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戏骨与小影后[重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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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经纪人在公司地位斐然，在二十五楼有一间独立办公室。
　　魏东义已经等了她十几分钟，但脸上依旧笑意盈盈，没有一丝不满。
　　霍清之推开门，这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迎上去，笑得春光灿烂。
　　魏东义：“清之来了啊？”
　　霍清之礼貌一笑，坐在他对面，说：“嗯，前几天《炼心》的拍摄结束了，想着是回来报道了。”
　　她和经纪人向来客气疏离，竭力诠释什么叫最佳同事。
　　魏东义给她倒一杯茶，放在她的手边，随即回到自己的位置。
　　魏东义作势翻了翻资料，才说：“听说你最近上了不少头条啊。”
　　霍清之点点头，沉默不语。
　　魏东义心里一哂，暗道：小妮子真是越来越难管。
　　他一手发掘了霍清之，对她和任雨晴之间的渊源一清二楚，现在霍清之天天跟任雨晴捆绑上头条，还有什么可说的？
　　怕是友谊是假，热度是真，魏东义看多了娱乐圈的恩恩怨怨，早已经没什么想法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夹，尽数堆在霍清之面前。
　　魏东义笑道：“《炼心》拍完了，你休息几天，我帮你挑了些剧本，你回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霍清之接下那些文件夹，简短的聊过几句现状，便起身告辞。
　　魏东义目送着她单薄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眼神晦暗不明。
　　*
　　停车场。
　　霍清之坐在车里，抱住了自己的头。
　　副驾驶上放着那些文件夹，她还没打开看过，就已经决定一个都不会出演。
　　她前世的事情，第一怀疑对象便是魏东义。
　　第二才是任雨晴。
　　与任雨晴打交道至今，霍清之已经排除了任雨晴加害于她的可能性。
　　任雨晴的一举一动，都不像是有恶意。
　　反倒是魏东义……
　　霍清之的头隐隐作痛，但她还是勉强开车，离开了公司。
　　这里是公司，她不论多么不舒服，都不能让人看出来。
　　霍清之在公司属于高不成低不就，离最顶端那几位一步之遥，但就是差一座奖杯。
　　不过，她现在有了《炼心》……
　　霍清之的心稍微安定，车子拐过几个弯，驶入了小区。
　　她的家里依旧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霍清之看了一眼对面紧闭的门，还是进了自己的公寓。
　　将那些剧本一一摊开，霍清之很快便找到了她的目标。
　　《玉门关》。
　　她前世演的最后一部电影，历史题材商业大作，她拿到了女主角，原本以为将凭借这部电影，一举走进顶尖演员的行列。
　　可是，她从未想过，在《玉门关》刚刚拍摄结束，她的精神就有些不稳定。
　　据医生诊断，是入戏太深。
　　霍清之相信了医生的判断，并且向公司报备，申请了一段时间的休假。
　　在她接受治疗没多久，公司称有专业面对艺人的心理医生，建议她转诊。
　　霍清之对魏东义十分信任，因此转诊到另一家医院接受治疗。
　　之后，情况急转直下，霍清之的精神状态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日益变差。
　　从神思恍惚到日夜不眠，接着出现幻听和幻视，魏东义便联系了医院，开始进行入院治疗。
　　霍清之同时配合了药物，但她的情况时好时坏，很少再有意识清醒的时候，最后躺在病床上郁郁寡欢，感觉生命一点一滴的流逝。
　　现在再看见《玉门关》的剧本，她只觉得时光倒流的感觉分外强烈。
　　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霍清之用红色油性笔，在《玉门关》的封面上画了一个巨大的叉。
　　她几乎有点泄愤的意味。
　　不过，也仅止于此了。
　　电影终究是无罪的，只是有人多加利用。
　　霍清之仔细回忆过一遍重生前的细节，她所走的每一步都只有微小的偏差，但每一步的偏差都是致命的。
　　而这些偏差出现的地方，总有魏东义的身影。
　　霍清之本不想怀疑他，在她前世那段无依无靠的时光，好歹算一点温暖。
　　可是，如果这些温暖，本来属于阴谋的一部分呢？
　　霍清之知道，提前知晓了剧情，不是她重生的优势。
　　能够站在上帝视角来推演一切，并且对司空见惯的事抱有警惕，才是她的优势。
　　这一次，她不会再演《玉门关》。
　　霍清之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仅不会演《玉门关》，这些剧本，她一个都不会演。
　　她简略的扫过一遍剧本，最终给魏东义打电话。
　　魏东义接电话的速度很快，道：“选好了？是《玉门关》吗？”
　　还没等霍清之说话，他语带得意，接着说道：“我就知道是《玉门关》，我一看这剧本就知道你喜欢，哈哈哈，放心，我一定替你搞定……”
　　“不是的。”霍清之轻声说。
　　“哈？”魏东义愣了一下，怔怔的说，“那，是《宫词》？”
　　霍清之有点想笑，她的印象里，魏东义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说一不二。
　　她说：“也不是。”
　　魏东义卡壳了，半天才问：“那……是什么？”
　　霍清之笑道：“真人秀，那个叫《闺蜜》的。”
　　魏东义：“……………………”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霍清之的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
　　魏东义说她一定要演最好的电影，哪怕需要风吹日晒，暴瘦暴胖。
　　魏东义说她绝不能参加真人秀，有格调的影星不该沾这种东西。
　　魏东义说我都是为了你好，你看你，不听我的，吃苦头了吧？
　　魏东义给她灌输了那么多，而她真的相信了，结果呢？
　　不过是被人操纵，做了一枚棋子。
　　电话对面沉默了很久很久，魏东义才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不行……你看看你，跟谁一起上呢？你哪来的朋友……”
　　霍清之打断道：“我跟任雨晴一起去。”
　　魏东义：“……………………”
　　任雨晴任雨晴，任雨晴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魏东义暗骂几声，霍清之心性单纯，一心只有电影，现在认识了任雨晴，一切都变了！
　　他好声劝道：“那这样吧，我们再看看别的剧本？”
　　霍清之无声的笑笑，答道：“好。”
　　挂断电话，她的目光转回面前的电脑。
　　电脑屏幕上，是歌朝传媒公司的企业邮箱。
　　她正在起草一份更换经纪人的申请书。
　　无论如何，《闺蜜》会是她在魏东义手上接的最后一个通告。
　　出道五年，霍清之一直是魏东义手下的艺人，不知道让歌朝传媒多少人咬碎了牙。
　　该换了。
　　那起重大安全事故后，公司承诺霍清之可以随时更换经纪人和助理，给了这位新生代实力演员极大的自由。
　　霍清之沉静的看着屏幕，敲下了第一个字。
　　*
　　晚上六点，任雨晴准备按下对门的门铃。
　　她无奈啊，感觉自己简直像养了个女儿，还得天天喊吃饭。
　　不如手机养个蛙，还会寄寄明信片。
　　霍清之呢？除了当她的小尾巴，还会干什么啊？
　　门铃响过三声，霍清之开了门。
　　她穿得整整齐齐，头发却草草扎成一个马尾。
　　任雨晴还穿着围裙，奇道：“你去哪儿了？”
　　霍清之语带疲惫：“公司。”
　　“哦，报道去了啊，”任雨晴没放在心上，顺口说，“辛苦了，快来帮我拿下碗。”
　　霍清之“哦”了一声，拿钥匙关门，从自己家里晃到任雨晴家里。
　　小小的公寓里尽是烟火气，炒菜的香气弥漫在餐厅里，让人心情愉快。
　　霍清之抬头看了一眼壁纸，粉色的。
　　又瞎倒腾装饰了……幼稚。
　　霍清之叹一声，洗完手去拿碗。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成套的瓷器，白色碟边上有红色的小爱心，一股家常味道。
　　感觉很温暖，她却有点不适应。
　　下午思考人生太多，霍清之一时有点多愁善感。
　　任雨晴看见她呆呆愣愣的，拍了下她的肩膀，问：“看傻了？”
　　霍清之回过神，道：“没有啦……”
　　任雨晴坐在她对面，自夸：“那就是我做菜太香了！”
　　霍清之愣了一下，问：“你做菜是跟谁学的啊？”
　　“我妈啊，”任雨晴莫名其妙，“不然我去上新西方啊？”
　　霍清之：“哦……”
　　任雨晴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道：“家庭不温暖啊？没事，来，喝汤，包你暖到脚底板。”
　　霍清之对她笑笑，默认了。
　　任雨晴看她低头喝汤，唉，可怜的小姑娘，估计妈妈是炸厨房专家。
　　霍清之斯文的喝完汤，放下碗，坐直了身板，问道：“你之后有通告吗？”
　　任雨晴来劲了，说：“有啊！我看了个很好的片子，女三号挺适合我的，打算争取一下。”
　　她看了一眼霍清之，说：“女主角特别适合你，叫《玉门关》，你没收到本子啊？”
　　“我收到了，”霍清之不动声色，“拒了，接了另一个。”
　　“什么啊？”
　　任雨晴很好奇，她软磨硬泡看完了这一季的本子，就数《玉门关》最强。
　　霍清之推了《玉门关》接了别的，难道是林茜拿不到的资源？
　　霍清之笑道：“真人秀，《闺蜜》。”
　　任雨晴的笑容裂了。
　　嗯，不走寻常路。
　　她正想说点什么打个圆场，听见霍清之道：
　　“我可以带一个人上节目，你来吗？”
　　任雨晴：“……………………”
　　干嘛啊！为什么我又是买一送一！


第15章　节目
　　去竞争只有几分钟镜头的女三号，还是跟霍清之去真人秀，这是一个问题。
　　任雨晴思考了一晚上，还是决定去找林茜。
　　林茜正在办公室里吃榴莲，悄悄锁死了门，听见任雨晴敲门，蹑手蹑脚的把她放进来，问：“怎么啦？”
　　任雨晴闻着浓重的榴莲味，试图放空自己。
　　她面无表情的说：“霍清之邀请我参加真人秀。”
　　实在不是她想面瘫，是味道熏得她回不过神。
　　林茜眼前一亮，道：“好事啊，什么时候？”
　　她精于炒作，以前任雨晴一个绣花架子，都能让她给炒成流量小花，现在任雨晴浑身上下都是爆点，林茜简直跃跃欲试。
　　任雨晴说：“跟《玉门关》撞上了，正好重合。”
　　林茜将手上的榴莲放进小冰箱，依依不舍的擦了擦手。
　　她轻轻一拍桌子，道：“撞了就撞了吧，那个女三号，横竖就几分钟，你还能演出朵花来？”
　　任雨晴沉默几秒，她还真能演出朵花。
　　任雨晴：“我喜欢……”
　　林茜：“打住，我跟你说，就真人秀，以你的名声，那《玉门关》试镜函都不会发给你。”
　　任雨晴：“………………”
　　您说的有道理，全娱乐圈都知道任雨晴演技烂。
　　林茜眼神闪闪发光，上下打量着她：“你去参加个真人秀，才是你现在该走的路子，至于电影……”
　　“等《炼心》上映了，”她笑道，“你要什么没有？”
　　她说的有道理。《炼心》里任雨晴虽然也只有几个镜头，但是演技嘛，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任雨晴点点头：“好，这次我听你的。”
　　林茜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你放心，你现在的路线，我熟着呢。”
　　她是聪明人，怎么会不知道任雨晴对她心有嫌隙？
　　林茜拍拍任雨晴的肩膀，道：“之后你电影方面的业务，我向公司申请，跟别的经纪人交叉带你。”
　　任雨晴一听，有些吃惊。
　　林茜这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个性，竟然还肯将她分出去一半？
　　要知道经纪人的收入，全看艺人能接到多少通告。
　　林茜看她不说话，笑道：“你什么想法，我会不知道吗？”
　　任雨晴礼貌的笑笑，说：“您说哪里的话。”
　　一番客套过后，林茜客客气气的送她出门，道：“你好好上节目，别的事情交给我。”
　　任雨晴走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吃榴莲都没劲了。
　　任雨晴那场大病之后，着实变化太大，让林茜有些力不从心了。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林茜向来都懂这个道理，因此才想出了交叉经纪人的方法。
　　“唉，小姑娘长大了，”她忧郁的叹了一口气，“总比被她一脚踹开好。”
　　林茜翻着桌面上《闺蜜》的简介，直觉任雨晴要一飞冲天了。
　　*
　　任雨晴回家后，径直敲开了对面的门。
　　霍清之刚结束一个电话，跟魏东义扯皮到不死不休，脸上有几分疲惫。
　　任雨晴开门见山，说：“我答应你。”
　　霍清之脑袋里还塞满了各种阴谋论，听见她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傻傻的问：“什么？”
　　她下意识反应：我没要跟你谈恋爱啊？
　　上次有人说“我答应你”，还是高中时候跟学姐纯情早恋。
　　任雨晴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说：“真人秀，我跟你一起去。”
　　“哦，哦，好的，原来是这个事，”霍清之一副刚反应过来的样子，“那我把节目邀请发你一份……或者你直接来看？”
　　节目档期紧，过几天就要开拍了。
　　早点了解总是好的，何况还能讨论讨论。
　　任雨晴同样是这个想法，进门拉开鞋柜，清一色动物拖鞋差点闪瞎她的眼睛。
　　任雨晴：“……那什么，有拖鞋吗？”
　　霍清之指指鞋柜：“喏。”
　　任雨晴：“我是说，有别的吗？”
　　她不明白了，霍清之这种出门全是黑白灰，浑身上下没有色彩的女人，为什么会有一柜子动物拖鞋？
　　瞧一瞧看一看，这是什么？一只小河马？胖胖的身子大大的眼睛，你也忍心踩在脚底下？
　　霍清之真的忍心，她眨眨眼，说：“没有了，我觉得拖鞋够用了啊。”
　　任雨晴眼神下移，霍清之脚上一双粉色毛绒小兔子。
　　很好，跟您的黑色方格老头家居服很搭。任雨晴按捺住当场翻白眼的冲动，从柜子里挑出一双小黑猫。
　　纯黑色，除了一双碧色大眼睛，不太能看出是动物。
　　任雨晴觉得自己比较好接受一点。
　　她跟在霍清之后面进了书房，又一次震惊了。
　　两面墙壁全是书柜，高度直至天花板，落地窗前的书桌上摆满了霍清之正在读的大部头，还有各种文件。
　　任雨晴指指书柜，问：“最顶上的书怎么拿？”
　　霍清之莫名其妙，说：“有梯子啊。”
　　任雨晴顺着她的手指，看见墙角有个红色阶梯摆架，原来作用是梯子。
　　难怪画风这么奇怪，她才不信霍清之会在家里养一盆水仙。
　　霍清之将《闺蜜》的资料尽数摊在她面前，先为她讲解了一番：
　　“这是个两人一组的综艺节目，第一季热度很高，所以第二季希望请一些实力派，丰富一下嘉宾类型。”
　　任雨晴点点头，这理由还算合理，不然谁要邀请一个闷葫芦上真人秀啊？
　　霍清之继续说：“我们参加的这一季呢，分四期节目，大概要拍一个月。”
　　“四集的主题不一样，所以会去不同的城市，现在嘉宾还没确定，但应该不会收视率太低。”
　　“那是，”任雨晴直白的说，“有你有我，收视还能低？”
　　霍清之无声的笑笑，任雨晴的自信让她有点欣赏。
　　她说：“因为是真人秀嘛……剧本不会太详细，每一集拍摄前三天，会大致给一个节目流程，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怎么样？我那个年代没有真人秀啊！任雨晴摸摸鼻子，打算晚上回去紧急补习。
　　她向来胆大，说：“没事，我回去多看几个真人秀就是了。”
　　霍清之奇怪的看她一眼，问：“你没看过？”
　　真人秀近几年大热，哪怕是爱好看书学习的霍清之，也跟着周佩看过几集。
　　任雨晴坦然的回答：“没有啊。”
　　霍清之还没说话，她指指自己，说：“我看镜子就够了。”
　　她成功把霍清之逗笑了，霍清之唇角一弯，眉眼也跟着一弯。
　　任雨晴看呆了。
　　原来霍清之笑起来这么好看！
　　她马上意识到，霍清之原来的那都是官方笑容。
　　犯规了犯规了，哪有人假笑也那么好看？任雨晴撇撇嘴，道：“以后多笑笑，就这样笑。”
　　霍清之难得心情放松，对她说：“那要你多说笑话了。”
　　任雨晴：“……………………”
　　我那万年老梗到底是怎么逗到你的啊！任雨晴实在想不通，霍清之的笑点也太莫名其妙了。
　　她为了掩饰尴尬，接过霍清之手中的资料。
　　然后，任雨晴发现了一个她刚刚没注意到的事。
　　“嗯，这个，”她凑到霍清之旁边，指着资料上的一个条款，问，“节目拍摄过程中有外景，需配合安排行程。”
　　霍清之点点头：“对。”
　　“那……”任雨晴疑惑的偏偏头，道，“住哪？”
　　霍清之说：“节目组安排。”
　　任雨晴：“我跟你一起住？”
　　霍清之不知想到了什么，顿时僵住了。
　　任雨晴：“还是你跟周佩住？”
　　霍清之掩饰性的咳了两声，说：“我跟你住，周佩跟你的助理住。”
　　任雨晴飞快作答：“我没有助理。”
　　“呃，”霍清之不自在的撩了撩头发，说，“那她会跟别的助理一起住，总之，嘉宾是住一起的。”
　　任雨晴：“哦~”
　　她伸手点点霍清之，说：“哎，那你要带好睡衣了。”
　　霍清之更僵了：“你要干嘛……？”
　　她不禁开始思考，任雨晴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没想到，任雨晴很坦荡的说：“你不是会害羞吗？”
　　霍清之：“………………”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会！
　　但是任雨晴显然没有听到她内心的呼喊，还很认真的说：“你看，你跟我一起洗澡泡温泉都害羞，那住一个房间怎么办啊？”
　　霍清之决定以沉默回答。
　　任雨晴好奇的问：“你没住过宿舍吗？”
　　霍清之：“我没有……”
　　任雨晴更好奇了：“那你没跟朋友一起住过吗？”
　　霍清之：“不算……住过吧。”
　　没有跟朋友住过，只跟前女友住过，怎么算？
　　任雨晴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说：“也对，你没有朋友。”
　　霍清之：“…………”
　　任雨晴拍拍她的肩膀，很有姐姐风范，道：“别怕，大家都是女孩子，有什么好害羞的嘛？到时候我带你去夜市逛街！”
　　霍清之无力的回答：“好……”
　　大家都是女孩子，确实没什么好害羞的。
　　可是，我喜欢女孩子啊……
　　霍清之无法解释，只好目送抱着材料的任雨晴出门。
　　任雨晴回头招呼她：“等会记得来吃饭啊。”
　　霍清之点点头，关上了门。
　　房间重新归为寂静。
　　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一个可怕的问题。
　　霍清之知道自己喜欢女孩子，可是她看见魏晓晓或是周佩，从来没害羞过。
　　为什么？
　　霍清之看着那扇紧闭的门，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第16章　录制
　　《闺蜜》的嘉宾阵容一发布，就在社交网络上掀起了热潮。
　　某著名娱乐八卦论坛迅速开帖：真人秀有人聊没？霍清之和任雨晴要上《闺蜜》了……
　　帖子里你来我往，迅速盖了几百层。
　　“霍清之带任雨晴上节目？不会又是小花自炒吧？”
　　“她们最近感情真的好，一上节目见分晓了，嘻嘻。”
　　“你们看其他人没，另外一组是温玲和杨慧茜啊，她们不是抢过男友吗……”
　　“这节目只有岳思蕾和吴暖能看了吧，十年好闺蜜啊。”
　　总之一路聊下来，结论是没眼看，全是塑料姐妹情。
　　与此同时，任雨晴正在挑选衣服，顺便补习真人秀。
　　电视机放着真人秀，小小的公寓里满是欢声笑语，任雨晴抱着一堆衣服，在客厅里穿梭来回。
　　霍清之盘腿坐在沙发上，凉凉的问：“我看过了，为什么还要再看一遍？”
　　她不自在的挪了挪身体，没办法，地上摆满了东西，无处下脚。
　　任雨晴将化妆包摊在茶几上，清点着化妆品，抬头，理直气壮的说：“增进了解啊，这节目叫《闺蜜》啊！”
　　霍清之定定的看着她，说：“我觉得我很了解你。”
　　她还不够了解任雨晴吗？长着一张清纯无辜的脸蛋，内心却住着一个小恶魔，无法无天，肆意妄为。
　　任雨晴眨眨眼睛，问：“我最喜欢吃什么？”
　　霍清之愣了：“啊？”
　　任雨晴清点完了化妆品，抬起脸，很严肃的说：“第一期的主题就是食物，到时候万一节目组问你，你怎么办？”
　　霍清之不确定的猜道：“草莓……？”
　　任雨晴叹了口气，说：“错了，正确答应是我什么都爱吃。”
　　霍清之：“………………”
　　你这不是玩我吗……她有气无力的靠在沙发上，觉得满屋子的东西和吵闹的电视，全都让她头痛。
　　任雨晴挑好了明天要穿的衣服，温柔的对她笑笑，霍清之却觉得背后有点凉。
　　任雨晴：“我早就料到了，来，给你。”
　　霍清之接过她递来的小册子，懵懂的看着她。
　　任雨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