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之我是地下党-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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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自己的前途，自然是在石川健一面前放下狠话，说要亲自把冯映月抓回来。石川健一根本不相信田中将军会这么做。他这边也想了狠招，准备逼冯映月自己出来。
　　林楚湘旁敲侧击了一番，石川健一却不肯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林楚湘。只是到了晚上，他突然派了一堆人把夜上海的舞女们都抓进三十六号，还派人印了传单在第二天一早满大街派发。
　　林楚湘也是到了第二天看到传单才知道原来石川健一抓了牡丹他们，她虽然生气，可故作冷静地拿着传单走进石川健一的办公室，笑盈盈地对石川健一说：“石川君是想用夜上海的舞女逼冯映月出来啊。”
　　“上面不是写清楚了吗，只要她出来，那些舞女就没事。”石川健一说着。
　　“石川君怎么知道冯映月会为这些不相干的舞女出来认罪呢？”林楚湘故意问着。
　　石川健一笑了，回答说：“中国人常说风尘女无情，其实这最有情的就是他们这些风尘女子。之前我听说有两个夜上海舞女为了找一个失散的姐妹当了许多首饰满世界的登寻人启事。可见夜上海这些女人之间的关系比平常人要好。冯映月的性格我知道，为了所谓的姐妹应该会站出来。”
　　林楚湘知道石川健一说的没错，冯映月是真的能为姐妹两肋插刀。现在她不方便出去通知伊藤小百合看住冯映月。只求着伊藤小百合能找到冯映月，别让她送死。至于牡丹玫瑰她们，虽然是舞女，可也是无辜百姓，石川健一不敢关的太久。
　　林楚湘可以想通这点，但冯映月想不通。她在的那个破屋子隔音效果并不好。一大早她就听到周围的人在议论夜上海舞女被捕的事。冯映月听到只要她投案就能救出牡丹她们，确实冲动地要跑出去。不过伊藤小百合安排的那两个人却拦住她。没有伊藤小百合的命令，他们是不可能让冯映月走出那间屋子的。
　　冯映月这边也是真的着急，她在屋子里来回走着，突然灵机一动，假装要上厕所。而这两个又都是男人，不方便跟着冯映月进茅厕。冯映月趁着这个机会爬了出去。

　　☆、第374章　傻瓜，映月

　　爬出去的冯映月，知道自己进了三十六号一定会受严刑逼供，甚至还要被注射吐真剂。她怕自己受不了吐真剂的药力，把林楚湘跟徐远他们的名字都说出来。在去的路上一直找药店，试图找到毒药把自己毒哑。可医馆药店都是以治病救人为主，谁也不愿给冯映月卖毒药。
　　冯映月戴着头巾，慢慢地走在街道上，她要救牡丹她们，也不能让徐远跟林楚湘出事。到底该怎么办呢，冯映月边走边哭。
　　可是我可怜的冯映月，你知道吗，在知道你离开那间小屋之后，伊藤小百合此刻已经发疯了。她带着人找遍了那片贫民小屋，一间又一间的，一定要找到你。
　　冯映月一步又一步地，终于离三十六号越来越近，她现在还不能进去，现在进去徐远跟林楚湘就有危险。她纠结犹豫着，在一个煎饼摊哪儿呆呆地站着。
　　“姑娘，你是不是没吃早饭？我这儿有几个卖相不好的煎饼，你拿去吃吧。我不要你的钱。”卖煎饼的大婶拍了拍冯映月的肩膀，慈祥地说着。
　　冯映月看着这个大婶，眼泪落了下来。她人生很少遇到好人，曾经她以为人生左不过就这样了。可后来遇到了牡丹玫瑰她们，还有林楚湘，伊藤小百合。如今连这煎饼摊的大婶都是慈眉善目的，她的命不算苦。
　　看冯映月哭的模样，大婶把煎饼递给她，然后帮她擦擦眼泪说：“别哭了，快吃吧。吃饱了，明天的日子就好过了。以后咱们会有好日子过的。”
　　大婶的话让冯映月想起林楚湘，那时林楚湘刚进夜上海，在她家住着时都会乐观地说“中国会站起来，老百姓会有好日子过。”冯映月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但这一天她等不到了。冯映月咬了一口煎饼，煎饼有些烫，烫的她喉咙疼。可疼过之后她突然想到了办法。把自己烫成哑巴，石川健一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冯映月想到了这个办法，便吃了几口煎饼，然后对那个大婶说：“大婶我有点冷，能不能把你的炭火给我几块儿，我坐在那边烤烤火。”
　　上海这个月份已经是温暖的了。可大婶以为冯映月是生病了，便依着她找了几块小炭，用一个小铲子盛着，放在墙角，并把自己的小板凳放在那边让冯映月坐下。
　　冯映月坐在角落，见大婶没有看她时，流着泪，拿起一块烧红的小炭，张开嘴巴闭上眼睛，把炭放了进去。疼，是撕心裂肺的疼，可冯映月没有叫喊，她拼命咽着，只要想到这样就不会泄露信息，她就不觉得疼了。
　　“傻姑娘，你在干什么！”大婶看到冯映月在吞炭，吓得冲过来踢走那些炭。
　　冯映月看着大婶，忍着痛，准备发声说话，可她疼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笑了，含着泪笑了，我说不出话了，大家都安全了。大家都安全了！冯映月大笑着，向三十六号跑去。大婶因为冯映月疯了，便交代老头子先看着那摊子，自己则追着冯映月跑。
　　当冯映月跟大婶跑到三十六号大门外时，林楚湘跟李思楠刚好在门外透气。林楚湘看到冯映月嘴巴上带血，吃惊的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林楚湘拉着冯映月的手。
　　冯映月摇摇头，不说话。
　　大婶看林楚湘跟冯映月认识，便上来说：“你们是认识这姑娘的吧，她刚才问我要了炭火，自己硬生生地吞了一块儿。你们快带她去检查检查，兴许还能说话。”
　　听到这里，林楚湘明白了，冯映月这是要毒哑自己，她又气又恼，“傻瓜，你这个傻瓜！”林楚湘心痛的流不下眼泪，她现在多想拉着冯映月跑，管什么三十六号，管什么暴露不暴露，她想救冯映月。
　　冯映月知道在某处一定有人看着林楚湘，她故意打了林楚湘一巴掌。林楚湘捂着脸，看着冯映月，冯映月大笑着，嘴巴里流着鲜血。李思楠站在这两个女人身后，虽然他也不忍心见冯映月这样。可他懂冯映月这么做的原因，他上前抓住冯映月，并大声对林楚湘说：“丽香小姐，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恶，欺骗了你这么久，我们现在就把她压进去。”

　　☆、第375章　竟然威胁我

　　林楚湘呆呆地看着李思楠和冯映月，她知道现在应该配合着大骂冯映月，可是她做不到，她苦命的映月，她做不到。林楚湘强忍着眼泪，如果时间可以倒退该有多好，她可以在杀死山本玲子的那天就把冯映月送出上海。林楚湘好恨，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她恨自己穿越时没有超能力。
　　冯映月看林楚湘还没有对自己发火，便又打了林楚湘一巴掌，她流着泪，心中不住地呐喊，“楚湘快对我发火，你不能暴露，你不能暴露啊。”
　　这第二巴掌，林楚湘醒了，她摸着脸，不能让冯映月白做这些。
　　“啪——”林楚湘打了冯映月一巴掌，并从腰间拔出手枪，指着冯映月的额头，声嘶力竭地大吼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冯映月哭了，林楚湘终于配合她演戏了。她笑着，只是摇头。
　　“你这个骗子，我现在就杀了你！”林楚湘大吼着。
　　这时藏在不远处的石川健一走了出来，他拦住林楚湘，“丽香小姐别这么冲动嘛。对待骗子最好的刑罚不是让她立刻死，而是慢慢折磨。”
　　“我最恨别人欺骗我了，我要杀了她，你别拦着我！”林楚湘说着。
　　石川健一看了看李思楠，“你快拦住丽香小姐，她这小孩子脾气真要把人杀了，我就白费功夫了。”
　　李思楠听罢，便立刻扛起林楚湘。林楚湘看着冯映月被石川健一押着了进去。看着冯映月的背影，林楚湘趴在李思楠背上，默默地流下眼泪。李思楠小声对林楚湘说：“如果觉得痛，就咬我一口吧。我会忍着。”
　　林楚湘听完，真的就咬了李思楠一口。这一口很疼，李思楠疼得额头甚至冒出了汗。但他不怪林楚湘，他知道林楚湘的心比这还疼。
　　“发泄过后就一起进去，别让石川健一怀疑，不然映月的付出就浪费了。”李思楠小声说着。
　　林楚湘擦了擦眼角的泪，是的，不能让映月白白付出，“我没事了，可以正常进去了。”
　　“好。”李思楠说着放下了林楚湘。
　　石川健一这边没有直接把冯映月带进审讯室，而是先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刚准备问冯映月话，冯映月却拿了一张纸，在纸上写着：“你不把舞女放出去，我不会说一个字。”
　　“你竟然威胁我？”石川健一笑了，这个冯映月也是很有趣。
　　“你可以不被我威胁。”冯映月写着。
　　“恰恰相反，我想被你威胁。”说完石川健一命人把舞女们全都放了。林楚湘站在石川健一门外，听到他的这个命令，便站在门外看着牡丹他们安全离开。
　　确认牡丹他们离开了，冯映月终于放下心来。石川健一把站在门外的李思楠跟林楚湘也叫了进去。他对冯映月说：“我已经按照约定放人了，你是不是该说点有用的东西了？”
　　冯映月大笑着，她张开嘴，石川健一看到冯映月满口的血，突然明白为什么她要在纸上写字了。他愤怒地踹了冯映月一脚，大骂道：“混蛋，你竟然敢骗我！”
　　冯映月吐了两口血，不屑地看着石川健一，又在纸上写到“骗的就是你们这群日本鬼子！”
　　石川健一虽然生气，可看冯映月还能写字，便笑着说：“你还能写字，那就把知道的都写下来吧。不然我就再去派人请那几个舞女。让他们也尝尝三十六号的刑罚。”
　　冯映月愤恨地看着石川健一，她忘了自己不该暴露会写字这件事的。可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真让石川健一把牡丹他们抓回来吧。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用自己的命去换那些姐妹的命，也是不错的。冯映月想着，便在四周寻找着能自杀的东西。她突然看到林楚湘腰间的枪还有些松动。于是站起来，冲过去撞到林楚湘，抢过她腰间的枪。把枪对准自己的额头，一直看着石川健一。
　　我不会出卖自己的祖国，我不会让他们受伤，我累了，我该走了。楚湘，希望你幸福，阿远，希望你接受小百合，她是个好姑娘。
　　“砰——”子弹进入冯映月的额头，一个美丽的女人倒下了。

　　☆、第376章　没有眼泪的笑

　　悲伤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阵又一阵的撕心裂肺吗？不，是物极必反的明明想哭，却哈哈大笑，所有的眼泪全部变成了悲哀的笑声。林楚湘就是这样，她看着冯映月倒下时，一直大笑着，笑得没有眼泪。
　　“她死了，她竟然真的死了！谁让你骗我的，谁让你骗我的！”林楚湘大笑着。
　　石川健一只觉得林楚湘这是正常反应。因为当年他向伊藤丽香表白时，伊藤丽香就拿他欺骗这点说事，坚决不接受他的感情。所以他根本不懂林楚湘到底为什么笑。
　　“我的一个线索断了，丽香小姐还这样笑。哎呀，今天真是白白浪费时间了。这个女人真该死！”石川健一说着。
　　“是啊，真该死。死了，就完全没用了。”林楚湘说着。
　　“尸体怎么处理？”李思楠看着石川健一。
　　“以前都是怎么处理的？按照以前的规矩来吧。”石川健一已经不想在看到冯映月的脸了。
　　林楚湘止住笑，突然对石川健一说：“尸体交给我吧。我要拿她做实验。”
　　“尸体还怎么做实验？”石川健一好奇地说。
　　“我的枪法不好，想拿她练练枪法。你要是不想给，就别给了。”林楚湘冷冷地说着。
　　石川健一看到林楚湘眼中有那种他读不懂的冷漠，竟有种说不出的害怕，他笑着说：“你想干什么都行。我现在就让人把尸体收拾收拾给你放在车上。”
　　“好。先放在李思楠车上吧。”林楚湘说着，走出了办公室。
　　其实李思楠跟林楚湘都不算是能忍的人，真正沉得住气的那个人是徐远。他看到冯映月站在三十六号大门外，听到了那声枪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不敢下去，他就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般，在那里整理着报纸。他知道冯映月一定不希望他过去，所以他要忍住不去看冯映月，要一直忍着，忍到拿笔的手都在发抖。
　　这个时间，林楚湘没有去找徐远，她怕看到徐远自己的情绪就全部爆发。她坐在办公室，只是不住地笑着。一旦有人问她，她就笑着告诉他们是一个欺骗了她的女人死了，她高兴。
　　一分，一分，又一分，林楚湘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她准备找李思楠，却看见李思楠跟石川健一在那里说话。她躲在门后，要听听这两个人在说什么。
　　“丽香小姐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她跟这个冯映月是不是……”李思楠故意说着。
　　石川健一笑了，回答说：“你或许是不了解丽香，所以才这么说。我以前认识她时，她便是这个脾气。容不得任何欺骗。她刚才是恨透了冯映月骗自己，所以才是那种表现。我们日本姑娘是不可能背叛国家。我希望你不要怀疑她，尤其别把这份怀疑告诉高桥凉。”
　　石川健一对林楚湘还是有感情的，他并不希望林楚湘因为这些小举动被怀疑。
　　“我明白了，我不会对外人说的。”李思楠说着。
　　“丽香要拿尸体练手，你陪着她，去郊外练吧。别让太多人知道。一个大家小姐这么残忍终究是不好。”石川健一说着。
　　“是。”李思楠说着。
　　“去吧。”石川健一说着，伸了个懒腰。今天白忙活一天，真是有些失落啊。
　　李思楠走出去，正好看到林楚湘，她的脸上还是笑容。李思楠走在前面，林楚湘跟在后面。直到坐在车上，李思楠才说：“徐远他们已经在前面等我们了。小百合也来了，她跟徐远在一起。”
　　“嗯。”林楚湘说着。
　　“现在车上只有你跟我，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李思楠说着。
　　“嗯。”林楚湘说着，脸上却还是笑着。
　　看到林楚湘一直是笑脸，李思楠的心很痛，他知道林楚湘是太伤心才会这样。他多想劝林楚湘，可他却说不出那些劝告的话来。
　　城郊的树林，徐远跟伊藤小百合已经等在那里。当他们看到李思楠的车到了，便冲过去，帮着李思楠把冯映月的尸体抱下车。伊藤小百合一直在哭，她看着冯映月的脸，一直在哭。

　　☆、第377章　哭出来吧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要去送死！”伊藤小百合看着冯映月的尸体，痛苦地说着。
　　“我们让她入土为安吧。”李思楠看着伊藤小百合跟徐远。
　　伊藤小百合抱住冯映月的尸体，哭着说：“不，她这么美，不能被黄土掩埋。不行！”
　　“让她入土为安吧。”李思楠继续说着。
　　伊藤小百合依旧是摇头，她不愿相信冯映月就这么死了。李思楠看了看徐远，徐远面无表情地，只是拿起铁锹在那里挖坑。李思楠知道现在让伊藤小百合放下尸体是不可能的。便跟着徐远在那里一起挖。
　　两个男人把所有的情绪都放在挖坑上，他们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闷头在那儿挖，一下，又一下，似乎所有的气愤悲伤挖完这个坑就没有了。
　　不到一个小时，坑挖好了，天也彻底暗了下来。伊藤小百合抱着冯映月的尸体，依旧是没有平静下来。徐远跟李思楠慢慢从伊藤小百合手中接过冯映月，小心翼翼地放在那个挖好的坑中。继续，一铲又一铲的，让土淹没了冯映月的脸。伊藤小百合继续跪在那儿，看着李思楠跟徐远把坟墓做好。
　　当他们给冯映月弄好了一个无字木碑时，才注意到一旁的林楚湘一直站在那儿傻笑。伊藤小百合明白林楚湘这是伤心傻了，所以走过去对林楚湘说：“你如果难受，就大哭一场吧。”
　　林楚湘始终不说话，一直傻笑着。
　　看到林楚湘那副模样，徐远的心更痛，他对林楚湘说：“你这样有什么用！你哭啊，你大声地哭啊！”
　　林楚湘看着徐远，就像失了神一样，站在冯映月的坟墓前，笑着，一直笑着。
　　徐远拉起林楚湘，大吼道：“你笑有什么用，你给我哭，你使劲哭啊！”
　　李思楠看徐远也这么失常，推开他，说道：“你也正常点！”
　　“怎么叫正常，什么叫正常！”徐远痛苦地跪在地上。
　　这时林楚湘开口了，她对着李思楠跟徐远说：“你们为什么不哭？你总让我哭，可你们为什么不哭，为什么？”
　　“楚湘，你听我说，你正常点，想哭就哭，现在没人盯着了。我们都可以哭，可放肆地发泄所有情绪，什么都不用怕，不用再怕了！”李思楠抱住林楚湘。
　　林楚湘挣脱李思楠，看着徐远，“可以哭，你为什么不哭？可以哭，为什么李思楠不哭？”
　　徐远终于忍不住了，他流下眼泪，痛苦地说：“是我没用，是我没用！”
　　“没用的不是你，是我！我看着她进了三十六号的大门，我看着她拿着我腰间的枪自杀。我救不了她，我连哭都不行。我不能让别人看出来，我什么都不能！”林楚湘也爆发了，说完跪下不住地哭着。
　　听着林楚湘的哭声，李思楠的心都碎了，他从背后环住林楚湘，轻声说：“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选择潜伏就必然要面对这样的情景。”
　　“可是那是我们的映月啊，她已经够苦的了。她不该再经历这些，她应该有幸福的。”林楚湘哭着说，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当林楚湘把所有的悲伤说出来时，伊藤小百合反倒冷静下来。她擦了擦眼泪，不再哭了。
　　“丽香，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你忘记你想做什么了吗？”伊藤小百合对着林楚湘说道。
　　林楚湘摇摇头，她脑海中只有冯映月流着血的嘴角，还有那开枪的一瞬。以前丁香他们这些红色战士虽然也会让她思考难过，但都不如冯映月这次让她痛的这么彻底。她记得自己在夜上海时被冯映月照顾的事，她记得那个女人无奈的眼泪，她记得太多太多……
　　“啪——”伊藤小百合跟林楚湘一巴掌，接着又给了徐远一巴掌，然后对着这两个人说：“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无论多难都要走下去。映月为什么牺牲自己，还不是怕连累你们，影响你们以后的生活吗？你们可以哭，可以大吼大叫，可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不然，你们就对不起映月的牺牲了。”

　　☆、第378章　我要给你报仇

　　伊藤小百合的话像一道响雷惊醒了迷惑难过的林楚湘，她沉默了，仔细想着冯映月这么做的目的。是的，都是为了他们，为了不牵扯连累更多人。她现在该做的不是在这里一蹶不振地难过伤心，而是该走好以后的路，还有找那些害死冯映月的人报仇。
　　林楚湘擦了擦眼泪，对着冯映月的墓说道：“映月，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白白牺牲。我林楚湘发誓，一定会杀了田中，杀了石川健一，还有高桥凉。我要给你报仇！”
　　“没错，我们会给你报仇。”伊藤小百合说着，她会用尽一切办法为冯映月报仇。
　　虽然林楚湘跟伊藤小百合已经恢复平静，可徐远还是那个模样，失常地站在冯映月墓前。李思楠想单独劝劝徐远，便让林楚湘他们先回去。林楚湘跟伊藤小百合看着冯映月的墓，依依不舍地开车回去了。
　　而夜幕下，两个男人站在那儿，谁也没有说话。
　　突然徐远给了李思楠一拳头，李思楠也回应着徐远，他们厮打到一起，直到两个人都累了，都躺在地上看着夜空。
　　“古人说人死后灵魂会升上天空变成一颗星星。你相信吗？”李思楠对徐远说着。
　　“我信，我什么都信。我已经失去了两个女人，他们都是这样年轻善良，都是死在这样的年代。我没用，除了隐藏情绪，什么也不能为他们做。”徐远说着。
　　“不，我们的隐藏就是在为他们做事。”李思楠看着徐远。
　　“哦？”徐远苦涩地笑着。
　　“我们隐藏起来，做他们未做之事，完成他们没有完成的任务。”李思楠说着。
　　“你每次失去一个战友都会这么对自己说吧？”徐远问着。
　　李思楠坐起来，看着冯映月的墓，回答说：“是，我失去了很多战友。他们的离去让我一步步成熟。曾经我也跟你们一样，藏不住这种悲伤，可现在都能藏起来了。”
　　“你个闷葫芦，这世上唯一让你藏不住的是林楚湘吧。”徐远说着。
　　李思楠笑了，徐远说的没错，可现在他也在渐渐控制，不然就真的影响到他执行任务了。
　　“好了，我们回去吧。我也该把这个消息告诉余飞龙了。映月的死他也有责任。”徐远说着。他现在对余飞龙，对军统越来越失望。
　　“去吧，但要小心。我总觉得石川健一会派人跟着我们。”李思楠提醒着。
　　“你放心，我明白怎么做。”说着，徐远站起来，伸手把李思楠拉起。
　　两个男人开车返回了市区，这次李思楠是多虑了，石川健一并没有派任何人跟着他们。他们各自回家之后，徐远又找到余飞龙。当余飞龙得知冯映月牺牲时，只是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