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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正道那些年[快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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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真是假,不如问一问皇后?她才是朕最亲近的人。”
皇后是裴修度的女儿,亦是天子最亲近的人,说话有一点的分量,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裴荇的身上。只要她愿意替卫天璇掩饰,这件事情可能如此就过去了,毕竟谁有胆子来查?可是裴荇没有直接承认,她将那些期待的视线收进眼底,她应道:“圣上她是皇室血脉。”
“皇后恐怕是被蒙骗了,若不是发现圣上的龙体,恐怕我等也还被蒙在了鼓里。”裴修度冷笑一声,开口道。“大胆贼人,伪装天子,淫…乱后宫,罪不可恕。”
卫天璇微微一笑道:“裴相有何证据?怕是为了逼死朕,你故意找了个形貌相似的尸首来妖言惑众吧?毕竟死人不会开口。”
“你要证据?”裴修度眸掠过了一抹狠色,他拍了拍,又带上来一个人。年轻的女人脸色苍白,是卫天璇熟悉的面容。想着在入宫的前夕,还是这位姐姐探出窗,挥着帕子对她打招呼呢。白玉楼式她一个在裴修度的?还是说所有的人都被裴修度拿住了?卫天璇心惶惑,她往后退了一步,将视线投向了裴荇,见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心才宽慰了些许。
裴修度扫了众人一眼,微微一笑道:“这位是白玉楼里的姑娘,我想不少人应该见过她吧?就让她来解释这‘真假天子’一案,如何?”
瑟瑟发抖的女人被人推搡着前行,她的面色白得像是纸张,哪里见过这等大场面?只能胡乱地瞄上了几眼,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泣声道:“她是我们白玉楼楼主的养女,名唤璇儿。当时宫来人,我们白玉楼里的姑娘都被宫里人带走关押着,他们说如果想要我们的安危,便璇儿来换。”裴修度听了这话满意地一笑,他只要女人证实眼前人并非是天子即可。至于那时发生的事情,他冷笑一声道:“想来也是张顺和宫外之人合谋,进行弑君这档子事情。说来也是巧,我还发现了张顺的尸首,想来张顺作为知情人,也被狠心肠的奸贼除去。”
50。假天子与真皇后(九)
卫天璇还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一口咬定卫天衡是裴修度从别处找来的尸首,可眼下出现了白玉楼的人;显然是隐瞒不下去了。她微微一笑,面容犹是镇定自若;一点被拆穿的窘迫和畏惧都没有。
裴荇握住了卫天璇的,走到了她的身侧;一双冷淡的眸子扫过了窃窃私语的众臣,她不急不缓地问道:“一个昏庸的暴君和一个能激清扬浊的明君;尔等宁愿选择前者么?”
“看来你早知道此事。”裴修度的面容顿时沉了下来,他恶狠狠地瞪着裴荇;冷酷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件没有任何价值的货物,他问道;“是你替她隐瞒了身份?”卫天衡已经薨了;至于这个假天子也很快就会失去一切,裴修度对皇后的崇敬丁点儿不剩。
“裴家与我同罪。”裴荇轻描淡写地问道;“诸位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是个女人!”
“混淆皇室血脉罪不可恕;天子与皇朝的威严岂容践踏?”
诸位臣子对卫天衡积怨日久,如果真要选择;谁不希望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圣明天子?可终究无法容忍一个外人坐上天子之位。这黄金宝座岂是人人都能落座的?宗室旁支都没有资格觊觎,更别说一个外来的陌生人。皇权的神圣性在于代代相传的血统;所谓的天命之人;如果失去了骨子流淌的血脉;也便什么东西都不是。
“当年的镇国长平公主不也是一个女人么?”卫天璇哪里会让裴荇一个人面对那些个神情各异的大臣;她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后;又问道,“你们已经遗忘了这件事情?”在先帝朝、本朝长平公主四个字成为了一种禁忌,当初先帝提议废除长平公主帝号之时,不少敢于忠谏直言的大臣都持反对的意见,只不过他们的下场颇为凄惨,直接被打为乱党满门抄斩,如此残酷的刑法之下可见先帝的坚决态度,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此后无人敢提。卫天璇这一开口,群臣们的面色骤然间又一变,似是回忆起什么来,但是他们依旧无法容忍外来的血脉混淆皇室的神圣血统。
“你们在意的便是皇室威严是么?”裴荇见群臣颔首,她又慢悠悠地抛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如果我说,她是先帝的血脉呢?”霎时间便震慑地群臣默然无语。台上的僵持已经影响到了楼下的表演,不知在何时,教坊的一众歌舞已经撤下去了,只剩下那张灯结彩的空荡场地,仿佛在诉说着不久前的喧嚣与热闹。
“这不可能!”裴修度勃然大怒,他呵斥道,“皇后,这是大罪,你到此时还要狡辩?”嗓门轰然如雷鸣,裴修度起身后又向前一步走,逼近了裴荇,他冷笑道,“谁都知道先帝没有公主。你们既然知晓长平公主之事,应该能够明白为何先帝无公主吧,此时捏造出如此的惊天谎言来欺瞒大众,居心叵测,真是荒唐至极。”
“要说荒唐的是您。”裴荇神情变了变,她看着裴修度,眸多了几分的失望,“父亲要女儿死,女儿无怨言,可是您别忘记了,我还是皇后。你番五次命人前来杀我,可不是大罪?您是因为兄长的玩忽职守被去职而不满,便想造反么?”
造反的大罪名谁都承担不起,裴修度听了裴荇的话气得够呛,一扬起显然是想一巴掌落在了裴荇的脸上。只不过卫天璇的动作更快,她钳制住了裴修度的,往后用力一甩,眸写满了厌恶。“裴相这是何意?当着群臣的面就想动?纵然我是假天子,可她仍旧是一朝皇后,岂容你在此放肆?”
“是啊,裴相您可消消气。”
“对皇后大不敬,这罪名也是不小啊。”
裴修度听见了同僚传来的声音,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他甩了甩道:“乱臣贼子,此时哪有你说话的地方?如今真正的天子已经被人害死,我等身为社稷重臣,定——”
“她是先皇的血脉。”裴荇开口打断了裴修度的话,她冷眼望着群臣,又继续道,“深宫之事,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先皇后诞下龙凤胎,为避免小公主遭受厄运,便命自己的贴身宫女将她藏于民间。若不是先皇血脉,这世上哪有如此相似的一张脸?你们不也将她错认成天子么?”裴荇朝着侍立在一旁的清鸢甩了一个眼色,清鸢立马会意,下去不多时,便将知情人给带了回来。
“萧姨?”事态的发展卫天璇多少有些吃惊的,她转过头看着萧若兰,又低头瞧了瞧那替裴修度作证的缩成了一团的女人,唇角勾起了一抹欣喜、却又带着苦涩的笑容。
“你这小崽子,我就说让你远离宫是非!”萧若兰的眼含着晶莹的泪,她的嘴唇喃动,没有发出声音,可是卫天璇已经读懂了她的意思。讪讪一笑,便看着萧若兰对裴荇、对卫天衡的尸首行大礼。在二十年前,她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宫有不少的老人认得她的模样,可是在皇后诞下麟儿的时候,她消失不见了,当时先皇后没有追查,底下的人又哪里会注意一个宫女的事情,久而久之便不再有人想起。可当这个模样几乎没有什么变动的人出现,记忆的潮流一下子便涌了回来。裴荇找到的可不止是当年将小公主带出宫的宫女,连接生的稳婆一众都给寻了来,无非是想要证明卫天璇是纯正的皇族血脉。
谁知道会翻出多年来的密辛?原先至于卫天璇说她混乱皇室血脉的人纷纷闭了嘴,眼下是皇后坚决要让这假天子成为真天子,而宰辅裴修度则是要她的性命。是皇位的斗争还是父女之间对权势的斗争?到了此时看明白的人已经不愿意再搅入了这一滩浑水里面。
裴修度被打得措不及,哪里知道事态如此发展?他来诘问的罪名便是乱臣贼子混淆帝室血脉,可她若是先皇之女,显然是站不住脚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捏着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佯装镇定道:“这是你们合计,捏造出来的惊天谎言。”
“天璇两个字是先皇后殿下亲自取的。”萧若兰开口道,她这一回将当初孩子包身的东西也一并带了出来,明眼人一瞧,便能够发现是皇室物。其实光凭借卫天璇那一张酷似卫天衡的面容,臣子们已经大半的信服了,如今一个又一个的证据摆在了眼前,真相已经浮出了水面。但是天子之崩,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皇室兄妹相残?
“我不曾与张顺合谋。”卫天璇淡淡地开口,她回忆着在白玉楼遇见张顺的情景,继续道,“天子聃于游乐,张顺献计,天子出宫后,便找了我在宫继续扮演着皇帝的角色。我也不知道他几时出了意外,总之与张顺脱不了干系,张顺死有余辜。”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将自己给摘除了,她是被推着一步步走的人。如果不是张顺的逼迫,她如何会进入这危四伏的深宫?
“乱臣贼子——”裴修度仍旧是一口咬定了这四个字。对卫天璇她们来说,说服裴修度不是主要的目的,只要群臣大半人无异议,便可让卫天璇稳坐这个帝位。至于其他怀着异心的、想要趁此时辅佐某个宗室的,只能够采取另外的段。卫天璇将所有人的神情都收入了眼底,她眯着眼笑盈盈地问:“我坐上这帝位,诸位大臣们还有其他的意见嘛?”
“此事非同小可,容我等商议。”
“能否在此处得出结果?”裴荇对卫天璇对视一眼,握着她的,笼在了袖子,悄悄地在她的背上摩挲。夜长梦多,这事情拖得越久,越容易出现各种的意外。她记住了面露迟疑的人,只听得一声令下,伏兵尽数出现。摆明了有什么疑问,便血洗朝堂。明亮的刀戟倒映着月光与灯光,白花花一片犹为晃眼。臣们无缚鸡之力,至于武将身上没有个兵器,稍作反抗便被收服。卫天璇懒洋洋地扫视着诸臣,之前的商议只是给他们一个会,就算裴荇那边没有显而易见的证据,结果都改变不了。谁让她卫天璇是天选之女呢?
大部分是让卫天璇满意的听话人,可是也有少数党偏要显示自己的忠贞,以头抢地大声哭喊便罢了,还有不要命的几步向前,掀了桌案打将起来。卫天璇右往上一扬,便制止了宿卫的行动。她看着那小有功夫的臣子,只用一只便制止住了他的攻势,一用劲将他的扭到了身后,只听见个咔擦咔擦几声响,随便听见了一道杀猪般的惨嚎,他的被卫天璇给扭断了。旋即,便像是扔麻袋一般,将他从楼上抛了下去,很快便在一团红色帐幔消失不见。
裴荇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千秋节盛宴,为显示天子的恩宠,命妇一同入宫来了。”至于裴府上下,一道皇后诏纸,也来了不少的人。
趴伏在地上的人一仰头便是明晃晃的刀戟,皇后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们的家人已经被控制住,眼下哪里有其他的路给他们走?这千秋节,显然是一个鸿门宴,可偏生硬要往里面闯。一个武双全的圣明天子?一个早已经命丧黄泉的昏庸之主?在左右对视后,由政事堂的几位宰辅一同开口高呼:“圣上千秋万岁!”其他的人也跟着随声应和,霎时间,呼声如浪潮般起起伏伏。裴修度不满意如何?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如何?毕竟大势已去。
裴荇一直要保住裴家一脉,可裴修度偏偏有极强的野心,不愿意安于现状,最后只能够成为阶下囚。便算到了最后一刻,卫天璇也知道,裴荇没有要了裴修度性命的意愿,可偏偏这位显赫一时的权臣,经受不住这巨大变化,在牢狱咬舌自尽了。任务完成的提示声,在底下人送来消息的那一刻响起,卫天璇喘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发现了系统空间的道具后,她知道自己可以任意停留,只有完成后,所有的时间才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
“树倒猢狲散。”卫天璇终于也有了这等感慨。
“不至于,裴家有几个可用之才。”裴荇掀了掀眼皮子。
千秋节之变轻描淡写地过去了,卫天衡草草下葬到他自己建好的皇陵,只得了一个“暴”的谥号。新帝继任改年号,惊动的只有四方的臣子,都的百姓们无人在意。然而对卫天璇来说,最令她头痛的便是对裴荇的尊号,她毕竟是卫天衡的皇后。
城楼上,卫天璇负站立,小雨细润如牛毛,淡色的溟濛远山瞧不真切。
裴荇撑着伞站在了她的身侧,轻轻问道:“你想离宫?”
卫天璇轻笑一声道:“本就不是深宫,外面的广大世界,哪里比不得这皇宫内院?”她终究是不属于这个宫廷的,但是她不愿意一个人来又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去,既然遇见了裴荇,又怎能不将她留在身侧?
裴荇垂眸叹息道:“再等几年吧。”如今的太子年幼,盛世江山在风雨招摇,卫天衡倒行逆施数载,留下的影响岂是如此容易消除?裴荇心忧天下,可偏偏卫天璇没有她的这种大义。
后,史载长平五年,裴皇后薨。
天子寝殿一夜之间火起,帝亦不知所踪。
51。假天子与真皇后(番外)
在远离了京都很长一段路之后;卫天璇才找到了当初那个江湖的感觉,没有什么臣子天子;剩下的都是江湖草莽与来往行客要小二上酒的招一壶。餐风露宿的江湖生活卫天璇自然过得十分自在,可又担心着打小居住在相府的裴荇不适应;便也先赶到城,找一家上好的客栈安置了。
“你还真是自在逍遥。”裴荇瞧着卫天璇快活的笑容;眼皮子一掀,面上神情瞧不出喜怒。她很少有长时间的外出;颠簸的路途使得她头晕脑胀,瞧着卫天璇灿烂的笑脸;也便生出了几分小小的幽怨来。心还有一种更为奇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似是隐隐见过这等场景。她扶着额精神不济;卫天璇那张露出几分关切神情的脸又凑了上来;伸嫌恶地一推,又有些好笑自己这幼稚的举动。
“你身体不适么?那早些躺下休息吧。”卫天璇握住了裴荇稍显冰冷的;贴在了自己的发烫的面颊上。他们两个人都以诈死的名义离开了皇宫;这东南地带远离都城,百姓们自然是不认得她们。一路上走来;这一处明山秀水,倒也做久居之计。卫天璇盘算着买一间宅子;招五个小婢;过上自在的清静生活。只不过;还是得过问裴荇的意思;毕竟全凭她做主;自己的上可没有分毫的银两。“我们在此处长住如何?”
“明日再瞧瞧吧。”裴荇掩着唇打了个呵欠,她本是无所谓在何处的,都跟着卫天璇出了宫,自然是依着她的性子。
次日,两人便寻了个好宅子,一掷千金颇为阔气。听说城谁家乔迁也是要做喜事的,裴荇不明白这些民间的礼俗,索性给了下人银子让他们去置办,一时间宴请了不少的宾客。卫天璇被裴荇逼着更易了红妆,倒是她自己,听着人左一个“裴公子”,右一个“裴少爷”的,好一个风流俊俏的少年郎。这城民风开放,远胜京都,闺的小姐们听说有一个一掷千金的少年郎,也坐着小轿子来瞧热闹,至于卫天璇,则是被她们直接忽视了。
“早知道就悄无声息住进来了,还做什么乔迁喜事,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闹得我头疼。”送走了那群人,卫天璇一脚踩在了凳子上,一点儿都不顾忌着自己的形象。
“是鞭炮闹人么?”裴荇拍了拍卫天璇的腿,笑吟吟道,“可不是你自己选了这一处?”
卫天璇语塞,的确是她提出的建议。怔愣了半晌,才开口道:“你难不成一直男装扮相?”
“有何不可?”裴荇一挑眉,又道,“家总需要一个‘男人’,这样对用心险恶的奸佞之辈,才有震慑的作用。”
卫天璇一听这话便不太高兴,她站起身不满地嘟囔道:“难不成我保护不了你么?”
“是啊,你卫大侠最行了。”裴荇抿唇一笑,她也沾染了卫天璇的几分习性,这离开皇宫后更为放肆,伸挑起了卫天璇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她白嫩的肌肤,轻哼道,“当一回裴夫人有这么不满嘛?”若在这时候,卫天璇点头说是,那可真是不要命了,她打了个哆嗦,一把将裴荇压在了怀,连声道:“是是是,荇儿你开心便好。”
这远离朝政的事情自然是无比自在的,可是闲了一段时间后,卫天璇又着上了男装,被使唤着做事情。她们身上携带了不少的银子,可也不能够一直坐吃山空吧?裴荇盘算着开一家酒楼,卫天璇自然是跑东跑西的,这不消多久,城便传出了裴家的少年是个小白脸,全仰仗自己抛头露面的夫人来讨生活。至于卫天璇,她每月赚来的银子都得上交,也不知道裴荇是从哪里听来的馊主意,没有买酒的钱便罢了,眼见着裴荇的诞辰日迫近,她都没有银子买礼物。
某一日,城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卫天璇打探了一回,只瞧见了一个擂台,胜者的奖品是天下第一工匠打造的“镂玉裁冰”。这是一支看似普通的发簪,只不过其自有无限奥妙,必要的时候可当暗器使用,期间藏着的针丝细如牛毛,可高温炼之不化,利剑斩之不折。恰好当做送给裴荇的礼物!卫天璇眼前顿时一亮,她也不管其他的事情,纵身一跃便上了挑战的擂台。她的功夫天下独绝,哪里将那些个花拳绣腿放在眼。这一连十多场,都是在几招之内将人给击落台子。而剩余的挑战者,见此哪敢上去找揍,只能够面露遗憾地摇头。在声鼓响之后,主人家宣布卫天璇是胜者,卫天璇可不听他们其他的废话,拿了“镂玉裁冰”便利索的走人。
她不知道这是比武招亲的擂台,“镂玉裁冰”只是其附送的东西罢了。她回到府兴冲冲的献宝给裴荇,然后后脚便是那招亲的人寻上门了。说起来他们也是个新搬来的,自然是不懂裴府的事情,一看卫天璇男装扮相,乍一看还以为是个清隽的少年郎,哪里肯轻而易举地放过?他们的人将事情说明白,裴荇面色不变,倒是卫天璇霎时间吓得面色惨白,讷讷地偷觑裴荇,哪里敢说其他的话?
“——所以裴公子可以随我们回府去么?”那前来此处的管家左右一瞧,还以为卫天璇和裴荇是兄弟,看宅邸和布局总归不差,是个好模好样的人,越想越是欢喜。
“抱歉,她不能去。”裴荇摇摇头。
那管家面色一变,急声道:“这是为什么?”
“东西也还给你们罢。”裴荇将“镂玉裁冰”扔了回去,不愿多言。
管家冷冷一哼,打量着这两个人,心浮现了一种大胆的猜测:“你、你二人——”
“她是在下的夫人。”裴荇伸抽去了卫天璇束发的簪子,一头如墨云的长发,霎时间便披垂在身后。原本男装扮相便有几分柔媚,这仔细看还真是个女人。管家的眼神锐利,盯了卫天璇半晌后,又落在了裴荇的身上。
卫天璇扭着身子,低声道:“抱歉,我不知道是比武招亲的擂台,我只是想赢‘镂玉裁冰’。”那家人见状况如此,哪里还有其他的办法?总不能押着一个女人去成亲?只能够气哼哼地离开了。堂一下子便冷静下来,卫天璇拉着裴荇的袖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开口道:“我错了,我不该不问清楚,我不该如此莽撞。”
“你起来。”裴荇拉了一把卫天璇,这模样显得自己就是那不分青红皂白的凶悍母老虎。“我没有责怪你。”
“真的?”卫天璇一喜。
“真的。”裴荇认真地点点头道,“我知晓你的心意,都是为了我。其实你不必送我什么。”
“这哪里行!”卫天璇出声道。
裴荇微微一笑,凑近了卫天璇道,“你已经将你自己赠予我,还不够么?”
卫天璇面色一红,嗔怪地望了裴荇一眼。
在接下来漫长的岁月,有一人相伴左右,自然是足矣。
52。小作家和神仙画画(一)
【侠义值…299】
卫天璇打开了系统面板;看到了这个数值,心的情绪颇为微妙;要达成999才能完成所有的任务,看样子她还得再小世界里沉沦很久;最主要的是还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心暗暗叹着气,她扒饭的速度不自觉地加快;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正坐在了食堂吃鱼,不小心被鱼刺卡到了喉咙;咳了半天都没有好转,一张脸已经转成了猪肝色了;只见好友陈琦快速地冲了出去,问食堂阿姨要了一碗醋;卫天璇也不管那醋是什么味儿;一仰头咕噜咕噜,许久才苦着脸看陈琦;问道:“你刚在说什么?”
新的小世界里;她是一位风华正茂、勤学苦读的乖巧学生,可能就是因为她这张无辜的漂亮脸蛋吧;不知道怎么惹火了隔壁系的大姐大,人家以为读的女生无缚鸡之力;在下课教授离开后;就将人堵在了门口。陈琦是整个班唯一一个见义勇为站出来给卫天璇说话的人;当然;她换来的是大姐大的一推搡。卫天璇原本懒得搭理那女生;结果她越来越过分,索性将人揍了一顿,吹了吹拳头后扬长而去。此后没有人再来招惹她了,而她也多了陈琦这个朋友。
“我在说‘鱼刺’。”陈琦已经接受了卫天璇时不时就走神的事情。
刚被卡着喉咙,那种感觉还没有消散,卫天璇真是闻“鱼刺”色变,正打算抱怨几句,又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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