而林赟想求一个婚礼,也不过是觉得当初两人的婚事如儿戏一般开始,又如儿戏一般结束了,于是转而想求一个完满。
不论夏晗明不明白林赟真正的心意,此刻听了林赟的话,心里也不是不触动的。她未尝没有遗憾,便顺从的抬手抱了抱林赟,应了一声:“好。”
林赟得到应承笑了起来,很灿烂很满足的模样。她扑到夏晗身上,在她颈侧狠狠地吻了一下,留下一点暗红的印记:“这样就好了,剩下的等到洞房花烛咱们再继续可好?”
夏晗抬手将人推开了,偷偷捂着脖子,脸一下烧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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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羌人退兵,信州的局势便好了许多,等到林将军醒来,众人心里更有了主心骨。虽说背地里还有许多事未曾查明,可林赟确实是放松了神经,也有了儿女情长的心情。
林骁这些天却是忙得不轻,一面要忙着驻军事务,一面要调查他和妹妹遇险的内情,一面还得分出心神来筹办与狄萱的婚事——与羌人的联姻不算小事,虽是阴差阳错定下的亲,可于公于私他都得上心。而且这桩婚事更是早结早好,也让大家都能安心。
因为诸般事务都需过问,林骁忙得恨不能将自己分成三份去用,短短几日下来便憔悴了不少。不过即便如此,他似乎也没有要让林赟帮忙的意思,只早出晚归难见踪影。
这一日,林骁难得在大白天出现在了将军府里,原因是赶工的喜袍做好了,需要他亲自试穿以便修改。结果原本按着他两月前尺寸赶制的喜袍如今穿着却是有些空了,可见他在这些日子里消瘦了不少。
林夫人见状颇为心疼,就连向来站在父兄羽翼庇护下的林赟也忍不住说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事,哥你就交给我吧,别总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扛啊。”
林骁换下身上的喜袍,交给一旁等着修改的绣娘,又摸了摸林赟的脑袋说道:“不用。外面的事有我,只这府里的婚事筹备,你帮着阿娘些。”说着还冲林赟眨了眨眼睛,笑道:“这可是你哥我的终身大事,一辈子就一回的,可出不得什么差错。”
可后宅这些琐碎事务林赟是真不怎么懂,筹办婚事她帮不上忙,就连林夫人对此也不是十分的得心应手——毕竟给儿子娶亲她也是头一遭——反倒是夏晗,因为早早就跟着母亲学管家,几个兄长又先后成亲,她反倒对筹备婚礼这事颇有些心得,这些天也帮了林夫人不少忙。
为此,林夫人嘴上虽不说什么,可眼看着对她的态度就缓和了不少。再加上有林将军时不时在背后劝两句,这样下去或许都轮不到林赟软磨硬泡,她就得先妥协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林赟对她哥那话的回应是:“这些我不懂,不过婚礼的事自有阿晗帮着阿娘料理,哥你就放心吧。”
少将军又被妹妹有意无意秀了一脸,不过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而且想想自己即将过门的媳妇,心里不仅不觉的酸反而有些美滋滋的。他脸色柔和了一瞬,便道:“这样就好。行了,喜袍也试过了,该改就改吧,外面还有事,我先出去了。”
林骁说完这话就要走,结果却是被林赟拉住了,她皱着眉问道:“你别急着打发我。当初坠马的事有我一份,现在查得怎么样了?你若是顾不过来的话,就交给我来查吧。”
说实话,林赟这些天是真的懈怠了。当初跟着林骁出城还刀时,她还惦记着回城之后定要找出对她们兄妹出手的幕后黑手。结果家里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从母亲针对夏晗的为难,到父亲伤势恢复清醒过来,分走了她大部分的心神,以至于这事儿最后就全压在林骁一个人肩膀上了。
林赟看着她哥憔悴的脸庞,心里忍不住泛起了歉疚,于是说话时目光也变得诚恳又坚定。
谁知林骁闻言却皱了皱眉,见绣娘退下之后房中没有外人,这才对林赟郑重说道:“阿赟,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暂时也不打算查下去了。”
林赟听到这话很是诧异,她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林骁:“怎么能不查?我都被人害死了啊!”
这句质疑没有一点点的夸大其词,有东郊桃林后的那处坟茔作证!林赟是死而复生了,再加上当初的变故着实来得突然,她因此对死亡的体会并不深刻,可无论如何她也没想过兄长会放弃查证凶手。更何况对方显然没打算放过他们,这次还对林骁又下了手……
林骁下意识的避开了林赟满是不可置信的目光,听到她的质问便攥紧了双拳,心里也是止不住的难受。他咬紧了牙关,脸上的线条紧绷,半晌后才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说道:“那背后的人,咱们将军府惹不起。”
林赟闻言愣了愣,直到林骁抬着下巴往京城的方向示意,她才恍惚的明白了什么。
京城,自古以来就是权力斗争的中心,如今皇帝日渐老迈,年轻的皇子们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权夺利。只是这些在林赟看来一直都很遥远,她历来自在随心,再加上她被父兄保护得太好,更是从未想过远在信州的将军府也会被卷入权利斗争的漩涡。
林赟沉默了,继而忧心忡忡,她眉头紧拧问她哥:“可是为什么啊?咱们离京城那般远,将军府都搬到信州了,也帮不着谁碍不着谁……”
林骁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别多想,有我和阿爹挡在前面,你别担心。”说完这话,目光忽的一戾,又压低了声音:“不过若是有机会,该讨的债咱们也是要讨的!”
林赟懵懵懂懂的点头,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因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想不出个怀疑对象来。
第95章 戚与共
时间一晃又是几天; 林骁的喜袍改好了,将军府的聘礼也备好送去了山寨。老族长毫不含糊的收下了,更不含糊的将婚期直接定在了十天之后。
林夫人算了下时间都忍不住感慨:“这些羌人倒是不讲究,六礼全走下来都没用上一月。”
其实羌人真没这么多讲究,如果不是林骁这边坚持六礼要走完,当日还刀之后少将军就能抱得美人归的。不过讲究一些也好; 规矩礼仪一样不差; 也能让人觉得郑重些。
为此; 整个将军府都忙碌了起来。尤其是林夫人; 她一下子没了多余的时间来找林赟和夏晗的茬,忙着筹备着迎亲需要的东西,又忙着让人修葺了林骁的小院作为新房。还没等到迎亲的日子; 整个将军府就已经是张灯结彩; 被布置得焕然一新……
夏晗跟着帮忙,林赟偶尔也会搭把手,可她更多的精力却没放在亲哥的婚事上。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落在母亲身上; 落在父亲身上,落在兄长身上。她在观察着他们,想从他们身上看出些许端倪; 可结果却让她失望了,因为每个人的反应都很正常,他们都只是在为这桩婚事忙碌而已。
偶尔的,林赟会生出些许怀疑,怀疑那日林骁的所言都是玩笑; 只是想骗她安分而已!
然而林赟又很清楚的知道,林骁或许会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跟她玩笑,却绝不会在这样生死攸关的问题上信口雌黄。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能这般平静,内心却不自觉的焦躁了起来。
这样的焦躁影响到了夏晗,因为林赟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失神,然后做错些事。就比如此刻,明明是林赟心疼夏晗近日操劳,主动为她捏肩解乏,结果一个失神之下手上也没了轻重,捏得夏晗肩胛骨生疼,甚至忍不住低低的痛呼了一声。
这一声痛呼终于将林赟惊醒了,她反应过来后顿时满脸歉疚:“对不起,是我失神了。”道完歉又问道:“阿晗,我刚刚下手是不是太重,你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如果不是林赟这两日总是魂不守舍的模样,夏晗听到这话都要以为她是有意吃豆腐了。当下揉着被捏疼的肩膀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没事,一会儿就好。倒是你,最近怎么总是走神?”说完也玩笑了一句:“是不是大哥要娶亲了,你担心将来有了嫂子分宠啊?”
林赟顿时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直接旋身坐到了夏晗身旁,拿起对方的手指把玩:“胡说什么呢?我才不需要我哥的宠爱,我需要的明明只有你的宠爱而已。”
直白的话让夏晗微微红了脸,她娇嗔似得瞪了林赟一眼,抽回手道:“那你最近到底在想什么?”
夏晗顺利的抽回了手,林赟的手上霎时空了,她不知为何心里就有些难受。其实她没想瞒着夏晗什么,只是有些话到了嘴边却又总是徘徊着难以出口。因为事涉将军府,因为牵扯到她的生死,还因为她父母兄长讳莫如深的态度……这些都让她顾虑踌躇。
可现在夏晗主动问了,林赟做不到三缄其口,便叹了口气,说道:“我在想,信州的将军府到底有哪里值得别人惦记的,明明离京城那般远的。”
话题忽然严肃起来,这有些没头没尾的话,夏晗却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其实比林赟敏锐得多,便只从“惦记”和“京城”这样的只言片语中就能生出无数猜测,继而很快肃穆了神色。
林赟忽的抬手,点在了夏晗刚刚蹙起的眉心上:“跟你说,不是让你陪着我忧心的。”
夏晗的眉头松开了,却不是因为林赟安慰的话。她顺手抓住了林赟点在她眉心的手指,正色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别瞒着我,咱们如今已是休戚与共。”
一句休戚与共似乎将两人间的距离骤然拉紧了许多,林赟心里的焦躁不知不觉间就被抚平了许多。她抬眸,正正对上夏晗写满认真的眼睛,忽然就什么都不想瞒着了:“前几天我哥跟我说,惊马的事不会再查下去了,因为这事背后的人将军府惹不起。”
夏晗闻言脸色骤变,抓着林赟食指的手收紧,指甲几乎陷进肉里——林骁惊马的事她不予置评,因为少将军与她没什么交情,人还好端端的回来了。可在此之前,林赟却为此付出了性命!
刻骨的恨意骤然自心底涌出,夏晗几乎是在瞬间就红了眼睛,只这次她眼中的不是哀戚也不是欣喜,而是满满的凶戾!这是林赟从未见过的一面,夏晗也不打算让她见到,因此她很快就闭上了眼睛,掩饰住了眸中透露的汹涌情绪,只身体还是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林赟显然误会了什么,她连忙将人护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不还是好端端的在你面前吗?以前是咱们没防备,这才着了人家的道,现在都知道了,咱们将军府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夏晗侧头将脸埋在了林赟的肩窝里,她没有睁眼,任由林赟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背。
心底骤然汹涌的恨意缓缓消退,理智却也渐渐回笼,她拉住了林赟的手,对她道:“时隔一年,那些人又动手了,还牵扯出了羌人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京中怕是要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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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距离信州着实不近,太平不太平的消息一时半会儿也传不到信州来,不过信州城最近倒是热闹了起来。半月前那场羌人□□围城算是彻底过去了,又因为羌人族长的女儿要与将军府的少将军联姻,如今这信州城里的街道上便又有了羌人走动。
还没出正月,老族长定下的婚期便到了。
“迎亲我就不去了,还是留在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帮上忙吧。”林赟这样说着,没有再带着媳妇跟去山寨看热闹的意思,她知道了将军府背后潜藏的危机,整个人都谨慎了起来。
林骁稍稍有些意外,直到林赟叮嘱他路上小心,这才有了几分了然。为此他有些哭笑不得,可想想妹妹的担心也不算是多余,迎亲当日到底是多带了些人,也多带了几分警惕……虽然他并不觉得打草惊蛇之后,对方会这么快就再次出手,毕竟两次惊马时隔一年有余。
不过无论担忧与否,警惕与否,成婚当日林骁依旧是在喜气洋洋的气氛中出了将军府的大门。他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大红喜袍,神采奕奕的领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城去了。
林赟牵着夏晗的手,一路将人送到了大门口,望着亲哥远去的背影略有担忧。
夏晗抬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拍,本想温声安抚两句,却又觉得林赟最近神经紧绷未必听得进去。于是到嘴边的话一转,说道:“怎么,羡慕了?”
林赟愣了愣,然后狠狠的点了点头:“是啊,羡慕了。”
她早说过要重新与夏晗成婚的,可看着亲哥骑马远去的背影,她还是忍不住回忆起了当初与夏晗稀里糊涂成婚的事——那场婚礼是在夏家举办的,林允客居京城连个旁的落脚地都没有,于是迎亲也跟玩笑似得,只骑马抬轿在城中转悠了一圈儿,最后又回到了夏府!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场婚事新郎其实能算是两个人。前半段是林允本人完成的,后半段则是复生的林赟稀里糊涂拜了堂,怎么都算不上完满。
旧话不必重提,两人都心知肚明,送走林骁之后她们便回了将军府,帮着林夫人招待起前来道贺的宾客。这事也不轻松,忙碌很快冲淡了多余的情绪,扬起的笑脸都能笑僵了。
城外的羌人山寨着实不算近,骑马也要走上半日的路程,林骁大清早就出门迎亲去了,等将人接回来至少也得是半下午。林赟中午的时候就不耐烦了,于是用过午饭之后便寻了个清净的地方躲懒,直到肩膀重重的被人拍了一下,唬了她一跳。
林赟按着狂跳的回头,见是秦爽便一脸的不耐:“怎么是你,你没跟着我哥一起去迎亲?”
秦爽闻言脸就是一黑,他冲着林赟磨了磨牙,可到底没说什么,只道:“京城来人了,就在门房里等着,你最好现在就过去一趟。”
他说完就走了,林赟却是听到“京城”两个字心里就狠狠地跳了一下。
但很快她又反应过来,是自己敏感过头了。旋即迟缓的脑子转动了一下,就想到了京中的侍郎府,于是一下子蹿了起来就往门房跑去。跑到半路想起什么,又转了个弯,去偏厅将正在招呼女眷的夏晗拉上一起,这才匆匆赶去了门房。
等在门房里的果然是夏家的信使,他风尘仆仆一脸倦容,恰似当日千里赶赴秦州的秦爽。见到夏晗便立刻迎了上来,奉上书信后说道:“小姐,这是老爷的亲笔信。”
当初离开秦州时因为情况不明,夏晗曾留了封信给藏冬让她送回京城,却没想到这时候收到了父亲的回信。她瞥了眼信使,接过了信件,莫名就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第96章 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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