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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和走火入魔的任务对象玩角色扮演-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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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衾垂着眼眸,耳廓上染着的绯红还未散尽,周身的清冷被掩住了大半,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魏星阑跟得紧紧的,就像是狐狸叼着肉一样,一刻也不能松懈。
青芝抿着唇不发一言,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却还是被自家二姑娘不冷不热地扫了一眼,她浑身一个哆嗦,像是坐在了刺上一样,顿时就站了起来。
坐在一旁的女弟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着一脸莫名地站直了身。
魏星阑笑了,“吃好了?”
青芝心道,她能说什么,想了想自己确实也吃饱了,就点了一下头。
魏星阑随即笑了,“挺懂事的,还知道将这背风的位置让出来。”
青芝着实委屈。
“若是吃饱了,你就先带着人到神树林中去,看看三派中人到了没有。”魏星阑接着又道。
按理来说,若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就算昨日未到,今日也该到了。
一众弟子起得早,卯时就用了早饭,闻言纷纷抱剑答应,出门牵马去了。
青芝看着人越走越少,连忙挤出笑来,“那属下先走一步。”
魏星阑点了点头,觉得这手下越发让她省心了。
小二将稀粥和包子端了过来,粥和包子皆是热乎的,还冒着热气,他哈着腰道:“客官请慢用。”
魏星阑点了点头,精亮的眼眸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就笑了起来。
洛衾正想端起碗的时候,一只手横了过来,径自将盛粥的碗端起。
她侧过头去,只见某人放着自己面前的碗不碰,却要来端她面前的,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我面前的粥更香么?”
这话音刚出来,她登时抿住了唇,兴许是昨夜折腾得太厉害,她一直闷着声怕被隔壁的住客听见,这一开口,声音不免有些低糯。
洛衾:……
魏星阑的笑意止也止不住,低声道:“我这不是怕烫着你么,给你吹吹。”
洛衾耳畔通红一片,从袖口里把手伸了出来,玉白的手背上一个个红痕惹眼得很,手指上还留着一圈牙印,不用多想就知是谁留下的。
魏星阑舀了一勺粥,果真放在唇边吹了吹,给洛衾递了过去。
洛衾垂下眼眸,看着那勺里的粥,总觉得勺里的粥被这么一吹,已经沾上了这傻子的气息,若她再将粥含进嘴里,那岂不是……
握着勺的人见她脸上覆着薄红,意味深长道:“在想什么呢。”
洛衾抿着唇就把勺夺了过来,目光往旁一躲,便道:“你吃好自己的,别……多管闲事。”
可某人唇角的笑意却深得很,还一边道:“你的事又怎么能是闲事。”
魏星阑吃着粥也不安分,垂着一只手藏在桌底下,时不时就要薅一薅洛衾那件狐裘上的毛,想了一会又侧头朝身旁的人看去,凤眼亮得很,“你是不是要同我过日子了。”
洛衾习惯了食不言寝不语,可这习惯却屡次因这傻子打破,她抿了一会唇,模样矜持得很,从齿缝间挤出细微的声音来,“昨日不是说了么。”
魏星阑叹了一声,“都说那什么的时候,人总是爱说些假话,我怕你诓我。”
洛衾心跳如雷,却硬是装作无事的模样,眼神是冷的,耳畔却是红的,“那就当我诓你。”
“这可不成,怎么能一觉醒来就翻脸说瞎话呢。”魏星阑一副受伤的样子,将“一觉醒来”四个字说得格外的重,像在暗喻什么。
洛衾口舌发干,低头就把勺里的粥吃进了嘴里,全然忘了刚才自己所多想了的事。
那魏二小姐笑得像足了狐狸,落在洛衾身上的目光怎么也移不开,就是爱极了她那故作冷漠的模样。
……
神树林中静悄悄的,只有些个城民窸窸窣窣的从里边出来,他们就为将祈愿的红绳挂在树上,而别的人影却一个也不见。
一众弟子在林中等了许久,从日中等到将近日落,天色已经暗了大半了,却仍是没有等到三派的人。
魏星阑微蹙着眉,她不怀疑三派中人会出尔反尔,只是担心他们在路上遇了险。
青芝蹙眉问:“二姑娘,我们还要接着等么。”
魏星阑转头朝洛衾看了过去,细眉微微挑着。
这一幕落在了青芝的眼里,青芝登时哽了一下,心道先前叮嘱二姑娘不要沉溺美色果真是对的,看二姑娘,如今竟连拿个主意都要问洛姑娘了。
洛衾愣了一瞬,这才意识到魏星阑是问自己来了,只是天殊楼的事她不好插手,只道:“风晓门、亢龙派和萧山在武林中皆属大派,向来重诺,不会轻易毁约。”
“那霜儿觉得如何?”魏星阑问道。
洛衾睨了她一眼,心道这人莫不是要将她往坑里推,若是自己轻易就替天殊楼做了决定,这一众弟子不免会有异议。
可没想到在魏星阑问及的时候,青芝连带着一众人全都朝她看了过去,双双眼眸有神得很,就等着她开口。
洛衾:……
“三派不会无端迟来,你们已多等了一日,算是给足了他们期限了。”
魏星阑听着那冷冰冰又丝毫不讲情面的话语,忽然笑了起来,这果真像足了她的霜儿会说的话,只是霜儿只是嘴上冷,心肠却软得很。
“既然这样,那我们便不等了。”她道。
青芝迟疑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你们意下如何?”魏星阑转头又问身旁的弟子。
弟子们纷纷道:“我们都听二姑娘的。”
魏星阑笑了,意有所指地道:“你们听的可不是我的。”
她边说还边朝洛衾看了过去,见那人耳垂隐隐一红,便乐得不可开交的。
洛衾将手指缩进了袖口里,在听见这傻子胡言乱语后,那被啃过的触感似乎又生了出来,她不由得搓了搓手指头,却更是心乱如麻。
魏星阑还凑近了些许,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他们听的是楼主夫人的。”
洛衾眼眸一垂,猛地转向了别处,忽而觉得这样未免太弱势了些,又僵着脖颈转回了头,缓缓道:“我以为听的是天下第一派掌门夫人的。”
走火入魔时的糗事又被拎了出来,魏星阑面色一窘,只想回到当时将自己的嘴给缝起来。
“不是说赏我个掌门夫人当当么,数夜过去,怎就翻脸说瞎话了。”洛衾故作镇定地道,若不是狐裘上的领子遮住了脖颈,赧然到泛红的脖颈定然早已落进众人眼里。
魏星阑:“赏,怎么能不赏,我看着像是翻脸说瞎话的人么。”
她倒吸了一口气,总觉得这话似曾相识,转而一想,这不是她先前说过的么,她的霜儿怎忽然记起仇来了。
洛衾睨她,眼神却不似以往那么冷。
旁观着的青芝看得清楚得很,总觉得这两人似乎又黏糊了一些,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一样,可自己又找不到证据。
一众弟子点头过后,便跟着魏星阑和洛衾离了双冈城,按着先前和三派之人商议过的路线,一路往中原而去。
离开双冈城后又走了二里路,正巧从陡崖边上经过。
一侧是峭壁,一侧是陡崖,稍有不慎便会跌入陡峻的深坑里,扎进一片枯木林中。
坑里的树全然干枯,露出大片漆黑的枝干来,枝干上挂着不少玩意,想必都是路经之人无意遗落的。
一行人快马加鞭而过,在路过这窄道时,齐齐放缓了马速,走得小心翼翼的。
洛衾拉着缰绳,朝底下看了一眼,似看见了一角衣料,那衣料似曾相识。
她拉住了缰绳,蹙眉道:“下面有人。”
魏星阑抬起了手,令后边跟着的弟子停下,她垂眸望底下看去,顺着洛衾所指的方向,看见了一块挂在树枝上的碎布。
这种布料大多是中原人在用,并且还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洛衾忽然想了起来,萧山的弟子服不就用的是这样的布料么,上边的刺绣也是独独萧山所有的。
“是萧山弟子。”她蹙着眉道。
魏星阑翻身下马,站在陡崖边往下看着,脚下的碎石被踢着簌簌往下滚落,惊险得很。
青芝愣了一瞬,连忙道:“主子小心!”
魏星阑背对着众人,抬手安抚了他们。
只见那角被撕裂的布料被风吹得微微扬起,底下有七八个人正趴着,身上鲜血淋漓的,死生不知。
洛衾下了马,倾身往下看了一眼,蹙眉道:“我下去看看。”
魏星阑回头就捏住了她的手,“你在这待着,我一人下去即可。”
说完她松开了手里的缰绳,握着剑往下一跃。
疾风在耳边呼啸着,一道剑光闪过,拦在身前的枯枝忽然嘎吱一声断裂,若非如此,她的袖口定然已经挂在那枯枝上了。
魏星阑平稳落进了深坑里,仰头一看,洛衾正缓缓将剑收回了鞘里。
“霜儿这般心疼我?”她笑了。话音刚落,上边那收了剑的人忽然毫无预兆地跳了下来。
崖边几人目瞪口呆,都在思索着要不要也下去帮忙。
青芝抬手拦住了跃跃欲试的几人,意味深长道:“别下去了,你们就算下去救到了人,二姑娘也不会感激。”甚至还会赶人。
底下趴着的八人中只有两人还有气,其余几人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魏星阑回头就道:“不是让你在上面呆着么。”
“这下边情况不明,多一个人多个照应。”洛衾睨了她一眼。
魏星阑笑了,“你分明是在担心我,还装模作样。”
被说破了后,洛衾侧着头没去看她,只弯腰查看着那几人的状况,只有耳垂微微一红。
只见底下八个人的身下全是血,那血已经渗到泥土里去了,将他们的弟子服染得通红。
魏星阑伸出一指抵在了其中一人的颈侧,却发现那人已经连一点脉搏也什么有,身上也凉得厉害,四肢僵硬得根本不能搬动。
她蹙起眉,又朝其余几人的颈侧探去,“看看还有没有能救回来的。”
洛衾颔首,只发现有一人还有气息,那气息弱得很,就像藕上连着的丝一样,一不留神便会断去。
“这里有个还活着的。”她冷声道。
“我这也有。”魏星阑应声。
八个人里竟只剩下两人还有一线生机,其余六人浑身凉了个透。
洛衾抿唇不语,快速地点住了手边那人的周身大穴,暂时止住了他仍在淌着的血。
“青芝那里补血清神丸。”魏星阑道,“兴许能让他们暂时醒来。”她说得委婉,言下之意是活不久了。
洛衾低垂着眉眼,她对生死本应心无波澜,可如今心尖却酸涩得很,像被紧紧捏成了一团。
魏星阑伸手去勾了勾她的手指头,“无妨,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救不回来,不是我们的错。”
洛衾微微颔首,仰头朝崖上看去,“上去?”
魏星阑扶起手边那人,如踏着风梯一般,几下便和洛衾一块回到了崖上。
站在崖边的青芝在看见两人各自扶着的血人后,懵了一瞬,连忙把装了补血清神丸的药瓶取了出来,给那两个浑身是血的人各倒了两颗。
“这药见效快,但不能保命。”青芝咬了咬唇,接着又问:“其余人呢?”
魏星阑给其中一人喂了药,“其余人已经僵了。”
青芝愣了一瞬,垂下了眼眸不再多问。
众人面色凝重,不由猜测到其他两派的人为何也一同来迟,果真如洛姑娘所说,三派的人不会无故来迟,多半是路上遇了事。
洛衾撕开了其中一人那被血糊在了身上的布料,细细查看了他的伤口。
只见那刀痕深可见骨,像是淬了毒一般,伤口已经隐隐有腐烂的趋势,边沿处又紫又黑,俨然是致命之毒。
“这么恶毒的手法……”青芝呢喃道。
洛衾蹙眉,“是夙日教。”
魏星阑微微颔首,“细看他们身上还有细细小小的伤口,不太容易发现,应当是毒虫留下的。”
“他们都已用上了毒虫,竟还要在刀口上淬毒。”洛衾冷声道。
魏星阑沉默了半晌,“兴许是怕他们不死,后来又补了刀。”
“真是阴狠至极。”一弟子压低了声音道。
另外几人随之附和,“夙日教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夙日教作恶多端,不将他们端了,如何平江湖?”
……
“这人还能救回来吗?”青芝看了许久,闷闷地问了一句。
魏星阑微微摇头,“兴许能等到他醒来,但救不了。”
青芝欲言又止,缓缓将眼眸转向了另一侧,不忍心再看。
那两个还有一口气的萧山弟子躺在地上,身上的毒虫被魏星阑用内力引了出来,在毒虫离体后,他们猛地咳出血来,紧闭的双眸剧烈地颤动着。
洛衾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两人,心却不甚平静,紧抿的唇微微张开了些许,一时忘了呼吸。
两人一前一后地睁开了双眼,起初视线还是模糊的,接着才渐渐看清了面前的人。
他们虽然不认得魏星阑,却认得天殊楼的服饰,还有那把银白的惊浪剑,天殊楼里能拿着惊浪剑的就只有魏二小姐一人。
两人原本迷茫的双眸清明了起来,眼白上布满了血丝,兴许是气急攻心,两人又咳出了血,脖颈和脸通红一片。
“别急,有话慢慢说。”魏星阑蹙眉道,她将手覆在了其中一人的后背上,将内力缓缓探入,护住他的心脉。
话音刚落,她的袖口便被那人扯住了,那个奄奄一息的萧山弟子满脸是泪,脸上皆是恨意。
“魏二姑娘,求你一定要替萧山报了劫道之仇……”他道。
另一人不大说得出话,平置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抠进了冰冷的泥地里,目眦欲裂道:“是、是夙日、教干的……他们,早就、早就同柳盟主沆瀣一气了!”
“其余两派……也在路、路上遇害,我们被、被护着先行离开……没、没想到还是逃、逃不过夙日教的毒手!”
这话说完,他便躺着艰难地喘起了气,像是将浑身的气力都用尽了一般。
被魏星阑护着心脉的人哽咽着道:“魏姑娘,求你一定要为三派主持公道!”
话说完后,他咬着牙,将魏星阑覆在他背上的手扯开,护着心脉的内力顿时消散,他一口血从喉咙里涌了出来。
魏星阑垂眸看着他,沉默了许久没有回答。
那萧山弟子怒意满怀,趁着还有一口气在,将心口堵着的恨意全都发泄了出来,他艰难地抬手捏住了魏星阑的袖口,可像是怕血污沾脏了那袖口一般,只小心翼翼的用两指捏着边沿。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魏星阑问道。
“求姑娘答应!”那萧山弟子一遍又一遍恳求着。
洛衾怔怔看着,缓缓抿紧了唇,玉白的手指攥着袖口,整个人冷得像是一片风刀。
魏星阑叹了一声,这才点头道:“我答应你们。”
她话音刚落下,躺着的两位萧山弟子随即就没了气。
那捏在她袖口上的手滑落在地,只留了两个血印在袖口上,异常夺目。
洛衾心下不忍,可听到魏星阑答应之后,心却没有放下,反而还提到了嗓子眼上。她朝那傻子伸出了手,两根玉白的手指正巧捏住了袖口上的血污。
“怎么了?”魏星阑见她蹙眉,以为她是不忍看见这般血腥的场面,便抬手去掩住了她的眼眸。
掌心里那眼眸动了动,睫毛翕动了一下。
洛衾压低了声音道:“他们求你给三派报仇,主持公道。”
“是。”魏星阑道。
“君子一诺驷马难追,你不能反悔的。”洛衾声音冷冷淡淡的。
“自然不会反悔。”魏星阑轻声笑了。
洛衾沉默了半晌,松开了捏在魏星阑袖口上的两指,将那人捂住她眼眸的手扯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人道:“你就这么答应,不怕事情不成,被这两人回来索命?”
魏星阑方才还不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现在却了然了,她嘴角一勾,笑道:“你竟信这些神神鬼鬼的?”
洛衾:……
她本不信的,可若换作是魏星阑,不免多想了一些,就跟脑子进水了一样。
“既然我答应了,我就能给他们报仇雪恨、主持公道。”这傻子的语气还挺狂妄。
“可你不必如此。”洛衾蹙眉。
魏星阑笑说:“我这不是想给你脸上添光么。”
洛衾:……
“反正此行必然要和柳砌云交手,其余都算是小事,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你姑且信一信我。”魏星阑低着声说,凤眼微弯着。
一旁的青芝本不想听,可谁让她站得那么近,一不小心就全听进耳里了,她还从不知道自家二姑娘还有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
洛衾缓缓点了一下头,“那好。”
“怎这么勉强,一副不信我的模样,我就这么不可靠么。”魏星阑还装作委屈。
洛衾想了想,十分为难地点了一下头,“是挺不可靠。”
魏星阑:……
“那同我过日子实在太委屈你了,我还得再加把劲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101章
101
那两个萧山弟子齐齐没了气,身上脸上皆是血,原该整整齐齐的弟子服上也全是刮痕,或是被树枝勾破的,或是被刀剑割裂的。
洛衾冷冷地看了许久,手一抬竟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块帕子,给她面前那弟子擦了擦脸。
魏星阑心下一软,她早知这幼时软软糯糯霜儿被那鸠占鹊巢的岛主给养得冷了性子,不想她骨子里的柔软还是被自己一点一点地剖了出来。
给萧山弟子擦拭脸上血污的人忽然一愣,察觉到了身侧那人的目光,抿着的唇一启,说道:“至少让他俩走得体面一些。”
魏星阑夺去了她手里的帕子,好接继她给那两人擦脸,在抢帕子的时候,还用指尖勾了勾她的掌心。
洛衾下意识缩了五指,没想到竟将魏星阑的食指给抓着了。
魏星阑笑了,还晃了晃被抓着的手,压着声道:“下次要抓手的时候先说一声,我十个指头都给你抓。”
洛衾顿时松了手,手里捏着的帕子随即到了那人的手里去。
魏星阑看着那闭目不睁的两人,嘴角的笑意渐渐浅了下来,说道:“刚下过雪,这里的泥土被冻硬了,多半不能土葬。”
众人沉声不语,也不知该怎么做。
“这枯树林中栖着不少鸦鹰,就让他们在这深坑里罢。”洛衾缓缓道。
在北寒中,死后将肉体献给鹰鸟,是对神明的敬重,也是对自己灵魂的洗涤。
魏星阑侧头看她,眉心随即一松,“那就依你所说。”
路途遥遥,北寒地域辽阔,不久前又才下了雪,如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路着实难走。
几人却快马加鞭的,在将萧山的弟子葬在天堑里后,很快就上了官道,沿着官道径直往前走,停也没有停过。
饶是北寒最强壮的马也经不起这么以夜继昼的折腾,在过了下一个关口迈入中原的时候,终于气喘吁吁地倒在了地上。
几匹马都虚得不得了,就连嚼马草也不大有力气,在青芝喂了许久后,终于重新站了起来。
青芝道:“姑娘,我和师弟师妹们把马牵去河边喝些水。”
魏星阑微微颔首,“去吧。”回应得着实很快,还说得干脆得很,像是心里在偷乐一样。
青芝思绪复杂,却又不好多想,牵着马就往河边走,她不过是走慢了一步,便听见自家主子对洛姑娘道:“青芝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家了,总跟在我身边算什么样子。”
洛姑娘沉默了片刻,语气不冷不热地道:“是该如此。”
青芝:……
不跟就不跟,干什么要说成家的事,这两人私定终身了可真了不起,还管起她的亲事来了。
在看着弟子们离远了之后,魏二小姐朝洛衾越靠越近,嘴边还噙着笑,像是色令智昏的登徒子一般。
周遭连半个人影也没有,可毕竟是光天化日的,还是在这山野之中……
洛衾愣了一瞬,那冷清的脸上一双眼眸愣愣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处,她浑身倏然一热,也不知是不是到了中原后,穿得稍显多了些。
她不由得退了一步,这一退就靠在了树上,前有豺狼,后又被堵住,实在是动也不能动了。
魏星阑笑了,“你如今逃也不逃了?”
洛衾耳廓一热,把头转开,硬是冷着声道:“我怕什么,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又不是没吃过。”魏星阑道,那语气别有深意。
洛衾顿时回想起那夜的场景,那人伏在她的耳边,抓着她濡湿的手指道了一句——“好甜”。
她觉得自己定然是穿多了,不然怎会这么热,抵在树上的后背汗涔涔的,就连紧握的手里也不似以往干燥。
“你总算是不躲我了。”魏星阑勾着唇角,似在感叹一般。
洛衾依旧侧着头,垂在身侧的手往后一挪,就碰到了那树干上。
魏星阑笑了,若是以前,她的霜儿定然恨不得拔剑相向,又哪里会像如今这样,还把手背到了身后去,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
她道:“若不是柳砌云未除,恩怨未了,江湖也不甚安宁,我真想就这么带着你走了。”
“走去哪。”洛衾问。
“天之涯海之角,爱去哪就去哪。”魏星阑说道。
洛衾这才回头看她,只见那站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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