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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位出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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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了一整晚冰袋的额头依旧烫得吓人,昨天上好药的伤口不知为何竟然溃烂了。白净的小脸变得暗红,双唇的血色尽褪,连噩梦都没有了,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仿佛没有丝毫声息。
“新月!”林晚焦急地抱住江新月,无助地望向四周。
忽地,“叮咚,叮咚”的声音传来,网友的留言涌上。
哈哈,江死月快死了,可惜,怎么死的不是林蛙?
我花了5000虚拟币才给那药里放了东西,今天就起效了呀,真快!不谢,我是活雷锋。
趁早快点退赛吧,看到这两人我就烦。
……
“为什么!”一向隐忍的林晚突然爆发,她嘶喊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我不明白,你们到底是用心去看东西还是用眼睛去看;更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从不思考看到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你们真的以为自己掌握了正义了吗?当年的校园霸凌事件你们是当事人吗?你们亲眼看到我伤人、或者是亲眼看到我被潜规则了吗?”林晚声嘶力竭道。
“为什么记者用不实的报道去哄骗你们,你就相信了呢?哦,我知道了,记者需要的是轰动式的标题,而你们需要的茶余饭后的谈资,不管这些新闻到底是真是假,只要能够满足你们需要的正义、你们所谓的公平,你们就能满足地和别人调笑——林晚真恶毒啊。”林晚的声音渐渐变轻,她的双眼微红,眼中浮动着水光。
“我和新月死了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呢?你们难道会骄傲地说,啊,我杀死了两个人?”林晚冷笑道,“你们只会说——这两个人真是脆弱,这么容易就死掉了。”
林晚缓缓道:“我爱江新月,江新月也爱我,我们彼此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难道就因为我们性别相同吗?爱一个人不是器官与器官的相合,而是灵魂与灵魂地碰撞,灵魂与灵魂的契合。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爱是应该被嘲笑的!”
半晌无声,就连留言区都停下了响动。
林晚冷笑道:“看啊,你们这可怜又可笑的人心。”
林沁的帮助
“轰隆”一声,洞穴上的石壁坍塌而下,狠狠地砸在林晚的背上。剧烈的疼痛迅速传入四肢百骸,她紧紧地护着昏迷的江新月,眼前一花,神思有些恍惚。
耀眼的电光照亮整个天际,雷声轰隆而至,天空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水砸在林晚的头上,滑入她的衣领,寒冷让她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林晚立刻将熊皮盖在江新月的身上,低下头,承受着雨水的打击。
“叮咚,叮咚。”不用说,又是留言区。
不用谢,还是我,花了1万虚拟币送给林蛙的礼物。
楼上的,我劝你善良。
怎么不把整个山洞都砸下来,砸死算了。
我觉得当年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的,你们就不怕打脸吗?
都是实锤了,还怕打脸?呵呵,看到林蛙那张脸就恶心。
……
倾盆大雨很快就将林晚浇得透湿,她努力地护着江新月,但雨水还是打湿了江新月的伤口。
听说练习生在虚拟世界将死之际会被中心医院接走,她也曾经受到过粉丝的帮助,用虚拟币被中心医院的医生治疗过。
她看着定位器上医院的地址,握了握拳,随即转身用熊皮将新月裹紧,费力地将她背起。她小心翼翼地怕触碰到新月的伤口。
断裂的右腿传来极致的疼痛,她咬牙向洞外走去。
轰隆的雷声不断响起,占据整个耳畔。江新月微弱的呼吸扑洒在林晚的肩头。
每一步都是钻心的疼痛。
“哟,这谁呀。”熟悉的声音传来。
林晚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起头,发现面前的正是常悦,她坐在一个小型飞船上,头顶有一面巨大的悬浮伞,为她挡去雨水。她穿着粉丝提供的棉袄,笑容明丽。
她的身后还跟着几架小船,船里都是上次追赶林晚的练习生。
“今天我们就要为玲玲讨回公道!”常悦脸上的笑容一滞,转而变成愤怒。
“不用,我自己为自己讨回公道!”话罢,坐在异兽身上的蒋玲玲缓缓向林晚走来。
林晚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她们早在没有直播的时间里就已经设定好了所有的陷阱和阴谋,只等着林晚和江新月跳入。
林晚的笑容如同一根刺般让常悦一愣,她攥了攥拳头,随即咬牙切齿道:“没想到吧?玲玲心善,粉丝众筹找了医生将她治好。像你这样恶毒的人,根本不配参加比赛,就算出道又怎样?本色出演恶毒女配吗?”她嘲笑道。
不知为何,林晚的心头突然一片平静。
其实,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也很好。至少能脱离这个游戏了。
几份武器从空中落下,旋转着飞到几位练习生的身侧。
“叮咚,叮咚。”留言区沸腾了。
不谢哈,帮你们惩罚林蛙是我的责任。
快点送她去中心医院吧,吃了这么长时间的瓜,已经不像再吃这两个人的瓜了。
终于可以不用看见她们了?还《星空计划》一个安宁吧。
……
五六个练习生挥舞着武器向林晚冲来,蒋玲玲则拉开弓箭就要射向林晚。
“呲啦”一声,箭矢从弓上脱离而出,直直地射向林晚的心脏。
林晚微微侧过身,对身后的江新月轻声道:“新月,我坚持了呢,我们坚持到最后一刻了,”她苦笑道,“只是人心如此,人性亦如此……”
就在箭矢没入心脏的那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林晚和江新月抓起。只见一个机器臂将她们放入一艘飞船内。
飞船迅速向远处飞去。
“林晚,你怎么样?”林沁赶忙将摔倒在地的林晚扶起,她看到林晚断裂的右腿,眼眶瞬间就红了,“你怎么……”
林晚摇了摇头,连忙抬起定位器:“可以送新月去中心医院吗?她伤得太重了。”
林沁一愣,点了点头:“我这里有棉袄,你先穿上吧。”林沁拿出唯一一件多余的棉袄,递给林晚。
林晚赶忙套在江新月的身上,她抱起江新月:“她还在发烧,已经烧了一天一夜了。”
“我知道了。”林沁操控飞船向中心医院飞去。
“叮咚,叮咚。”林沁的留言区响起。
沁宝,能不能离林蛙远一点啊,她会给你带来霉运的。
沁宝,别啊,别管她们了,你就快要出道了。
沁宝宝,我不想看你像新月那样啊(哭唧唧)
不用谢,还是我,活雷锋。两万虚拟币,送她们下去!
忽地,林晚和江新月身下的飞船突然空出了一个洞,她们从飞船上直直地落下。林晚立刻翻过身,把江新月护在身上。
自己则被数不清的树枝刮破了衣服和皮肤,疼痛从脸上和全身上下传来,无数的尖刺划破了她的脸。
随着轰隆一声,她被砸在了地上。瞬间,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
梦里,看见新月的笑容。
从初中自己为她捡起落下的作业本开始,那是羞涩而不好意思的微笑。脑后的马尾轻轻摇动,她摸了摸后脑勺,低头笑着。
到雪地里漫天纷飞的试卷,自己将捡起的卷子整理好,递给她时,是惊喜而喜悦的笑容。她接过试卷,像只瑟缩的松鼠,不敢多问,只顾着傻笑。
再到自己从校园霸凌者的手上救下她,是苦涩而悲凉的笑容。她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后,小心翼翼地将影子和自己的影子重合,就像两人拥抱一般。
她的笑容不断地变化着,从讨好到在主席台上时的自信与坚定,最后变化成能与自己在一个比赛上时的自豪与喜悦。
最后的最后定格在她开口呼唤“林晚”时的幸福。
……
“小晚,小晚……”是谁,在呼唤她的名字?熟悉而坚定。
忽地,林晚从梦中惊醒,她听到了江新月的声音。
“林晚……”她还在昏迷,不断呓语着。她的浑身都湿透了,幸好,还有棉袄和熊皮,没有给她添上新的伤口。
只是林晚的脸上被树枝划了好几道伤口,在雨水的浸湿下传来隐隐的疼痛。
她看了看定位器——医院已经不远了。
林晚立刻起身,忍着剧痛,将新月背起,一步一步向树丛外走去。
抵达中心医院
数不清的荆棘丛林,树枝划破她的皮肤,无数次的摔倒,剧烈的疼痛传入四肢百骇。
灰尘与泥土沾染上了她的脸颊,白色的衣袖被沾上了灰尘。
这或许就是网友想看到的,她的狼狈与痛苦。
江新月仍在昏迷中。几次在林晚摔倒时迷迷糊糊醒来,又在瞬间陷入昏迷。
离中心医院越来越近了,雨水也越来越大,裹挟着冰雪砸在她的脸上。她几次快要昏迷,可一想到背上的江新月,她又再次咬紧牙关向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栋白色大楼映入眼帘,干净、不染一丝灰尘。十几个机器人在大楼中来回走着、清理着楼中的灰尘。
机器安保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守卫着医院的大门。
林晚扯了扯嘴角,撇过头,笑了笑。她轻声道;“新月,我们到了,我们到了!”
林晚跌跌撞撞地走入医院,却被门口的两个机器安保拦住。
冰冷的机器声传来:“非法入侵,非法入侵。”
林晚不解地望着他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非法入侵,非法入侵。”可对方只会不断地重复着这四个字,他们不明白林晚的意思。
她走了这么久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绝望感在瞬间涌上,她不甘心道:“没有医生吗?医生呢?”她抬高了声音,大声道。
淤泥混着雨水从她的脸上滑下,落入她的眼中,她眯起一只眼睛,嘶喊道:“医生!医生!”
她的声音没入突如其来的雷声中,雨水砸在她的脸上,她已经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她不停地拍打着守在大门的机器安保。
可机器人却无情地将她和江新月拖出医院。
右腿再次断裂,林晚就快要无法站起了。她拖动着碎裂的骨头,向前爬去,她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她死死地攥紧拳头。
忽地,一个医生路过,他望见狼狈的林晚和伤重的江新月。他疾步向前,打开一把伞,遮在林晚头上:“这是怎么了?”
他是现实中帝都中心医院的医生,应邀参加这个比赛,算是整个虚拟医院中为数不多的真实医生了,其余的基本上都是AI。
林晚仿佛看到了希望般,死死拽住医生的袖口:“医生,新月她伤得很重,你能不能帮她看看?”
医生皱了皱眉:“只有将死的练习生才能入住中心医院,如果你想救她,可以让你的粉丝用虚拟币请医生,也可以让你的粉丝给你的账户上打虚拟币,再用虚拟币的存款挂号。”
粉丝?林晚扯了扯嘴角。她哪里还有粉丝?
她哀求道:“医生,求你了,救救她吧。她的伤已经很重了,双腿和左手都已经断裂,伤口也溃烂发炎,我求您了,帮帮我们吧。我可以在比赛结束后给您……”
“抱歉,这是规定。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们。”医生同情地看了她们一眼,留下撑开的伞,转身走入医院里。
机器安保将他们拖开,林晚拼命将他们推开,冲入医院,她抓住医生的双腿:“算我求您了,求求你,她就快要不行了,求您了……”她哭喊道。
五六个机器安保涌上,将她一把拽起,扔出了医院,关上了医院的大门。
“叮咚,叮咚。”
林蛙还想贿赂医生?
可惜了,这个医生太清高,不像她的金主。
林蛙要不试试用身体勾引一下?毕竟,这胸,不用可惜了,哈哈。
江新月躺在医院门口,熊皮搭在她的身上,但早已被雨水浸湿。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病态的红晕。她不断颤抖着,似是在说些什么。
林晚几步上前,抱住她:“新月新月,你怎么样了?”
江新月似是醒了,她的双唇一开一合,轻声道:“不要求他……我们走……”
林晚哭喊道:“可你怎么办?”
“我没事。”江新月抬起手,握住她的手,缓缓收拢,扯了扯嘴角,努力笑了笑:“现在都不听你老婆的话了吗?”
江新月虚弱道:“我们走吧。”她抬高了声音,“走吧。”
林晚抹掉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将她背起,向树林深处走去。
寒冷从脚底升腾,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被冻得青紫,她已经麻木到快要感受不到寒冷与疼痛了。
她吃力的背着江新月,向丛林深处走去。
夜幕逐渐代替了白昼,天很快就暗了下去,林晚的神思已经开始恍惚了,眼前一片眩晕。
忽地,一个奇怪的声音传来。
“嗞啦,嗞啦”踩碎枯叶的声音越来越近,忽地,一声狼啸传来。
紧接着,跟随着五六声狼啸,整个山林中都回荡着狼的声音。
几十双绿油油的眼睛出现在黑夜里,几十头狼从树林中走出,正虎视眈眈地望着林晚与江新月。
是狼!
林晚背着江新月向后走去,可断裂的左脚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痛,她控制不住地摔倒在地。
几头狼似是在观察着林晚和江新月的战斗力,忽地,在林晚不备之时,几头狼迅速向她扑来。
“刷”的一声,两道黑色的影子飞来,是林晚留在洞穴中的、已经断裂了的巨斧!
它用尽最后的力量将林晚和江新月驮起,放于巨树之上,在瞬间化作齑粉。
树下,五六只狼不断地向树上攀爬着,它们张着血口,嘶叫着望着她们。
林晚紧紧抱住江新月:“新月……”她已经快要没有力气了。
“叮咚,叮咚”留言区响起。
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林蛙有没有死。
楼上的起这么晚?今天的录制都快结束了。
同意一楼,都说祸害遗千年,还真是。
这个节目真有趣,话说她们什么时候能消失?
要是她们真死了,这破节目还有人看吗?
……
饥饿感、疼痛感、无力感、绝望如潮水般涌来,林晚靠在树上,眯着眼睛,望着黑沉的天空。
忽地,一个罐头和一盒小小的急救包出现在她的手中。
急救包上写着——小晚,加油,妈妈永远支持你。
雨水落在纸上,晕染了母亲的话语。
眼泪突然涌出,怎么也停不下来。
躺在医院里,靠着呼吸器吊着生命的母亲也在观看这个节目,她无法想象母亲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该有多么痛苦。
家里已经入不敷出了,比赛的通告费全部付给医院了,她不知道,母亲到底是从哪里拿到了钱为她充了虚拟币。
值得吗?为我做这些。
我要报仇
一晚上林晚都不敢睡着,她靠在树干上,望着树下的狼,时不时用断裂的树枝将跳起的狼打下。
她一直没有下去,极致的暴雨不断地砸在狼的身上,林晚又戳伤了它们,没等多久,它们就散开了。
林晚紧紧搂着江新月,佝偻着脊背,为她挡下落下的雨,豆大的雨点裹挟着冰霜砸在她的身上,传来微微的刺痛。但对于右脚的疼痛来说,这点疼痛已经不算什么。
江新月一动不动的躺在她的怀里,一直没有醒来,她的脸色越来越差,由病态的红晕转为苍白,再逐渐转青,周围被一股黑色的气息所包裹着,似是病入膏肓。
不管林晚怎么叫他?她都没有一句回应。
第二天早上,雨渐渐停了,气候逐渐回升。林晚知道即将又要迎来酷热。
眼前一阵眩晕,劳累、饥饿与接连的高烧还有腿上的疼痛让她控制不住地干呕,可她又怕吵到江新月,每每都忍着极致的不适。
当太阳照在林晚湿透的头发上时,江新月的眼睫微微动了动,如蝴蝶的羽翼,轻轻一扇,便让林晚的心一动。
江新月睁开微眯的双眼,她抬起右手,似是想触碰林晚的脸颊。林晚立刻俯下头贴上她的手,笑了笑:“新月。”
江新月轻轻摸了摸林晚的脸颊,扯了扯嘴角:“小晚。”她一笑,“昨晚一直梦到你,梦到你还是个十二岁的女孩,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她缓缓道:“就像影子一样,天天跟在你的身后,只是你没有发现。”她扑哧一笑,“那时候你好可爱,奶声奶气地在舞台上唱歌,严肃地说,这是唱给我奶奶和我妈妈的歌。”
“你还会给所有评委介绍——我叫林晚,停车坐爱枫林晚的那个林晚,我是在深秋出生的,妈妈希望我温柔有气质。”江新月微笑着,“你那时候真的好可爱。”
林晚扯了扯嘴角,一笑,喉中发出沙哑的声音:“我现在不可爱吗?”
“也可爱,”江新月虚弱道,“特别是喜欢上我之后就更可爱了。”
林晚定定地望着江新月,眼中的温柔转为炙热。她忽然道:“我想吻你。”
江新月却早一步揽住她的脖颈,贴上她的双唇。她探出舌尖,不断地探寻着林晚的唇齿。炙热在二者之间升腾,苦涩在唇齿之间蔓延,林晚和江新月的眼角滑下了泪水,阳光照耀在她们身上,为她们的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光亮。
身下的树干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向四周延伸着。
唯美而衰败。
久久,江新月离开林晚的双唇,她轻声道:“小晚,能认识你真好。”她再次靠回林晚的怀中,轻轻搂住她的腰身。
林晚扯扯嘴角,温柔道:“能认识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忽地,她意识到了不对劲——江心月的双手突然落下,她的身体缓缓从林晚身上滑下。
林晚立刻揽住了她,却见江新月陷入了沉睡之中。
“新月,新月,你怎么了?”林晚的声音突然慌乱。
“你不要不理我啊,新月,”林晚颤抖着双手,“你别吓我。新月!”
可不管她如何呼唤,江新月都不再回应她。
“嘟嘟”,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林晚似是意识到什么,眼泪蒙上了双眼,微弱的声音逐渐转为嘶喊:“江新月!江新月!”她哭嚎道,“我求你了,我求求你,回答我,新月……”
“叮咚叮咚”,留言区再次炸响,
啊,一醒来就看到如此好的消息,江死月终于终于死了,林蛙应该离死期也不远了,哈哈。
哈哈,看到林蛙,痛苦的样子,我简直高兴的不行啊。
楼上的能不能善良一点,能不能积点口德啊。
希望林蛙死全家的按1。
……
林晚不断哭喊着、叫着江新月的名字,可救护车已经抵达树下。
机器臂从救护车中伸出,迅速抓过江心月,将她放入车内。
林晚向旁边一倒,落在地上,疼痛瞬间传入五脏六腑,她来不及思考,努力地站起,跌跌撞撞地朝不断远去的救护车跑去,她一边跑一边哭喊着,可救护车却越来越远。
“啪嗒”一声,她甩在地上,断裂的右腿再次脱臼,她再也走不动了。她不断的向前爬着,眼泪止不住地滑落,她的声音已经细弱蚊蝇:“新月,没了你,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爬了多久,她终于无力的昏睡过去。
梦里,与江新月的过往仿佛走马灯似的过去,最后定格在她离开自己的背影上。
林晚从梦中惊醒,已是黄昏时分。如火般的天空照在她溃烂的伤口上,她下意识地寻找江新月的身影,却突然想起她已经被送到中心医院了。
在这个比赛里,她或许再也看不见江新月了。
她握紧双拳,抬起头,紧皱眉头,死死的望着前方,眼中尽是愤怒与恨意。
“叮咚,叮咚。”留言区再次响起。
哎哟,我的妈呀,林蛙这个样子好可怕,她不要杀人吧,可怕。
我就说同性恋最可怕了,你看这眼神。
赶快截屏,赶快截屏,投诉到广电总局,快点把这个人从节目里面清除出去吧。
……
林晚打开母亲送给她送的关头,将罐头里的食物吃光。她固定小腿的甲板解开,从物资包里拿出一块布塞到嘴里。她不想让任何人听到她的嘶喊声,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
她努力将脱臼的右腿板正,她的双颊胀红,剧烈的疼痛传来。她用母亲寄给他的药,涂在已经溃烂的伤口上,最后用夹板固定好。
她靠在树上,将口中的布拿出,无力地叹了口气。
天空慢慢暗下,繁星闪烁。
极致的酷热包裹住全身,数不清的虫子草丛中飞舞,在林晚的身上咬出一个又一个的伤口。
她看了看时钟——已是晚上十点。
她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直播的时间过去。
终于午夜12点,直播通道关闭,网友也全部下线。
林晚拿起定位器,查看上面还存在的三十几个光点。
有五六个光点聚在一起,不用想,这肯定是常悦和蒋玲玲等人。
还有三个光点是聚在一起的,她猜测,这或许,是林沁、东丞念和宁忆初。
她拿起昨晚因为暴雨而砸断的树枝,做成一个小小的拐杖。嘶喊着站起身来,用拐杖一步一步的向那三个光点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个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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