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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只见风花-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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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我。我们单是就事论事,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就可。”
看着毕和页犹豫了半响,终究是点了下头,韩天拉了拉缰绳安抚好胯。下的马匹,借此稳定好自己的情绪,这才保持住了平稳的音调,说道:
“当年的事情我不问。你首先回答我,旭帝欲将自己皇弟指给恋雪,是不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海运的事情?”
“是。”
“那么,除了海运之外,将五皇子指给恋雪,是不是也是为了时刻提醒江南风,进一步断绝他对恋雪的可能性?”
“应该,是。”
“姐,说实话。这些年你一直未迎娶正夫,是不是旭帝曾有意将他指给你?”
“水天,这件事情……”
“姐,这位没有旁人。是,还是不是?”
“是。”
闻言,韩天不由得抿紧了嘴唇,握着缰绳的手几乎要将那一缕不算细的绳索攥碎。深深的调整了几次呼吸,韩天才终于平定下来自己胸口的澎湃,不甘而又心痛的望着一直只身将自己保护在背后的姐姐。
“姐,既然这样,我不放弃。江南风也好,那个五皇子也罢,他们都不是将心放在她身上的人。的确,陈恋雪她的眼睛现在不在我的身上。但相对的,这种情况下,江南风就算曾经动摇过……现在或者以后也绝不可能。”
“水天,你又何必参与到这其中?趁着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我不放弃。我为何要放弃?如果今天陈恋雪与江南风是两情相悦,那我二话不说立刻离开这里。但是,她们不是。江南风那种洗尽铅华的男子,要比我们任何人都来得冷静理智。他是不会爱上恋雪的。姐,帮我创造一个机会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幸福的。”
眼看着泪水不受控制的由弟弟那双睁大的眼中滚滚落下,毕和页只觉得自己从胸口到指尖都被一种无法言明的心痛包裹住。
有风从两个人之间吹过,两匹马低着头专心的啃着嘴边的新草,偶尔扬起脖子打两下响鼻。月色下的草场乍一看满是宁静安详,而远处的视野却逐渐融入了黑暗,就像模糊不清的寂寞无边无际。
“水天,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好好的考虑考虑。你要知道,我再怎么宠你,你也是个男孩子。婚姻是人生大事,这一步开始一旦做出选择,就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难以抉择(下)
恋雪尽管心里火燎一样想要去毕王府找毕禾页问个究竟,但现实是,那天韩天前脚刚一离开大门,后脚她整个人就病倒了。
额头上的青紫只是皮肉伤,可两腿的膝盖却是不折不扣的肿成了两块发糕,简直是碰一下都针扎一样的痛,让人无法想象那天她是怎么用这样一双腿回到家的。
然而最为磨人的还是持续了三天的高烧。虚弱的躺在床上,身侧少了江南风的气息,恋雪有种整个人都被掏空了的感觉。身子软的用不上力,脑袋也总是浑浑沉沉的,除了管家或者小厮扶着她坐起来喝粥吃药,其余的时间她都是尸体一样瘫在床上半梦半醒,泪腺却像整个失控了一般,不管她的意识是否清醒,都只顾着一个劲的往下流液体。
医生说,膝盖上的伤是跪的时候太过用力的缘故,至于高烧,则是急火攻心,焦虑过度。开了外贴内服的药,交代了要三餐按时,管家恭恭敬敬的送了医生出门,之后便一手张罗起来,买药、抓药、有安排了人手专门照顾她。
就像约好了一般,即使明知道她的心思所想,管家也始终没有对她说过一句。不单是管家,她病倒之后,这个家里出入她房间的人,没有一人言语之间提起过江南风,那样忌讳的气氛,就好像这个人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
理智上,她当然知道这大概只是管家特别交代不要刺激到她,毕竟,她患的这是心病。然而,尽管知道,她却还是心心念念期盼着能听到哪怕零星半点的,关于江南风的消息。她不相信管家没有调人手去查。虽然,很可能查不到什么。
当人虚弱到只能躺在床上,回忆就有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多少平日里都淡忘掉的场景,却不约而同的趁着虚弱一波一波重新浮现向她涌来,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淹没。
很是奇怪的,明滨城明明有那么多两个人的足迹,可她脑海中回放最多的,却是最初在海崖的时光。
那个时候,她对什么都未知,也还没有和那些世家之人有过任何接触,对这个世界只有一片的茫然。
那个时候,她每天就守着那个优雅端庄的男子,保持着适度而安全的距离。每天日出活动,日落而息,抬眼是视野宽阔的茫茫大海,回首是一望无际的连绵山脉。每当夜幕降临,双月打在海水上,总是两道银光粼粼的长线,出航了一天的船都纷纷归航,尽管空气中总是弥漫着腥气,但笑语欢声和孩子的嬉戏也总是围绕左右,还有各家各户院中门前蹦跳的鱼。
恍惚之中忍不住反复的想,如果当初没有离开李村会怎样?粗茶淡饭的安然一生,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苦?
然而,每每意识清醒,枕着被泪水打湿的枕头,自己却没有因为那种畅想而感到任何的安慰和释怀。每每回忆李村的日子,她都会想到每次转过身的时候,那些村民都是用怎样的眼睛去看她和江南风。然后,胸口就会重石沉压般的闷痛。
尽管她本人无限焦急的想要迅速好起来,但病去如抽丝那句话却是很好的体现在了她的身上。浑浑噩噩的在家里窝了一周的时间,就算她自己想要下床出门,也被管家严格的限制住,守着她的小厮更是尽职尽责寸步不离,就是她想打听什么,也是一问三不知的只是摇头。
也不是不知道管家是为了她好,在这种医疗条件落后的时代,病痛本来就是磨人的事情,若是不好好养着惹得病情反复的话,很容易就会把人原本健康的底子耗空。
尽管心里也知道,硬朗的身体是她革命的本钱,然而时间却是不等人的。江南风被带离她的身边已经超过七天,她即使病着,也是寝食难安,心头那把头只有越烧越旺,整个人都越发的凌乱。
好容易等到管家领了每日来复诊的医生,大发慈悲的对她的健康情况点了头,管家这才咳着嗓子在她面前跪了下来,请她原谅这几日自作主张的束缚。
完全没有心情将精力浪费在这些事情上,一把将管家从地上拉起来胡乱点着头,恋雪一边手忙脚乱的穿戴衣物打理自己,一边口头上感谢着对方的照顾,随便交代继续照顾好这个宅院。
大病初愈的身体,下盘难免有些发虚。然还未等自己交代备马,就已经有小厮牵过一匹来,身后还套着车厢,见她一脸的不解,则说道:“家主,这是那日毕公子送您回来驾的马车。”
看着面前有着明显毕王府标识的马车,恋雪不由的眯了眯眼睛。韩天这几日竟然一反常态的人间蒸发,连过来看她一眼都没有。非但如此,甚至连落在她这儿的马车也没派人取回去,倒是有些奇怪。
不过还马车,也算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登门拜访的理由。
亲自架着马车一路行至毕王府。守门的侍卫见到她赶着自家标识的马车都是一愣,见她从前辕座上跳下来,这才有人后知后觉的凑到进前接过缰绳。
无视于马车被人整个牵走,恋雪面带微笑注视着门口的侍卫,抱抱拳客气道:“前些日子将马车落到我那里,这次是特别给送过来。请问,府上毕禾页世女在否?在下陈恋雪,想要拜访她,麻烦姐姐帮我通报一声。”
她不是第一次来毕王府,门口的侍卫见她也不算眼生,听了她自保来意,便没二话的报信去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本来以为会是通报之人回来请她进府,却是没想到,竟是毕禾页亲自从大门迈了出来,模样亲切的拉起她的手,笑道:“恋雪,我还在想你何时才会过来找我。”
看来竟是在等她上门么?勾了勾许久未扬过的嘴角,恋雪配合着做出一脸的疲态,叹道:“我最近生病,前日高烧才退下去,这不养了几天好容易好点,这就立刻来见你了。”
“你病了?”一双猫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毕禾页拉着她的手不自觉中竟是重了几分,“也是,若是不然,你早该过来……这事怪我,最近手头事情有些多,竟是疏忽了。大夫怎么说?是何病?可是大好了?”
不留痕迹的抽回被握的有些发痛的手,恋雪强压下心头的急切,表情依旧是半玩笑地:“大概是前几日夜露重,有些着凉了。现在已然好的差不多,不然我怎么会有力气还马车。这不,想到几日未见过世女,特别过来拜访。”
即使是有话要问毕禾页,但恋雪也知道,在毕王府的大门口,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只是,两个人站在这里,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寒暄客套,实在好像两个傻子。尽管心中明白毕禾页此番只是在消磨她的耐性,但不得不上钩的,她的焦急难以等待,耐性实在是要被消磨殆尽了。
或许是听懂了她的暗示,毕禾页淡淡扫了一眼她收回的手,脸上依旧挂着客套的笑容,总算是开口说了一句:
“说来,我正想出门转转,恋雪如果不忙,不如与我打伴同去,如何?”
自然没什么不好的,对恋雪来说,只要有个适合说话的地方就可以,她现在只想知道江南风眼下是否还在宫中,过的如何。至于是在毕王府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谈,根本就无关紧要。
两人肩并肩走在天池的街道上,话题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天南地北。恋雪拖着走路发飘的两条腿,配合着毕禾页不慢也不算快的步伐,一步一步的绕过数十条街道,开始隐隐察觉出对方情绪的不对。
气氛不可谓不热络,可话题竟是些八卦闲扯,毕禾页明明知道,她的来意究竟如何。说回避自然太多了,毕禾页若是想回避她,找个借口将她打发掉即可,远不比如此费事的还带着她闲逛。刁难什么的就更谈不上。说起来,这种明知她大病初愈又心急火燎,却依旧闲情雅致的带着她东逛西逛的行为,到更像是在恶整。
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她么?
恋雪袖子下的拳头紧了又松,脸上的笑容也快僵硬到挂不住。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不快和不满,甚至到了用这种无伤大雅却又让人焦躁的方式“惩治”她,怎么看都是自己惹了她不痛快,需要发泄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然而,不得不承认,比起语言的艺术这门功课,她是怎么也及不上从小斗心思长大的毕禾页。直愣愣的开门见山当然是不行的,眼下是她有求于人家。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想把话题绕到正道上,毕禾页都有办法避重就轻。
就在她眼看着要被压制到濒临抓狂之边缘,毕禾页肯终于放他一马,带着她转了一个弯。蜘蛛网一样的羊肠小巷一拐之下竟是到了尽头,前方是波光粼粼的天湖。
看着身侧的海客那张原本憋屈到即将喷火的脸,被这着柳暗花明的水色惊到瞬间冷却定格,毕和页觉得自己满腹纠结的复杂心情终于得到了一些平衡。那种一想到自家弟弟会在这个女人身上受委屈的不平心情,也总算得到些许缓解。
雇船泛舟。
舟尖划破湖面,荡漾出一条长长的水纹。毕和页远远避开那些出船的渔民,最近的也保持着寻常说话声达不到的距离。恋雪看着周遭岸边一边一边的翠绿青青,心头的火气不由得被降温了几分。春天来的比感觉中要更为迅速,在她卧床之前,整个天池还能找到几分草色遥看近却无的萧冷,而现在却宛如一夜之间,已经是一片欣欣向荣的万物复苏。
“恋雪,你可是要问我江南风的事情?”
传音入密。突地睁大了眼睛,恋雪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这直截了当的问题内容整个提到了嗓子口,而在满腔的疑问脱口而出之前,她又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压着声音问道;
“这里,我这么说话方便么?”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注意到这点,毕和页尚算赞扬的点了点头:“放心吧。这个位置,就是顶级高手也听不到你我的谈话。我用传音入密,只是一种习惯,你正常说话就可。”
闻言,恋雪双手不自觉的握住了舟身两侧,整个人都满含期盼的前倾着,一双眼睛更是目光灼灼的紧盯着面前的女子,问道:“和页,南风他现在,是否还在宫中?可否安全?过的可好?”
很是单刀直入的问法,连个开场和过渡都没有。看这迫不及待的样子,果然是被逼急了啊。心情又愉悦了几分,挑了挑眉梢,明明是她先提起的话题,此刻的语气却是刻意放的慢条斯理地:
“这些天,我进过一次宫,而且并未见到他的面。”语气顿了顿,眼看着对面女子的脸色随着她的停顿刷的一下白了几分,毕和页这才润了润嗓子般,开口接着道,“不过,听闻他现在人在未央宫,五皇子入住的地方。恋雪可能有所不知,沈家未败之前南风与五皇子一直都是不错的朋友。现在他人在五皇子那里,应该不会受什么委屈才是。”
得知江南风并没有收到委屈,恋雪胸口的一块大石总算是安稳落了地。长长的呼了口气,恋雪坐直了原本前倾的身子,原本混乱急切的思绪,也渐渐沉淀下来。
“五皇子?圣上提议给我指婚的那个?”
“提议?”饶有趣味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毕和页微笑着点了点头,“真是有趣的用词。没错,就是旭帝提议给你指婚的那个皇子。”
紧紧的皱着眉头,恋雪垂下视线安静了下来。不打断她的思绪的,毕和页也随着沉默的划着桨,保持着小舟与其他船只和岸边的距离。
半响,恋雪总于抬起了头,一双眼睛闪着些许的侥幸,不安定的映进毕和页的眼底:
“和页。如果,我是说,如果。”
“嗯。”
“如果,春宴之后,我带着江南风离开奉临,去领略一下其他国家的风土人情,顺便寻找其他海客的信息,你觉得,如何?”
闻言,毕和页划桨的动作一顿,一双猫眼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对面女子脸上显然不报希望却又多少带了期盼的表情,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丝略带嘲讽的弧度:
“很是洒脱的一个提议。只是,江南风公子眼下人在宫中,没有皇命,很难出来。当然,就算春宴之后圣上没有继续挽留他,恋雪难道打算也带着奉临的皇子一同出境么?若是不然,将皇子留在天池只是带着一个贱籍的男子出去冒险,恐怕很难通过女皇护地心切那一关。”
气氛再度陷入沉默。
恋雪垂下头,握着两侧船沿的手紧了又紧,终究还是放软了下来。她的暗示,毕和页显然听懂了。虽然原本就没有报多少期待,但毕和页的回答,果然还是断了她唯一一点念想。
想借世家之力带着江南风远走高飞,显然是条行不通的道路。毕和页的暗示她也都有听懂。她若真的敢带人跑路,估计届时非但没有人会帮她,恐怕她的脚连天池城的大门都没迈出去,就会被女皇安上各种罪名,处理掉。
而且,女皇还在她们之间挡上一个莫名其妙的五皇子。
看着对面海客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毕和页勾了勾嘴角,也学恋雪之前的模样将身子微微前倾,问道:
“恋雪,你可是考虑好了,要接受女皇的提议?”
恋雪的身子一僵,一直垂着的头却没有抬起来,只是幅度缓慢的摇了摇,抿紧了的嘴唇看上去载满了犹豫。
就这么被迫迎娶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她实在是不想、不甘、不愿意。然而,若是断然拒绝,雷霆之怒下,自己还有几分活命的余地,实在不得而知。何况,她的身后还有江南风。
可若是应了,就是等于是她亲口应下,放弃江南风。明媒正娶的指婚,不同于韶华那种情况的挂名,一旦她应下,无论愿不愿意,那个皇子都是名正言顺的夫,她都要为其负起那份责任。而那样的她,就彻底丧失了站在江南风身侧的资格。
她记得江南风说过,自己目前是他唯一的依靠。她也记得自己曾经答应过他,绝不会主动放开他的手。
“……和页……”沉默了半响,再度抬起眼眸,恋雪的脸上已然是一片愁云惨淡的悲容,“你可否答应我,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在了,请帮我保护江南风不受人欺凌?”
闻言,毕和页的胸口不由得一震,一双眼睛也不由得瞪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海客的言下之意……她是打算冒着触犯圣意的危险,拒婚?
☆、风满楼之各自为政(一)
然而,毕禾页嘴角嘲讽的弧度半寸未变,脸上也依旧是一派的波澜不惊:“说起来,沈风也是我的旧识,我和他认识的时间,恐怕还要早于你和他。沈风若有什么是需要我去做的,就算没有恋雪这句话,我也义不容辞的。”
乍一听很是磊落仗义的言辞,可从江南风到沈风,那言下之意却生生暗示的清楚——至于那些不需要她去做的,即使你陈恋雪放下这种疑似交代的话,她也照样不会去做。
面对毕禾页坦而然之的视线,恋雪抿着嘴唇未吭一声,脸上的愁云却是不由得更重了几层。
没有立场去指责毕禾页的不义气。的确,皇威之下,谁会为了一个贱民逆水而上?何况,若毕禾页真的可以一路相护,也许江南风当初就不会流落到海崖,更不会有今时今日的她,在这里为难了。
然而大概是她脸上的黯淡太过明显,毕禾页默默注视了她片刻,又叹了口气:
“虽然不明白恋雪究竟在犹豫什么,但大家朋友一场,有些东西我还是应该提前知会你一声。”
“恋雪对朝廷的事情不太了解吧?说来,上任女皇和帝,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土地派,她在位期间,整个奉临是国泰民安没错,但在局面上,握有实权的大部分是有女皇支持的土地派。”
“而前太女和现任女皇,都是一直力挺发展海运的。你来到奉临也有些时日,又是热病疗方的贡献者,我想有些东西你也能看明白。从表面上或者民间看来,旭帝上位后广开海运,奉临看似在海运上有了长足的发展。但在朝堂,土地派的势力仍是占了大半。你看李家,就是一个实例。”
看着海客女子欲言又止的神情,毕禾页顿了一顿,压下心头一闪而过的内疚,维持着类似于诚恳劝诫的面孔,继续说道:
“我和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明白。女皇指婚,并非儿戏,其中有她现实的考虑,不会只是出于私情。当然不可否认,私情也是促成女皇下这个决定的部分原因。”
“我也不是说非要劝你接受指婚。只是,我希望你能看清楚现状,经过充分的考虑再下决定。我明白,这对你来说,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很是循循善诱的声音,言词的内容也是无可挑剔的为她着想。恋雪一张嘴巴张了又张,终是没有办法挤出什么可以反驳或者为自己辩解的词汇,最后只能紧紧紧紧的抿成一条线。
这确实是个两难的选择,而她心中的答案显而易见的,分明就站在拒婚的这一边。压在胸口的情感几欲澎湃而出,让她几乎可以当着任何人冲口而出自己的选择,痛痛快快的告诉全世界,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迎娶江南风以外的男子。
然而,一时痛快的拒婚之后呢?虽然女皇没有把话说死,但现实摆在那里,她有什么办法可以应对女皇随后可能有的雷霆之怒?
也许是沉默的时间长了一些,毕禾页等待了许久,见她依然只能抿着嘴挣扎着,终是褪下了眼中淡淡的嘲讽,安慰般的探过身子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也想开点,思虑过度对身体不好。可别春宴还没开始,你就先病倒了。这样,春宴之前,我找个机会将南风带出来让你们见上一面,我想这种事情,你要见过了他,才好真正下决定吧?”
闻言,恋雪的眼睛不由得亮了一瞬,连脸上都因为这意料之外的机会而泛出些许光泽。
将海客的反应看在眼里,毕禾页脸上挂着无奈的而又有些纵容的笑容,脑海中却是不由得浮现出前几日与和帝御花园博弈时的情形。
御花园水域凉亭,顾名思义,是建在活水人工湖的正中,寻常人想要过去,必需泛舟摆渡。
而对于如她和女皇这样的一流高手,只需施展轻功踩几点水花,就足以了。加上两个人都会传音入密,即使大内高手遍布如皇宫内院,这里也是一个景色怡人的安全说话之处。
从岸边看上去君敬臣贤的黑白子博弈的画面,其实只是两个人心不在焉的掩饰。远处皇宫最高的未央宫殿只能看到也许金色的屋顶,淡淡送回视线迎上女皇始终探究的注视着自己的眸子,毕禾页微微一笑,将白子下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
“非语,如果那个海客拒婚,你有何打算?算她忤逆之罪?”
一半是随意一半是试探的口味,听在女皇的耳朵里,比较起询问意见,也许更像是种挑衅。
“忤逆么?”丝毫不受影响的女皇只是有趣的勾了勾嘴角,连下子的动作都未有半分停顿,显然这样的问题已经经过深思熟虑,是早已拿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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