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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风雪倾城-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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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道:“我倒是对别家的赌注有些兴趣了。”
雷致程道:“放心。虽说世上再难有与海霸相提并论的宝物,但诸位赌家既然敢来参赌,便不会拿寻常的珍宝做注。你们虽赢不了东王,若能赢得一些别家的押注,也很不虚此行。”
西风悠悠道:“东王以什么做注?”
沉默半晌的红胡子抬手向四处指了指,道:“诸位不妨随意挑选。”
西风道:“比如整座琉璃城?”
红胡子毫不犹豫:“当然可以。”
雷致程与沧浪青彼此对视一眼,讥诮地冷笑。
众人便知东王果真有必胜的把握,不论许以什么赌注,其实都不会被赢走。不过,既然东王引导,众人便开始注意琉璃城的环境。
这座琉璃城,建筑众多,而人烟稀少。照明之物非是火烛,而是一种雪白的夜明珠。这种高亮而美丽的珠子,若是拿去内陆,一颗便可能价值万金,而在这琉璃城中,此珠仿佛成了寻常之物,竟然随处可见,把整座城照得总如晨曦初晓的那一刻。更奇者,在这海下封闭的孤城里,空气竟然十分清新,他们不由地四处找寻,不知又是有什么宝石抑或仙草在发挥奇效。几人瞧了半晌,宝石仙草没找到,却渐渐发现那些建筑的端倪来。从风格来看,琉璃城的建筑有两种十分显著的区别。一种与内陆建筑系出一脉,端庄厚重、吊脚飞檐;另一种则冷峻尖削、瘦骨嶙峋,有种不可遏制的向上的动势和动感。这是显而易见的。然而,仔细瞧来,众人忽然发现几乎所有建筑看起来都年代久远。尤其后者,多有残缺、水蚀之痕,想必它们不仅历史更为悠久,而且曾经遭受战火侵袭。很可能笼罩整座岛屿的琉璃罩都曾被打破。
几人对视一眼,何其雅率先开口:“这是座古城?”
锦瑟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倾夜道:“这个琉璃城,难道就是那个消失的岛国——琉璃国?”
倾夜道:“很有可能。”
史书有云:西海有活岛,无草木、多金石。其民擅炼金。筑琉璃以围其岛,千年不懈,终密全岛。人曰“琉璃国”。后漂移不知所踪。
锦瑟曾受倾夜特许,在天藻楼的第一层和第二层翻阅过大量书籍,其中便有记载了琉璃国的史书。
西风出身贵族夙沙世家,府中藏书千万,也曾读过关于琉璃国的史料。忖了忖,道:“琉璃国在一千五百年前就消失了。后来又有关于另一个重大史事的记载,如今联系起来看,似乎说的也是这个琉璃城。”
倾夜道:“你说的可是武帝出海灭寇之事?”
西风道:“正是。《正本史》云:花氏皇权神授。然,经历了数千年,期间也有数段动荡之期。武帝前后的时代也曾面临诸侯割据、反王四起的境况。后来武帝力挽狂澜,不仅平息了内陆的叛乱,还出海追剿逃亡的反贼。书上未提‘小终结海’与‘结界之外’,但却有一处写道:征服失落活岛。”
雪千寻望着琉璃城中截然不同的两种建筑,若有所悟,道:“这些与我们内陆相似的建筑,很可能是武帝征服此岛之后的产物。”
伊心慈不由叹道:“这位武帝可真了不起。”
何其雅道:“绝不可仅用‘了不起’三字来形容这位武帝。”
伊心慈疑惑地望着他。
何其雅看了看倾夜,道:“我若没记错,令朝这位先皇,乃是一位篡权夺位之女皇——也是大夜史上第一位女皇。”
众人愕然。
夜武帝是花氏王朝最隐晦记载的一位帝王,只因她既是拯救大夜的英雄,亦是篡夺天下的暴君。有关她的详细记载只封存于皇家天藻楼中,并未流传。而何家夺取天下后,才获得了部分天藻楼的典籍。因此有关那位女武帝之事,除了倾夜,其余人皆不知晓。
玉楼道:“我只知武帝英年早逝,在位仅有三年。”
何其雅道:“因这位女皇太过特别,关于她的记载我记得很清。夜武帝驾崩之时,只有二十四岁。”
闻者无不暗自唏嘘:那么强悍的一代帝王,竟然二十四岁便陨落。
沧浪青、雷致程久居琉璃城,却没想到此城竟有如此来历,一时听得也是出神。过了片刻,雷致程忽然干笑了两声,道:“夜武帝如此骁勇能战,说不定比男子还更魁伟彪悍。”
一直沉默的沧浪红脱口而出:“那可未必,君不见这位尊者也是独步天下的女子?”说着,恭敬地指了指倾夜。倾夜看了她一眼,她便立刻红了脸,垂下头去。
沧浪青睨了族妹一眼,冷冷哼了一声。
雷致程不善地笑了笑,道:“唔,若说独步天下的女子,恐怕当属东王才对。花大人仅是内陆之首,新世界早已今非昔比。”
锦瑟想起了母亲,便向红胡子问道:“不知东王是在什么时候得到的这座琉璃城?”
红胡子把脸转向锦瑟,已经死去的他做不出任何表情,但锦瑟仍然感觉来自他的目光,就如同来自东王本人一般深邃凌厉。
“此琉璃城为二十年前,前任东王从北王手中夺来。”红胡子淡淡道。
锦瑟暗叹:北王与东王的过节,还真是深沉久远。又问:“二十年前,前任东王年岁几何?”
红胡子顿了顿,东王似乎已经揣摩出锦瑟心中所想,悠悠道:“二十岁。”
锦瑟道:“结界之外的四海霸主,唯前任东王为凡人。余者皆为真龙族。一个二十岁的女子,不仅能够称雄东海,还能将同级的北王压制,她一定是有非常了不起的帮手。”
红胡子的虬髯颤了颤,他脸上的肌肉虽然不再生动,却仍让人感觉他在微笑——他笑,便是东王在笑。
“你猜的没错。当年帮助东王夺取琉璃城的,正是我。”红胡子道。
“用什么办法夺取的?”
“打赌。”
“怎么赌?”
红胡子没有回答,凝视着锦瑟,悠悠道:“待你见到令堂,不妨再细问。”
东王果然已经知道锦瑟就是前任东王之女。
倾夜问:“那么这一次又将如何赌?”
红胡子停下了脚步:“到了。”
众人才发现他们边谈边走,已经抵达一所十分豪华的宅邸面前。
红胡子道:“此乃古琉璃国的王宫。琉璃国渺小,王宫也简陋,屈就尊者了。”
倾夜道:“岂能鸠占鹊巢?”
毫无疑问,此处必定原是东王的居所。
红胡子却不客套,道:“关于赌博的规则,东方巫美自会与诸位详述。”说完,亦不与众人告辞,兀自转身而去。沧浪青、沧浪红、雷致程急忙跟在红胡子身后。
几人尚未推门,那门自动打开了。
东方巫美立在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封血石,在天元论武的时候,就有提到老不死的喉咙处有一块红宝石。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若执迷
第一百三十八章你若执迷
众人一见东方巫美;无不愕然。想不到短短三日之内;她竟憔悴到如此地步,不仅面色苍白、清瘦萧索;原本只有两缕白色的发丝;竟然尽染成雪。她摇摇欲坠地立在门口,不仅往日的鲜艳明丽荡然无存;甚至显得枯萎无色。
没等来客开口,巫美启了启干裂的唇,淡淡道:“随我来。”她目光扫过倾夜的时候;眼中没有从前的莹润和柔情,只有死灰般的沉涩。“主宫由花倾夜暂住,余者自便。”
倾夜道:“主宫可是东王起居之所?此处空屋甚多;我可移居别处。”
巫美道:“你若不愿;与她说便是。”
西风对倾夜道:“东王不是爱客套的人,接受她的盛情又何妨?”
倾夜便不再坚持,回首示意玉楼把两个包裹递来。那是早替巫美和小影子收拾好的随身之物,大包为巫美的,小包为小影子的。一路上,玉楼自告奋勇地背携这些重物。
巫美看了一眼两个包裹,眼中似有波光闪过。忙转身唤出一个女婢,把两份包袱都搬走。
倾夜见那人把包裹送入西首的一所房屋,便问:“你一直住在这里?”
巫美偏过头去,眼睛用力眨了两下,把快要溢出的泪水忍了回去,冷声道:“除了这里,她也不许我住在别处。”现在,让她与倾夜毗邻而居,无疑是种莫大的痛苦。而东王偏要她住在倾夜旁边忍受痛苦。
倾夜道:“小影子在哪里?”
“她现在和东王在一起。”
倾夜便不多言,举步向主宫走去,好把自己的随身之物放好。巫美的巨变,她都看在眼里,心中犹如利刃深深割入。然而,却是一个字也不问出。
余人早去自择居所。西风、雪千寻同住,锦瑟、伊心慈作伴,玉楼、何其雅各居一室。
庭中只剩两个人。
巫美看着倾夜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唤了一声:“倾夜!”
倾夜顿住,却不回头,静静等待她的下文。
两人隔着很远。巫美对着倾夜的后背,柔弱的身姿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倾夜……”巫美的声音柔软至极,缱绻至极。听在倾夜耳中,却似绵绵温柔刀,一刀一刀地割在心头。
“从前我脾气不好,是因为知道你会容着我。”巫美犹如呓语。
“是我愚钝,忽视了你的隐忍和绝望。
“可是,假如重来一次,我定然还是执迷当年的抉择。和你在一起,哪怕一年,也是好的。
“所以,不管你有多恨我、厌我,那个决定,我都无悔。”
倾夜淡淡道:“莫提当年。是我接受了你,错本不在你,我又怎能恨你?厌你?”
“倾夜……”面对倾夜的淡漠,巫美语带哽咽,有太多的话想要对她说,“现在,还是很爱你呢……这不是丢脸的事,对不对?”
倾夜道:“那是无药可救、唯有时光或可磨灭的事,怎会丢脸?”
巫美双手覆住眼睛,用尽一切心力,才能忍住泪水,颤声道:“倾夜,我若以死相逼,你可会对我心软?”
倾夜的肩,轻微地晃了晃,轻轻吐出一个字:“会。”
向巫美狠心说出“结束”的那个瞬间,倾夜是带有一种自我赌气和自我放任的绝决。那个时候,她一则认为锦瑟嫌弃自己、厌恶自己,二则不知当年发生在天赐宫的疯狂旧事系小影子伪造。她只知巫美和小影子将被自己所伤,必会对自己的绝情恨之入骨。她不在乎她们的恨,亦不在乎任何报复。因此,那一夜,她是抱着同归于尽的觉悟与那二人断绝。可是,假如今天巫美再次以柔弱要挟,她当如何承受?
现在的倾夜,已经不再生无可恋。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让她眷恋到、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去守护和挽留的人。
“我就知道。”看出倾夜的触动,巫美幽幽道。
听到这句话,倾夜更加如堕深渊。静静闭上双眼,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割出血痕。
“你和我在一起,只因不忍看着我枯萎。你的心软从来也没变啊。”巫美喃喃。
倾夜漠然道:“你若执迷,我定奉陪。然则如今的我,必定无力承受。我的心已与过去不同,它会要了我的命。”
“因为你现在心里有了人,是么?”
“是。”
巫美晃了晃,捧住心口,哀切道:“所以,如果我以死相逼,也就等同杀了你。”
“是。”
“你这岂不也是一种以死相逼?不,应该说是同归于尽才对。”
倾夜没有否认,却道:“巫美,你真想杀我么?”
巫美冷笑:“这便是十八年来,我在你心中的印象啊。无限度地任性与放低自我,以此强求你的陪伴。”
倾夜听出巫美话中有转折,便问:“那你何故如此问我?”
巫美看着倾夜的背影,想她连看都不肯看自己一眼,凄然道:“放心,我不会赖着你。请不要看轻我。”
“对不起。”倾夜为自己对她的误解致歉。
巫美从倾夜的语气听出悲悯,决然道:“你的同情、关切和内疚,都请务必收回,我不需要的。”
倾夜道:“谢谢你。”
巫美用力摇头:“不需要,感激也不需要。我唯一想要的,你又给不了。”
倾夜缄默不语。此刻再说什么都无意义。
巫美幽幽道:“倾夜,之所以那样问你,却不只是为了我自己。”
倾夜一震,不禁微有愠意,道:“莫非是为了小影子?她又有何资格要挟我?”
巫美道:“她请我问你:她要怎么做,你才能不抛弃她?”
倾夜漠然道:“饶是以死相逼,我亦绝不妥协。”
巫美凄然一笑:“本以为再没有任何话语能够让我感到慰藉,直到你说出方才这句话。同归于尽,总好过决不妥协罢。”
倾夜更觉心酸。心道:你一切都很好,没做过任何亏心的事情。只是……你这样一个几乎挑不出瑕疵的女子,我却没有办法爱上你。然而,你和小影子终究是不同的。
“小影子为何不当面问我?她究竟要做什么?”
“要做的,她已经在做了。只等与你重逢。”巫美悲哀地望着倾夜,仿佛看着一个即将堕入地狱却没有办法拯救的人,意味深长地道,“你若是被我逼死,起码我还能知道你是被我所害。小影子会把你逼疯,而她自己却绝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疯。”
“我不会相信她的装傻。”
巫美只是摇头,道:“小影子爱你刻骨,亦恨你刻骨。也是,自己最爱的人,却被别人拥有。说不嫉妒,才是撒谎呢。倾夜,你知道么?有时候我嫉妒锦瑟都要嫉妒得发狂了,她出现的时候,你明明都已经属于我,怎么还是被她抢去了呢?”
倾夜道:“她从没抢过。”
巫美冷笑,心中又酸又痛:“她怎么没抢过?你真是连一星半点的罪名都不忍让她承担。难道你看不出,她小时候对你的占有欲有多锋芒毕露?”
“那时她小,又懂什么?”
巫美道:“小影子说她七岁便已爱上你,至今九十八岁不曾改变。你说小孩子懂什么?”
“那时锦瑟不知还有你们,或曾对我有过一些依赖。可是,见到你们之后,她不是就……嫌弃我了么?”提起当年锦瑟的转变,倾夜的语调不经意间变得落寞。
巫美重重叹息:“总算明白小影子为什么那么想杀锦瑟了。”
“若真如此,我绝不放过她。”
“放心,那是之前。眼下,小影子是不会想杀锦瑟的。”巫美悠悠道,“她聪明至极,知道不论她怎么寻死觅活,你都不会买她的帐。所以,她换了一种角度,又准又狠地揪住你柔软的心。倾夜,这一次,你在劫难逃。”
倾夜不屑一顾,冷冷道:“很好,小影子,她终于让我真正地生气了。”
巫美道:“不。你甚至无法对她生气。因为,她将成为一个清清白白的、没有犯过任何错误的人。一个你绝对不忍心伤害的人。‘夜夜,你逃不掉的。’这是原来那个小影子留给你的最后一句话。”
倾夜终于惊愕,转身急问道:“莫非,她把自己……”说到这,话音戛然而止。
巫美从未见过倾夜有过如此慌乱的神情,更没见过她的目光竟会瞬息一变,变得那般深情款款而又充满疼惜。巫美当然不会相信那样的目光有可能落在自己的身上,急忙循着倾夜所看的方向转过身去,一望之下,方才豁然明了,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化为无以复加的苦涩和痛楚。
“锦瑟,你、你几时在的?”巫美面对锦瑟,不自禁地有些结舌。
锦瑟瞥也没有瞥她一眼,从容走到倾夜身边,竟是当着巫美的面,抬手轻轻抚了抚倾夜苍白的脸颊,柔声道:“夜儿,不怕。”
然而,倾夜却是怕的。她仓皇抓住锦瑟的手,紧紧握住,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锦瑟,不言语,也不放开,仿佛一旦放开,便再也无法触及。
巫美心酸地望着两人,静静摇了摇头。
锦瑟任由倾夜那样没道理地抓着自己的手,转头对巫美淡淡道:“你说的没错,小时候,我的确对她有着强烈的占有欲。这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巫美咬着嘴唇,倔强地望着锦瑟。心中的嫉妒与悲伤,她无法遏制,便索性毫不掩饰。同样的,这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锦瑟声音清冷,字字铮然:“不过,莫须有的罪名,我绝不忍气负担。我从未抢过她,过去不抢,未来也不抢。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选择的是别人,我便绝不招惹她。”
巫美望着锦瑟,恍然间浮现出初次见她的情景,时光荏苒,昔日粉雕玉琢、透着*的小娃娃,转眼便成了这样一位风姿绰约、气场凌然的女子。甚或想过,那一日倾夜若是不曾将锦瑟抱回天机谷,该有多好。然而,转瞬之间,又有一股傲气自心底涌出。从几时起,竟习惯如此的自怜自哀、幽怨追悔?
巫美暗骂自己一声,双目一烁,忽地冷然道:“我东方巫美曾是一代赌王,没有输不起的赌局。前有萧姚,今有锦瑟,我两次皆是一败涂地。我认!依然爱她,我不否认;至今妒你,我亦承认。然则,有一点我却务必声明:从今以后,我东方巫美与花倾夜恩断义绝。我绝不以任何手段谋求她的转身,更不会干涉你二人的羁绊。”
锦瑟微微一笑,由衷道:“如今我才终于领教东方大小姐的风骨。果然不愧一代赌王。”
说话间,其余的人都已整理好东西,正陆续走出房门。
西风从容走到巫美面前,淡淡道:“赌王可否讲解一下,今日这场赌局,是如何赌法?”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东王的眼睛
小影子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一张眼罩“盯”得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你到底意下如何?怎么不说话?”沉默了半晌;小影子终于按耐不住,壮起胆子喝问。
东王却似毫不介意;悠然道:“时间把整个世界向前推移,而你却要把自己丢回过去。还是回到对你来说最危险的时间点。”与其阴鸷冷酷的面具相比;东王的声音清凌飘渺;十分悦耳。
小影子道:“只有那个时间点;才是唯一可能抓住她的时机。”
东王揶揄道:“何必玩真的?假装失忆并不会比假装单纯困难许多。”
小影子冷哼一声;道:“假的终究有破绽。只有真的,她才能心软。”
东王道:“当年,你若不是得到天赐公主的庇护;势必身心崩溃,成为废人。那一天;是你一生中最幸运的时刻。如今,你却奢望同样的幸运重现,会不会太痴心妄想了?”
小影子回忆起与倾夜的过往,百感交集,红着眼圈,咬牙道:“只要是真的,她就不会不管我。我一定要重来一次!”
东王道:“人生命途几何,由心而定。你还是你,内心的偏执与疯狂与生俱来,即使回到那一刻,你的所作所为也必将按照原有的趋势发展,极可能在不久之后重蹈覆辙。”
“不会的。”小影子斩钉截铁地道。
“你就那么自信?”
“不。并不是对我自己,而是对她。”小影子幽幽道,“我相信,她绝不忍心让我把同样的错误再犯一次。”
“你很乐观。”东王云淡风轻地点评。
小影子知道东王讥讽自己,却仍是自顾自地喃喃:“三日前,她虽对我说着决裂的话。可是,我看到她望着我的眼神,竟是那么心痛而自责。我今已铸成大错,绝无迂回余地。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她最不愿看到的。……不论我们的起始有多荒唐,可我毕竟成为了她的女人。十八年来,她都好好地宠着我、护着我,她有最完美的先天和最尊贵的地位,却是那么温柔而心软,永远都是苛责自己更多。所以,只要我把自己变成最初的样子,她就绝对不会放任不管。”
面对小影子梦呓般的自语,东王只是沉静地倾听。当小影子说到“成为了她的女人”时,语调变得格外轻柔,如痴如醉。东王面向她,仿佛有复杂的视线透过冰冷的眼罩,落在小影子憔悴而痴狂的脸上。
“如果她不知道你失忆了,怎么办?”东王唇角微挑,悠然道。
小影子道:“巫美会告诉她。”
东王道:“东方巫美真可谓君子,明知你曾想杀她,却还肯帮你最后一个忙。你对她就没有内疚么?”
小影冷笑:“如果不是因为爱着同一个人,或许我会和她成为真正的朋友。不过她脾气太坏,说发怒就发怒,那么多年,我受她的气也不少。”
“虽然脾气不好,她却比你可爱多了呢。”
小影子嗤之以鼻。
东王道:“你们三人,她最喜欢巫美,是不是?”
东王蓦然这样问,小影子略吃一惊,沉吟了一下,只道:“她最宠溺巫美。”
“爱她么?”
小影子凄然一笑:“她爱的人已经死了。”
东王道:“旧人已逝,新人自来。何况,你三人各领风骚,俱是人间尤物。她享尽齐人之福,与你三人美满了十八年呢。不过,她现在又厌倦了你们,似乎对那名为锦瑟的孩子产生了兴趣。花倾夜可真是风流多情,连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也要下手啊。”
小影子道:“锦瑟小时候依恋夜夜,夜夜表面虽不宠着她,却在暗地里呵护。后来有一天,锦瑟忽然就讨厌了夜夜,最后还为了雪千寻不辞而别。夜夜说她是‘破小孩’,‘定要狠狠罚她’,我还道她真的生锦瑟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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