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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只见风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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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
皇家的书库么?只要有点常识就明白,那样的机会的确是太不容易得到。恋雪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疲惫的合上了双眼。这可不比自己世界的北京图书馆或国家档案局,普通人不是花点银子或办办手续就可以进去查阅的。何况那位前朝的太傅既然是死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回去,那么知不知道她的生平又有什么意义呢?
心头热热的流过一丝暖意,恋雪心中明白,听这江南风的话语自己所想的这些或许他心中也已经明镜,但他还是告诉了自己可以去皇家的书库查到一些具体的资料,虽然她们两个都清楚,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样江南风算不算是在一片混沌中指给了她一点点的希望和一丝丝的方向呢?
抿了抿嘴,这次恋雪的声音是发自内心的诚恳,“南风,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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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浅眠。
早上江南风那边刚起身子这边恋雪就醒了。闭着眼睛听着江南风出了屋子,恋雪赶快从被窝里爬起来穿戴好衣物,等着江南风洗刷回来,这才出去收拾自己。恋雪心里算计着,这样的早上还是应该错开彼此的时间,互相留点空间整理自己才好,也免得尴尬。
这一出屋子,恋雪就看到院子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在给她们的马喂马料。水井那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看到她便拎起壶将冒着气的热水倒进一个石砌的洗脸池子里,还时不时的用手试试水温。少年长的颇为白净,秀气的脸在看到她后微微的透出了一丝红晕。少年倒完水后没动也没说话,只是拎着壶低垂着头用另一只手捧着毛巾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小心翼翼却又有点含羞带怯的用眼睛偷偷的瞄着她。见状恋雪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昨天晚上她出来洗刷的时候那个小侍也是这样给她兑的热水,也是这样低着头捧着毛巾站在洗脸池边,她记得自己当时微笑着说她能照顾自己,那个小侍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手巾递给她,然后便自己拎着壶进屋去了。她本以为早上不会再出现这种洗脸池边上的站岗情节,不过看样子很显然,是她估计错误了。
虽然恋雪有100多一点的近视,但她很确定,这个站在洗脸池边上的少年绝非昨天见过的那个小侍。假装站在门口睡眼朦胧的抻了个懒腰,恋雪脚下一转弯又退回了屋去。江南风见到恋雪退回屋来显眼很是意外,睁大了眼睛放下正在理头发的木梳微微的歪着脑袋看着她,那表情很明显是在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屋了?
恋雪一脸尴尬的看着江南风,撇了撇嘴角问道:“南风,你们这招待过路借住的客人有没有什么风俗?这洗脸给烧热水兑好,旁边再准备个捧毛巾的是奉临独特的待客之道?这项服务收不收钱啊?”
江南风看着她愣了足有5秒钟,然后则一脸好笑的问道,“看样子恋雪不喜欢这种方式?”
好一个答非所问,敢情从昨儿到今你都是看在眼里的。恋雪在心里碎碎念叨着,面上的反映到是没耽误,“当然不喜欢,一个不认识的男子站在旁边伺候我洗脸,这画面看着就暧昧,我好有压力啊。”
江南风闻言只是笑笑,随后便推着恋雪一起出了屋子。院子里,刚刚喂马的大叔此刻正用水帮马洗刷身子,井边那个洗脸池旁的少年依旧拎着壶站在那里,看到和恋雪一起出来的江南风,很明显的一愣。
江南风的步伐十分优雅,微笑着走过去拎过少年手里的壶往洗脸池里又兑了些热水,然后仪态万千的福了福身,“服侍自己的妻主本是身为夫郎应该做的,奴家实在是不好意思劳烦这位小哥,这些由奴家来就好。” 说罢落落大方的接过少年另一只手里握着的毛巾,然后微笑依旧的将目光从少年平着转向恋雪,眼波流转间,桃花点点,风情无限。只是,那其中的意思恋雪理解的也很是透彻——他是在用眼睛告诉她——你可以洗了。
早饭是那个中年男子做的,虽然比不上昨晚的那个小侍,但手艺也算不赖。饭桌上和张婶闲聊才晓得,原来那中年男子竟是张婶的正夫。恋雪脑海中想起了大清早那个给马喂料的身影,面上则不动声色的问道,“奇怪,怎么昨晚没有见到他?”
张婶闻言摆了摆手:“那老头子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怕是污了小姐的眼,故昨晚叫他安顿您的车马去了。”
看了看垂着头坐在张婶旁边,脖子上那吻痕用衣领遮都遮不住的少年小侍,恋雪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老妻少夫,自然就有一个被冷落的原配,这样用膝盖也能猜到的常识,是她忽视了。
吃完了饭,江南风和车娘起身要去院子里整理车马行李准备出发,恋雪刚想跟着一起帮忙,这脚还没等迈出一步就被张婶叫了住。江南风看了一眼张婶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对着恋雪微微的欠了欠身,便叫着不明所以的车娘到院子里收拾去了。
恋雪被江南风临出屋子前那一抹诡异的笑弄得有些头皮发麻,连带着看向张婶的眼神都有些虚飘飘的,不过显然张婶并没注意到这些。看着江南风出了屋子,张婶赶快唤那个小侍过来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不一会,小侍就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从里屋走了出来。恋雪一看,正是早上洗脸池边的那个孩子,心下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妥。果然,张婶一把拉过那个少年推到恋雪身前,兴致勃勃的开始说媒。
“……这个孩子今年才十六,是我正夫三十五那年怀胎生下的第四个儿子。因为是高龄得子,我一直很是宠爱,你看看,这孩子模样也算是水灵……”
恋雪一听,脑袋里嗡的一下就被“正夫。。怀胎。。生下”六个大字给震住了,站在那里晕晕乎乎的看着张婶的嘴巴一开一合一开一合……正夫怀胎…正夫怀胎…正夫怀胎……天啊,这…这张婶的正夫……不是男的么???耳朵里隐隐约约的听到张婶在旁边说着什么拉扯这个孩子也不容易……看小姐为人和善……希望给小姐做个小侍……什么什么的。
恋雪木然的将目光转向这个低着头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少年紧紧的咬着下唇,低着头一张小脸煞白的,一丝一毫都没有早上初见时那种含羞带怯的少年情怀。看着少年紧咬的下唇,恋雪的脑袋慢慢的恢复了清明,也是,早上被江南风用那样的方式“打压”过,再怀春的少年正常情况下也不会对眼前这样的场面心有涟漪的。心里正感概着,这刚刚恢复了听力的耳朵正好听到张婶站在旁边说的最后那一句,“……陈小姐你若看着还算喜欢,只要给二十个银币的彩礼,这孩子,你就带走吧。”
☆、路途(五)
恋雪微张着嘴一脸惊讶的看着张婶,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愣愣的。
这~~~难道苍天觉得她受的刺激还不够多?觉得她的小心脏还不够强大?竟然接二连三得给她丢炸弹挑战她的心跳指数,难道这是在考验她的神经系统还能承受多少才会崩溃?
少年低垂着头,两只小手使劲得狡着衣角,纤细的肩膀因为不安而在微微的颤抖着。恋雪甚至能感觉到少年正在焦急的屏着呼吸竖着耳朵等待着她的回答。
暗暗的深吸了口气,恋雪在这样一个瞬间觉得自己竟然很想仰天长笑。这算什么事啊?她不过来这个地方住了一个晚上,身边从头到尾还都有江南风这个名誉上的相公“保驾护航”,她自任算得上洁身自好没做什么让人误会的动作,她也没冲谁眼睛放电也没向谁暗送秋波啊?现在这是刮得哪门子的邪风,都受了什么刺激啊,怎么这一家人都跟荷尔蒙失调了似的,个个要在她身上发展出一段春天的故事?洗脸池旁先是那个小侍双目含春,然后是这个少年含羞带怯,亏得她是另一个世界过来的,观念不同定力强大,两个都软钉子打发了回去。这可好,小的撤了大的上,这两个的当家家主竟然不嫌麻烦的过来凑热闹,说什么二十个银币孩子就带走???靠,这算是什么娘啊?也不知道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就这么直接把孩子“卖”给她了?
看着张婶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恋雪微微的低了低头,从下向上用眼睛瞄了瞄面前这个咬着下唇的少年,深深的叹了口气,
“张婶啊,你家的这个孩子长的真是端正啊,模样真是和我的心意。但是,哎,但是啊,我啊……我还是不能带他走啊”恋雪慢悠悠的摇了摇头,一对圆润的大眼睛此刻是充满了遗憾,“张婶啊,承蒙你看得起我,将这么标致的孩子交代给我,我,我……哎,说出来丢人啊,实不相瞒啊,我家所有的银子都由我夫郎掌管的,我手头是一个字儿都没有啊,昨儿你也看到了,我用钱都得过他的手啊。要单是他还好说,毕竟一个男人家,关键是他的母亲啊,当年和他成亲的时候他母亲交代过,说是不让我纳侍郎。不然,不然的话,她就一个铜板都不给我”说到这恋雪停下来喘了口气,偷偷得用眼睛观察了一下张婶,恩,很好,表情已经从开始的惊讶逐渐转成将眼睛微微的眯起了,再接再厉,
“哎,妹妹我没本事啊,实在是指望着从他家老太太那改善一下……生活水平,如今他家老太太身体不好,眼看着就这一两年了,你看我这不是巴巴的正往回赶么,老太太虽然最痛这个儿子,可是家里毕竟还有一个女儿呢,你说妹妹我这四五年都过来了,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功亏一篑啊是不……”说罢恋雪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看向少年的眼神很是惋惜。
张婶的表情几乎可以称的上是鄙视了,那双快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很是不屑的对恋雪上下打量了一番,撇了撇嘴,说道,“即然这样那这事就算了,就当我没提过。”恋雪赶紧赔着笑,说道遗憾啊遗憾,相互理解啊相互理解,后又多少闲扯了几句。
不是没注意到张婶身后小侍的欲言又止,也不是没注意到少年的黯然神伤。只是,她实在是无法理解他们的荷尔蒙。他们最多见过一面不是么?几乎没怎么说过话,说一眼看到她就芳心暗许了?未免太扯!若是时光往前推八~九年她大学那个时候,年少轻狂你情我愿逢场作戏心照不宣,对这样两个送上门的男子兴许会玩一玩没有负担的暧昧游戏。可惜,这里不是原来那个世界,她也过了那种青春挥洒的澎湃岁月,现在的她既没那个环境,也没那个心气,更没那个功夫,这样的露水桃花,还是远点的好。
出了主屋,外面天色早已经大亮,站在院子里能很清楚的听到外面吆喝声、寒暄声、相互联络准备出发的声音不绝于耳。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恋雪很自然的注意到江南风正在收拾行囊,而车娘则是在拉马套车。见到恋雪从主屋出来,江南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一双墨色眼眸笑意盈盈的看向她。不知道为什么,恋雪突然就觉得江南风那双略略含笑的双眸还有那微微上扬的唇角,此刻怎么看怎么充满了那种“看好戏”的味道,再一联想之前他出屋子时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顿时觉得这小子定是将一切看在眼中,然后任她“自生自灭”,明显是“见死不救”嘛……
刚想走过去对江南风没有江湖义气的行为“兴师问罪”一番,一抬眼却看到那边钟岩进了院子迎面走了过来。顶着清晨那一缕柔和的阳光,恋雪突然发现,其实钟岩长的还真不赖的。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身材也是高挑健美,往那里一站,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内敛含蓄的气质,在这种内敛与含蓄的同时,恋雪在钟岩身上没有找出半点原来世界女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的那种娇嗔和柔弱。不但是钟岩,来到这个世界,恋雪就没在哪个女人身上看到过那种娇弱的气质,就连甜美如古天兰,周身上下也是没有半分娇弱的。可偏偏,这里的女人却也不是原来世界那种男人婆的类型,在恋雪看来,就连钟岩这样内敛的女子,身上也有一种纯女性的独特的魅力。果然是环境造英雄啊,恋雪将身体斜斜的靠在门边抿着嘴下着论断,女人身上要有这样矛盾而又自然的气质,若是在原来的世界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个眼神铁定就会男女通杀不知道得迷倒多少孩子。哼哼,恋雪暗自有些幸灾乐祸,可惜啊钟岩大姐,你生在了这个女尊的世界,想赢得我们江大公子的芳心,只能自求多福了~~~
钟岩进了院子先是环顾一周,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后直径向江南风走了过去。恋雪靠在门框子上颇为无奈的看着钟岩红着面皮子喃喃的问着江南风如吃没吃过饭啊,行李收没收拾完啊,车马准没准备好啊,是不是可以出发拉之类的问题。那种目无旁人的样子看得恋雪的小眼角一抽一抽的,敢情钟岩这女人把自己这个挂着名的妻主纯是当做一团空气啊,这种当家做主类的问题不是应该问她这个名义上的家主么?现在她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杵在这,这个钟岩倒也真是有本事愣是当做看不到她,竟然连个面子上的招呼都没有直接就奔目标去了……。
江南风站在那保持着微笑很有耐心的听着钟岩的话,然后很有风度的对她的问题一一作答。恋雪颇为敬佩的看着江南风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不留痕迹的将钟岩那种昭然若揭的热情隔绝与千里之外。看样子不用她出马了,恋雪抱着膀子暗暗感慨,这样的应对任谁看了都落不下半句口实挑不出半分毛病。这样的分寸,她在政府那样的大染缸里修了三年才只得了点皮毛,都不及这江南风眼前的三分之一,这究竟是她太笨了,还是他的道行太高?
跟着车娘拉着马车出了院子,恋雪才发现钟晴和佩剑的那几个师姐已经收拾妥当在主道上等着她们了,旁边古天梅姐妹也正陆续将自己的车马行李从所住的院子里拉出来。早上的村庄看上去与晚上不大相同,一条主街道两边砖房小院一栋接着一栋,各家距离隔得虽然不远,却也不是很紧挨着。很明显的能看出有些人家过的要稍好一些,像她们入住的几家都是砖墙铁门,门脸都涂过漆,看上去很像样子。相对的,下了主街再往里去的一些人家看上去就要稍微落魄些,有几户一眼都能看到木块拼的门板之间那些宽大的缝隙。
恋雪暗暗有些皱眉,看样子张婶在这个村子里过的还算相对不错的,那为什么要急于将自己的儿子“许配”给她这个不知道底细的过路人呢?还未来得及细想,那边谷天梅姐妹已经准备妥当,钟晴正张罗着组好队形准备出发。
恋雪站在马车前,心里十分抗拒要再度钻进那个不大的空间忍受上下颠簸之苦。钟晴那边刚谢过村长的招待,一转头就看到陈恋雪站在马车前,一双眼睛紧盯着车帘子一脸犹豫不决的样子。见状钟晴走过来一把勾住了恋雪的脖子,语气颇有些调侃的味道,“怎么?一天一宿了还没粘够?难道妹妹今天也要进到车帘子里继续陪着夫郎不成?”
恋雪撇了撇嘴角心下开始敬佩这个钟二小姐的风采,这样的话要是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多多少少都会沾一点痞的味道,可是从这个钟二小姐嘴里说出,却是带了几分的风流潇洒,哪怕这话是说来调侃她的。
刚想张嘴回敬句什么,却见旁边一个中年男子疾步走了过来,越过钟晴恋雪两个人不解的眼睛直径走到正要上马车的江南风跟前,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抱住了江南风的腿。
这么一下子倒是把整个车队的人都弄蒙了,恋雪认出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张婶的那个不受待见的正夫,认出了是谁恋雪却更是摸不着头脑,这个中年男子跪江南风做什么?昨儿一晚下来也没见江南风和他有什么接触啊?
只见男子抱着江南风的腿声泪俱下道:“这位相公,奴家求求您,求求您让您家妻主带奴家那个小儿子走吧,奴家不奢求小儿过去做什么侍郎,只要您肯带着他,让他在身边伺候您也成啊,我儿…我儿……我儿绝对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孩子,绝对绝对不会争宠的,奴家求求您,求求您……”
话说一半,那边张婶已经赶了过来一把拉住男子的胳膊使劲将男子给拽了过去,匆匆的向恋雪站着的方向抱了声歉,张婶连打带骂的将那男子拖回了院子,关上了门,断断续续的能听到张婶在院子里骂着丢人现眼之类的话,隐隐的还能听到有男子压抑的哭泣声。
恋雪愣在那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怵住了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钟晴最先缓过神来,一脸不可思议的推了推恋雪的肩膀:“妹妹你可真是……□啊……”
恋雪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这…这……这算什么事啊……
硬邦邦的扭过脖子,恋雪发现后面谷天梅骑在马上正一脸震惊的看着她,那表情好像她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旁边古天兰则是满眼的趣味,看到她看向自己,立刻回了一个甜甜的笑,“我们不过是路过借住一夜,陈姐姐你好厉害啊。”
呵呵呵,除了傻笑恋雪实在不知道面对古天兰这句话她还能做什么反应,顿顿的将视线向前移动,佩剑的师姐老大正无限感慨的对其他三个说道,“真是自古风流出年少啊,我们都老了……”
突然觉得脖子后面一道凉气,恋雪实在不敢再继续看其他人是什么反映,第一时间将身子扳过来立正站好。只见江南风那眼角眉梢都笑的云淡风轻,见恋雪看向自己则落落大方的做了个揖,轻声细语的问道,“这天色已经大亮,队伍也应该出发了。主,您不上马车么?”
一句话,有如一道清风,一下子吹散了笼罩在队伍其间那团莫名其妙的雾。众人如梦初醒般开始各自归到各自的位置上去。恋雪顺着江南风的话愣愣的上了马车,耳朵里听到外面钟晴招呼着队伍,领队的车娘喊着出发出发。
缩着身子窝在马车的小角落,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江南风恋雪就是觉得有些心虚。其实,刚刚那一幕她也很莫名其妙啊,她也很不明所以啊,她……她心虚个什么劲……
平淡无起伏地,江南风的声音凉凉的从恋雪的头顶响起,
“恋雪,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张婶那个正夫,要来求我让你收了他的儿子?”
☆、路途(七)
自从和江南风说她不会回头帮那个孩子之后,恋雪就觉得她和江南风之间的话无形之中少了很多。她不知道江南风当初到底是出于什么才决定帮她,但是有一点她心里是很清楚的——江南风与她的关系,是基于各有所取。她们都很清楚她要的是什么,但是,她却并不知道他要什么。不是救世主那句话,有心的也好无意的也罢,她确实多多少少有点说给江南风听的意思。女子为尊,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越深她就越能清楚的感觉到江南风身后的水有多深。所以,有些话有些意思应该也必须说在前面。江南风是个聪明人,有些东西点一下就透,不需要非得捅破那层纸。
然而,恋雪心里更是清楚的知道,那番话,那样的话同时她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有的防线不能越过,有的平衡不能打破,她必须先稳定住自己的心神,才能在这样的异世界最大程度的保护好自己。踏入社会6年,学到的丛林生存法则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掂清自己的分量不能迷失自己,这点,她不敢忘。
从江南风告诉她坐在马车的前辕座上比较不颠后,恋雪就从颠颠簸簸的车厢里爬了出去和赶车的车娘坐在了一起。想她刚从车厢出去那会,赶车的车娘惊讶的嘴都拢不上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挑起眼梢伸过脖子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打趣道,“怎么?今天这么快就虚了?”本来她出车厢坐到前辕座上,满队人的眼睛就都颇是意外和趣味的关注着她这边,车娘这样的段子一出,众人哪有放过的道理,立刻哄的一下笑开了。恋雪扬起唇角,一伸胳膊勾住了车娘的脖子,凑到她脖子边上呵气道,“哪能呢?小妹看姐姐在前面第一个人寂寞,怕姐姐虚火上升,按耐不住,这不是放开郎君出来陪姐姐了么?姐姐可别不领情啊~……”说罢,还伸出手指轻轻的撩了一把车娘的脖子。那车娘哪见过这个,当下手腕子一抖拉偏了马头,那马一受力蹄子一个转向差点就一蹄子踢到前面陈莫的马车上。车娘一惊,赶紧左手拉缰,右手催马,这才让车子回到正轨。众人见状,笑得更厉害了。恋雪收回了手乖乖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一个要小心哦的眼神飞了过去,吓得车娘一缩脖子,赶紧连声讨饶,行了我的好妹妹,你就饶了我吧……
坐在前辕座上和车娘伙计护卫一干人等聊天打屁,恋雪觉得这路途的时间过的也算挺快。众人对她这个海客本就充满了好奇,见她从车箱子里出来看样子又是个能说话的主,立刻什么杂七杂八的问题都招呼过来。恋雪基本把当初在海崖李村编排的那一套又原封搬了出来。别的本事没有,说瞎话她还不会么?那一段一段的真真假假,听的一帮人一愣一愣的。其他人还好说,唯独谷天兰整个一个好奇宝宝,什么风土人情、人文地貌等等等等问的是无一不细。一路下来恋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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