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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只见风花-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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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还是,不愿意亲口告诉她。
☆、退婚之久违的身份证
若说原来她和江南风之间竖起的是一道高墙,那么那天之后,两个人中间的隔阂,就已经是一整座看不到底的冰山。尽管露出水面的只是十分之一,却也到了连小牧和陈莫都能感觉出两个人之间的客套疏远的程度。
气压明明低的诡异,可当事人的两个偏偏还要做出“相敬如宾”的样子,气氛冷的简直让旁观的人都跟着尴尬。比较起绕道而行的陈莫和小牧,韩天要更在意那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陈恋雪对江南风那一腔总是满值的热情,却好像在这几天之内就冷却了大半。即使偶尔还能见到一点零星的火苗,也实在是凤毛麟角。
而事实上她们也没有多少可以关注彼此的精力。刚刚接手的工作,与几个主要世家变得关系微妙的事实,都让她们忙到分。身乏术,心思大都被牵制到各自的位置上,几乎没什么时间可以好好整理已经陷入冰冻状态的关系。
入籍手续是在三天之后办的。
明滨城衙门府。
如今恋雪的身份不同于往昔,未等打招呼,衙门内便有早已得到消息的衙役小跑着过来接过了车辆马匹,更有职位高一些的一路赔笑着领路。
两个男子都是一身锦绣阁的新衣,恋雪走在两人中间,火红的狐狸披肩更是显得贵气逼人。那领路的衙役眼睛是浸过油的,一见这架势紧忙点头哈腰的连连说道:“哎呦,怎么劳烦您亲自来呢?这点小事儿,像以前那样叫个人过来交代一声便好,妹妹一定给您办的稳稳妥妥的。”
心下一跳,恋雪不动神色的扫了一眼那个明显四十开外,不知道要比自己大多少岁的女人,回道:“不用劳烦。两个义弟的事情,还是我亲自走一趟,才更显诚意。说起来,这位姐姐好生面善,以前来办事的时候,我们曾经见过?”
客气却不算恭敬的语气,正好合着她眼下的身份。衙役被那一声姐姐叫的周身舒畅,连一双满是皱纹的眼睛都跟着弯了起来。“哎呦,哪能呢?我是刚提到这个位置的,之前像小姐这样的贵人,我哪有资格接待呀。这不以前我在户籍堂那边的时候,看到过小姐家的下人过来办过入籍手续。哎呦,这么一说,这事儿也得有一两年了……”
噗嗤一笑,恋雪充满嘲弄的剜了赋役一眼,拿捏着腔调说道:“姐姐好记性啊。一两年前办过手续的下人,竟然还能记得是谁家的。”
这一句话恋雪说的不咸不淡,但里面明晃晃的质疑却是刺得那赋役脸上一热。瞪大了一双眼睛,那赋役挺直了腰身拍着胸脯急急说道:“当然记得!要是别人我可能记不住,可陈小姐家的下人虽然年纪不小了,但长的标志,一看就是大家子出来的,我自然是多留意了几眼。”
不以为然的甩了甩手,恋雪的态度是明摆着不相信。“这里可是明滨城。大家子的还能少了?谁家能离了衙门啊,是吧?特别还是入籍这一块。更是不可能少了。再说,哪家的出来跑门面的人能差了?姐姐真是说笑。”
见贵客满脸“你不要在吹牛了”的表情,那衙役急的眼睛瞪得更圆,几乎是赌咒发誓的连连说道:“哎呦喂,您别不信啊!我还记得当时那个下人带着一个陈小姐的画像,画的那个像啊,简直就是把您真人贴上去一个样。呸呸呸,看我这张嘴,小姐您可别见怪,我人粗,说话没把门的,真是没旁的意思。主要是当时那个东西着实是稀奇啊。我记得当时那下人说那东西是从远海带过来的。为此我还特别瞄了两眼。还别说,咱奉临还真没那样的东西……”
抬手止住衙役的喋喋不休。恋雪脸上的笑容恢复了客套的疏离。“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说起来,这户籍堂应该是业务比较多的堂口吧?怎么这位置倒是挺偏的?”
听着那带着点不耐烦的语气,衙役吞了吞口水,以为自己无意之间惹了贵客的脾气,暗暗懊恼着自己的多嘴,恨不得动手删自己两巴掌。看着那个名满明滨城的海客女子冷淡的样子,衙役赶快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领路上,再也不敢多说。
一两年前。默默掐算了一下,恋雪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丝嘲讽。应该是她们刚入明滨城不久。那个所谓的画像,恐怕是自己的压在江南风手中的身份证……
原来,这也是从见到自己时起,便有所打算了么?
转眼到了户籍堂正厅,更是有专人过来接待跑腿,完全不必她们做什么。喝着茶水与户籍堂的掌管寒暄,恋雪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身侧的两个男子,暗暗猜测之前领路衙役的那番话他们听懂了多少。
其实听懂了多少都无所谓。对他们而然,自己和江南风如何,毕竟是事不关己。而且,眼下他们自己的事情就够他们费心了,估计也没什么精力放在别人身上。
陈莫和小牧正式入了籍之后,钟君又来过毕王府一次。
那时已经临近年关,一些耐不住寒的树木枝叶开始了由绿转黄,再被几场鹅毛大雪一压,更是稀落的剩不下几片。踏着一地的白雪落叶,钟君的到来用的依旧是拜访名义,行事也依旧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她的目的是来找恋雪谈要接陈莫回瞭望“小住”一段时日。
看着钟君那副一表人才又风度翩翩的嘴脸,恋雪即使无法心生厌恶,却也着实觉得压抑。而对方却是坦然处之的态度,言辞动作之间都没有半分唐突或者不合理的地方,让她即使胸有内火,也无处挑剔。
钟君没有提起过半句关于那天的事情。恋雪自然更是不会主动提起。就像韶华说的,她若想知道那纸契约的内容,随时都可以去衙门查档。而至于更多的内情,她宁可将这块心病烂死在肚子里,也绝不可能去开口去问钟君。
只是,钟君的来访却是间接证实了李松秋的那番话。先是古天梅、然后是李松秋,现在连钟家都出面,即使在这种与毕王府退婚尚且处于微妙阶段的时期,也要将陈墨从她身侧接走。
看样子她果然是要去天池一趟,不过既然几家都没有出手让那几个男子彻底和她划清界线,说明事态也许并不悲观。那个随时可能从天池来的邀请,也不是带着恶意。
而那个邀请直到新年也没有来到。
毕王王君与毕和页直至过年也没有回明滨城。而韩天作为现下毕王府唯一的主子,新年期间自然是回王府亲自打理各方面的礼往。
说起来,明滨城的各个世家对于这个退婚之后突然就走出深闺的王府世子,大都是报以看戏的观望态度。退婚的男子出面做事,即使韩天贵为王府世子,流言蜚语也是难免。然而相对的,正是因为他是王府世子,即使那些必须与毕王府来往的家族对他纵使不屑不耻,也不敢在明面上表露出来。
恋雪自然是与江南风、小牧、陈莫一同在别院的过得年。纵使韩天不在,王府别院也是灯火通明。几个人在主厅的大桌上享受了王府大厨特别准备的酒席,吃的是相当尽兴。为了打发无聊娱乐大家,管家还特别请了几个明滨城有名的杂耍团和剧团,又放下话去给那些不用伺候的丫头小厮们放大假。一时之间整个别院热闹非凡,打台子的小广场更是人头涌动,笑声不断。
听着外面不断响起的鞭炮声,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和安静坐着的三个男子,恋雪不由得有些恍惚。
不自不觉间,这已经是她在这里过的第二个年头了。明明只有二年,可在感觉中,原来的世界已经遥远的仿佛上个千年,留下的都是清晰又模糊的、似是而非的记忆。
小牧自然不会对杂耍和剧团有兴趣,陈莫更是爱静不爱闹的人。好在恋雪之气就和管家打过招呼,交代过要将温泉那边她们要占用,免得那些丫鬟小厮也偷偷过去遇到了尴尬。
“三位,要不要去温泉那边 ?过年嘛,去洗洗也算是旧貌换新颜嘛。当辞旧迎新了,新年新气象。我交代过管家,不会有人过去的。不放心的话,我在林紫外帮你们守着。”
的确是新气象。私下里问过小牧和陈莫的意见,毫不意外的两个男子别扭了一番之后,都是同意带着新身份,去各自的心上人家“小住一段”。
转过这个年,两个刚认下的新弟弟就要离开自己了。想到这里,即使明白是情势所趋,心下也还是有酸楚的感觉。
“我就不去了,昨天刚洗过。”
抬起头,江南风正满含歉意的微笑对陈莫小牧说着,感觉到她的视线,便冲她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还未退净。
心下突的就是一跳。看着面前的男子,回味着那个转瞬即逝的笑容,恋雪不由得惊觉,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江南风对她笑了?
胸口的骚动久久未退,等好容易回过神来,小牧和陈莫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一同去了温泉,而她正站在温泉外围的林子入口,和江南风肩并肩的呆呆站着。
“……南风……”
“恩”
“如果…你不想办仪式,我们找个时间去入籍好么?”
江南风并没有立刻答复,只是用种带着一点奇怪一点审视的视线,坦坦然的打量过来。也难怪,在冷处理了多天的情况下,突然的说出这种几近求婚的话,的确很难让人不多想。而且,她自己也清楚,如今的求婚行为,其实已经有了变了质的味道。
在那样一双清澈眼眸的注视下,恋雪只觉得心虚到不行,用了全部的自控力才克制住不去躲闪那个视线,紧绷到连手心都见了汗。
“保持现状不好么?我不想多做改变。”
温柔的商量语气,带着点祈求的神情。而答案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丝毫松口的迹象。没给她惊喜,也没有怀疑的迹象。
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心酸。越试探、心越凉,她一直按捺着自己不要去衙门查那个底档,为的就是心底那一点点的期盼。
她希望江南风可以主动开口告诉她。只是,如此试探,却还是没有等到。
于是冰山还是冰山。虽然在泡了温泉眼睛被水汽熏的热乎乎的陈莫小牧看来,她们之间的关系貌似恢复融洽了一点。但是她自己知道,实际上冰山丝毫没有融化成冰棒的迹象。而且再这么冷处理下去,估计会越冻越硬。
大年初一,李宋秋和钟君不约而同的登门拜访,寒暄客套了一番,便将两个男子分别领走了。等到站在别院门口,真正看着两辆马车远去的影子,虽然也有依依不舍,恋雪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了之前的酸楚。早晚要走这一步的,自己不可能永远带着那两个人,关于这点,她比谁都清楚。
大年初二,欢腾热闹的新年还在继续,恋雪却早早就换上一身黑衣,一出小院,江南风已经等在屋外,甚至连韩天都备了马车亲自过了来。
算不上是偶遇。江南风是默契,韩天是有心,心照不宣的彼此打了招呼,三个人便相继上了马车,结伴往海港走去。
初二是影儿的忌日,虽然平日里她的脑海中几乎没有了那个孩子的影子。但在这种新年鞭炮四起到处张灯结彩的热闹中,那个孩子的身影还是会突然的跳出来,时不时在眼前晃动一下。
尽管时日尚短,其实她真的有把那个孩子当做家人看待过的。
都是一身黑衣的几个人一回别院,就看到了那个有着一双猫眼的女子,毕王府的二小姐。先是宠溺的给了韩天一个大大的拥抱,毕和页抚摸着韩天的头发,一双眼睛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颇为意外的女子。
“恋雪,我弟弟这段时间给你填麻烦了。”
尽管心里尚未反应过来,不过恋雪的嘴已经先于头脑的习惯型微笑做出了回复:“怎么会,是我一直以来给韩天填麻烦了才是。这些日子多亏了他的照顾。”
看韩天也是一脸吃惊的表情,估计连他之前也不知道毕禾页是今天回来。
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毕合页也没有多问大过年的几个人穿着黑衣去了何处。一双猫眼在三个人之间打量了一个来回,毕禾页冲着韩天勾了勾手指,眼睛却是看向了恋雪,笑道:“我回来的有些匆忙,而且今天天色有些晚了。恋雪,后天你若有时间,便来一趟王府吧。我正好也有事情要与你谈。”
这句话说的语气随意,可恋雪的心头却是一动。果然是……来自天池的邀请么?
未等多问,毕禾页已经将主要注意力放到了韩天身上,一边催促着王府那边有事情需要他出面,一边形式上的与恋雪告辞。
看着韩天跟着毕禾页匆匆离去的背影,恋雪竟然觉得有些萧索。
看着身侧低着头不做声的江南风,恋雪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李宋秋的话和毕禾页的那个后天之约,眼睛不由得暗了暗。
眼看着前途未卜,江南风的事情太消耗她的心力,已经不能再试探下去了。必须要先解决了自己的这块心病,她才能有足够精力和心态去应对那些玩心眼长大的世女们。
明天一起来,她便去一趟衙门府。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说是昨天更新 不过有事情耽搁下了 如若无意外 明天接着更
☆、退婚之契约的真相
明滨城毕王府
挥退了伺候的下人们,毕禾页静静注视着自家的弟弟,半响,冲着屋内无人的角落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了一句,“你们也都休息去,明天天亮再过来。”
韩天心头一跳,毕禾页这句话虽然说的没头没尾,但他知道,这是姐姐在放话给那些暗中的影卫。
有什么是连影卫都要避嫌的?
影卫的脚步他是听不到的,可他知道自己的姐姐能够听到。一室安静,看着自家姐姐那张在跳动的烛火中,越发显得严肃和忧虑的脸,韩天只觉得气氛和胸口都渐渐凝重起来。
“水天”
“姐”
长长的叹了口气,“将那些私下的产业交给江南风打理,为什么之前没告诉我一声?”
“……我以为这种程度的事情,我有做主的权利。”
他是有权利,可是他不明白其中的利害。习惯性的眯了眯那双猫眼,毕禾页有些焦躁的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延。她要怎么解释才适合?有些底线不能碰触。有些事情即使对面的人是水天,她也不能够开口说明。有些真相,是她必须将其烂死在肚子里,带进坟墓去的。
“你…的确有做主的权利。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选择江南风接手。我以为你想扶植的是那个海客,而且我也和你说过江南风的身份……”
“我知道。姐,你是在意这个?已经过去那么久,什么样尘埃也应该落定了。而且,虽然我心仪恋雪,但若说做事,江南风却是更有能力的人才。姐,你也知道,他那样的才情可遇而不可求,就那么干干放着的话,太可惜了。”
看着弟弟那双满是和气却又无比坚定的眼睛,毕禾页慢慢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江南风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但江南风的身份太过敏感,即便再才华横溢,按理也不能用。
她也明白眼下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只是,水天是个聪明的孩子。相信自己提点过这一次,即便不知道缘由,他也不会再有第二次。
其实,说到底也是她太护着这个弟弟了。即便水天要的是天上的星星,她也会想办法为他摘下来。即使出了再大的事情,她也会为他撑着。毕竟,她就这么一个弟弟。
“不管怎么说,你马上安排人手接替江南风。我想你也听到风声了。天池那边放了话,说是让我带着恋雪在开春之前去天池参加春宴,连请帖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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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双眼,室内还是一片暗色。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恋雪干脆穿衣起身,带了洗漱用具和换穿的衣服,轻手轻脚的没有吵醒小屋的两个婢女,推门出了去。
明月尚且当空,隐约可见微微的曙光。看样子今天不会有雪,搓着手看着满园寂静的纯白,恋雪长长的呼了一口呵气,深冬的清明果然是冷的让人清醒。
绕道大厨房随便讨了口吃食,又泡了一趟热乎乎的温泉。眼看着天色渐渐亮差不多了,恋雪这才慢吞吞的出浴一路踱回了房间。
两个刚起的婢女看到她从外面进来,都是一愣。笑着说了一声起得早了出去转转,恋雪便将手头换下的衣物放在一旁,又简单交代了一句便转身去了江南风的小院。
她为自己还能笑出来感到吃惊。天晓得,自从昨夜下了去衙门的心,她便怎么也睡不踏实,简直比当年等待高考成绩还要紧张。
两个人随便吃了一口早餐,恋雪向往常一样交代了一声今天要去书坊,便在江南风的目送之下,步伐平稳的出了别院。
的确是应该去书坊的日子,只是眼下的她哪有那样的心情?让那个见鬼的书房开天窗去吧!
离了别院,便再也无法保持平稳的镇定。恋雪干脆打马小跑了起来,趁着路上行人稀少,避开了几个早市的街区,一路加速度的到了衙门府。
却是来的太早了。看着刚刚打开大门,尚且有人在门口打扫的衙门府,恋雪调转马头溜达了一个圈,到底还是拐进了隔壁的一条街道,找一个店家,点了一壶热茶,几碟小点。
自己还算冷静,知道不能在衙门一开门就去查档,那样未免太扎眼。可也无法做到先规规矩矩的去书坊那边,宁可这么在附近这么随便找个地方等待。而且,无法否认,她本身也有了些许的想要退却的心情。
想要知道、又害怕知道,她也明白自己的忧虑和矛盾,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用意志力去控制。
好容易煎熬到临近中午,到底还是站到了大门处,让门口的衙役牵走安顿她的马。
户籍堂的管事见到她,简直是一脸掩饰不住的讶异,但最终也只是赔着笑问道:“陈小姐,请问这次来……是有什么需要小的去做么?”
几近乎镇定的姿态,恋雪慢条斯理的端起衙役敬上来的茶水,随意而又不紧不慢的笑了笑,说道:“您客气了。我只是突然想来,打算看一眼入籍到我名下的男子,手续都可否置办的齐全。”
闻言,那管事暗暗捏了把汗,但更多的是不明所以。听这个海客的意思,难道是前一段办的那两个结拜义弟的事情有什么变动?带着满腹的狐疑,管事连忙交代着下面的衙役去讲陈小姐的户籍翻找出来,自己则是诚惶诚恐的坐在一侧,寻找着话题和恋雪家常,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想要打探出这个海客此次的来意。
任由着那个管事自行猜测,恋雪一派随意的有一句答一句,反正管事的恭敬赔笑,也不是冲着她,而是因为她身后的是毕王府。若是不然,她银子再多也不过就是个初级暴发户。明滨城中大大小小的世家多了去了,这些天天出入官场的人,若不是她背后有毕王府,又怎么会将她看在眼中?她不过狐假虎威罢了。
掩饰一般的抿了口茶,尽管握着茶杯的手尚且平稳,可实际上她已经心急如焚的恨不得亲自过去上手查阅,却偏偏还要坐在这里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应付着管事的小心翼翼。
眼看着神经就要紧绷到临近爆发的状态,那边衙役终于将一个厚厚的户籍本拿了过来。
见海客皱着眉头将视线落到户籍本上,管事想了想,连忙从旁解说道:“陈小姐是海客可能有所不知,奉临的户籍除了一些世袭的家族单独立册之外,其余都是按姓名的拼写立卷,已便于查找、翻阅、管理……”
没心情理会管事的在那唧唧歪歪,恋雪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那个厚厚的本子上。
衙役递过来时页面已经翻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恋雪故作随意的翻看着那些文字。韶华、陈莫、小牧、江南风……
手指突的一抖,恋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无法置信的撇开视线深深的调整下呼吸,定了定心神,再转回眼又看了一遍。
瞄了一眼海客停住的位置,管事心下暗暗画魂,嘴里则是一顿,将话头从讲解“奉临户籍管理制度”转向了对当前页的解说:“……这个啊。我记得很清楚,是前年一个长的很出众的男子拿着钟家当家的信物过来办的。还带了一个很是稀奇的远海凭证……”
恋雪已然听不到管事的声音,她直直的注视着手指下的字,曾经的过往有如无声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浮现在自己眼前。原来,那些曾经让她焦虑的,让她不得其解的质疑,都在这一张名叫契约的纸里。
最初见面,他和她约定,不能要求他进门的原因。
他宁可动手杀人,栽赃嫁祸也要保守的秘密。
让他不得不委身钟君的秘密。
让他在被识破之后,又不得不委身李大山的秘密。
她第一次知道,在陈莫初来的那个晚上,他对她说那句“不介意”时,用的是怎样的心情。
现在她才勉强能体会到,他带她去温泉,背对着她主动宽衣解带之时,需要的是怎样的坚定,和多大的勇气。
所以,他才对她说,不能够答应她的求亲。
所以,他才对她说,保持现状不好么?
即使明知道她随时可能知晓,他也依旧不愿意主动开口相告。明明随时都做好了她知道的准备,却也固执想要坚持到最后那一刻。
原来,竟是为了这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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