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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心不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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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姜糖大枣汤如此好,那我怎么?”钱春烟看到三位老郎中都赞同夏百合说的,就更不明白了。
“钱姑娘平常没少吃补药吧?”夏百合先说这个。
☆、第八十一章 熬药有序
钱春烟生来便命不好,她亲爹娘重男轻女,女孩子生下来每天吃饭都让他们心疼,恨不能刚生下来就赶快卖掉换钱,钱春烟就是生下来没三天,便被一家没孩子的给抱走了。
一开始她养父母对她还行,可等有了自己孩子后,她又成了多余的,又被卖给一家戏班子,而那家戏班子明的是唱戏的,其实里面的人做的是拐骗贩卖人口的生意,老实说要不是看钱春烟的养父母亲实在不把她当回事,一两个钱就能卖下来,他们还舍不得用钱买孩子呢!
钱春烟是个机灵的,她不想再被卖来卖去,所以有意讨好戏班子里的人,加入他们成了他们中的骨干力量,再后来她运气更好救了周嬷嬷,在周嬷嬷的帮助下自己成了头头,最后甚至成了江北一带首屈一指的牙婆。
活得这么不容易,当然得对自己更好一些了,再说女人谁不爱美,钱春烟要保持青春又舍得为自己花钱,她吃补药补品都十多年了,从没发觉吃坏了啊?
“一,钱姑娘你的身体很好,说白了就是火力壮,姜糖大枣汤是壮火力来驱寒的,你并不合适喝它;二,姜糖大枣汤熬也不能随便熬,你喝的汤药材分量是多少?先放哪位后放哪位你可清楚?”夏百合看钱春烟不解,于是说得更明白些。
第一点钱春烟完全听明白了,不就是说她火上加油吗?但第二点,她看向那三位老者的其中之一:“我喝的姜糖大枣汤,是在保仁堂买的。”
被夏百合这么一说,再被钱春烟这么一看,保仁堂的老板兼大郎中黄斗量不得不出来了。
“老夫黄斗量,乃保仁堂的郎中,我家的姜糖大枣汤每年都在卖,从没有过问题,分量上也没变过,至于先放什么后放什么,难道还有讲究不成?”黄斗量赞同夏百合说的姜糖大枣汤的功效,因为这间接证明他们卖姜糖大枣汤是对的,但要把错归他们身上,谁会受冤枉不分辩的!
“先放什么后放什么当然有讲究了,一般是先放大枣和红糖,等快熟时再放生姜,生姜温燥,煎得太久不说别的,辣味就会过浓,喝了嗓子能受得了?”夏百合才惊讶呢,老郎中还会不知道放药得有主次?
“我当时喝了就觉得比从前在省城喝的辣一些。”钱春烟反应很快,她就说嘛,她之前也不是没喝过姜糖大枣汤,怎么偏这回成火上添油了?
黄斗量不高兴的很:“钱姑娘,姜糖大枣汤里有姜自然是辣的,你以前喝的大概是多加了红糖掩盖辣味,但红糖加多也不好。”
钱春烟看向另两个老者,那也是县城知名医馆的老郎中,他们医馆换季时也卖姜糖大枣汤,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他们来给她问诊可没说她是喝了姜糖大枣汤才火大的,不过他们现在也没给她看好病。
“两位也认为黄郎中说得对?”钱春烟有气无力的问道。
看她被病疼折磨得如此可怜,又想想夏百合为了治病救人毫不迟疑的说出姜糖大枣汤的熬制窍门,另两位郎中中最老的那位名叫施展的说话了:“老朽的同和堂熬制姜糖大枣汤,也是最后放生姜的。”
先放什么后放什么,其实是医馆的不传之密,可夏百合已经说出来了,秘密不在是秘密,干脆凭良心说话吧。
同和堂的这位老郎中施展,那可是县城最最有名的,他都不藏着掖着了,剩下的庆安堂的司马望也点头说道:“当初家父也说过,姜糖大枣汤熬制上马虎不得!”
他们现在居然这么说!保仁堂的黄斗量可是气得慌了,难怪说同行是冤家,大家都一把年纪了,还是找着机会就踩低同行抬高自己啊!
“我们保仁堂的姜糖大枣汤向来是如此熬制的,真要出事也不会只钱姑娘一人出事吧?”黄斗量只能咬住这一点。
“说得是,真要出事断不会只我家姑娘一人有问题,”不知何时出去的周嬷嬷又掀帘子进来了,“老身刚才一听夏姑娘说起姜糖大枣汤,便派人去打听了,说来还真是的,最近喝了保仁堂熬制的姜糖大枣汤的,还有四人也是嗓子疼身上发热,不过他们没想到这事与喝姜糖大枣汤有关,所以没找上保仁堂。”
“怎么会?!”黄斗量是真吃惊,保仁堂又不是今年才熬制姜糖大枣汤的。
“是啊,老身也觉得奇怪,保仁堂是老店了,于是老身又细细的问,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喝姜糖大枣汤出问题的几个,是和我家姑娘同一天同一时辰去保仁堂喝的,所以他们喝的是同一锅,另外老身还打听到,我家姑娘喝的这一锅,不是一直负责熬药的方师傅熬好的,是你黄老板的孙子亲手熬的,因为方师傅当时并不高兴,说这锅不能卖的,结果挨了令郎的训斥,所以医馆的伙计对这件事记忆犹新。”
周嬷嬷说到这份上,别说身为保仁堂老板的黄斗量,就是另两个同行也明白了,因为他们是认识保仁堂负责熬药的方师傅的,那位今年有八十出头了,一直为保仁堂干活,据说方师傅论辈分还是黄斗量的师叔呢,但如今连黄斗量的儿子都不尊敬这位,就别怪人家会留一手了。
黄斗量狼狈的面子上都挂不住了,哪行都讲究个尊师重道,方师傅是他祖父的小药僮,因为念在黄家对他有养育之恩的份上才一直留下来的,他祖父在的时候方师傅就是负责煎药的,一件事重复的干上七十多年,能没有窍门?
最要紧的是,方师傅一直没娶亲,他无儿无女也必须靠黄家给他养老送终,他的本事不传黄家人传给谁?但是黄斗量真不知自己儿孙如此没远见,真把方师傅当下人了,这就怪不得人家一直不把绝招交出来。
当着两个同行的面,黄斗量的脸都红了,苛待自己师叔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要是被传了出去,保仁堂还怎么在医界抬起头来?
“看来黄老板在管家上还得要多费心啊,不然保仁堂还能不能传下去实在不好说。”钱春烟明白了,自己纯属倒霉,喝的是没经验的人胡乱熬的姜糖大枣汤。
☆、第八十二章 尽职检查
姜糖大枣汤熬制中可能出了小问题,这点看来是赖不掉了,黄斗量咬咬牙:“姜糖大枣汤喝多了不过是火大,但不至于会喝了闹肚子甚至便血吧?”
的确,钱春烟喝了姜糖大枣汤超过十二个时辰肚子都没事,她之后再闹肚子应该跟姜糖大枣汤没关系,黄斗量不能什么都认。
“要不是喝了火大,我家姑娘能再吃药去火?”起因在姜糖大枣汤上,周嬷嬷当然把黄斗量当罪魁祸首。
“刚才夏姑娘说了,你家姑娘身体与一般人不同,她补药吃多了,根上有问题!”黄斗量没好气,别人也没喝出这么多毛病啊!
钱春烟看向夏百合:“夏姑娘,我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你给个准话。”
尤氏不懂医术,所以夏百合说姜糖大枣汤时她没插嘴,但现在听得钱春烟让夏百合为其出头得罪人,她悄悄扯扯夏百合的衣襟,不要她管这闲事。
“钱姑娘后面吃了什么败火的药,还有方子留着吗?”夏百合说话也是凭证据的。
“有。”周嬷嬷一示意,马上就有个小丫环捧过来一张药方。
夏百合仔细的看,上面也就是几味很普通的清火药,药量也很轻,“你们是按记量服的?没多吃没抓错吗?”
“……”钱春烟这回没说话。
周嬷嬷看看钱春烟,还是说道:“我家姑娘觉得方子挺管用的,她又热得难受,于是多喝了一付。”
“你们之前可没说!”黄斗量终于逮住理了。
向郎中隐瞒病情,不听从医嘱擅自增减药量,的确是医者最讨厌的病人了,可只多喝了一付,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样吧?
同和堂的施展和庆安堂的司马望因为事不关己,还是有理智的,他们不像黄斗量那样想马上找到别的原因撇清自家的责任,所以他们是旁观等着看夏百合怎么说。
“除了方子上的药呢,这些天你还吃了什么?”夏百合果然也不认为一剂药就能吃坏了。
钱春烟还是没说话,她是紧皱眉头被丫环又扶进内室,回答的人是周嬷嬷:“我家姑娘后来又喝过一碗酥酪,喝过茶水,在县城最大的饭店全顺合吃过席面,里面的菜有……”
周嬷嬷还真是厉害,钱春烟这些天凡是入口的食物她是全记住了,一样一样说给夏百合听,夏百合也没听得不耐烦,她是一样一样推敲什么食物会相克,什么食物会碰药。
黄斗量三人听得是叹为观止,这姓钱的女人也太有钱了,同时也似乎到了有钱不要命的地步,吃这么多的食物,谁肚子会受得了?
“我家姑娘近三天倒是依施展郎中的话,只喝粥吃些清淡的小菜,可还是在闹肚子。”周嬷嬷最后总结到。
“你家姑娘平常也是这样,总下馆子大鱼大肉吃好的吗?”夏百合问道。
“我家姑娘是生意人,常年在外忙碌,也没空吃顿家常便饭啊。”周嬷嬷无奈的笑笑。
是啊,做成一笔大生意后还得和手下庆祝庆祝嘛,夏百合想起上辈子她曾参加那的一项行动,不就是在一家大酒店端掉的一窝的人贩子吗?当时那些人正在举杯欢庆论功行赏呢!
“能再让我看看你家姑娘的脉案吗?”人贩子都该死,夏百合希望自己治不了。
“当然可以!”夏百合情绪隐藏的很好,周嬷嬷还把她当作救命的稻草,连忙让丫环把这些天钱春烟的脉案全拿过来。
居然是上消化道出血,怎么说成闹肚子引起的便血呢?!夏百合一看脉案眉头就锁起来了,她倒不是生气病人和黄斗量都没说清,她是对自己不满意,她居然没看出钱春烟具体病在何处,只单凭病人和一个郎中的片面强调就差一点儿信以为真,要是爷爷在,她一定得挨罚了。
“怎么样?”夏百合看脉案眉头锁起来是不掩饰的,周嬷嬷顿时紧张起来。
“等你家姑娘出来,我给她诊断了再说。”夏百合可不敢单凭别人的诊断结果就开方子。
周嬷嬷对夏百合的慎重也是满意的,她本就是小心惯了的人,要是夏百合一看脉案就说能治或者不能治,她才不敢轻易相信呢。
钱春烟出来的也不算慢,只是看着更虚了,脸色更腊黄,因为一个接一个的郎中这么看着,她也没敢用脂粉来掩饰病状,夏百合望这一项倒是容易。
中医有言:“望而知之谓之神。”意思就是说医术高明的医生,能只凭病人的面色就判定他得了什么病,对于这本事,夏百合最崇拜的是自己亲爷爷,老人家观面确诊最近三十年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的。
“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夏百合的叔爷爷就是舌诊的高手,也是几十年无差错的。
看过舌头,夏百合心里有些底了:“你去榻上躺下来,我再给你检查一下肠胃方面。”这儿也做不了胃镜照不了片子,夏百合凭的是自己的临床试验。
周嬷嬷反应很快,马上就带着施展他们出去回避,几位老郎中也没什么不悦的,男女授受不亲,他们要给女子检查,都是让别的女眷代劳,还得隔着帘子指挥询问,真不如女郎中方便。
“这儿疼不疼?这儿呢……”夏百合要给人看病,态度绝对是一丝不苟的,检查完毕她再诊脉,最后送开手,机灵的大丫环便按之前伺候其他郎中的那样,送上热手巾给她擦手。
“夏姑娘,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啊?”钱春烟一被扶起了,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刚才便的血是什么样子的?”夏百合还没问完呢。
“黑的……”钱春烟答得不好意思,她想不到夏百合连这个都问,但以郎中的身份来说,人家是很尽职的。
“夏姑娘,你们家是不是往康关城送信了?”钱春烟忽然不问自己的病情而是问了这么一句。
“我爹怕在西溪住着家里丢孩子,所以想让我二姐来养着。”夏百合坦然实说,西溪被人贩子盯上了,寻常人家谁不害怕。
“夏家是犯官,私下里与护国侯府书信往来,谁会相信只是简单的亲戚走动?”钱春烟一顶大帽子是说扣便扣。
☆、第八十三章 利益交换
尤氏是不希望夏百合给钱春烟看病的,因为她觉得看好看不好都是麻烦事,不过夏百合给钱春烟检查时她也没阻止,尤氏不笨,生冷拒绝得罪人的事她是不会做的,她想等夏百合检查完毕再遗憾的说句“才疏学浅,无能为力,”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
可钱春烟居然知道夏家给夏莲心去信,还说出那样危言耸听的话来,她不过是县令的一个外室,她怎么会……莫非是昌隆县令借她的口?
尤氏不得不上前了,她是夏家长房长媳,有事怎能让小姑顶在最前面:“钱姑娘,你既然知道我们家给我们二姑娘去的信,那我猜你也会知道里面写的内容,我公公只是想让我三妹妹过去住,女孩子早晚是要嫁人的,就是离开西溪有什么要紧?”
“表面看信的内容的确无问题,但再细想夏老爷是因为什么罪名到西溪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还有白纸黑字的,其中是否有危险,夏大奶奶应该比我这个民女更清楚吧?”钱春烟微笑着,似乎比尤氏更沉得住气。
“信呢?”夏百合直接冲钱春烟伸手。
“我现在病着呢,哪有力气向知县大人讨要如此重要的东西。”钱春烟并不承认信在她这里。
夏百合笑了:“是不是非得我治好了钱姑娘,才能得回我家的东西?”
“夏姑娘要救了我,我当然会知恩必报的,而且我会约束所有的人牙子,不许做西溪的买卖,夏姑娘看钱春烟的这份诚意够不够?”钱春烟正色说道。
的确,就是夏家人可以借着有外地亲戚逃出人牙子的魔掌,但别人家的孩子呢?人贩子之所以可怕到了防不胜防的地步,就在于他们利欲熏心,明着买不着孩子,他们会偷会拐会抢,多少人家因为骨肉分离,造成一生都难以弥补的伤害!
夏百合不想救钱春烟,就是觉得人贩子该死,也不知钱春烟是不是有自知之明,她在夏百合说“才疏学浅,无能为力,”前,先讲出夏家有信在她手上,又说她可以约束所有的人贩子。
“你确定你能约束得了所有的人牙子?”夏百合似乎不信。
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钱春烟向来是骄傲不容人质疑的,她挺起身子正色道:“钱春烟要没这个本事,就坐不了江北牙行的头把交椅了。”
钱春烟居然是牙婆,不会她就是之前去夏家要买夏百合的那个人牙子吧!?尤氏才明白钱春烟是什么人,惊讶得很。
其实一开始听夏百合称呼钱春烟“钱姑娘”,尤氏就想到那个被黄氏贬低到尘埃的钱牙婆,可是钱春烟是县官的外室啊,昌隆县令好歹是读书人,怎么会自甘下贱!?所以尤氏安慰自己可能想多了,只是同姓是巧合。
然后现在钱春烟自己都承认了,尤氏想骗自己也骗不了了,昌隆县令居然和人牙子勾结,再回忆夏仲探打听的消息,说昌隆县百年前便是人牙子聚集之地,盯住的便是所有犯官的孩子,尤氏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她从不敢奢望有天能重为人上人,但难道他们在西溪苟且偷生都不行吗?
既然是官匪一家,夏百合也不敢寄希望于官府来保护西溪的孩子了,所以救一个人贩子等于救了许多的孩子,这笔交易她接受:“拿笔来,我给你开方子。”
钱春烟露出胜利的微笑,作为被亲生父母卖掉,然后被养父母再卖掉,又在一堆人牙子中长大的女子,她是谁也不会信的,世上是没有良心没有公道的,有的不过是利益交换,要想别人对你好,你得拿出让其心动的东西来。
“三帖药必定见效,五天保你痊愈。”夏百合简单几笔就写好药方,让丫环递给钱春烟。
钱春烟没接,但也坦诚的说道:“我不懂药方,可以请施老先生他们帮忙看看吗?”虽说利益面前夏百合应该不会害她,但小心谨慎才是活命之本。
“行啊。”夏百合既然答应救人,她就不会开害人的药方。
周嬷嬷再进屋,身边只跟着同和堂的施展和庆安堂的司马望,保仁堂的黄斗量则不见了。
“我请黄老板先回去了。”周嬷嬷说明道,保仁堂那样的情况她哪还会放心黄斗量再给钱春烟看病,再说前两天黄斗量也没能治愈钱春烟啊。
“以后再跟他算帐!”钱春烟也只是记得保仁堂的仇。
“钱姑娘,恕我多句嘴,保仁堂的姜糖大枣汤只会让你嗓子疼身上发热,但不会让你胃出血致便血的,你的病主要还是平时饮食没规律,你的胃是慢慢损坏的,另外,你是不能再喝酒了。”人贩子会用什么方法报仇?不问也能猜出来,夏百合不想因为自己说了实话而害了别人家的孩子。
的确,黄斗量家重利轻义,医德上是有亏,但也不至于弄到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地步吧?施展和司马望也赞同夏百合的话。
“两位帮忙看看,夏姑娘开的药方如何?”钱春烟目前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身体。
施展先接过药方,只是才看一眼脸色就变了,他抬头看看夏百合,夏百合是镇定自若,于是施展犹豫了一下没说什么,把药方又递给了司马望,司马望一看也是惊讶:“这……”
“怎么了?”两位名医都是一个模样,钱春烟的心又提起来了。
施展和司马望互相看看,还是施展先说话:“夏姑娘是否考虑另开一张方子,这大黄可是猛药……”
施展没说出来的是大黄还是泻药,钱春烟本来就因胃出血刺激得腹泻便血了,夏百合还给她开泻药,是不是恨其不死啊?是的,他们也讨厌人牙子,但医者仁心更要守。
“大黄是药中将军,是霸道药,人吃会腹疼腹泻,但我用大黄,要的就是一个泻字,钱姑娘出血的地方是在胃里,我们目前看不见也止不了,用泻,就能看出她胃里是否还在出血,而且还能排出瘀血,祛瘀方能生新,六腑以通为用,是顺其本性的。”
施展和司马望在不了解大黄时都没训斥她用伤人的药,可见他们和人贩子不是一丘之貉,也没同行相嫉的坏毛病,夏百合对两位老郎中也愿意耐心解释。
☆、第八十四章 自己找死
夏百合的话对两位老郎中来说可是耳目一新,他们一时沉默不语反复思量起来。
钱春烟不懂医理,她之前就担心夏百合能治而不给她治,所以先把条件讲好了,然后她也不能完全放心,所以又让施展和司马望来把关,结果却还在她意料之外,施展和司马望起初不赞同夏百合的药方,可看着又要被她说服了?
那这方子到底是要命的还是救命的啊?
“夏姑娘,你刚才说的我没听大懂,你说大黄是霸道药吧?那怎么它就对我家姑娘的病症了?”周嬷嬷仗着自己的年纪又出言询问,病家不放心多问几句郎中也不至于翻脸的。
“药材中要说止血最好的王者是三七,可之前钱姑娘已经服了三七,并不管用,所以我才用了大黄的,大黄止血不留瘀,而医书上有言,‘见血休止血,首当祛瘀’,只有排尽瘀血,创口才能愈合。”夏百合果然没不耐烦,又解释了一遍。
“就是说,别的药止不了血,才用大黄的,那有没有不那么霸道又能止血的?”隔行如隔山,周嬷嬷听懂的只有三七不管用才换药那一句,倒是旁边的施展和司马望眼睛亮了亮。
“我记得我听说书的讲江湖上的侠士,不留神中了毒镖,在没有特制的解药下,是用小刀将中*毒的那一块连血带肉挖出来,为的就是毒*性不再蔓延?”夏百合是看周嬷嬷会武,才举个江湖上的例子。
周嬷嬷这回听明白了,病重不得不下猛药,就和挖肉一样虽疼却是为了能活命。
“请问夏姑娘师承何人,你刚才说的医书上有言,‘见血休止血,首当祛瘀’,话是出自哪本医书?”施展冲夏百合抱拳问道,旁边的司马望也是洗耳恭听的态度。
她说了出自哪本医书他们也找不到的,夏百合恭敬回礼:“老先生客气了,我的医术是自学的,不过幼时得过傅老太医的指点。”
“啊!?”施展不由得惊呼,“可是傅拯傅老太医?”傅家父子乃至孙子都是太医,施展当然得说清名字来确定是哪位了,因为傅拯傅老太医的大儿子今年也快九十,还有他的次子,乃至小儿子,如今都是名副其实的“傅老太医”。
但夏百合专门了解过,在所有人心中,傅老太医是专指傅拯的,他的儿子子承父业但遗憾的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她点头:“正是傅拯傅老太医。”原主就是得他老人家赠与医书的。
不过夏百合可没说“见血休止血,首当祛瘀”的话也是出自于傅老太医,但施展和司马望已经激动的发抖,再看夏百合时不是看晚辈而是看平辈了。
“两位也认识傅老太医?”她不会碰上傅老太医的粉丝了吧?
“二十多年前,傅老太医以八十多的高龄曾到江北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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