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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只见风花-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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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也说不清,自己怎么就对韩天的人性如此自信。
    &&&
    次日醒来天蒙蒙亮的时候,那个被称为太女的女人显然在他之前就醒了。见他睁开眼睛,便准确的吻住了他的唇,深入纠缠了许久,才恋恋不舍般的放开了他。
    “尽管你未必信,但昨天也是我的第一次。本来想等到你再大一点……你就当做是我最后送你的生日礼物吧。虽然如今你也未必稀罕……”
    依旧是传音入密,说这番不算利索的话的时候,她正在起身穿衣服,整个人都是背对着他的。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女子光滑的后背一套进那些层层裹裹的锦衣华服,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曾经的曾经,在宴会这类的场所听到的流言。
    太女成年之后一直没有收人入房,这点一直是皇室世家心照不宣的话题。女皇和三四皇女也没少拿这个做过话题,却每每都被太女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毕竟她还不满二十岁,虽然太女的子嗣问题也是国之根本,但太女自己眼光高,当时又有他这样的一个才貌超群的准正君在那里等着,尽管女皇和太女派的世家都催着,但本着她自己提出的长女即嫡女的方针,倒也每次都过了关。
    那些他自然也听过,但以往也都是一笑了之。都以为她不过没收人入房,但风月之事自然早已知晓,毕竟伺候在身边的俊俏小厮宫侍就不知道有多少,她也不是不假颜色的类型。只是谁也没想到,她竟是当真在等着他长大。
    眼眶微微有些湿,他看着她微微染了点红的耳根,心中不由得长长一叹。
    虽然也未必就是真的,但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对他也算情深意重了。哪怕是做戏,也是下了本钱、精力和心思的,他是真的满足了。他和她注定缘尽于此,还能要求什么呢?
    他对她有情是真的,对她的恨也是真的。再怎么明白并不是她的错,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倒在自己面前的画面也无法从脑中抹去。沈家毕竟是因她而灭,也的确是她亲自动的手,甚至出手之余没有留半分余地情面。尽管他也知道她就算对不起沈家,也不曾对不起他,可每每想起,也无法不恨。
    当他眼中燃烧着火焰站在三皇女面前之后,那个大不了他几岁的女子看着他是一脸的猫逗老鼠的试探。
    “我帮你报仇?沈风,你可是她原本的正君,虽然仪式没有完成,不过昨晚也你们算洞房了吧?你的第一个女人,难道她没让你欲仙欲死么?你能忘了她?你要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咬着嘴唇看着坐在椅上一派悠闲自然的女子,眼睛又扫过她身旁的两个近臣和身后四个侍卫,手指微微的颤抖着,却神情坚定的慢慢自行解开了胸前的纽扣。
    几个人都随着他的动作一顿,眼中更是无一意外的闪亮出情。欲的光彩。他的动作停在胸口下方一寸之处,敞露出来的锁骨和胸口一点点紧致有型线条流畅的皮肤骨肉,看上去都无限惹人遐思,恨不得他的动作快一点,想早点看到更多,却又不舍得太快,矛盾着觉得或许也该慢慢享受。
    看了一圈那些眼睛大睁的陪衬,他手上的动作僵硬着,整个人欲言又止。见状,三皇女才回过神般挥了挥手,等到那些恋恋不舍的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将门带上,这才又调整了一下坐姿往椅背上靠了靠,玩味道:
    “想不到,才貌冠绝天下的第一公子沈风,在这春江楼才一夜,就已经风骚到当着众人面开始主动宽衣解带了。怎么?昨天尝到了女人的滋味,让你爽到了?”
    受辱的闭了闭眼,他整个身体都随着对方的话而微微的颤抖,而双手却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哆嗦着却顽强坚定的解开了剩下的扣子,缓缓褪下了自己的上襟。
    “三皇女,你不需要相信我。只要让我可以接触到她那边的人就可以了。我会是这春江月夜的红牌,千金难求的红牌。不是达官显贵,别想入我的房。你定时过来,或者派人过来听信就成。至于我提供的信息可信度有多少,你们可以自行判断。现在,你可以先检验,看看我是否有成为顶级红牌的条件。”
    嘴里尽管说着逞强的话,可光着上身站在那里,他整个人都在无法克制的颤抖,从脸颊到脖子甚至连胸口腰侧都因为羞愧而红透了,泪水也一直在眼圈里打转。
    看着他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用尽了全部了力气,根本就是举步艰难完全没有勇气再向自己靠近一步。三皇女坐在那里权衡了好一会,到底还是决定忠于自己一直以来压抑着的,对这个男子澎湃难耐的**,站起来满满的抱住了他,然后就是带了三分怜惜七分急切的亲吻。
    **之后,他整个人窝在三皇女的怀里,任由这个面孔和声音都有三四份像那个女人的女子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发。
    “除了报仇,你还有什么别的想要的么?”
    很是慵懒的询问语气,听上去就像情人之间亲热后的情话。黑暗中他的手指松了又紧,半响才在对方的怀中声音闷闷的说道:
    “听闻,我有一个兄长在三皇女那里。不知现在他还在么?”
    顺着头发的手指一顿,呵在头顶的呼吸自言自语一般。“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所知嘛。也是,沈家的嫡子,怎么也能抓到一星半点苗头。”语气一转,女子顺着他头发的手指又动了起来,“太女上呈的折子和沈家的罪证中,还特别提到此人。这次,举发你们家的叛变他也算是立了大功,将功补过,免了抄家之刑。太女还在母皇面前特别提及了一嘴,说那个重要证人在我这里,由我妥善照顾。呵呵,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次行动是她和我联手的。你提起他,是有什么想法?”
    又是试探。闭了闭眼,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那天那个兄长跪在母亲门前的身影。
    “三皇女,这种有功之人,我不敢求您为难于他。只是,若是可以,我希望三皇女有机会可以带他来这里一次。”
    “哦?”
    闻言,三皇女饶有趣味的停下了顺头发的动作,微微推开了他一点单手勾起了他下巴,整个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在打入室内的月色中,依旧闪闪发亮的眼睛。
    “你这是要和他兄弟叙旧么?”
    “不”仰着头,他眼里的恨意凌厉,就连环着对方腰身的手臂都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力气,“我听闻,兄长的父亲如今正在这春江后院。我想,后院的客人不容易伺候,承欢膝下的人又不在身侧,侍君日子必然过的苦闷,他也一定很想见见自己的儿子。”
    盯着他目光灼灼的眼眸,半拥着他的女子沉默了半响,终于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手上一个用力重新将他抱入怀中,语气也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轻快。
    “原来如此啊。成,我明天就派人送他过来作客。眼下夜色已深,与其聊这些,不如我们再做点有意思的?”




☆、落定的尘埃(十四)

    清晨服侍三皇女洗漱收拾将人送走了之后,他整个人才多少松弛下来。神经一旦卸去紧绷,排斥反应便翻江倒海。
    连笙进来的时候,他已经连酸水都呕不出来,汗水已经打透的衣襟,整个人都虚脱一般瘫在那里。意外的,之前还对他冷嘲热讽的连笙那次却一言未发。在帮他打发了其他前来“探望”的闲杂人等后,连笙抿着嘴默默帮他收拾了满室的狼籍,又亲自去叫人备了洗澡水放到他的房间,然后自行退了出去,将门带上,只留下他一个人。
    他搓的连皮都快破了,可身体粘腻的感觉却还是挥之不去。怎么洗都还是觉得脏。浸泡着自己的水从冒着热气到渐渐变温,然后又逐渐变冷。他直到牙齿开始不受控制的不停打颤,这才终于停下了机械般的反复搓洗的动作,止住了眼中的泪。
    刚入春江两天,就连续接待了两位皇女。这样的“殊荣”倒是让整个春江无人敢忤他的意思。他在房间中不出来,除了连笙也无人敢擅自进来打扰。
    自己那个兄长来的时候,他还泡在浴桶中反复的搓洗自己。连笙隔着屏风声音询问的告之他时,他的动作也只是略微的停顿了一下,之后便继续专心的搓洗。
    不知道三皇女是以何种理由让他过来的,又是如此安排的。他事后听说,那个兄长是被直接带到了春江后院,当他推开门的时候,那个侍君还在接客。因为被打扰而愤怒的客人自然是被手腕灵活的春江管事安抚了离去,而侍君整个人已经被连日的折腾挖空到只剩一副喘气的壳,即使是许久不见的儿子不敢置信的流着眼泪站在面前,也没了应该有的任何反应。
    虽然是三皇女那边带来的“客人”,尽管是出了弑父然后自尽的这样戏码,但只要没人追究,在春江这其实也不算什么。这种地方哪一年不得死几个?新人刚进来的时候就更是寻常。一个是贱民,另一个是自己想不开,既然三皇女那边都没人说什么,那春江就更不会有人多嘴。两具尸体就按照惯例,丢到乱坟岗随意一抛,也就消无声息了。
    其实严格说来,事到如今,他已并不如何恨这位兄长。投靠敌系想要为死去的爱人报仇雪恨,固然是痴心一片,却也十足愚蠢。三皇女对待这样的角色,不过当做可以一用的棋子。何况,这步棋最后也成了废棋,自然不会在他身上有多少关照。
    沈家的落败,这笔账就是当真要记,也是记在女皇和夺嫡的几个皇女身上。他对这个成为了沈家罪人的兄长,本身并没有赶尽杀绝之意。只是,想要三皇女相信他的恨意,实在不容易。只是献出自己这样的“诚意”,显然还远远不够。
    好在,三皇女虽然嘴巴不好,但的确也是个一诺千金的主儿。说关照他,也就当真没少罩着他。一时之间,他风头之健虽然整个皇城无人能出其右,但真正能成为他入幕之宾的,却也寥寥无几。
    当然,这个“寥寥无几”是以他今时今日所受的关注程度而言。正如当日他和三皇女所约,能入得他的帐,必然是达官权贵。不够出众的世族姊弟,就是捧着金山银山,最多也就是见他一面,想碰触他一根手指都难。
    那段时日,他的身价简直水涨船高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高度。有多少人也曾明的暗的对他说过,做小倌能做到他这个程度,也是空前了。
    那个时候,他并不关心身价问题,也不在意自己为春江赚了多少银子。当时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皇家那几个女子身上。
    太女的正君之位空了出来,几个有所想法的世家开始蠢蠢欲动的想要将宝压在太女身上。太女的孪生妹妹,二皇女花非语也如之前所言迎娶了毕家的公子,将原本中间派的毕家彻底拉拢到了太女那边。
    他接待的客人,绝大部分都是朝中重臣,或者重臣家的嫡女。至于几个皇女,他则鲜少能见到她们本人。四个皇女眼看着年纪渐长,女皇也开始委派各种职务给她们,一时磨练,再来也是考验。
    他经常能听到她的消息。身为太女,她理所当然的被委以重任。女皇似乎也不在意太女外派会遭遇危险,经常以试炼之名,将她派遣到皇城之外,足迹几乎踏遍了整个奉临。
    她也会通过毕家的小跟班捎信给他,往往都是简单几句,说些各地的风土人情,奇闻趣事。说是想让被束缚在一方天地的他,借着她的眼睛,也能领略到外面的大好山河。其实那些无关痛痒的传信字条,他都会无一例外的交到三皇女手上,脸上挂着嘲讽的笑,他眼中的恨意也随着这些藕断丝连般的纠缠不清而越发的深沉。
    她们都知道“念风雨”这三个字不过是太女的化名。那个女人自幼跟随名师学画,早早就练得一手好丹青,更是经常借着化名往外发布一些自己的作品,享受那种抛出了皇家光环之后,单凭才情也可以获得认可的感觉。
    三皇女本人虽然不常来他这里,但往往来了,都会带上一幅念风雨新出的作品。给他印象最深的,便是那幅《明滨的海港》。
    &&&
    那幅画在他面前展开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为之一震。三皇女圈着他的手臂说不上用力,但他的僵硬紧绷还是如实传达给了背后那个将他环在怀中的人。
    饶有趣味的笑了一声,三皇女将下巴贴在他的耳朵上,一手扣着他的腰身,另一只手则是指点着平铺在桌上的画,手指沿着画中人的发梢一路描绘至腰侧,耳语一般。
    “很精彩的作品吧?这幅画在市面上的标价竟然已经超过了500银币。而且还有继续上涨的趋势。我的这个姐姐在绘画上的确是个奇才。你看看这儿用色、这儿意境,连我看了都有点被触动的感觉。对你的思念之情简直是透纸而出啊。”
    颇为讽刺的哼了一声,他的身体依旧保持着僵硬和不耐,眼睛死死盯着那幅色调明快的画,连袖子下的拳头都因为忿恨而死死握紧。
    “思念之情?如果我就是她所谓的思念,那她的这份感情,还真是廉价。”
    闻言,三皇女哈哈大笑着松开了他。被他的话逗弄的身心愉悦了一般,哼着曲转身过去走到了屏风后面,然后便是宽衣解带和入浴的水声。
    又深深的看了几眼铺开在桌上的画作,他用力的眨了眨眼,强行压下了胸口涌上来泛滥到眼中的水汽。又站着定了定心神,这才缓缓移动到屏风内侧。舒适的坐在硕大浴桶内的女人正用隔着缭绕的水雾热气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的动作也未停顿,特别妖娆一些的寸寸解开身上的衣物,转手搭在屏风之上,再迎着那双染上了□的眼睛,迈腿跨入浴桶之内。
    他和太女同为名师颜青的门下,画风本就一脉相通。这幅画又是思念之作,功力之深连不善丹青的三皇女都能品出一二,懂她如他,又如何能不感动?
    **之后,三皇女周身舒爽的半趴在浴桶延上,半眯着眼睛舒舒服服的享受他的搓背外加按摩服务。
    “听闻,花不语这次去东边,打算顺路去一趟东陵,说是要去拜访一下那里的几个江湖门派。”
    “哦?”闻言,三皇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慵懒的调整了一下姿势,示意他按捏的位置再向右一点,“规定外的行程么?若是真的,倒是个值钱的情报。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毕家的嫡女。”
    “她?”颇为不屑的哼了一声,“扶不上墙的稀泥。毕家的后辈中,也就那个毕禾页还像样一些。”
    那个小跟班么。一想到那个长了一双慵懒猫眼的女子,他的眼中也不免闪过两分欣慰。太女看人的眼光一向辛辣独到。毕禾页虽然不是毕家嫡女,但自幼败入万青门派,身手在年轻一辈中颇为出众。最重要的是,万青几个嫡传姊弟,毕禾页四个尚未出江湖的师姐,虽然名不见经传,但身手据说是可以媲美最顶尖的高手。由她们出面保驾护航,足可以一挡百。
    “沈风。”沉默半响,三皇女懒洋洋的转过身来,一把将他揽入怀中,激起水花四溅,“下次那个嫡女再来,你放话给她,就说明滨知府勾结地方盐商的书信,于三天后送到我的府上。”
    他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承受女子一路向下撩拨的手指。一直以来,太女故意让他放消息给三皇女,再依此做出一些选择性的失利,为的就是让三皇女这边能对他放松戒备。相对的,三皇女这边主动透漏出来的消息,太女那边也会选择性的做出相信的姿态。不能不信,不能全信,她坐在太女位置上那么多年,最擅长的就是分寸。
    就像多年后那个海客的女子对他说过的。戏,要做就要做足全套。为了彻底取信于三皇女,太女这次可是下足了血本。规定外的行程,又涉足江湖门派,正是暗杀的好时机。纵然心中有数,即使有所准备,但轻装简行将自己位于险地,着实不是她的风格。他想,太女之所以加快手脚以身涉险来布局,大概是真的快到胜负的临界点了。
    那段日子,他夜夜不能寐。他深深期盼着她的消息,也深怕有消息传回来。有客人时候还好,最难挨的时刻就是独自一人对着床外的双月,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被焦虑掏空了。




☆、落定的尘埃(十五)

    只是,他的立场,即使五脏六腑都被烈火煎熬着,表面上也要做出清高骄傲的样子,偶尔还要带一点端庄的柔媚,摆出闷骚的大家公子的德行。即使近身伺候他的月儿和交情还算可以的连笙,也从来看不出他的煎熬。所谓相思刻骨,果然是磨人的刀子,削去的都是内里的灵魂血气。留给他的只剩一个光鲜亮丽的外壳,靠着一股意志苦苦支撑。
    不过,虽然无法领会他的苦闷,但月儿的陪伴好歹也是他无味生活中的一丝欣慰。月儿是他贴身小厮蓝洪的孩子,太女知道他心痛这个从小陪伴他的,比他年长一些的情同兄长的伙伴。他大婚那天,太女特别安排这个小厮带着孩子在太女府洞房里候着。
    那场大乱下来,精心布置却无用武之地的洞房在太女的安排下无人“光顾”。只是,蓝洪自幼伴他左右,学识才情都与他师承同门,又比他多学了一些武艺,留意他的人太多,实在难以藏匿。就连保全一命,都实属不易。
    何况他也明白,蓝洪那样的男子,虽然出身低微,但才识不凡,是一身的清正高傲,根本就无法弯曲。蓝洪的妻家被归为了沈家一派,蓝洪也自刎于太女府。宝哥去寻之时,只带回来一个年纪尚幼的男孩子。
    一个下人的幼子,并不如何引人注意。在多方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宝哥把蓝月儿领到他面前时,月儿身上并无烙印。沈家出来又无人照应只能跟着他的幼子,娼籍是免不了的。不过,只要不入贱籍,身上没有痕迹,人生就还有希望。
    不像他。
    早早打发了还是孩子的月儿去旁室休息,他熄了屋内的灯烛,只借着月色靠着窗沿发呆。太女出发去东边的第一百三十七个夜。已经从春到夏。哪怕消息灵通如春江,也没有她一丁点的消息。
    对着月亮再度长长叹了口气,任凭窗户大开着,他转身想去取本书再点盏灯酝酿一下睡意。言而,脚还没等迈动半步,他突然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整个人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风儿,我回来了。”
    是熟悉的,带了点热切轻快的声音,他不敢置信的推开那人睁大了眼睛。沐浴在面前的月色中的,果然是那个风采倾动天下的女子。黑衣短褂,利落打扮,高高的马尾束在脑后,笑的一脸明媚灿烂。可周身却带着浓厚的血腥。
    “你受伤了?”
    心脏跳得简直像要从胸口蹦出来。顾不得对方出现的突然。一把拉过女子,他三下五除二的扒开女子的衣襟,内里是用撕的,急切而又仔细的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查看了几遍,确定没有任何渗出血丝的地方,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风儿,见面就脱我的衣服,你好热情。”
    轻佻**般的温热气息呵在耳侧,他后知后觉得猛的抬起头,这才发现女子的上身已经被自己褪了个精光。她光着膀子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他所熟悉的宠溺。
    很是奇怪。眼下的他也算阅人无数。本来以为在这种酒色欢场久了,什么样**的场面他都已经能够平淡以对。可偏偏,来自她的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却依旧可以让他瞬间红了脸颊。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这不进城就先过来看你了么。”语气一顿,她的眼睛却是透过他,一眼就瞥到了他身后,被月色染亮的墙壁上,
    “《明滨的海港》?老三果然是买来送到你这儿了。当初就是知道买家是她,这幅画我才出手的。就知道她一定会拿着这幅画来试探你。不过也好,我还想如果老三不出手,我就让禾页把画送到你这儿来。”
    后半段话用了传音入密。
    他没有去顺着去看那幅画,他只能愣愣的注视着她。借着月光,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身上纵横交错的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的只剩下淡淡的痕迹,有的还结着疤,每一个看上去都不久远。
    怎么可能会久远?!她是太女啊!平常有谁会有胆量让她身上留下疤痕?就是女皇责难,也是顾及皇家体面的。
    留意到他的视线,她微微一顿,停下了对自己画作去向的讲解,很是温柔的笑了。小心翼翼的捧起他的脸,她低下头细细密密的吻去他不断从眼角流下的泪。末了,又狠狠印上他的唇。
    “别担心,我不会轻易让自己死掉。去东陵之前,我做了大量准备。虽然老三这次下手比预料的还狠……不过你看,我这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么?”
    “衣服上的那些血都是溅上的。进城之时碰到了最后一批死士……你应该放心啊。你知道的。就算没有那些人保护,我本身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啊。怎么那么容易让人得逞?”
    他死死的攀住她的背,听着她在耳边压着嗓子传音入密的低低解释。对方动用了最狠辣的江湖门派,出动了大批的死士,后来甚至还以剿灭山贼匪类为名,调用了地方军队。她是太女又如何?有人保护又如何?就是身手再好又如何?在那种褪去了身份偏离了轨道的混乱时刻,随便一个乱箭就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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