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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和走火入魔的任务对象玩角色扮演-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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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星阑蹙眉道:“难道前面全是废稿。”
严酌柳微微颔首,“不错,这图鉴上画了多少把惊浪剑,就证实这把剑经多少铸师之手才锻造成功,而最接近成品的,应当是这一幅,这画上的废剑如今正躺在剑冢内,如若你们想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画里的剑鞘处被拆解开来,似是里边藏着什么东西一样,兴许那里面放置的,就是魏青鸿和方卷舒藏进了天霜玉里的秘密。
洛衾的目光一滑,落在了左上角那求剑人的名字上。那上边没有门派,也没有名号,只有两个字——“白眉”。
那是薛逢衣曾无意说出的名字。
不知为何,她眼前的事物忽然变作了一座雪山,那把惊浪剑刺破了冰面,直挺挺地嵌入了湖里。落雪上似是生了几朵殷红的梅花,远处几人齐齐朝这剑跑来。
忽然有人喊道:“白眉,剑可以给你,莫要伤了孩子!”
随即她身形一晃,似是被狂风扇倒了一般。
“我想去看看。”魏星阑抬起了手上的银剑,又道:“恳请前辈带路。”
她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人便朝她靠了过来,温热得像是一块暖玉。
“怎么不声不响的就靠过来了,孩子还在这呢。”魏星阑一副难为情的模样。
回过神的洛衾正想站直身,却被魏星阑给按住了头,那人还在她耳边轻声道:“无妨,就让你靠靠,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洛衾心道,得想点办法,把这人的嘴给堵上。
第52章
52
这惊浪剑的图鉴保留了数百年,自然不会因为洛衾和魏星阑的一句话就给她们拿了去。
在几人看过之后,严酌柳又将图鉴放回了架子上,随手将一侧略显凌乱的书籍给扶正了一些,她一边道:“这图鉴是家中长辈留下的,在我手中自然也要安放百年,望两位姑娘多多体谅,若你们还想探究一二,随时可以来翻阅。”
洛衾了然地颔首:“前辈能将我们带进藏剑阁,已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幸事。”她话音一顿,微微蹙眉,“只是不知,白眉是何人?”
不单薛逢衣,就连魏星阑闻言也脸色一变。
薛逢衣冷着脸,他背着光,那神情看似阴晴不定的,似是气煞了一般,却又在强忍着。
一旁站着的魏星阑微微扬起的嘴角也随之一僵,捏在祈凤掌心上的五指不由多使了一分劲,惹得那扎着两个辫子的小姑娘频频仰头看她。
过了一会,薛逢衣叹了一声,浑身似懈力一般,沉声道:“近百年前的事,现在已鲜少有人提起,这白眉和惊浪剑的渊源说来话长。”
他接着又道:“无人知道白眉从何处而来,只知道他一生癫狂古怪,自创了一套诡谲强劲的功法,在彤鼓岭一战中被当时的武林第一人削断了刀刃,因此一败涂地,战后他便来铸剑谷求剑,这剑历时十数年才锻造出来。”
严酌柳颔首,“他在惊浪剑出炉之后,对着所有的铸师道,这剑今后就是他的命,他要藏些东西在里面,可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藏了什么,也不知他究竟练的是什么功法,数十年过去他的容貌竟然丝毫未变。”
洛衾讶然,“这功法竟这般奇特。”
“在他再出江湖之时,几大高手练手将其斩杀,葬在了野岭之中,而这遗落在山岭中的惊浪剑也被他人拾走。”严酌柳蹙眉道。
“那这剑后来怎被弃于青锋岛的赤水潭中?”洛衾问道。
严酌柳思忖了片刻,“有人传言,惊浪剑中藏有无上宝典,又有人道剑中藏的是长生不老之术,但在白眉死后,这剑里藏的东西变成了秘密。再后来,持有惊浪剑的人无端遇害,有人说是白眉来取回他的剑了。”
她顿了一瞬,似是在感叹一般,“这剑辗转多人之手,最后落入了青锋岛,为了断绝后患,少年叶子奕做了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他将剑埋入了赤水潭之中。”
洛衾沉默了下来,她在青锋岛住了多年,自然知道赤水潭底下是怎样的,那底下的水灼热滚烫,湖底没有一个活物能幸存,若有人潜入下边,非得被烫得皮开肉绽不可。潭水几丈深,底下黑暗无光,要找一把剑是难上加难。
严酌柳又道:“所有人都以为白眉已经死了,然而……”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薛逢衣打断了,薛逢衣似是有所忌惮,沉声说道:“后边的事就不重要了。”
洛衾蹙眉,莫名觉得后面发生了什么才是她真正想知道的。
一旁听了许久的魏二小姐细眉微挑着,笑道:“这后面的事我知道,你若想听,我便与你彻夜详谈,若你想秉烛夜游,在花月之下促膝长谈,那自然也可以。”
被牵着的祈凤浑身一颤,心道,仙子姐姐着实可怜,不但要与这女妖精共处一室,还要面对面受尽折磨,不但要被捏捏小手,还要膝盖碰膝盖、肩撞肩的。
洛衾沉默了好一会,最后吐出了一个字:“好。”
魏星阑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
……
剑冢在谷内深处,背靠峰峦,面朝幽径小道,俨然是个无底洞窟。漆黑而又阴冷,远远听见里边传出一阵噗嗤声,像是群蝠振翅而飞般。
洞内的水声叮铃,不少苔藓沿途而生,使得地面滑腻难行。
薛逢衣行路不便,提早回房歇下了,而严谷主则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衫,带着洛衾和魏星阑往里走。
祈凤硬是要跟在两人身边,任严酌柳怎么劝阻,她也不肯跟着婢女回去,抿着唇躲在洛衾的身后,紧紧地攥着面前那仙子姐姐的衣袖。
洛衾说道:“算了,就让她跟着吧,我带着她。”
一旁的魏星阑顿时道:“她在藏剑阁里就爱牵着我,理应是由我带着了。”说完还将手探了过去,将祈凤那温热的小手捏得牢牢的。
祈凤心里好苦,心道,她在藏剑阁里时明明是被迫牵着的,谁想跟这霸道又吓人的女妖精手牵手了。
洞里地势直往低走,那一层层石阶似是刀砍剑劈的一般,又陡又平,棱角分明得很。
一股气味从洞窟深处传了出来,像是被水浸湿了许久又生了锈般,是成千上万的生铁被锈蚀后产生的气味。
若是只有些许,兴许闻起来还不会觉得难受,可这气味也太浓郁了些,呛鼻又钻心,下咽不行,上吐更是不能。
“此处便是剑冢。”严酌柳回头望了她们一眼,原本温柔如水的眼神在这漆黑森冷的洞窟里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洛衾手里提着一盏油灯,越往里走,火苗越是颤抖不定,一股冷风从里边钻了出来,险些将这火苗给吹灭了。
她抬手挡在了油灯前,遮住了大半的冷风。
“这剑冢里应当葬有上千的刀剑。”魏星阑说道。
严酌柳笑了,“不敢说上万,但数千还是有的。”
她将灯盏拎高至眼前,照亮了一侧潮湿的石壁,在壁上摸索了一番,两指一屈,竟将一块凹陷的石块给衔了出来。
骤然间,里边的机关暗器轰隆作响,似有什么齿轮转动一般,咯咯直动着,最后咔的一声,所有声音归于寂静。
在机关暗器响起之时,洛衾稍微留意了那些声音传出的位置。那些声音竟分置几处,每一个角落也没落下,显然要让闯入者尽失藏身之处。
剑冢内葬着上千的刀剑,这里边不仅有豪侠之世抑弱扶强的兵器,也有恶人恃强凌弱的刀兵,甚至还有不少无名小卒在江湖求生的武器。
如此看来,在此处布下天罗地网也不无道理,若是这些兵器被有心之人盗走,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严酌柳放下了手,带着三人往里走,途中没有一道暗器破空而出,里边静悄悄一片,时有烛光噼啪作响。
几个守剑的小婢见是谷主来了,连忙挑高了烛火,作揖后转身便径自离开,竟连一句话也没有说。
洛衾蹙眉,只觉得那几人甚是奇怪。
严酌柳察觉到她的疑惑,便道:“我偶尔会出谷,将沿路被丢弃的孩童带回来抚养,其中不乏先天不足的,或是目不能视,或是口不能言,剑冢内的神兵诡器不能往外透露,让她们在这看守正好。”
洛衾闻言微微颔首,心道,那究竟是怎样的神兵诡器,才让严谷主谨慎到只敢让一群哑巴看守此处。
待到葬坑之处,她才看清里边的景象。
那深坑当有丈余深,底下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那一把把刀剑交叠着,隆成了一座坚硬不摧的山坳。
底下的刀剑年代久远,大多已经被锈蚀,而越往上的剑越新,也越是锋利。
剑刃光滑,如同成千的碎镜拼凑在一起,在这微微颤抖的烛光下映出凌冽的寒光。
最上边一把银剑竖插着,剑身如白蛟,剑格似半开的雪莲。细看之下才发觉那剑尖竟将底下横置的刀身给刺了个穿,稳稳地竖于其上。
“莫非那就是那把废剑。”洛衾道。
魏星阑垂眸看向了手里的剑,果真与那一把相似至极。
“不错,虽是弃剑,但于这剑冢中的其他剑而言,它已是佼佼,白眉对于兵器的追求近乎痴狂,在将这剑带走后,不足半月,他又来了铸剑谷,葬剑后再求新剑。”严酌柳道。
“不知那剑可否取来一看。”魏星阑的问道。
严酌柳点头:“自然可以。”
闻言,魏星阑把手里的惊浪剑递到了洛衾面前,又松开了祈凤的手,她跃跃欲试地睨着剑坳上的那把长剑,道:“替我拿着,我去取剑。”
洛衾愣了一瞬,合着她还成捧剑小童了,虽然这么想着,可手还是伸了过去,将那略透着寒意的剑给握得严严实实的。
魏星阑脚如踏云,她腾身而来,气势如摘星揽月,一个翻身便迎向了远处高隆的剑峰,鞋尖轻踏剑鞘,在借力后离最上边的寒刃又近了数尺。
衣袂翻飞,恍如飞鸟振翅逐风。
洛衾站在底下看着,只见那人猛地拔出了嵌在了数把剑刃里的长剑,陡然间如同神剑出鞘一般,那银白的剑身震荡着嗡嗡作响。
这人总是看似漫不经心,可随手一个招式、一个轻功就能吸引住众人的目光,仿若背星负月而来。
魏星阑取出了那废弃的“惊浪剑”后,转身便踏空而落,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洛衾的面前,她笑道:“这么一看,我们真像在拿着鸳鸯剑。”
想到方才看这人取剑时怦然心动的感觉,洛衾烫手一般,连忙把手里的剑塞去她的怀里,一边佯装镇定地说:“你可以左一个鸳,右一个鸯,这样两只手都能出剑,江湖中定然无人能敌了。”
第53章
53
手持双剑的魏星阑不得不左手一个鸳,右手一个鸯,她比对着两把剑的不同,从剑柄看到了剑尖,连剑鞘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
洞窟里光线实在黯淡,她便将剑举到了嵌在石壁上的油灯前,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的从剑上划过,忽然停在了废剑的剑格处。
洛衾记得这个地方,这是兵器图鉴里被分开作画的位置,这剑格里另有玄机,可以藏物。
可魏星阑已经有了惊浪剑,为什么还要看这废剑的剑格,难不成这废剑的剑格里也藏了什么东西。
那银白的剑格宛若莲花,细看之下,才发现上边雕着一片兽面暗纹,花瓣尖用云纹勾着,虽是雪白一片,可在光下却反着暗淡的蓝光,犹如波浪和海涛翻涌起伏而来,这做工精致得堪比最后的成剑。
然而白眉却将这剑说弃就弃,用了不足一月就返回了铸剑谷,将铸师辛苦锻造的剑扔到了这剑冢之中,这又是为何?
洛衾蹙眉,兵器这种玩意,趁手才是关键,白眉何必要追求外型,但看这剑能将剑冢中数把刀剑的刃刺个对穿,就知道这剑定然锋利无比,剑主也定然是用得趁手的……
她不大明白,兴许这人就是和严谷主和薛逢衣所说的那般反复无常,常人无法推测他心中所想,所以这人一时兴起,想弃剑便弃剑。
捧着弃剑的魏星阑,将双指捏在那废剑的剑格之上,她忽然用力,将某一处略微翘起的花瓣往里折腾着,两指筋骨泛白,可那剑格却依然不动如山。
洛衾看得出来魏星阑依旧有所保留,许是怕把这弃剑给折腾坏了,她连一分内力也没有用上,只用着蛮力才掰扯着。
严酌柳只蹙着眉,却没有阻止魏星阑的举动,她道:“难道……”
魏星阑转而将那剑格的一角往外掰着,忽而咔嚓一声,像是什么暗扣被推开了一般,原本稳稳架在剑柄下的剑格顿时被拆解成了两半。
洛衾愣了一瞬,在魏星阑将剑格摊放在手心后,才看清里边的构造。
“果真能拆开。”魏星阑挑眉笑道,她掂量着一下,这剑柄虽小,可却重如千钧,可里边还空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间隙。
“你也不怕将这剑拆坏了。”洛衾说道。
“我有分寸。”魏星阑嘴角的笑忽而一僵,她看见了一张字条被折起放在了里面,恰恰将这缝隙给填满。
“这是何物?”洛衾愣了一瞬。
“不知。”魏星阑蹙眉道。
就连一旁的严酌柳也惊讶着,道:“这般巧妙的暗扣,我还未曾见过,没想到剑柄果真能藏物。”
魏星阑将那字条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在将这泛黄的纸抚平后,她又翻了一面,随后她沉默了。
这纸上竟然空无一字。
严酌柳收回了目光,拎着油灯转身向后,回过头低声说了一句,“我这几日偶感风寒,不宜在此处多待,我在外边等着你们,一会你们看好后将这剑扔回冢中即可。”
魏星阑微微颔首,不难猜测,严谷主这时候离开分明是为了避嫌,思及此处,她再次确认,严谷主定然是认得她的,不然也不会对她手握惊浪剑的事避而不问。
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最后和洞顶滴落的水声一般微不可闻,最后消失在了洞口外。
祈凤乖巧地坐在一旁的岩石上,仍在握着她那漆黑的剑柄,双眼直愣愣地瞅着远处弃剑堆成了山坳,许是想这素昧谋面的爹了,竟安安静静的。
魏星阑将那纸条用洞窟里的滴水打湿,又用油灯烤干,几番折腾还是看不见字。
她蹙眉道:“难不成这纸上果真什么也没有?”
洛衾看着她几番折腾,只好道:“兴许只是想往里放点东西糊弄人罢了。”
“难道是这剑鞘里的空隙不足以放置他想放的东西,所以他才回来重铸了一把。”魏星阑又说。
“那他为何还要将这纸留在里边?”洛衾抬眸问道。
魏星阑也想不通,借着洛衾的话道:“兴许只是想往里放点东西糊弄人罢了。”
洛衾:……
“你上辈子莫不是只鹦鹉,学起舌来厉害得很。”
魏星阑颔首,“是挺厉害的。”
洛衾愣愣道:“什么?”
魏星阑凤眼微眯,笑得像是偷到了腥一般,她笑而不语,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
洛衾只觉莫名其妙,心道这人定是走火入魔到伤及了脑子,不然怎会连说话的喉咙和看人的眼神都不好使了。
在逗弄了对方一番后,魏星阑把那无字纸折了起来,却没塞回剑格之中,而是藏到了袖口里。她将那剑格安放回原处,只听见咔嚓一声,那把弃剑顿时又恢复了原样。
她没将这剑随手扔置在剑冢之中,而是踏风而起,把这剑刺回了原处,不偏不斜,正好就着原先的痕迹,将剑埋入了剑冢最顶。
在落地后,那人漫不经心道:“好了。”
虽说她的神情没有半点变化,可脸色却略显惨白,洛衾睨了她一眼,心道,真是死要面子,都已经落到这地步了,还不忘逞强装潇洒。
洛衾回头望了一眼,看她脚步有些踉跄,没忍住便将手伸了过去,扶在了她的肩背上。
那逞能到极点的人开口便道:“虽然这里没有外人,可咱们凤儿还小呢,这般亲昵的举动还是少做些为好,我倒是没有关系,只是怕你遭了闲人碎语。”
洛衾忽地收回了手,心道,摔死她最好。
一旁被提及的祈凤懵了一瞬,原来她不是外人,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谁想和这女妖精不是外人了。
她才几岁,她真的好委屈。
于是魏二小姐被两人抛在了身后,步子一深一浅地缓缓走着,显然是伤重的模样。在旁人看不见的时候,她才垂下了眼眸,眼里那故作无恙的神情一隐,紧蹙着眉心露出了一丝痛楚来。
洞口处有人提着灯等着,那人背着月光,面容模糊不清,看身形定然不是严酌柳,这瘦弱的模样反而像是原先在里面看守剑冢的婢女之一。
在走近后,才知在掌灯的果真是其中一位哑巴婢女,她在看见三人出来后,转头便朝身后的严谷主比起手势。
那手势比得巧妙,一看就是正经学过的,和原先魏星阑瞎比划的显然不同。
洛衾回头看了她一眼,也不知她会不会知羞,会不会脸红,谁知那人竟然还是面不改色地走着,还道:“原来她们是这般交流的。”
这脸皮厚到令常人望而却步。
严酌柳见她们出来,笑道:“若是没有别的事,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魏星阑微微颔首:“那剑已经归于原处,谷主放心。”
严酌柳对刀剑向来敏感,只是起先心思全留在了薛逢衣的身上,如今在转身时忽注意到洛衾的佩剑略显残破,她思忖了片刻,问道:“洛姑娘可有趁手的武器?”
闻言,洛衾垂眸看向了手里的断剑,说道:“用久了也就趁手了。”
严酌柳了然,她又道:“若姑娘不嫌弃,铸剑谷可为姑娘重铸一把剑。”
“重铸?”洛衾不解。
严酌柳颔首道:“如今铸剑谷已不会再接下任何求剑,但重铸刀剑仍是可以的,所谓重铸便是保其外形大致不变,或是保留原有用材,或是换些更为上乘的锭料,让刀锋剑刃更加锋利,更是无坚不摧。”
她顿了一下,“我在闭谷之时曾将数把剑掷入剑冢之中,若是姑娘觉得可以,我便带姑娘去认剑,在其中挑上一把,我再将其回炉。”
洛衾不由想到了那把被魏星阑握在手中多时的废剑,可还是忍着没有提。
魏星阑听了一会,忽然道:“不知那把惊浪剑的弃剑可否重铸。”
洛衾懵了一瞬,转头便朝说话人看了过去,莫名觉得像是被读了心一般。
严酌柳沉默了下来,剑冢之所以为剑冢,便是剑主将剑葬入此地后,不管剑身怎么蒙尘,怎么钝锈,也不能反悔将其取出,而外人自然也不能。剑心已亡,剑意泯灭,便是葬剑。
过了许久,严酌柳才道:“那一把自然不行,但原先出炉时便已经被舍弃的废剑,却是可以的,只是那些剑已经有些年头,若是重铸,得费上些精力,原先的剑柄和剑格也该替换,这重铸出来,与原来的模样会有些出入。”
魏星阑笑了:“如此也好。”
洛衾开口便道:“不……”
她心底一慌,也不知自己是受了什么蛊惑,竟对一把弃剑情有独钟,若是真将那剑重铸了,岂不是应了魏星阑所说的“鸳鸯剑”?
这可怎么行,魏星阑不要脸,可她要脸。
严酌柳朝洛衾看了过去,问道:“洛姑娘觉得如何?”
“好。”洛衾不由道,在说出口后恨不得将自己的嘴给封起来,怎还学会言不由心了。
严酌柳垂眸细想了一会,“若是你们明日一早离谷,那今夜便要去取剑重铸了,应当能赶上,如此,洛姑娘且随我去炉房。”她侧头朝一旁掌灯的婢女看去,又道:“柳儿将两位贵客带到别院休息。”
“多谢严谷主。”魏星阑边说边朝洛衾瞅了一眼,只见那冷面美人抿着唇朝严酌柳道谢,那双眸子似在刻意避开自己一般,耳根还有些泛红。
……
炉房离此处不远,远远便看见窗纸上映出一片火光。
“这么晚怎还有人在铸剑?”洛衾讶然。
严酌柳笑道:“洛姑娘有所不知,这铸剑是祖上传下来的基业,我闭谷只是一时,炉火是万万不可熄灭的,这铸炉里用的是长燃木,一经点燃,可烧上数日。”
“原来如此。”洛衾了然。
炉房里一个巨大的火炉位于中央,足足有半层塔那么高,因着这铸炉太大,还热气熏天,故而房顶粱木的高度和材质也与其他的阁楼不同。
看门小童惊讶道:“谷主怎来了。”
严酌柳抚着他的发顶,问道:“林铸师何在?”
小童支支吾吾道:“他、他……”
“莫不是又喝了酒?”严酌柳又道。
小童点点头,难为情道:“我劝过他了,他偏偏要喝。”
“无妨,你下去吧。”严酌柳叹了一声。
在小童离开后,洛衾才说道:“铸师若是不便,重铸的事就算了,我这剑用着尚可,若是换了剑,还得费上些时日来磨合。”
严酌柳笑道:“姑娘别见怪,如今无人求剑,铸师们也闲来无事,时常不在铸房里,但剑定是要铸的,你们救了逢衣,我还不曾道谢。”
说完,她便径自往里走去,轻功攀上了梁顶,从上边取下了一个木盒。
洛衾随着她的身影仰头看去,这才发觉,这木梁上竟然放置着数个剑盒,这些剑盒上大多落满了灰,许是许久没有人打理了。
木盒上的灰被严酌柳吹开,她打开了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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