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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只见风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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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转些什么呢?江南风见她一副呆滞的样子竟也没再多问,自行决定了路线便开始带着她满城的游走。
不得不说,江南风是一个很出色的导游。也不得不说,江南风的思量眼界、才学见地的确是……太不同寻常。
第一天,他带她逛了四个寺院:明滨城历史最悠久的寺院归隐寺,他给她讲解了神迹的起源与由来和史上七位皇子的归隐;规模最大的千水寺,他给她讲解了大神龙跃的由来和祭海的仪式。当然,最让恋雪意外的是江南风带她参观的前朝天衍年间由太女太傅主持修建的天寺和圣音寺。两个寺庙都不太起眼,几乎是完全被埋没在明滨城大大小小近百个寺院当中。但,这两个寺庙都非常有特色,那里面有十字架、满墙满棚的穿着盔甲骑马的人的壁画和很多不大看起来像是徽章的标示。
对这个世界的宗教她还不太了解,但原来世界基督教的十字架和欧洲的骑士形象她无论如何还是知道的。难以形容当她一脚迈进天寺看到正前方神供坛上硕大的十字架时,心头涌起的澎湃。根据耳边江南风的徐徐讲解,此寺院供奉的教义的确和基督教有着**分的相似之处。恋雪不太懂得宗教,以前也没去过几次教堂,但在她的印象中,教堂的壁画似乎应该是那种圣经故事的感觉,而在天寺和圣音寺中,她在墙上天棚上看到的却是大面积大面积的骑士图。而且,那样的骑士装扮,实在不像这个世界的历史产物,听江南风讲,这两个寺院的图画摆设都是当年那个太女太傅一手打理,十分具有异域风情,而且是没见过的海客异域……
第二天,他带她参观了海港和海港边的航海学院。他告诉她,在前朝天衍年初期,出海是一件极为艰苦、风险极大的事业。当时的海船很小,船员住着低矮的船舱,在其中甚至无法直立。厨房简陋,食物常常是半生不熟。淡水是用小木桶装的,很快就会变质,粘乎乎的,满是朽木铁锈味儿。一离岸就得不到蔬菜吃,船员常常会死于一种从牙龈出血开始的疾病。尽管那个时候日落和夕晖两大岛屿的一些特产已经很受欢迎,很多世家大族已经开始从中得到实惠。但生活正常的人们还是很难有兴趣去出海的,成为海员的往往都是无业游民、小偷、罪犯等等。
前朝太女太傅在明滨创办了这所航海学院,教授航海、天文、地理等知识,大量培养水手;提高她们的航海技艺,她的做法得到了当时以太女为首的新世族一派的大力支持。当时的太女甚至出了大量的银子鼓励造船。现在的多桅三角帆船就是那个时候造出来的。用三角帆的话船舶在逆风的情况下也能行驶,只需要调整帆的角度就可以了,不像以前那么依赖风向……当时看着江南风说起这些的神情,恋雪不仅想到了初进明滨时远远看到的那几个站在港口处指着船只高谈阔论的年轻女子,她隐隐的还能记起她们那种神采飞扬的感觉。
第三天,他带她逛了明滨城的几大特色市场。以前恋雪在海崖李村长家、瞭望的衙门客栈甚至一路上投宿的村庄镇子也中没少见到瓷器的东西,可是她并未留意。如今见识里明滨的瓷器市场,她才惊觉原来奉临的瓷器工艺竟如此发达并且普及。恋雪对瓷器并不了解,但在她的感觉中瓷器似乎一直是自己国家古代的一种标示。据江南风介绍,瓷器的产生大概是一千二百年前孟朝后期大兴土木之时,一些人开始用粘土烧制陶器烧成后发现很受欢迎,之后慢慢的发展到现在。看着那各种各样林立满街的瓷器店,恋雪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陶器难道是大兴土木之后几个人用粘土烧烧就能研究出来的么?就算如此从产生到现在一千的发展其工艺就能达到如此精美了?是不是一直以来她忽略了什么呢?
除了陶瓷市场,让恋雪颇有感触的莫过于布衣市场了。看看那一个一个颇具规模的布匹店、染布店、成衣店等等等等她不禁感慨这个世界的纺织业竟是如此发达。而其中,最能引起恋雪注意的莫过于店里那些一匹一匹的丝绸,之前她自然见过钟晴穿丝绸,可是如今她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忽略了的问题,丝绸!奉临竟然生产的丝绸!
第四天,他带她去看了著名的落马门。落马门位于明滨城东城墙外约800米处,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一个石砌的呈正方形门状建筑,据传此处原本是一皇家园林,千年之前慕容德在此处将孟朝最后一任皇帝射落马下葬身于此,后一把火烧了整座园林,仅剩此门状建筑屹立未倒,落马门由此得名。明滨城四朝古都,其间朝代多更替江山几易主,前后不知多少达官贵人甚至王侯将相都命丧此处,那前朝太女太傅亦是被斩首于此。
落马门上刻着很多话,大段大段的奉临文字恋雪看不懂,但在横梁正中上那银钩铁画的繁体正楷,她却是看得懂的:一隔千萬里,相思兩彷徨,聞語不見人影伴,轉目又秋霜。顧盼鵲橋約,捻指日頭長,相見無語淚成行,別來可無恙?
她不知道她站在落马门下仰着头看着那相识的文字愣神了多久,只是隐隐记得江南风一直陪着她站在那个被称之为不详的门下,许久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平淡的介绍道:“这落马横梁上的文字似乎是建时就刻上了,千年来没人看得懂那究竟说的是什么。”顿了顿,江南风接着说道,“除了这段迷样儿的文字,上面还有段非常有名的落马谣是建时就刻上的,没有史料说明这落马门原来是被用来做什么,门上面竟是刻了一段相思文字,具体是这样念的——一隔千万里,相思两彷徨,闻语不见人影伴,转目又秋霜。顾盼再相约,捻指日头长,相见无语泪成行,别来可无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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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落马门回来,她和江南风肩并着肩顺着沿海大街慢悠悠的往客栈移动。海上的风夹着咸味轻飘飘的带起了两个人的衣角,泊在港口的船都是收了帆的,一条挨着一条,偶尔也会看到一两条进港归航的,船上的水手都是高高的挥着手摇摆着衣襟似乎在冲着港口大声喊着什么,虽然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但那种兴奋之情却是隔着远远的距离也能让人感觉得到。 一连四天了,江南风就这样带着她一步一步的丈量着这座千年古城。她不知道江南风是如何做到的,似乎他不过就是带着她在这个城市四处观光,不过就是对她见到的东西做了些讲解,她从第一天见到十字架心潮澎湃不能自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到现在看到熟悉的文字也不过站在那儿愣神了许久……先后这才四天啊……
其实,自己世界的痕迹,从一开始就展现在她的眼前,只是被她忽略了而已。最明显的就是语言,纵使文字不同,但目前她接触过的人说的都是汉语。除了语言,奉临国百姓普遍的衣着款式房屋建筑——那些丝绸、陶瓷、飞檐、拱门……无一不是与自己国家的古代有着一脉相承的共通。落马门上的文字也很清晰的证明了她不是唯一一个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人有着怎样的经历,但很显然那不是一个人的孤单,有人用这个世界的语言翻译了那段相思,只是,究竟如何已无法考究。当然那个前朝的太女太傅也很可能是和自己来自同一个世界,骑士的话欧洲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虽然那些骑士图出现在寺院有些奇怪,但毕竟也算是自己世界的证明。这世间兴许有着一些巧合,但两个世界之间如此大面积深程度的巧合基本是不可能的。她的到来毫无疑问是一种偶然,但既然不是唯一,那么这个世界和她原来那个世界就应该是有某种牵连……
“恋雪饿了没?前面有一家面馆,要不要进去歇歇脚吃点东西?”
一句话,恋雪满脑的乱麻有如被阳关普照的迷雾般散得一干二净。偏过头看向江南风,身旁的男子走路的时候总是略微的低着头,脊背挺得直直的,和她说话时则是会轻轻的偏过头,一双墨色眼眸或是疑问或是含笑或是淡定或是迷惑的看着她。四天来,他都是把时间和路程安排的恰到好处,她累了饿了时总是有又便宜又好吃的店铺歇脚,每天回客栈的时间也都不会太晚。和他一起走路既不会无奈也不会无聊,在她不想说话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多嘴,在她不愿沉默的时候他也从来不会冷场。也许正是因为有他在身侧,清澈的嗓音、沉着的语调,稳稳当当的一步一步的安排,她才可以用短短四天的时间就从那种着了魔似的思思念念期待不安中冷静下来正视自己的问题,同时,也更加清晰的认清了面前的现实。
她眼中看到的一切都在告诉她,想要回去这样的希望有多么的渺茫,而身边江南风的存在则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的首要问题不是研究如何回去,她现在基本还是依附仰仗着江南风生活,比起原来的世界她首先要面对的应该是如何在这里生活,独立的生活。
用力的点了点头,恋雪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看着江南风笑道:“南风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里真的好饿啊~~~~”
闻言,江南风轻轻的笑了笑,恋雪发现江南风笑的时候,那笑就是真正的笑,那双眼睛连眼底都是融着淡淡的笑意的。上前拉住江南风的手跟在他半步之后,任由他带着自己往那小面馆走去。看着眼前玉骨风姿的背影,恋雪心中不禁感叹,这四天下来,江大公子的学识见识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实在是想忽略都难。纵使教育相对普及的原来的世界,除了专业导游外有几个人能一一说出古城建筑的由来典故?何况,她的问题可是从来都不局限于建筑典故呀……
小面馆的面条做的很是香美,高汤做底手抻面身,上面还撒了一层恋雪不认识的作料,筷子一挑吃起来那是相当的回味~~~抬头看了看低头专心吃面的江南风,恋雪忍不住哧哧的笑出了声,这个小子,就连吃面条都能吃得优雅端庄,真不晓得他这一身礼仪风范是怎么修炼出来的。江南风淡淡的用余光扫了一眼面前笑个不停的少女,面不改色脸不红的继续专心吃他的面条。看江南风注意到自己恋雪放下了筷子,笑嘻嘻的将脑袋凑了过去,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凝望着江大公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江南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坐直了身子挑了挑眉毛,一脸洗耳恭听的神情很明显是在说,有什么话,说吧。
见状恋雪赶紧把这几天一直盘绕在脑中的想法一股脑吐了出来:“南风啊,我想提个意见,你觉得,我们在明滨城定居怎么样?”
闻言江南风愣了半响,好一阵儿才轻轻的开口问道:“恋雪想要在明滨定居?”
见江南风一副非常意外的表情,恋雪觉得心虚的简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也知道,说在明滨这样的繁华城市定居,那可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决定的。房子、落户、营生,这都是大问题,她这种寄人篱下的实在是不应该提出的如此过分的要求,何况还是在这种小面馆全没铺点开场白的提出来,更是显得唐突。可是……
收了收神,见陈恋雪低着头坐在对面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暗暗紧了紧桌子下面的拳头,江南风轻轻的说了一句:“这件事儿,让我仔细想想,恋雪也不要着急,明天早上我就给你回复,好么?”
恋雪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两个人结了账,一路默默无语的回了客栈,各自进了各自的房间。
江南风安静的站在窗前,窗外夕阳西下,染红了半天的云彩,远处隐隐能看到海面的夕阳映出的金光,微波粼粼,好不祥和。从怀中掏出一张按着暗红指印写满了字的纸,默默的看了半响,又板板整整的折好收回怀中,江南风看着窗外的夕阳深深的叹了口气,终于,到明滨了。
☆、定居明滨
又是一夜乱梦。
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恋雪哈欠连天的窝在客栈大厅等着江南风起床。一连五夜,她都睡的极不安稳。昨夜是因为想着江南风可能的答复,前几夜是因为原来世界的魔障,再之前的那一夜,是因为桃花……恋雪深深的呼了口气,仰起头靠在靠背上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桃花啊……这才几天?桃花镇在她的脑海中就遥远的好像上个世纪,也不知道那个叫韶华的少年,现在怎么样了……
江南风一下楼,见到的就是那海客的少女窝在大厅的角落仰着头嘴里喃喃的不知在嘟囔着什么。一看到他下来,少女立刻的将身子从无骨状态正坐到标板溜直,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紧跟着他,那一脸的神情既有期待又有不安。。。。。。扫过恋雪那两个大大黑眼圈,江南风淡淡的收回了视线,一低身端庄优雅的坐在了恋雪的对面。
此刻恋雪是完全没有精力和心情再做什么铺垫,见江南风坐了下,恋雪提壶倒了一杯已经不太热的茶,将杯子往江南风面前一推便迫不及待的直奔主题道:“南风,昨天那个关于在明滨定居的意见,你是怎么考虑的?”
看了看自己面前那杯基本连热气都不冒的茶,又抬头看了看面前一脸忐忑不安的少女,江南风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语调平缓的说道:“我昨晚仔细的考虑过了,若是恋雪在的话,定居明滨也未尝不可。”
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恋雪不确定的指着自己:“你说。。。。。。若是我在的话??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抿了一口勉强还算温乎的茶,江南风缓缓答道:“实不相瞒,在明滨城有一处宅院是当年奴家亡妻留在奴家名下的。只是,奴家一介男子独身一人怕是守不住这宅院,于是便一直未去住过。那宅院的房契和地契都收在奴家这里,如今若是想在明滨定居,我们不妨就先到那里安置,到时若真是有人查问起来,恋雪毕竟是个女子,不比奴家出不得面,有你在各个方面也都好交代一些。”
恋雪目瞪口呆的盯着江南风,脑袋里一团乱麻似的打不开结。她一直以为最初相遇时他说他妻主已过世下面又无女儿只是一时的权宜说辞,相处两个月来关于他的过去几个版本都是疑点众多,这让她很难不对他产生戒备怀疑。这是她第二次从江南风嘴里听到亡妻这两个字,现在想来,之前关于他的过去除了亡妻这点也确实没有一句是听他亲口所说。难道他竟真是许过人家又死了妻主的?!她原本以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恋雪强迫着自己沉淀下来乱飞的思绪。现在不是在意那些的时候,江南风的这一番话话虽然不长,但牵扯到得问题却是她不能不考虑的。她和江南风现在的关系应该是基于各有所取,虽然她现在还看不出来江南风在她身上能取得什么,但至少表面上她们双方条件是谈妥的应该是互不相欠的。而且她们最初也是约定,照顾她到她适应熟悉这里为止。虽然现在她还是无法离开江南风,但这并不表示她永远不会离开。她不可能一直依附着他,她早晚得独立生活的。可是,恋雪抬头看进江南风的眼,那一双墨色眼眸此刻看上去平静无波,让人实在无法从其中读出任何得意图。。。。。。可是,若是按江南风说的方式就这么定居下来——对外她是他的妻主,之间又涉及到房产,如此定居下去的话两个人之间的牵扯那可就多了,这样下去到时候她还独立得出去么。。。。。。
看着江南风那双清澈中透着坦荡的眼,恋雪深深的呼了口气,她是怎么把自己弄到如此被动的境地的?正了正腰身,恋雪微笑着说到:“既然如此,那一切就麻烦南风。”
江南风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续而招手唤小二要了点吃食。两人相对无语默默用餐。
恋雪看着面前的清粥小菜,心下是万分的无奈。现在想来,当初江南风带她来这个客栈落脚,也许也并不全是因为这里物美价廉。那个掌柜之前是认识江南风的,而且看样子又是个。。。充满热忱。。。且。。。乐于助人。。。的多话之人,加上如今这番行事打算,他是想一点一点的告诉她什么么?还是说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让她自己去发现?
甩了甩头,恋雪决定先放放思虑走一步看一步然后再说。不然她能做什么呢?定居明滨是她提出来的,如今她是寄人篱下的身份,即使有所顾虑事已至此也由不得她再多想了不是么?何况,眼前看她似乎也没什么损失啊。
一顿饭吃完,江南风带着恋雪来到了一个叫云霄外的酒楼。云霄外建在千水河畔,四层高的楼身临河方向每层均设半人高的镂空栅栏,雕工精美;上玄竹制百叶垂,百叶若放下楼外之人则见不到楼内,而楼内之人却可以观至楼外。
恋雪一步一步的跟着江南风进了云霄外上了二楼寻了一处靠街窗子的位子坐了下来。这刚一坐下,江南风便挥手唤小二点了一大堆的小吃茶点又要了一大壶听起来不错的茶。恋雪见那小二下楼张罗去了,这才凑到江南风近前压低了声音问道:“南风,我们不是刚刚吃过早饭了么?而且,这地方看上去可不便宜啊,点这么多东西,你确定我们能走着出这酒楼?”
闻言江南风一双眼睛满含着歉意的看着恋雪,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袋子放入恋雪手中,恋雪捏了捏手中的口袋,里面似乎是装着一些银币,正觉得奇怪,耳边便听到江南风轻声说道:“恋雪,云霄外每天都会请一些说书或者唱曲子的人来助兴。客栈的房间刚刚已经退了,你今天在这里听听书或者听听曲子可好?奴家想先回宅子看一看,下午就回来,如何?”
恋雪看着江南风那双满含着歉意的眼睛,满口的不好硬是生生的咽了回去。其实她明白,人家江大公子根本就没给她留拒绝的余地,如此安排也不过是知会她一声罢了。想到这恋雪握紧了手中的袋子扬起头回了江南风一脸灿烂的笑容,“好。那我就在这听书,你下午早点来接我。”
看着楼外江南风远去的身影,恋雪将口袋收入怀中然后万般无聊的爬在桌子上摆弄自己的手指。江南风啊江南风,真是了解的越多发现的谜点也越多。她们从瞭望出来这都多久了?似乎一直是只出不入的状态吧?她虽然对物价摸得还不是很清,但毕竟已经不像刚来这个世界时那么茫然了。那些冬果在瞭望的确是卖了一些银子,但这一路又是买马车又是买衣服又是住店又是吃饭,更别提到了明滨后她们什么都没做单是观光就观了四天。出门在外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要花钱的?就算江南风再能精打细算,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们当初卖得的银子是有限的啊。摸了摸怀中的鼓起,恋雪换了个姿势将头靠在靠椅上。竟然带着她来这么高级的酒店打发时间,而且还直接给了她一小袋银子做结算,看样子除却那次卖冬果的所得,江南风本身也不是个缺银子的主啊。
看着一碟一碟端上桌子的小吃茶点,不知为什么恋雪突然想到了刚出瞭望那天,她们落脚在一户姓张的人家,那家的小侍做饭很好吃。那个时候的江南风还因为两个银币话里藏针的说了她几句,似乎到明滨之前他看起来都是一副精打细算的样子,她也从未对此产生过怀疑。是从什么时候她才开始疑心江南风的身家不像最初看到的那样简单呢?不是从今天开始,应该更往前,而且,看这架势她所看到的所疑虑的十有**也都是江南风想让她知道而故意流露给她的……
拍了怕自己的脑袋,看着摆了满满一桌子的吃食恋雪决定先不去想那些伤脑筋的事情,反正现在想也是白想。云霄外这说书的和唱曲的似乎是一二楼轮着来,恋雪懒懒洋洋的挂在椅子上听着二楼那说书的口若悬河,这明滨城是海运城市,说书的讲的大概也都是一些海上的趣闻轶事,虽然铁定少不了夸大其词的成分,但对恋雪而言毕竟也算听着新鲜。
那说书的扬扬洒洒说了能有一个时辰,恋雪此时已经是不得不佩服这说书人的功底,说来说书也算得上一项艺技,那说书人一段一段的娓娓道来,款款言之,其疾徐轻重,吞吐抑扬,入情入理,入筋入骨,绝非一寻常人三两个月学习准备就能做到,想来除了天赋至此,必然也是在口舌上下过一番苦工的。
那说书的下楼后,换了楼下唱曲的上来,这上下两场两拨人都是刚刚演罢,自然多少要歇息歇息。恋雪有一口没一口的夹着桌上的小吃,百无聊赖的哼着小曲,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大街。这江南风也真行,就这么把她一个人凉在这儿一走就是小半天,连个影子都没有。说是去原来的宅院先看看,她看未必吧,就算是去了,也未必就是去看看就回来,以这两个月她对江南风的了解,这样特别避开她,总是有什么原因的……
她这边正想着,那边唱曲的已经收整利索,准备开唱了。唱曲的看样子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后是一个中年男子坐在那拨弄着一种弦乐器。恋雪在原来的世界好歹也学过几年的钢琴,虽说比不了专业人士但毕竟多少也懂得一些,只是……恋雪听着那中年男子的伴奏不知觉的皱了皱眉头,就单一乐器来说,他弹奏算是相当不错了,可是对于听惯了交响乐队或管弦乐队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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