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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只见风花-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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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姐妹的拍了拍,笑道:“这种私人场合就不用行跪拜礼了,你也不用太紧张,我们女皇很是亲和,你也随意点就好。”语气一顿,又笑眼盈盈的转向女皇,请示一般的抬了抬下巴,“是吧?”
环视了一圈周围一干人神情各异的脸,女皇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好脾气的点了点头,微笑道:“今日是毕王君的私宴,那些扫兴的规矩就先免了吧。”
很是平淡的一问一答,恋雪甚至还来不及嗅清火药的气味,战斗就已经结束。客气而疏远的问了她几句无关痛痒的问题,女皇的注意力便被身侧一直娇羞着撒娇的毕家嫡子引走。
被勾着肩膀强行带离风暴圈,毕禾页表情无奈的用手指弹了一下恋雪脑袋:“机灵点。”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章的内容还要再加一点滴,但素,老人花的瓦困鸟。于是,叹气,现就这些吧。明天争取更,或者。。。。。双更??
☆、当朝女皇(下)
机灵点。恋雪摸着被毕禾页弹到的地方,在心里也不断的告诫自己。女皇所在之处,就是这个国家权力的中心,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失误都有可能给自己惹上天大的麻烦。不能掉以轻心。
然而,她也明白。这不是小心谨慎了,就可以避免的。比较起这些世家长大的孩子,她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无知,而且笨拙。二十一世界的教育,几年的职场磨练,放到这个截然不同的中古代世界,全都显得苍白无力。那些规矩和动则定人生死的权利,不耳熏目染身体力行,是不可能轻易明白通透的,更不用说位处权力中心的处处惊险。比较起来,她不过就是养在池塘里的鱼,根本就不可能骤然适应残酷的海洋生存法则。
被独自放在外围,她反而可以将局面看得清楚一些。
这个看起来更像是赏花的宴会很快就在男主人的精心安排下开始。身边几个只是眼熟的庶女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更多的时间,她还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吃她面前的食物。
女皇自然是被亲王、王君等实权派人物包围。比较起嫡女或者毕禾页等人,那个嫡出小公子显然被目的明确的安排在了最前线,花枝招展的和女皇说笑着,偶尔娇羞一笑。和上一次比起来,眼下的她到是更贴近于自己的身份——一个无关紧要的属下,因为与受女皇重用的庶女亲近些,这才获得了来参加宴会的资格,但也只能在外围远远看着而已。
吃美食不会是她被叫来原因,但眼下被“遗忘”的处境,她倒是也安于现状。什么都没有才更好,当真把她叫到跟前,就一定不会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情。
然而心里这么想着,她的眼睛却还是克制不住的、失礼的、时不时的瞄向那位当朝的女皇。即使没有韩天的讲述,之前在酒楼书房中,她也听说过不少关于前太女的故事。显然,如今的女皇继位后,并没有刻意去打压限制关于这位前王位继承人的各种坊间传言。
明艳动天下,这是坊间形容那位前太女时最长用到的一句话。就像之前韩天和她描述的,生前的太女,一直是皇城男子最为憧憬的女人。然而,现任女皇明明和那位太女是孪生姐妹,她也听过几次说,两个人虽然有着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脸,但却从来不会让人弄错。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相由心生吧?
恋雪看着那位在帝国至高无上的女子,完全无法想象这样一张脸,究竟要搭配上怎样的气势才能让见过的人都觉得倾动天下。当然单从外型上说,女皇本身自然也颇为靓丽,初见时她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而,若是和传说中的太女形象比较起来,却怎么看都不到那种光芒万丈的级别。
赏花之余,王君又安排了几个还算像样的表演。恋雪本来就有心思,自然是看的心不在焉。表演之后,天色已然大黑,即使周遭点着灯彩,席间又摆放了诸多暖炉,依旧是有些凉意。女皇很是自然的从席位上站了起来,用下巴点了点亲王所在的方向,平声道:“听闻卿寻到一样颇有意思的玩意么?既然来了,朕就干脆过去看看。”
比较起命令,更像是商量一样的语气,其中还有些明显的想要支开他人的意图。而满席的人在慌忙跟着起身之余,却没有一人敢出声打断女皇的意思,就连之前一直在撒娇的嫡子,也抿着嘴站在一旁,只能用眼睛恋恋不舍的瞄着女皇,不敢提出别的什么意见。
一行人自然是呼呼啦啦的随着女皇去了后面的一栋建筑,恋雪木然的站在自己的席位上,一时间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总不会是当真只是叫她来吃顿饭吧?
主人们离去,下人们便立刻手脚麻利的开始收拾席位。陈恋雪站在那里怔忪着,视线中一个面容冷漠的小婢女恭敬客气的站在直接面前,看了看她面前的桌椅和没动几口的吃食,便饶过她继续收拾旁边的席位。
看样子她站在这里是碍事了。耸了耸肩,更是乐得轻松的想要先行回去,还未等转身,却是看到毕禾页去而复返的独自向她走来。
“恋雪,既然来了,就别着急回去。走吧,上次回来的匆忙,也没带你好好参观一下我们府邸,这整个院子和建筑设计可都是大家手笔哦……”
肩并肩的走在迎春林荫路上,映着树间罩着灯罩不停闪烁的灯火,毕禾页的脸看上去并不严肃。当然不用解释,恋雪也明白对方不可能是当真是要带她参观府邸。一路闲聊下去,走的位置也越发的偏僻,渐渐的甚至连灯火都没有了。夜色之下只有光秃秃的月光加上几点星辰,说不出的冷清。
“恋雪”
传音入密。恋雪跟着停下来的毕禾页,也止住了自己的脚步。不知道是跑马场还是什么的地方,偌大一片空地只有脚下一层薄薄的草皮,连树木都看不到几棵,只有不远不近处几栋简陋的房屋。
“我不清楚你都知道什么。但是,我不希望你误解水天。”月光下,毕禾页那双猫眼看上去分外的清亮,一张漂亮而神情慵懒的脸也在阴影中透出了一丝无奈,“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看上去越受重用,就越是众矢之的。当身犯怀玉其罪,就必须表现出足够的忠诚。这么说似乎有些矫情,但我们都是被放到同一条船上,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
话说到这种程度,实在有些交浅而言深了。干巴巴的眨了眨眼,恋雪暗自咀嚼着毕禾页言词之间向她透漏出来的暗示和信息,脊背发凉的同时,神志倒是越发的清明起来。
无论待别人如何,毕禾页对待自己的弟弟,到是真真切切的由衷痛爱。明知此番言辞述之于口的凶险,却依旧对她说了,为的似乎只是不愿让她对韩天有所误解。
见她闭着嘴唇保持沉默,毕禾页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怅然的抬头望了望高远的天空,声音疲惫的低声叹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今天叫你来,主要是女皇想要见你。我想,可能不是什么会让你开心的事情。”
这算是提醒了吧?让她先做好心理准备么?
了解而感谢的拍了拍毕禾页的肩膀,恋雪也抬头跟着看了一眼头顶的双月,嘴里只是声音平静的说了一句:“走吧。”
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太多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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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禾页带她去的是一个人造假山上的凉亭,和之前她们所在地方不远,周遭也没有什么遮掩,通上去的台阶两旁一排排低低的花丛也不可能藏住什么身影。
女皇背着手站在那里,一张明媚的脸隐藏在暗影中让人看不真切。大概是听到她们的脚步声,女皇侧了侧身面向她们,看到跟在毕禾页身后的她,微微的扬起了唇角。
“恋雪么?也是过来赏月?真是不错的兴致。”
声音一下在嗓中噎住,恋雪仰着头看着那位居高临下的女子,踌躇着停下了踏上凉亭的脚步,不知道面对这番突如其来的“招呼”应该回些什么。
毕禾页倒是不在乎的拉住她的手腕往前推了一下,见她踉跄着迈进了凉亭,这才抬起头直视着女皇的脸,说道:“人我带到了,也别太欺负她。”
等她好容易站直了身子,毕禾页已经转身下了台阶。看身形似乎也没有什么跑步之类的动作,恋雪目瞪口呆的望着毕禾页的背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远离了她们的视线,直至一个转弯消失,不由得暗自惊叹。
传说中的高手这种事情,无论看过几次,还是会无比惊讶。
“看样子,陈小姐似乎真的没有什么见皇室的概念啊。见到朕不但没有行跪礼,甚至还可以将注意力放在毕禾页的草上飞这种基础轻功上。”
脑顶一凉,恋雪硬着头皮转过头来。面前的女子似笑非笑的,借着月色单是看表情,不但窥不见什么愤怒的神色,甚至还会觉得有几分的温婉。
膝盖突的一下就软了下去,恋雪硬生生的整个人都跪在地上,弯下去腰身和扣在石地上的头都是货真价实的力度。
“民女陈恋雪,叩见皇上。”
一个可以利用自己心仪的男人夺位弑姐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温婉。尽管那些是她无法得到证据去证实的猜测,但退一步讲,一个能坐稳皇位大权在握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温婉的?而她,从来都没有什么铮铮傲骨。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无论心理愿意与否,她都是可以弯曲了再弯曲的人。比起毫无胜算和价值的硬碰硬,她可以折损自己去保全自身。
时间大概只过去一瞬,但也可能是过去了许久。她伏在地上忍着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和膝盖,刚开始体会到什么叫做战战兢兢时,头顶上一个听上去似乎很温和的嗓音终于慢慢响起:
“起来吧。我不是说过么,今天不必多礼。”
凉亭位于微微高处,四下一览无遗的视野所及之处没有其他人影。低着头站起身来,恋雪偷眼观察了一圈周遭的情况,将视线最后定格在女皇身后的一方圆桌、两把藤椅上,始终未敢再擅自抬头。
对于她后知后觉的拘谨,女皇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犹自走到其中一把椅子上坐下,又随意的用手指点了点另外一把,语气是刻意的亲切客气:“坐吧,我有话想和你聊聊。”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坐了下去,恋雪双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姿态是僵硬的规规矩矩,但女皇连续两次的“我”而不是“朕”,还让她稍稍放松了一些自己。揣摩着女皇可能的意思,恋雪谨慎的抬起头,尝试着将视线与女皇对上。
大概是满意于她的“勇敢直视”,女皇更显亲切的笑了笑,商量一般的语气开口道:
“上次见面我用的是伪装的身份,又比较匆忙,倒是没能和陈小姐好好聊聊。不过,那次我对陈小姐那句泱泱大国倒是印象深刻。你来自海外,不知在你眼中,一个怎样的国家才配得上泱泱大国这四个字呢?”
这是……夜半虚前席,不问鬼神问苍生?任由额头上冒出丝丝的冷汗,恋雪飞快的在脑中斟酌着词句,话到嘴边更是吞吐了几个来回。
“民女书读的不多,平日里也只顾着自己的小日子,眼界实在平庸寻常,远达不到解读这四个字的高度。只是,在我们那边,若说起泱泱大国,一般都会联系上诸如兼容并蓄、笑纳百川之类的词汇吧。久而久之,很多人也就以此来定义泱泱大国的气度……”
声音是带着小心的努力想要平稳的音调,对着帝王讲什么国家气度,对她而言还真的不如扯些牛鬼蛇神之类。她没有五车的学富,又人生地不熟,更是从来也没站过多高的高度,就算身上有着几年前的文化沉淀,也不过是层皮毛,完全没有融会贯通的能力。如今在女皇面前讲什么大国气度,不过是自爆其短罢了。
只是,相信女皇也没期待能从她嘴里冒出来什么惊天才学就是。在明知道她是几斤几两的情况下,如此开头,也许不过是个铺垫罢了。
果然,保持微笑的听完了她一番肤浅又浮于表象的论调,女皇只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恋雪还说自己是一介平民,若贵国的普通平民也能如此随口就说出,‘兼容并蓄、笑纳百川’这样几个字,那贵国还真是人杰地灵的让人叹为观止啊。”
背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又浮起来一层。恋雪勉强做出一副憨笑的模样,未答一言,心中则是忐忑着拿不准女皇此番话的意图。
没有给她太多苦思的时间,大概也是看出了她对这个不着边际的话题的僵硬和困惑,女皇的语气只是顿了一顿,一双杏眼含着微微笑意,再度开口的时候,亲和的方向却又另有不同。
“即使我贵为皇帝,对于海洋另一边的国家,也只是偶有听闻,甚至还未必真假。至于陈小姐所言的土地民风,更是闻所未闻。说起来,你既然能在冥冥之中隔着茫茫大海来到奉临,也算是一种缘分。不知陈小姐日后有何打算?”
暗中咽了咽嗓子,恋雪开始觉得从头皮往外一层层的发麻。“缘分”、“打算”,这样两个词汇,可以联想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
“……眼下还是走一步看一部。但若是可能,还是想要找到回去的方式吧?……我还想着要入夏之后要四处转转,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关于其他海客的消息,若是有幸能遇到故乡人,还可以交换信息……”
言下之意就是我可能带着江南风离开你的管辖,不要在我身上多费心了!虽然想到这里只是灵机一动,但既然有了时机,她还是想把话先说在前头。毕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女皇眼皮底下溜掉这种事情,她就是脑袋长在了屁。股上,也知道根本想都不用想。
“若说关于海客的信息,奉临本身三面环海,自古更是留下了不少关于海客的传说,我国皇家书库中也有不少流传下来的书典,恋雪不如先去去书库仔细查阅一下,说不定能有不少收获。等春宴之后我赏你一副腰牌,届时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家书库,其中书典也任你查阅。”
闻言,恋雪不由得整个人一震。对面皇者的脸上挂着亲和的笑意,一副温婉窈窕的闺秀模样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显得亲切。有夜风穿过凉亭,恋雪不由得跟着打了个颤,只觉得身上原本泛出的冷汗也跟着凉透了。
这是明摆着不放人啊。而且,看样子还是一早就已经下了决定,只等着她自己往里跳,根本不给任何选择的余地。
“民女,谢圣上恩。”
“那腰牌还没赐给你呢,先不用急着谢恩。”随意的挥手打断了她的抱拳施礼,女皇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一层,“虽然说这话未免煞风景,但恋雪也要做好在奉临常住的打算。毕竟,距离着茫茫大海,之前连听都没有听过的国度,即使想要找到回去的航线,也不是见容易的事情。而且,像恋雪这样一身异域风情的女子,见闻、谈吐、行事、想法,都与我们奉临人有所不同。与你多来往,也是一件趣事,能开阔不少眼界。”
“这,民女惭愧。”
“你也不用过谦。恋雪是何等人才,朕还是看在眼中,颇为欣赏的。据朕所知,如今恋雪还尚未娶夫?朕很好奇,究竟何种男子才能入得恋雪的眼……不知,我奉临的皇子如何?”
闻言,恋雪心中大愕,猛的瞪大了一双眼睛,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何话锋突然就转到了这里。
“陛…陛下,民女不过一介平民,实在不敢高攀皇子之金贵。”
“无妨。”仿佛是将恋雪眼中的惊愕与不愿误解了一般,女皇脸上的笑意没有退去分毫,反而又添加了几分促狭,“我们奉临的皇家并不如何自视清高。而且,能嫁给恋雪这样一个独特明理又温柔体贴的妻主,也是五弟的荣幸。”
这已经不是乱点鸳鸯谱的问题,这根本就是一个设计好的陷阱,简直是硬逼着她自己跳进去!
☆、逼婚(上)
恋雪目瞪口呆的望着对面的女皇,整个人都因为过度的惊讶和焦急而无措了起来,满腔的话语争先恐后的涌到嘴边,舌头却僵住打了结,无论怎么用力的张开嘴,都无法挤出语言。
眼看着女皇眼中的笑意更甚,薄薄的嘴唇也微微动了一下,看样子似乎马上就要张开,恋雪急的一股火苗从胸口直冲脑顶,若此刻再冒不出个声音,等到那两片嘴唇完全张开冒出几句拍板定案的话语,届时她就是脸上长了一百张嘴,恐怕也是说不清了。
思念至此,恋雪拼命的张合了几次嘴,那声音却依旧是卡在嗓中出不来。情急之下,恋雪干脆将身体往前一个用力,整个人立刻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扑的一下硬生生的跪在了石地上。
膝盖上的刺痛激荡着她全部的神经,看着对面的女皇一惊后随之皱起的眉头,恋雪咽了口唾液润了润冒火嗓子,干脆的弯下了自己的腰身,将额头重重扣在凉亭的石地上。
“民女……不敢欺瞒女皇。其实,民女已经有意中人。那人是我来到奉临后的糟糠之夫,患难之交,无论出乎情还是在于理,民女都应该与他相濡以沫、同生共死。用我故乡的话讲,糟糠之夫、患难之交,不可弃。若是负了他,民女便是忘本。奉临是泱泱大国,皇子乃是千金之躯、金枝玉叶,只有全心全意的用情相待,才能与之高贵的身份相匹配。民女这种心中有了人的,实在是不敢,也不能亵渎。”
入夜的石地板潮湿而又坚硬,恋雪将自己的头低低的贴在冰冷的石地板上,连呼吸都因为紧张而显得小心翼翼。女皇的沉默让她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只能微微颤抖着脖颈更深的压低自己,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什么。
好半响,头顶上方才传来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还未等疑心是不是自己错听了,一只和地板同样冰凉的手却已经低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下一刻,耳边终于响起了女皇那副听上去似乎不算冷的声音。
“我听闻,恋雪曾在九天楼说过一番关于床前的明月光、胸口的朱砂痣之类的话?很特别的一句话,只是当时恋雪所指的并非刚刚你所提及的那个患难之交吧?算起来,恋雪到了我奉临国度,似乎还不足三年?”
一股寒气顷刻从刺痛的膝盖涌边全身,恋雪猛的抬起头来,因惊恐错愕而显得晃动的眼眸一下子闯进女皇的眼底。那个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生死的女人此刻正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眼中的冰冷更是犹如万年的深潭,寒气袭人得让人即使咬紧了牙关,无法克制颤栗。
满意于海客此刻脸上的惊慌一般,女皇用视线直逼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嘴角却是扬起了一丝安抚一样的弧度,不给对方思考和解释的时间,女皇放软了自己语气,用了一种表示理解的语调,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朕没有怪罪的意思。相反,从生产报国的角度看,女子也本应三夫四侍。朕也知道,除了你在家乡的那个明月光,恋雪来到奉临之后也可谓艳福不浅,不但得了当年风靡天池的春江花魁,更是接了西部第一美男子的韶家公子入门。听闻,还是从朕的皇妹那里力争的?真是人不风流枉年少啊,恋雪的艳福还真是不浅。”
恋雪直挺挺的跪在那里,整个人已经僵硬到连移开一下视线都做不到。双手的指尖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胸口的跳动更是每一下都如大锤用力砸在她脆弱的神经上,整个脑壳都在突突的跳抖。
原来世界的未婚夫,是时逢大变的结果,如今对她已经遥远宛如一场前世的梦境。就算她对韶华有过好感,可接他入门也是当时的特定环境,并不是为了一己风流。女皇既然能对她说出这些,就意味着对方做过功课,不可能不了解她当时以及当下的处境,可如今如此说出来,明摆着只是在“说服”她主动低头……
不怕简直是不可能的。
暗中用指尖用力捏着大腿根,恋雪悲哀的发现,现在哪怕是疼痛也无法转移她心中恐惧的分毫。整个身体都僵硬的有如灌入了水泥顶上了钢筋,就连脖子也完全无法垂下来一寸,视线简直像是被定格了一般,只能慌乱的望着那个翻手为云的女人。
从“我”到“朕”,清清楚楚的提醒着她,如今她面对的人是女皇,是这个国家最高的当权者。就连她刚刚那种未经女皇允许就擅自抬头,都是大不敬。任何侥幸的心思和行动都是只能是以卵击石的不自量力,对方甚至不需要如此“循循善诱”,只要女皇想,不需要理由,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她万劫不复。
“……陛……下……”困难的咽着唾沫,恋雪用尽全力去控制自己发抖的嘴唇,凭借意志强迫着自己将堵在胸中的语言述之于口,“……此一时……彼一时……”
声音一下子就卡在了那里,嗓子干到仿佛在冒火,心脏也不管不顾的宛如一张嘴就要从嘴中跳出来。恋雪用力的深深呼吸了几次,仰着脖子视线晃动但始终正视着女皇,努力的企图平复下去自己掺杂着恐惧、不甘以及其他什么的情绪。虽然很怕,可是若现在不说,她就真的真的没有机会了。
“……此一时,彼一时啊。奉临与我,正所谓是过去重重如昨日死,今日种种如今日生。民女本身亦是胸无大志,只要想要平平安安、简简单单的过居家小日子。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屋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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