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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和走火入魔的任务对象玩角色扮演-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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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走了后,洛衾才缓缓道:“好生伺候着……楼里的弟子就这么被你当下人使唤了?”
  魏星阑连忙扯起嘴角一笑:“那我亲自伺候。”
  洛衾直视着远处的高楼,没回头看她。她把舌尖抵在上颚,忍着没有吞咽,睫毛轻颤了一下,如蝶翼翕动着。
  魏星阑看得着迷,一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搭在洛衾身后的木板上,她缓缓靠近着,压低了声音道:“你是不是全都想起来了。”
  洛衾那清冷的眼眸一垂,朝覆着雪的地面看了过去。
  魏星阑笑了,笃定地道:“你全都想起来了,却瞒着我,梦里我可听见有人承认是我的霜儿了。”
  “谁是你的霜儿?”洛衾睨她。
  魏星阑却仍旧在毫不遮掩地看她,似用眼神描摹着她的轮廓一般,“你自己承认的,怎么如今又翻脸不认了,洛姑娘真是让我等得好心急。”
  洛衾搭在马车上的手一紧,当时只当这人烧迷糊了,怎料她竟然还能记得那日之事。
  “你为何不看我。”魏星阑道,那尾音弯弯绕绕的,又低又沉,像是枕边密语一般。
  任身旁那黑衣女子怎么说,洛衾也僵着没有回头,心底如缠着一团丝线,怎么也找不到头。
  “不曾拒绝的人是你,踏破界线的人是你,圆我妄念的也是你,如今避我如蛇蝎的人也是你,洛姑娘究竟想让我怎么样,究竟是有何顾虑?”魏星阑哑着声慢悠悠地说。
  那酥麻低哑的声音钻进洛衾的耳廓里,她抿着的唇一张,只道:“我未曾避你如蛇蝎。”
  “你还未答完。”魏星阑又道。
  “我……”洛衾抿起唇来,久久没有说话,耳畔早已染上薄红。
  “你若答不出来,那就是在糟蹋我的心意,还玩弄了我。”魏星阑的话音里带着微不可觉的笑意。
  洛衾双眸一闭,再睁开时又清明一片,她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转头朝魏星阑看了过去。
  魏星阑笑了,“如今我已把你拐回窝里了,你还想怎么跑?”
  洛衾心尖如被幼羽搔弄着,顺着流淌不已的血痒到了连心的十指去,她紧攥着手,蹙眉道:“我也未想过要跑。”
  “洛姑娘给我个准话吧。”魏星阑垂眸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唇,语气似在恳求一般。
  洛衾沉默了许久,听着身旁那人恳切的话语,总觉得自己真真是成了负心人一般。
  说她墨守成规也好,顽固不化也好,她就是觉得两个女儿家未免太惊天骇俗了,可魏星阑却时时勾着她,像是一剂寒食散,让她摆脱不了这声与色的天罗地网,换了谁也不能令她如此。
  “嗯?”魏星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明明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姿态也放松得很,可却像是在逼着洛衾将心里话说出来一般。
  洛衾叹了一声,心道,魏星阑本就是这般纵情恣意的人,又怎会在乎旁人的眼光,而她在动心之时,也已经与世人背道而行了。
  沉默了许久后,她心镜渐渐明晰,缓缓将闪躲向一旁的眼眸转了回来,也学着她压低了声音道:“不如你随我回青锋岛。”
  “行啊。”魏星阑大方道,嘴角咧了开,一双凤眼笑得微眯着,“反正那个什么鸡随鸡,什么狗随狗么,我入赘也是可以的。”
  洛衾心底那缠得杂乱的线一瞬被扯断了,她蹙眉道:“那你说我是鸡还是狗?”
  魏星阑:……
  她沉默了半晌,恨不得给自己掌嘴,真是凭自己的本事追不到媳妇。
  祈凤睡得迷迷糊糊的,这会才醒了过来,她撩起了垂帘,从里边探出头来,问道:“到了?”随即她微眯着的惺忪睡眼一睁,目瞪口呆道,“这、这儿真好看。”
  魏星阑把她的脑袋摁了回去,语气略冲地道:“外边冷,一会再出来。”
  祈凤捂着脑袋,也不知这人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议事楼里,几位长老听闻魏二小姐归来,全都欣喜若狂。
  “二姑娘可有受伤?”
  黑裘弟子道:“我未细看。”
  “青芝等人可跟在二姑娘身旁?”
  黑裘弟子想了想,“不在,但有一位姑娘跟着来了。”
  长老蹙眉:“什么姑娘?”
  那传讯的弟子答道:“二姑娘说那一位是叶家的小姐。”
  几位长老闻言怔了片刻,其中一人喃喃自语:“叶家小姐……”
  能被魏星阑提起的,还能有哪个叶家小姐,明明已经知晓了答案,可他还是问上了一句,“可是那位叶大侠和明婉夫人的……遗孤?”
  “我不认得。”那身披黑裘的弟子挠着头实话实说。
  说话的那一位长老踉跄了一下,跌坐在了木椅上,叹了一声道:“青鸿将叶家姑娘和二姑娘带去逍遥城后,我就未曾见过她,至今已经八年了。”
  “那姑娘长什么模样?”另一人问道。
  “看起来冷冰冰的,长发未束,好看得很,我不敢多看……”黑裘弟子有些羞赧地摸了摸头。
  长老们唏嘘不已,没想到他们竟还能再见到叶家姑娘,只是此地物是人非,老楼主和叶大侠都早已不在了。
  “罢了,明日再去见见,她们奔波了许久,定然累了。”又一人说。
  长老们闻言纷纷颔首。
  ……
  天殊楼里有两处温泉,一处靠山,一处正好被圈在了楼里。
  祈凤早早就洗好了,被一个女弟子带着去用了饭,又哄着她去看了天殊楼的冰雕。
  小姑娘娇小的鼻子被冻得通红,被裘衣裹得像是粽子一样,可心里仍是乐得很,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的楼宇,她道:“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色。”
  女弟子笑了,“这里常年结着冰,可若是入了春,山下的冰雪便会化作水流,一望无际的原野上还能跑马。”
  祈凤惊道:“可我还不会骑马。”
  “骑马好学得很,只要你不怕摔。”女弟子又道。
  祈凤眼里透着憧憬,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过了一会问道:“我不怕,那我们现在去哪?”
  那女弟子突然就哽噎住了,支支吾吾道:“楼里还有好多好玩的东西,我带你去瞧瞧。”
  “那魏姐姐和小洛姐姐呢。”祈凤仰头又问。
  女弟子沉默了半晌,搪塞道:“二姑娘和叶姑娘自然有要事要忙。”
  “那你不忙么。”祈凤问。
  女弟子险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忙么?她忙得很,如今就是在忙着。二姑娘可是特意吩咐了她,得把这小姑娘支开,有多远就支多远。
  “喔。”祈凤懵懂地应了一声,笑得可乖了,全然不知道自己正被支走。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在长廊上吹着冷风,而后院的温泉里,洛衾和魏星阑正被温热的水汽熏得玉肤泛红。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84章 
  84
  两人间隔甚远,水气模糊了视线。
  池边的雕花木架上挂着几件衣裳,是两人刚刚换下的,那上边的血迹和泥迹混在了一块,原本白净的里衣污浊一片。
  院子里只有些许水声,洛衾沉默不语,躲着远处那人明目张胆的目光。
  魏星阑拨弄着身旁的水,水珠顺着脸庞滑落至锁骨,被兜在了深陷的颈窝里,水光盈盈的,十分能引人遐思。
  洛衾收敛了目光,莫名觉得心头有点痒。
  她垂眸看着水下,却看见一双腿在水下隐隐绰绰的,那人还不要脸地伸展了四肢,蹬开了一圈水波。
  那圈水波朝四周荡漾而开,正好打在了她的身上。
  这画面没有半分旖旎,可水中的人想多了,双耳也就热了起来,却像是被水汽熏红的一样。
  洛衾轻抿者唇,总觉自己在水中的双手双足无处安放。
  魏二小姐的长发未挽紧,只一侧头,木簪便落在了水里,一头青丝披散开来,贴在了她的手臂和肩背上。
  那一瞬,洛衾心中的弦断了,她总觉得这人是故意的。她垂着眼眸,低声道:“我好了,劳烦魏姑娘背过身去”
  魏星阑却笑了,“我忘了叫人把衣裳拿来。”
  洛衾手一抬,运起内力将挂在雕花木架上的里衣取了过来,蹙眉道:“不必了。”
  “区区一件衣裳,天殊楼还是拿得出来的,你这么急着要走……莫不是在躲我。”魏星阑挑起眉看她,唇角微微往上一勾,眼里带着笑意。
  “我不曾躲你。”洛衾随即应道。
  “那你为何不看我,也不靠近我半尺。”魏星阑道。
  洛衾抓着那染上污迹的里衣,五指一紧,“水温太热。”
  魏星阑又笑了:“可这和水温有什么关系,说吧,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洛衾僵着身,往水下沉了沉,将半截脖颈也埋了进去,脖颈上似染了红霞一般,就连眼神也变得不太清明了。
  “先前不是说得好好的么,你怎么又忘了,莫不是反悔了,这样还想让我跟你回青锋岛?不如洛姑娘留在北寒算了。”魏星阑悠悠说道,双眸一动不动,虎视眈眈的。
  洛衾又往下沉了一些,下颌尖已经抵在了水面上,一双清冷的眼眸像是沾上了水光。
  “你果真是在糟蹋我的心意。”魏星阑直言。
  洛衾低垂的眼眸一动,攥着里衣的手一松,放在池边的手随即缩回了水里去。
  她紧抿着的唇一张,似是倒吸了一口气。
  兴许就不该踏破界线,也不该圆她妄念,可这样一来,自己又该怎么办,事已至此,难不成要自欺欺人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霜儿。”魏星阑道。
  洛衾心尖一颤,自从记起幼时的事以来,这称呼还不曾在魏星阑清醒的时候听过。
  那一瞬,柳暗又花明,面前俨然只有两条路,去还是不去。
  魏星阑又唤了一声,“霜儿。”似是梦回数年前一般。
  洛衾叹了一声,在心底嘲弄般道,又不是圣人,何必装作圣人的模样。
  于是埋在水里的人被引诱着缓缓站起身,那温热的水堪堪到锁骨下两寸,她身上裹着单薄的亵衣,系带松松垮垮的。
  魏星阑见洛衾走来,不由笑起,在人还没走到面前的时候,就径自伸出了手,将十指掐在了那细瘦的腰上。
  洛衾浑身一僵,怎么也没料到魏星阑会有这样的举动,她愣了一瞬,身上被就被水汽熏红,如今更是粉了大半。
  “你做什么!”她蹙眉道,却并未挣扎。
  魏星阑好笑地看着面前的人,明明浑身僵得不得了,却连半步也没有退,果真乖顺地走了过来,躲也不躲了。
  “我就摸摸,不做别的。”她道。
  洛衾沉默了半晌,“难不成你还想做别的什么?”
  魏星阑挑眉,掐在对方腰上的手一松,转而又朝那瘦削的肩背抚去,被烫得温热的指尖一滑,沿着脊背往下,竟落在了股间。
  洛衾实在了忍不住了,抬手便推了两下,“你、你怎……”
  “你是心甘情愿走过来的,既不是我绑的,也不是我牵的。”魏星阑道,似在提醒她一般。
  “强词夺理。”洛衾冷着脸说。
  “我怎么是强词夺理了,我明明是厚颜无耻。”魏星阑笑说。
  洛衾:……
  她倒是忘了,这人的脸皮厚得很。
  魏星阑却在这时候停下了手,转头对屏门外的人道:“去我房里,把屏风后小柜最底层放着的白衣拿来。”
  外边的人问道:“二姑娘,可是那个雕着鹿鹤同春的金丝楠柜?”
  “是了,底层有一套白衣,你替我取来,再随意拿一身我常穿的。”魏星阑道。
  那人应了一声便走了。
  洛衾甚是尴尬,没想到这人动手动脚的,竟是为了试她的身量。
  魏星阑道:“那套白衣我还未曾穿过,想来应当挺合你,尺寸也正好。”她的手还勾在洛衾的系带上,只需往回一牵,那亵衣便会松开。
  洛衾讪讪道:“你直说就好,何必动手。”
  “我这不是趁机轻薄你么,若是明说,你定然就不肯了。”魏星阑道。
  洛衾伸手抵住了身前那人渐渐离近的肩,“果真厚颜无耻。”
  “当然。”魏星阑放下了勾着系绳的手,转而捏住了洛衾的手腕,“一点力气也没用上,这样怎么拦得住我。”
  洛衾:……
  “若是在话本里,这叫欲迎还拒。”魏星阑低着声说。
  洛衾转开了眼。
  “若让我来写话本,我定然会写水波潋滟起,美人娇无力……”魏星阑话还未说完就被洛衾打断了。
  那冷面美人道:“我看是水波潋滟起,刀剑如惊鸿吧。”
  魏星阑“嗯”了一声,“也不是不可以。”
  洛衾正要开口的时候,鬓角冷不丁被一温热之物碰了一下,她仓皇回头,只见魏星阑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狐狸一样。
  那得了趣的人还道:“凡事得有来有往,如今正好。”
  洛衾后知后觉,往旁一侧身,险些跌到了水里去。
  魏星阑伸手去扶,没想到两人竟不知不觉过上了手,水花溅得四处飞出,当真是水波潋滟起了。
  先前洛衾的两处穴道冲开,心法也正好在突破的关口上,只是情况紧急,未能分心去突破,害得功法反噬,使得她不得不晕了过去。
  如今和魏星阑过了几招,经脉和周身奇穴隐隐生出一股温热之意,真气在体内畅通无阻地流转着,原先反噬留下的内伤渐渐被真气抚平,丹田也随即充盈了起来。
  魏星阑眉梢一挑,将一掌拍在了洛衾的肩头,力道却不轻不重,只是将内力灌了进去,她道:“池里放了些许药材,久泡有健体强身之效,能化内伤,助功力增长。”
  洛衾盘膝坐下,终于将心法突破至第七层。
  她刚回过神来,一道掌风冷不丁袭来,她侧身避开,抬眸便见魏星阑站起了身。
  魏星阑笑道:“恭喜,我来试试洛姑娘功力增进了多少。”这话音刚落刚落,厉掌随即逼至洛衾身前。
  洛衾连连退避,找着那人招式里的破绽,忽然听到外边有人走近,她转守为攻,招式不甚干脆,运转时留有余地,掌法却是连绵不断的。
  同她过招的魏星阑眼前一亮,道:“果真突破了,即便是叶前辈,当年从六层至七层也花了将近五年,霜儿果真厉害。”
  洛衾双耳一热,却仍旧没有收掌,蓄劲而后发,故而乍一眼看去掌法又柔又绵,实则刚劲得很。
  可魏星阑的招式却与之不同,一向干脆又利落,令人捉摸不透,明里暗里都是凶悍至极。
  屏门外的人道:“二姑娘,衣裳都取来了。”
  魏星阑一时疏忽大意,竟被洛衾占了上风,她扬声道:“放在门上就好,你下去吧。”
  两套衣裳被挂在了屏门上,那人抖了抖外披的裘衣,在确认没拿少后转身便离开了。
  魏星阑挑起了眉,怎么也没料到,洛衾突破了心法后,功力竟增进了这么多,她原先只是想随手试试,可如今却略显吃力了。
  洛衾眼里露出了一分喜色,淡淡道:“这次你不敌我。”
  “这话说得未免太早了些。”魏星阑笑道,说完她抬手迎向了远处挂着衣裳的屏门,手上内力一聚,稍一施力,那身新拿来的白衣便落到了她的手里。
  下一刻,洛衾被那细软的布料兜住了,眼前白茫茫一片,她懵了一瞬,才料到这人是在偷鸡耍滑,冷道:“你可真有本事。”
  “是是是,赶紧把衣裳穿上,别冷着了。”魏星阑笑着献殷勤。
  洛衾冷着脸没说话,在系好了腰带后,身后一件绒毛狐裘忽然披了过来。
  魏星阑两手绕到她的身前,将狐裘上的系带系紧了,才道:“暖么。”
  洛衾愣了一瞬,垂眸看了一眼身上的狐裘,领口处一圈绒毛轻柔地贴在她的脸颊上,裘衣上银丝滚边,底部长至脚踝,几近曳地。
  过了一会,她才道:“暖。”
  魏星阑这才放下手,擦拭着垂在胸前的湿发,坐在木椅上看她。
  那狐裘太长,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一截玉白的指尖从狐裘下探了出来,在系带上扯了扯,衬得指尖白如脂玉。
  魏星阑看得心痒,着实想把人藏在阁里,让她穿什么,她就只能穿什么。
  她想了想,那得做身红绸衣裙,衣面不无须绣太多花里胡哨的花与暗纹,腰带也不必太繁琐,只要能束紧就好。
  ……
  虽说魏星阑吩咐了做些小菜就好,可房里却摆了满满一桌菜肴,各式各样的山珍皆在桌上,那做饭的人似是怕二姑娘吃不饱一样。
  魏星阑哭笑不得,对小厮指着大半的菜肴道:“将这些都撤下去,让厨屋别忙活了,明日将余下的热一热吃。”
  那小厮只好点点头,又把大半桌的菜撤了回去。
  “二姑娘未免太奢侈无度了。”洛衾蹙眉。
  魏星阑道:“先前我吩咐的时候你也不是没听到,这些可都是他们自作主张做的。”她顿了一下,“不过这样也好,好叫洛姑娘看看,跟着我定然饿不着。”
  洛衾:……
  在用饭的时候,被带到外边逛了好几圈的祈凤才跟着女弟子慢悠悠地走了回来,之所以走得慢悠悠的,是因为已经累极了。
  祈凤在看见两人的时候双眸一亮,登时跑进了屋里,还坐在了两人的中间。
  魏星阑一口气堵在心口,险些没喘过去,怎么也没料到,这小丫头这么没眼力。
  祈凤还左看看右看看的,说道:“北寒真好看。”
  洛衾抿了一口暖腹的小酒,说道:“喜欢么。”
  祈凤点点头,“可惜娘亲没见过这样的景色。”
  两人随即都沉默了下来,洛衾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旁的魏星阑见她眼里露出不忍,这才道:“这一路也不曾听见你问,你可知你娘亲去哪了?”
  祈凤双手握起,指尖还一直往手心里抠着,她眼里露出一丝茫然,一双杏眼登时没了神。
  魏星阑没指点她,洛衾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祈凤摇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从牙缝里缓缓把细微的声音挤了出来,“我知道。”
  魏星阑道:“先前我骗你,说你娘亲很快就会赶上来。”
  “她定然赶上来了,只是又走远了。”祈凤垂着眼眸,眼里酝着一颗豆大的泪珠,那泪珠最后没被兜住,顺着脸庞滑了下去,溜进了脸侧的绒毛领子里。
  “那你……可知她如今身在何处。”魏星阑道。
  祈凤摇摇头,睁大了双眸朝她看去。
  魏星阑朝洛衾看了过去,见洛衾微微颔首,她才道:“在小院南侧,离溪畔近二十丈的地方,没有立牌,但我插下了榕树的枝条,过些时日,定然能长出树苗来,那时你一看,便知道了。”
  祈凤哽咽着,“那些恶人……”
  “是寻你爹仇的人,他们做了恶事,自有天惩。”魏星阑又道。
  祈凤泣不成声,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魏星阑叹了一声,把那女弟子又叫了过来,让她带着祈凤去散散心。
  桌旁,洛衾垂着眼眸,思索了许久才道:“我爹娘埋在何处?”
  魏星阑沉默了半晌,才说:“在白云降,是北寒最接近天的地方。”
  “带我去看看。”洛衾低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85章 
  85
  魏星阑颔首道:“自然会带你去的,白云降是北寒之巅,终年冰雪覆盖,能攀上顶峰的人寥寥无几,牧民向来只会在半山腰上拜山神,名望极高的人才能葬在上边。”
  洛衾似在思忖着,久久没有说话。
  魏星阑又道:“想起来,幼时明婉夫人曾赠你一只海东青,就是在上边抱来的,一只孤苦伶仃的小白隼,兴许是先天不足,连叫唤也不会。”
  “就是卧雪。”洛衾静静道。
  魏星阑愣了一瞬,没想到先前那只弱不禁风的鸟儿竟然能长成现在这副模样。
  洛衾这才想起来,她刚到青锋岛的时候,岛上似乎是没有鹰隼的,许是岛主怕她疑心,便养了许多在岛上,到最后几乎人手一只,还真是用心良苦。
  鹰隼本就野性十足,不好驯养,而能为人所驯的海东青更是少之又少,这么多年过来,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坐在席上的白衣人垂着眼眸,也不知是该佩服岛主能言善辩,还是该责怪自己太容易轻信旁人。
  “叶叔和明婉夫人若是知道你来了,泉下定会欢心。”魏星阑道。
  洛衾微微摇头,“我早该来了。”
  魏星阑见她自责,一时不忍,便道:“现在去白云降也不是不可,只会天色略差了些,说不准路上会有什么变化,但我对那儿熟悉得很,应当出不了差池。”
  洛衾闻言朝她看了过去,沉默了许久,最后才道:“等天好了再去也不迟。”
  她知道要攀上终年积雪结冰的高峰多有不易,即便是天好,也会遇到雪崩之类的事,何况如今天色还暗得很,像是有狂风将至般。
  “也好。”魏星阑点了点头。
  桌上的菜肴没怎么少,两人虽是饿极,可这段时日的奔波下来,即便是吃得再寒碜,如今也没有什么胃口。
  魏星阑给洛衾夹了菜,道:“多吃些,可别在我们这饿瘦了。”
  洛衾欲言又止,吃了两口实在是咽不下去了,抬眸道:“你才该多吃些。”
  谁知魏星阑忽然就笑了,意味深长道:“我自然要多吃些。”
  洛衾沉默着,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魏星阑接着又道:“得把自己养好了,你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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