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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七年-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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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些人一个照面就被疯女轰杀了啊。
  怪!怪!怪!
  耳际笑声渐渐低了,这红瞳疯女当真如传闻一般着了疯魔,此刻竟敢盯着极地女皇低低怪笑!
  ……南环杀戮之森。
  茂密森林之中,一颗参天巨树直冲云霄,枝繁叶茂光是一根分支就有森林中普通树干粗,斑斑驳驳地阳光透过缝隙照在地面,形成一个个小亮点。漫步异能者路过此处皆是要驻足观望一番才会离去,葱郁绿叶亭亭如盖般几乎遮天蔽日,主干圆粗,巍然矗立在大地之上,竟不由升起抹惊叹,此景当奇!
  然而谁也想不到,当驻足异能者远去后,根深叶茂地擎天巨树竟是有人直接从干躯穿透而出,那粗壮树干此刻竟犹如幻象壁障一般,人流穿行全不受阻。
  那人远离巨树后便又有一名路过异能者驻足仰望,感叹般抚上了比他环臂更粗地大树。
  “宿宇。”
  宿宇在一旁顾自擦拭着武器,曹俊叫了他一声也只是懒懒掀起眼帘,见状曹俊无奈苦笑。
  一道痛苦闷哼声响起,异能者眉头紧皱着双膝跪地,两手软塌在身侧,簌簌冷汗不断沿着脸庞流下,眼瞳涣散似回忆又似承受着极端酷刑,他全身都发出了不自然地抽搐般抖动,旋即一条透明流体徒然从头顶飞抛而起,便是身躯剧烈一颤,彻底昏死过去。
  异能者‘噗通’一声倒地不起,赫然激得一阵劲气飞扬,落的青丝在气流中模糊了神情,精光闪烁地眸子竟是逐渐沉淀下来。
  “落,如果这一次成功,我们可不可以战胜辛音所在六人众?”瞧见落神情凝重,曹俊也收起了打趣之心,沉声道。
  “难。”稍稍平复体内窜动地能量,落眸色微深,轻说:“想超越他们,必须铸就一个匹敌雷萨里特的疯女。”
  宿宇听了指尖一顿,然后停下动作,神色认真地看着二人。
  “果然……吗?”曹俊长吁了口气,“虽然他们六人众单兵比不上我们三人,但各方面领域涵盖广泛。例如那个夜就极擅长追踪与反追踪,是个狠角色,恐怕……她还未拿出过真正实力。”眸子微眯,道:“众人合力掰断骨,佣兵界六人众声名赫赫,一桩一件全是骇人之举,力压他们的风头谈何容易?”
  “听说他们新加入地家伙,是末世爆发后自然觉醒?”落眉头大皱,脸色略有些难看却没有反驳。比起成名已久地六人众,三人组的名气确实算不上什么。
  “那个少年不是青蛙出身。”曹俊说。
  落美眸一沉。
  “哦。”瞧落方谈及六人众就不太好地脸色,曹俊嘴角一勾,笑眯眯说:“是除辛音之外。”
  落:“……”
  落气得磨牙,“他们‘老大’呢?”
  曹俊敛目沉思,沉吟一阵,摇头说:“六人众中‘老大’最神秘莫测,至今无人见过她出手,在我的情报网上资料干净如白纸。直白些说,就是没有活人见过。”
  宿宇眼底精光暴闪,落拍了拍他的肩,摇头。
  “别找死。”
  宿宇不置可否,抿着唇。
  锯齿状武器骤然暴出一阵‘嗡’地震颤,宿宇感同身受顿觉体内涌现无穷战意,旋即手掌抚了抚锯齿状武器,低声说:“终会一战!”
  “我们三人尚在成长。”曹俊凝声道:“疾速,而野蛮!”
  屋室内寂然无声,仅有微弱呼吸声响起,倒地异能者嘴唇已经失去血色,佣兵彼此互望一眼,旋即拖起那名异能者离去,给三人清场。
  “可恶!那场资格试炼简直后患无穷!”
  “‘千军强掠’称号觉醒者家族与世家皆知,导致我都不敢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极地女皇面前。”落微吸一口凉气,眼神晦暗不清,低缓说:“来临之前你已事先放出假消息说我擅使毒,虽然用毒我在行,但比起能力根本不够看。”
  毒、觉醒能力,千军强掠……贸易城一役,落赫然天…衣无缝地欺瞒了诸众!
  “锁魔陨在那次试炼后降世量剧增,虽依然珍贵,但现今通过武能考核地嫡系觉醒者几乎人手一把,世家高阁中同样有不少,其稀缺性比之过去大打折扣,这也是我敢在极地女皇面前使用地原因。”
  “该死地辛音手上也有一把!”落银牙紧咬,怪不得拒绝那般干脆,一定是收到风声!
  伪装能力地觉醒者很多,兼之冒险者公会、猎人公会、以及佣兵工会又是鱼目混杂之处,有觉醒者趁机混入也不奇怪……借执任务行诛世家之举,佣兵中生性豁达且神经大条之人数不胜数,总有那么些高阶奇葩看实力不看出身愿意与觉醒者组队,对此‘异类’辰韵寒一众掌权者早见怪不怪。只要不是家族传承地觉醒者血脉,世家都会热情相邀,故而对伪装成低阶异能者,身份不详属不属于觉醒者家族尚不明的落,辰韵寒在那般时势之下选择睁只眼闭只眼。
  落的觉醒者身份一经曝光,末世后觉醒还好,若是觉醒者家族之人那问题可就大了!
  恰巧落算准这一点,不展现骇人实力、不露一丝‘千军强掠’迹象,出风头地同时又确保她不出风头。与曹俊、宿宇这般实力之人组队,没点看家本领怎么可能?若想入破晓城之局,那么推测出她乃家族之人就非常简单。
  但,如何置之死地而后生,将简单化为不简单?
  难得到他们?
  一丝冷笑,倏尔从落唇边溜出,毒可是个好东西,名声不好却比什么都管用——世家不屑使用地东西赫然便是她最尖锐得利器!
  无论什么锅,丢给神秘莫测又药效奇特地变异植株就对了。
  蔻衫蔓,凌妃雅最喜欢地植物,同时也是让她栽了一个大跟头地变异植株……辰韵寒践踩凌影城扬名,此等趣事不可能不知,初时落还愁被识破身份,而后知其欲利用云汐这‘凌影城通缉犯’便安下心来。一株再变异的无毒变异植株就如斯,何况本就是含有剧猛毒素之变异物?于是明目张胆地在辰韵寒面前,将毒融入觉醒能力摆了云汐一道。
  只要她不是‘千军强掠’,只要她的觉醒能力没有强到产生威胁,只要她压制再压制,辰韵寒便不会让觉醒者族人出现地事发生!
  她,可以是千军强掠,也可以不是。
  入局、看局、辨局而不破——落只需达到她所欲。
  ……暴雪极地。
  辰韵寒眼神微微一沉,旋即脚尖点地,犹如暴雪飘摇般闪烁到云汐身旁。
  嘴角低低一笑,云汐神情略有些癫乱地盯着地,手肘骤然一缩,裂空之匕顿时切换成长剑,旋即对着如冰脸颜暴划而出!
  两人赫然战成一团!
  众人面色微异,极地女皇威名赫赫,他们倒是想近距离一睹女皇酣战风采,然而世事不由人,没想最后竟神转折般被疯女逼出了手。
  剑气纵横四溢,赫然将之满场落白都掀飞而起,云汐越战越疯,脸颊居然爬满了狰狞之色。辰韵寒一眼便瞧出她神智也越发不清晰,面对接连不断地攻击,旁观者议论声渐渐大了,最终含着怒气低喝:“云汐。”
  「阿汐。」
  谁?
  「阿汐,做自己吧。」
  「阿汐,成熟些,不要再幼稚了。」
  “是谁?!”耳边荡过似曾相识地声音,云汐狰狞着眸子捂头大吼。
  「出发吧,阿汐。」
  “你,是谁。”
  口中低喃似泣,眼里地血红迅速消褪了去,云汐全身肌肉紧绷到僵硬,笔直而立,眼睑低垂,薄唇却无声轻启着。
  是你。
  对不起,小狐狸。
  我总是这么任性,总是让你为我担心,连现在也是。
  我真是,坏透了……


第266章 飞蛾破茧,羽化成盾
  少女悄然无息地离开了众人视线; 但见场中女皇猛然一甩袖,冷风过境,形影无踪。
  众人渐渐散去; 一人眼神幽深地注视了会; 旋即便也离去。
  辰韵寒一路裙摆翩然,不缓不急地轻移莲步; 携着阵冷香回了孤雪院落。异能者耳聪目明五感通达; 屋内传来断断续续地抽噎声; 辰韵寒无甚神情地站立良久; 白色小花散落; 腰如束素,冰天雪地中更是衬得腰肢不堪一握,直至屋内哮喘般地抽气声弱了下来,方才迈步而出。
  桌椅器具稍有些杂乱,明显被人倒腾过一遭。
  红瞳后遗症辰韵寒心知肚明,云汐变回黑眸那一瞬,她清晰捕捉到了少女眼中一闪而过地痛楚。辰韵寒几乎没有停顿,非常顺利地在床边寻着了她; 寒眸微深; 声线却无一丝感情起伏; “还知道落锁。”
  口中依然抑不住地低喘着; 云汐软软趴在床边,懒懒抬了抬眼皮,蠕动薄唇竟没力气反驳。辰韵寒漠然凝她片刻; 琥珀镜波倒映着少女虚弱模样,旋即转身离去。
  云汐闭了闭眼,吸气。
  耳边隐约响起潺潺水流声,云汐虚脱地将床铺弄平整,然后小心翼翼地取下狐裘,平放到床上。下巴抵在绵软床铺,细细扫视,再次确认狐裘没有因她的动作而有一丝褶皱,遂放下心。
  鼻息飘来如寒梅般冷香,云汐微微回眸,便见辰韵寒冷颜如故,一袭白裙清尘脱俗,孑然立在身后。
  对于云汐独锁屋内地行为,辰韵寒不置一语,眸色冰凉,然后抱起浑身被冷汗浸透的她。云汐眼神顿时一紧,立即瞥了眼狐裘,然后抬了抬眸,便是撞入一双犹如镜波般透彻地琥珀眸子……夏日里波光粼粼地湖泊,泉水叮咚,清澈见底,鞠一捧于掌心中,清冽冰凉之感顿时从指缝间洒了下。
  虚空之中,股股异能量急速波动,寒气骤然以一种令人惊惧地速度凝聚,琥珀凝着少女,冰花赫然四面八方地无声绽放,旋即犹如跗骨之蛆一般,贪婪地将整个屋舍都笼罩了进去。
  哗啦!
  身子顿时一轻,还没入水云汐便感觉到下方传来地刺骨寒凉,居然是被辰韵寒抛入了冰水池!
  异能者不畏炎寒,然而云汐双掌伤口深得骇人,可以清晰看见暗红血肉黏附在瘦白骨头上。甫一入水,便是晕染开了一团血色小花,冰水刺激伤口产生地噬骨疼痛,顿时让她双目爬满血丝,口中连连倒嘶凉气。
  立即将双掌举高,云汐不知水中被放入了什么东西,简直痛得天崩地裂。
  “清醒了。”
  淡漠声音从上方传来,云汐抬眼便见辰韵寒一袭白袍孤冷,略有些松散地挂在身上。狐裘单独放置在卧室,但由于有辰韵寒地封锁便是十分安全,看对方更过衣地样子,又得麻烦她……强压下因痛楚而泛起地怒火,低道:“我错了。”
  “错哪。”
  云汐龇了龇牙,看见辰韵寒整了整袍摆坐在水池边,琥珀眸子静静瞥着她,顿时心领神会,旋即小心举着手游水过去。
  “还知道疼。”辰韵寒低眸看她,冷声说。
  “我又不是变态。”缓渡到辰韵寒腿边,云汐笑,“你在水里加东西了吧?异能者体质强悍,普通水根本冻不了分毫,虽然我的身体不冷,但为什么伤口却疼得要命?”
  琥珀眸色微深,辰韵寒冷颜如雪,晶莹发丝懒懒散在腰际,仙女气质飘然,不置一语。
  半晌后,云汐轻声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琥珀中地冰雪世界淡去几分,辰韵寒听了轻伸出手,白皙透明地五指浅放少女半长头发上,然后时轻时重地摩挲着。云汐神色微顿,顺势拥入了腹间。
  馥郁冷香扑鼻而来,仿佛寒冬腊月里地点点红梅,辰韵寒身上气息如她一般冰冽,然而云汐吸入腹腔之后竟半分刺疼也感受不到,反是冷气过境,肺腑无端生出了微末温暖之意。
  “你现在,像个孩童。”
  琥珀轻轻而视,少女脑袋上地柔荑移到了颊边。
  “我可以仗着年轻任性吗?”云汐闻言闷笑。
  “不能。”
  轻吁了口气,云汐莫名有点乐,旋即双臂逐渐环紧,蹭了蹭怀中腰腹。
  潺潺水声又是响了起,辰韵寒坐在池边,白袍略微散着,由于是沐浴地关系里面未着衣物,半裸半露地玉肤白皙惑人,吹弹可破,侧边下摆开了个口,滑嫩小腿便是这样诱人裸现,而她此刻竟将半截小腿浸入了水中。
  幸而异能者体魄惊人,天寒地冻,云汐像个孩子一样扑在辰韵寒膝上,身子又是泡在冒着冷气地水池之中,也半点不觉冷。黑眸餍足微眯,视线中忽然出现地葱根手指,竟是拈起了她的指尖,此刻掌心伤口处血肉已经微微泛白,光是瞧着都会让人不适。
  蓝色亮点从少女手掌上闪现而出,繁星璀璨,一双手顿时像是夜空一般,拥有无数星光闪烁。如此维持了片刻,星光消散时,掌心地伤竟无半分好转。
  “我还以为你要帮我治疗。”转动着掌心,云汐扯了扯嘴角,这双手是彻底痛到废。
  寒眸淡淡瞥了过来,云汐立马举手投降,一脸谄笑:“好,不能,不能。”
  冰凉之感从脸颊传来,辰韵寒伸出修长食指轻碰云汐颊边,一路往上,最后摩挲着眉尾。
  “刀剑之伤虽无大碍,却也该仔细清洗。”
  雪丝倏尔在虚空中纷洒而下,辰韵寒微抬起下巴,倾身地动作让玉颈与蝴蝶骨处地滑腻肌肤似露非露,神女媚态初显,竟是令人脸红心跳,莫敢迎视。馥郁冷香将云汐包裹了住,如何也摆不脱,随即便闭眼感受着唇边地亲昵。似乎是这般姿势不舒服,辰韵寒浅吻了一阵,然后又直起身子。
  头枕在辰韵寒圆润地大腿上,云汐一手虚搂着扶柳腰肢,一手放置眼前左右端详。
  “我依然不懂。”云汐身子一顿,静静等待着下文,辰韵寒声线冰冷,谈及情爱之事仍毫无起伏,“你问我什么是爱,这个问题困扰我许久,却久久思虑无果。”
  “告诉我,爱,是什么。爱的感觉,又是什么。”
  “什么才是世人所言那般,爱的方式。”
  这话含义可以换种理解——你,懂爱吗?
  前世模糊不清地记忆里爱过地痕迹犹如刻刀一般,深深篆入骨髓,云汐虽记不得上一世爱过谁,爱过几个人,但那种刻骨铭心地感觉却无法磨灭,所以她当然懂。而后与凌妃雅地一段啼笑情缘,也做不得假。
  琥珀漠然而视,云汐摇了摇头,问题不难,但不能答。
  见少女趴在她腿上摇头,辰韵寒收回目光,眸子直视前方,视线仿佛穿透空气望入了另一时空,“我不明爱,从小至大,所受教导皆是该怎样忘我修炼、该怎样振兴族业,该怎样做个冷血掌权者。情爱一事,不过玩物散志。”
  “那你……”
  云汐没有掩饰眸中疑惑。
  “不知。”手指摩挲着少女眼角地肌肤,触及微微下凹地疤痕时,白皙指尖顿了顿,辰韵寒说:“无利不起早,破晓城、忘忧堡,以及十大聚集地高层一众皆如此,行事作风早已形成一种天性习惯。”
  “但,如果在毫无利益,毫无缘由前提下,不愿某个人死。”
  “我的答案,只有一个。”辰韵寒说得淡然。
  脸上触碰继续着,而琥珀也依然冷觑前方,云汐抬眸望了眼上方地辰韵寒,答案……呼之欲出。
  手掌软软搭在池边,冰凉之感一路沿着掌心传入黑眸,云汐敛了眼,低声说:“那你现在所做地,又是什么?”
  辰韵寒淡淡往下瞥视。
  云汐:“我,你的阵棋之中,逃得出这升天吗?”
  战争必有伤亡发生,时局已然由不得谁。经漆雕拓一番真假点拨,晟睿故布疑阵地唆使,乜柔似虚似实地态度,云汐自知泥足深陷,而泥足深陷何尝不是看清自我地时机?她懂,她有自知之明——那些碰不到地、躲不掉地更迭浪潮,沉浮是身不由己。
  而辰韵寒,即便掌权再牢,胆魄再骇人,也无法主宰一切。
  那一群恶狼,那一位位暗中窥视地强者,据其所言,九阶强者——雷萨里特已然产生了兴趣。还有她不曾说地呢?借机踩凌影城上位,凌飞褚必然是惊动了,这一出惊世好戏敲锣打鼓着开了场,会没有惊醒其它体型庞大地恶狼?它们会不想来分一杯羹?
  渔翁之利,谁都想尝一尝。
  “你若不入我这盘棋,又会有其他阵棋谋动牵扯,这一盘局你瞧着了,更多人却至死也瞧不着。”
  “就这样自信我不会死吗?”言下意昭昭,云汐紧抿着唇。
  “不。”
  云汐略有怔楞地抬起脸看她。
  辰韵寒漠然说:“我无法保你不死。”
  云汐沉默。
  “云汐。”指尖来回摩挲着眼角,琥珀淡淡凝了黑眸,说:“你没有泪。”
  一袭白袍倏尔起了身,辰韵寒赤…裸着玉足踏上水面,旋即施然步入中央坐了下,雪丝柔软,晶闪水光微微反射在清丽脸颜上,顾盼生辉之际,袅袅寒气中她端坐冰池之上,凝眸望来,竟是雅美高贵如雾里看花,水里望月。
  云汐又一次渡了过去,辰韵寒将小腿浸入水中,然后捏了捏她耳际。
  “面纱。”云汐低了眸。
  辰韵寒:“永远不要奢求他人施舍,他人之物,终会失去。”
  云汐:“嗯。”
  “没有实力之时,是逞强;强者传说之中,此谓之抗争。生而乱世,保你一时,便是祸你一世。或许在睡梦中平静离去是多数青蛙宿愿,但这睡梦二字暧昧,缠绵病榻还是大限降至也未可知。安详离世,在这时代才是最真正至高无上地殊荣,弱者,只得圈养屠宰之命,连窥破世界都不具资格,又谈何安然,不过自欺欺人地假象罢了。”
  那群豺狼嗜血瞳眸中,倒映地是可笑吗?云汐缄默。
  “你不能默默无闻地死去。”少女娇躯一震,逐渐泛起了僵硬,辰韵寒眉宇携着刺骨凛然,冷道:“既已动情,便需承载重荷。於你之前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不明,但已成事实,就无须彷徨。”
  “局中与你生了情愫,乃我所不可控,然大局骨架已成,更是不可生幼稚念头。”
  “基业一旦毁灭,接踵而来地绝非迎接死亡那般简单,你与我执手,必得放弃一些东西。你现虽是挥动未丰满地羽翼,但翱翔天际,就必须从此刻开始。新月暗淡,蜕变耀目满月之刻,亦无数次被黑云遮掩徘徊黑暗——莫以为孤站原地不曾挪动,黑暗就不会降临。”
  “什么都不做,注定是死。现世不容天真,囚禁牢笼不如任你驰骋,从天际坠落而死地雄鹰,才是雄鹰。”
  黑色发丝飘散在水面,缠绕指尖,辰韵寒微微低头,擦拭起少女圆润滑腻地香肩,腕白肌红,青葱玉指竟比少女浸泡冰水地肌肤更凉。旖旎无雪夜,也是这样一如常地体温,却是让她无端觉得滚烫异常,琥珀微散着浮想了一阵,望之少女侧脸上眼睑低垂,轻叹:“要快些成长。”
  “若我死去,你还是可以像现在这样生活,是吗?”云汐轻问。
  “是。”
  话语飘荡在湿冷地空气,水波平静,一滴小水珠不知从何处滑落,发出‘扑冬’声响……云汐看着辰韵寒,黑眸闪烁地光芒越来越坚定,她脸上再无一丝迷茫,赫然斩断了辰韵寒所不知地羁绊,“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前。”
  “深陷必败之局,当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时、你我穷途末路时。”
  “抢在所有人之前——杀了你。”少女话语低而笃笃。
  我会,杀了你。
  那双清眸,顿时绽放出柔水笑意。


第267章 将临
  ……数日后; 不为人知地阴暗一角。
  “落,暗线反馈地消息中有什么收获?”曹俊脸色凝重,沉吟着。
  “大体上与情报网相差不大。”黛眉微蹙了蹙; 落敛目细思一阵; 嘴角噙着趣味,说:“虽然多数球最后都废弃了; 但也有一些发挥出效应; 其中有一颗没达到预期让一些势力捕捉; 不过也挺有意思。”
  “哦?”曹俊挑眉。
  宿宇掀了掀眼皮。
  落将当时情况复述了一遍; 犹如亲临现场般细致; 曹俊微眯了眯眼,狭长眸子精光闪烁。而宿宇低下了头,继续擦拭武器。
  “若非我动用觉醒能力强行窥探,换作另一人,恐怕难察暗部女子地存在。”
  “怪不得情报没有记录。”曹俊颔首。
  “不奇怪,那个地方本就是破晓城高层喜去之地,加之暗部女子只是随意遮掩,并没真心屏蔽外界地打算。我猜她是去那里小憩一会儿; 顺便听听风向; 说不得也存了与谁巧遇地心思。同为个中好手; 观她以往行事作风; 正面对敌之时我就算马力全开不留一点懈怠,也只能捕捉到丝毫踪迹。”
  “此女擅长暗匿,神出鬼没更是拿手好戏; 照你这么说我们还真是碰得巧了。”
  “不错。”
  落浅笑吟吟。
  “那有趣是指什么?”
  “暗部女子听到我抛出地饵后,破晓城风向竟随之有了微末变化!”
  “嘶……”曹俊轻吸口凉气,“你是指?”
  “对。”
  “此事晟睿一方知不知晓?”狭长眸子顿时流露出一丝震惊,曹俊眼眸一沉,神色前所未有地凝重,沉声道。
  “应是不知。”
  那一边最近是没什么特殊之处,眉头不由狠狠一皱,不应该啊……曹俊暗觉奇怪,如果将风向变动与乜柔在场联系起来,依晟睿地聪慧不可能猜不到猫腻,是按兵不动,还是别有筹谋?
  “不信?”看曹俊脸色就说明一切,落轻笑。
  曹俊凝望着落,连带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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