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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风雪倾城-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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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师父原谅。”伊心慈仍低着头,不肯起来。
楚怀川轻叹一声,道:“今日之面,已经不是我们师徒二人第一次重逢了啊。青龙护法实为夙沙至亲子弟,你知而不报;大祭司西风便是夙沙千寻,你又刻意隐瞒。”
伊心慈仰头道:“可是这一切,您与庄王也都已经知道了不是么?”
楚怀川道:“师父更希望从你口中听来。”
伊心慈摇了摇头:“这一切,偏偏不能从我口中传给庄王。师父,他们都是我的挚友啊。庄王要罚,便罚罢,心慈不怕。”
楚怀川摇了摇头,苦笑道:“倘若庄王当真问罪于你,又岂能容你安然至今?为师倚老卖老,于庄王面前保住自家徒儿还不是难事。”
“心慈实在愧对师父的养育之恩。”
楚怀川执意将伊心慈扶起,温声笑道:“好孩子,归来便好。”
伊心慈面有愧色,道:“师父,徒儿不识好歹,恐怕要令您老大失所望了。我此次前来,并非回归庄王麾下,而是……而是我想问一问,寒冰可是被庄王留住了?”
楚怀川果然面露怔色,诧异道:“心儿……?”
“师父,西风、雪千寻和玉楼,都不会向庄王复仇了。于他们而言,有更重大的挑战需要应对。但如今,那寒冰却于他们十分不利。”
楚怀川问:“为何?”
伊心慈道:“寒冰其人,狡诈多疑、睚眦必报。他险将锦瑟杀死,顾虑到其暗主花倾夜之威慑,心下必不安生。此外,寒冰让位于庄王显然是借刀杀人之计,他绝非仁义同盟,这回投靠庄王怕也是别有私欲。庄王留之恐为后患。”
楚怀川意味深长地一笑,道:“心儿,你真是个出色的谈判者。不过,为师问你:难道就仅此而已?”
伊心慈知道瞒不过师父慧眼,只得以肺腑之言禀告:“寒冰可曾对庄王提起《武帝墓宫图》?”
楚怀川目光一烁,点了点头。
伊心慈接着道:“面对东王的挑战书,他以海盗王位为筹码将庄王推向生死决斗。如今面对江湖笔的问罪,他又想以《武帝墓宫图》作为保命王牌。”
楚怀川也不再隐晦,道:“倘若他所言属实,这倒的确是非常有力的王牌。夜武帝曾经造就了史上最强盛的帝国,她的墓穴必定埋藏着不可想象的天机。”
伊心慈道:“天下已然归属何氏,我华鼎帝王亦可凭己之力创造新的强国。冒险前往归墟探秘,当真值得?”
楚怀川摇了摇头,道:“可是天上那唯一一颗帝星,却非属吾皇。那位隐名改性的江湖笔大人,她才是那天命的帝王。”
伊心慈忙道:“倾夜若想夺回帝位,何须等至今日?”
楚怀川悠悠道:“那是因为天机谷的军队尚未成势。”
伊心慈道:“吾皇忌惮花倾夜复国?”
楚怀川默认,接着又道:“心儿,依你所说,夙沙遗孤无意复仇,末代夜皇无意复国。为师当真不知,是你偏信他们谎言,还是你向为师留了心机。”
伊心慈闻言,噗通一声跪在楚怀川面前,泣道:“伊心慈虽不是贤能之人,却也不至于做那欺师的忘恩之举。徒儿向您发誓,花倾夜不可能成为吾皇之威胁,她是我见过的最慈悲的人,只要苍生太平,她绝不会亲自点燃战火。至于西风,她乃为护而生,只想守护最珍贵的东西,绝不会为那些已经失去的东西再行杀戮。师父,倘若来日夜皇起武、西风复仇,心慈甘愿自刎……”
楚怀川听到这,急忙掩住伊心慈的口,叹息道:“丫头,你可莫为别人的基业轻易赌上自己的性命。你的赌咒,为师只当未闻。然而,倘若有朝一日花倾夜举兵、西风刺驾,为师只要求你与她们永远决裂。”
伊心慈眨了眨泪眼,面露惊喜:“师父是不阻拦我现在与他们成为朋友了?”
楚怀川微笑着摇了摇头,爱惜地道:“为师的立场你也明白,你这样夹在双方中间,岂不是为难自己?你今天来这的目的为师清楚。可惜,结果却不能如你所愿。庄王留下寒冰,当然经过了一番利弊的权衡。”
事实上,在寒冰仓皇逃命的途中,正是何其殊派人挽留了他们一家。何其殊对结界之外还有诸多不解,寒冰这样的资深海盗正是不可多得的同盟。其人的阴险狡诈,何其殊早已领教,所以唯有当他走投无路之时,方能榨尽最后一丝利用价值。而最终结果果然令何其殊惊喜不已——寒冰为他画出了一幅《武帝墓宫图》。“寒冰可亲自带您前往归墟,并保您安然返回。”当时,寒冰如此信誓旦旦地承诺。
伊心慈没想到《武帝墓宫图》对庄王的诱惑如此之大,不由问道:“庄王的目的是什么?”
楚怀川捻须一笑:“他想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罢了。”
伊心慈又问:“寒冰贡献出如此重大的机密,他对庄王可有什么期许?”
“当然有。因为他不想死。”
伊心慈心下明白,问道:“那么庄王的意思?”
“庄王拒绝了他。毕竟,他才是被利用者,庄王不是他的武器。我们只允诺对他一家提供适当的庇护。无缘无故便与凡界之主为敌?寒冰却把庄王想象得太天真了。虽说庄王的确比他年轻了太多。”
“师父……”伊心慈忽然有些吞吞吐吐,但还是鼓足勇气问出来,“皇家为何隐瞒自己是龙族这个秘密?”
楚怀川摇了摇头:“这不该由你过问。”
伊心慈回头望了一眼伫立良久的何其雅,道:“师父,我向您介绍一位朋友,您看您认不认识。”
楚怀川对何其雅并不陌生,因为此前也已经见过他几次了。凭楚怀川的功力,不难发现此人并非活人,每每见他刻意压低风帽遮住尸色凝重的脸庞,还不免在心中笑他多此一举。此时听到伊心慈问他“认不认识”,倒有几分惊异。
不等楚怀川发话,何其雅率先踏前一步,谦恭地开了口:“楚公。”
听到那一声“楚公”,楚怀川不由巨震,赶忙迎上去,抬手掀开何其雅的风帽,紧接着,他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惊愕道:“你,你是谁?”
何其雅微微一笑,道:“江湖笔将我这副尸身做得高大了一些,因为假如我没死,如今也该长得这样高了。”
楚怀川嘴唇发颤,问道:“你是小雅?”
“楚公,谢谢您还记得我。”何其雅说着,拱手拜了下去。
楚怀川忙将何其雅扶起:“你、你究竟是生是死?”
何其雅笑道:“楚公乃医界巅峰,缘何分不出活人与死尸?”说着,指了指胸膛,“这里,有一颗血魔龙珠。”
楚怀川眼中悲喜交叠,半晌方道:“你……怎么会……”边说边不住摇头,“三年前,皇上发现你的墓穴被盗,龙颜大怒,险将守墓人满门抄斩……谁又想得到,你竟然在此出现。告诉我,你怎么离开的墓穴?”
何其雅道:“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闯入皇家墓穴并取走我尸身的,自然唯有那位独步武林的江湖笔大人了。”
楚怀川愕然:“是花倾夜?”
何其雅便将玉楼求情、花倾夜借珠等事简要说与楚怀川听,末了,他平静地道:“楚公,我从不知道二哥为龙族。假如我当真与二哥一奶同胞,缘何要将此事瞒我?也许我的存在,便仅仅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楚怀川一时无法回答,反问一声:“你为何不与庄王相认?便是因着这般疑虑?”
何其雅道:“在下起初不与二位兄长相认,是因为我这半人半尸的样子,实在很难令兄长欣慰。倒不如让他们以为我死透了,渐渐将我忘却。而如今,我不知自己是否还有唤他一声二哥的资格。”
楚怀川叹息道:“这一点,老夫不便妄言,唯有你们兄弟之间方能分说明白。不过,据寒冰所说,你与西风她们出生入死,老夫只想问一句,你终于肯袒露身份,究竟所为何故?”说着,不由向伊心慈望了一眼。
何其雅歉然一笑:“楚公睿智超群,在下的小小企图,怎会瞒过您?”
“还是因为那位夙沙大小姐吗?或是你的好兄弟玉楼?”楚怀川问,但语气之中丝毫没有咄咄逼人,而更多的是慨叹。
何其雅自嘲地笑了笑:“在下实在自不量力,让楚公见笑了。不过,在下也想说一句和小伊同样的话:花倾夜绝无复国之意,西风也无暇复仇。何家坐拥大陆无可堪虞,二哥实在不必鞭及四海。”
楚怀川只是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你的意思老夫明白了。”转而对伊心慈道,“心儿,是去是留,为师任你选择。师父只赠你一言:无论何时何地,楚家皆是你归依之所。”
伊心慈泪如泉涌,深深磕下头去:“多谢师父大恩。心慈只是觉得,他们尚且需要我这一分绵力。师父,我们归墟再见。”
楚怀川轻抚伊心慈的脑袋,缓缓道:“果然他们也要前往归墟啊。可是心儿,你真的以为你可以去那种地方么?”说完,他轻轻拍了拍伊心慈的肩头,转身步出堂外。
何其雅向伊心慈微笑了一下,低声道:“再见。”
伊心慈还在怔忡之中,何其雅已然随着楚怀川离开很远,最后还是赵远慎谦声唤道:“伊姑娘,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给我投霸王票的菇凉。你的名字总是变,但机智的我记住了你的id号。今天我又多了一个萌主啦。
☆、第二百二十九章 借山
逝水号上。
冥儿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不及寸长的墨色小瓶;一会儿在桌上打旋,一会儿高高抛起。雪千寻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冥儿正在玩的东西;赶忙过来一把将它从半空接住。
“这不是在冥界发现的魂魄碎片么?冥儿;怎么不给何其雅保管了?”雪千寻问。
冥儿仰起头来看着雪千寻:“他说不他不方便再拿着了。”
锦瑟闻言霍然站起:“何其雅要走。”
玉楼一惊:“你怎么知道?”
恰在这时;伊心慈返回;听到他们最后的对话;黯声道:“没错,他不会回来了。”
雪千寻为伊心慈的归来而欢喜,也为何其雅的离去而伤感,然而稍加思忖;则不难理解何其雅的处境和立场;便只是过来牵起伊心慈的手,将她拉到软凳上坐下,并不多问。
玉楼道:“何其雅都与你说了什么?”
“他只说‘再见’。寒冰果然是被庄王收留了,看样子,他们也必将前往归墟探墓。”
玉楼道:“何其殊的野心究竟大到什么地步!”
伊心慈道:“师父说他想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玉楼冷哼:“结界之内皆是何氏的江山,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莫非他心知帝位不敢觊觎,便决意征服海外世界了么?竟然做起了北海海盗王!”
西风悠悠道:“你不是长生者,自难想象他的追求。玲珑尚且对探险乐此不疲,更何况十数年金戈铁马过的何其殊?而且,我看他的野心还不止于做个海盗霸主。”
雪千寻道:“何其殊果真是长生者么?他发色乌黑,而相貌却比皇帝还显老成。”
锦瑟笑道:“他若刻意隐瞒自己的体质,扮相老成一些有何困难?你莫被他那精心打理的胡须骗了。”
伊心慈道:“倘若何其殊为长生者,那么何其雅必定不是他的亲兄弟。何其雅对此问过师父,而师父未予否认。看来,何其殊确为长生者无疑。”
锦瑟道:“所以说,西风依然是当今世上唯一的落龙族霸王。”
雪千寻道:“他们家为什么要处心积虑隐瞒自己是龙族呢?却因此害了何其雅。”
花倾夜道:“那个年代,真龙族不止需要防备知情的凡人,也要对其他龙族怀有戒心。因为凡人与龙族很可能会对天下有截然不同的统治方针,两者都极力阻止对方获得政权;而所有龙族又都在不遗余力地抢夺《龙书》残卷。”
玉楼道:“他们何家当真好个韬晦之计!”
雪千寻端详手中密封魂魄碎片的瓶子,思索道:“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验证一遍那个祸冥者为何人才好。冥儿,只要把这东西放在萧姚身上便可以了么?”雪千寻说着看向冥儿,却发现冥儿已经打起了瞌睡。
“谁叫我?”冥儿揉揉眼睛,“接下来我们去哪?”
沉默了良久的空逝水终于开口:“哪也不去,且看萧姑娘如何动作。”
星城翩鸿道:“萧姚发现寒冰再次与何其殊结盟,是迟早的事。”
玉良沉吟道:“萧姚的琉璃棺是何其殊之父——何焰打开的,这样说来,他岂不算是救了萧姚一命?”
空逝水笑道:“玉兄身为一代剑侠,处事总是讲求仁义。而我们海盗却只讲究交易。早在二十年前,何焰便从我这里拿走他应得的报酬了。不过,那天萧姑娘还对我说,她也送过何焰一份厚礼,却不知那究竟为何物。”
同一时间。
“庄王,臣给您领来一个人。”楚怀川在帘外禀告,语气庄重。
“何许人需要楚公亲自引见?”何其殊悠声询问,却是亲迎而出。他原本是为楚怀川降阶,却未料到这位老臣亲自引领的人竟然当真令他震惊。
“他是谁?!”何其殊的语气中带着怒意和排斥。
楚怀川泰然道:“他便是您眼中看到的那个人。”
“二哥。”何其雅向他微微一笑,声音一如往昔那般温润优雅。
便在那一刹,何其殊一向冷峻的面容忽然现出了失措,震惊、怀疑和哀伤错综复杂,使他一时语塞:“老先生,这、这……”何其殊不难看出何其雅脸色的异常,抬起颤抖的手指上前触摸,却在碰到那凉凉的肌肤的刹那如触电般缩回,“小雅,你怎会变成这样?”
何其雅苦笑一声:“二哥,愚弟当年死得不甘……”
听完何其雅还魂之始末,何其殊眼圈泛红,声若锵铁:“天底下佳丽无数,你却偏偏钟情于那个冰雪少女。至死都要在忘川之中等她。莫非你忘了她那般心狠手辣……”
“二哥,我并非死于夙沙大小姐之手。”何其雅忙打断何其殊,简短解释,“杀我者,是一个名为龙吻的游魂。怪只怪愚弟本是福薄的俗子,怕是承不起这帝王家的富贵,才会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说到这,何其殊便明白了何其雅的意思,他的神色复杂地变了变,终究给予一个明示:“小雅,你可还记得大哥登基那日说的话?我们之间,永远没有帝王和臣子,只有手足兄弟。自你来到何家,你便是我们亲兄弟。”
何其雅心中涌起一阵说不出的痛楚,倘若他还有真正的生命,必会泪如泉涌,可是如今,那张淡灰色的脸孔上,只能现出一个没有温度的苦笑:“从我记事起,便无数次暗中庆幸自己姓何。我总觉得命运太过恩待于我,它完美得令人惶惶……二哥,我想问一件事:我的生身父母,可是因我……”
何其殊神色沉定,斩钉截铁:“他们在那之前便过世了。”
何其雅凝视何其殊的面容,片刻,终于漾开浅浅的笑容:“如此啊。看来命运对我终究还是仁慈的。我只怕我那些年的富贵,原是浸透了生身父母的血。”
何其雅每说一个字,何其殊的手指便攥得更紧了一些,连掌心被挖破,也似感觉不到疼痛。
“小雅,哪怕到如今也一样,哥哥拥有的一切,都同样属于你。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真正复活!”
何其殊始终不曾流出眼泪,他的眼中布满血丝,仿佛透着红光,令何其雅心惊。
“二哥,愚弟复活之后唯一领悟到的东西就是:在世间活着,未必就是好事。这一次,到我生命终结之时,我一定会比前一次勇敢和泰然。”
“不!哥哥要你活下来!”何其殊坚持道。
“大哥并不是真龙族罢?”何其雅直截了当地问,然后从何其殊的目光中获得了答案,“二哥,先离开的人,反倒是幸运的。我们兄弟中,最坚毅冷静的莫过于你。可我还是担心,担心你未来将要承受的孤单。那个空缺至今的庄王正妃之位,二哥已经为那位死去的姑娘保留好多年了,我希望它能被某位长生族姑娘填补。倘若不是长生者,二哥还是别再惦记了。”何其雅别有启发地道。
何其殊激动道:“莫再说这种胡话!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象中的更为广阔,我定要探究它的真正玄奥,我要让我们何家的人一起享受这人世繁华!”
何其雅道:“二哥决意要去归墟了?”
“毫无疑问。小雅,同二哥一起去。”
“这一征程,必定凶险异常,可是结果却未知。哥哥怎知那里会有你想要的东西?”
“正因未知,才有无限的可能。”何其殊的态度无可动摇。
何其雅轻叹一声:“这一路想必会相当热闹罢。二哥,恕小弟不能奉陪。”
何其殊不解。
“我想念大哥了。”
何其殊的神色变得柔软,温声道:“也好。我派沧浪笑送你回去。”
何其雅摆手:“二哥在海上还要迎接诸多波澜,莫为我烦劳沧浪兄了。我想今日便走。”
何其殊掩不住失望:“何必急于一时?二哥还有许多话要问你。”
何其雅道:“来日方长,二哥什么都会知道的。倒是大哥他一人留于朝堂之上,此刻必定挂牵二哥的安危,以他那性子,怕是早已心急如焚了。”
楚怀川适时地插口:“庄王,其雅所言有理,您还有要事需传书于陛下,没有人比其雅更可靠了。”
何其殊本就是干脆爽利、雷厉风行之人,自信兄弟必有聚首之日,当即便允了何其雅的请求,派人为他整顿行装。
何其雅退下后,楚怀川却没走。
何其殊看出楚怀川有话要讲,便命人掩门把守,道:“楚公但讲无妨。”
楚怀川道:“您说,以其雅之聪敏,会不会发现您的谎言?”
何其殊一震,问:“什么谎言?”
“在收养他之前,他的父母恰好都过世了。帝王家收养一个儿子,可与老臣收养伊心慈不同,怎么可能那样的随意呢?倘若如此,他可真算是最幸运的孤儿了。”
何其殊脸色变得苍白:“您的意思是……”
“他可是你兄弟,会看不出哥哥说谎吗?”
何其殊颓然坐倒在椅子中,怔怔出神。便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小雅?”何其殊下意识地唤道。
“不是他。”楚怀川警觉地提醒。
“何其殊,你们北王府便是这般待客之道?”门外,传来一声清透的女声,如冰凌碎玉相击。
“东王?她来做什么?”楚怀川喃喃,正要上前开门,而门却已经被她开了。
“何其殊,你既然邀了寒冰,又怎能怠慢其他客人呢?恰好我也有话与他攀谈,何不请他出来一起叙上一叙?”萧姚目中无人地直往何其殊座前,瞥了一眼客席的椅子,却似嫌弃一般没有坐下。
何其殊见到萧姚自然有几分不快,口上却不得不客气一些:“东王大驾光临,怎不预先通知一声?本王也好着人充分准备,热烈招待你一番。”
萧姚幽幽冷笑一声:“你我原本就不陌生,那些繁文缛节倒可省了。不知令尊何焰现今可好?”
何其殊心下一凛,悠悠道:“家父已然过世多年。”
“唔,死了,真是不幸。”萧姚没有半分哀悼的语气,淡淡道,“那么二十年前的事,他可曾与你谈起?”
何其殊目光如炬:“父亲说的那个人,果然就是你!?是你出谋,让我们家抱养何其雅,好让某些人打消对我们一族的怀疑。”
萧姚悠悠道:“我帮你们的,却远不止这些哦。”
何其殊眯起眼睛,审视萧姚,却因为看不到她的眼眸而一无所获,最后只有试探地问:“父亲说,我们何氏能够夺得江山,乃是拜你所赐。当真?”不知为何,问出这句话时,何其殊不自禁地有些紧张。
萧姚缓缓摇了摇头,然后在何其殊神色略微变得放松之时,幽幽道:“华鼎帝国非我所赐,而是——借。”
☆、第二百三十章
何其雅离开冰岛的时候没打算瞒着任何人;因此毫无意外地被锦瑟布置的驯兽发现了。雪千寻得知后;立即追到他出发的海港;西风和玉楼也一同跟了去。
“雪姑娘是来给在下送行吗?跑得风尘仆仆的样子;你这姑娘还真是不注重仪表啊。”立在船头的何其雅向雪千寻道。
雪千寻略微平息一下气喘,清喉问道:“你这是去哪?”
“回家看望哥哥。”
“倾夜说;僵尸逗留在内陆太久;龙珠会失效。看完哥哥你还出来么?什么时候出来?能够再见么?”
“真没想到你这个人一旦熟络起来,有这么热心。” 何其雅不禁莞尔,“我想;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怎样才能找到你?”雪千寻很周到地问。
何其雅道:“我会去找你们。”
雪千寻道:“我们想在结界之外寻一座宜人的小岛;建上一片花果园;盖几座房子。会比水月宫里你那座小楼更好。应该就在东海;离昆陵不远的地方。我们将在那里住十年八年。”
何其雅流露出的兴致很令雪千寻欣慰:“唔,那座小岛一定会被你们布置得很漂亮,想必也不会很难找。”
“岛上会挂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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