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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和走火入魔的任务对象玩角色扮演-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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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衾抿着唇没说话,而魏星阑正审视般看着远处那被锁链锁住了手足的老者。
  白眉依旧是那副模样,同数年前相比,没有再老上一分,也没有少上一道皱纹。依旧是花白的头发,白如覆雪般的眉,一双半瞎的眼,以及惨白的唇色。
  他沉默了许久,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拍起膝盖,震得手上的锁链叮当作响,“把我锁在这数年,他们竟说死就死?!”
  洛衾蹙眉,抬手将魏星阑护在了身后,可身后的人却捏着她的手腕,把她抬起的手臂给按了下去。
  白眉笑得几近癫狂,“我还活着,他们竟死了,他们怎敢死!”
  他眼眸一抬,脸上的笑意忽然一滞,如利箭般朝洛衾和魏星阑飞身而出,五指成爪状,直抓而去。
  然而在离洛衾还有十余尺之处,他被身上的锁链牵制住了。
  洛衾冷着脸一动不动,实则人已半僵了。
  白眉将两人从头到脚打量着,神情渐渐缓和了些许,缓缓道:“我认得你们。”
  魏星阑道:“前辈可记得我是谁?”
  白眉朝她看去,双眸一亮,“你是魏家那小姑娘,你竟没死,好,好!”他眼眸一转,忽然问起:“叶子奕和魏青鸿是什么时候死的。”
  这话音刚落,洛衾神色一冷,而魏星阑也抿着唇没有答话。
  白眉却不管两人的痛楚,又问道:“说话,他们是何时死的。”
  洛衾又把剑推出了些许,一只冰冷的手却从后边探了过来,覆在了她的手背上,把剑身按了下去。
  “八年前。”魏星阑缓缓道。
  白眉后退了一步,抬起手像是想拍头,可手却被锁链紧牵着,抬了一半就抬不动了,他喃喃自语道:“竟已过去八年了,我这一关,连日子都过忘了。”
  洛衾后退了半步,把身后的魏星阑往后挤着,开门见山道:“前辈,我们是来讨要心法的。”
  “心法?”白眉笑了,“上篇不是在你们手里么。”他意有所指地垂下了眼,看向了洛衾手里的沧澜剑。
  洛衾顺着他那眼神往下看,一眼便看见了自己手里的剑,“什么上篇?”
  白眉哼笑了一声,“你们定然去过铸剑谷了,还将废剑重铸了,这么说来,应当也是见过剑冢里的那一把。”
  “前辈从何得知?”魏星阑眯着眼眸,眼里戾气十足。
  白眉乐了,“我从何得知?我只看一眼就知道了,惊浪剑的用材世上难寻,而白衣小姑娘手里的那一把剑,却是和惊浪的用材一模一样。”
  洛衾将手里的剑微微往后收了些许。
  眼尖的白眉看见她的一举一动,冷哼了一声道:“怎么,还怕我夺剑不成?你们的剑我可看不上眼。”
  “惊浪剑也看不上眼了?”魏星阑缓缓道,“若我要将此剑交还前辈呢。”
  白眉嗤笑了一声,“我可不要,这剑你们想玩到何时就玩到何时,我可不想碰那玩意了。”
  “前辈先前不是爱剑如命的么。”魏星阑眼眸一抬,直盯着远处那老者。
  白眉登时神色大变,整个人喜怒无常的,“爱剑如命?我如今可不想再爱剑如命了,数年前想扬名天下,才铸了惊浪剑,可扬名天下又有何用,还不是死又不能死!”
  他笑得癫狂,一掌就朝顶上的蝙蝠拍去,一团黑影再次被惊动,哗啦一声又飞向了别处,“叶子奕和魏青鸿两个臭小子死了,可我竟死都不能死!”
  洛衾冷冷看着,觉得这人大致是疯了。
  兴许是因为白眉将真气两次传给了魏星阑的缘故,他的掌法虽然依旧狠厉,可气劲已经不足,只堪堪将那蝙蝠惊动。
  白眉拍出了一掌后,起伏不定的胸膛渐渐又平静了下来,他往前迈了一步,将那锁链扯紧到了极致,逼近到洛衾的面前,说道:“你可知当时我为何要将半身真气给魏家那小姑娘么。”
  洛衾冷淡地看着他,压着声道:“不知。”
  白眉神情狰狞地道:“我原先以为,我只要把这身真气传给了他人,我就能死了,可我依旧死不了,又想着这小姑娘独活百年太过独孤,就想着把另一半传给你,没想到她竟出来挡着了,到最后我还是没死成,没死成啊——”
  “江湖中人只知道这功法高深莫测,却不知道独活百年之苦。”白眉语气森冷地道。
  洛衾怔了片刻,未握剑的手缓缓往后一探,正巧碰到了魏星阑的手,那一瞬像是碰上了惊雷一般,她将手微微往回一缩,五指却被身后的人拢进了掌心。
  “恳请前辈赐我心法。”魏星阑扬声道,她不想死,宁愿独活数百年也不想死,至少不想让洛衾看着她走。
  白眉悠悠道:“我不是说了么,上篇你们是知道的,只是下篇,得用别的来换。”
  洛衾想起先前在剑冢里得到的那纸条,上边写着:“阴阳相生,虚实相济。气沉于渊,百纳归元。心逆其项,运劲不滞。”
  原先她就觉得那该是口诀,原来真是口诀。
  “用什么换?”魏星阑问道。
  白眉思忖了一番,“你们陪我十日,我便将下篇教予你们,我在这洞里孤身八年,想同人多说些话。”
  魏星阑颔首,“前辈莫要反悔。”
  白眉嗤笑道,“反悔?我白眉从不知反悔二字如何写,不就是个折磨人的破心法么,我又不甚稀罕,外边的人还争来夺去的,愚蠢至极。”
  两人沉默了下来,不知那些觊觎天霜玉的人听到这番话会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洛衾问道:“上篇确实在我们手中,不知前辈可否能指点一二。”
  白眉闷声低笑起来,“亏你们还是叶子奕和魏青鸿的后人,竟连这简简单单的口诀也看不懂?”
  魏星阑:……
  “前辈的功法太过高深,晚辈实在看不懂。”
  “废物!”白眉嗤笑了一声,转而双眼一亮,“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了,不知天霜真气和那股真气相容会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90章 
  90
  白眉性子古怪,时而暴躁如雷,时而又像个孩童一样,对什么都好奇得很。
  洛衾和魏星阑拿他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下来,这几日有事没事就往洞窟里跑,让楼里的长老们都寻不到人。
  白眉也不提解开锁链之事,一有人在,他便能自个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像是要将这几年没说的话全都补上一般。
  洛衾倚靠在一旁的山石上,抱着剑定定地看着那老人,生怕他忽然使坏。
  原先她觉得这老人可怜,觉得要将锁链解开为好,可想想若是这人跑了,也不知去哪才能找回来。
  “前辈,已是第四日了。”她淡淡提醒。
  坐在水边的白眉笑道:“离十日还差得远呢,你这小姑娘,怎这般没有耐性,日后若是要嫁人,也不知谁要你。”
  洛衾:……
  魏星阑在一旁悠悠道:“我要。”
  白眉目瞪口呆,半瞎的眼眸一转,目光在洛衾和魏星阑之间来回摆动着,“我才在洞里待了数年,如今世风已是这般?”
  “不是。”洛衾睨了魏星阑一眼。
  可那不要脸的魏二小姐却笑得像只老狐狸,“是。”
  白眉听不明白了,“那究竟是还是不是。”
  两人又再次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洛衾的眼神就跟外边的冷风一样,要把魏星阑刮得透骨生寒,可魏星阑不但没回避,还朝她转正了身子,大大方方给看着,“前辈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眉连连摆手,“外边的人心思太重,我可不想去趟那浑水。”
  魏星阑垂眸笑了一声,没有辩解,她心道,白眉是对外边的人避如蛇蝎了,外边的人原先想抢他的剑,后来想抢他的心法,将这老人给逼得近乎癫狂。
  “你就不想出去么。”她接着又问。
  白眉冷笑了一声,“出去做什么,有你们在这孝敬我,我过得可舒坦了。”
  魏星阑:……
  若不是因为那股奇怪的真气,她可一点也不想在这陪这怪老头。
  洛衾也抿了一下唇,垂下没眼没再说话。
  白眉眼眸一转,问道:“如今的武林盟主是谁。”
  “柳砌云。”魏星阑道。
  白眉双目一瞪,惊讶地叹了一声,随即又微微颔首,“果真是他,原先抢剑的人中,就属他的武功最为高强,他这人心肠坏得很,叶子奕和他媳妇,定然是被这人给害的。”
  洛衾原本漫不经心地听着,闻言握剑的手一紧,蹙眉道:“你说什么?”
  白眉“哦”了一声,“我险些就忘了,你是叶子奕的闺女。”
  洛衾朝他走了过去,同他就只有一水之隔,“柳砌云到底做了什么?”
  白眉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高深莫测的,他抬起手时,手上的锁链在地上磕得叮当作响,那粗糙的手指抚在了雪白的长眉上,他边摩挲着自己的眉毛,边道:“秋水十三楼为何会在夙日教动手的时候出现,夙日教为何又会紧随着柳砌云出现在北寒,那是因为秋水十三楼和夙日教都是柳砌云的啊。”
  他缓缓又道:“所以我才说那人心肠坏得很,正邪两派都想沾手,在北寒假意驱赶邪教,虽没拿到惊浪剑和天霜玉,可他被奉为了盟主。”
  魏星阑惊得侧头朝他看去,眉心紧蹙着,像是要将那老头盯死一样,揣摩着这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
  白眉神色未变,语气还笃定得很,这应当是真的。
  洛衾浑身都凉了,只当当时是有人买凶,可没想到这竟是一个局,而叶魏两家,都成了局中的废棋。
  她猜测到柳砌云和夙日教关系不浅,可没想到竟有这层渊源?难怪那人能在武林中翻云覆雨。
  从脊背到指尖爬满了寒意,即便是身上裹着狐裘,也冷得令她指尖一颤。
  魏星阑微微蹙眉,朝她走了过去,将那冷冰冰的手捏在了手里,用拇指在那柔软的掌心里揉着。
  洛衾向来不喜魏星阑这样亲密的举动,可现下却没有收手,也没有斥责,那清清冷冷的眼眸略微有些红,就连眼尾也染上了粉意。
  白眉感慨道:“就是因为诸如此类的事,我才不愿出去,再看见那姓柳的,难免脏了眼,还是叶家小子和魏青鸿懂事,知道把我留在这,用山洞里的水洗洗眼。”
  洛衾抿起唇,叶子奕和洛明婉本不该死,她与他们也不该生死相隔,全是因为秋水十三楼的数百杀手将他们围困在了楼内。
  是柳砌云,全是因为柳砌云……
  她心头发紧,不知为何柳砌云这样的恶人能苟活于世,而叶子奕和洛明婉这样仗义为侠的人却早已下了九泉。
  上天实在不公!
  只一瞬,她忽觉气血上涌,真气倒逆,周身经脉全都被冲撞着,倏然之间,周遭的凉意似被驱散了一般,她只觉得浑身烫得很,像是气血在沸着。
  白眉在远处悠悠道:“这怕是要走火入魔了,一走走俩,如今走火入魔竟这么容易了?”
  魏星阑直觉不好,对于走火入魔,她实在是熟悉得很了,只洛衾一个眼神,她便意识到接下来发生的会是什么。
  常人喜极怒极还会乱了心神,更别说是习武之人。
  她连忙点住了洛衾肩上的两处大穴,将掌心覆在了她的后心上,迫使那倒逆的真气归顺原位。
  洛衾身上那经脉被冲撞的刺痛陡然消失,她赫然回神,却发觉自己动也动不了,想起来似乎是被魏星阑点了穴,她瞪着眼看面前那面露难色的魏二小姐,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你做什么。”
  魏星阑讨好般摸了摸她的下颌,可没想到这不但没讨好,反倒像是在戏耍猫儿一般。
  洛衾:……
  “待我将柳砌云逮住,你想千刀万剐就千刀万剐,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气极伤身,别在这动气,伤着我还行,伤着前辈就不好了。”魏星阑道。
  白眉丝毫不给魏星阑面子,哼笑了一声,“就你们还想伤着我?”
  这穴道点得精妙,洛衾一时之间还冲不开了,只能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
  魏星阑顺着那尖俏的下颌往上摸,在洛衾的额发处揉了揉,又靠近了一些,直视着那双冰冷的眸子道:“你总是用这么冷的眼神看我,我的心也是会凉的。”
  洛衾愣了一瞬,眼眸往旁一瞥,似在躲闪一般。
  面前的人靠得极其,说话间气息都落在了她的颈侧,偏偏那人还摩挲着她的发,发根又酥又麻,扰得她怒意全消,只有耳畔染着绯云。
  魏星阑故作惊讶地道:“这样不就好了么。”她牵起洛衾的手往自个的心口上摸,还一边道,“这样不但不凉了,还热得很。”
  “你这人怎……”洛衾道。
  隔水相望的白眉目瞪口呆,“你们害不害臊,我这糟老头还在呢。”
  洛衾:……
  白眉觉得这俩姑娘太过亲昵了些,自己一时半刻想不明白,得独自一人待着缓一缓,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今日不用你们作陪,我一人歇歇,吵死了。”
  魏星阑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点醒白眉,让他知晓不久前喋喋不休的人是谁。她想想还是算了,这老头能静一阵就静一阵,省得耳边长茧,于是双手一握便道:“谢过前辈。”
  白眉摆手:“走走走,碍眼。”
  洛衾故作冷淡,心尖早已被挠得痒得很,尤其是看到魏星阑这双狐狸一样的眼眸时,被她这么一盯,就跟遇上了妖魅吸魂夺魄一样。
  她睨了魏星阑一眼,“解开我的穴道。”
  魏星阑笑了,“这可不行,你气还没消呢。”
  洛衾原本已经不气了,这会又气上了心头,耐着性子冷冷道:“消了。”
  “你看,你这么瞪我一眼,我方才好不容易生起的暖意又没了,定然是还没消气,这柳砌云是一定要去对付的,只是我们得从长计议,所以我们先回去。”魏星阑自顾自的又在洛衾耳边说了一番。
  洛衾也不知这人是怎么想着,她的穴道还被点着,走也不能走,难不成想让洞里无端生出的风把她刮到外边去?
  随即后膝被轻轻一碰,后肩也被揽上了,她周身一轻,竟被抱了起来。
  她何曾被人这么捉弄过,也只有魏星阑有这个胆子。
  “你放我下来。”洛衾冷冷道。
  魏星阑不但不放,还掂了一下,惊得洛衾双眸直瞪。
  “你再这般,我可就……”洛衾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狠话。
  魏星阑笑了,“幸好点了穴,你若是挣扎,我可就抱不住了。”
  洛衾:“那不正好,我着实怕你忽然发病,把我摔着了。”
  魏星阑:……
  白眉觉得这洞里的水也不怎么好洗眼睛了,他孤身近百年,在洞里数年来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回好不容易有了说话的人,可一来就来了一双,他心里怎觉得这般苦呢。
  魏星阑连油灯也没提,匆匆就把人带了出去,可最终还是没能把人抱回楼里,刚出洞口的时候,洛衾就解开了自己的穴。
  洛衾从魏星阑手里跃了下去,握着剑离得甚远,像是被登徒子轻薄了一般。
  仔细一想,确实是被轻薄了,还是她气不起来的轻薄。
  魏星阑道:“你看你还少走了一段呢。”
  洛衾:……
  “这么说来,像是我占了便宜?”
  魏星阑笑了,“这么抱着人,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你还想两回?”洛衾睨她。
  “多多益善。”魏星阑道,她顿了一下,忽然觉得这么说有些不妥,又添上了一句:“若是说同你上轿,那只要一回我就心满意足了。”
  洛衾闷红了脸,“无耻。”
  “嗯,是挺无耻。”魏二小姐还不要脸地认了。
  ……
  风晓门、亢龙派和萧山快马加鞭传来信件,带信的人是各门中的弟子,信件内容太过重要,哪个掌门也不敢假手于人。
  魏星阑拆开了信,只见三封信无一例外,全是同天殊楼结盟之词,势要一齐赴中原讨伐柳砌云。
  长老们端坐在了楼中,逐一传阅着手中的信件,神情凝重得很,似要把信里的字全都刻进眼底一般。
  “如此一来,柳砌云定然不能为自己洗脱了。”一长老道。
  魏星阑扬起一侧的唇角,细算了一下日子,道:“六日,六日后我便启程赶赴中原。”
  长老们闻言神色一变,“二姑娘不可,六日也太急了些,你如今……”
  “无妨,我有分寸。”魏星阑知道楼中的长老都在担心她会忽然发病,又淡淡道:“青芝,那寒冰室日后不必再用。”
  青芝愣了一瞬,“为何?”
  她心道,这么久以来,二姑娘没有哪一次不是靠寒冰室熬过来的。
  魏星阑想了想,“她不愿看着我这般折磨自己。”
  长老们甚是不解,可青芝却暗暗白了自家主子一眼,她努了努嘴,心知算是她多问了,二姑娘和洛姑娘的事,哪能容她多问呢。
  “六日还是太赶了些。”
  魏星阑屈起食指在桌上叩了两下,蹙眉思忖了一番,“不赶,此事不可一拖再拖,若是拖久了,也不知柳砌云会再做出什么事。”
  几人脸色依旧不大好看,年纪较大那一位道:“还恳请二姑娘将老朽带上。”
  魏星阑笑了,“我一人足矣。”
  “姑娘就算自恃武功高强,也不可这般恣意妄为,柳砌云的武功不容小觑,数年前他就已经登顶,如今更是今非昔比!”
  “有三大派与我同行,何足畏惧。”魏星阑又道。
  “姑娘未曾和柳砌云过过招,万万不可贸然行事。”
  魏星阑挑起眉,“待我见着他,不就能过手了么。”
  几人怎么劝也劝不住魏星阑,长老们愈发着急起来,私底下又唤来了青芝,让青芝去同那位洛姑娘说说,他们琢磨着洛姑娘与二姑娘关系不一般,兴许换作是洛姑娘开口,他们二姑娘就能听进去了呢。
  青芝如获重负,心绪乱成了一团,她先前还当着洛姑娘的面让自家主子不能沉迷美色,如今又得撞着胆子去求洛姑娘吹枕边风……
  她心道,自己怎混得这般惨呢。
  洛衾的房里亮着灯,烛光煌煌,那瘦削的人影映在了门上。
  青芝想叩门吧,又下不去手,可她仔细想了想,自己也是下得去手的,只是不知道叩了门后该怎么开口,想来还是该先道歉一番。
  一人在屋里,一人在屋外,两人就只有一扇单薄的门隔着。
  青芝咽了一下,心道洛姑娘好歹也是习过武的人,自然能察觉到屋外有另一人的气息,可她为何至今动也不动,难不成是不想见自己?
  屋里的烛光被风吹得曵动了一下,那光闪烁着,骤暗又骤明。
  最后门还是被叩响了,青芝站在门外道:“洛姑娘,在下青芝。”
  屋内的人侧了一下身,似是朝门这边看了过来。叩叩君、羊:钯钯妩锶钯钯钯镏晽
  青芝接着又道:“深夜造访,实在是叨扰姑娘了,青芝对那日之事心怀歉意,这几日想见上姑娘一面,只是一直未能遇上,不得已擅自前来,还望洛姑娘能赏个脸。”
  见里边的人又动了动,青芝哽了一下。
  那高挑又纤细的身影站了起来,随着那身影渐近,青芝忽然觉得这影子似乎有些熟悉,像极了……
  门嘎吱一声打开,里边的人挑高了眉,果真是青芝熟悉的模样。
  能不熟悉么,这可是天殊楼的主子。
  青芝脸色又红又白,就跟见了鬼一样,她见魏星阑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连忙道:“二姑娘,你怎会在这。”
  魏星阑勾着唇道:“我在这不正常得很么,可你为何会在这?”
  青芝没说话。
  魏星阑又悠悠道:“深夜造访,还让洛姑娘赏个脸?”
  青芝心里苦得很,“二姑娘,这绝非你想的那样。”
  “你又知道我想的是哪样了?”魏星阑别有深意地说。
  青芝:……
  “我就、就是有要事相求。”
  魏星阑假意“哦”了一声,却似笑非笑道:“外人还以为你来挖我墙角呢。”
  青芝目瞪口呆,这回真的是打扰了。
  “我和洛姑娘不分彼此,你有什么事,不如同我说?”魏星阑站在门边道,根本不想把人往屋里请。
  这十来年的主仆关系骤然破裂,青芝欲哭无泪,她怎么能说长老们让她来劝洛姑娘吹枕边风呢,“无事,只是想找洛姑娘说说话。”
  魏星阑脸黑了大半,语调百转千回的,“哦?”
  青芝连忙开口,“不是,我并不想同洛姑娘说话。”
  魏星阑就这么睨着她。
  青芝就跟哑巴吃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
  魏星阑摆摆手,“行了,没事就回去歇着吧,你若是真想见洛姑娘,也不是不给你见,反正一会就能见着了。”
  “哪见呢?”青芝讪讪问。
  “梦里。”魏星阑笑得像只护食的老狐狸。
  青芝:……
  作者有话要说:  =3=
  明天魏二病好。


第91章 
  91
  洛衾去找了祈凤,这几日一直没见着她,也不知小姑娘怎么样了。
  谁知祈凤这段时日竟在天殊楼混得风生水起,人本就长得水灵灵的,嘴还甜得很,讨得楼里一众女弟子的喜欢,人人都争着宠她。
  祈凤见到洛衾的时候愣了一瞬,一双杏眼眨了眨,还抬手揉了揉眼,就跟是在做梦一样。
  过了片刻,她才朝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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