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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只见风花-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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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为流传的说法,是三皇女借着太女微服去明滨考察海运之机,为了夺嫡痛下格杀令。之后几番追捕不成,干脆以剿杀乱臣贼子为名,调了地方军队,将太女围堵在明滨城东落马门处。
关于双方是如何在一马平川的落马门对峙,一时间众说纷纭,但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太女亮了身份,明滨许多将士都见过长年外派的太女,僵持间无人敢最先动手。无论女皇废嫡的心思有多明显,只要她一天还是太女,身份便依旧是帝国的继承人。于情于理,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女皇不在,便代表皇权。伤了分毫,都是挑衅天威,于情于理都难容于世。
但三皇女的确是深得女皇欢心,言词之间更是暗示领了女皇密旨,暗讽太女有罪。一番唇枪舌战之下,双方各执一词,在场的将士都听的云里雾里,更加的搞不清究竟是谁动了逆反的心思。
据说,太女当时用了内力大声传令身后众护卫,说无论如何不可以先行动手,她和三皇女有可能只是误会。关于那次事件,虽然坊间流传的版本众多,但关于这个细节,却是无一例外的都有提及。太女本身就是超一流高手,天赋不凡又师承名家,加上自幼不缺各种名品精心补养,其内力之深厚,根本就不是一般同龄人所能比及的。
虽然无法亲眼所见,但这样的传闻一入耳朵,他脑海中便自动浮现出那个女子身姿挺拔的位于马上,一声喝令便响彻千军的飒爽模样。而据毕禾页事后描述,当时的情景也相差不远。太女一声令下,双方人马都听得一清二楚。言而,这边太女话声刚落,众人尚未等反应过来,三皇女的人马中便有人颇为不耐的冲了出来,举枪刺死了距离最近的一名太女护卫。
双方平衡就此打破。三皇女身后虽然跟着军队,但面对如此局面不明的混战,明滨军权在握的李家分家当家却一反常态,下令三军按兵不动。形势不等人,只凭贴身人手对战,原本占尽优势的三皇女一方顿时处于不利。
太女身边的护卫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背后更是有数名数一数二的皇家影卫,甚至,闻讯前来救驾的人马中有大量的万青江湖人士。何况,太女本身就是高手。天下皆知,这位帝国继承人虽然平日里是一副平和沉稳的无害模样,但披上战衣,就是骁勇善战的猛将。
三皇女恃宠而骄,心生反思,举兵叛乱,而后被斩于落马门。短短几日,这刚刚发生在明滨城的风云便传遍整个奉临。
太女于明滨立威,李家当场便将军权奉上,以示忠心。天池这边,明滨那边风声一起,皇城立刻进入警备状态。春江这种风月场所顿时生意萧条,天池城内更是人心惶惶,就连皇宫那边都是第一次时间被禁卫军包围起来,里三层外三层守的有如铁桶一般。
明滨突变不过三日,太女便率领一批轻骑队先行抵达皇城。虽然是青天白日,但大街上早已没有人流,主要街道各种店铺都关门停业,如无必须认谁也不会在这种节骨眼出门。他站在春江月夜的楼顶,远远看着一队军人打扮的女子在街道上策马而过,马蹄掀起的尘嚣模糊了一整条街道,烟一般跟在一队人的背后逐渐往皇宫方向移动过去。
三天时间,没人知道皇宫之内发生了什么。朝中重臣无论何人全数被禁卫军挡在宫门之外,宫内也没有任何消息。变数发生之前四位皇女都先后离开天池前往明滨,变故之后女皇又在宫内拒不露面,一时之间局面简直无人主持。而太女的归来宛如给紧张凝固的局面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让原本僵住的局势盘活了起来。
太女的行动是迅速而果断的。归来之后第一时间接管了禁卫军,紧接着又以雷霆之姿开始清剿三皇女余党。未等各大家族反应,明滨军队已经驻扎到了天池城外,和一直按兵不动的天池军隐成对峙之势。女皇不露面,城内禁卫军更是只听太女一人之令。局势如此大变,朝中众臣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归为三皇女一脉,未等分辩便被太女“清君侧”。
太女归来之后,禁卫军便不再围守皇宫。但相对的,女皇深居宫内,却也拒不见人。整整一个月,所有前来“探望”的臣子,全数被挡在寝宫之外。唯一例外的,只有太女。
一个月的时间,她只来看过他一次。夜深人静之际,她身穿夜行衣破窗而入,累极了般抱住他枕在腿上小睡了片刻,耳语了几句,又匆匆离去。
她曾经对他说过。身为太女,她其实远不如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完美,甚至远谈不上干净。早在不足十岁时,她的手上便染过人血、沾过人命,比其他十岁成人的皇女懂事的更早。
她的确不干净。以他对三皇女的了解,明目张胆的为了夺嫡痛下格杀,此事绝无可能。何况,据他所知,因为四皇女正君的缘故,三皇女并不信任李家,传闻中关于调动明滨军队一事,实在蹊跷。
至于事发之后始终隐于深宫拒不露面的女皇,更是让人浮想联翩。他知道太女对禁卫军有所掌控,也知道若禁卫军围住皇宫,天池军队便不敢妄动。但他实在没有料到,那个一贯平和沉稳的女人,有勇气和手腕如此兵行险招。
手刃亲妹、逼宫,一气呵成,而且准备的如此充分,事前隐的滴水不漏,事发便尽占先机。
一个月后,女皇终于露面,短短数日便苍老了数十年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痕迹,只是原本清明的双眼已然一片死灰。女皇上朝,亲见百官,从头到尾一言未发,只是抬手示意身侧随行官宣读一纸圣旨。
没人知道太女是如何做到的。逼宫一事明晃晃的摆在那里,多少人都是心知肚明,可逼宫一说,在女皇露面上朝之时便不攻自破。面对文武百官,女皇明明有机会可以开口,可她却始终未置一词,只是当着天下苍生的面,用圣旨将皇位名正言顺的传位给太女,自己则为太上皇。唯一的缓冲,只是等礼官选一良辰吉日,举办继位大典罢了。
而这个仪式,不过定在十日之后。虽然时间略显仓促,但养着礼部百官是做什么的?
而他,在太女活着的最后日子曾有机会问过她一次,为何女皇那时没有开口?无论多少岁月,太女那日在第一楼云天间的回答也始终回荡在耳畔。
她说,那个时候如果女皇开口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她的皇位就没有女儿可以继承了。除非,女皇愿意把这个江山交给旁人。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打算放在十六后半章,但写完了发现有点长了。于是单立一章。
☆、不能说的秘密
恋雪连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胸口寒到已经感觉不到夜风的冷,整个人只能呆愣着盯着坐在对面的男子。
天色已经微微泛出曙光,清晨时分正是温度最低的时候,即使有狐狸披风护身,韩天也不由得缩了缩被水汽冻透的脚,并没有迎上女子的目光。
“……韩天……”
“嗯?”随着轻唤抬起眼皮,女子脸上的神情几乎是惊恐的,韩天心中一沉,脸上仍是做出类似于平和无辜的询问模样。
一双嘴唇张了又张,恋雪望着韩天那双满是和气的眼睛,舌头在嘴里上下翻动了几次,到底还是忍住了胸口深处反上来的,压抑到整个人都快要塌掉的疑问。有些话、有些话,哪怕对面坐着的人是韩天,也是宁可将憋屈到在肚里化脓烂死,也绝对不能问出口的。
“恋雪。当初女皇居于深宫拒不见人,也是有理由的。后来才传出来消息,其实当时宫内有人染了天花,女皇脸上虽然没显出来,但身上已经起了痘。和女皇一直接触的太女,也被感染了,虽然只有十天就是继位大典,但那个病一旦发作起来,就是又急又快。其实,这些即使我不说,你长期混迹于书坊酒楼,应该也有耳闻。”
呆呆望着韩天那双充满了和气的、平和的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眼睛,恋雪深深的换了好几口气,总算是缓解了整个人都僵硬住的状态,机械的点了点头。
的确有所耳闻,整个奉临谁会没有耳闻?据传那个时候为了防范天花,整个天池都进入濒临混乱的紧张状态,甚至连城门都封了,除了粮草药物,其余一律禁止通行。
市井传言中,那一次的恐慌其实也没有持续很久。皇室为了避免天花外传,为了天池百姓乃至天下黎民苍生的切身利益,采取了一种颇为特殊的处理方式。
皇宫内所有感染天花的人全部集中隔离,死后亦是全部焚烧。其中甚至包括,因急病而死的女皇和太女。据说那段时日,皇宫的方向整日整日都能看到浓烟滚滚升向高空。多少百姓甚至是高僧,都会朝着浓烟升起的方向深深跪下,感谢以及感恩于皇室的为国为民。
哪怕今时今日,依旧可以听到坊间盛赞当初的二皇女,也就是如今的和帝当机立断。尽管当时整座皇城都陷入恐慌,但二皇女的果断不但安抚了濒临骚动的天池百姓,更是阻止了天花的外泄。直到最后解禁,民间也没有出现过一起天花病例。
她不懂医,更是无从分辨这里所谓的天花,和自己所知道的天花是否相同。但韩天提点的对,连时隔多年后身为海客的她都有所耳闻,那这就一定是事实。
她也必须相信这就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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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坐在对面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江南风不客气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用下巴点了点窗外见亮的天,略带不耐烦道:“可是看够了?天都快亮了。你不用上朝?”
很是不客气的语气,花非语脸上似笑非笑的,细细打量着面前男子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如今,能真正不在乎她九五之尊身份,可以居高临下对她说话的,也只有面前这个男子。
的确,是居高临下。
从毕禾页将他送到这里,若干年后两个人第一次真正的面对面,她这才发现,她以为那些已经尘埃落定的过往,其实并没有真正过去。她本以为这么多年自己已经放下,就像当初她让毕禾页对面前这个男子说的,你走了,我就当做你已经死了。而如今,当江南风再度真正的站在她的面前,她才惊觉,原来这么多年的自以为放下,都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一切还是和当初一样。在这个男子面前,她永远都只能扬着脖子仰望。即使如今的她已经站到了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即使如今的他已经低贱到尘埃,可她在这个沈家的嫡子面前,却依旧是当年那个,只能用眼睛追随着他身影的小跟班。
也许是她的神情泄露了心中的情绪,也可能是他实在太了解她每一个细微的眼神。默默注视了半响一动未动也一言未发的她,江南风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说不清是嘲讽,还是自嘲的表情:
“对看也看了一整夜了,可是解了你这几年的相思之情?如此这般在陈恋雪那个海客身上费功夫,你这个一国之尊真有那么闲?怎么,你是怕我过的太幸福,从而彻底忘了你?”
“花非语,何必呢?若是觉得我的存在让高高在上的你不舒服,就干脆杀了我。若是觉得违背当初的誓言有损于你高贵的自尊,那就示意别人下手。还是说,如今反而对我下不去手了?”
她死死逼视着江南风毫不躲闪的眼睛,带着三分恼羞成怒的怨愤,还有更多的不甘。的确,何必呢?事到如今,任何的留恋都是讽刺。
两相对峙了半响,到底还是她落了下风。和江南风用视线交锋,先行避开的,永远都是她。无论蒙过多少尘埃,那个男子的眼睛都依旧保持着最初的清澈,映衬着早已脏透的她更为污浊不堪。
“当初的誓言固然是一方面,但也我的确是,下不了手。沈风,你不会觉得好笑么?事到如今,我依旧对你念念不忘……”
完全不是什么脆弱的神情,尽管心中略微意外于女子的坦然承认,江南风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女子的脸上满满都是不加掩饰的讽刺,“的确是好笑。好笑到连让我当个笑话看都不屑。花非语,你不用上朝了?”
清晨的曙光通过窗子将房间的低迷一扫而空,镶着金边的光柱显得整个屋子都亮堂堂的。再怎么对视,其实两个人也都明白,上朝的时间早就过了。今天的文武百官,恐怕注定是要焦躁不安的守在外殿,苦等着大概是“睡过头”的君王。
眼中的阴霾被这种挖苦般的言语挤走一般,花非语脸上闪过一丝不容错辨的苦涩,连脸上挂着的笑意看上去都开始显得勉强。
“是啊,的确是好笑啊……”深深的闭了闭眼,等女子慢慢的站起身来再度睁开眼睛,这位帝国的女皇已然恢复了如今自己的身份所应该具有的强势,
“沈风。我想你也很清楚,我不是花不语,不会像她那么洒脱。我就是优柔寡断、就是拖泥带水、就是纠缠不清,如今谁又能奈我何?”
了然的哼笑了一声,江南风冷冷注视著面前这个恢复了气势的女子,平静连眉梢都未挑一下,“还真是无赖的理所当然。只是,你看到的她和我看到的不同。洒脱这种词汇,我从来没觉得可以用在她的身上。”
看着面前这个不为所动的男子,花非语挑着嘴角笑了笑,竟是有种说不出的凛然:“你的注意力还是只放在她的身上?”
“还真是难看啊,花非语。”眼睛扫过女子在袖子下已然握紧的拳头,江南风眼中的讽刺更甚,“怎么?你这是在和一个死人争宠么?”
察觉到他的视线,女子的拳头紧了又紧,好半响,到底还是放弃一般的松了开。
“你还真是懂得如何激怒我。沈风,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改变初衷的。你看不上我也好,瞧不起我也罢,就是觉得我小心眼、小肚鸡肠我也不在乎。哪怕是恨我,我也不会后悔。你和那个海客走的太近了,就算你说你不爱他,我也无法容忍。”
“所以呢?”终于嘲讽的挑了挑眉梢,江南风脸上的表情是似笑非笑的,“所以你能容忍我千人骑、万人跨,断了所有她留给我的后路,任我自生自灭?”
并不是质问的语气,尽管脸上带着嘲讽,但江南风这番话说出来,整个人的感觉是就事论事的。然而,正是这种就事论事的平和,堵得她一口气都闷在胸口,怎么都说不出来。
“……我不会,太为难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憋出来的,花非语脸上的肌肉几乎是扭曲的,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就算没有你。我也会留意到她。沈风,开通海运,并不是强势就可以。主张把精力放在土地上的世家太多了,勉强推行海运,不会有理想的效果。我需要一个传奇,一个神话。”
……
如果有朝一日能登上大宝,我一定会广开海运,鼓励人们去探索海的那边。
奉临三面环海,虽然幅员也算辽阔,但往东已经没有多少发展的空间。东方几国眼看着日益强大,我们想要立于不败,只能从海上突破。
看着那张几近相同的脸,那个人曾经的话语在耳畔一闪而过。她曾经的理想啊。江南风深深的闭了闭眼睛,并不惊讶自己一直平静的胸口竟然还会掀起波澜。
在那个海客的女子第一次和自己提起有可能解决热病的酸橙之时,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什么呢?
她曾经的、未完成的理想。即使他明明知道那么做一旦成功便会极度引人耳目,会将那个普通的女子暴露在虎视眈眈中,也依旧鼓励恋雪那么做了。甚至,无法克制的去出谋划策,去指点运筹。
“我从来不曾看不起你,也不会恨你。”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睁开双眼,眼底已只剩下一片清澈,“我想,她也不会恨你。她曾经对我说过,你们都是生在荆棘中,长在荆棘中。自古成王败寇,无论是用何种方式,什么理由,她若输了,就是输了,不会埋怨任何人。”
“天色已经大亮,你也该回宫了。花非语,如果可以,请不要为难恋雪。还有,请你记得,我现在是江南风,不再是当年那个沈风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码了一点点** 和那个推理言情短篇,精力稍微分散一点点。不过那个短篇我会尽力在八月份之前搞定了啦。至于说这个女尊。。。。。。恩,或许,在九月份之前?。。。。。。。
☆、无路可退
虽然还是清晨,但天已经大亮,看到岸边已然有渔民摆网备渔船准备出渔,两个人这才结束了一夜几度起伏的话题,起桨往岸边划去。
小舟行之近岸处,有侍卫打扮的人飞身踩着水花过来几下跃至舟上。一片静默中,来人手脚麻利的捞起船头绳,一抬手甩了出去,岸上自然有人接应。等小舟被拉上了岸,韩天先一步下了舟,低声和几个侍卫交代了几句,再回过头,发现恋雪竟然还表情呆滞的坐在舟上。
“恋雪?”
“哦。”才反应过来一般,恋雪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慌忙起身摇摇晃晃抓着侍卫伸过来的手下了舟,上下整理了几下衣服,“韩天,这件披风送我吧。我好冷,又困。我先回去了。”
望着已然等不到他的回话,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女子,韩天的眼睛眯了眯。他也一样在小舟上坐了一夜,当然知道很冷。可是,有必要如此么?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韩天最终只是发泄一般的一把拽过侍卫递过来的缰绳,一个漂亮的翻身,上了马。
“影五,那匹马你负责骑回去。其他人送我回府。”
既然她那么急切的想要逃离,想要回去,那就让她自己走回去好了。马什么的,是自己多事才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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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是慌不择路。但她的确是深一脚浅一脚的逃命一般,从一开始的快走,到后来的小跑、快跑,最后干脆一路狂奔回府。
她当然知道和韩天没有关系。过去的一切都不是他的造成的,她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他是大家世子。但,当看到他身后那些如影随形的保护者,强烈的感受到权利身份的对比差异,她突然就觉得恐惧。
一把甩开门口接待之人的搀扶,恋雪双手扶着膝盖,弯着腰半蹲在自家门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脏跳得仿佛要碎了一般,肺子也忙到整个濒临炸掉。
管家闻讯赶了过来,看到她一副汗流浃背的模样皱紧了眉头,可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帮她接下了身上的狐狸披风,把她从扶起来,强拽着她开始慢跑。
“家主,这样马上就停下对身体不好。再累也先应该慢慢的溜一圈,等心跳的不那么骤了,气也喘匀了,再停下休息。”顿了一顿,管家拽着她保持着前她一个身子的距离,头也不回的说道,“江公子尚未回来,家主先调理好自己吧。等他回来了,我立刻叫人向您汇报,或者干脆,叫他直接去找您。”
踉跄着变得越来越沉的腿,恋雪直直的看着管家的后脑勺,喉中艰难的翻滚了几下,等终于将气顺的匀了一点,这才喘息着说道:“叫他,直接来找我。”
韶华安排的管家,会听她的话暗中保护江南风,可若遇到拦截的对方是皇家或者毕家的人,大概就只能靠在外围。而老管家虽然罗嗦多事,但就算是为了韶华,也到底是真正站在她一边。并且,韶华能让他过来,平时行事又有眼色,办事更是条理清晰,已经能帮上她不少。只是如此一来,韶华和谷家大概也会猜到她们通过毕王府与别的什么有瓜葛。
……谷天梅……
甩了甩头,恋雪向心底那些不由自主浮现出的想法强行压了下去。她不能去期待什么。当初韩家就是血淋淋的例子。那个时候她那么信任韩家,以为那里会是安全的。可结果如何呢?她遇袭的地方恰恰就是韩家的地盘。如果女皇真的有心为难,指望谁都是无力,她根本就无路可逃。
好容易等气喘匀,恋雪靠在树边休息了一下,便请管家交代下面做一些吃食点心送到温泉那边,自己则是干脆去小泡一下。一是解解身上的寒气,再来,也是想纾解一下周身的紧绷,随便靠在石靠上小憩一下。
一夜没合眼,又是处在高度集中精神,情绪大幅起伏的状况,如今一旦松懈下来,困意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然而,她明明倦得连撑开眼皮都费事,脑海中却有一丝清明始终不依不饶的吊着,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韩天说的那些,她听进耳朵再一结合自己一直以来知道的看到的,大概信了十之七八。然而,正是那无法确定的十之二三,却是致命的要害所在。至于那个无论如何已经不在了的前太女……恋雪按了按有些跳痛的太阳穴,再次告诉自己不要去想。
睡意迟迟不肯到来,恋雪干脆张开眼睛勉强自己吃了一点送过来的粥和点心。石靠有一段是整个浸入水中,微微凸起的边缘刚刚好防止了太过滑腻,平整的地方又刚够半躺,深度是恰巧没过半躺的身体,甚至连靠岸边的突出部分也是很舒服的可以靠卧的角度,时不时的一块块空孔又可以让水流动,是再秒不过的人工设计。借着缭绕的温温热气,恋雪放任自己整个人都软软的躺靠在那里,刚消灭掉最后一块点心,那个熟悉的人影便出现在眼前。
即使是不着片缕的面对对方的衣冠整齐,脑海首先反应过来也不是羞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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