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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只见风花-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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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扫过动作跟着停下的江南风与韶华,韩天加大了嘴角的笑意,一双眼睛满是和气的,深深望进恋雪的眼睛,轻声说道:“恋雪,你先和我走一趟。我带你去取一样东西。”
没有意见的点了点头,恋雪转身握了握江南风的手,脸上挂着褪不掉的笑,说道:“南风,那我先过去了,你先回去等我。”
闻言,陈莫脸皮一红,小牧更是踱着脚小声嘟囔了一声色女,连耳根都臊得红了起来。韶华面上维持着楚楚的形象,嘴角却也忍不住稍微抽搐了一下,这个女人绝对喝到说话不分场合的程度了已经,再怎么想要,这么鲜明的暗示怎么也不应该当着他们这么多男子的面说啊。
心下明白这个女子眼下并无那个意思,江南风连眉梢都没挑一下,只是浅浅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复了恋雪的话。
韩天将几个人的反应看在眼里,眼中的和气未变,依旧笔直的站在那里,保持着风度翩翩的笑容,等着恋雪。
目送四个男子消失在视野中,恋雪这才回过神般看向韩天,笑嘻嘻的问道:“我们去哪里?”
跟着韩天一路走到主院旁边的林子前,看着两人要迈进那片的姹紫嫣红,恋雪停住了脚步,眨着眼睛满眼问好的盯着面前的男子,问道:“韩天,我们去这林子里要取什么?”
看了一眼面前的林子,韩天转回头的脸上依旧是一贯的和气,“这林中有几处院子,我们要去其中的一个取礼物”声音顿了顿,韩天笑着说道,“是一直想要送给你却没有找到机会的。”
恋雪愣愣的注视着面前的男子,朗朗双月之下,男子那张看惯了的端正清秀的脸,在背后满满的花色映衬中,竟是显得分外温柔。那双总是和气的眼睛此刻正深深的凝视着自己,时间都好像静止了一般,只剩下两个人之间彼此深沉的呼吸。
深深的吸了口气,恋雪赶快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企图甩到自己那一瞬间的恍惚。真是的,又不是狼人月圆变身夜,她在那里心跳加速个什么劲?
有些心虚的对上韩天询问的眼睛,恋雪干巴巴的笑了几声,赶快迈脚先行一步进了林子。
若有所思的看着女子略带慌乱的背景,韩天的嘴角不由得高高扬了起来。几步追上前面的女子,韩天轻轻拍了拍恋雪的肩膀,笑道:“不用着急啊恋雪。而且,还是我领路比较好吧?东西放在哪里我比较熟悉哦~”
面红耳赤的停下脚步,看着身侧笑意盈盈的韩天,恋雪恨不得挖个地缝自己钻进去。干咳了几声,恋雪指着满林子的树快速问道:“这些都是些什么树?”那逃避一般的神色带着明显的想要转移话题的躲闪。
原来恋雪喝得半醉不醉时是这种样子,韩天脸上是自然而然浮出的笑,也不拆穿她那生硬的转移话题的伎俩,只是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那些独木成林的树,说道:
“这种树叫做报寒梅。每年秋末冬至的时候开花,等这些花落了,冬天也就到了。经恋雪这么一提,今年的冬天来的倒是比往常要晚了许多。说来,恋雪并不认识这种树呢,故乡没有报寒梅么?”
闻言,恋雪只觉得脑海中仿佛一阵清风吹过,那层因为酒精而弥漫的晕眩一下子便褪去大半,整个人都随之清醒了许多。抬头看着这种被称作梅的植物,恋雪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发凉的发丝。不自不觉之间,她早已换上了比较厚的秋衣,而听韩天这么一说她才惊觉一般,就连秋天都已经要过去了。
“我的国家也有一种被称作梅的植物,但是我的故乡没有。那种梅是在冬天才开花,也是带着香气,只是我没有闻过。”
祖国的梅花她无缘见过。那种植物虽然有傲雪苦寒来的美称,只可惜那“傲”和“苦”都略微娇气,鲜少能过气候分水岭的山海关,更不用说她所在的祖国最北方了。
察觉到身侧女子明显的情绪变化,韩天略一思量便明白原因所在。脑海一时之间百转千回,韩天默不作声的走在恋雪身侧,在问与不问之间犹豫不决。两人相对无言的走了一段,韩天到底还是决定打断恋雪对故乡的回忆,将他一直以来的疑问借着眼下的气氛询问出口:
“恋雪,你可是一直没放弃回故乡去?说来我们接触也有一段时间,你应该是更为……韬光养晦的人。接了我和李家的活暂且不论,当初你会和我提起热病的事情,有很大的原因是为了拓宽自己的来往渠道,想到要更多的关于远海的信息吧?”语气一顿,韩天的语气虽然不至于焦急,但那言语之下的紧张却是掩也掩不住的,“你在奉临也有些时日了,难道就没有什么是可以让你放弃原来的地方,在这里安家落户的么?”
略显迟钝的眨了眨眼,恋雪的酒虽然醒了大半,但头脑仍是不及平日里那么清晰。韩天语气中的焦虑那么鲜明,她却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并没有听出来。
微微歪了歪头,恋雪思考着韩天的问题,斟酌着应该怎么对面前的男子表达自己的想法。“我们故乡有一句话叫,落叶归根。奉临虽然也很好,但毕竟不是我生长和熟悉的地方。这里的风俗习惯、风土人情、还有……恩……生活方式,和我的故乡都大相径庭。我想,即使在这边的时间再长,我也很难放弃回故土的心思吧?其实我也知道,我回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即使如此,不做点什么,我很难让自己安心。这就是人家所谓的念想吧?”
不约而同的,两个人都想到了曾经在马车上,她对他述说过的那番决心。虽然当时她的决心,是表错了人的。
再度长长叹了口气,恋雪看着满眼的“梅花”,心中涌起了一丝萧索。韩天的猜测虽不全中,但距离事实已经不远。教曲、出书、说出热病的事情将自己放在风口浪尖、与上层世族来往,自己会这么做很大程度都是为了取得“回家”的一线希望。虽然目标不见得向韩天说的锁定在海上,但目的是一样的。那个信念是一直以来支撑她走下去的支柱,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弃。
将身侧女子的坚定看在眼里,韩天的眼睛眯了一眯,不死心的再度问道:
“难道,若有一天恋雪在这里成了家,有了孩子,也还是只要有机会便会放弃这边的一切,回去么?”
☆、退婚之棋差一招
闻言,恋雪不由的一愣,转过头看到的却是韩天那双褪去了平日里的和气,几乎是咄咄逼人的眼睛。
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些什么,还没来得及抓住,江南风的交代却从心底蹦了出来。定了定心神,恋雪做出无奈的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抬起头迎上韩天的视线,压低了音调叹道:“说什么孩子……实不相瞒,其实,我患有嫡血之症,这辈子恐怕都无法让男子怀有身孕了……”
故意幽深哀怨的再度叹了口长气,恋雪用偷眼观察着韩天的反应,果然毫不意外的发现面前的男子简直就是一副被雷劈到的神情。
略一思量,恋雪上前一步轻轻拉住了韩天的袖子,仰起头深深看进这个男子的惊讶到简直慌乱的眼底,带着一点点恳求的语气,说道:“韩天,我当你是朋友才告诉你的。你也知道这种隐疾,我身为一个女人实在是……难以说出口……所以,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
韩天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呆滞了好半响才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恋雪,这个,江南风他知道么?”
用力的点了点头,恋雪的嘴角不由得上扬起了一个高高的弧度:“他知道的,他不在意,这个韩天不必替我担心。南风他人很好的,也很开明。”
低头看着拽着自己袖子的女子,韩天只觉得自己脑中的空白渐渐被女子那种带着恳求与信任的眼睛逐渐填满。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衣袖,韩天勉强的牵了牵嘴角,尽力克制住自己声音的波动:“恋雪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气氛简直降到了冰点。自从自己说出那番话,韩天便一直低着头默默走自己的路,脸上的神情凝重的仿佛已经完全陷入什么重大的思绪决策。
抱着不好打断人家思路的体贴,恋雪也保持着沉默一路跟着韩天那越放越慢的脚步挪动。终于,在空气压抑到恋雪忍不住想要开口挑起话头的时候,一栋四层高的飞檐小楼出现在眼前。
同样是这世界常见的雕梁画柱,在四周梅花映衬之下,这栋小楼看上去唯美的仿佛是一件精雕细刻的艺术品。
恋雪自认对艺术没什么审美细胞,再精致的艺术品放到她的眼皮底下也不过是第一眼的美轮美奂,很难激发出伫足欣赏的热情。
可韩天却仿佛被这自家的小楼迷住了,一双脚牢牢地钉在了小楼门前,几乎是目不转睛的望着这个修建的唯美精致的小楼。那视线仿佛是在凝望着这座小楼,又好像穿过那建筑在看其他的什么。
按照季节天气来说,恋雪穿的绝不算少,但夜晚的气温总是低的,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干站着,时间长了还是会觉得凉飕飕。瞥了一眼还沉寂在“艺术”中的韩天,恋雪颇为无聊的翻了个白眼,将重量从左脚换到右脚,又保暖一般缩了缩脖子,到底没有出声打扰。
好歹这林子花开的漂亮,空气也算清新,提鼻子一嗅更是香气沁人,虽说是凉了点,但也能将就算得上是良辰美景,就当自己是来月下赏花好了,修身养性啊。
这边恋雪正做着的“罚站”的思想建设,那边韩天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如梦初醒的神情。带着歉意的低头看着恋雪,韩天的眼睛看上去深邃而又悠远:“抱歉,刚刚有点走神。恋雪站冷了吧?”
伸直了脖子摇了摇头,恋雪做出陶醉在花海的表情,一双眼睛笑的弯弯的回道:“不会冷啊,我穿的够多。而且这林子和这个小楼都很漂亮,就这个看着都觉得享受呢。”
很明显的信口开河,可恋雪的神情的确是愉快的实在。韩天看了一眼身侧一派悠然自得的女子,心下做出了决定。
一前一后进了小楼,恋雪惊奇的发现楼中连回廊都设着成排的琉璃罩好的灯烛,一看就知道是灯火长明,其中一些灯蜡已经烧到了中间位置,怎么看都不是新点燃的。一楼更是直接住着几个小厮,见韩天进来也不意外,只是毕恭毕敬的跟在一旁,做出随时听候调迁的样子。
韩天却是带着她直径上了二楼。二楼的走廊和大厅也是摆放着琉璃罩好的灯烛,是小厮前她们一步刚刚上来点燃的。韩天领着她推开了一处房门,恋雪站在门口向里面看去。相当宽敞的屋子放着一张大床几套座椅,窗口处还有一个蛮大的书柜。
恋雪望着那张床眼皮跳了跳,双脚很是自觉地停在了门口,丝毫没有再前进半步的意思。
开玩笑,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忽略后面的小厮的话)、共处一室,就算她心里没有鬼传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更何况韩天是刚刚退了婚的王府世子,要是让有心人误会了什么,她就是跳进千水河也解释不清啊。
瞥了一眼恋雪那张颜色多变的脸,韩天大概也能猜到此刻这个女人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有的没有,干脆就那么放着她不管自顾自的迈步进了屋子。一脸茫然的站在门口,恋雪眼巴巴的看着韩天直接站到书柜跟前,像是思量的一会的样子,然后便伸手拉开第二层的柜门,从中取出一副卷好的卷轴。
看着恋雪标杆一样站在门口看着自己,韩天一转身几步来到恋雪近前,一抬手将那卷轴放到了恋雪手里,说道:
“念风雨的字。前段时间得的,一直没有机会送你。”
恋雪捧着手中的卷轴,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一般。比较起感谢之类的,恋雪发现自己心中首先浮现的自然竟然是,真是讨厌,又是念风雨的东西。
慌忙压下胸口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怨念,恋雪抱紧了手中的卷轴,抬起头看着韩天,露出自己所能做出的最大诚意的笑容。
“谢谢,我很喜欢。”
即使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韩天也没有出言点破。不需明说,韩天很清楚恋雪收集念风雨的作品是为了讨江南风的欢心。恋雪也很清楚韩天知道这一点。
一路相对无言。
恋雪将韩天送到主院门口,目送韩天进了屋子,这才紧了紧手中的卷轴,加快脚步往自己的小院行去。
推开房门,江南风正靠在桌上和两个小厮两个婢女有说有笑,屋内地龙烧的很暖,四个下人看到她立刻停下了说笑,动作整齐的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韩天倒是很讲究性别分配,不同于其他院子都是小厮,她的院内是两个婢女,都是不大的年纪,身形却颇为高大。
先将卷轴放在一边的桌上,恋雪拉起了江南风手轻轻抚到自己有些冰凉的脸上。看着面前男子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恋雪的脸颊微微一红,嘴里却是没停着,细细汇报了韩天将自己叫走的细节。
尤其是汇报了自己已经将嫡血之症告诉了韩天的细节。
双手捧着陈恋雪的脸,江南风专注的听着面前女子的细细汇报,一颗心却是随之渐渐往下沉。
不能说是时机不好,也不是陈恋雪的态度问题。只是,各个方面叠加到一起,事态确是向着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
即使不是亲眼所见,通过恋雪的描述他也能在脑海中清晰地描绘出,对韩天说出那番话时恋雪的表情,更是能够想象出韩天听了之后的神情和心态。
恋雪太温柔了。沾了酒气的她说话更是软绵绵的,思维的跳跃度也比平时要大得多。无论当时韩天是什么样的心理,被自己心爱的女子拉住袖子,恳求一般的注视,再慌乱的心情也会因此而平息不少。
“我只告诉你”这样的话蕴含了怎么样的信任,也许恋雪本身没什么感觉,但是听到韩天的耳朵里,被自己心仪的女子信任的感觉,无论从那个方面,都会多少平复他的情绪。
在韩天为此苦恼的时候安静的陪在身侧,这种不经意的体贴,恐怕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安抚。
从韩天肯退婚这一点就可以感受出韩天的决心。恋雪的嫡血之症原本就是最后防线,利用的好说不定可以扳回一层,只是没想到才开始恋雪就如此轻易抛出杀招,然后又自己将其软软的破解了。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暗暗叹了口气,江南风慢慢抽出自己的双手,用眼睛扫了一眼桌上的卷轴,兴趣缺缺的问道:
“打开看了么,是什么?”
闻言恋雪一顿,这才后知后觉一般拿起了桌上的卷轴整个递给江南风:“韩天说是念风雨的字,我还没有打开看过。”
念风雨的字?
江南风心头一跳,脸上依旧保持着柔和的笑,只是打开卷轴的手因为紧绷而显得有些迟缓。
的确是念风雨的字,卷底的签名是熟悉的模式,就和那个宅院中挂在墙上的那些字画一样,是龙飞凤舞的飞洒。
卷中一共四个大字,飘逸洒脱,力透纸背,尤为特别的是,卷轴的上方还盖了一个类似于印鉴的红色标示,这是以往恋雪见到过的念风雨的作品中,从来没有过的。
宁静致远。
将卷轴交到恋雪手里,江南风从后面半环住恋雪,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住那四个大字。袖子下的手紧紧地握成了卷,在恋雪看不到的角度,那双墨色的眼眸此刻清澈全退,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寒气。
看来韩天知道的,要比他以为的更多。毕合页也真有勇气,竟然什么都敢告诉自己的弟弟。虽然那个女人不可能告诉韩天全部,但到了这种程度,已经足以让她的弟弟位于危险之中。还是说,毕合页竟是有足够的把握,能保住自家弟弟在万分之一的可能发生之时全身而退?
“南风?”
恋雪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被江南风从后背半拥的感觉当然好,可是就这么干巴巴的看着四个字吗,未免也奇怪了些吧?而且,她实在不喜欢这些字画可以牵住江南风那么大的注意力。
收回了四溢的寒气,江南风松开了半拥的胳膊,在恋雪转过身的时候,眼中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澈。
“晚了,我先回房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探□亲吻了一下恋雪的额头,看着女子红咚咚的脸颊,江南风宠溺一般的摸了摸恋雪的头发,转身唤了小厮,拿着卷轴回了院子。
宁静致远。
这是当年她送给毕合页的手卷,如今由韩天交到他的手中,是在提点明示他么?
看来,似乎是已经没有机会了。他应该开始做退而求其次的准备了么?
☆、退婚之前后受制
独木成林的报寒开的正盛,早上一出屋,凉气便带着缕缕清香扑鼻而来,是沁人心肺的舒爽。恋雪站在树下长长的抻了个懒腰,一抬眼,恰好看到韶华正和小牧说说笑笑的一路走来。
看到她高举双手的呆愣样子,两个男子都是抿着嘴笑,小牧更是毫不客气的连连笑骂了几声好丑之类的。
讪讪的垂下双臂,其实本是没有所谓的动作,可见两个男子都笑得眼睛弯弯的,恋雪微低着头倒也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韶华见她脸颊都有些泛红,带着一丝打趣的微笑着解围道:
“恋雪可是因为怕丑而脸红?这倒真是让人有些意外呢。说起来,小牧今天有在云霄外的场子,恋雪要不要一起送到别院门口?”
闻言,恋雪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按日子计算今天的确是小牧在云霄外的场子。
即便那时恋雪受伤卧床在家,小牧在各个店的场子也没停过。关于这点私下里小牧也曾找她解释过一次,说在她卧床后的第一个场子前夕,江南风和韶华先后找他谈过,主旨都是让他正常出场子,无论是云霄外还是东临楼,最好都别停。
抬脚跟在两人身侧,恋雪感受着两个男子之间的气场,越来越觉得自己之前似乎是忽略了什么。犹豫了半响,到底还是在小牧看不到的角度偷偷拉了拉韶华的袖子,问道:“那个,在我受伤之后,都是韶华陪着小牧出场子的么?”
两个男子脚步都是一顿,不同与小牧一脸的莫名,韶华只是笑着偏了偏头,回道:“不,那时都是青巾中的一位去捧小牧的场子。”
偷偷瞄了几眼转回头继续与小牧闲聊的韶华,恋雪慢慢咀嚼着这番话的潜在信息,如今没有了韩天手下的青巾白褂保护,于是这次得由韶华亲自陪着小牧么?
几乎是趋于本能反应的,恋雪张开嘴就想将韶华的这份“工作”揽到自己身上,然而话到嘴边,那日在千水阁的遭遇却先一步占领了她的脑海。刀子划破皮肉的痛楚还依稀残留在背上,恋雪干巴巴的张着嘴,那种想要拦下韶华不让他去的心情越发的迫切,但取而代之的话却无论怎么都说不出口。
一双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恋雪沉默下来低着头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只是那只拉着韶华衣袖的手却是忘记了松开,双脚也是自动自觉的跟着韶华的脚步。
扫了眼自己被拉住的袖子,韶华瞥了瞥身侧那个进入沉思模式的女人,不着痕迹的微微收了收胳膊。
显然恋雪的那只手比他预料的拽的更紧。看了看那个随着自己动作摆动的手臂,身侧的女子显然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回避。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韶华面上继续和小牧闲聊着,身子则是轻轻侧成了一个可以挡住小牧视线的角度,到底没有用力抽出袖子。
恋雪住的地方距离别院大门不至太远,但也绝不算近。一路走过去,树丛花海、小桥回廊、涓涓流水、石林成行,实在是不可谓不惬意。只可惜除了小牧,另外两人都无心欣赏。
无法忽视一路下来那些远远望过来的视线,韶华也知道只隔开小牧的视线并不足够,他应该避嫌的。可只要一偏头,女子那种与自己几近亲昵的姿态就会映入眼底,脑海中会自动浮现出那些这只手曾用力的拉住自己避开那些刀锋,曾经保护过自己的画面,然后胸腹处就会升起一种温热的感觉,无论如何都无法甩开那只拽住自己的手。
早晨的阳光清清爽爽的洒在三人身上,空气中夹杂着一点鸟语花香。小牧还在兴致勃勃的聊着关于衣着的话题,韶华却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心不在焉起来。身上那种暖流似乎还在体内,久久不散,又无从宣泄,连带着被拉住的那只胳膊都跟着灼热起来,只能放任女子那么旁若无人的拉着自己。带着一点点暖洋洋的忐忑,韶华终于看到了别院的大门,还有站在门口的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
韩天的眼睛依旧是含着满满的和气,那视线先是有意无意的停在两个人相连的手腕衣袖上,好一会儿,才一点点一寸寸的顺着那只胳膊一路向上,直直逼进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
“大早上的,三位这是要出去?”
韩天的语气听上去很是随意温和,韶华却觉得心口一凉,身上那股暖流顷刻之间便被这温和吞噬殆尽,只剩下丝丝缕缕的寒气。
倒是旁边的小牧先开的口:“回世子,今天我在云霄外有场子,她们送我到门口。”
说话间,韶华已经不着痕迹的抽出了自己的袖子,面上的神情始终不变,保持着他一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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