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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不可攻略对象-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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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旭拱了拱手,心悦诚服的道:「殿下慧眼,臣等不及。」
萧乾之前说自己是因为看上了钟韶的才能才让她做这太子舍人,众人面上虽然不曾置喙,但心里却多少有些不以为然。因为钟韶太年轻了,因为她一直名不见经传,也因为她的爵位来得不正,众人对她多少有些轻视。哪怕闫旭当日猜到了萧乾想要将钟韶收归己用,但她究竟值不值得他们费心拉拢,他也仍旧保留意见,若钟韶的才能不足以得到他的认同,他仍旧会想办法将她排挤出东宫!
方才闫旭看的那些,是从钟韶第一日入东宫到今天,她所经手的文书。自然不是全部,可仅仅从这些文书中她的批示就可以看出,她正在以可怕的速度进步着。
从第一天的错漏百出,到今日的见解新颖,虽然仍有不周全的地方,可是能在这不足十日的短短时间内有如此进步,谁也不能否认她的潜力是无穷的。更何况这些天在闫旭的示意下,东宫的属官们虽然都没有主动为难过钟韶,却也绝对没有给过她任何的帮助!
有了闫旭带头,其他人自然也就没有意见了。今天跟着他来的都是东宫之中比较重要的文官,至于武官……自从钟韶在来的第一天夜里把韩亦揍得差点儿破了像,那些人就再不敢去招惹她了。
萧乾对于这个结果自然也是满意的,虽然钟韶的成长速度甚至远超了他的预料。他一手轻扣着桌案,半晌看着闫旭开口道:「既然如此,要如何将人留下,就劳闫卿费心了。」
闫旭面上含笑,俯身行礼:「臣,定竭尽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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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觉得每日里读书习武便是最忙碌的了,然而出仕之后才发现,曾经的每一天其实都可以算得上是闲散度日。至少那时候钟韶从来没觉得时间紧迫过,但如今入了东宫之后她才发现,这一旬才一日的休沐日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钟韶还记挂着上一回苏墨入宫时,自己曾对她许诺过,休沐会去公主府寻她。于是休沐这日一大早她就匆匆出了门,特地带着小山在街市上逛了一阵,买好了礼物才再次登门。
让钟韶没想到的是,她在公主府大门外又吃了一回闭门羹!
「公子,苏小姐还在生您的气?」小山陪在钟韶身旁,有些不解的问道。
钟韶比他还不解,她看着公主府紧闭的大门回道:「不会啊,上次苏姐姐还特地进宫去给我送了东西,我问过她了,她说她没生我气啊。」
「……公子,我听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小山闻言如是说道。
然而口是心非这种事,对于苏墨来说显然是不存在的……至少现在还不存在。事实上给钟韶的闭门羹从来都是长公主吩咐下来的,她还是不放心钟韶,怕苏墨真的倾心于她会得个不得善终的结果,于是索性把人拒之门外,想要借此断了两人的联系。
只是对于长公主的作为,上一回苏墨是放任了,这一回她在得到消息后踌躇了一阵,终是让清珞亲自去将钟韶两人带入了府中。
钟韶跟在清珞身后见到苏墨时,她正在花园的凉亭里下棋——没有对手,是她自己和自己下,一面棋盘上已经落满了黑白子。
「苏姐姐。」钟韶看见苏墨后便迈开了步子,大步迎了上去。
苏墨正捻着一枚棋子,闻声抬头,淡淡开口:「你来了。」
不知为何,钟韶总觉得这两回苏墨见到她后的态度都有些奇怪,虽然她眼中的关切亲近未改,但语气神态却比以前淡了许多。她有些担忧,又有些不解,却还是笑盈盈的凑上前去,顺便递上礼物:「嗯,今日休沐,我也好些日子没见到苏姐姐了,甚是想念,所以……」
不等钟韶说完,苏墨便轻咳一声打断了她的话,显然是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了。
钟韶有些不明所以,却见着苏墨目光往她身后瞥了一眼。钟韶回头一看,这才注意到这凉亭里不止她们二人,甚至除了清珞之外,也还有几个丫鬟守在一旁,想来都将她之前的话听见了。
其实这几年仗着苏墨知道自己的身份,而她们之间有还有着一个不作数的婚约维系,钟韶在苏墨面前颇为放肆。有些话她不经大脑便会脱口而出,在外人听来甚是暧昧。然而钟韶不觉得有什么,苏墨也从未因此责怪过她,所以她们一直如此相处。
可是这一回,苏墨却是突然在意了,钟韶也似受了她的影响,竟是一下不自在起来。她重又张了张嘴,却是呐呐不得言,半晌方道:「那个……苏姐姐,我给你带了礼物,你,你要不要看看?」
苏墨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冲着凉亭外的清珞微微侧首,清珞便乖乖领着人退下了。
没了外人在场,钟韶终于又自在了些,她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递给了苏墨,小心翼翼的看着苏墨说道:「也不知道苏姐姐喜不喜欢。」
苏墨自然没有拒绝,她接过锦盒打开来一看,却见锦盒中一支玉簪正静静的躺在内衬的红绸之上。那簪子通体雪白,没有一丝瑕疵,簪上雕着几朵桃花,亦是栩栩如生,却是由整块最上等的羊脂白玉精雕细琢而成,显然价值不菲。
将玉簪从锦盒中取出,苏墨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在簪身上滑过,半晌,她突然开口问道:「阿韶突然送我玉簪,是为何意?」
钟韶闻言茫然的眨眨眼,她就是看见这簪子好看,买来当礼物送给苏墨的,还能有什么含义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部分人都觉得挑明,那就挑明吧,然后就可以带着媳妇一起走剧情了
第55章 印证
发簪、玉佩、香囊这类东西,都不是能够轻易拿来送人的。不过钟韶显然不知道,所以她当年当了明澜送的玉佩,如今又莽撞的给苏墨送了玉簪。
见着钟韶那一脸茫然的样子,苏墨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她重新将玉簪放回了锦盒里,然后盖上锦盒的盖子就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阿韶今日来寻我,还特地准备了礼物,可是有事?」
钟韶见着苏墨随意的将玉簪放到一旁,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失落。不过听到苏墨的问话,她仍是打起精神挂上笑脸道:「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就是想来见见你而已。」
说这话时,钟韶的脸上满是真挚,眼中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专注和……隐约的情愫?!
苏墨觉得,自从长公主将话挑明了之后,她是越发的没办法面对钟韶了。她对自己的心意尚不十分明朗,如今见着钟韶,竟会觉得她对自己也十分不同?
不能分辨钟韶眼中的情绪究竟是真实,还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心境已经起了波澜。
苏墨微微垂下了眼眸,然后瞥向棋盘淡淡开口:「既然无事,那阿韶便陪我下盘棋吧。」
钟韶的棋艺很是一般,以往和苏墨对弈,大多都是惨淡收场。不过面对苏墨,她也没有多少胜负心,于是便笑笑应道:「好啊,只是还要请苏姐姐手下留情,莫要让我输得太难看了。」
苏墨看了她一眼,没有回应,只道:「就将就这盘残局下完吧,你要执白还是执黑?」
钟韶闻言往棋盘上看了一眼,如今棋盘上的局势却是旗鼓相当,执白还是执黑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差别。于是她按照往常的习惯取了黑子,苏墨也从善如流的执了白子,两人相对而坐,下起棋来。
不用对话,只在棋盘上你来我往,两人间的气氛渐渐地沉静了下来,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往昔。
钟韶下棋,喜欢剑走偏锋出奇制胜,苏墨却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但她的棋风凌厉果决,半点儿不似平日里的温吞和煦。观棋若人,可见苏墨骨子里也不是什么温顺软弱的人。
棋子落在棋盘上的轻微声响在凉亭里不断响起,初时落子不断,到了后来节奏却是渐渐地慢了下来,棋局也渐渐随着两人不同的风格而转变着。
从晌午一直到午后,两人都安静的坐在凉亭里对弈,她们的模样太过专注,以至于清珞在凉亭外来回徘徊了好几回,都没敢上前打扰,提醒她们是时候午膳了……直到钟韶弃子认输。
「苏姐姐又赢了。」钟韶一边习以为常似得说着,一边不在意的数了数子,随即又惊奇道:「咦,这回只输了五子?!」说完看了苏墨一眼,似乎颇为惊讶:「苏姐姐这回竟是真的手下留情!」
苏墨的目光在棋盘上淡淡一扫,也没说什么。已经在凉亭外徘徊了小半个时辰的清珞却是总算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忙走进了凉亭说道:「小姐,您该用午膳了,这都晚了小半个时辰了。」
钟韶一听,忙抬头往凉亭外看了看,这才发现太阳已是正空高挂,也早错过了午膳时间。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踌躇了一瞬,开口道:「今日真是……耽搁苏姐姐用膳了,我,我就先回去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又怎么好赶人走,苏墨自然是开口挽留了。其实苏墨留钟韶在府中一同用膳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只是最近钟韶总觉得苏墨的态度有些奇怪,再加上她自己也时不时会冒出些小心思来,这才不敢造次,主动提出了告辞。
苏墨开口挽留,钟韶自然是从善如流的留下了。
清珞近来也察觉到了两人间的气氛不对,因此并没有像以往那般,对钟韶防备过甚。她没有看钟韶,只问苏墨道:「小姐,午膳就让人送到凉亭里来吗?」
近来天清气爽,花园里也是郁郁葱葱一片繁茂,偶尔在凉亭里用膳也无不可。于是苏墨点了点头,只是在清珞转身准备离开时,她又叫住了她:「清珞,府中新酿的桃花酒应当已经好了吧,一会儿便让人送一壶过来。」
清珞略微有些诧异,目光在凉亭里的两人身上一扫而过,不过终究也没说什么。她低眉顺眼的应了声「是」,见着苏墨再没有其他吩咐,便转身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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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酿的桃花酒酒香扑鼻,色泽粉嫩清透,看上去很是漂亮。
苏墨一手牵着衣袖,一手提着酒壶,亲自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钟韶,一杯自己端着浅抿了一口:「这桃花,是上巳之后,我又让人去那片桃花林里摘的,你且尝尝滋味儿如何?」
钟韶对自己的酒量很是没有信心,上一回那般浅淡的果酒都能让她微醺了,这桃花酒她也有些不太敢喝。不过这酒的色泽实在漂亮,淡淡的桃花香也很诱人,更何况还是苏墨亲自给斟的……钟韶端着酒杯迟疑了一阵,还是跟着苏墨浅抿了一口。
公主府酿的桃花酒清冽甘醇,带着淡淡的花香,口感绵软还带着些甜味儿,并没有寻常酒水的辛辣,也与之前饮过的果酒的果香不同。
苏墨径自将自己手中的这一杯桃花酒饮尽了,见着钟韶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似乎也挺喜欢,便开口问道:「阿韶觉得,这酒如何?」
钟韶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看了看杯中残存的一点桃花酒,笑道:「挺漂亮,也挺好喝的,还有一点甜。」说完又有些可惜的道:「只是我酒量不佳,恐怕不能多饮。」说罢将杯中残酒饮尽。
苏墨自然而然的提起酒壶,又替双方各自斟满,方才开口道:「我不爱酒水辛辣,便让人在这桃花酒中加了些桃花蜜,是以口感有些偏甜了,也不知阿韶是否喝得惯。不过这酒却是不醉人的,还能养颜养生,寻常小酌几杯也是无妨。」
钟韶本是女子,也有些偏爱甜味儿,这酒她喝着感觉却是正好。见着苏墨又给她斟了一杯,她喜欢之余也有些管不住嘴,便贪杯的又喝了起来:「哪里就偏甜了?我却是觉得滋味儿正好。不过今日也是在苏姐姐这里了,在别处,遇到再合口的酒水,我也是不敢多碰的。」
苏墨听完眸光微动,却是不置一词。
之前两人喝着酒说着话,渐渐地也就聊开了,那一壶桃花酒自然也慢慢的见了底。
苏墨并没有骗钟韶,这桃花酒是真的不醉人,至少她一个不常饮酒的人饮了大半壶,也是清醒如初。然而钟韶的酒量还是太差了,她没有苏墨饮得多,却比苏墨醉得快,渐渐地便有些醉眼朦胧了。
又饮下半杯桃花酒,苏墨终于大大方方的将目光落在了钟韶脸上,半晌不曾移开。
钟韶单手支着额头,另一只手上还斜斜的端着酒杯。她迷迷糊糊的喃喃开口道:「我……我就说我酒量……酒量不行的,竟……竟是又醉……醉了。」
确实是有了几分醉意,但能说出这话,钟韶显然还没有醉的糊涂。
苏墨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只是目光依旧没有从钟韶的脸上移开。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再见着对方这半醉半醒间的风情,还是让她的心跳得有些快——上一回在桃花林里,她只觉得自己是被美貌迷了眼,这一回却清晰的察觉到似乎真的有什么不一样了。
脑海中思绪翻飞,苏墨只觉得心乱,却又不得不压下那些纷乱的心思。她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却是开口问道:「阿韶今日送我玉簪,真的没有旁的意思吗?」
旧事重提,然而钟韶依然不明所以,她下意识的答道:「就……就是看这簪子好看,应当……应当很配你。」说完又似有些委屈的补了一句:「我……我不该送你簪子吗?」
苏墨的目光在那放着玉簪的锦盒上一扫而过,似是迟疑了一下,目光却又在转瞬间坚定了起来:「我也不知该不该。不过阿韶你可知道,送簪子是何意?」
钟韶撑着脑袋摇了摇头,醉醺醺的不明所以。
苏墨便又道:「簪子是定情之物,送簪子,便代表着以正妻之位相许……」
钟韶的眼睛猛的瞪大了,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也忘记了两个女子之间哪里来的「定情」,又何来「正妻之位」。她只觉得心跳如鼓,心头涌起满满的无措和惶恐,然后急急开口:「不,不是,苏姐姐你听我说,我,我不是……」
然而说着说着,钟韶的声音确实渐渐地小了起来,后面的话更是没有出口。虽然送玉簪只是阴差阳错,可是在知道其中的含义之后,她的心里竟也有一瞬间的惊喜。
苏墨向来善解人意,这一回却似有些不依不饶。她盯着钟韶的眼睛,追问道:「不是什么?」
钟韶却垂下了头,嘴唇张张合合,却是半晌也没有说话——许是真的有些醉了,她明知这时候该断然否认,然后道歉的,可心里却又任性的不想欺骗,哪怕对方大抵不会明白她的心思。
苏墨等了片刻,并没有等到钟韶的回应,不过从她的反应来看,她也猜到了什么。于是心跳得愈发快了,某些猜测她也更加迫切的希望等到印证……无论那些猜测是关于钟韶的,还是关于她自己的。
两人间沉默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苏墨打断了。她再次开口,语气与寻常的从容淡定略有些不同,但此刻正心慌意乱的钟韶却是没有察觉:「阿韶既然不想说,那我也就不追问了,只是有些事,我想要印证一下。」说完略一顿,又道:「阿韶可否容我放肆一回?」
能让苏墨用上「放肆」这两个字的,会是怎样的印证?
钟韶有些不明所以,她重新抬起了头,茫茫然的看着苏墨:「印证什么?」
话音落下,钟韶便忽觉唇上一软,伴随而来的是一阵熟悉的淡淡幽香。她猛的瞪大了眼睛,然而那柔软的触感却如蜻蜓点水一般,稍纵即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苏墨就是这么果断,她觉得自己可能喜欢上钟韶了,就想要印证,觉得钟韶可能对自己也心动了,就更要印证!前世苏墨也是这种性格,所以她才能在知道钟韶的身份后,依然接受她……于是被吻的就只能是犹犹豫豫优柔寡断的小钟了
第56章 两情相悦
唇瓣上温软的触感似乎仍在,那淡淡的幽香似乎还萦绕在鼻间,可是刚才发生了什么?她似乎是被人吻了?被苏墨吻了?!
钟韶因为醉意而有些迷糊的脑子此刻一片空白,好半晌她才呆呆的伸手抚住了唇,却是半天没能寻回自己的声音,更没能开口问一句「为什么」。
苏墨一直紧盯着钟韶的眼睛,她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惊诧,看到了迷茫,也看到了不知所措,却唯独没有看见憎恶。于是她稍稍放下了心,又等了片刻才开口问道:「阿韶,你有什么感觉?」
钟韶呆呆的,虽然感觉之前的那点儿醉意都已经被惊散了,但脑子却仿佛比醉时更迷糊。她眨巴眨巴眼睛,又抿了抿唇,然后愣愣的回道:「有点软,还有点……香?」
苏墨闻言,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个透,可偏偏方才是她主动,这会儿竟也不好责怪钟韶孟浪了。不过事已至此,做都做了,总是需要一个结果的。于是深吸口气压下了心中的羞恼,苏墨又道:「阿韶,你觉得……厌恶吗?」
钟韶的思维显然还有些乱,她茫然的看着苏墨:「什么?」
看着钟韶那呆呆的样子,苏墨不禁暗想,自己之前是不是灌酒灌多了?都说酒后吐真言,苏墨决心做这番印证时便已经决定要让钟韶喝些酒了,可明明就是不醉人的桃花酒,谁知道钟韶竟也能喝成这样……这究竟算自作自受,还是机会难得?
好在苏墨向来耐性十足,又是这般重要的事,所以她耐着性子又道:「就是我方才那般对你,你可觉得厌恶,或者……恶心吗?!」
说到后面时,苏墨自己也皱了皱眉,不过她并不想让自己影响钟韶的判断,所以说得如此直白。
钟韶本已放下的手再次抚上了唇,她的脑子似乎渐渐清醒了,再回忆那如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却只觉得心跳加速,甚至面红耳赤,哪里会有什么厌恶或者恶心?!仔细想想,竟是后悔自己当时迷糊,以至于错过了更多的感受,这会儿想起来也只记得苏墨身上那淡淡的幽香,和那柔软的触感了。
红晕不知不觉间爬上了脸颊,钟韶原本白皙俊俏的脸片刻间就红得跟个虾子似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偏偏苏墨还执着的等着她的答案,于是踌躇了一阵,她才小声说道:「并,并没有。」
钟韶的声音不大,但苏墨却也听得真切,她终于放下了提着的心,这才有暇整理自己的心绪——她并不能确定自己有多喜欢钟韶,但在唇贴上对方的那一刻,她却十分肯定自己并不厌恶,也不排斥,甚至隐隐的似乎有些喜欢……
就在苏墨整理自己思绪的时候,钟韶的理智回笼,也开始思考起事情的来龙去脉。然而无论怎么想,苏墨这突如其来又出格的举动,似乎只有一种因由,一种让钟韶暗自激动却又不敢置信的因由!
钟韶想要问问,哪怕会显得很唐突,可苏墨方才做的事难道不会更唐突吗?于是她定了定心神,又特意清了清嗓子,问道:「苏姐姐,你……你方才那般做,到底是为了印证什么?」
苏墨闻声回神,她深深地看了钟韶一眼,就在钟韶不自觉的避开目光时,她开了口:「为了印证你是不是喜欢我,还有,我是不是也喜欢你。」
相当直接,相当直白,让人听得目瞪口呆,也让人听得心潮澎湃。
面对着这个直白的回答,钟韶只觉得惊诧又欣喜,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在自己偷偷喜欢上一个女子的时候,对方也可能喜欢上自己吗?!
今天的苏墨似乎尤其的果决直白,今天的钟韶似乎也尤其的呆愣。她盯着苏墨看了半晌,仍有些不敢相信两情相悦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竟是愣愣的问道:「那么结果呢?」
苏墨笑了一下,好看的眉眼弯了下来,她一脸坦然的说道:「我大抵,是心慕于你了。至于你是不是也喜欢我,便只能问你自己了。」
自然是喜欢的,可相对于苏墨的坦白,钟韶竟更羞于启齿一般。她抬起头,红着张脸问苏墨:「苏姐姐你不觉得,不觉得这般的感情……很奇怪,也有违伦常吗?」
苏墨不知何时把目光从钟韶身上移开了,她将目光放得更远了些,看着凉亭外郁郁葱葱的花草,淡淡开口道:「断袖磨镜,古来有之,何奇之有?」说完,目光又往钟韶脸上一瞥,问道:「阿韶可是接受不来?若是如此,我自不会纠缠。」
钟韶正低头呢喃着「断袖磨镜」,闻言顿时一惊,她知道苏墨虽然看着温婉宽厚,但实际最是果决。怕她误会之后真断了联系,钟韶忙道:「没有,我也喜欢阿墨的!」
「阿墨?」苏墨重复了一遍,突然就笑了。她抬起手,纤纤玉指勾起了钟韶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笑问道:「看来阿韶在心中惦念于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吧?」
钟韶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其实「阿墨」这个称谓她也只在试探萧文萱时说过一次,可不知为何,方才竟是脱口而出了。不过脸虽然红得厉害,钟韶还是强自镇定道:「我……我亦心慕于你,自然不愿意再称你为姐姐。」
苏墨于是笑得更开怀了,她伸出拇指磨蹭着钟韶的下颚,低喃了一句:「阿墨就阿墨吧,也没什么不好的。」说完这话,她突然倾身向前,再次覆上了钟韶的唇。
隐约间,钟韶似听见她低声说了一句:「之前浅尝辄止,还是再试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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