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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和奸臣HE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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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怀玉搓了搓手,略带疑惑地起身,“谁让你带的?”
  小厮讨好地笑了笑,“这我不能说,信给您,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梁怀玉接过信,让小谢给小厮倒了杯温茶; “谢谢啊。”
  小厮摆摆手; 喝了口茶,又匆匆地走了。
  梁怀玉在云瑶身边坐下; 将信封来回看了几遍,信封上什么字都没有,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梁怀玉摸不着头脑地拆开了,里面就薄薄一张纸,几句话:
  家里还有几件你娘的遗物; 你若想要的话,明日巳时庆安街明日巷见。
  梁怀玉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这应当是梁氏姐妹的手笔。
  她想起自己的阿娘,自己莫名其妙占了人家的身体,就当报恩吧,梁怀玉在心里做了决定。
  还有一月便过年,年关将近,有几个伙计早早地请好了假,带着一年的工钱回家过年去了。
  店里少了人手,只能大家忙碌一些了。
  年关将近,来的客人倒多了不少。或许是想着忙碌了一年,也想享受一顿。
  梁怀玉将信收好,和云瑶说:“要过年啦,要买新衣服了。我们抽个时间去试新衣服吧,阿瑶。”
  云瑶点了点头,“嗯。”
  庆安街明日巷。
  梁怀玉从来没去过这个地方,还找了好一番才找到。这是一条很偏僻的小巷子,都没什么人。梁怀玉进巷子之前左右看了看,记了记大概的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是有股子不安,她留了个心眼。
  她出门前还想了想,要不要找个人陪她一起。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两位妹妹如今和她没有利益关系,最多也就是羞辱一下她,还是一个人出了门。
  梁知雪和梁知月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两个各自带了丫鬟,不像是要对她干什么坏事的样子。
  梁怀玉心稍安,走到她们跟前,“梁小姐,我阿娘的遗物呢。”
  梁知雪身边的丫鬟递过一个包袱,梁知雪神情高傲,不屑道:“咯,这不是快过年了,家里打扫的时候找出来的。”
  梁怀玉接过包袱,对她们的不屑只当没看见,说了声多谢,转身就要走。
  后脑勺一痛的时候,她心想,她果然还是该找个人陪她出来的。
  梁知雪和梁知月脸上有些犹豫,看向忽然出现的男人,“你可不要闹出人命来,就教训教训就可以了,让她吃吃苦头。”
  男人身材魁梧,干净利落地把人用麻袋套起来,“二位小姐放心,我有分寸。”
  原来那日初雪宴后,梁知雪和梁知月越想越来气,回到家和林如兰生了好大一通闷气。结果第二天家里的奴婢收拾屋子的时候,又收拾出了梁怀玉母亲的东西。这二人看了,气不打一处来,一合计,便决定要教训教训这个梁怀玉。
  男人扛起麻袋,进了一处小院。小院里有另一个男人迎出来,正是那日送信的小厮。
  小厮看着他肩上的麻袋说道:“李哥,咱们下手轻点吧,我看这个梁姑娘人还挺好的。”
  被叫“李哥”的人怒瞪他一眼,“去去去,我们收了钱,就要办好事。”
  李哥将麻袋扛进屋里,靠着墙角放下,解开麻袋的口,露出梁怀玉的脸。
  一开始没仔细看,这还是小美人儿啊。李哥摸了摸下巴,眼神很直白。
  小厮见了,又劝道:“李哥……”
  李哥一挥手,把他赶了出去,“我知道,心里有数,再说就烦了。你去倒盆水来。”
  小厮被赶到门外,门砰一声关上,小厮有些着急,跺了跺脚,去倒了盆水。
  门里,李哥神色猥琐,摩拳擦掌,手指轻轻地抚摸过梁怀玉的脸,“哎呀,小美人儿。这小脸蛋,长得可真不错。”
  他边说边笑,又摸了摸下巴,从衣服里弹出一粒不知是什么的药,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会弄出人命来呢,嘿嘿嘿嘿。”
  小厮打了盆水,推门进来,放在旁边,“李哥……”
  李哥神色不耐,摆了摆手,“去,把她泼醒。”
  小厮诶了声,端起水盆一盆水泼过去。
  梁怀玉呛了声,幽幽转醒。
  她咳嗽两声,脑子渐渐清明,她被人打晕了。视线落在眼前的两个人身上,她嘴唇一动,没有说话,只是喘了口气。
  那个小厮的脸她还认得,她不知道对方有什么企图,她原以为这两个名义上的妹妹和她没有利益冲突,不会对她做什么。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这种时候,多说多错,少说或者不说话最好。
  她记了小巷周边的环境,现在不知道在哪儿,她心里迅速地盘算着……
  李哥开了口:“哟,小美女还挺胆大啊,声都不吭一声,不出声也没关系,待会儿,你就是想闭嘴,也闭不上了。”
  这人笑得极为猥琐,梁怀玉拱了拱双腿,往墙边贴了几分。
  毫无疑问,他们一定是梁知雪她们找的人。她在京城无人无冤无仇,不可能有人会特意骗她出来,更何况是以梁知雪她们的名义。
  真是笨,报复她也不知道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梁怀玉心想。
  不过笨不笨的,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怎么全身而退啊!
  梁怀玉在心里把梁知雪和梁知雪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也不看面前这两个人,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那人见她不说话,一脚踹过来,梁怀玉从墙边滑倒。她低低地痛呼了声,还是不说话。
  那人走上前,用手固定住她的下巴,抬起来,另一只手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脸,“别给老子耍花样,老子不想要你的命,不过你要是耍花样的话……”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话想来是恐吓的场面话,不想要她的命,说明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梁怀玉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首先可以肯定,这里肯定是京城,她没晕太久,这里应该离明日巷不远……
  那人松开了她的下巴,又坐回到位置上,“我看你长得还不错,让老子爽不爽,老子就不打你了,直接放了你,怎么样?”
  梁怀玉心里一咯噔,名节于女子而言,比性命还重要,这两个妹妹也太恶毒了些。
  她突然希望她脸长得不怎么样……
  她定了定心神,开口谈条件,“她们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双倍,只要你放了我。”
  那人哈哈大笑,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我已经收了钱了,既然有了钱,还要钱干嘛?当然要人啊,小美人儿,你说是不是。”
  梁怀玉假笑道:“那肯定还是钱比人重要啊,你说有了钱,可以找别的乐子。”
  那人不屑地笑了笑,一巴掌甩过来,“别给我耍花招,我不要钱,听懂了吗?我就要你的人。”
  他身材魁梧,一巴掌力道十足,梁怀玉被扇得有一刹那的耳鸣。左边脸上一个大红的巴掌印,嘴角也渗出血来,狼狈不堪。
  脸上火辣辣地疼,命格好?好就好在英年早逝之后又命犯小人?
  梁怀玉挣扎着用手肘撑起自己的身体,咳嗽了声。
  那人又啧了两声,“你看看,多好看。”
  完了,还是个变态。梁怀玉想哭。
  人家话本里借尸还魂的主角一般都生活美满幸福,她倒好,只怕又要死的不明不白了……
  小厮见状,上前劝道:“李哥,梁小姐只是说让她吃些苦头就够了。要不咱们关她两天,不给饭吃,别打了。”
  “嗯?”李哥怒目圆睁,“老子药都给她吃了,今天老子就要拿她爽一爽。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这臭娘们儿,一点都不听话,那就等老子爽完了,那关她两天,饿她两天。”
  梁怀玉:“……”大哥,你还不如别开口。
  不过什么叫“药都吃了”?梁怀玉心里一紧,该不会这个人给她喂了那啥吧?
  完了完了,她今天清白注定要保不住了。
  老天爷,你都看不得我死了,你怎么还这么折腾我。
  呜呜呜……
  天气冷,这屋里更冷,梁怀玉在阴冷的地板上坐了这么久,免不得有些受凉,打了个大喷嚏。鼻子一痒,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打喷嚏的间隙里,她听见那个小厮吼道:“李哥,咱们积点德吧。”
  梁怀玉心想,你们都干坏事了,还想着积德呢?
  一阵喷嚏打完,梁怀玉有些难受,缓了缓,就听见砰一声,那个小厮一拳招呼在那个李哥脸上。
  李哥不甘示弱,一拳照顾回去,嘴里还骂骂咧咧。
  “你反了是吧?”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再造孽了。”
  “……”
  两个人莫名其妙就扭打在一起,梁怀玉叹为观止。
  反应过来,赶紧靠着墙站了起来,贴着墙边往门口挪。
  门没关紧,有一条缝,梁怀玉被套着麻袋,打不开门,她心急如焚,回头看两人战况。突然一个东西飞过来,梁怀玉一弯腰,那东西直直地砸在门上,把门砸开了。
  梁怀玉赶紧用胳膊打开门,绷过门槛,跳着走了。
  出了门,麻袋被什么东西一绊,梁怀玉摔倒在地,刚好挣脱了麻袋。
  ……
  谢谢老天爷。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鞠躬躬

  ☆、第二十七章

  她顾不得这许多,爬起来就跑; 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这小院位置偏僻; 梁怀玉跑出来别说看见人了,连个鬼都没有,她又不认识路; 一阵吓跑; 也不知道到了哪儿。
  跑着跑着突然觉得手脚发软; 浑身乏力; 还从里到外地热,冷风吹在脸上都压不住那种。
  肯定是那什么药……
  梁怀玉停下来,扶着墙慢慢地往前走,还是想哭,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沿着墙根走了一会儿,瞥见前面有一辆马车,她拖着发软的身体走近,求救:“救命……”
  一抬头; 发现冷着脸的薛冰正直直地盯着她。
  ……
  陈斟掀开帘子; 露出一只手,问:“是哪个不长眼的?”
  梁怀玉觉得此情此景; 似乎有点眼熟。
  她拍了拍马车车厢,微喘道:“陈斟,救命。”
  她声音已经很小,陈斟从车里探出头来,黑着脸看她。见她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思索一秒,伸出了手扶她上车。
  梁怀玉的手也是热的,热得不正常。梁怀玉把手搭在陈斟手上,借力上了马车,想把情况说清楚,未出声却先发出了一声呻吟。
  陈斟看她脸色不对,探了探她的额头,很烫。
  “回府。”陈斟对外说道。
  薛冰得了令,驾驶马车回府。
  梁怀玉也听到了自己的呻吟,心中羞耻万分,只好紧闭着嘴,不再开口。
  嘴上没有了声音,她的身体却反应强烈。她略挪了挪,别过身,不对着陈斟。
  陈斟揶揄地笑道:“我都要怀疑梁掌柜是在向我投怀送抱了。”
  梁怀玉把他的话停在耳里,意识却越来越涣散。她使劲掐了自己一把,一瞬间的痛感把意识稍稍拉了回来。
  马车停在陈府门口,陈斟问她还能走吗。梁怀玉点了点头,谁料一下车腿就是一软,便这么往前栽去。陈斟伸过胳膊,一把把她捞回来,揽在怀里,很轻地啧了声。
  梁怀玉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非常用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薛冰,去找个大夫来。闲北,去备桶冷水。”
  二人得了吩咐,应声推去。
  陈斟绞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半拖半抱地把她弄进了屋。
  梁怀玉模模糊糊地想,她为什么要找陈斟求助?万一陈斟也不是什么君子怎么办?
  不对,陈斟本来也不是君子。
  是个大大的小人。
  这一句刚从脑子里过去,就忽然一下失去重心,往旁边的桶里栽进去。
  陈斟用了十二分的力,梁怀玉是头朝下进的水桶。眼睛鼻子嘴巴都被水淹没的时候,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要死了。
  呛了好大一口水,挣扎起来,终于能得以呼吸。
  十二月的天气,泡在冷水里简直是透心凉。梁怀玉免不得要挣扎,每次头往上一分,就被陈斟往下按一分。
  如此几次,陈斟似乎还得了些乐趣,轻笑了声。
  陈斟笑没笑梁怀玉没听清,她只觉得自己像一只溺水的旱鸭子,怎么扑腾都上不了岸。
  在水里泡了半个时辰左右,梁怀玉的神志渐渐恢复,她咳嗽了声,声音有些哆嗦,“谢谢。”
  虽然被折磨了好一通,她还是得说声谢谢。
  陈斟伸手把她从桶里捞起来,叫了个丫鬟进来给她换衣服,又让在外头候着的大夫进来。
  梁怀玉浑身湿透,冻的直哆嗦,在丫鬟伺候下换掉了湿衣服,缩在被子里,等大夫给她诊脉。
  大夫一进来,看了眼陈斟,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姑娘。一诊脉更不得了,这,这……
  陈大人原来有这种嗜好么?大夫的眼神一变。
  陈斟在身后站着,问情况:“怎么样?”
  大夫回答得十分谨慎:“姑娘应当是有些体虚,还有些受凉,不过好好养一养,没有大碍的。”
  陈斟现在他身后实在太有压迫感,大夫说得小心翼翼。
  陈斟嗯了声,让人送大夫出去了。
  梁怀玉打了个喷嚏,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衣服像是新的,还有点大。
  陈斟走过来,问她:“你是打算等会儿回去,还是想在我家住一晚上?”
  最后那句说的时候陈斟笑得促狭。
  梁怀玉头摇得像拨浪鼓,“哪儿打扰陈大人啊,我回去我回去。”
  陈斟似笑非笑,“一会儿叫我陈斟,一会儿又叫陈大人。没想到啊梁怀玉,你胆子挺大。你知道上一个叫我大名的人怎么样了吗?”
  梁怀玉眨眨眼睛,十分无辜,“情急之下,我错了,我不该直呼大人名讳。”
  陈斟继续说道:“坟头的草也就长了三尺高吧。”
  梁怀玉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我敬仰大人,如敬仰泰山。”
  陈斟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身来回踱步,“嗯,很好。那说说另一件事,救命之恩,你该怎么报答我啊?”
  梁怀玉诚实道:“我觉得,我救了你三次,你救我一次……”
  “嗯?”
  梁怀玉赶紧改口,义正言辞:“做牛做马,一定报答大人的救命之恩。”
  陈斟点了点头,“嗯。闲北,送梁掌柜回去。”
  ???
  她回答得不对么?
  梁怀玉急急忙忙掀了被子,穿鞋,跟着闲北回去。
  走到门口,发现狗哥正在门口站着,朝她汪了两声。
  梁怀玉摸了摸狗哥的头顶,跟上闲北,往门口走。
  走到陈府门口,她看见对面有一家包子铺,她的肚子适时地叫了。从早上吃了吃饭,折腾到现在,她是滴水未进。她头都要饿昏了。
  梁怀玉看着那家包子铺,像看到救星,小跑着就过去了。
  “老板,这包子怎么卖?”梁怀玉饥渴地看着笼屉里的包子。
  老板看了她一眼,下巴一扬,“不卖。”
  不卖?为什么?梁怀玉皱眉。
  老板说:“我这包子,不卖给陈斟的人。”
  梁怀玉鼓起脸颊,实在是饿,她一瞪眼,大声问:“你卖不卖?”气势汹汹。
  老板也挺起胸膛,回答得铿锵有力:“不卖就是不卖!”
  梁怀玉潇洒利落地转身,不卖就不卖,她回醉月坊吃。
  她不仅要回醉月坊吃,她还要开一家包子店!
  梁怀玉气鼓鼓地回到马车上,气死她了,她决定回去之后,立刻,马上,开一家早点店。
  闲北送她到醉月坊门口,梁怀玉谢过闲北,转身进门。她换了身衣服,梁清一眼认出,敏锐地察觉出发生了什么事情,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梁怀玉摇了摇头,凑过头去,悄悄地说:“等会儿再跟你说。”
  梁清皱了皱眉,没说什么,跟了她去后院。
  梁怀玉进了后院,云瑶在自己房里,抬头见她换了身衣服,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回事?”
  梁怀玉坐下来,定了定心神,抓起桌上的杯子一口喝尽,才缓缓将今天的事和他们俩说了。
  云瑶将杯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表情凝重,“这也太过分了。你怎么不叫我一起?”
  梁清也带着责备:“是啊,你怎么能一个人呢?”
  梁怀玉也来气,“我没想到她们会这么恶毒,气死我了。下次逮到机会,我一定要把她们俩吊起来打一顿。更气的是,我今天从陈斟门口出来的时候,想吃东西,结果那个卖包子的,居然不卖给我!我决定了,我们再买个铺子,开包子铺,开满京城,让他没有生意做!”
  云瑶失笑:“嗯。买买买。”
  梁清叹了口气,起身,只又重复叮嘱了梁怀玉几句,退了出去。
  房间里剩下云瑶和怒气未消正气鼓鼓捏着杯子的梁怀玉,梁怀玉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恶狠狠地喝了。
  云瑶撑了撑下巴,若有所思地和梁怀玉说:“你和陈斟,似乎关系很好。”
  梁怀玉闻言一愣,摇头。她和陈斟关系哪里好了?简直就是被欺压的奴隶和奴隶主的关系。
  云瑶挑眉,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她笑得梁怀玉心里发毛,甚至在心里反问自己,她和陈斟关系真的很好吗?
  好像……是还可以。
  虽然陈斟一贯嘴上说着欺压的话,但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甚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了她。
  这件事放在被史书形容为“心狠手辣”的奸臣身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心里打起了鼓,追问为什么。
  要么就是史书抹黑了他,其实陈斟是个好人。可这个理由么,不大可信,毕竟京城里人人“谈陈斟色变”,若他真是个好人,何至于此。何况,陈斟曾经在她面前杀过人,那么干净利落。好人,这个词和陈斟并不搭边。
  还有一种可能,陈斟对她有所图。可她身上能有什么让陈斟图的?钱?陈斟随随便便一出手就可以拿钱砸死她。貌?长公主之流姿色上佳的人一抓一大把,以陈斟的地位,不至于沦落到要看上自己。
  还能有什么可能呢?
  梁怀玉胡思乱想着,都没注意到茶杯里的茶不知道什么时候洒了一桌子。回过神来,手忙脚乱擦去水渍,又对上云瑶的眼睛。
  云瑶语气莫测:“怀玉,陈斟是一条毒蛇,我觉得你还是别靠他太近。”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梁怀玉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像一片迷雾在眼前,将散未散,她没来由地心慌,扔下一句“我去前面看看”后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鞠躬躬

  ☆、第二十八章

  梁怀玉到了前院,拍了拍胸脯; 让自己平复一下心情。
  就在刚才; 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陈斟对她图谋不轨。
  她一定是话本看多了,一定是这样,梁怀玉拍了拍胸脯; 深吸了一口气。
  陈斟怎么会对她有什么想法?陈斟就是对薛冰有想法; 也不可能对她有想法。
  当然了; 她当然比薛冰强。
  这个比方只是为了说明; 陈斟不可能对她有想法。
  说起话本,她好久没看话本了。
  自从来了这儿,她还没看过话本呢,还有点想看呢。
  想到这儿,梁怀玉忽然想起来,陈斟还让她帮忙做媒来着。最近事儿太多了,她都给忘了。既然陈斟没问,她就一直忘着吧。
  “掌柜的。”小谢站在梁怀玉身后拍了她一下; 梁怀玉吓得往旁边弹开。小谢被她的反应吓到; 有些失措。
  梁怀玉见是他,拍了拍胸脯; 定了定心,她今天真是被吓得不轻,这会儿还没缓过来呢。
  小谢有些愧疚地说:“抱歉啊掌柜的,我没想法你反应这么大。”
  梁怀玉摇了摇头,问他什么事。
  小谢说:“首饰铺的李掌柜传了信过来; 问你下午过不过去?”
  首饰铺子已经开张有些时日了,趁着年关将至的东风,生意还可以。李掌柜就是她请来经营的,她记得之前约了下午去那边。
  梁怀玉遂道:“明天上午吧。”
  “诶,好嘞。”小谢得了话,便走了。
  梁清从楼上下来,梁怀玉一抬头正好和他对上视线,梁怀玉展开一个笑容。梁清点了点头,也回以一笑。
  这天晚上,梁怀玉做梦,梦见自己成了从前看过的一个话本里的女主角,和男主角正花前月下,忽然场景一转,身边人的脸就变成了陈斟。
  陈斟握着她的手,笑得危险,然后抬起她的手,低头咬了一口。
  梁怀玉惊醒的时候,还觉得手背上隐隐作痛。
  外头正好鸡鸣,梁怀玉舒了口气,她明白了,陈斟可能是个吃人的妖怪,想吃了她。
  上午约了去首饰铺,拉了云瑶一块出去。云瑶不喜欢出门,平日里就窝在房里,梁怀玉怕她闷得慌,硬拉了她出来。
  正好在门口碰上了六皇子,六皇子掀开车帘子,见了云瑶不自觉地笑容灿烂,像看见肉包子的狗……
  呸呸呸。
  梁怀玉在心里骂了一句。
  六皇子着急忙慌地下了马车,凑到云瑶身旁,“云瑶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啊?”
  云瑶淡淡地说:“出去。”
  六皇子也不恼怒,厚着脸皮跟着,“你们去哪儿?我也一起去。”
  云瑶看了梁怀玉一眼,梁怀玉忍住笑,劝他:“六皇子,我们去女儿家该去的地方,你就别跟着了吧。小谢,还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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