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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说她非我不娶-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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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好容易忙完了这些,刚来到床边,薛书雁便突然伸出手去,准确无误地捉住了杜云歌的手腕,半点喝醉的人的样子也没有。
  她的手腕骨肉匀停,多一分则肥腻,少一分则清瘦,是正正好的、可以被人拢在手心的模样。
  之前薛书雁就已经做过这个动作了,不过那时是在喜堂之上,哪怕借着宽大的衣袖的遮掩,杜云歌也终究有几分不好意思,薛书雁也只能满怀遗憾地松开她的手。
  眼下薛书雁终于可以得偿所愿,再一次将杜云歌的手腕拢在自己掌心。那双凝脂般的腕上戴着镯子,轻轻一碰,便铮然作响。
  杜云歌哪儿是薛书雁的对手。光看薛书雁能够掩藏自己的身份,做一个不越雷池半步只默默守在杜云歌身边十数载的人,便能看出来她掩饰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强了。
  等她把眼帘垂下去之后,刚刚展现出来的那点精神气儿便瞬间又完全懈怠了下去,依然是一副喝醉了的、迷迷糊糊的模样。
  于是杜云歌还真的就被薛书雁装出来的样子完全骗到了。她心想,果然喝醉的人的行事不能用常理去推断,原来师姐喝醉了也是这么个迷迷糊糊的模样,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嘛,难不成是想要看看我手上这个会叮叮当当响的东西?
  她立时就被自己的想法逗得笑了起来,把这一套镯子从自己手上取了下来,哄着薛书雁伸出手来,试着戴一戴看看:
  “来哦,师姐,给你个好东西玩儿。”
  自从薛书雁知慕少艾之后,很多事都能无师自通,只不过她生来性子冷淡,不爱在这些事情上多花时间而已。但是该懂的还是都懂的,该做过的梦,自然也做过不少。
  她梦到过各种各样的杜云歌,但是没有任何一个梦里的,有此刻的这么美,也没有任何一个梦里的结局,有此时此刻这么圆满。眼前的景象甚至都让她有些疑心了,这会不会又是一个梦呢?
  庄周梦蝶,蝶化庄周,梦耶?非梦耶?
  ——然后就在这花好月圆的新婚夜,杜云歌还真的以为她完全喝醉了,便像是在哄小孩儿一样,试图给她戴上那对翡翠镯子。
  这一幕莫名让人有些想笑,但是笑完了之后,却又感受到了那种寻常百姓家里的“画眉深浅入时无”的温馨和宁静。
  薛书雁突然就笑了起来,心想,是了,没错,这才是我的云歌。
  她这一笑,杜云歌瞬间便停下了动作,小心翼翼地探过头去,低声问道:
  “师姐,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喝醉?”
  眼看着终于装不下去了,薛书雁这才睁开了眼,含笑点了点头。
  “你图什么呀。”杜云歌失笑:“何苦呢——”
  她未尽的话语全都被薛书雁突如其来的动作截断了。
  薛书雁曾经在梦里无数次地憧憬过她,想要得到这个人,甚至为达成自己的野望而想象了无数种可能。但是等到梦醒之后,这些东西就全都要被收拾起来,打包得无比严实,老老实实地藏在自己的心底。
  可谁知那些殊途同归的梦,竟然也真的全都有成真的一天呢?
  万千心绪激荡之下,薛书雁有那么多的事情想要去做,想要让梦中的场景一一实现,想要让杜云歌露出更加潋滟的、动人的神色来,可事到临头,她只不过是执起杜云歌的手,亲吻了一下她的腕间。
  她的唇吻上去的刹那,便险些要为这过分的柔滑恍神了。她们之间的距离从未如此亲近过,薛书雁甚至都能够闻到杜云歌身上浅淡的香气。
  薛书雁自己是不用任何熏香的,因为不管什么香,都无法与她周身那种过分寒冷的、锋锐的气息融合,倒不如什么都不用的好。
  可此时此刻,薛书雁一附身下来,便恍如无边无垠的冰海汹涌着席卷了一切,杜云歌身上的香气甚至都在这过分靠近的距离下传过去了。两人长发交缠、十指相扣之下,周身的气息也在亲密地、不分你我地交换着,竟让薛书雁萌生出了某种类似于“这个人现在是我的、完完全全是我的”感觉。
  这种能够独占面前之人的感觉实在过分美好,甚至让那流传在她一半胡人血脉里的毁灭和暴虐的欲望,都萌生了出来。
  但这点暴虐的毁灭欲湮灭得很是迅速,如刹那间爆开的一点火星,行至终焉也终究无法燎燃,最终取而代之的,只有微醺的沉醉。
  甚至分不清这点沉醉是因为此刻的亲密而生的,还是因为今晚喝的过多的酒力无法完全化解,延续下来的一点余韵。
  可哪怕是余韵,也足以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沦进去了。
  她们温柔地、缠绵地接吻,宛如初坠爱河之中的,一对崭新的爱侣。
  等所有的帘帐都放下来之后,那对燃烧着的龙凤喜烛的光芒便被完全锁在了房间中,即便是透过纸窗略微投射出来的一点余光,最终还是被淹没在愈发深沉的黑夜里。
  在这半明半暗的光影之下,隐约能够看见帐角轻轻摇动了一下,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了。
  屋外窗下的月季花瓣上缀满了夜露,隐藏在重重叠叠的花瓣中的花蕊略微露出一点缝隙来,晚风哪怕是以最轻柔的力度晃动一下,也会摇落一地的露珠;如果有再稍微大一点的风拂过的话,便会将原本就开到极盛极艳的花朵,摇落数片花瓣翩然飘落——
  ——有如亲临欢喜天,极乐之所。
  山洞
  次日杜云歌一睁眼; 就发现薛书雁早就起来了——
  不过终究还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如果换做以前的话; 薛书雁绝对不会做出赖床这种事情来的,甚至你在这个时间都没法在房间里找到她的人。因为薛书雁不是在练剑就是在帮凤城春处理妙音门的内部事务,总归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明明醒了却不想起床; 躺在床上浪费时间”这种事情来的。
  可现在她还真的就半倚在床上; 安安静静地看着杜云歌; 等她醒来。
  别说,不管是“薛书雁今天竟然也怠惰偷懒了”这件事; 还是“一大早起来就发现有个人正在凝视着你”的这件事,两件的吓人程度都挺不小的; 尤其当这两件事的主语都是薛书雁的时候; 就更吓人了。
  杜云歌赶紧在薛书雁的胳膊上推了一把; 让她赶紧起来; 就算她们不用像山下那些普通人家那样去给长辈们敬茶叩拜; 也还是要去处理事务的。
  昨天各门派能派人来观礼的都派来了有头有脸的人,就算委实路途遥远来不了的,也都派人送了足够丰厚的贺礼; 别的不说; 光是清点贺礼这件事情; 在未来的好几天内也够杜云歌忙的了。
  等杜云歌和薛书雁一同来到议事厅之后; 发现四位护法早就开始核对账本了。
  秋云归手下的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噼里啪啦响; 虽然话不多; 可字字精简; 倒让旁边负责记录的夏夜霜省了不少心; 凤城春更是看不出半点宿醉的模样,正在和云暗雪对账呢。
  凤城春的座位是面对着门的,自然便第一时间看到了薛书雁和杜云歌两人,笑道:“你们来得可真早,还以为你们会再多睡一会儿呢。何必哟,趁这个机会多休息一下该多好?”
  “算了算了。”杜云歌连连摆手,坐去了首位上:“让大家在这里劳心劳力,我却在后面高枕好眠,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秋云归默不作声地把一叠账本推到了杜云歌面前,夏夜霜也笑道:“果然是有家室的人啦,真是愈发懂事,甚好甚好——说起来,你也到了该为下一任门主挑选各位护法的年纪,时间一久,我们还是要隐退的。”
  云暗雪也略一点头,表明了对夏夜霜的观念的赞同。凤城春补充道:“也不必专门下山去找。现在妙音门家底丰厚,弟子无数,层层选拔之后肯定能找出不少良才美玉来的;如果门主想要下山去游历,便在途中留意着些罢了。”
  “说到山下。”秋云归开口道:“昨日少门主和依水下山去来着,说是要给门主置办些贺礼,虽然不是什么名贵东西,但到底是一片心意,我已经另开了张单子记下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秋云归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呢,便看见杜晚和云依水手拉手从门口经过,边拍手边唱着她们刚从山下学来的歌谣:
  “忘忧山上七绝峰,七绝峰下万丈空,若得妙音歌一曲,稳耐风波愿始从——”
  杜云歌突然心头一动,对着杜晚招了招手:
  “你过来。”
  杜晚和云依水相当听话地就过去了,问道:“门主有何吩咐?”
  “这是你们从山下学来的?”杜云歌笑道:“真好听,再唱一遍我听听罢。”
  等杜晚和云依水相当听话地又将刚刚的歌谣唱了遍之后,杜云歌心头一动,喃喃道:
  “七绝峰下万丈空……说来我也真的很想知道,七绝峰下面究竟有什么?传说咱们妙音门有什么劳什子的藏宝图,会不会就跟这个有关?”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凤城春问道:“再说了,门主很在意传说中的藏宝图的事情?根本就没影儿的事,也不知道那些家伙们究竟是怎么把这件事给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杜云歌虽然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介意了,但是一想到自己上辈子竟然就为了这么个东西而稀里糊涂地送掉了自己的一条命,就感觉亏大了,一定要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才能心安:
  “历来能够上忘忧山的人虽然多,可一上来就再也下不去了。就算七绝峰不是什么禁地,可地势陡峭险峻,也不是随随便便能上得去的。”
  “既然如此,这个地名是怎么传下去,还被人编成了歌谣传唱的?不如我们去看看如何?”
  薛书雁从来都无条件支持杜云歌的一切决定,只要这个决定是她发自内心地做出来的,那么不管听起来多荒谬、多无理取闹,她都会认认真真地去完成。
  别说是区区藏宝图了,就算杜云歌现在正儿八经思考过后,说要一统江湖千秋万代,薛书雁也能立刻抄起雁翎刀,比着所有有头有脸的江湖门派排名,挨个踢馆去。
  这就是此刻春夏秋冬四位护法,带着杜云歌和薛书雁站在七绝峰的边上的原因。
  七绝峰本来就是妙音门地势最高的地方,如果不是薛书雁这种程度的高手,想要下去一探究竟的话,就是个死透的命数,连尸体都找不到的那种。
  杜云歌小时候常在后山玩,可即便如此,她被凤城春耳提面命得也不敢去七绝峰那里,自然便不知道这里的地势究竟有多险恶。
  她只是壮着胆子探出头去往下一看,便被那凛冽的山风和完全看不透的、过分浓重的云烟给吓得心惊胆战倒退三大步,不久之前还说着想要一探究竟的杜云歌眼下竟成了打退堂鼓的第一个:
  “好吓人!我们还是回去吧,之前是我轻狂了。要是我知道七绝峰是个这么吓人的地方的话,我是万万不会有这个想法的!”
  结果和杜云歌同一时间开口的是薛书雁,对着同样的一片悬崖,两人竟然硬生生给出了完全不一样的两个答案:
  “不算太陡。你把绳子吊在我腰上,我下去看看。”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造就的对同一件事情的认知差异。
  杜云歌:害怕,弱小,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薛书雁对此看得倒是很开。先不说她眼下有绳子能够系在腰上,保证安全;再说了,她为杜云歌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何况一个区区的悬崖?
  完全就是个行动派的薛书雁在崖边找了棵盘根虬结的松树,把腰上的绳子在树上绕了好几圈、绳子末端缀着的木楔深深打入地底之后,便沿着崖壁使出壁虎游离功,相当顺畅地就下去了。
  身后是万丈悬崖,迎面而来的是凛冽呼啸着的山峰,途中枯松虬结,乱鸦盘旋,她却如履平地,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过分浓重的云雾里。
  原本放在上面的绳子正在一点点地往下放,这本来就是千金难求的天蚕丝,还是用了成千上万缕叠加在一起之后拧成的绳子,可以说十分奢侈了;但是奢侈也有奢侈的好处,那便是水火不侵,刀剑难断。
  为了保险,内力最深厚的云暗雪还在绳子的末端死死抓着一截,要是真的有什么万一,她当场原地来个铁板桥,再加上一堆人使力,轻轻松松就能把薛书雁拉上来。
  夏夜霜看着绳子正在一点点被薛书雁带下去、余下来的长度正在变短,疑惑道:
  “看起来也不是特别费力的样子。怎么之前也没有任何一位门主想到这里,下去看看这传说中的藏宝图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凤城春笑道:“你可真是在药房里干活干多了,脑子都不太灵光了,夏妹。”
  “如果不是有书雁在,你想要从这里下去,非得请来武当的好手,才能把壁虎游离功施展出十二万分来,方可在这种地方都能如履平地。否则山峰凛冽,云雾太浓厚,一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
  “先不说咱们和武当有没有那么好的、能够让一代轻功大师来为你冒险的交情;就算有,武当派又不图这个,何苦千里迢迢来以身犯险?”
  就在她们交谈的当口,一直在缓缓往下放的绳子终于止住了。没过多久,薛书雁就在下面拉了拉绳子,等她被拽上来之后,便对杜云歌道:“你猜得完全正确,云歌。下面果然有个山洞。”
  这个发现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镇住了,面面相觑了半晌,愣是没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这事儿未免也太玄乎了点。
  江湖上都传闻妙音门有张藏宝图,图中指明了藏有绝世珍宝的地点,而妙音门这么多年那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家底,也不过是这珍宝的百分之一罢了。
  传闻久了,就会变成真的,三人成虎就是这么个道理。甚至有的时候连凤城春这样稳重的人,都会怀疑这东西会不会真的存在,如果没有的话,怎么那么多人都能够说得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就算以讹传讹也不能说得这么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的吧?
  可这么些年来,妙音门也没什么扩张地盘的意思,永远就只有这么大的一点地方,真有心要找的话还是很好找的;再加上前人里也不乏相信这个传闻的家伙,这一代代地传下来,要是真的有所谓的藏宝图和能够让人富可敌国的宝藏,哪里还能藏得到现在?
  可偏偏就是在这么个地方、在这么个关键的时间点上,被杜云歌无意间的灵光一闪给破解开了这么多年也没人能够一探究竟的谜题。
  要是之前为了这莫须有的藏宝图而殚精竭虑、求之不得思之成狂的家伙们知道了这个消息,只怕当场就要气不过地吐血三升。
  ——又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机关
  总之既然找到了; 那便是个意外之喜。只要薛书雁多下去几次; 就能架起一条从七绝峰通往下面山洞的绳梯来,就算是身手稀疏平常的人也能下得去。
  薛书雁果然不负众望; 来回两趟就把绳梯给架好了。
  第一个下去的自然还是她,毕竟这所有的人里面; 身手最好的也就是她和冬护法云暗雪;为了以防万一,定然要留相当一部分的人在上面看顾着,杜云歌身为妙音门的门主; 自然具有第一时间的知情权;再加上这个地方还是在她的灵光一现之下得以找到的; 于情于理; 她都该有这个权力下去看看山洞里究竟有什么。
  一番商议之后,从武学修行精妙程度和在妙音门里的地位多方面考虑; 留在悬崖上面的便是四位护法,能够去往山洞中一探究竟的,就是杜云歌和薛书雁、同时也是妙音门的门主和副门主两人。
  薛书雁先行在腰上捆了绳子下去; 杜云歌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就下到了那个洞口的面前。
  薛书雁纵身一跃; 便从绳梯上跳了进去,稳稳当当的一个落地之后,调整了下腰间捆缚着的绳子; 伸出手来对杜云歌道:
  “荡过来,我拉着你。”
  杜云歌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七绝峰的悬崖可不是直上直下的; 越往下越窄; 绳梯垂下来之后; 离山洞洞口少说也有足足一丈的距离。
  薛书雁功夫好得很,这点距离对她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可是对杜云歌来说,这简直就跟万丈鸿沟没什么区别!
  ——但是她一看见薛书雁在那边,还在耐心地对她伸出手来,便只觉什么都不怕了。
  杜云歌一用力之下,绳梯立刻便被她荡了过去,和山洞之间的距离也在飞速缩短。山风迎面而来,衣袂飘飘,云雾浩渺,恍然间宛如姑射神人,乘云而来,随风而去。
  薛书雁眼疾手快地在她荡过来的一瞬间,便拉住了她的手,将杜云歌稳稳地带了过来,言简意赅地夸了声:“很好。”
  山洞里很黑,虽然大白天的不能说什么“伸手不见五指”,可是照这个势头往里走的话,不用多远就什么都看不清了;而且里面也不知道有多远的路,薛书雁话音落了,尚能从洞穴深处听到隐隐的回声。
  杜云歌下意识回头一望,便只能看见雪白的绳梯垂坠在浩渺的云雾之间,几乎都要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了。
  前方是无穷尽的黑暗,身后是落下去便会粉身碎骨的深渊,长风席卷着山间的云烟掠过,偌大的天地之间,此刻仿佛只有她们两人。
  最后还是薛书雁先挪动了脚步。她从怀中拈出火折子,干脆利落地“嚓嚓”两下就用火石打出了火星。火折子点燃起来之后,原本黢黑的山洞里便终于有了盈盈的光,而杜云歌也成功地看清楚了,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小的图案。
  她一看到这个图案,就有些想笑的滋味,便推了推身旁的薛书雁,含笑问道:
  “书雁是不是也看到了这个,才定要让我与你一起下来的?”
  薛书雁点了点头,眉眼间竟也带出一点细微的笑意来:
  “可真是巧。”
  那个图案完全算不上精巧。也不知道刻在这里多久了,上面都生了些许的青苔,还有被从外面灌进来的山峰经年累月消磨的痕迹,如果换做外人来辨认的话,着实难认得很——
  可杜云歌不是外人。
  而且也真像薛书雁说的那样,太巧了,她们之前共同前往蜀地的时候,杜云歌曾经用一只前朝式样的帝王绿镯子,换过一副号称是“杜抱琴真迹”的画卷,那上面画着的图案,赫然便是眼下出现在杜云歌和薛书雁面前的这玩意儿了:
  那是一只小狸奴。
  不管是在那副画里,还是在七绝峰下面的山洞石壁上,这两位作画人显然都完全没抱着“画得像”的心思。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想的,总之她们把狸奴身上的毛绒绒全都画了出来,可没想到半点毛绒绒的感觉也没有,倒更神似刺猬。
  不过还是有一点微妙的不同的。杜云歌一眼就看出了这两幅画的不同,肯定道:
  “这才是杜抱琴的真迹。”
  薛书雁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和之前咱们买过的那幅画比较一下就能看出来了,这是临摹那张画上的。虽然临摹得很像,但是运笔写字作画的时候,人会有一些习惯性的动作无法更改;也正是靠着这些动作,人们才会有不一样的笔迹。”杜云歌指着这只临摹出来的小狸奴的头和尾巴道:
  “你看,这两处地方,是起笔和终笔。”
  “在蜀地买的那幅画上,那人的起笔和终笔都十分潦草,画的狸奴也有点张牙舞爪的感觉,由此可以推断出来,那人日常写的字也定然会以狂草行楷为主;而杜抱琴门主的一手簪花小楷名动天下,因此哪怕她不写字了,改成作画,笔触也定会偏向柔和,这只狸奴看起来便更加柔和一些,至少能看出它身上的确有皮毛的感觉。”
  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杜云歌还特意把这只狸奴的头尾都摸了一下,以此来确认自己的说法准确无误:“嗯,的确是这个样子的,我不会看走眼——”
  她话音未落,薛书雁便飞身上前,将她护在身后,同一时间手中雁翎刀乍然出鞘,激起一片龙吟之声,在山洞里回荡不休,沉声道:
  “有机关运作的声音,别出来。”
  什么是高手?这就是真正的高手。
  从杜云歌触摸这个临摹的小狸奴的刻印,到这山壁后面微不可查的机关运作声传出来,再到薛书雁把杜云歌飞速护在身后,前前后后不过数息的时间,直到她的话音在山洞中的层层回响彻底落下去之后,这道机关才终于完全运作。
  可是令人吃惊的是,这道机关费了这么长时间才完全开启,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出现。
  杜云歌和薛书雁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如出一辙的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这里真的是藏宝地的话,那么怎么会没有重重箭雨刀山之类的机关?如果这里不是藏宝地的话,那么为什么又要煞费心机地在七绝峰的下面,在这种常人绝对难以到达的地方,在这么隐秘的山洞里设置机关?
  等到那些咔哒咔哒的齿轮运转声终于停止之后,她们面前的石壁缓缓移开,出现了一道门。
  这道门已经是个有年头的部件了。哪怕保存在这种日晒风吹雨淋都遭不到的地方,也已经有了明显开裂的模样,一道硕大的裂纹从门的正中央直直裂了下来,几乎将这扇木门一分两半。
  可即便如此,刻在门上的妙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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