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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戏骨与小影后[重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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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之还是沉默； 只是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沉在眼底深处。
任雨晴被她墨色的眼睛一看； 又慌神了。
霍清之那样看着她，她的眼中似有潋滟水波，湖光山色皆不如这双眼睛。
任雨晴口不择言，说：“我要是男人，我就请你穿婚纱，古堡之中嫁给我。”
说完，她悄悄看一眼霍清之，这样说话，霍清之该不会生气了吧。
任雨晴还记得刚刚重生的时候，霍清之对她那个冷漠啊，说是秋风扫落叶也不为过，原因是什么？还不是因为小花瓶不知轻重。
前车之鉴，任雨晴记下了，决心不犯这个错误。
看着她慌张的样子，霍清之反倒笑了。
她一笑，如同春风化雪，整个人冰冷的气息全都消散，变成了任雨晴熟悉的那个霍清之，任雨晴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融化了这座冰山，任雨晴可不想因为几句话，让霍清之缩回壳子里，继续用面具般的冷脸对她。
霍清之坐在沙发上，伸手摸了摸任雨晴的头。
她说：“你说什么傻话。”
霍清之唇角带笑，眼角也带笑，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
任雨晴眨眨眼，一瞬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只有霍清之的手，轻轻落在她的发丝上，带来了一种温暖的、令人感觉被宠爱的触感。
见任雨晴不说话，霍清之含笑看着她，道：“我没生气呀。”
任雨晴从呆愣中回过神来，顿时捂住了自己的头。
天啊，刚刚发生了什么！
霍清之摸了她的头！！！
任雨晴抱着自己的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一方面，她很惊讶。
霍清之居然会摸她的头？？这个人不是任何时候，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吗？
她，主动，摸了她的头？
任雨晴看着霍清之，眨眨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另一方面，她又有点微微的心跳。
霍清之摸了摸她的头，她怎么会觉得那么温柔？
任雨晴抱着头倒在沙发上，她有时候都会忘记自己有过九十岁的一生。
她的精神似乎融合进这十九岁的身体里，随着青春的节奏一同心跳和呼吸。
任雨晴看着她，片刻后，她才问道：“干嘛摸我头？”
她的声音有点飘忽，但霍清之竟然能够听出，她不是在生气。
霍清之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轻声说：“觉得你很可爱。”
任雨晴心底又是一声哀嚎。
霍清之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竟然让她的心跳更剧烈了。
任雨晴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随手从杂志上拿起一本杂志，一边向阳台走去，一边说：“我去打个电话。”
霍清之点点头，看见她关上阳台的门，装模作样的打了个电话。
任雨晴装作打电话，平复了一下她的心跳。
再走进客厅时，发现霍清之正在看剧本，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头发扎成马尾，有股淡淡的斯文气息。
任雨晴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疯狂的跳动了起来。
她看着霍清之的脸，只觉得今天自己有点不对劲。
任雨晴看一眼时间，下午五点。
她将杂志收进包里，低着头站起来，细声细气的说：“我要先回去了。”
霍清之一愣，站起来，问：“今天不住在这边？”
她记得任雨晴的面试还有段时间，不存在要赶回去的情况。
之前，任雨晴不说死缠烂打，起码也是顺势留宿。
霍清之疑惑的看着她，任雨晴没有抬起眼睛，只是说：“你不是还要看剧本嘛……”
霍清之露出笑容，说：“这是理由吗？”
她走近任雨晴，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道：“你留下来，不是可以帮我看看剧本嘛？”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离任雨晴距离极近，温热的气息弥漫在任雨晴的耳边。
气温似乎有点升高了，若有似无的暧昧浮现在她们周围，任雨晴甚至感觉自己的脸颊慢慢红了起来。
霍清之抬起手，将她的发丝撩到耳后，轻声说：“留下来嘛，明天我请周佩送你。”
如果不是因为明天要去剧团，霍清之甚至想自己送她。
霍清之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希望任雨晴做出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格外想让任雨晴留下来。
多一秒，多一分钟，多一天……不论多久都好，想跟任雨晴呆在一起。
这种感觉从未出现，陌生得令她恐惧，却又好像顺理成章，以至于让她放下别扭，开口挽留任雨晴。
任雨晴站在原地，听完她的话，露出了羞涩的笑容：“你自己看剧本也很好啊，我还是不打扰了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天色已晚，放在以前她是赖也要赖在霍清之这里的，但是今天，她竟然觉得想逃？
这太不可思议了。
霍清之终于叹息了一声，说：“你今天很奇怪。”
任雨晴挠挠头：“是吗？”
她话是这样问，其实心里正在尖叫。
何止是很奇怪，是非常奇怪啊！要不是确认自己活蹦乱跳很健康，任雨晴都要怀疑自己得了心脏病。
任雨晴觉得自己再呆在霍清之这里，一准会有点什么别的东西要变质，她们的友谊会真的有点变化，至少是从普通朋友，变成混杂着占有欲和更多情感的朋友。
人的感情那么复杂，任雨晴的本能让她想逃又舍不得。
霍清之又一次开口：“你不是马上要面试了吗？我帮你看看剧本。”
任雨晴骤然抬头，什么？帮她看看剧本？什么人能帮她看剧本？
任雨晴承认霍清之的演技在她这个年纪实属上乘，可是在她这种老戏骨面前，有点不够看吧？
或许是看出她的犹疑，霍清之伸手牵过她，让她在沙发上坐下，道：“我对《转机》有点研究。”
任雨晴不疑有他，《转机》这样的电影既然会送到她手上，那么自然也会送到霍清之手中。
只不过，让霍清之给她讲戏？
任雨晴觉得别扭，但又不能说什么。
确实，她是连试镜都拿不到的花瓶小花旦，而霍清之的大制作女主角都演过好几部了。
任雨晴坐在沙发上，这下她真有点不想走了。
那点旖旎的气氛消散，她反倒期待霍清之讲戏。
霍清之双手一摊：“剧本呢？”
任雨晴：“我没带过来啊？”
说实话，谁会成天带着剧本跑啊？
霍清之一脸为难：“我没收到剧本。”
任雨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没收到剧本？那你说颇有研究？
霍清之也是一愣，她对《转机》颇有研究，那已经是重生前的事了。
那条时间线上，她接了《玉门关》，拍完后精神状态变差，想通过《转机》放松一下，确实有点研究。
至于这次？李黎放风出去她要演话剧，这电影一看没戏，干脆没找她。
任雨晴：“嗯，没有剧本，那你是怎么研究的？”
眼看就要掉马，霍清之急中生智，道：“在办公室看过几次。”
任雨晴挑挑眉，看过几次就能颇有研究，年轻人记忆力这么好？
任雨晴看着霍清之有点期待，但又不敢多说的眼睛，不由得有点想逗逗她。
任雨晴：“我觉得我还是回去看看吧，你这里没有剧本呀。”
霍清之的嘴唇一下耷拉了下来，失落感从她周身散发出来。
任雨晴不忍心了，她就逗逗霍清之，怎么她真的这么失望吗？
霍清之小声说：“那你看看邮箱里有没有，我帮你打印嘛。”
任雨晴失笑，霍清之为了让她留下，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任雨晴：“这么想让我留下？”
霍清之抬头看着她，道：“真的。”
任雨晴露出狡黠的笑：“你撒个娇，你撒娇我就留下。”
霍清之：“…………”
撒娇，她这辈子就跟这个词无缘。
嗯，上辈子也是。
别说撒娇了，这种类型的角色都不会找上霍清之。
看着任雨晴玩味的样子，霍清之咬咬嘴唇，模仿任雨晴楚楚可怜的眼神，拉住了她的衣角。
霍清之的声音变得又软又甜，轻声道：“你留下来嘛。”
任雨晴看着她的神态，感觉自己手心一麻，心都酥了。
霍清之又接上一句：“陪陪我嘛。”
第53章 道歉
霍清之说完“陪我”以后； 还睁大眼睛； 期待的盯着任雨晴。
任雨晴还没有回答； 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拒绝她了。
霍清之这幅样子……恐怕没有人能拒绝她。
就像是松饼上的冰奶油； 令人无法抗拒。
任雨晴摸摸下巴，严肃认真的说：“嗯……”
她眨眨眼睛：“我考虑一下。”
霍清之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任雨晴说要撒娇，她就撒娇了，结果； 她居然还要考虑一下？！
任雨晴绷住自己的表情； 坚持了快十秒，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霍清之疑惑的注视中，任雨晴一把搂过她的肩膀； 拍着她的背，像安慰一个小孩子那样，笑道：“好的好的； 那我就留下来陪你吧。”
霍清之放松下来，一颗心重新落回实地。
可是，任雨晴留下来了； 接下来要干嘛呢？
她们已经吃过晚餐了，霍清之思考了一番； 问：“你的剧本呢？我帮你看看。”
任雨晴：“………………”
什么，霍清之为了让她留下来； 连撒娇都愿意； 结果竟然还是看剧本？
任雨晴觉得自己简直惊呆了； 她原本以为，霍清之让她留下来，不说要弄个什么星空下的夜谈会，至少也该看看电影聊聊天嘛？
哪个请朋友留宿自己家，为的是看剧本？
任雨晴看着霍清之认真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我们看看剧本吧。”
在纸张翻动的声音里，任雨晴短暂的走神，感叹了一句：或许这就是戏痴。
她倒不是不愿意跟霍清之一起看剧本。
任雨晴太喜欢跟霍清之一起看剧本了，霍清之的领悟力很强，跟她完全在一个频道上，聊起来很开心。
这次也不例外，任雨晴不论说什么，霍清之都能很快理解，她们聊着聊着只觉得时间飞快，意犹未尽。
任雨晴看了眼时间，道：“有点晚了。”
时钟指向十一点，是她该睡觉的时候了。
任雨晴看一眼霍清之，又看看摊了一桌的剧本纸，有点失落又有点兴奋。
她很想跟霍清之聊点什么，聊点别的事情，跟工作无关的事情。
任何事都好，可看着霍清之低着头认真的样子，她又不忍心打断。
太矛盾了，任雨晴心说，今天太奇怪了，我都不像我自己。
霍清之注意到她看钟的动作，从剧本纸里抬起头，说：“是有点晚了，要不你先洗澡？”
她的视线依旧黏在剧本纸上，正好有个段落让她在意，霍清之拿着笔，在剧本上写写画画。
任雨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开口：“要不要一起洗？”
石破天惊一句话，吓得霍清之立马抬头。
任雨晴得意的笑笑：“骗你的。”
霍清之：“…………”
任雨晴从沙发上站起来，哼着走调的歌，飘进浴室里了。
霍清之看着她的背影，又将注意力放回剧本上，这回，剧本上的小字四处乱跳，她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了。
霍清之懊恼的放下笔，觉得任雨晴真是狡猾得过分。
简直是只小狐狸。
任雨晴站在浴室中，温热的水流包围了她的全身，舒缓了疲劳的神经。
直至这时候，她总算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
充满雾气的浴室里，任雨晴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天啊！天啊！她刚刚一时兴起，对霍清之说了什么？！要不要一起洗澡？！
任雨晴感觉自己头都晕了。
就是因为霍清之让她留下，又跟她看剧本，没有一点别的意思，所以任雨晴一时被情绪左右，就说了这种话？
任雨晴不知道自己等会要怎么面对霍清之了，即使后面接上了一句玩笑话，但任雨晴很清楚，说出来的瞬间她是真有这个心思的。
太奇怪了。
任雨晴感觉温热的水在她的脸上流动，让她又放松又疲惫。
浴室里的片刻独处，让她感觉到了……自己对霍清之，似乎有点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任雨晴很清楚，自己想接近霍清之，这很正常。
人想跟另一个人做朋友，对她抱有好感，想要接近她，完全正常。
可是那一刻，任雨晴觉得自己似乎……
有点不一样，不是这种意义上的接近。
任雨晴想找出一个答案，头脑中却有一团乱麻，阻止着她获得真相。
浴室里雾气缭绕，任雨晴随手拿起洗发水，倒在手上，揉搓出泡沫。
在她将泡沫倒在头发上之前，她忽然意识到……
这是霍清之的味道。
是她惯用的洗发水。是她惯用的沐浴露。是她惯用的身体乳。
整间浴室里，无一不是她的味道。
任雨晴感觉自己仿佛被霍清之拥抱，沉浸在她的淡香之中，有心醉神迷的感受。
任雨晴飞快的洗完澡了，几乎是逃离了浴室。
等她裹着浴巾，坐在属于她的床垫上时，霍清之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递给她。
是霍清之的睡衣。
霍清之站在她的身边，淡香如影随形。
任雨晴接过那身睡衣……在霍清之的注视下，不争气的脸红了。
她抱着睡衣站起来，伸手推推霍清之的肩膀，道：“出去一下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了。”
霍清之还没动，她又举起手，欲盖弥彰的扇了几下风，说：“今天好热啊。”
霍清之挑挑眉，正好是初春，何来的好热？
她按了一下中央空调的面板，体贴的说：“空调帮你开好了。”
霍清之转身带上门，不忘提醒任雨晴：“你的浴巾快掉了。”
房间里的任雨晴，抱着霍清之的睡衣，吹着空调冰冷的风，感觉心里一片凉凉。
没想到啊没想到，任雨晴一边摇头，一边换衣服，想来她优雅了一辈子，今天在霍清之面前摔了跟头。
哦，好像这不是第一次。
任雨晴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床垫上，陷入了沉思。
似乎她在霍清之面前，就格外容易脸红？
为什么？
任雨晴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候霍清之推门进来，问：“睡觉吗？”
任雨晴看着她只穿一件T恤，一双长腿勾得人移不开眼睛，湿发披在肩上，水珠顺着脖颈蜿蜒而下。
任雨晴感觉自己眼睛都直了。
霍清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别这样看我。”
任雨晴回过神来，连忙摇摇头解释道：“看呆了看呆了，我的错。”
霍清之轻轻一笑：“嗯？”
任雨晴猛然转身，干脆不看她。
任雨晴自持见过的美人也不少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霍清之一样，在她的注视下会脸红？
霍清之关上灯，只有依稀的月光从窗户中洒进来，落下一片温柔的色彩。
半明半暗的昏黑中，任雨晴翻了个身，轻声抱怨道：“每次住在你这里，都是睡地板。”
霍清之轻笑一声，难得反驳她，只有清浅的呼吸弥漫在安静的空气里。
任雨晴不禁又有点忐忑了。
很多人害怕霍清之说话，觉得她太冷漠，像是随时会离开，但任雨晴觉得，她害怕霍清之不说话。
沉默让她看不清霍清之，催生了一丝又一丝慌张。
任雨晴开口道：“哎，我不是说你不好……”
霍清之在另一张床上，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翻了个身。
片刻后，霍清之说：“没有，是我不好。”
她犹豫了一会儿，说：“是我总想让你来探班，又对你照顾不周。”
这不像是霍清之会说的话，任雨晴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
霍清之：“我……我承认我有点过分。”
她深呼吸了一下，开始说：“我之前觉得你喜欢我，所以叫你帮我对戏，叫你帮我看剧本，叫你来探班……”
任雨晴帮她补一句：“来我家蹭饭。”
霍清之梗了一下，说：“去你家蹭饭。”
她继续说：“我仗着你喜欢我……但我知道这样不对。”
任雨晴赞同的点点头：“是不对。”
霍清之：“…………”
任雨晴善解人意的说：“但我不觉得你麻烦。”
她说完这句话以后，室内陷入了一阵沉默。
不是那种令人尴尬不适的沉默，而是一种愉快的沉默。
任雨晴觉得横隔在她们之间的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消散，如同拨云见日一般，笼罩在她们头顶某种事物不见了。
在恰当的时机，任雨晴开口了，问道：“所以，我们现在是真正的朋友了吗？”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但已经不那么腻了。
霍清之舒了一口气，道：“是啊，是真正的朋友了。”
她的床边伸过来一只手，是任雨晴。
任雨晴对她摇摇手，孩子气的说：“来，牵牵手，好朋友。”
霍清之握住她的手指，犹豫了片刻，问：“你要不要上床来睡？”
刚刚还俏皮劲十足的任雨晴呆住了，连被霍清之握住的那只手，都感觉有点僵硬。
她磕磕巴巴地说：“不……不了吧。”
霍清之朝她侧过头，问：“为什么？”
任雨晴断定黑暗里，霍清之看不见她脸红。
她给自己加油打气，抱着戏弄的心思，用妩媚的嗓音回答了霍清之。
“因为我会害羞呀。”
第54章 练习
任雨晴说完之后； 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
只有清浅的呼吸； 环绕在她们身边； 让她们意识到彼此的存在； 让她们知道，她们正在同一个空间里。
谁都没有再说话。
第二日醒来后，任雨晴看见旁边的床上没有人。
她原本以为霍清之肯定又溜了。
任雨晴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出房间：“佩佩，清之是不是又走了？哎，她这人忒不厚道了； 每次都留我一个人……”
周佩正在把早餐摆上餐桌，听见她的话； 露出了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
任雨晴觉得不对劲； 定睛一看，霍清之站在旁边； 端着牛奶壶； 正在倒牛奶。
得，误解霍清之了。
她干笑几声，说：“清之啊； 早。”
霍清之抬起眼睛，沉静的回答：“早。”
周佩的眼珠转了一圈又一圈； 低着头摆早餐； 实际上眼神在她们俩身上扫了一回又一回。
她们两个怎么回事！
这个气氛太奇怪了吧！！！
久经言情小说历练的周佩； 脑中已经转过了千万个场景； 可惜； 她一句话都不敢问。
周佩和她们一起吃了顿不咸不淡的早餐，听她们聊了一通不咸不淡的天气后，霍清之站起来，笑道：“我先去剧团了，佩佩麻烦你送下雨晴。”
周佩自然是点头答应，目送着霍清之出了门，再看看任雨晴，最终还是没有问出一个问题。
她真的很懂得如何做一个守口如瓶的助理，哪怕好奇心已经把她折磨得快窒息了，还是没有去踩雷。
剧团里，霍清之站在B组的排练室，看着稀稀落落的成员沉思。
一个周末过去，她确实感受到了B组的变化。
现在离排练开始尚有一段时间，刚刚她路过A组排练室时，那边还紧闭着大门，一个人都没有，但B组这边已经有人开始背台词了。
霍清之坐在休息区，程子辰看见她，放下手中的剧本，过来跟她搭话。
程子辰：“清之今天也这么早？今天排的这场挺简单的，应该不用提前排吧。”
霍清之瞥他一眼，小男孩眼里尽是崇拜，简直看得人毛骨悚然，她答道：“不用，你们来得都挺早。”
程子辰不好意思的笑笑：“上次给你丢脸了，我们都憋着股劲呢。”
霍清之语气温和，权当自己是班主任了，道：“没什么丢不丢脸的，你们演得好了，我就开心了。”
她手里还端着个保温杯，心里叹息一声，为了当好班主任，她连冷脸都控制着自己少露出来，免得吓到这帮小孩。
不知道怎么回事，霍清之明明才二十三岁，在B组算是年龄毕竟小的成员，但B组成员全将她将姐姐看待。
她觉得自己似乎能体会任雨晴在《炼心》剧组的心情了……
任雨晴才十九岁，剧组里面人人都喊姐，心里一定很微妙吧。
霍清之觉得自己窥破了真相，但万万没想到任雨晴还有个小秘密瞒着她呢。
程子辰听完她说的话，感觉大受鼓励，一连串的点头：“没事没事，清之你都自费帮我们请老师了，我们都很感激啊。”
霍清之那话真的不是随便说说的。
B组的第一场排练结束后，霍清之先是帮每个人找出薄弱的环节，然后在上周给他们请了指导老师。
李黎对她在剧团的事是百分百支持，藉由公司的帮助，霍清之没费丝毫力气就做好了。
此时她微微一笑，道：“既然练了一周了，让我看看你们表现怎么样。”
霍清之站起身，眼看着人已经到齐了，拍拍手。
B组的成员如潮水一般，以她为中心聚集。
剧团的戏剧老师坐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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