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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说她非我不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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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睡
峨眉派的办事效率高得很; 等薛书雁和杜云歌在客房里安置下来了之后; 便有峨眉的内门弟子过来传话; 说是那人已经下山去了,还是我们几个姐妹盯着他下去的; 纵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搞不出什么幺蛾子来,还请门主安安心心住在这里就是。
杜云歌这才放心了不少,毕竟她还从来没经历过被这么死缠烂打地追着的局面,便对着那名内门弟子诚挚道谢:
“真是辛苦你们了; 未曾想给贵派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心里过意不去得很。”
她本就生得好,冰肌玉骨,朱唇皓齿,颇有传说中的“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的感觉; 再加上她打小就被娇养着长大,更难能可贵的是竟然还没长歪,一举一动都带着股和江湖中人截然不同的雅致之气。当这么好看又顶顶尊贵的一派之主诚心道谢的时候,没人能对她讨厌得起来。
那位峨眉派的内门弟子本就是存着来看看中原武林第一美人的心思来的,今次不仅得偿所愿; 还得了这么声道谢; 恍然间便有种醺醺然的感觉了,魂儿当场就飘到了九天云外上去; 连带着说话的时候也磕磕巴巴了起来; 一看就心神大乱、所思所想均不属此身所管了:
“没、没什么……应该的; 门主千万别客气,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可一定要告诉我们。”
杜云歌想了想,笑道:
“别说,还真有件需要诸位帮忙的事情。能给我拿点纸墨笔砚来吗?”
这位弟子一叠声地应着去了,没一会儿就给杜云歌拿来了一整套的文房四宝,笔是上好的湘妃紫毫,墨是松烟墨,纸是雪浪纸,还有块刻着喜上梅梢的端砚。
虽然这些东西品相也就是中等偏上,放在平常人家手里的话也是要当做好东西正儿八经地供起来的,但是在见惯了好东西的杜云歌眼里委实算不上什么,毕竟妙音门家底丰厚,连个随随便便喝水的碗都是千金难买的珍品,但是她深知以峨眉派的家底,这可能是这帮人已经拿出最好的东西来招待她了。
杜云歌也不是那种特别挑的不识好歹的人,便诚心诚意地道了谢。那位峨眉弟子一路上过来的时候还在隐隐担心见惯了好东西、见多识广的妙音门门主会不会觉得自己被薄待了来着,不过杜云歌这么随和可亲的态度倒是让她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落了地,开口道:
“这是我们掌门亲自下令找出来要给门主的,还有句话要我转告门主,‘老身事务繁忙,不能尽日陪在门主尽地主之谊,不过门主切莫忧心,只管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有什么需要的,也只管跟这些小孩儿们说,我们峨眉派虽不如妙音门家大业大,却也断不能苛待了远来之客’。”
这位内门弟子一口气说完之后,又偷偷抬眼看了看杜云歌,道:
“若是门主想要在峨眉山上多盘桓几日,我可以为杜门主带路。我对本派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是清楚得很的,要是门主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告诉我便是。”
——这已经算得上是在光明正大的献殷勤了。
杜云歌是真真对这种还没挑明关系但是就一味地开口撩的行为没辙,她第一时间就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薛书雁,薛书雁也果然不负她所望地接过了话头:
“要是我们门主想去什么地方看看的话,自有我陪着,不用你费心。”
换作一般人的话,在薛书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可能就要垂头丧气地知道自己没指望了,更别提薛书雁还在用那能止小儿夜啼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她,这简直是双倍的打击。就算你内里已经春心萌动得万物复苏了,也要在这能冰封千里的目光下把这些萌动的小心思全都掐死在心底,再也不给它们丁点儿复苏的机会。
但是这位峨眉派的内门弟子可不是一般人,她竟然能顶着薛书雁寒冷的目光的注视,在杜云歌的面前面不改色地把薛书雁给怼回去:
“可是即便如此,要说起游览来的话,还是让对这里熟悉的人带着会更有趣味一些吧?”
她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有理有据,竟然让本就不善言辞的薛书雁一时间找不出更强有力的理由来反驳她。趁着这个空当,这位峨眉派的内门弟子还像模像样地对杜云歌行了个礼,正儿八经地表了忠心:
“杜门主若有此意,尽管来找我便是,我虽在习武一事上并无天赋,但为门主担任引路人这样的事还是能好生完成的。能为门主此等美人效犬马之劳,该是让人何等开心的事情啊!”
她说完,还对着杜云歌眨了眨一边的眼睛,这明明说着献殷勤的话但是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还挤眉弄眼相当搞怪的样子直接把杜云歌逗笑了,而且听到她说自己“于习武一事上并无天赋”之后,杜云歌便对她生出了好几分亲近之情,问道:
“既是如此,你叫什么?日后若真的有要劳烦到你的地方,也好称呼你呀。”
“禀杜门主——”这位身穿青衣的峨眉内门弟子一揖到底,从杜云歌的角度只能看见她挽得端正又熨帖的发髻,鸦色沉沉的头发浓密得很,又亮丽顺滑得不带丁点儿白发和干枯的发梢,比杜云歌的头发还要好看,都带了点不真实的感觉出来了:
“我叫秦珊珊。”
杜云歌总觉得这人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她想来想去,也想不起来自己的记忆里是不是有这么个姓秦的故人,那应该就不是熟人,而是单纯地她自己想多了而已,便道:
“那好,珊珊,今日里我有事情要做,怕是不能和你共游峨眉了,若来日有空,定当相邀于你。”
秦珊珊笑道:“那我就静候门主差遣了。门主若要找我,只要往窗外喊一声便成,我的屋子离门主所在的地方可近着呢,一听见门主的玉音,我便飞速赶来,绝不让门主多等哪怕一息的时间。”
她看了一眼旁边已经面沉如水了的薛书雁,笑道:
“既是如此,我也没什么体己话要跟门主说了。门主只管忙自己的事就是,容在下先行告退。”
她离开的时候还贴心地给杜云歌拉上了门,可以说是在极细微之处也相当用心了。
等秦珊珊离开之后,杜云歌收拾好了文房四宝,便取了块松烟墨开始磨起了墨来。
她一双皓腕欺霜赛雪,上面虽无金银珠宝等饰物点缀,但这双手的手指修长又纤细,连指甲上的颜色都是宛如初春桃花般的娇粉,即便没有那些俗物,也让人有种如坠十里红尘的感觉,诱人得很。当这样的一双手正在优雅地磨墨的时候,极黑的墨与极素白的手一对比,就让人能一瞬间想起各种香艳的、类似于“红袖添香夜读书”、“奇情艳福天难妬”之类的韵事来了。
薛书雁在一旁看着,不知为什么就突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为了减缓这古怪的感觉,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
“云歌这是在……?”
杜云歌取了支狼毫,润开了笔尖之后蘸了一笔墨,对薛书雁解释道:
“我想把琴谱誊抄下来。”
她珍而重之地打开那个鎏金紫檀的盒子,从里面碰出那本琴谱之后才发现,其实琴谱本身一点儿也不重,重的是那个盒子,不过想一想那个盒子可是紫檀的,便也说得过去了:
“这可是初代门主留存在世间为数不多的东西了,自然要好生爱护着。如果直接用这本琴谱的原版研读修习天魔妙音,怕有诸多不便。等誊抄好了,我就把原本收起来,修习的时候就看誊抄本,如果抄本有疏漏之处或未能尽得精妙之处的话,再把珍贵的原本拿出来看。”
薛书雁目不转睛地看着杜云歌的那双手,满心满眼里都是那一抹极清也极艳的素白,怕是连杜云歌到底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只是习惯性地应声道:
“还是云歌想得周到。”
等到杜云歌细细把那一本琴谱都誊抄完了之后才惊觉,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峨眉的侍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送来了油灯,杜云歌略微一闻就能闻得出来这是上好的佛前专供的长明灯灯油,点起来的时候还会有细细的檀香气逸散出来。她略微一想,便看向薛书雁,笑道:
“峨眉派什么时候也用这些东西了,不都是把这些东西专供在佛前的么?应该是专门给咱们准备的吧,师姐若是有空的话,改天去和送这盏灯过来的人道个谢就成。”
薛书雁死死地盯着那盏灯,就好像和它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半晌后才努力维持住了表面上的平静,低声问道:
“你喜欢这个?”
“……我还是更惯用自家的东西。”杜云歌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手腕,对薛书雁解释道:“但是怎么着也是人家的一份心意呀,自然是要去道谢的。”
她看着薛书雁愈发不好了起来的脸色,斟酌了一下又问道:
“那要不改天我亲自去跟她道谢?”
薛书雁这回应声得倒是利落起来了:“不用。”
眼看着杜云歌好像被她异常的表现给惊到了,薛书雁便补充道:
“这是那个秦珊珊送来的,我去便是。”
妙音门的大师姐素来不惯做这样的解释的活计的,因此即便她想说的意思是“没有必要让门主和这家伙再扯上更多的关系”,说出口的气势也让这句话相当像是只有超级独/裁的君主才能说得出口的话。不过杜云歌和薛书雁满打满算也算是认识了两辈子了,自然知道她不是有意这么生硬的,便笑道:
“那就有劳师姐了。”
峨眉派素来清俭得很,哪怕远道而来的是素来交好的妙音门门主也不能让她们一贯的作风改变几分,大鱼大肉觥筹交错大办酒席之类的事想都甭想,最多也就是在端来给她们的饭菜里多加了几道菜而已。
等用过饭之后,就该完全把灯上起来了,以往在忘忧山上的时候杜云歌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也是可以看书的来着,价值千金的鲛油灯一点起来就是十数盏,每盏油灯的灯座下还镶嵌着一整圈的夜明珠,端的是灯火辉煌宛如白昼,压根就不伤眼,兼以满室馥郁芬芳得很,挑灯夜读在此时反而倒是一种享受了。即便秦珊珊已经送来了上好的灯油,也无法达到这个程度,也怨不得她说“更习惯自家的东西”了。
既然不能读书,峨眉派也素来不兴投壶和掷筹之类的娱乐,杜云歌和薛书雁在出去绕着这里转了三圈之后是真的不知道干什么好了,两人回到室内之后一时间沉默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半晌之后杜云歌才试探着问道:
“师姐,那要不……咱们今晚早睡?”
※※※※※※※※※※※※※※※※※※※※
【小剧场·一个合格的舔狗的自我修养】
薛书雁:门主有我保护就行了。
秦珊珊:呵呵,我要给门主带路,你认识路吗?
两人目光交汇处电光火石,试图用气势吓跑竞争对手。
杜云歌:……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冷飕飕的。
【再来一个小剧场】
薛书雁·内心活动:这个秦珊珊真是阴魂不散,而且总感觉这人身上有很违和的气息,超级讨人厌的,得想个办法让她没办法接触到云歌,绝对不能让云歌被这人拐跑。
表面上:我去便是。
杜云歌:……师姐你到底省略了多少小论文,从实招来。
以下为感谢名单╰(*°▽°*)╯感谢落花盈我衣、23333、鲜肉包、随缘、爸爸x2【朋友你这个名字有点思想上的小问题哇】、喵喵、不断跳坑的地雷,谢谢花凝雪的手榴弹!么么哒!感谢不断跳坑、赖美云的小面包、念执着x3、花凝雪x2、炸毛君、23333x2、昨日青空x3、一碟花生米x10、narbfiusx20 的营养液,还有一位朋友的20个营养液又是没有名字的人……_(:з」∠)_那就先感谢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小天使啦~
琼浆
几乎是杜云歌话音刚落; 薛书雁便立刻点头应了:“好。”
——就好像她一直都在等着杜云歌的这句话似的。
她这句话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干脆利落; 饶是对她的秉性深有了解的杜云歌也被这么干脆的回答给吓了一大跳。她狐疑地看着薛书雁; 把自己的这位相伴多年了的师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来; 只是到最后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是觉得薛书雁好像有点莫名的开心。
不过这个念头在生出来的第一时间就被杜云歌否认了。毕竟薛书雁从来都是个做事有理有据的人,不管是生气还是开心还是冷若冰霜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虽然说最近莫名其妙就不开心起来了的次数大大见长,但是在杜云歌的心里; 她还是那个值得依靠的薛师姐,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就开心了起来呢?这很明显不是薛书雁会做得出来的事情嘛。
峨眉派掌门给她们准备的房间本是一人住的正房,在房间的正中间放了座碧纱橱,把偌大的一个正房分成了两半,凡是铜镜水盆梳妆台之类的用具都按照完全相同的样式和规模一边一份; 只不过碧纱橱外面的那张床要略大一点; 毕竟薛书雁有胡人血统,又练武多年,生得比杜云歌要高上数分,把这张大一点的床给她的话也没什么问题。
以前薛书雁都睡在杜云歌的外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怎么近也是有一堵实心的墙在挡着的; 可是眼下就不一样了。碧纱橱本来就是半透的; 如果上面糊着的碧纱再愈发轻薄一点的话,就更是能连里面睡着的人的身形都能看清楚了。
杜云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害羞了起来; 一句“师姐我先去洗漱了”扭捏了半晌也没能说出来; 最后好容易说出口; 也声若蚊鸣,还把自己给闹了个大红脸,也亏得薛书雁武功高强、内力精深,才能听得见她这么点声音的一句话。她对杜云歌轻轻一点头,低声道:
“去吧,我在这里给你剪剪灯花。”
看着杜云歌还是没有移动的意思,薛书雁才恍然大悟地补了句:
“绝对不看你就是。”
等杜云歌披着湿漉漉的头发从碧纱橱里出来的时候,薛书雁还在外间腰板挺得笔直的坐着呢,果真是背朝碧纱橱面朝外间,丁点回头看她的意思都没有。这让杜云歌稍稍松了口气,心想,果然普天之下还是她的薛师姐最信得住了,言出必行又行端坐正,和何蓁蓁之流的衣冠禽兽果然不同,是真真当得起她那一身盛名的人。
等到峨眉侍女们把那只撒满了花瓣的木桶从碧纱橱里抬走之后,薛书雁才对杜云歌招了招手:
“来,给你把头发擦干。”
忘忧山地势险峻,入了夜之后哪怕是在七月盛夏,山上的气温也高不到哪里去,可杜云歌又偏生爱在睡前洗漱,搞得凤城春常年操心她没擦干头发就睡觉会不会着凉之类的,等到后来薛书雁学会了外放内力替杜云歌擦头发之后,常年操心的凤城春才彻底卸下了这个担子。
杜云歌也已经习惯了薛书雁给她擦头发的这件事,便乖巧地坐了过去,任由薛书雁的双手在她的如瀑的黑发间自由穿梭,带着控制得当的内力的双手拂过发梢,不一会儿,之前还湿漉漉的头发便慢慢地干燥下来了。
也幸亏没人能看得见这幅场面,要不的话怕是真的要被感叹一声,这一幕是何等的暴殄天物啊:
内力外放这种对使用者的内力修为要求极高、控制力也须得万分精巧的本事,正常人能够在韶华之纪修成就足够让人欣喜若狂了,连带着师父都会感觉与有荣焉,结果这人不仅年纪轻轻的就修成了,还在用这一手给她的师妹擦头发?!
真真能人比人气死个人。
等到杜云歌在里间换好了寝衣,都准备吹灯睡觉了,突然听见薛书雁的声音在外间响了起来:
“云歌,能不能去你那边睡一晚?我把水洒在床上了。”
杜云歌一惊,心想要是水浸透了床铺的话那还了得,被褥又湿又冷的,峨眉山上的温度也不是很高,这不是压根就没法睡了么?便匆匆地披了件玉色的长衣就冲出碧纱橱了:
“师姐莫慌,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薛书雁手里拿着个已经底朝天了的杯子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看向她的样子可真的没有“这是个意外”的感觉,反而更像是蓄意为之的,也就杜云歌这种满心满眼都是自家特别靠谱又信得过的师姐的家伙看不出来了:
“我一不小心把杯子打翻了。”
要是此刻有个认识薛书雁——不,只要听说过她的名声就成的人在这里,怕是就能脱口而出这么句话:
别装了,你驴谁呢?!
——堂堂妙音门大师姐,名声远至塞外的当今中原年少英才第一人薛书雁,竟然会不小心打翻水杯?以她的水平,怕是会在杯子打翻的下一秒就稳稳当当地把杯子接住、一滴水都不带洒出来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当时走神了疏忽了没能接得住杯子,一个杯子里的水也就多大点?之前怎么用内力烘干头发的,直接再照葫芦画瓢地把被褥也烘干了就是,难不成烘干一小块被褥还要比烘干一头长发来得要费事?
——好,那就算这个杯子装了一海碗那么多的水,水还把被褥全都浸透了,活像刚刚发过大洪水一样,那外面的峨眉侍女也都不是会喘气的木头啊,刚刚还进来把洗澡水抬出去了呢,再叫她们一次,劳烦她们再取一床被褥来也就是了,毕竟峨眉派掌门可是亲口说过“要好生招待贵客”的,谁还敢苛待她们不成?
可是杜云歌就是转不过这个弯来,几乎是薛书雁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满心考虑的都是“要不要和师姐睡在一张床上”这件事,压根就想不到别的那么多的不对劲和解决方法了。
薛书雁不动声色地以退为进道:“如果云歌觉得为难的话,那我在长椅上和衣将就一晚也不是不行。”
这句卖惨卖得简直能成为教科书里的活体反例的话终于变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杜云歌最后果然还是如薛书雁所料的那样心软了,便推开了碧纱橱的门,道:
“那师姐进来吧,不过我的睡相可能不是很好,如果半夜惊着了师姐的话可千万别见怪。”
薛书雁心里已经乐开花了,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八风吹不动的样子,真是把“表里不一”这个词给生生演绎出了别样的注解来:
“怎么会呢?那就麻烦云歌了。”
等两人睡在了一张床上之后,杜云歌才发现,自己想的“无非也就一晚,忍一忍就过去了”这个想法是何等的天真。
她上辈子自打嫁到了何家庄之后,除去醉得人事不省、连自己洞房了没都不知道的新婚之夜外,就没跟何蓁蓁在一张床上同床共枕过。再加上她在妙音门的时候也一直都是一个人从小睡到大的,乍然枕边多了个人之后,只感觉浑身都是僵硬的,怎么躺都不对劲,明明床铺软得很,枕头的高度也正好,薛书雁也绝对不是那种会随随便便就动手动脚的人,但是她躺在那里的时候还是活像一条已经风干了的咸鱼,万般不自在之下,她连呼吸都觉得不对劲了。
薛书雁也察觉到了她的僵硬,心想这还是太急了点,便把杜云歌的枕头又往里推了推,自己也往外让了让,如此一来,两人之前过分亲密得连睫毛都能数清、呼吸近可相闻的距离便蓦然被拉了开来,杜云歌立时便好受多了,再加上她白天抄琴谱的时候耗了不少心力,很快就被周公拉入了梦乡了。
在她沉沉睡去前,依稀看见了那盏油灯的灯芯子结了个花儿出来,便轻轻推了推睡在外面的薛书雁的背,含糊道:
“师姐你看……灯芯开花啦。”
她的声音本来就温柔清甜,好听得很,再加上此刻她睡意沉沉,便更多了几分全心全意的信赖和软和,哪怕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也能听得人心底软成一片。
薛书雁一抬头,便看见了那朵灯花,而且还是对极为难得的双生同喜并头花,心想这倒是个难得的好兆头,便也低声道:
“嗯,看见了。”
她的声音也是难得的温和,不知道是因为太困了还是因为这夜色朦胧与灯火阑珊之下的错觉,等到薛书雁发现杜云歌的呼吸已经平缓了下来,再细细看去的时候,她的小师妹已经睡着了,一头墨色的长发迤逦在素色的枕巾上,端的是一副美人酣睡图,当真是如诗如画,美不胜收。
——天时,晚上;地利,灯火昏暗的室内,同一张床;人和,杜云歌已经睡着了。
换作旁人在这个时候,心想的多半是“如果在这个关头不干点什么别的事的话,说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死”这样的事情,可是薛书雁就是不想趁人之危。自己倾慕多年的人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睡在眼前,薛书雁断不能辜负了这份信任。
于是到最后,她什么也没做,只是这么很短地抱了杜云歌一下,随即克制着把手拿了回来,便觉心满意足,连那朵并头的灯花都看上去分外美满了。
——真爱一个人到极致的时候,万般的隐忍都宛如在啜饮琼浆。
※※※※※※※※※※※※※※※※※※※※
【小剧场】
杜云歌: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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