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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春夏秋冬-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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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明白……”唐啁抽泣,“我,我……”
“我都知道的……”施辞恨自己不会说话,只会重复这句,她现下只想安抚她。
“你知道?”唐啁含着泪望着她,“不,你不知道,你知道的话就不会喜欢我了。”
“我喜欢你,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我都喜欢。”施辞也望着她的眼睛,“我们先不聊这个,我们回家好吗?”
施辞牵她起来,把她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的眼睛,心疼得不行,“不要哭了,再哭我要心疼死了。”
“可是,你真的不介意吗?我都厌恶死我了自己,我……”唐啁的眼睫上都是泪珠,鼻子通红通红的,“我给自己找过无数的理由,我实在借不到钱了,妈妈的病等不了的,高利贷不能借,我害怕,所以只有这个办法了……”
也许是被施辞抱着,也许是她心疼和柔软的语气安抚了,她更加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最后都说服不了自己,我就是鬼迷心窍了……但是她帮助了我……”
她说了一个名字。
施辞反应过来应该是那个练习生的名字,现在是大明星了。
那么这一切就可以对上了。
施辞皱着眉,一手搂着她,另外一只手掐紧自己的手,她知道那天晚上是她,不过她不知道唐啁是怎么进了那间房,可她对原因完全不好奇,也不重要。
她担心别的,她在犹豫。
她想阻止不让唐啁说不下去了,可她知道这是她的心结,一天不说出来,就折磨自己一天。
那么现在要告诉她自己就是那天晚上的人吗?
施辞更加犹豫和纠结。
“施姐姐,”唐啁观察着施辞的脸色,她咬了咬唇,“你为什么不介意这件事?”
其实施辞表现得太冷静了,换个立场,如果她是施辞,她未必能接受得了她更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一股毛骨悚然的有冷意爬上她的背脊,也许是施辞真的早就知道了,所以在两人亲热时,她始终不肯对自己做到最后一步……
是这个原因吗?
唐啁突然情怯,冷汗涔涔,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你……难道?”
施辞攥紧她的手,胸口一阵刺痛,“啾啾,你……恨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人吗?”
唐啁好不容易有点血色的脸再度白下去。
第84章
半夜; 唐啁睡不着; 出了宿舍的门走下楼来。
宿舍区里很安静,她在一棵树下坐了很久。
仰起头来; 看到一方天空,还有茂茂的树冠。每一层楼层的走廊灯; 被泪光一模糊,变成白晃晃的一片。
“我一直瞒着你; 我其实就是……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人。”施辞的声音都有点哽咽,她那么骄傲的人,在自己面前; 头微微低着; 眼底含泪。
“怎么……会?”唐啁的身体僵硬着,嘴里机械地吐出几个字; 然而她的内心却告诉她; 施辞说的是真的。
她们有好几秒的对视。
唐啁泪眼中渐渐模糊了施辞的神情,施辞再次上前抱住她,“啾啾……”她却不知道该再说什么了。
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都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一环扣一环的困境。
“我要回去了。”唐啁抹了下眼睛。
“嗯,我们先回去。”施辞拉着她的手。
唐啁默了默; 把手抽出来; 低声说:“我想回学校……”
施辞几次欲言又止; 还是尊重了她的决定,把她送回了宿舍,临她进门; 施辞看着她说:“今晚你先休息,我们再说好吗?”
唐啁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有风吹过来,唐啁的脖子仰得酸痛,她无力地垂下来。
她再一次尝到惶惶无力的感觉,她甚至不知道她的应对办法在哪里,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觉得荒谬,隐隐还有一种不知道对谁的憎恶感。
这种在幸福当中被当头一棒敲醒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她以为她苦到头了,再坏的已经过去,从此只有好,还会有更好。
她以为她比十五岁的那个自己强大了,强大到能应对剩下人生带来的每一次挫折。
她又一次错了。
有个时刻,她心里满满都是黑色的怨气,怨天怨地,怨自己,也怨……施辞。
不,她怎么能怨施辞呢?
唐啁的眼泪再一次流出来。
如果不是她,不是会更糟糕吗?她应该这么想,只这么想才对?
可她控制不了自己。
她想起了生病的那个晚上,那时候她还没敢接受施辞的感情,是她出现在这里,牵着她的手,那时心脏被喜悦和期待涨得发疼。
除了父母,有另外一个人宠爱和呵护了她。她都不敢想,施辞能爱她多久。
施辞在她内心就是完美无瑕的,她对她不完全是喜欢,不完全是爱。
施辞是她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仰慕最可以依赖的人。
隔天是周一,施辞估计是等不了,发了好几条微信跟她说晚上能不能抽空见面,想跟她谈一谈。
唐啁盯着手机屏幕很久,终究还是拒绝了。
施辞是真忙,也是真无奈,这种事情也没法在电话里说清楚。
她只能再发长信息,“啾啾,我知道一时间你可能接受不了,我都理解。请你相信,我不是有意瞒着你,我也是真心喜欢你。你懂我的心的对不对?我最近很忙,但我的手机都会在身上,我等你联系我。”
唐啁看得喉咙发梗,愈发心乱如麻。
一条信息似乎根本无法完全阐述完施辞想要说的话,她再一次发过来,“七月你要去夏令营了,希望不要影响到啾啾的心情和发挥,当然我知道不会的,我更希望你什么都不要想了,也暂时把我们的事情抛在一边。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也对你很有信心,期待听到你的好消息。”
她不止是她的女友,还是她的大姐姐。
唐啁擦起了眼泪。
她一直是这样,对她这么好,怎么像是会去一夜情的人?
她不是对一夜情有偏见,她就是有点接受不了施辞有这样的一面。
她有个多年深爱的前女友,那毕竟去世了,对于她来说,好像是施辞的上辈子,她不介意。
那个来找她的前女友,虽然有点膈应,但还好。
也许她还有别的她不知道的前女友,别的她不知道的事情,唐啁第一次觉得她不太懂施辞,不太懂这个世界,甚至也不太懂自己在介意什么,真要说出来,她做的事情不是更不堪吗?
唐啁解不开心里的结。
她只能先不去想。
七月中旬唐啁去参加了邶城外国语大学的夏令营,其实一直在考虑本校保研的,只是对于外语专业的学生来说,邶语是难以抗拒的的诱惑。
短短几天,她参观了校园,听了几个讲座。笔试那天我状态不错,自觉答得很不错。主要是面试,有好几个导师,其中一个是高翻院的院长,业界非常有名的老师。
唐啁感觉自己的面试时间都比别人长很多,几个老师轮流着问问题,很和蔼,对她也亲切。
等她出来的时候,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
她深深吁了一口气,大致心里有底了,果不其然,夏令营的最后一天,她被评为了优秀营员。基本已经定了。
唐啁有一瞬间的惊喜,继而更多的是迷茫,她要来邶城吗?
施辞并不知道她来邶城,她中间也有打电话过来,唐啁都没有接,她看着手机屏幕发呆,时间越久,情绪似乎越来越复杂,她反而更不知道如何跟她说话了。
有时候错过最合适的时机,接下来的时间就越来越不对了。
张梓楠不打算考研,直接回了老家邶城,家里替她找了实习的工作。唐啁去找她,找了几天,她对薪资的要求不高,相貌和实习不俗,很快也顺利找到了一份在翻译公司的工作。
张梓楠的父母给她租了房子,唐啁搬了过去与她一起住,两人分担了水电费和伙食费。
唐啁在公司里基本就是打杂,帮着复印,倒水,翻译一些最初级的材料,资料整合和录入。事情琐碎繁忙。张梓楠的是外贸公司,一开始还没资格跟单,跟在前辈后头打下手,学经验,
需求更多,两人的适应能力都不弱,很快就适应了社会人的角色,只是每天忙得回去倒床就睡,有时妆容都来不及卸。
唐啁以为她失眠的夜晚会很多,其实没有,只是偶尔会做噩梦。
梦里她一下子回到小时候,有两只手牵着她,她笑得很开心。
很快,她长大了,牵着她的手不见。她在匆匆的人群当中,无数人与她擦肩而过,只有她一个人仓皇四顾,她焦急,慌乱,疯狂地奔跑着,辨认着,寻找着。
前有一人,忽然回过头来,朝她微微一笑,“啾啾……”
她兴奋地奔跑过去,朝她狂跑。
可是短短的一段距离,她怎么跑也跑不到她的身前。
那人笑容突然一黯,垂了下头。转身,渐渐消失在她的面前。
唐啁猛然惊醒,朝旁边一摸。手机的屏幕还亮着,也不再有新的电话和私信。
她不敢吵醒张梓楠,蜷缩起膝盖,无声地哭泣。
第85章
施辞好不容易挤出了周末; 飞到了邶城。
商务舱上; 施辞难得胃疼了起来。她一向饮食注意,保养得当; 肠胃从来不敢闹她,这段日子没睡好; 还要带着学生做项目,女友还对她冷暴力; 拒绝与她沟通,真是一团乱麻,头晕脑胀。
她不是第一次恋爱; 恋爱中难免有磕磕碰碰的地方; 这个时候两方一定要沟通。
她也只跟乔莎处理过这种问题,那时就是强行沟通; 不把问题解决就不能走;
整天整夜不睡觉,两人在一起大吵,妥协; 再和好,再吵; 再和好; 两败俱伤。
如果她们当时能给彼此一段冷静的时间; 结果不会那么糟糕。
对于唐啁,她自认花了许多心思,她也是真心喜欢她; 真心想宠她,
她父母都不在了,吃过很多苦,还是学生,比自己小很多,尤其她还在保研阶段,不能让她分心,所以她才同意当天晚上送她回去。
她是不是做错了?
可是当天晚上不让她走能处理好事情吗?这是个未知数。
她没想到的是,从那天晚上开始,唐啁就不跟她联系了。她甚至不确定她发的信息她都看了。看了不想回,就更让她难受了。
施辞最怕冷暴力,也最讨厌冷暴力。
她努力站在她的角度想,唐啁应该是有点怨自己的。
如果自己能够早点跟她沟通那个晚上的事情就好了,也不必被陈一壹当众说出来侮辱。
施辞喝了一口白水,叹了口气。
miu姐发来信息,问她和陈一壹是不是掰了,不可挽回了。
施辞让她不要管,说她不会再认这个朋友了。
miu姐就没再说什么了。
施辞对陈一壹再也没有话可说了。
下了飞机后,她打车到唐啁住的地方。
这个住址还是张梓楠给她的,她发了信息说她这周过来找她,唐啁终于回了她一条信息,说:“好。”
施辞苦笑,这小鸟儿心也挺狠的。如果不是张梓楠来暗示她,她都不知道她原来在邶城。
她在便利店下车,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等她的唐啁。一个多月不见,她似乎有点不太一样了。扎着马尾,穿着一条白色的衬衫裙,脚下一双平底凉鞋,清爽靓丽。
她白如羊脂玉的手臂在眼前一晃,默默递过来一瓶水,瓶盖也拧开了。
施辞轻声道谢。
天很热,她把长发在脑后盘了个韩式的发髻,略微蓬松,也没带耳环,脖颈愈发修长。她喝了两口水,撩了下鬓边发丝,轻吁了口气。
还好,见到人了。她打量着唐啁,等着她说话。
“要不要找个地方先吃饭。”唐啁垂着眼帘,没有看她,低声说。
“我在飞机上吃了。”施辞看着她说。
“那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唐啁仍然没有看她。
便利店旁边有棵歪脖子树,树上只有蝉声,没有风息。
树荫一动不动地趴在她们鞋子的中间。
施辞心里浮起一点焦躁。
她再喝了一口水,笑了笑,“我能不能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谈了几个月的恋爱,一下子回到了起点。
施辞的胃好像又开始疼了。
唐啁和张梓楠住的地方是在一个老式的小区,一房一厅一厨,不到四十平方,房租要六千,幸亏是张梓楠的父母付的房租,要不然这两个人根本无法负担。
施辞看了一圈,厨房可以用,卧室的床是上下铺,对这样的居住环境还是比较放心,只是还是忍不住问,“需要我帮忙吗?”
唐啁摇摇头,她跟张梓楠的父母见过一两次,两位老人特别开明温和,也很乐意她们一起住,很爽快地押一付三付了房租。
施辞本来想,进了私人的住处,两人可以亲近一点,只是她觉得唐啁仍然冷冷淡淡的,她真有三分失落。
她像往常一样笑了笑,走过去,张开手臂,抱了她一下,“好久没有见了,不想我吗?”
怀里的少女僵了一下,没有推开她,只含义不明地低嗯了声。
施辞心里更失落了,不止失落,还有丧气,她也就松开了手。
屋里空调有点点味道,刚才喝了半瓶的矿泉水放在小茶几上。
施辞坐在小沙发上,唐啁另外拉了一张塑料凳坐着。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实习还顺利吗?”施辞隔了一会儿才问。她并没有问唐啁为什么要跑到邶城来,也许是想有自己的空间,也许是跟着张梓楠来的,她可以理解。
“嗯,挺好的。”
打算什么时候回萳城?
施辞把这个问题又吞了回去。大四上学期后面的两个月,她们外院还有课的,所以唐啁必须要回去。
她拿过自己的包,掏出一个红色的四方盒子,放在茶几上,纤白的手指推到她的面前, “过几天是你的生日了,没法跟你一起过,这是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唐啁看到盒子上的“cartier”英文,愣了愣。
“不贵,也不是新款,挺适合你的,你现在有工作了,有块手表好一点。”施辞看着她柔声道,“打开来看看吧?”
唐啁抿了下唇,打开来,棕褐色皮带,方形的表壳,看上去是玫瑰金,圆珠形状表冠,镶嵌着一颗凸圆形的蓝色晶石,时针和秒针也是湛蓝色,时间刻度是罗马数字。
静美又细腻,比圆形的表盘又多了一丝个性。
“太贵重了。”唐啁说。
“生日礼物,不贵重。”施辞说。
“我……”唐啁放下盒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保研邶语了。”
施辞唇角的笑意删减就褪去了,她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唐啁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呆望着她。
施辞的眼睛很美,尤其这样的眼睛经常会温柔,宠爱,深深地看着她。
眉目含情,浓情蜜意,就是来形容这样的眼神,
唐啁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神一点一滴灰淡下来的模样。
她浅浅地勾了下唇角,一点笑意都没有,叹口气,“啾啾,这样的事情,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不是反问的语气,只是伤感的,沮丧的感慨。
像是有人唐啁的胸口重重地捶了一拳,闷痛得喘不过气来,她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气氛变得怪异,一言难尽,有什么在发酵,又在死去。两人像被什么力量操纵着,或者宁愿相信有什么其他的力量钳制着她们。
再过了一会儿,施辞张了张唇,又摇了下头,她侧过脸,似乎在看这陌生的屋子,却没有聚焦点。
她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我先走了。”
唐啁仰头望向她,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交织了一会儿。
没有人说话。
施辞俯身再拿起包,挎到肩膀,朝门口走去。
唐啁眼睛眨了一下,她在门口停了几秒,才开门走了出去。
唐啁在原地呆坐了不知道多久,渐渐心里的难受无法承认,像强酸难以咽下,她跳了起来,拉开门跑了出去。
施辞顶着烈日走着,她一开始走得很快,且毫无目的,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弯,还是没有拐弯,照直着走。她只是在发泄着难言的情绪。
暑气一浪一浪地涌过来,后背不停地出汗,脖子黏了不少发丝,突然眼前的事物变成了白花花的一片。
她停了脚步,抓住了旁边的一个什么东西,感觉被闷在一个烧红的铜炉里,胸口一阵阵地泛起恶心感。
“呲”地一声,路边店铺,门口,店主大妈浇了一盆水,路边有白烟冒起。
店铺门口摆着太阳伞,伞下零散地摆着桌子和凳子,施辞定定神发现自己抓住的是桌角,她按了按额角,就听到有个爽朗的声音,“哎哎哎姑娘,没事吧,哟,你别是中暑了,快进来坐会儿。”
这是一家小小的饮品店,开着不高不低的空调,风扇还吱呀吱呀地转着,吹过来的风清清凉凉的,刚刚好。
店主给施辞倒了一杯温温的盐水,她一口一口咽下,终于好受了点。
店里没有什么人,很干净,店主大妈在清理着冰柜。
施辞静坐着,刚才纷涌杂乱的情绪已经平缓下来,心底空荡荡的,嗖嗖嗖的都是冷风。
切肤之痛,心冷如灰,时隔多年,她再一次感受到这种感觉。
施辞的眼眶缓缓地湿润了起来。
她并不知道,唐啁跑了出来,红着眼在街头巷尾焦急寻找,最后失魂落魄地放弃。
这完整的一幕,如果是电影里的情节,任何旁客都要说一句造化弄人,然而生活就是充满了无数的可能性,可能就此和解,也可能就此错过。
等到很久过后,她们才知道,这是风波,也是别离。
第86章
新学期开始后; 施辞就更加繁忙; 上课,带学生做项目; 还得在萳城,东京大学以及旧金山湾区的母校来回飞来飞去交流。
她有意让自己忙碌; 就更加注意不到时间的飞逝。
等到某夜凌晨她下飞机,到家楼下时; 抬头时,天空飞起了盐粒子。
她看着满天飞雪,竟然不知道这是萳城的第几场雪了; 只知道已经是深冬。
进了屋子; 她也不开灯,行李箱推一边; 她靠沙发坐着; 看着窗外的雪,就这么静静地看了许久。
接着她打来手机,开始处理事情。
微信里很多丁女士的信息; 让她回家一趟,原来已经快春节了; 一路走过来; 心事重重; 竟然忽略了年前的张灯结彩。
她在朋友圈里翻了翻,点进去唐啁的朋友圈看了,她在邶城。今年在张梓楠的家里过春节。
施辞想; 这样也好,至少她不是一个人过年。
除夕夜,她回家吃了饭,家里人多多少少知道她心情不太好,也有猜测,无人敢开口问,连丁女士都三缄其口。一顿饭平平淡淡吃完,她回了市区的房子,施爸爸都没有发表意见。
她在小区楼下慢慢地踱步,手插在衣兜里,抓到几颗糖,是出门前丁女士装她兜里的——年年都吃的,嘉顿的利是糖。
施辞剥了一颗,含着,舌尖泛起甜甜的味道,这样吃着,深冬寒夜也不觉得冷了。
她转了几圈,终于摸出手机来发微信。
屏幕一亮,她顿了顿,对话框里是唐啁的:“新年快乐。”一个多小时前发过来的。
热气呼出,冷冰冰的空气进入她的肺,如一把薄刃掠过,凉而痛。
开年过后,施辞忙了一阵,天气渐渐回暖,四月过后,她知道唐啁回了学校准备毕业论文。这段时间她应该没什么事情,她已经保研成功,没有就业的焦虑感,也许也会同时准备她的翻译考试,也许会去找兼职,这些只是猜测。
她们没找到机会见面。
等到她的论文答辩完,毕业季的到来,学期末也来临,施辞终于找到时间在学校了。
她们还是没见面,施辞没有主动提出来,她感觉自己有点意兴阑珊,只想忙工作。
天大地大,工作最大。
她也擅长她的领域,这一年来来回回飞,还发表了四篇sci期刊论文,她是学校的核心青年教师,重点培养对象,手头有一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学生敬爱喜欢她,同行和领导对她赞誉有加,事业上都很顺利,可她仍然感到挫败和失落。
等到八月初毕业生都离校了,其他年级的学生都完成了期末考试,萳大校园安静了下来。
施辞似乎在等什么,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等到,一直等到了八月底,终于来了电话。
夏日浓荫覆地,她在树下等着唐啁。
一晃,上次见面,竟然就一年前了。
脑子里顿时乱糟糟的,也没个理清思绪,唐啁走过来的时候,施辞觉得她又陌生了几分。她心情复杂得很,想必唐啁也是,两人面对面站着,像是在凝视对方,眼神静止而复杂。
“上去吧。”施辞转过身,带路。
市区的房子,唐啁来过,自己还把密码告诉了她,设了一套她的指纹。
她们甜蜜地度过了两天一夜,早知道根本不应该去应miu姐的约,可千金难买早知道。
进了屋子,倒了水,两人面对面坐着,再次相顾无言。
唐啁穿了件草绿色的长裙子,略微宽松的款式,腰侧有蝴蝶结褶皱,扎着马尾,清丽可人。
手腕空空的,没有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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