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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和走火入魔的任务对象玩角色扮演-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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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星阑手里还捏着那张人皮面具,眼里却有一抹凶意闪现,狠戾得像是要把人剥皮剜骨般,可在看见洛衾的那一瞬,眼眸一闭又恢复如常。
  祈凤被吓得不敢再靠近她,可双眼却忍不住往她身上瞅,怕她忽然打人,又怕她忽然没了。
  洛衾看出来,魏星阑快撑不住了。
  是神志有些涣散了,一旦她失了神志,便会同前几次那般,连人也认不出来,不分敌我便拔剑相向。
  魏星阑躺着床上,硬是撑着道:“去找一辆马车,把我们的马给拴上,待夜色浓时,把红花碾碎,出汁后点在我的身上,脖颈、耳背和手上皆点一些。”
  洛衾微微颔首,垂眸便看见这人事到如今竟还在捏她的袖口玩。
  “可别把我扔下了,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魏星阑笑着调侃。
  洛衾蹙眉,听不得她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不是做过鬼了么。”
  魏星阑:……
  是话本误她。
  她原本装得好好的,可这雨一下起来,就有些扛不住了,浑身关节疼得厉害,体内那股极寒的真气又被排挤着,奇经八脉皆被冲撞得厉害。
  那日为林先治病,她原本就已经快撑不住了,这两日奔波下来,浑身寒气又止不住的往外冒,就连散乱的发髻和细长的眉毛上也结出了一层薄霜。
  几次怕被洛衾和祈凤瞧见了,便暗暗驱散了身上的寒意,可这并非长久之计,顶多能熬几日,不曾想,竟在这小镇里栽了。
  待夜色渐浓,洛衾把这还勉强能走得动的魏二小姐扶上了马车,她在确认脸上的面具贴的服帖后,才驾车朝城门去。
  祈凤坐在车厢前,眼眶红红的,像是哭了一场。
  果不其然,在出城门的时候被护卫给拦下了,几人朝低眉敛目的洛衾看了好几眼,转而又问:“车厢里是何人。”
  祈凤当即道:“是我娘亲。”
  那护卫又问:“这几日有门禁,只许进不许出。”
  祈凤挤出了眼泪来,着急道:“可、可是我娘亲死得好惨,今日是该入土了。”
  那护卫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径自掀开了车厢的垂帘,只见一个脸色惨白的貌美女子躺在里边,身上盖着缟素,脖颈和脸上有零零星星的红点。
  那护卫伸出一指探了一下,果真凉透了,但看那女子脸上的红点觉得奇怪,便问:“怎么死的。”
  祈凤犹犹豫豫说不出话。
  一旁沉默了许久的洛衾压低了声音道:“回官爷,是天花。”
  那几个护卫脸色大变,尤其是碰了一下魏星阑的那位,当即转身就走。
  几人连连摆手,道:“走走走,赶紧去埋了。”
  洛衾闷咳了一声,吓得那几个护卫连连后退,一人急道:“你们出去了过几日再进镇,别把这、这疫疾带回来。”
  闻言洛衾驾车从半开的大门经过,走远了还听见身后的护卫道:“真是晦气。”
  马车上的魏星阑:……
  她抬手把脸上的花汁给抹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3=
  要回家了,到北寒小洛就能恢复记忆,魏二病也要好了。


第79章 
  79
  沿途北上,料峭寒意渐成入骨朔风。
  寒风凛冽似刀,在万里荒地上呼呼直吹着,满树的枯叶都被卷走,只余下漆黑的枝干,那枝干奇形怪状的,像是张牙舞爪的精怪。
  风刮得人面庞又干又疼,单薄的秋衣只剩下蔽体之用,紧贴在身上,遮不住半分严寒。
  马车在泥地上辘辘而过,留下两道绵长的印记,驾马的女子黑巾蒙面,那一角布料不大规则,俨然是从什么上撕下来的。
  洛衾驾着马,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衣,而外衫则留给了那在车厢里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她又消瘦了几分,风直往领口里灌,时不时掀开一截布料,将那和初冬一样凌冽的锁骨露了出来,肩胛骨好似蝶翅,大风一过,那衣衫便紧贴在身上,将那瘦骨的轮廓显得一清二楚的。
  车厢里传出祈凤牙齿打颤的声音,“姐姐,还有多远?”
  洛衾抿着唇,望着远处无际的荒野,道:“不远了。”
  祈凤似在呜咽一般,使劲的把哭声咽了下去,战战兢兢道:“魏姐姐又闭起眼睛了,她身上好凉。”
  “别怕。”洛衾道。
  话虽这么说,可怎能不怕,魏星阑从镇上出来之后,数次失了神志。那惊浪剑到底有多锋利,洛衾还是见识过的,那人的眼神能有多冷,她也是见过的。
  她忽然后悔了,不该屡屡回避,只那蜻蜓点水的一吻,连心意也未郑重表明,这人竟就熬不住了。
  那么纵性妄为的人,如今顺了她的心乖乖一动不动,向来聒噪不止的唇也没发出一点声音,可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天殊楼的魏二小姐可不该是这样的。
  得快些到北寒,洛衾心道。就连这入骨的寒风也止不住半分心疼。
  车上的干粮快要吃完了,壶里的水也所剩不多,可此处离北寒还有数日路程,只能饱一日饿一日的。
  洛衾似是不怕冷一般,握着缰绳的指尖已经冻得发红了,可她却没有把肩颈缩上一缩。露出的脖颈皎白如月,再瘦也温润得像是棱角打磨得漂亮的玉石,并不会让人觉得干瘦乏味。
  这一路太过安稳了一些,连一个手持追杀令的人也没有出现,给了洛衾一种柳盟主已经收手的错觉。
  可愈是安稳,就愈是危机四伏。
  若柳砌云在这时候放弃,无疑是将先前的棋局全都弃了,如今魏星阑只剩一口气吊着,明显是如了他的意,他又怎么会收手,他是不会让魏星阑回北寒的,也不会让江湖人知道这天殊楼的魏二小姐还活着。
  果不其然,在还未进关的时候,一行身披绒领大氅的黑衣人忽然拦在了马前。
  洛衾心一紧,拇指落在了剑柄上,随时将那剑从鞘里推出来。她没有拉紧马缰,反而甩出马鞭,显然是要从那群人身上踏过去。
  那些人没料到她会有这么一出,甩刀便朝马足砍去。
  刀光快如这漫天寒风。
  洛衾一手持缰,她侧身弯腰,满头青丝随风而扬,韧腰细瘦得不盈一握,只听见铿一声想起,她竟是用剑鞘将那挥来的长刀给挑高了。
  刀与剑鞘相抵,洛衾手腕一动,朝那人的虎口探去,两指在那持刀人的命门上猛地一点,那人手腕失力,长刀脱手而出。
  车厢里的祈凤直觉不对劲,撩起了垂帘一角,正想往外看一眼的时候,那掀起的一角帘子竟然被按住了。
  她讷讷道:“姐姐,怎么了?”
  “没事。”洛衾冷道。
  祈凤裹着洛衾的外衫,跪着将魏星阑抱得紧紧的,一双瞪大的杏眼里满是惊恐,虽然洛衾什么也没有说,可她已经感到危险来临。
  那些披着绒领大氅的黑衣人没拦住洛衾的马,眼睁睁看她策马驶出了数丈外,然而他们并没有就此止步,反而穷追不舍的,不过多时竟赶了上来。
  车厢被一劈为二,里边的魏星阑和祈凤露了出来。
  祈凤浑身僵住了,她拢紧了领口,整个人伏在了魏星阑身上,生怕这人被风刮走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后边几人如蝙蝠般飞掠而来,手里的长刀比这刺骨的寒风还要冷冽。
  “姐姐!”祈凤下意识喊出了声。
  奔驰不停的马匹前蹄一抬,刹那间嘶叫着停了下来。
  洛衾提着长剑朝那几人而去,在抽剑出鞘的同时,将那一指长的短哨拿了出来,抵在唇边吹起了一声。
  半空中响起了白隼的叫声,那倒钩般的喙微微张开,两翅笔直地打开着,俯身朝黑衣人冲了下来。
  其中一人稍不注意,便被卧雪啄了脸颊,脸上骤然出现了一个血坑,显然被叼去了一块皮肉,伤痕着实可怖。
  那人惨叫了一声,捂着脸就朝白隼挥剑,可没想到那鸟速度极快,一瞬便避开了他的剑。
  脸颊上的血从他捂紧的指缝间流下,在地上落成了一地红梅。
  领头的人竟没有对受伤的手下心怀怜悯,警惕地看着卧雪,笑了一声道:“好一只海东青!”
  在洛衾抬手的时候,卧雪在半空中盘了一圈,落在了她的手背上,那双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与方才啄人血肉的仿佛不是同一只鸟。
  “敢问阁下尾随至此所为何事。”洛衾冷声说。
  领头人倒是爽快,直言道:“我要魏二小姐。”
  洛衾那清清冷冷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神情,只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眸转了转,“那也要看你要不要得起。”
  “这不是得看姑娘你拦不拦得住么。”那人开怀大笑,一副狂妄自大的模样。
  洛衾留意到他手里的金刀,刀背弧度滑顺,犹如浪涛一般,刃是弯的,刀口尖锐至极。
  这无疑是一把好刀,好刀不会被埋没,可纵观整个秋水十三楼,也没有人用的是这样一把刀。细想之下,洛衾断定,这人不是秋水十三楼的人,兴许是旁的什么接了追杀令的散客。
  “哦?”洛衾道。
  兴许是和魏星阑相处久了,开口之时她还未察觉有什么不对,可在将话音挤出牙缝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竟在耳濡目染之间,学到了魏星阑的几分刻薄戏谑。
  “既然要交手,那也得让我交个明明白白,阁下怎么称呼?”洛衾接着又道。
  那人笑了:“秋水十三楼季苟欢。”
  不可能,洛衾蹙眉。这人绝不会是秋水十三楼的人,他身后的人似乎听令于他,可秋水十三楼接令的杀手一律平等,又怎会有如此明显的上下之分。
  “出手吧。”洛衾道。
  话音刚落,那几名黑衣人齐齐出手,数把刀剑如霹雳般急袭而来。
  洛衾一人应敌,显然落于劣势,而手上那只扬声鸣叫的白隼,也终不能替她缠住另外几人。
  可事到如今,都已经快到北寒了,她怎么也不会让魏星阑和祈凤落到这些人手里。
  霎时间势如彍弩,刀光剑影如龙蛇绕顶一般。
  洛衾侧身避开了两人的剑,抬腿踩在了另一人平刺而来的重剑上。
  那只白隼未歇,时不时干扰着出剑的黑衣人,长剑削去了它一根尾羽,它也啄伤了一人的眼。
  此情此景甚是熟悉,在刀来剑往之中,洛衾提着一口气,双眼逐渐有些迷茫,像是笼着一层雾气般,似乎有人在她的耳边说——
  “这只海东青,白翅击空,睥睨苍穹,有它伴着你,我也得以安心。”
  只一走神,掌风随着剑气而来,落在了她的双肩上,那白衣骤然也生出了红梅。后心似也被重创了一般,一口血涌上了喉咙,浑身经脉俱痛,周身奇穴似是被冲撞着。
  她那阻滞了许久的穴道,似乎通了。
  那一瞬,充盈的真气从阻滞的穴道中一穿而过,一缕直抵项顶,一缕贯入丹田。
  洛衾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似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让周身的真气运转自如,久久未曾突破的心法,一时之间竟更上了一层。
  不行,眼下不是突破的时候,洛衾心道。
  心法突破,若是临门抑止,定会前功尽弃,也会让她的根基损毁,可是眼下的境况也不允许她突破,心法突破不能受扰。
  渐渐的,双肩和后心的伤似乎被麻痹了一般,竟不是那么痛了,仿若搔痒一般。
  她挽起了一个剑花,剑光凌冽如电,每一道剑光似是化作了一把冷蓝的剑刃,朝四周离弦而出。
  这是她心法第七重的招式,虽然现下还未突破,可真气充盈,内力也至七重的关卡,虽就差这么临门一脚,可已能将这招式使出个大概。
  那自称是秋水十三楼季苟欢的人惊道:“这不是叶子奕的万剑鸿蒙么!”
  几人急急避开,却仍是被剑风刮破了大氅,肉绽骨伤,而在季苟欢的绒领大氅下,一块短镖落在了地上,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一招使出之后,洛衾浑身懈力,周身疲惫不堪,只能用剑杵着地。
  她愣了一瞬,不知为何,方才还充盈得很的丹田,如今怎只寻得到一丝真气了……
  手背上青筋凸起,她一语不发,只抿紧了唇。
  季苟欢见她用剑杵着地不动,便笑了起来,“怎么,姑娘累了么,累了便把魏二小姐交出来了么,若是乖乖束手就擒,兴许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这话音刚落,远处的马车里传出虚虚一声,气息虽弱得很,可话音里的揶揄和不屑却一分也没有少。
  那魏二小姐拎着剑从车厢里走了出来,将身上披着的外衫兜头盖脸地罩在了祈凤的脑袋上,还一边说道:“她怎么舍得把我交出来,卿卿,你说是么。”
  她袖口上缺了一角布料,先前洛衾遮面的黑巾,分明是从这处撕下来的。
  洛衾浑身一僵,猛地回头朝魏星阑看了过去,这人早不醒晚不醒,怎在这时候醒了,她想做什么?!
  这倒霉玩意儿自个都快撑不住了,竟还想着出头?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魏星阑苍白着脸,可步履却稳健得很,剑尖在泥地上留下了一道蜿蜒的痕迹,她朝洛衾笑了笑,似在安抚她一般,可洛衾越是看见她笑,越是恨不得将这人绑起来,好让她好好在马车上待着。
  这人躺着的时候满心希望她睁眼,可真睁眼了,又想把人捆起来,洛衾觉得这人就是来克她的。
  “是谁伤了她。”魏星阑立在洛衾面前,抬起了手里的惊浪剑,朝远处一众黑衣人逐个指去,用剑尖对着人道:“是你,是你,还是你?”
  季苟欢在见到惊浪剑的时候眼里亮了一瞬,但并无觊觎之意,只像是惊叹宝剑并未蒙尘一般。
  一群黑衣人没有说话,与他们比起来,魏星阑和洛衾穿得实在是太单薄了一些。
  季苟欢说道:“你就是魏二?”
  “正是。”魏星阑微眯着凤眸道。
  “找的就是你,麻烦姑娘随我走一趟。”季苟欢笑道。
  魏星阑却侧头睨他,“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对付一个病弱女子,还需要什么本事?”季苟欢边说边哈哈大笑,引得一群黑衣人也捧腹开怀。
  洛衾搭上了魏星阑的手臂,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般,丹田里那一丁点真气像是快要熄灭的火星,她蹙眉道:“你万万不能动用真气。”
  魏星阑回头看她,不正不经地道:“不动真气怎么活命,不活命,我那库房里的聘礼不就白攒了?”
  洛衾本想松手,可却在指尖快要离开袖口的时候,五指一张又抓了上去,她冷着脸咬牙切齿道:“你明知道你不能动武,你每用一次真气,奇经八脉就会伤得更甚!”
  魏星阑好笑地看她,余下那只没有握剑的手碰了碰她的下颌,道:“无妨,这不是置死地而后生么。”
  洛衾学了一辈子的礼数,险些在这时候破了功,她冷冷看着面前的人,侧头避开了那胡作非为的手。
  那滑腻玉白的下颌从手里一擦而过,魏星阑觉得有些可惜,应当早些多摸两下的,又叹道:“这上边的牙印都没了,一会打完,再让我做个印记?”
  “你真是……”洛衾简直说不出话来。
  “我真是放浪纵脱,不端庄,还轻浮。”魏星阑还替她将话给补完整了。
  洛衾没说话。
  魏星阑摸了摸她的手,“等我半柱香,我去捉几只耗子。”
  洛衾实在是快站不稳了,头晕目眩的,浑身乏力得很,她心想,兴许阻滞许久的经脉承不住这通体的真气,又伤着了。
  季苟欢啧啧道:“我倒要看看,天殊楼的魏二小姐到底有几分能耐。”
  “那就让你好好看看。”魏星阑笑得极轻,却仍旧好看得张扬,像是带毒的花一样。她顿了一下又道,接着又道:“既然你们不承认是谁伤的她,那我全都拿下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3=
  下一章恢复记忆。


第80章 
  80
  季苟欢并不恋战,下手也不甚狠,只是他身后跟着的那一群人使的却都是杀招,明摆着要将魏星阑置于死地。Q裙,悟唔祁究伊祁三以三
  魏星阑站在其间,笑了笑,惨白而又如同鬼魅一般,“我记得,秋水十三楼可没有阁下这一号人物。”
  一把银白的剑横刮而来,她侧身避开,把剑尖夹在了两指之间,一边挥动着手里的惊浪剑,将那利刃拦腰斩下。
  只听见铿一声,那横刮而来的长剑便被一分为二了,断口平整得像是本就如此。
  魏星阑松开了两指,那断在她手中的剑尖随即落在了地上,嵌了一小截进土里。
  季苟欢也笑,“姑娘不知道的可就多了,秋水十三楼数百人,姑娘又怎能人人都认得。”
  “哦,看来你只是楼内一个无名小卒罢了。”魏星阑微眯着眸子,划出了一道凛冽的剑风。
  “非也,是魏二小姐孤陋寡闻了。”季苟欢又道,神情几近张狂。
  半空中那只白隼振翅而翔,唰的一声,又俯身冲下,朝那群黑衣人的颈脸袭去,尖喙所对之处全都是人身的要害。
  黑衣人只一味地进攻着,却浑然不觉魏星阑所使的内力中,似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霸道之劲,那股气劲越来越强,最终将她所使的天霜心法也掩盖了过去。
  那站在人群中挥剑如雷的墨衫女子,双眸渐渐红了起来,眼尾似映着红霞一般,眼里的那一丝戾气越来越明显。
  季苟欢终于察觉出一丝异样,他连连后退,并道:“闪开!”
  可他避开了,他手下那群黑衣人却无一幸免,皆挨了魏星阑的迎面一掌。
  “这是什么功法?!”季苟欢脸上的张狂骤然消失,眉目间露出了一丝惶恐来。
  魏星阑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那步履又轻又稳,似闲庭信步一般。
  转眼之间,那病恹恹的魏二小姐似成了凿地而出的恶鬼,手中的惊浪剑毫无章法的朝前刺去,面庞上又隐隐覆上了一层薄霜。
  洛衾只觉得她的剑法越来越杂乱,一股寒意随之扑面而来,这情景太过于熟悉,显然是魏星阑又失了心智。
  她愣了一瞬,凭借着最后一分气力,将袭向魏星阑后背的剑刃劈开,身形一晃便倒在了地上。
  霎时之间,那枯竭的丹田渐渐又有真气生出,从微弱的火星渐渐变为燎原的大火,那真气自如的在体内运转着,让一身热血也随之奔涌。
  那真气在体内流转,每一处穴道都没有落下,每一处经脉也都通畅无比。如同一股暖流,从丹田暖淌至了项顶。
  记忆的冻土之中,似有什么在冲撞着那厚重的冰层,在土里狂妄地生长着,最后冒出了一个芽尖来……
  恍惚中,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只是喊的不是“洛衾”,而是“品霜”。
  可眼前一片迷蒙,她怎么也看不清对她说话的人是谁,只是那女子温柔似水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着,她道:“你生于北寒,又临近雪季,故取名品霜。”
  是了,她叫叶品霜,是洛明婉给她取的名。
  ……
  洛衾记事起便在北寒,是夏时绿草连天,冬来万里覆雪的北寒,可却总有人道她是“南边来的小崽子”。
  问起南边是哪,洛明婉垂眸看她,眼波柔似丝绢,“青锋岛,待此事了结,便带你回去。”
  小洛衾微微颔首,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过了一会又问:“可我们为何要在这北寒之地?”
  洛明婉笑了,“祸端由何人起,便该由何人来熄。”
  可洛衾年岁尚小,又怎么听得明白,她又连着问了好几回,将支离破碎一般的话语连在了一起,才知晓了个大概。
  早些年魏青鸿在青锋岛取了一把剑,怎料这剑竟给魏家和天殊楼带来了祸事,叶子奕和洛明婉心怀愧意,便北上助他们一臂之力。
  这一助便是数年。
  她出生的头一年,天殊楼刚好传出大小姐的死讯,大小姐取名“魏星阑”,才刚足岁便承了白眉的半身真气。
  白眉向来喜怒无常,整个人古怪得很,原本一味地想将剑夺回去,可在见到襁褓之中的魏大姑娘时,忽然喜从心来,将半身真气灌入了她的头顶,还道:“江湖人都稀罕老朽这身真气,如今老朽心情好,便赐给你们了!”
  那真气霸道无比,真正让人觊觎的,原来不是惊浪剑,而是剑里的心法秘诀,这心法修出的便是这股霸道的真气。
  江湖中有不少邪门的功法,譬如将他人的真气吸纳为己用,不少人蠢蠢欲动,若是能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儿身上把那股真气纳入自身丹田之中,那又何必再去抢那把惊浪剑。
  由此一来,抢夺惊浪剑的人逐一收手,改为对天殊楼的大小姐下杀手了。
  这股真气如此霸道强劲,那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又怎么承受得住,在受了白眉那当头一掌后,魏星阑七窍徐徐流血,险些就咽了气。
  魏青鸿和方倦舒不得不谎称小女因承不住这霸道之劲,已然爆体身亡。而在期年后洛衾出世之时,又借以谎称二姑娘诞世,不久后才将在暗室中躲了许久的魏星阑抱了出来,将其唤作媗儿。
  江湖中人人都以为大小姐魏星阑死了,其实不然,她虽承不住这股真气,浑身经脉因其俱毁,可方倦舒却用命将其保了下来,天殊楼却对外称,倦舒夫人是在诞下二小姐的时候故去的。
  思及此处,洛衾意识依旧朦胧得很,只依稀知道,原来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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