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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只见风花-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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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垫?
恋雪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正顺着这句话转过头去,身侧的嫡女却已经充满疑惑的望向自己的母亲,指着垂着头站在那里的江南风,问道:“江公子?难道他不是那个……”
“姐!”匆匆打断嫡女接下来的话,已然到对面位置入座的毕禾页,笑容中充满了那种低低的告诫和挑衅的味道,“母亲刚刚不是说过么,来者是客。再说,这可是陈小姐的家眷哦。”
闻言,那嫡女的一双眼睛立刻利剑一样的射向毕禾页。恋雪没有理会那两个人之间又相互斗嘴了什么,说话间,小厮已经拿过一个厚厚的棉垫子,恭恭敬敬的铺在了恋雪椅子旁的地板上。
低头看着那一席软垫,恋雪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心中隐隐泛出一丝不安。
江南风始终垂着头,背负着满厅的各怀心思的投掷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只是挺直了脊背,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那小厮铺好了垫子便弯着腰退了下去,迎着恋雪顺势看过来的眼,江南风那隐在袖子之下的手,微微的动了一下。
不知为何,恋雪突然就想到了两个人初到瞭望遇到钟岩之时。那个时候,面对药铺中齐刷刷的或暧昧或玩味的目光,他也是这样干干净净的站在那里,将脊背挺的笔直。
江南风的身体却已经慢慢的动了起来,恋雪眼睁睁的看着他慢动作的、一寸一寸的,移动着自己的脚步,站到那席软垫面前。还来不及多想,男子垂着头,一双一向挺的笔直的膝,已经开始慢慢的弯了下去。
恋雪只觉得脑中轰的一下,身体已经先于思考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急切的一把拽住了江南风低下去的身体,在那双膝盖碰到那副软席之前,将他拉了起来。
整个大厅立刻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抬起头看向拉扯着站在一起的她们。手中握着男子的胳膊,恋雪顶着整个大厅的各式各样的视线,第一次知道这种只有自己是站着的,并被各怀心思的打量,究竟是何种滋味。
满室的安静中,恋雪突然听到贴着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恋雪,忍耐。在场的女子都知道江南风的身份。”
传音入密。
没有看向毕禾页,恋雪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江南风依旧垂着头的,只剩下一片暗影的脸。握着那只胳膊的手指紧了紧,恋雪发觉原本堵塞在自己胸口的喧嚣已然尽数退去,嘴角渐渐开始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
忍耐?
开什么玩笑?!
什么人能在这种满厅的人都坐在椅子上,甚至连下人都站着的情况下,能忍耐住让自己心爱的人独自跪在自己脚边?
拉着江南风一同坐在了自己那张足够宽大的椅子上,让男子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恋雪宣示所有权一般单手搂过男子的腰,转过头冲着难得看的目瞪口呆的亲王微微一笑。
“多谢亲王赐软垫。只是,按照我们家乡的习惯,他应该坐在我的旁边。”
闻言,满场的人都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未等亲王表态,身旁的嫡女已经先一步探身伸出手来,眼看着想要越过她摸上江南风的耳朵。
啪的一把拍开嫡女的手,恋雪脸上的笑容不变,顺势转过头带着三分防范七分玩笑的瞪着毕嫡女,开口道:“干嘛?你没听说过‘私人财产神圣而不可侵犯’这句话么?怎么也应该先询问我的意见再出手才对吧?”
好几人都噗嗤一下嘲笑出声,更有一个年纪小点的世女在旁边低低说着类似于,姐姐你好逊哦,这样的话。
挑着眉头扫了一圈满场看戏一样充满了打趣的一双双眼睛,嫡女状似漫不经心的揉了揉自己被拍痛的手背,隔着大量的空气用手指点了点江南风耳朵上的三叶草,一半玩笑一半认真的说道:
“我想那个对耳饰就是之前说过的18尅金吧?陈小姐不知是否听过一句话,叫做‘入乡随俗’。在奉临,只有明媒正娶入了户籍的正夫,耳朵上才可以带着耳饰。擅自佩戴者,是一律要重罚的。我想陈小姐是海客,可能还不太知晓我们奉临的律历。只是……”语气一顿,嫡女勾大了嘴角的弧度,一双眼睛充满玩味的转向江南风,接着说道,“你作为土生土长的奉临男子,应该不会也不知道吧?”
除了陈恋雪,每个人的视线都顺着嫡女的这番话集中到江南风的耳朵上。佩在那对圆润白皙的耳垂上的,是一副铜红色的三叶草形状耳饰,精致的叶瓣映着满室的灯火,折射出一层淡淡的光泽。
抬手轻抚上男子的耳垂,恋雪的笑容客套而又恭敬。
“毕嫡女多虑了,我绝无半分不尊重贵国律历的想法。我看到的奉临,是一个泱泱大国,有着兼容并蓄的气度。所以我才觉得,不至于容不下一个远海的岛国习俗会去介意佩戴在男子耳朵上的耳饰。而且,我也听过有一句话,叫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于是我才想,他既然已经是我的人,还是按照我的故乡习俗比较适合。”
这一番话说也不算假。虽然无法整体感受这个世界的版图,但她一路从海崖到明滨,又从明滨到天池,其中所历的时间路程绝不算短。何况天池并非奉临的最东部,其国土面积可想而知,那泱泱大国四个字,还是当之无愧的。
微笑着直视嫡女的眼睛,尽管表面看上去是不卑不亢而又诚恳的态度,可恋雪心中明白,自己这番举动,其实是逾越了。
无论何种情况,在这种公共场合与一个王府嫡女起意气之争,都是不明智之举。她仗着的,无非是身后的毕和页。而无论实际斗得如何,至少在明面上,毕和页与嫡女还都保持着基本的和谐共处,并没有撕破脸面。虽然她也没有撕破脸面,但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她眼下的身份立场所应该的。何况,之前毕和页还告诫过她要忍耐。
只是,那样一个帽子,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其扣在江南风身上。而且,好歹她也曾在基层机关混过几年,这种扣大帽子的游戏,怎么也不会输得太惨才对。
果然,未等嫡女再开口,已经有人出言打断了她们的对峙。
“泱泱大国、兼容并蓄。”那个被称作春秋的女子低低咀嚼了几遍,抬起眼来很是有兴趣的看向恋雪,笑道,“很有意思的用词。我对刚刚陈小姐说的那句‘私人财产神圣而不可侵犯’,也是印象深刻。不知是否也是陈小姐家乡的习俗?可有什么典故?”
女子的声音不大,可在她开口之瞬间,整个大厅却安静下来。那些个窃窃私语的嘴巴都商量好了一般齐齐闭了上,就连毕亲王都很是有兴趣的顺着她的话语换了一种眼神重新看向陈恋雪,脸上露出了对答案颇有兴趣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回复过nga说最迟昨天晚上更 结果昨晚不到八点半瓦就睡着了 一觉到天亮 omg。。。。。。年龄大了就是不行啊 叹气
于是乎 决定为了弥补昨天的食言 明天再更一章 握拳 码字码字码字
☆、入幕之宾(八)
脸上还挂着落落大方的笑,恋雪单臂环着江南风的腰身,却已经开始觉得掌心在隐隐冒汗。在那个春秋开口的一瞬间,她的脊背顷刻便被涌上来的寒气给浸透了。
之前并没有察觉哪里不对,和嫡女你来我往对峙之时,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不单是她,连和她对峙着的嫡女,看样子也没有反应过来。可是,这位春秋短短的一席话,却是一语点醒了所有人。
尽管这里不是自己世界的古时候,但毕竟还是君权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她刚刚竟然在皇亲国戚的亲王面前,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她真是头脑太热了!眼看着嫡女的手在自己眼皮底下就要摸上江南风的耳朵,她完全没有经过大脑,话就已经脱口而出。其实严格来说,私人财产那句话,是她那个世界特定历史时期的特定产物,就是放在她生活的那个时代,也是不适用的。
手心冒着冷汗,恋雪仰起脖子微笑看向亲王和那个叫春秋的女子,大脑飞速运转着。大革命的《人权宣言》这样的背景典故,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种场合下如实说出口的。除非,她是真的不要命了。
彷徨中,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膝盖,恋雪只觉得心头一颤,思绪却随着那指尖轻敲在膝盖上的温柔节奏,一下一下的顺畅起来。
依旧微笑看着主席位上的几人,恋雪环着男子腰身的手臂加了一点表示了解的力度,嘴巴已经开始有条不紊的讲解起来。
“那是距离我的故乡有一段距离的,一个叫法国的小国家的典故。曾经有一位被称为路易十六的暴君……”
剔除了那些眼下看来会是反动的成分。恋雪将那次革命生生的扭曲成了一段改朝换代的历史。其中私人财产那部分,变成了在新王朝英明君主的恩赐之下,依据当朝律历的基础之上,所被允许的“私人财产”。“神圣而不可侵犯”,更是歪曲到了“君权神授”的理念上,正因为是君主的恩赐、允许,才……
顺着讲述自然而然的松开了环着江南风的手臂。恋雪借着换坐姿的机会,不着痕迹的抓住了那只轻抚在自己膝盖上的手。在身体相挨的位置,在其他人都看不到的死角,两只手十指相扣,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这便是那句‘私人财产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由来。”
从始至终都仰着脖子,恋雪脸上的微笑也一直没有退下过。在她讲述的时候,下人们早已将吃食酒水摆在了每个人的桌面,可席间却没有一人动过一下筷子。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每一个人都伸长了脖子听着她绘声绘色的描述着那个充满异国情调的国家,听着那段精彩的,却不为此世间的人们所知的“历史”。
果然,亲王对她这段极力赞颂明君的故事很是满意。那个被称为春秋的女子,也是频频赞叹着文化的差异,席间再没人提出什么异议。
终于盼到亲王从感叹当中回过神来,正式宣布开席,恋雪在暗中长长的呼了口气。真是,好险。
松开了与江南风交握的手,恋雪借着夹菜的动作,偷眼看向韩天。自己是和他一同进来的,本身交情又不错,如今弄出这么一副暗流汹涌又接连不断的戏码,想必韩天是在场除了江南风之外,最为难熬的人吧?
像是感受到她的视线,韩天也抬起头看向她。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韩天皱了皱眉,端起杯做了一个小幅度的“请”的动作。
隔着多少席的距离,恋雪猜不懂韩天那双微微眯起的眼中,包含的究竟是何种含义。索性配合的举杯做了一个回请的动作,恋雪一口干掉杯中的酒,又将杯子轻轻放在桌面上。
身侧的江南风一直垂着头,却是自动自发的将她空下来的杯子再度满上。瞥了一眼身侧的男子,恋雪想了想,到底忍住了为其夹菜这样的动作。
她何尝不知?在这种场合下,实在不适合对江南风表现的太多。而且她之前,已经做的太过了。
未容多想,主席位上的亲王已经笑意盈盈的唤着她的名字,见她闻言看向自己,亲王遥遥扫了一眼坐在席位后方下垂手位置的韩天,闲话家常一般,说道:
“恋雪,我见你和我们府上的水天走的很近?刚刚你们还是一同过来的。不知在恋雪眼中,我的这个儿子,可否符合做正夫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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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雪握着杯子的手腕一抖,刚满上的酒水立刻随之撒出来小半。无暇顾及被弄脏的桌面和自己染了湿的袖子,恋雪目瞪口呆的望着笑脸相对的亲王,完全无法掩饰自己脸上的惊讶之情。
这个转折是不是也……太突然了……?
显然如此认为的不单是她一人。未等恋雪反应回来,对面位置的毕禾页已经在她之前先一步皱着眉头开了口:
“母亲。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这个?再说,这是不是也……”
抬手止住了毕禾页下面的话,亲王转过头看着这个并没掩饰自己不满的女儿,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回道:“禾页你在紧张什么?本王也只是随口问问,早就听闻陈小姐与我们水天交情不薄,本王身为长辈,关心一下也不为过吧?”
闻言,恋雪不由得心头一跳。尽管脸上挂着笑,但亲王对毕禾页说的是“本王”,其中透出来的不快,已经不言而喻。
亲王几句话说完,便没再看向毕禾页。转过头来脸上继续挂着类似亲和的笑,亲王一双猫一样的眼睛直直的看进恋雪的眼底,接着说道,“恋雪也不必多虑。本王并非那种乱点鸳鸯谱的母亲,只是好奇身为海客想必眼光独特的你,是如何看待本王这个儿子的。你怎么想,便怎么说就是。”
暗暗吞了口唾液,恋雪强忍住了嘴角的抽搐,回了亲王一个僵硬的笑容。
若不是早先就知道韩天自幼便被丢在千里之外的明滨,而且是十多年不闻不问,她简直都要相信眼前的亲王,是真心想要为自己儿子的名声讨一个说法了。
毕禾页和嫡女的明争暗斗,她自然不会不知晓。之前也知道毕禾页在毕王府的位置,主要是凭借着她受当今圣上的重用。只是,她实在没有料到,亲王对待这位出色的女儿,却不是那么欢喜。
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后席位,面对众人或是看戏、或是嘲笑的打量,一直面无表情的韩天。恋雪转过头,眼睛又扫过对面隐忍着,却也紧皱着眉头的毕禾页。恋雪低了一下头,视线扫过江南风放在座椅之上的,刚刚还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心中已然做出了应对。
无论亲王是处于何种心思,这话里话外都关系着韩天的名节,而且有隐隐相逼之意,她不能不多想。而且,韩天有退婚事件在前,又是她的朋友,还是她目前的靠山和依仗。无论如何,她都得顾及周全。
“水天世子,温文尔雅,蕙质兰心,才德兼备。更为难得的是,世子从视野见地,到接人待物,都颇具大家气度。进退之间,知节守礼。行事落落大方、稳重坦荡不说,为人处事也不会墨守成规。就像当初关于热病的配方,当初也只是随意和世子说说,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也是多亏了世子的果断和引荐,才有了如今的规模。在到奉临之前,我在故乡接触过的男子,无一不是固步自封,眼界不过是头顶巴掌大的一块天。到了此处遇到水天世子才知道,英雄不问出处,有志不在年高。与之相比,我虽是女子,又年长许多,却仍是自叹不如,惭愧非常。”
“刚刚亲王问我,觉得水天世子可否符合做一女子正夫的标准。说实话,在今天之前,每次想到水天世子,我都会好奇,究竟是怎样的母亲,才能生出如此出类拔萃的儿子。如今见了亲王,实在不能不感慨一句,有其子,必有其母。”
“贵府的水天世子,能与之相配的女子,必然应该是已经有相当的功业建树,并且德行品貌优秀的栋梁人才。否则,实在难以与之媲美。”
用最为虔诚的姿态直视着亲王的眼睛,恋雪的声音听起来字字铿锵,回荡在安静的大厅当中,显得尤为真实诚恳。
她的确是在盛赞韩天。那些夸奖的词语,也的的确确是韩天留给她的印象,发自肺腑,并无虚假。从最初三个人一起教曲练习,惊艳于他的一手好琴,到后来他出手帮忙影儿的事情让她对他的气度另眼相看,再到后来几个人合作热病的事情,更深的了解他的才情手段。韩天会贴心的送她适合的礼物,也会安静的走在她的身影听她说话,可以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更是在她一直以来背后坚实的后盾和支撑。
即使挑明了世子的身份,即使她身上那么多麻烦,他对她也依旧不离不弃。甚至,身为男子的他,比她年小的他,会在必要的时候站出来保护她。
如论是最初的韩天,还是后来的毕水天,他都是她在此世的知己。不过几句称赞,是他应得的,他受之无愧。
亲王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错愕,如此坦荡大方的一番盛赞,实在是始料未及的。更意想不到的是,这个海客的女子在出乎意料的侃侃而谈之余,竟然还冒出来一句什么有其子,必有其母……
瞥了一眼遥遥位于下席位的那个孩子,男孩的脊背一直都是挺得笔直的,即使面对女子如此一番盛赞,那孩子的脸上也没有留出半分不安或者拘谨含羞之类的神情,也看不出什么欢喜,那表情看上去简直就像那海客的女子此番所说的,不过是今天的菜肴味道不错……
轻咳了一声,亲王将视线重新投向下方那个目光灼灼的海客女子,笑道:“我先替我儿子谢过恋雪如此一番盛赞。不知恋雪可否认为,自己是符合德行品貌优秀的栋梁人才之一?”
闻言,恋雪笑着冲亲王恭敬的颔了颔首,说道:“我想,能够建功立业,成为德行品貌优秀的栋梁之才,应该是每一个有志女子的目标。我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说来惭愧,如今的我显然还没有达到那样的高度,还需要继续坚持不懈的努力。”
四两拨千斤,需要的是技巧。她固然不能接下亲王这种“逼婚”一般的暗示,但也不能直接拒绝。那个人是韩天,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身上背负太多的不应该的口舌。
毕竟,众口铄金、可以积毁销骨。何况,韩天只是一个庶出的,不被亲王重视的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大概 周五更
☆、入幕之宾(九)
这一餐,大概是恋雪有生以来,吃的最食不知味的一顿。亲王和那个被叫做春秋的女子对她的欣赏几乎是毫不掩饰的。同样不掩饰的,还有嫡女眼中昭然若揭的戒备。
毕亲王和春秋都对她的那句“有志为栋梁之才,我也不例外”赞不绝口,言辞之间更是有意无意的将她往“努力的目的是想要与毕水天相匹配”这条路上引。
她自然是清楚自己这番言辞的顾左右而言其他。她相信人精如亲王、春秋这些人,也不会看不清楚她的真正意图。那么依旧如此作为,目的就一定是做给别人看了。
断言解释是万万不可的,可是避而不答就会被认为是默认。
她自然不担心江南风误会,也不会去担心韩天会不会误会。她的担忧和毕禾页皱起眉头的缘由一样——亲王这么做,等于是绝了自己儿子的退路和姻缘。
退婚也好、谣言也罢,毕王府毕竟还是高高在上,不愁没有相应的人上门求亲,无论是为了何种理由。
但亲王今天的表现,却是给满场的人留下一种暗示。韩天是亲王要留给她陈恋雪的。现在的其乐融融,是因为将她看做了准儿媳。而亲王的默许就意味着这门亲事已万事俱备,就只是等着她的建功立业,然后好风光将韩天迎进门……
她简直是有口难言!
从头到尾,亲王都没说过一句出格的话,对她提出的各种问题,听起来也都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开明”和关心。人家甚至还将话放在了前面——本王并非那种乱点鸳鸯谱的母亲——让她完全没有活动的余地。
任她如何巧言雌黄、避重就轻,亲王的态度都是笑面相迎,语气和蔼。渐渐的她也看清了,
亲王其实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态度和立场。人家的目的,不过是做给满大厅的眼睛一个态度。
她如何作答根本无关紧要,那些个眼睛在意的也不是她的回答。她们眼中看到的,始终都是亲王的态度。
虽然不想辜负江南风,但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种场合上澄清自己。无论亲王是出于何种目的将她置于这种进退两难之境,毕竟韩天是无辜的。
何况,亲王也没直接说过什么需要她“澄清”的话。
终于离开了毕王府。
顶着满天星光,恋雪紧握着江南风的手转过头看向走在身侧的另外两人,犹豫了又犹豫,到底还是先一步提出了自己最为在意的疑问。
“禾页,原本不是说,是你要介绍我给你的母亲认识么?”
她之前完全没有料想过,此次引荐,竟然会是场鸿门宴!不是不信任毕禾页,她也愿意去相信这种情况对禾页而言也是预算之外。
但,还是需要一个解释。
“原本,的确是如此。但……”看着自家弟弟同样充满了质疑的看向自己的眼睛,毕禾页皱紧了眉,话到嘴边不由得停了停。
原本的确只是单纯的引荐而已,虽然别有用心,但是原本从明面上,的确只是想让母亲认识一下这位让她们在海上打开局面的关键人士。如果事前知道会是这种局面,她绝不会将水天置于今天这样尴尬的境地。但同样的,有些缘由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口,有些事又必须要做。
视线扫过一直垂着头的江南风,毕禾页语气一顿,接着说道:“但,母亲她另有打算。”
恋雪和韩天都留意到毕禾页瞥向江南风的那一眼,心头都跟着一跳,竟是不约而同的抿紧了嘴,谁都没有再开口细问。
将两个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毕禾页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轻叹了一声:“恋雪,你今天太冲动了。应该忍耐的。”
闻言,恋雪握着男子的手一紧,面上则是无奈的跟着长长叹了口气。“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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