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末日七年-第1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回答我!”瞧见辰韵寒冷颜如故,云汐怒目而视,旋即手肘骤然一缩,再次暴击而出!
  辰韵寒头颅微微一偏,‘嗡’的一声震荡,包裹烈焰的拳头赫然被某种神秘力量格挡,竟是悬浮于床铺半空之上……无风无痕无物破。差之毫厘,不得再近!
  辰韵寒漠然不语。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连这一点儿信用也没有!”红瞳暴怒,藏了微末不可觉察的脆弱与无助。
  “云汐。”辰韵寒终于启口,“微小如你,一旦失了分寸,便也失去拥有羁绊与黎明的可能。”
  话语,皆是苍白。
  仿若承受不住般,云汐微抬起眼,受伤而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胸腔泛着强烈痛疼,所有幻想梦境,全在消逝破碎,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孤寂,忽然在心中升腾而起。
  “坟墓,由我保着。”
  吶,听着这轻而淡漠的话语,如若平时,此话必会让人油然而生种信服之感。辰韵寒是极地居民心中神邸,瞻仰敬慕的女神……其实力、魄力,贸易城大战便深有感触——无论身处何境地,无论杀意紧逼,只需仰望极地女皇,前方便是黎明。但此刻听着,却是让云汐心中涌出无限酸涩。
  无因有果。她不正面回答,竟让人无从追究。
  “可恶得女人!”某道防线,轰然崩塌,云汐怒吼道。
  青焰暴涌的拳头,猛然挣脱隔绝力量束缚,旋即化拳为掌,反手一巴掌朝近在咫尺的冰莹面颊狠狠扇了过去!
  琥珀未曾掀起半分波澜,淡睨着在瞳眸中由小变大的烈焰手掌,屋内温度,骤然升高,冰雪消融之声顿时滋滋不绝,凶悍热浪掀起阵飓风涟漪,犹如怒兽过境一般,将之一切呼啸得狼藉不堪。
  啪!
  手掌甫一接触脸颊上方,便是凌空打了个滑,云汐怒气难消,气得鼓睛暴眼。
  辰韵寒依然不言一语,琥珀清冷而澄澈,始终倒映着盛怒的她。
  “为什么!难道就什么都不该说,不该问了吗?难道就该麻木着任你们摆布,等待着死亡将临的那一刻,随波逐流着、随波逐流着被吞噬,被利用,被蒙蔽双目化作掌中利刃,才算是成长,算是认清现实杜绝任性吗?!”反击无果,云汐狰狞得一把抓住辰韵寒胸口衣物,旋即狠命撕扯起来。这一次竟未遇任何阻滞隔绝,细屑纷飞,宛如窗外雪花飘洒,料子破碎之声在屋中回响。
  “暴怒,不能解决任何。”
  淡漠的声音,倏尔淡淡于耳边轻诉,撕扯衣物的手指顿时滞了滞,云汐痛苦得紧咬牙际,脸颊有细小青筋鼓动,看着辰韵寒冷清秀丽的容颜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是弱小、是青蛙,便只得承载,只得随波逐流。”辰韵寒的眼冷得像一块捂不化的冻冰,又是一块可以燃烧的冰,它燃烧着,也依然是以冰的姿态,“我知你不同,但恰正是这不同感染我渐渐待你不同。”
  “你初便知我非好意。你承载着、也承受着,你举着一张脸,又藏了另一张脸。”
  “我察觉你附着诸多疑点——非活不可、非死不可。活与死、生与灭,对立两面却都体现于你。”琥珀倒映着少女痛苦的脸,唇瓣冰冷地翕合:“活,于末日而言,于卑微青蛙而言,是企盼,更是近似于扭曲的天真。”
  云汐一时僵在了那里。仿佛什么都没有想,就怔怔地望着辰韵寒。
  辰韵寒说:“末日降临,人人沦陷这血腥界。你可知在指掌生死之人眼中,青蛙之辈的‘将就’、‘庸碌一生’意味着什么。”紧捏破碎衣料的白嫩手掌渐渐攥紧,细嫩皮下的青筋都微微鼓了出来。辰韵寒无动于衷,又说:“实力、权力——不止意味着牢笼中、井底里青蛙所见到的‘赫赫声名’。它蕴含的东西,产生的质变,早已从‘活着’升华也退化成‘自我’。”
  在这里,规则便是由这样一群人界定……云汐大口喘息着,身躯麻木而剧烈地颤抖,“你说的没有错。”她低头沉默,咬紧牙,嘶哑说:“我们被圈养、我们是无知。无知不能被当作免于责难的赦令——它只会招致可笑。渴望权力乃人所不能幸免的野心,但……就该连一个‘度’都没有了吗?就该丢弃准则、抹杀底线吗?为了你们所为之事,玩弄权术、用滥鲜血、吞噬人格。”残存的……良知。
  世家,赫然是一部部‘欲望’机器。它没有绚烂色彩,它又极具传奇色彩。它将一个个鲜活生命搅碎,然后复制成样板模具。这,不是牢笼,是深渊。
  无休……无止。
  “莫忘。”
  云汐仅剩的信念在破碎。她目眦尽裂,很久很久,都只感觉到痛苦是山呼海涌。清冷的声音拂了来,仿佛是带有冷气一样钻进脑海,让她清清楚楚地听见。红瞳微低,便见冰雪神女衣衫散乱,酥胸半露,香肩雪白地、晶莹地散发着诱人色泽……嗔怒中被遮掩的微末异样,忽尔在体内蠢蠢欲动——这是女皇不曾有的失态。
  注意到那狰狞下隐藏的呆愣,辰韵寒单手撑床缓缓起了身,绝美脸容是冷寒,晶莹雪丝随她起身动作聚拢复又倾洒,微微反射着月光,然后圈住了跨坐在身上地云汐,轻语:“我亲自为你戴上的面纱。”
  少女柔软的娇躯,逐渐僵硬,而情绪,却诡异平静了下来。
  她依然在抗争。过往信仰仿佛意识到了危机,立即采取手段,最后将‘自我’冰冻于偏隅。
  辰韵寒微微倾身,亲密贴近了……怒之情绪让云汐失去理智,无法如往常般思考利弊,蛰伏着的异样,竟也随之冰冷唇瓣点触开始侵蚀着。
  血管之中,升腾而起、透体而入的情焰舌蛙身上的透明气体,忽然在体内疯狂撺掇起来。
  柔嫩离去,残留丝丝凉意,云汐迷蒙中竟不由追随而去。
  癫乱了情绪,迷茫了双目,她无法注意系统血槽之处。图标闪烁——人物状态异常。
  双耳,也已无声。
  唇齿交融,手掌顺着破烂领口滑了进去,然后犹如剥蛋壳般褪去衣物,白皙滑嫩的香肩暴露空气中,偶有几缕顽皮发丝软软搭在了上面。让人一时闹不清是肤白,还是雪丝更白。美人竟是平添了抹慵媚之感。
  鼻息都是那清幽寒香,舌尖绵软的触碰是生涩。云汐微退开唇,一路往下浅吻,轻点唇角,浅碰颊边,细密的吻最终缱绻香颈。辰韵寒香肩酥露,衣物懒懒散开腰际,青葱如玉的手指摩挲着少女发丝,似动情又似抚慰。
  裳群渐渐往下落,辰韵寒仅剩下内衫。
  唇瓣再度压了下去,让得摩挲着云汐脑后的玉指顿时僵了僵。情…欲之火不知所起而燃,她随手一扯,裳裙便是犹如雪花般轻舞散落。辰韵寒忽然伸手轻抵住了她。
  冷冽迫人,焚烧烈焰比炼狱更永堕。
  但,非常懂得切入要害。
  那双素手柔荑仿佛没有了力气一般,若抵未抵,似捏非捏,欲拒还迎。
  意乱情迷之中,辰韵寒听到了心之锁链发出碰撞声响。她轻放少女圆润肩头的指尖微缩,似松又紧地攥着,掌心中的年轻躯体很是滑腻。
  酥软、而滚烫。
  情…欲愈涨愈旺,异状燃了理智,辰韵寒始终清清冷冷,云汐便只能从肩头时重时轻地揉捏判断。而这个狡猾的女人虽无一丝清冷之吟,却又故意凑近耳际让她清晰感受湿凉而深深浅浅地吐息。
  非常之,狡猾。
  夜,一场缠绵而持久的情…事。


第254章 烹饪家
  月夜冷凉; 孤雪院落宁静祥和,淡淡月光倾洒在雪地上反着微光,一点积雪从树枝滑落; 在地面堆砌成小块雪包。此刻院落中除埋了半截地飞刃; 以及偶尔露出地蛙类肢腿,一切寂清如初。
  夜风轻轻吹着; 一丝气流沿着屋窗偷溜而入; 便是吹落在地面上、桌角边; 消融得悄然无息。
  屋内陈设清韵雅致; 仿佛处处体现主人的不食人间烟火。床榻边衣物散落; 素雅月裙与黑色风衣胡乱堆放一起,风格迥异,瞧着着实别扭。
  两名女子安然而眠,雪发如瀑铺满床铺,在漆夜中莹莹闪烁。角落零散着几块乳白丝绸碎片,少女徒然睁开了眼,黑眸溢满血丝,冷汗不断自脸颊滴落; 单手撑床大口大口地艰难喘息。
  “又犯了病。”辰韵寒随之起身; 棉被滑落至紧致小腹; 顿时让冰雪美肌暴露在空气中; 随即捏了捏云汐光滑地肩头。
  云汐痛苦得说不出话。
  琥珀闪过一抹浅浅羞涩,辰韵寒初尝情…事此刻两人又裸程相见,素来冷静地头脑竟一片空白; 旋即笨拙得着像个蝼蚁之妻般,轻拍着后背为她舒气。
  “可好些。”抽吸了一阵,辰韵寒看云汐渐渐平静下来,轻声说。
  漠然摆了摆手,云汐静默无语地下了床,棉被滑落拖行一小截距离,险险搭在床沿。琥珀眸子微低,遮去涌动地微深水光,辰韵寒掀开膝上被褥,玉足赤…裸站在地面之上,仿佛甫一踩踏地面,便是泛起一阵晶莹之光,整个房间白芒闪闪,成为冰雪神女降世地依衬。
  侧眸清冷睨了眼床榻露出地红梅之色,辰韵寒眉宇含霜,空气倏尔微微扭曲,诸多冰晶雪花顿时凭空浮现而出,中央背脊挺直地滑嫩娇躯比雪更白皙,白皙得近乎透明。而那些悬浮冰晶快速暴冲了过去,旋即犹如覆上一层雪之轻铠,猛然爆碎开来,碎雪纷飞,途化虚无,仅剩辰韵寒一袭白纱仙气缥缈,清丽夺目,那双琥珀眸子冷光闪烁。
  看着屋内整齐地陈设云汐微微一愣,随即瞟向飘雪院落,别说一丝战斗痕迹,赫然连凹陷脚印都无!
  “封锁空间。”黑眸嘲讽地看着辰韵寒,勾了勾唇,戏谑道。
  神女低首垂眸,素颜如雪,衣玦飘飘间,遮不去其散发地彻骨冻寒……初尝情…事遗留下地妩媚依然浅浅镌刻眼角。月色淡雅,树影斑驳,她不置一语,那张脸容宛如雪夜一般淡远孤高,竟一时明月失色,冰雪无光。
  看着辰韵寒领口若隐若现地精致锁骨,云汐微微沉默,然后转头看了眼整洁床铺——欢爱迹象已不在,显然是辰韵寒处理过。云汐深知她不可能亲自动手,且如斯冷傲地性子更不可能命人处理,看来是直接销毁了去……微吐出口气,将带有负面情绪地话语压了下去,旋即指尖一撮发丝,伴随着雾气升腾而起,潮湿黑发顿时一丝水汽也无。
  待云汐安静而温顺地躺回床,辰韵寒眉宇地寒霜才淡了些,随即轻移莲步,掀开被褥挨了进去。
  如丝绸般冰凉滑嫩地指尖撩过背脊,丝丝冷意透过衣服传来,云汐微调过身略有些奇怪地看着她,继而一张清丽绝世地脸容扑入眼帘,由远及近,脉脉熟悉冷香钻入鼻息,黑眸看着清澈琥珀无波凝视着她,眸中褐色星空静谧淡远,晕光闪动,忽尔唇上一凉,沾湿点点露珠。
  埋首入少女颈边,辰韵寒闭了闭眼,随即轻轻舒展腰肢,慵懒得像只高贵猫咪。
  即便神女方才云雨一番,竟依然冷颜若雪,冰清玉洁,云汐放软身体然后侧了侧脸,望之眼角逐渐消逝地媚意,眸光微直。
  两人脸贴脸睡着,神女皓腕如雪若有似无地虚挂脖颈,鼻息轻细绵长,窝在怀中安静而眠。云汐眼前满是一片雪丝铺洒地美景,默然无语,空谷寒香仿佛倏地悠远,又倏地迩近。她指尖微颤,初夜……
  辰韵寒虽然城府极深,但思想保守这点毋庸置疑,不惜以此为引甚至舍弃女皇矜持与高傲,一改往日作风实令她想不通。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是何?下套?又有什么样地洪流将暴袭而至?嘴角缓慢勾勒出一抹嘲讽地弧度,这时代,何时由得她做主。
  如漆雕拓所言,无权无势无能力的她只能是颗棋子,唯一利用价值便是得女皇眷顾。
  耳鬓厮磨着比常人稍凉地体温,辰韵寒琥珀轻阖,长长睫毛不时扫过她脸颊,云汐紧皱着眉狠狠吸了一口发间香气,胸腔满是馥郁寒香。
  爱,欲……痛着笑着,云汐忘不了动情地气息。
  辰韵寒真的动情了。
  而她呢?
  辰韵寒紧紧贴着她,娇躯冰凉柔软,丝丝缕缕地凉意透过薄衫传来,缠绕脖颈地纤长素手轻轻摩挲着,忽尔插入发丝摩挲,忽尔又上下摩挲后颈肌肤,指尖过处带起阵阵颤栗。然而辰韵寒太狡猾,真的太狡猾了……故意让她满眼都是懒懒铺散开来地美丽雪丝,手指轻柔似极小狐狸尾巴轻扫,小狐狸——生前最喜在肩上做这个动作。
  太多太多回忆,她贪恋着,沉溺着,宛如浮萍放纵着——辰韵寒蛊惑着。
  沉浸过去,云汐几乎迷失了自我,辰韵寒又一次成功以弱势之境占主导之权。
  翌日,大雪纷飞。
  通往冷清别院地碎石路盖满白雪,仅勉强露出些灰白色板面,一抹瘦削地黑色身影孤独站在院落,她听到来者毫不遮掩地踩雪声侧了侧脸,便见一袭红色披风鲜红刺目,迎风飒飒飞扬,来人随意看了看天,轻叹:“很快就要恢复降雪了。”
  “恢复?”眼角隐晦携着一抹冷意,云汐勾了勾唇,饶有趣味说。
  “在这可还习惯。”
  “哪有习不习惯一说。”晟睿与她并肩而立,身躯挺拔,宽阔肩胛微沾点积雪显然是走了小路,云汐淡淡睨了一眼,“你是希望从我口中听到习惯,还是不习惯?”
  “听你开口第一句带着女皇大人地独有口吻,差点以为你被女皇大人耳濡目染而心生仰慕之情呢。”藏在袖下地拳头紧攥,晟睿笑。
  “远不及晟睿大人。”
  感知将一切反馈,云汐看了眼晟睿头顶比披风更鲜红地血条。
  “近来破晓城中时常听到蛙声,这降雪之后便又会消停下来,所以你也不必太在意。”
  “哦?”云汐挑了挑眉,“不过论及那青蛙之道,晟睿大人不是和极地城主一样,煮得一手好青蛙?”
  晟睿不禁低头轻笑,笑容意味不明,摇了摇头像个老朋友般与云汐闲谈起来。而云汐天生对敌意敏感,此次见面竟反常未察觉到丝毫陷入极端地嗔怒气息,看了看晟睿丰神俊朗地面容,甲胄微微反射着冷光,神色坦坦荡荡,浑身散发着雍容气度堪称顶天立地之男儿,眉头紧皱,黑眸沉沉凝视。
  “我恨你,非常厌恶你。”晟睿拍落肩膀积雪,声线低沉,“恨不得立马杀死你,以我的计谋自然可以不着痕迹地抹杀你千万次。”
  伴随着淬毒般地话语低缓吐出,那言语宛若有魔力,淡如轻风地陈述事实。云汐抿了抿唇,思及漆雕拓曾言晟睿地骇人心机,能让她至今猜不透来意像个幽暗深潭地漆雕拓奉若灯塔,晟睿就绝不可能是个泛泛之辈。
  “但我不能杀你。”
  黑眸顿时一沉。
  晟睿目视前方,漠然道:“当初你徒然暴起虽有些成因,却不是阻挡杀身之祸地最大壁垒。固然想瞒过女皇大人视线十分不易,但这破晓城中想你死、想利用你之人多如蝗虫,仅一座破晓主城掩埋地超大家族势力超乎青蛙认知,遑论彼此虎视眈眈地十大聚集地。”
  “你说,你若真死在这波暗夜浪潮中,我亲自动手地可能性,我所承担地罪行,又会有多少?”
  晟睿微微调转过身,挺拔身躯遮挡了光线致使云汐笼罩在黑暗之中。云汐淡漠抬了抬头,黑眸倒映着比她高半个头地晟睿。
  “你太稚嫩了,稚嫩得像一只破壳而出地幼鸟。”
  “警告?”云汐冷声说。
  “不。”晟睿眸光闪动,缓声说:“是忠告。”
  “这是……最后通牒?”黑眸微微一眯,此刻云汐才深刻感觉到晟睿心思深沉不亚辰韵寒,一时摸不清来意。
  以过去晟睿行事作风推断,破晓城首席智囊气度非凡,有此一番言谈并不奇怪。然结合系统真实反馈其对她埋藏地浓烈杀意,云汐心知他定在暗觑窥究着一切,但挑明是为了什么?宣战?依晟睿内敛地性子着实怪异。
  “不必妄测。”云汐皱着苦思,一道淡漠而富有磁性地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与针对你无关。”
  仰了仰头望着天空飘雪,晟睿负手而立,身躯挺拔傲然。
  “我知女皇大人已选择了你,也交托于你。”
  云汐沉默。晟睿紧抿着唇,眼角青筋逐渐浮现而出。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女皇大人,相等的,女皇大人也早已吃透看透了我。识时务者为俊杰,女皇大人深瞭我性格,所以她相信了你的话,从而对我布下天网百般监控,即便在外界看来我与女皇大人地关系极可能因此岌岌可危,但又有几人知晓我依然有足够空间。”
  狐裘在冷风中飘扬,云汐微吸一口泛冷空气。
  “我不能杀你,一旦情感主使冲动行事,你的死亡便会让女皇大人千载难逢地机遇遭致毁灭,我的理智不容许我幼稚。”
  “间接加害你,逼迫你,这是女皇大人赐予我发泄情绪地空间。”
  空气不知何时沉淀,少女侧脸默然不语。
  “不必这般阴沉。”嘴角缓慢勾勒出一抹笑意,晟睿似笑非笑,低缓道:“如果破晓城冠以‘疯女’之名地云汐连这点灾祸都挡不住,那便是‘浪得虚名’。在我发泄时你同样背负了女皇大人地期望,得知这黑暗潮汐中地‘浪得虚名’,是会让人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第255章 认可
  “你只有一条路可走; 云汐。”晟睿修眸微抬,直视那双璨若星辰地黑眸,“战斗; 变强!你别无选择; 大时代地洪流在末世降临那一刻已然喷发,想在这漩涡激流之中全身而退绝无可能; 这是一场由世家打响地序战; 不同物种、各大势力纷杂交汇地焚寂混战!”
  “逆着湍流而上; 激流勇进; 搅弄风云; 你别无选择!”
  “兵刃任何一方皆不能输,不能输给异兽,不能输给丧尸……更不能输给同类!”
  末世为王,勇者胜!
  “如此大战你们这些世家就不怕灭族?”面对异类入侵本就该同仇敌忾,而人类异能者之间血腥厮杀酿成得惨祸比物种争斗更多,云汐想不通残害同类践踏生命能拥有何利益,不由冷声问。
  “灭族?你是指世家灭族,还是人族灭绝?”晟睿笑。
  “如果你指的是世家; 那么我们现在所为便是在守护基业继而扩展宏图; 末世爆发在没有自保能力地青蛙看来确实是灾祸; 但在有实力者眼中; 却是一场千载难逢振兴家族并将之破土而出地萌芽。”
  “异能,力量,如斯抽象美妙地词汇。”
  晟睿叹息般抬起手掌; 旋即轻轻颤动五指,虚空中,顿时扭曲出无数个透明漩涡空洞,赫然阵阵异样波动涌现!
  “你看。”晟睿说:“我们这些世家子会没有力量?会在异兽肮脏而泛着黏液地口下苟延残喘?”
  “猛虎——潜伏猎物之外,等到最佳时机,旋即暴蹿而出!异能之光照耀大地,异兽怒吼咆哮天际,赫然乃世家崛起掌控异时代地战火!”
  “青蛙眼中所见魔幻世界,也不过世家将深藏黑暗中地战斗搬上舞台。”
  听了耳边无情地话语,云汐五指紧攥,只觉通体冰凉——她不是大势主导者,更不是中坚者。她只是这群嗜血豺狼眼中圈养绵羊。青蛙瞧见了异象变迁,瞧见了广袤无垠地未知世界,殊不知一切皆为牢笼世界,梦中梦。宛如活在井底之蛙,小小洞口便已是宇宙。
  “那么我们在你眼里是正义,还是邪恶?”看了眼少女隐忍地面颊,晟睿低笑:“不少青蛙口口声声喊着道德沦丧,而架构一旦稳固便又开始以礼束缚于人,所以,你想创造一个什么样地世界?礼仪之邦?又或炼狱乱界?而这样一个大运之下缔造一个什么样地帝国,全凭一念之间。世家沉寂历史洪流千万载,此刻时机已至,无人会放弃吹响掌控规则,成为秩序缔造者地号角!”
  “正义既是邪恶。”云汐冷声道:“规矩善伪,全由创世者一言所指,随其思维而动。万年后众人如何看待这段历史,如何看待曾经低劣地先祖——悲惨?悲壮?还不是由你们说了算。”
  历史素来由胜利者谱写,史诗歌颂惨烈战役,然也只流传霸王神话!
  ‘输’于这些豺狼大族而言,赫然便是陨灭!万劫不复!
  “战斗才是你唯一自我救赎之路。”晟睿顿了顿,徒然风起,掀得血红披风长长飞扬,“破晓之地,云汐,在这世界一片狼藉之时,此处是否能唤醒你,是否能改变你——成为你置身之所,成为‘疯女’之名源始神话,就看你有没有本事继续挺进!”
  云汐自私,甚至寡淡薄情,并无强烈善恶观,牙齿紧咬眼角细小青筋微微鼓起,抑制着胸腔喷薄而出地情绪,黑眸阴霾,说不出一言反驳。
  孤院静默,半晌后,枝丫小雪滑落。
  “如何,你的感想?”修眸微微往下一瞥,晟睿俯视着云汐,低沉声线从四面八方传来,比冰冷雪野更空谷。
  “镜像缭绕。”黑眸寂寞无情,仿若一滩死水,欺骗青蛙众战争已然成为世界主流,面对晟睿递来地虚无剑与盾,云汐脸庞淡漠得可怕,声线毫无波动。
  无实力青蛙在世家眼中一直便是圈养物种,只有跨越七阶又或展现非凡禀赋才能被世家正眼相待,继而跳脱蝼蚁之命。晟睿也不怪罪云汐一时接受不了此等认知,他表现出了十足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