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熟女时代-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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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问从安：“你不喜欢老师说的吗？”

“阿姨是阿姨，妈咪是妈咪。”从安展现出少年老成的风范，这似是而非的答案把杨杨绕进去了。

在从安听课的时候杨杨也在听课，她不能不否认这个老师的上课方式很特别，她以前学画的时候，是老师画过再有学生去模仿，千人一面，只有好坏，没有特别。

倒是她给学生很多想象的空间，从安在画画的时候杨杨在帮着她画，她学过近十年的美术，尽管已经荒废，但是基础还在，但是跟小孩一起画后却把老师教的全部放弃，随心所欲地画。

颜歆下班居然收到从安发来的短信，要她去接她和咩咩阿姨。

这感觉就好像突然有了两个孩子，一大一小都等着她去照顾。

晚上杨杨就她以前对颜歆的误会道歉，她以前误会颜歆是一个严格要求缺乏人性的母亲，但是陪着从安上了一会课以后对颜歆有了改观，她对从安的要求是严格的，但是也是人性的。

如果杨杨不坦白她还不知道自己在杨杨的心中有这么一个污点。

“别先急着道歉，日子还长着呢，以后从安要学芭蕾英语小提琴钢琴……”颜歆用开玩笑的口气说。

“要不要再让她去学跆拳道柔道剑术？”杨杨随机调侃。

颜歆用手中的铅笔敲着下巴，在刹那得到了某种启发：“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杨杨见到从安怜惜地摸摸她的脑袋，未来的日子有你受的了。惹得从安一脸茫然。

“姨姨，你什么时候回家来看我呢？”暖暖用杨妈妈的手机打电话给杨杨，杨杨接到以后就猜到在暖暖身后一定站着妈妈。

她惊讶的是妈妈会主动联系她，哪怕是通过暖暖作为缓冲地带。

杨杨说：“随时可以啊，只要你奶奶看到我不会拿扫帚赶我。”

“为什么呀，奶奶说……”后面传来一大段模糊的声音，杨妈妈捂着手机交代暖暖不要说。

“姨姨，奶奶说不会。”

“那暖暖把手机交给奶奶，让我和你奶奶说说话好吗？”杨杨说。

“好。”暖暖奶声奶气地应了一句，然后暖暖把手机交给了奶奶。

“妈。”这一声，杨杨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就这次唯一让她想掉泪。

她说：“妈，这是你的意思吗？”

“嗯……”杨妈妈的这一声应地很轻很轻。

杨杨把这看做是融冰行动的一次大进步，过程是坎坷的，矛盾是贯彻始终的，但是前途是光明的，高中时候学的思想道德课里教的道理到现在她都没有忘记。
86。做一个英雄
86。做一个英雄　



　　“我妈叫我回家去吃饭。”杨杨很小声地对颜歆说。

　　她说话的口气好像在交代遗言，带着一种决绝地壮烈美感，混杂着开心和忐忑。复杂到让人无法去形容。

　　颜歆说：“伯母的口气缓和下来了吗？”

　　“应该是。”杨杨希望是这样，她不希望出现任何的偏差，如果到了那边发现其实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幻想她会绝望的。

　　颜歆想如果事情能顺利那自然是最好，如果不能，她要做好准备迎接一个受伤的人回来。

　　杨杨说：“要是我妈其实没那个意思，是我想多了怎么办？”

　　颜歆笑了：“往好的地方想，别老想不好的。”

　　“如果从安带着女友回家，你会怎么办？”杨杨问颜歆，都是母亲，从母亲这个角度出发或者会有相同的感想，杨杨先在颜歆这边练习练习。

　　颜歆思考时候的表情很认真，杨杨甚至后悔问她了。

　　“我和伯母的情况不同，我不会在心里设定从安交一个女朋友是错的，我对她的要求是她必须是在适合的年纪找对象，而她的对象也是适合的人，我不会因为她的性别而否认了她。”颜歆顿了一下，又说：“但是如果从安小小年纪就把对象带来了，不管男女，我全部都会反对到底。”

　　颜歆爆发出做母亲的威严来，杨杨在心里为她鼓掌。

　　杨杨心怀忐忑地开车前往自己家，她记得回家的路，记得每一个十字路口红绿灯，她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湿透，好几次她想掉头回颜歆那里。

　　颜歆不会给她压力，她会包容懦弱的她，眼前是一个迟早要面对的关口，她这次不过，下次也要过。

　　这时候颜歆在和颜桑打跨国电话，杨杨现在的处境颜桑当年也遇到过，颜桑听后替杨杨担心，希望时代如她所想是真的改变了，不然杨杨回去定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你不和她一起面对吗？”颜桑问。

　　“她想要做一回英雄。”颜歆想到杨杨那时候纠结的表情就发出了笑声，那种表情真熟悉，像极了从安生病打针时候的表情。

　　颜歆放下电话，她回头看看门，期待她的英雄打开这扇门平安归来，其实她不想杨杨多勇敢，也没想要杨杨要为她和这个世界去战斗，她只想她好好的。

　　颜歆想杨杨的时候，杨杨已经开到了家门口。

　　大门敞开着，隔壁家的萨摩耶对杨杨比对自己主人的还亲，趴在大铁门上狂吠。

　　杨杨走下车，走进了家门。

　　小学时候她考砸了数学，老师叫她把父母叫去学校，她隐瞒了消息，快快乐乐地回到家，面对她的是母亲的怒火。对于母亲的怒火她从来没有真正害怕过，如果会被打死，她也不会活到现在，她最怕的是面对，在走进大门之前的那刻脑海里胡思乱想的状况简直能逼疯一个人。

　　杨浩然和他媳妇在，暖暖也在，当她走进家门的时候暖暖喊她，杨浩然说姐你回来了，弟媳妇说想吃水果还是点心？

　　这一切都是如此和谐，与以往无异。

　　问题是客厅正中间却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个男人打碎了杨杨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愧疚感，让她心中燃起怒火。

　　原来妈妈不是真正地正视颜歆的存在也没有接受她，她之前的妥协只是欺骗，为的是把自己骗来。

　　受伤的原因是因为被欺骗，是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被浇灭，连火星子都不剩。

　　杨杨在看到客厅中间的陌生男人以后就立刻扭转脚尖头也不回地离开，杨浩然愣愣地看着她，说：“你跑出去干嘛？”

　　杨妈妈对杨浩然说；“把你姐追回来。”

　　杨浩然这次飞奔出去：“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好不容易回来了干嘛又要跑！”

　　杨杨飞奔到门口，她愤怒地对杨浩然说：“这就是你们的意思吗？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跟男人相亲？要我怎么说你们才肯死心！”
杨杨打开车门，正要坐上去，手腕却被杨浩然抓住。

　　杨浩然不许她走：“你搞错了。那是暖暖托儿所的老师。”

　　杨杨说：“你当我是傻子啊，托儿所有男的做老师？”

　　“你就是傻子。”杨浩然又气又好笑，他说：“我真没骗你，人家老师挨个家访，刚好轮到今天我们家里来做客，你别一看是个男人就跑啊，如果是个女人坐家里是不是也会以为我们给你安排对象相亲？”

　　如果杨杨够冷静，她应该会看到桌子上放着的本子和挂在老师胸前的卡片，可惜她被气昏了头蒙蔽了眼睛，一股脑地就冲出来了，如果杨浩然没留住她，误会可就大了。

　　杨浩然的调侃让杨杨脸上顿时无光，“你笑够了没有？”

　　“没呢，再给我一个小时才够。”杨浩然笑越来越大声，杨杨直接用手肘打他的腹部，让他疼得没法笑。

　　杨杨整整她凌乱的状态，这次她已经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一个下午，话没说几句，都是弟弟和弟媳妇在做好人调节气氛，但是总算是风平浪静，杨杨撩起头发让妈妈看她已经愈合的伤口，她分明在妈妈眼中看到了心疼，但是转眼就被压到箱底去了。

　　在谈颜歆的时候，暖暖插了一句：“我喜欢颜阿姨。”暖暖的话让正在说话的人顿时停住了口。

　　杨妈妈说：“你又不知道谁是颜阿姨，哪里来喜欢不喜欢的。”

　　“我知道颜阿姨。”暖暖为了证明她真的认识颜阿姨，她就把小钱包里拿出来了，在迪斯尼小钱包里有一张照片，里面有杨杨有颜歆还有暖暖和从安，四个人都出现在上面。

　　暖暖的照片被作为证据呈现到杨妈妈面前，杨妈妈看了一眼倒吸一口气。

　　杨杨当场心想：这下可糟糕了。

　　她朝暖暖投去责怪的眼神，可惜暖暖看不懂，还一脸的笑嘻嘻。

　　杨妈妈更气，气的是杨杨居然把暖暖接到两人家里去了，难怪上次暖暖一直在说什么住在温柔的阿姨家里，还吵着要姐姐，她那时候只是心存疑惑没往这方面想，恍然大悟过来发现其实早有这方面的迹象。

　　杨妈妈的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看到了杨浩然，自己的乖儿子却把视线扭到一边假装在看自己媳妇儿，而儿媳妇却弱弱地低了头躲避开她询问的目光，暖暖天真无邪是真的不需要掩藏，最后落在杨杨这里，自己的女儿脸上有着无人可摧毁的倔强，像一头长着尖角的牛，作为生她养她的母亲心里清楚这人有多么的不听话。

　　这里的人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吧，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地瞒着她骗着她，这次如果不是杨杨说了，她是不是要被瞒一辈子？

　　杨妈妈最恨的就是欺骗，包括杨杨小学时候被她私自藏起来的试卷还有家长信，包括杨浩然丢弃在垃圾桶里的午餐，这些都会让她生气，但是现在她无法像年轻时候一样追着这两人打，她追不动也打不了，眼前都是大人，比自己还要强壮，她只能是生气，气坏的也是自己的身子。

　　下午吃饭，杨妈妈一直板着脸，暖暖在杨浩然的授意下朝奶奶撒娇，才哄地奶奶展露笑颜，但是也是昙花一现。

　　至少这次谈话是进步的，吃了一顿饭，没有吵翻没有打架没有见血，两方人马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气氛再冰冷也总比刀光剑影好，杨浩然说这是一次成功的两方会晤，有助于化解当前矛盾，争取早日取得和平。

　　道路依旧漫长。杨杨走出家门的那会儿，天边夕阳漫天，如火如荼。
87。好累~~~~~~~
　天气回暖，家里的温度也慢慢高起来，那边不再弥漫着硝烟，也偶尔会投出象征和平的橄榄枝，杨杨则积极地在融化冰块，希望有一天家庭和她自己的幸福不再是单选题。　

　　　　但是她知道这一切没那么容易，哪怕是自己的父母都愿意原谅自己，家庭容纳了她们，社会未必会无条件包容她们。

　　　　只是这不是退却的理由，反而是不断前进的动力。

　　　　杨杨和颜歆之间若隐若现地暧昧关系越发明显，公司里嗅觉灵敏的同事已经察觉到了这丝丝缕缕的痕迹，乔忻时也听到了下面的议论，她想在事情爆发之前给她们踩一下急刹车。

　　　　她索性把两人都约到外面吃饭，喝完茶吃完饭又聊了一会儿闲话，看气氛不错，她才把她的目的说出来，她

　　　　“我以前提醒过你们，在公司里还是希望你们能把关系隐藏起来，免得引起不好的影响。”

　　　　杨杨和颜歆用眼神无声地交流，在挤眉弄眼之时，乔忻时说：“实在不是我想说你们，你们表现的的的确确是太明显了，连秦怀都知道了。你们就不能藏地小心点吗？”

　　　　“我们很努力了。”杨杨为自己辩驳。她们做地还不够努力吗？明明是生活在一起的人偏偏要在彼此之间画下一条巨大的沟，想说话的时候要偷偷摸摸借着公事等各种借口去找她，在私底下见了面两人从不敢坐在一起，就怕下意识地去拉对方的手。

　　　　她们很努力了，可是乔忻时却对她们还是有意见。

　　　　“乔总，我希望……”

　　　　乔忻时抬起手挡在她面前：“我知道你的希望是什么。我自己没这个立场说你们，同情理解谅解认可这些感情都要放在公司利益后面。你们要慢慢来，而且必须是不引起坏的结果，如果你们没有办法做到，我只好采取下下策，你们中间必须有一个人……”

　　　　乔忻时也注意到自己说地太重了，她站起身为杨杨和颜歆倒茶：“就当是我的无理要求。　”

　　　　杨杨笑了：“乔总别这么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让别人绝对我们之间好，那很简单嘛，大不了就回到以前的状态。”

　　　　颜歆倒是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以前？她和杨杨以前是什么样子，两个毫不相干的同事，是死敌却不知道这份敌意从何而来。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没准她和杨杨还是和以前一样，两人不会并肩坐在一起更不会一起回家。

　　　　坐在颜歆的车上，杨杨本来是在看外面的风景，看腻了城市的道路，杨杨回过头看颜歆一本正经的侧面。

　　　　几率发丝从她盘起来的发髻里滑了出来，钻进她衣服的领子里，雪白的衬衫领子微微敞开，露出一样雪白的脖子。

　　　　杨杨看得仔细，一寸寸地侵占她的肌肤。

　　　　颜歆知道旁边的人在用眼神剥她衣服，像一只饿极了野兽。

　　　　也许是春天来了，有人也跟着季节变化起来。不过也许不是这个缘故，某人一年四季都是如此，冬天渴望温暖夏天热情如火春天秋天也没闲着。

　　　　颜歆想着这事情，嘴角不知不觉地勾了起来。

　　　　杨杨看到她在笑，于是问：“你心里上演着什么样的剧情？”

　　　　颜歆想的可不好说出来，不然某人要变成愤怒的小鸟了。颜歆转移话题：“你那么快就答应乔总，确定自己能做到？”

　　　　“我觉得不难。”杨杨把窗户摇下，手撑在窗户上，风贴着她的耳朵刮过去耳边尽是呼呼呼的声音，她忍不住眯起眼睛：“如果我们不是在同一个公司上班，我会不放心，上班都没有办法安心上。哎，乔总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心呢。　”

　　　　杨杨的话让颜歆笑地更灿烂：“你应该把这些话说给乔总听。”

　　　　“乔总她会把你关在公司的笼子里，这样我一定是最积极去上班的人。”杨杨耸肩说。

　　　　她们花一个晚上去讨论怎么做，但是当她们在走廊上看到对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完全想不起昨天了说了什么话。

　　　　脑袋里一片空白，而心里却开始慌了，杨杨远远地看见颜歆走来，两人的距离在缩短，她提醒过自己要怎么做的，可是此刻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还盯着颜歆不放，倒是颜歆很快收回眼神。

　　　　杨杨心里有一点点的怅然，她在回忆以前自己是怎么对颜歆的，如果是以前，颜歆出现眼前，她会很快就收回视线，不会让自己多看她很久，但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会活跃起来，虽然不去看她，却能感觉到她的存在甚至是比看到的还要多。

　　　　过了这么久杨杨才察觉到自己那时候的心境早已悄悄改变了。

　　　　下午的时候杨杨去茶水间为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出来以后特地路过市场，看到他们围在一起吃蛋糕，他们部门有人生日在公司里发蛋糕。颜歆得到了最中间的那块蛋糕，只不过没吃几口。

　　　　颜歆不爱吃这么甜的蛋糕，可她没有说出来，仍然是很给面子地吃着。

　　　　市场部门的人注意到杨杨，寿星就让颜歆带一块给杨杨，颜歆在大家的催促下拿了一块出去。

　　　　“杨经理，小王请你吃生日蛋糕。”颜歆笑容满面地奉上蛋糕。

　　　　杨杨接下了蛋糕，仅仅是说了一声谢谢就走了。

　　　　在场的所有人见此情此景都愣住了，难不成是灭绝师太重返人间？

　　　　他们还以为在颜经理的作用下已经感化了灭绝师太，让她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好女人，现在这个对人爱理不理的杨杨又是谁，难道是幻觉。

　　　　颜歆心里念着杨杨，虽然是要她演戏，但是不必演地那么用力啊，差点把她吓到了，还以为她们一直是这样没有改变过，那美好的岁月都是处于她的幻想。

　　　　颜歆因为想着这事情而失神，倒是被她的属下误解，还以为是心里受了伤。

　　　　就知道杨杨不是好东西，一点都不珍惜她们的颜经理，好可怜。有心人为颜歆掬了一把辛酸泪。

　　　　杨杨一整天都板着脸，几乎到了见谁就瞪谁的地步，和颜歆说话也是爱理不理的样子。

　　　　温暖的春天还没来，残酷的冬天先到了吗？

　　　　********

　　　　到睡觉时间，颜歆杨杨和从安三人排成一排刷牙，从安的高度还不到洗脸盆的高度，就踩在小凳子上。

　　　　杨杨用眼过度眼睛发红，镜子里的自己就好像是得了红眼病。

　　　　杨杨低声叹息：“今天真累。”

　　　　颜歆吐出口中的泡沫，说：“是啊，累死了。”

　　　　从安咬着牙刷说：“我也好累。”

　　　　颜歆把她的牙刷从她口中拿出来：“别在刷牙的时候说话。”

　　　　“你有什么好累的！每天除了吃就是喝。”杨杨用鄙视地目光看着从安。

　　　　杨杨灌了一口水，唰唰唰漱口后吐出来，颜歆注意到她嘴角还留着泡沫，拿来毛巾为她擦干净。

　　　　杨杨问她：“我今天这样做对不对？”

　　　　“你说呢？”颜歆反问她。

　　　　从颜歆的笑容里杨杨看到了调侃，她说：“我演地一点都不像对不对？”

　　　　“不。你演地太像了，好像我们没在一起一样。就是因为这样反而把我们吓到了。有人还在问我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失去了记忆。”

　　　　“说地好像在写小说。”杨杨跟着笑起来，“明天我还要继续演下去吗？我觉得好辛苦。”

　　　　“我也是。”颜歆想起这一天来她的心情变化，剧烈地就好像是台风过境。

　　　　她害怕眼前对她微笑的人突然变成了陌生的人，也害怕现在美好的生活只是她的一个梦。

　　　　她侧过脸，脸一点点贴近杨杨的，微微开启的双唇含住了杨杨的唇，尝到她唇上淡淡的薄荷的味道。

　　　　而杨杨则在下一秒抱住颜歆，让她紧贴着自己，让她们之间连空气存在的空间都没有。

　　　　她探索着颜歆温暖而湿润的口腔，她口中有漱口水的味道，而后漱口水和薄荷味道混在一起。

　　　　杨杨的唇在她脸颊上游走，亲吻过她的鼻尖，来到她的耳畔。

　　　　灵活的舌尖在耳朵里打转，那份湿润感夺取了颜歆的呼吸，她几乎不能站立，双手抓着杨杨的肩膀才不至于软下去，她发出低微的呻吟，在最后一份理智快要从她身上抽离的时候，从安出现在她脑海里，维持着她最后一点点的理智。

　　　　她的手无力地推着杨杨：“从安还没睡。”

　　　　杨杨品尝着她像品尝着美味，从安这个词的出现如同一盆水倒在她的头上。

　　　　杨杨沮丧地把头埋在颜歆的肩膀上：“每次在我快要不清醒的时候你还保持着理智。”这样的感觉真沮丧。

　　　　颜歆却笑了，她的理智本来有很多很多，现在却一点点地被杨杨蚕食，几乎是一分不剩的程度了。

　　　　她知道她这样说杨杨一定会很开心，但是她不想让杨杨太开心，免得她尾巴翘上天，所以没有说。
88。发发~
再也没有比在睡梦中听到耳畔有人说话更恐怖的事情了，偏偏颜歆就遇到了。　

　　　　睡意稍微浅了一点的时候，她听到耳边的呢喃声，那声音让她苏醒过来。

　　　　她仔细去听，发现这熟悉的声音正是睡她身侧的人在说话。

　　　　“歆歆，你到底爱不爱我？”

　　　　如果不是颜歆睡地浅，也许就不会听到她在问自己。杨杨明知道颜歆不可能回答她，却还是问，她只是单纯地想把自己心里的不确定问出来，至于颜歆回答不回答都不重要。

　　　　“爱啊。”颜歆的声音轻地像是一声叹息，像极了在说梦话。

　　　　杨杨听到了，喜悦之下将她抱住，在她脖子上烙下好几个吻。

　　　　颜歆偷偷地笑，没让她发现自己脸上的微笑。

　　　　等到后来她醒悟到自己错了，因为自此以后夜里时不时会被杨杨骚扰，而她睡地又浅，只要杨杨在她耳边说几遍她就会醒来，只好一遍遍地回答，成了她的负担，不过是甜蜜的。

　　　　而杨杨越发坚信歆歆是爱她的，每一个人对待爱情的表示也是不同的，有人把爱当做是口红，涂在自己的双唇上，为自己的话添上蜜糖般的味道，而有人却把它看做是一个宝贝藏进盒子里。

　　　　刚回暖穿上薄西装公司就安排一年一度的体检，杨杨在医院各个房间里来回跑动。

　　　　桃子姐去验血还一定要抓一个人一起去，不然他一定会害怕地无法走进那个房间。

　　　　杨杨做为他最好的闺蜜陪他走了进去，看到粗长的针头被安装在针筒上，桃子姐的整张脸扭曲在一起，而杨杨则是拧紧了眉。

　　　　她低头看着自己被紧握住的手，咬牙切齿地说：“放手。”

　　　　“不要丢下我。”桃子姐低声恳求。

　　　　为桃子姐抽血的护士低声嘀咕着：“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抽个血还这么不干脆。”

　　　　桃子姐死死不肯把手拿出去，杨杨怒了，抓起他的手狠狠地按在桌子上，那架势好似黑社会要砍人手，把护士和桃子姐都镇住了。

　　　　杨杨说：“赶紧下手，抽完吃饭。”

　　　　雪白的针筒扎进了桃子姐的手臂，桃子姐一转身用仅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