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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风雪倾城-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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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良注意到雪千寻红肿的双腕,道:“小楼,你背澈儿。”
雪千寻急道:“我来我来!”抢宝贝似地把西风放到自己背上。
玉楼不敢与雪千寻抢,干笑了两声,败下阵来。
雪千寻背着西风,起初神色非常冷峻,只因她对再度重伤的西风心疼不已。然而,走了没多久,她竟忽然有些心猿意马。因为是两手托着西风的臀,她起初只是无意识地按了一下,就立刻对那柔软的触感着了迷,马上变成了目的明确的揉捏,甚至有意走在了最后。
西风对雪千寻的小动作心知肚明,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敢说,一路上直被她捏得心慌意乱,同时紧张地观察同伴,生怕被发现。后来她忍无可忍,悄悄道:“千寻,乖。”
雪千寻转过脸来,低声问:“什么?”
西风便靠她更近些,压低声音,很严肃地道:“别捏我。”
雪千寻嘴角含笑:“没听清。”
西风便紧紧趴在雪千寻的背上,嘴唇几乎贴在她耳朵上:“我说,你的手。”
雪千寻轻声道:“大兔兔软,小兔兔更软。”
西风脱口道:“什么大兔兔小兔兔?”
雪千寻道:“我手里托着两只大兔兔,你怀里揣着两只小兔兔。”
这时候,玉良似乎听到她二人在交谈,关切地转过头来望。西风急忙抬起身子不与雪千寻贴那么紧,只有低垂着头,默默咬牙忍受。
回到古国王宫,西风如获大赦,终于逃出了雪千寻的魔爪。雪千寻却满眼恋恋不舍。好在两人之间的小秘密无人觉察,西风深深呼出一口气。
恰好玉楼正在叹气,他听到西风呼气,投去一个十分理解的目光,令西风心下一惊。只听玉楼叹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西风紧张地眨了眨眼,却先不急着做声。
玉楼继续道:“你也在想,假如那个夙沙情果真是剑鞘便好了。”他一想到雪千寻是剑鞘便心痛。
西风再次长出一口气,静静道:“那是个冒牌货。她很可能连我们夙沙家的人也不是,因为她始终不曾显露龙技。”
锦瑟道:“这世上,知道御龙符所为何用的人并不多。若非机缘巧合,我们也不可能获得这个秘密。”
倾夜道:“若无泄密,这件事本该只有夙沙族长、大夜皇帝、执剑者、通灵王、通灵兽王和冥王知道。”说到这,倾夜望了一眼锦瑟,道:“然而,到了我们这一代,却一度以为通灵王缺失了。据昆陵城主所言,前代通灵王星城誓在几百年前便杳无音信。而昆陵城又无新的通灵王降生,所以老城主一直希冀星城誓还活在世上某个地方。”
锦瑟神色微微有些落寞,道:“如果真是通灵王,自己总该有些特别的感觉罢。可是我……”
“你就是最特别的。”倾夜脱口而出,目光明亮。
锦瑟抬眼望她,抿嘴轻轻一笑,便不再提自己,转而道:“冥儿为何也该知晓这个秘密?难道那件事,竟要牵扯到如此多的人?”
雪千寻道:“这并不奇怪,此事关系天下苍生,三界之主如何能不知?”
玉楼叹道:“又可惜前代冥王泯灭得突然,冥儿并未从她那里传承所有的讯息。”
西风沉吟道:“不知夙沙情和北王是否知晓御龙符的真正使命。”
锦瑟道:“我倒是惊奇那个夙沙朝露居然知道这等绝密。”
成年后的夙沙朝露在家族里并不出类拔萃,这个本该由族长保守的秘密从他口里说出实在匪夷所思。
西风道:“夙沙朝露是龙吻的前一个寄主。”
锦瑟恍然大悟:“原来这条伏线为龙吻所埋。他为何向北王透露这个秘密呢?”
倾夜道:“得御龙符者得天下,这句话便是由寒冰传出。想必也是由龙吻所创。寒冰是个有野心并且已经颇有势力之人,龙吻选定向他透露这个秘密,无疑是希望他成为一个靶子。”
“吸引那些知道这个绝密的人的靶子。”西风喃喃。
雪千寻道:“不知龙吻想要引出的究竟是谁。”
“不管它想引出哪一位,它自己是见不到了。”玉楼感慨。
“并且最终吸引来的竟然是个目的不明的骗子。”雪千寻接着道。
锦瑟喃喃念道:“夙沙情究竟是什么人呢?”
伊心慈道:“她是华鼎第七年才出现在海上的人物。竟然一出道便显露出了非凡的实力,是继空前辈和东王之后,又一个以纯武技压人的海盗。”
西风便问:“小伊是怎么知道的?”
伊心慈道:“你们在战斗的时候,我便与玲珑聊天。”
西风笑道:“还是小伊细心。”
伊心慈道:“玲珑比较熟悉夙沙情这个人,说她性情十分古怪,像个没有感情的人。有人待她好,她也不感激,有人欺侮她,她也不恼恨。不过,在这次赌战之前,连玲珑也不知道她姓夙沙。”
西风冷笑:“那是自然。寒冰宣扬‘得御龙符者得天下’是为自己造势。但在他没有搞清驾驭御龙符的方法之前,则绝对不会把剑鞘的信息泄露分毫。夙沙这两个字,太容易让人联想到御龙符了。”
雪千寻追问道:“玲珑还说了什么呢?”
伊心慈摇了摇头,道:“别的她也不知道了。不过,她说,紫鸾蛋随时可能孵化,她想来看小紫鸾,问我行不行。”
“当然可以啊。”雪千寻兴奋道,“我也期待小紫鸾破壳而出。唔,对了,水麒麟呢?”
锦瑟道:“水麒麟喜欢在水里,它早从水道游出城外了。”
“水麒麟在这儿!”忽然,门外传来银铃般欢快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玲珑。
锦瑟步出门外,只见玲珑狼狈地趴在水麒麟背上,好像吃了不小的苦头,但神色却十分兴奋。
“锦瑟,你的兽怎么不让人骑啊。”玲珑委屈地道。
水麒麟比玲珑委屈十倍地向锦瑟嗷呜了一声。
锦瑟蹙眉道:“你有腿不自己走,偏要骑它。还不松手?”
玲珑道:“我好不容易把它从水道里拉了出来,低三下四地求它求了半天,它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不得已我才用强的。”说着,恋恋不舍地松了手,水麒麟顺势把她摔在了地上。
玲珑脚一沾地,便灵巧地翻了个漂亮的跟斗,俏生生立在锦瑟面前。这时候,众人才发现她背后背了一个小包裹。
“我打算住这儿了。”玲珑自作主张,大大咧咧地迈步向里走。
“等等。”西风抬手按住她的肩头,“谁允许了?”
玲珑道:“你别担心,好歹我也是个船长,东王不会连这点面子也不给。而且我也只能住一晚了。”说着,越发可怜起来,“你们看,那紫鸾蛋毕竟陪了我不少年,都已经有感情了。昨天输给了你们,我可是很伤心的。我现在别无所求,只想亲眼看看小紫鸾怎么破壳。”
西风道:“能把水麒麟从水道里拉出来,玲珑船长当真厉害。”
玲珑毫不谦虚,拍着胸脯道:“对,我厉害得不得了。”说完,继续向里走,口里叫道,“我睡哪好呢?”扫视了一圈,相中一间房屋,道:“这里好。”
雪千寻道:“我跟西风住在那呢。”
玲珑道:“那里面有几张床?”
“两张。”西风一脸正经地道。
玲珑向雪千寻肩头一拢:“小美人,我跟你挤一挤。”
西风掰开玲珑的手,道:“不可。”
“为什么?”玲珑问。
“千寻睡觉爱踢人。”西风煞有介事地道。
玲珑耸了耸肩,道:“罢了,我可不想跟你睡,我怕你比寒冰还冷。”接着一双笑眼瞄向了锦瑟:“锦瑟!”她跳到锦瑟面前,嘴刚一张开,就觉得衣领子被人拎了起来。
“又是你,花倾夜!把我放下!”玲珑挣扎道。
“不可。”倾夜淡淡吐出两个字,却带有绝对不容质疑的威严。
玲珑几乎要哭出来,双手合拢频频作揖:“好姐姐,那我跟你睡。”
倾夜漠然望了她一眼,旋即把脸一偏,当做没听见。
玲珑仰天痛呼:“琉璃古国的王宫也太寒酸了,怎么就这么几间破屋子?难道真叫我睡石板上?”
伊心慈不忍,便道:“请东王多添置一张床,应该没有关系罢。”
玲珑道:“东王哪里有空理我?她此刻一定是和情儿在一起。哦,不,她现在不叫情儿了,东王给她改了名字,叫沙子。”
“沙子?”众人不由齐问。
玲珑道:“是啊。东王给她取了这样卑微的名字,她不仅不难过,方才见到她时,竟还非常欢喜。我从前只道情儿是个无情之人,没想到她也会流露出那种神色。她甚至情不自禁地跟我说,我找到她了,她给我取了新名字,以后我便是她的沙子。”
众人听了,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雪千寻轻叹一声:“傻子。竟然那么高兴,她有没有说东王为什么给她改了名字?”
玲珑道:“我若告诉你们,你们定要说她是疯子了。东王之所以给她改名,是因为她不配‘夙沙情’那三个字,东王说了,尤其是那个‘情’字,她不配。”
“这种事,她居然轻易告诉了你?”西风问,心里道:难道仅仅是因为欣喜若狂?
玲珑道:“这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罢?情儿,不,沙子她就是这样一个怪人。她告诉我的时候,并未要我保密,所以我转告你们,也不算对她不忠。”
“尤其不配那个‘情’字……好像,是为了避讳啊。”锦瑟轻轻道,不禁向倾夜望了一眼。
倾夜看起来淡漠如常,然而,她的气息却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
几人一时陷入沉默,玲珑突然消失了身影。倾夜只觉一股风从身边掠过,立即察出隐形后的玲珑的动向,向正殿追去。
“我决定了,就睡这里!”玲珑知道逃不过倾夜的感知,向后丢出一句。
倾夜一把将她拉住,玲珑吃痛,颤巍巍地现了形,却还是不屈不挠地向宫殿内挪动脚步,然后,她终于看到了那张异常豪华的寝床。
“小气鬼,你的床那么大!”
“大又与你何干?”
“给我一半睡,保证打搅不到你!”
倾夜道:“不准你睡我旁边。”
两人的争吵引得其他几个女子进来瞧热闹。
玲珑越发委屈,道:“那我怎么办?我哪里不好让你那么讨厌我!”转眼看见锦瑟在一旁掩口窃笑,便道,“锦瑟,把你的床让给我,你来跟她挤一张床。”
锦瑟一怔,正要开口拒绝,却听倾夜飞快地应了一声:“好。”
玲珑欢呼一声,心满意足地去看她的新寝屋。
锦瑟正要同伊心慈等人离开,倾夜忽然唤住了她:“锦瑟,你留一下。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第一百七十三章 心归何处
锦瑟转过身来;正撞上倾夜烟波渺渺的目光,猛然间;感到心尖被刺了一下似地;丝丝地疼。
“夜……”待同伴们都离去,锦瑟也终于流露出压抑良久的情愫;靠到倾夜近前;深深道:“以后;我再也不要你付出赎价,再也不要!”这句话一旦说出来;锦瑟竟忽然有些嗔怨的哽咽;她强忍着;最后还是向倾夜露出一丝微笑,“很怕……忽然有一天;你的光阴会挥霍殆尽……”
看着锦瑟亮如星子的眼眸和红润微颤的唇,倾夜很想捧住她的脸,却终究不敢那么做。她甚至每次靠近锦瑟都带着万分的小心,生怕自己一时克忍不住就再次做出唐突的举动。
“夜,沧浪雪诺说你很厌世。曾经,我以为你是因为那个人的离去才对这世界无所眷恋,可是如今……”
倾夜轻轻按住锦瑟的唇,不准她说下去,温声道:“我想告诉你,我从未有像如今这般惜命。”
“那为什么还要独自承受所有的伤害?燕十七的血暴风有多么可怕!为什么不要我同你一起抵挡?”锦瑟情不自禁地语声激动起来,恨不得时间倒回,好让她有机会弥补当时的失误——让倾夜少受一点伤害,就能使她节省自然修复的十倍时间。
在燕十七的血暴风里时,锦瑟本以为自己绝无生还的可能。当倾夜冲到自己的身边时,她几乎以为那是临死前的错觉。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容不得她有时间思考。直到自己安然无恙地被倾夜带出血暴风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倾夜不仅用身体将她牢牢护住,更耗费了巨大的灵力凝筑高强度的护体罡气把她严密裹紧,这才确保了她连一寸肌肤都不被伤到。然而,倾夜却顾不得把自己保护周全。那时候,锦瑟心里有说不出的疼痛、怜惜和懊丧,最终,只化为一股复杂的愤怒。
看着因为激动而面颊泛红的锦瑟,倾夜忽然有些明白她当初怒踢羲奴的举动,竟然,有点莫名的欣喜:“所以,你当时发火,并不是……因为我……对她……手下留情?”倾夜的话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
倾夜不好好回答锦瑟的问话,总是能从她的话语中抓住特别的重点。
锦瑟不禁苦笑,轻轻握住倾夜滑腻柔软的手,道:“你贵为人间至尊,却已经如此习惯苛责自己。那时候,我只是恼恨自己的弱小,加之障目剑劈水麒麟而我却无力阻拦,才会那么生气。夜,我是那么的无用,有什么资格苛求你的万能呢?”
“你怎会无用?你是世上首位降伏邪兽的驯兽师,更有魄力令水麒麟甘心追随,锦瑟,你就是最特别的。你是通灵王。”倾夜殷殷道,好像哄孩童一般。
锦瑟自嘲道:“我这个通灵王,除了给人改名和算命,还有什么用处?不,现在连那两样也不行了。小狼儿在湮魂阵中丧生,而我也再也看不出星辰运行的轨迹。”
倾夜道:“改变生命坐标和窥探天机皆为逆天之举,强行为之,恐折你福寿。若非事关小狼儿的性命,我亦不会叫你为他改名。然而,那次改名无效,或许正是天意所为。错在我不清楚改动生命坐标的契机为何,就强人所难。你千万不必为此自责。至于失去占星的能力,这更是一件幸事。因为,很多事与其看到了结果,还不如带着未知去争取。”
倾夜一口气说了好些话,锦瑟知道她正在竭力安慰自己,看得出她很焦急,这一定是她最不擅长做的事。然而,锦瑟本来也不是容易消沉的人,看到倾夜如此的努力,不由轻笑,道:“我只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强,以便在危险来临时能够好好保护你。我再也不要浪费你的赎价。”
“那怎么能是浪费!”倾夜道,她闪着晶莹的眼眸,透出安心、欢喜的神色,声音甚至变得有几分软糯:“锦瑟,如果你不在了,我会比从前厌世一百倍。我一定会……一天都不想要了!”
锦瑟皱眉叹息。回想起自己当时的心境,似乎畏惧的并非死亡本身,而是,到了生死关头她才惊觉:自己第一个想到并且最最留恋的,正是眼前这个人。
“你不信么?”倾夜小心地问。
锦瑟摇了摇头,放开倾夜的双手。她怕,再握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把她拉进自己怀里。
倾夜认真道:“怎么不握了?”
锦瑟苦笑:“难道要握一辈子么?总有放开的时候啊。”
倾夜便不做声,眼眸微垂,一副很失落的样子。
锦瑟叹道:“背着旁人,你简直是肆无忌惮地装可怜。”
倾夜便抬起眼睛无辜地望着锦瑟,长长的睫毛轻盈忽闪。
“少来。装好看也不会握你的手了。”锦瑟道。
倾夜泫然欲泣。
锦瑟忽地轻轻道:“玲珑进来了。”
倾夜当即神色一正,变得和平时一样清冷淡漠,随后才发现自己上了当,尴尬至极,白玉般的脸颊慢慢透出了粉红。
锦瑟实在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道:“笨蛋。”
“锦瑟,”倾夜为了使自己的神色不要太过瞬息万变,干脆维持方才的淡定从容,颇有威严地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那么敬重本暗主的?”
“想要我敬重你也可以。”锦瑟悠悠道,“不过,如果太敬重主人你的话,我就不能疼爱小夜儿了。你好好想想,究竟想要我哪一种对待方式呢?”
“罢了。”倾夜淡淡道,“你我本是平辈,师姐并不需要师妹的敬重。”她看着锦瑟月牙儿般的笑眼,又急忙补充道,“不过,我到底年长你许多,你也不可、不可戏弄我。”
“说一声玲珑进来了,怎么能算戏弄你?”锦瑟很不解地道。
“你骗我。”倾夜严肃道。
“你以前也骗了我。”
倾夜神色紧张,忙道:“骗了你什么?”
锦瑟忽觉失口,然而话已说出,无法收回,索性直问道:“在我小的时候,你为什么向我隐瞒她们三人的事?你让我以为……以为你没有别的人。”
倾夜目光黯然,低声道:“那样的事,父皇和太上院的尊长们都曾为之震怒,说我辱没了皇族的圣洁。因为那不是好的事,所以不想让你看到。”
提及此,倾夜便又看到锦瑟“心如刀割”的神色,想起她先前所说的“为什么我喜欢的,是已经属于别人的人”,也觉一阵心痛。原本,她不敢相信锦瑟那句话指的是自己,甚至在心里说,“那个人”一定是指雪千寻。然而,锦瑟竟然再次提起了这个话题,或许,锦瑟是真的在意——在意她。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有了她们,或许我就不会……”锦瑟欲言又止,似是感慨现实竟是这样的捉弄人。
倾夜以为锦瑟懊悔自己的情愫,她怕极了锦瑟的疏离和谦让,登时慌乱了心神,脱口而出:“那你为何又对那个人动情?不是明知道她也已经属于别人了么?”
锦瑟一怔,眼含凄色地望着倾夜。这个人,当真是骨子里埋藏着兽性。她对待别的人和事总能淡漠容忍、波澜不惊,唯独对自己,常常会出乎意料地亮出獠牙利爪,直把她划得遍体鳞伤。然而,锦瑟明白,这个总是带给自己痛楚的人,心里最想给予的,明明是周全妥帖的呵护。
“夜,我对她,和对你,是不一样的啊。”面对倾夜无意中划伤自己的“獠牙”,锦瑟却回之以温存如水的柔情,“在见到她的第一眼起,我便知道她属于别人。我从未想过要夺走她,而只愿做一个被她需要的人,能在她的身边好好守护着她,便足够了。那时候的我,是有意识地希望自己爱上她。除此之外,作为天机谷里最多余的人,我不知道该把自己那颗悬空的心安置在何处。即使我明知道她会让我痛,我也愿意去迎接。因为,这个世界上任何其他的痛苦,都不会比你给予我的,更猛烈。如果没有她的出现,我迟早有一天会活活痛死。夜,就算你没打算告诉我什么,我也已经无法忍耐下去。我要问你,当年让你付出最多赎价的人,是否就是她——东王萧姚?”
☆、第一百七十四章 君生我未生
当“萧姚”这个名字从锦瑟口中道出时;倾夜霎时呆住了。
“是。”
良久;倾夜方吐出这沉沉的一个字。
她曾无数次想对锦瑟和盘托出有关萧姚的一切;却无数次都临阵脱逃。万语千言,到底无从话始终。唯可惜;那时没有你。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死。
倾夜确曾死了心,却未真正死了人。那段疯狂而惨烈的痴恋,并不是可以一笔勾销的前世;而是用最烫的尖刀烙刻在她心底的历史;今生今世都无法抹杀的历史。
从确认自己“死而复生”的那一刻起,倾夜便只想给锦瑟最好的。然而,那最初的心动、最初的痴狂、最初的疼痛……她早都已经付给了别人,到如今,她还剩下什么,能够配得起这纯净无暇的美好?
曾经真的希望自己正如别人所想,只是“一时兴起”。倘若对锦瑟的*仅仅是出于兽性,倾夜至少可以用理智和良知来约束自己,不要去招惹她、伤害她。倾夜甚至试过,强令自己随便和草率,她向锦瑟亮出不羁的尖齿,期望获得她严厉的拒绝和反击。然而,结果只迎来她自己的狼狈败北。
——她原以为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却最终发现自己更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徒。
越来越深地沦陷,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倾夜明明看到锦瑟因她的靠近而遍体鳞伤,却还是忍不住一再向前。并且在那同时,顾不得让失控的“锋芒”刺伤已有的枕边人。
倾夜竟为了锦瑟伤害到无辜。她虽与旧人断绝,身上却仍挂带着她们残留的血泪。是以,这绝非锦瑟想要的起始。
而这,又何尝是倾夜真正想要的开端?
等不及、熬不住、对不起,究竟如何方能了无挂碍地始初?
当东王终于近在咫尺地站立在倾夜眼前时,那个最熟悉的背影无疑给了她最意外也最沉重的冲击。一如八十三年前,她在弥留之际抛出的那句“我爱你”一样猛烈。
我。爱。你。
这最柔软、最动听的三个字,在那时那地,却绝不是甜蜜的情话,而是残忍的致命之刃。那个给予倾夜最初的欢喜与最苦的折磨的人,分明是要用这深情款款的三个字,将她一起拖进坟墓。在漫长岁月的浮浮沉沉中,这原本让倾夜愿意用一切代价去交换的三个字,却像挥之不去的沉梦,数度让倾夜窒息。
而后来,那梦,变成了梦魇。
倾夜曾经陷入一个荒唐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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